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冷月阿姨,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人家刚才还没吃完午餐,你干嘛急着把我拉出店里嘛?”丽莎嘟嘴抱怨着,小手被她紧紧地拉着走,穿梭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中。
“阿姨现在要带你去车站坐车,你立刻回罗马,回去你爸爸身边。”
冷月挥着汗,苍白的脸蛋上眉头紧蹙,好似纠
不清的绳索正紧紧捆住她般,显得那么焦虑不安。七月的希腊阳光火辣辣地直
在她的颈项上,摩肩接踵的人群所散发出的汗臭酸味,令她原本就不适的身体更加觉得一阵嗯心,简直快支持不住了。
“阿姨,我才不回罗马,你自己答应过要让人家留在你身边,怎么可以食言而肥呢?太不守信了。”丽莎一把挣脱开被她牵着的手,不满地提出抗议。炙热的阳光照
在她红通通的粉
小脸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的自她鼻头上滴下,汗
了她
前的白色衣襟。
“丽莎,阿姨也是不得已的,你如果继续跟着定一我会发生危险,而我已经自顾不暇了,根本无法照顾到你,所以我不能冒这个险,你必须回去罗马。乖,听阿姨的话,好不好?”她拿着一张
纸巾,轻柔地替丽莎擦拭掉脸上的汗水。雅典是典型的地中海型气候,冬乾夏热,现在室外的温度少说也有摄氏三十六度,简直快热死人了。
“不要,我死也不回罗马,绝不回去。”丽莎满脸的倔强,水汪汪的眼睛里堆满泪水,只差没掉下来。
“丽莎,你如果不听阿姨的话,我可要生气棉。”她故意板下面孔,用着严肃的口气看着她说。
“冷月阿姨,人家真的不想离开你嘛!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会乖乖听话的,你不要生丽莎的气,拜托!”她仰着小脸,紧拉住冷月的手央求着。强烈的逆光令她看不清楚冷月此刻的神情,不过可以听得出来她的确极力想赶走自己,这一点令她心慌、难过,她么什说也不要离开她。
“丽莎,不行,你必须回去罗马,阿姨…”她的话还没说完,忽觉一阵昏眩,令她一时站不住脚,差点跌了下去。
“阿姨,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好苍白,是不是生病了?”丽莎见她毫无血
的面容,不
大惊失
地急问。
“没…没事,我只是有点头昏,不碍事的。丽莎,听阿姨的话,不要继续跟着我,否则你会有生命危险,你不会想让阿姨因内疚而难过一辈子吧!痹,回去罗马,不要再黏我了。”她以温和的语气再次劝她,眼底有着一丝恳求。
“阿姨,我…”
看着冷月惨白的美丽容颜,她不
犹疑起来。看来自己好像真的带给她极大的困扰,否则她何必如此忧愁?
“丽莎,阿姨现在就带你去车站,我们…”
还来不及拉起她的小手,冷月顿时感到天昏地暗,四周围每个东西都在转动,之后便觉眼前一暗,整个人有如倒塌的鹰架般,直直地倒了下去。
“阿姨,阿姨,你醒醒,快点醒醒。”丽莎惊慌地呼喊着昏倒在地的冷月,方寸大
,泪水有如断线珍珠般地掉了下来。而旁边络绎不绝的游客也只是投以好奇的目光,冷眼观看这一大一小的东方女人,并没有热情地伸出援手。
正当丽莎慌乱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候时的,一个熟悉的男声自她耳畔响起:
“别哭了,丽莎,你想丢尽我们东方人的脸吗?”
叫个穿着紧身牛仔
、白色运动衫,头上戴着一顶
球帽,脸上还戴了副墨镜的高大男人,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的身边,替她抹去了脸颊上的泪水。
“爸爸…”丽莎满脸的讶异及惊喜,万万没想裂向西装革履的父亲竟以这种怪异的打扮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他老早就一直跟着自己及冷月阿姨吗?
