只有醒的人,去看睡着了的另一种人,才会觉到有意思的。他们是从很远一个地方走来,八十里,或一百里的长途,疲劳了他们的筋骨,因此为
睡所攫,张了口,象死尸,躺在那用干稻草铺好的硬炕上打鼾。他们在那里做梦,不外乎梦到打架、口渴、烧山、赌钱等等事。他们在
里时节,生活在一种已成习惯了的简单形式中,吃、喝、走路、骂娘,一切一切觉得已够,到可以睡时就把脚一伸,躺下一分钟后就已睡着了。这样的人在各处全不缺少。生在都会中人,即或有天才也想不到这些人生在同一世界的。博士是懂得事情极多的一种上等人,他也不会知道这种人的存在的。俄国的高尔基,英国的萧伯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