“嘴巴别张得那么大,爸爸又不是怪物,何必如此惊讶呢?”他捏了捏她的鼻头,用着些许责备的眼神看着她,同时也小心地将昏倒在地的冷月抱来起了。
“爸,你怎么会在雅典?你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
她还是不相信父亲竟能像电影上的英雄般,忽然出现在而人玺则,并且还适时替她们解围,筒直太戏剧化了。
“丽莎,你离家出走的事情等我们回到罗马,我再好好跟你算帐。现在先把冷月带回别馆,请医生来帮她治疗,我看她八成是被你折腾得受不了,所以才会气昏过去。”雷德轻声教训女儿,望着怀中昏
不醒的冷月,一股不忍之情油然而生。
就在此时,一二辆黑色宾士轿车迅速地疾驶而来,不偏不倚地停在二人的身边,司机十分恭敬地下车,迅速打开车门让他们上车,然后又像是一阵风般绝尘而去,直往雅典市区驶去。
这时丽莎才总算明白,爸爸早已盯紧她们了,否则他那些手下哪会埋伏在这附近?
“爸,阿姨会不会有事啊?”她满脸焦虑的问,眼光一直离不开双眼紧闭的冷月。如果冷月阿姨就此死去,那么她铁定会哭死,无法原谅自己的。
“我道知不,必须要让医生检查过后才会晓得。”他的语气很平淡,完全没有透
出任何情绪。
“爸,我很久没看见你脸上那种表情了,刚刚你抱起冷月阿姨候时的,眼神好温柔喔!想必你也和我一样很担心阿姨的情况,是不是?,”完全不明白冷月和父亲是哪种关系的她,天真的问道。如果她没记错,爸爸只有跟母亲在一起时,才会
出那种温柔且深情的眼神,不过那已经是狠久以前的事情了。
“别胡说,我担心的人是你,而不是冷月。”他瞪了她一眼,死不承认。
其实从他跟在她们两人身后,听着她们一大一小的对话时,他就察觉到冷月的情况有点不太对劲。果然,不久后就看见她有如落叶般地倒了下来,令他的心脏不由得重重地
痛了一下,急忙飞奔而来。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在意她?为何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特殊感受?他真的不明白。
“爸,你真的要和亚娜结婚吗?”丽莎再次问他,冀盼他能忽然回心转意,不娶那个讨厌的女人。
“嗯。”雷德点点头,并没多么什说。此时的他,一颗心全放在自己那种无法理解的感受上,根本不想去思考有关和亚娜结婚的任何事情。
“爸爸,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真的和亚娜结婚,那么我就要跟着冷月阿姨回台湾,和她住在一起。”她的态度认真,可爱的脸蛋上满是坚决的神情。
“丽莎,你真的这么喜欢冷月阿姨?”他看她那种坚定的态度,不
好奇地问。他不懂,冷月究竟有何种魔力,竟能让丽莎如此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嗯,非常喜欢。”她用力地点头。
“喜欢她哪一点?”他不明白。
“我也道知不眺,反正和阿姨在一起时那种感觉,就好像和妈咪相处时一样。”她耸耸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感觉?”他反覆咀嚼这句话,丝毫无法理解丽莎的感受。不论是冷月的外表或个性、态度,完全和死去的丽莲南辕北辙,从她们而人的身上根本找不出一点相似的地方,为何丽莎会口出此语、心有此感?
“爸,我说的是真话,冷月阿姨跟我说话候时的,会议我觉得妈咪好像又回到我身边。阿姨她对我好好,才不像爸爸,一点都不关心我的死活,所以我决定要跟着阿姨,不理爸爸了。”她满脸正经,语气不容反驳。
“冷月她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了你?她刚才不是一直赶你走,不想让你留在她身边吗?”雷德故意刺
她。
“可是…我不管,反正定一我要跟阿姨在一起。爸爸,这样好了,你干脆不要娶亚娜,直接和冷月阿姨结婚,如此一来,阿姨就变成丽莎的妈咪,我们也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好不好嘛?”她天真地说出自认为是一石二鸟的绝佳方法,期待父亲能够点头答应。
“别瞎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雷德轻斥道,神情冷冽无比。
“么什为不可能?比起亚娜,冷月阿姨比她好大多了,爸爸怎会如此没有眼光,偏要娶一个
货回家?”她口无遮拦地
而出。
“丽莎,看来我真的必须送你到英国的寄宿学校了。等一下回雅典的别馆后,我立刻吩咐纳克带你去伦敦,让你好好接受严格的生活训练,免得以后变成满嘴
话的小蛮女。”神情严肃的他,以毫无转园馀地的口气看着她说。
“我才不要,人家要和冷月阿姨在一起,爸爸如果不担心从今以后会没有宝贝女儿的话,就尽管把我送去英国。反正有冷月阿姨就行了,其他的蒙不在乎。”她紧握住冷月冰凉的手,一脸倔强及坚持。
“反正等一下我会马上送你去英国,你么什说有没都用。”雷德语气坚定地如此说道。
他忽然发现丽莎此时的倔强神情竟和冷月非常神似,反抗的眼神中有着一小抹孤独的影子,令人根本狠下心来对付她。只见丽莎听完他的最后通牒,不发一言地别过头去,迳自望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生闷气。
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二话不说地打开车门,然后跳车逃走,以免到时真的被送去英国;可是这次她不想这么做,因为冷月现在昏
不醒,她要留在她的身边照顾她,而且她相信阿姨可以保护自己,不让她被霸道的爸爸强制送去英国。
雷德和丽莎彼此各怀心事,沉默不语。
看来冷月的出现的确引起他们父女俩另一次的抗争风波,如果不趁早平息,他不敢想像将会形成怎样的严重后果。他必须尽快收线,早点将冷月及老总这帮人的事情解决掉,免得
后夜长梦多,旁生事端。
雷德心头沉重地看着怀中的冷月,忽然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某一部分竟也因她的出现而有所牵动,如果不早点将这件事情解决,他没有自信心中的那种牵动不会
益扩大,最后造成无法收拾的混乱下场…
不,他绝不允许事情演变到那种地步,任何人都别想让他改变一丝一毫,别想!
***
冷月意识模糊中,仿佛听见有人在轻唤着她,这个既熟悉却又相当冷漠的呼唤声白远方不断传人她疼痛
裂的脑海中,忽大忽小,忽远忽近。
陡然,一对神情衷怨的年轻夫妇出现在她的面前,用着极其无奈的伤心眼神直望着她。
那位年轻美丽、长相神似自己的妇人轻轻抹去眼上的泪珠,将一条小巧可爱的月牙形金项链挂在她的颈上,之后两人便有如幽灵般绶缓飘走,渐渐消失…
她大惊失
,急忙伸出手想拉住他们,可是却如池中捞月般扑了个空,他们移动的速度太快了,她怎么追也追不上,只能拼命的喊、使劲的叫,原本灵活的腿双好似被钉住,动也动不了。
“妈、爸,你们等等我,不要走得那么快,等等我…”她大声哭喊、拼命挣扎,极力想摆
掉腿上的沉重压力,无奈却一点效果也没有,只能泪水汪汪地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这对年轻夫妇消失在无边无际的黑暗漩涡中…
么什为?你们么什为要丢下我?么什为?…她全身无力地蹲了下来,掩面痛哭。现在世上她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倚靠的亲人了,她好恨、好恨…
“妈妈、爸…
骤然一惊,睁开双眼,潸潸汗水自她额间轻轻滑下,形成一道冰凉的怪异感觉。她瞪着头顶上那片高挂着水晶灯的天花板,四周全然陌生的环境令她感到不安与心慌,刚才被那个经常侵扰自己的噩梦吓醒,还来不及平复混乱的情绪,现在却又置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这种混乱的感觉令她好难受,仿佛有股强大的压力闷着自己的
口,无法畅快地呼吸。
全身上下感到沉重不已的她,努力回想自己昏倒时的前一刻情景,无奈她的脑袋就好似生了锈的转轮般,动也动不了,活生生地被卡死。
“你醒了。”
正当她试图回想之前的一切,一个低沉浑厚、充满男
魅力的冷淡嗓音骤然响起,令她不自觉地吓了一跳,急忙搜寻声音的来源处。
“雷…德…”她几乎是颤着声音惊呼道。
在晕黄不明的微弱灯光下,雷德正站在她的
头边,昂然地俯视自己。他的神情倨傲冷漠,却又有一股特殊的
人风采,令她充满惊愕的明眸无法离开他俊朗的脸上,只能呆愣愣地直盯着他瞧。
“怎么?看见我就像看到鬼似的,我长得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他俯下身,伸出一手抓住她的小脸,戏谑的捕捉她俏丽脸蛋上的每一份惊讶神情。此时两人的脸庞是如此贴近,就连细微的呼吸气息也听得一清二楚。
僵持不下的沉闷气氛回
在偌大的晕暗空间,而人彼此用着不可一世的冷淡眼光互凝对方,直到一阵清亮的喊叫声扬起,才打断了他们的目光较劲。
“阿姨,冷月阿姨,你终于醒了!你救救人家,阿姨,我不想被送去英国念书,我不要…”丽莎突然冲进房里,激动的向她求救。
她的身后跟着几名面色为难的保镖,看来这些家伙是想要阻止她进人房内,以致双方互相拉扯,
成一团。
“丽莎,你给我出去!再继续胡闹下去,就算现在是三更半夜,我也要立刻送你去英国。”站在一旁的雷德神色严厉的斥责她,他的剑眉蹙得好紧,令人不敢拥有丝毫想要反抗的念头。
“我不要,我才不要离开阿姨。冷月阿姨,人家要待在你身边,你跟爸爸说一声,替人家求情,好不好?拜托啦!我真的不想去英国,拜托!”挣脱开身后保镖的箝制,她冲到冷月的身旁,用着衷求的眼神望向她,心中抱着很大的期待。
“丽莎…
冷月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苦苦恳求的可怜模样,不
感到一阵心痛。她可以明了丽莎此刻不想离开自己的那种心情,可是她更明白自己不能表现出疼爱丽莎的任何真情,此时雷德正冷眼旁观这一幕,若他晓得自己对他的女儿有着一份特殊情感,不就刚好正中下怀,可以让他抓到自己的把柄,利用他的宝贝女儿来要挟她?
不,她才没那么笨!她必须武装起自己,绝不能让雷德发现她的弱点。而且就算她真的想要替丽莎求情,她又要以何种身分、何种地位来向雷德关说?以一个不小心失了手、成为他阶下囚的杀手身分吗?说来未免太可笑了吧!
“阿姨,拜托啦!你现在就去跟爸爸求情,叫他不要送我去英国,让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丽莎再次请求她,水汪汪的眼睛早已堆满
夺眶而出的泪水。
“你…你少来烦我,走开!”她心一狠,用力甩开丽莎紧握的小手,神情极度厌烦及冷漠。
“阿姨…”
丽莎被她推倒在地,粉
的可爱脸蛋上尽是难以置信的惊愕神情。她不明白一向温柔亲切的冷月阿姨,为何会突然变了个样,用这种憎恶的眼神望着自己,她不明白…
“阿姨,别这样嘛,你该不会讨厌丽莎吧!请你不要生气,定一我会听阿姨的话,努力做个乖小孩,请你不要讨厌我。早知道阿姨身体不好,我就不会硬拉着阿姨来希腊玩,我不是故意为难你,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够了!”丽莎话还没说完,便被冷月的怒吼声打断。
“阿姨…”
丽莎愕然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立在原地,无法动弹。
“丽莎,你不要再来纠
我,我讨厌像你这种骄纵任
的坏小孩,以后少来烦我,滚开!”冷酷的话语自她颤动的
中
口而出,她觉得此刻自己所说的谎言就像一把利刃般,不但伤害了丽莎,也把自己的心刺得好痛、好苦…
“我…我恨你,你和爸爸一样,一点都不关心丽莎。我讨厌阿姨,更讨厌爸爸,你们最好统统去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这些臭大人,讨厌…”丽莎激动地哭喊怒骂,小小的脸蛋上早已泪水纵横,模样着实可怜。
不理会门口保镖的阻拦,愤怒指控完令她伤心
绝的两人后,丽莎便头也不回地冲出房外,留下呆坐在
上的冷月及神情凝重的雷德。
“丽莎…”
天,她竟然伤害了丽莎如天使般纯净的心灵,她真的伤害了她…
“这又是你的一种手段是吗?”雷德看着呆若木
的她,冷笑道。
他可以明白她的态度为何会突然转变,这一点他可以理解。只不过令他感到纳闷不已的是,为何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女杀手会对自己的女儿疼爱有加?
“废话少说,我道知不你为何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够在雅典逮到我,不过你想从我口中套出话?门有没都。如果识相的话,就早点放了我,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她冷冷地看着他,倨傲的口气不输他如狮子般的气势。
她说的是实话,一想到老总分给她的后继任务,她就住不忍想要逃避雷德。如果真能离开这家伙的身边,不论是对他或者自己都有益处,至少她不必依照老总所指示的去做。她真的不想再伤害任何一人了!
“放你走?你想我会如此轻易就放你走吗?嗯?
他冷笑地一手抓起她苍白的鉴,
鲁地在她柔
的
瓣上重吻下去,宛如掠夺者般,气客不地在她耳边、颈上
连不去,用力
出一个个有如烙印般的怵目印记。
“哼!
冷月并没有反抗,她老早就有身为别人刀上俎的那种觉悟,更何况此时的她发着高烧,全身虚
无力,根本没有多馀的力气可以去反抗。如果可以,她真想一
毙了自己,免得让这家伙乘机占尽她的便宜,吃她豆腐。
她重重闭上眼,别过头去,发烫的脑海中浮现生些
七八糟的画面。老总的后续命令、自杀的念头、丽莎楚楚可怜的脸蛋、幽灵使者的冷酷表情,还有雷德这双因
望高张而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惑人眼眸…
“为何不反抗?”他停下所有动作,愕然地看着她。
难道他预料错误?原本以为自己若是无橙的侵犯她,一定会招致她拼命的抵抗,毕竟像她如此高傲、自尊心这么强的女人,哪能容许自己侵犯她?
可是此时的她却紧咬下
、闭上双眼地别过头去,丝毫不见她采取任何抵抗的行动,这未免也太出人意料,令他不由得起疑。
“你希望我反抗?”她睁开双眼,冷冷地反问。
“你…这其中一定有问题。”直盯着她如秋水般的
人眼眸,他极力想从她眼底瞧出些端倪,整理出一个头绪来。
“你猜对了,的确是有些问题。我是个杀手,而你是我的猎物,现在猎物不但没死,反而倒过来欺
拿着
的杀手,你说这其中会没有问题吗?”她冷笑一声,虚弱的回答他眼底的疑问。
“别敷衍我。说,今天中午和你接洽的那名白衣男子究竟给了你哪些命令?”他一手紧捏她纤细的脖子,一手强抓她的脸颊,强劲的力道令她感到呼吸困难、视线模糊,非常难受。
“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一个字,打死我都不会说的,你休想!”意识飘忽的她,断然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你…我不懂,为何你宁可为组织牺牲掉宝贵的生命,也不愿背叛你的老总上司?你们这些干杀手的家伙,难道都是如此愚蠢吗?”他气急败坏地诰问,紧抓的双手依然毫不放松。
眼据他连
调查所得的结果,老总人个这不但阴险狡诈,而且还曾是个无恶不作的超级大壤蛋,现在他虽然已退居幕后,但依然是个老
巨猾的狠角色。为他这种家伙卖命,未免太不值得了吧!
“你不懂的…少说废话,早点让我解
吧!”她已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能像个濒临死亡边缘的溺水者,下意识地挣扎着
进最后一口空气。
“我不会让你这么容易就
离苦海,你休想!”
他松开双手,望着脸色死灰的她,心中顿时百味杂陈。一向理智冷静的自己,此刻竟无法冷静下来整理他那纷
的思绪,不
令他困惑不已。
“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现在没杀我,一定会…”她大口大口地
着气,气若游丝的低喃着。
他为何不杀了她?干脆让她死得一了百了,不就得了?为何还要饶她一命,继续苟活到现在。她不明白,她真的不明白!
“不会,我从来不做会令自己后悔的事。
话一说完,他便一手用力撕裂她身上所穿的白色雪纺纱连身洋装。
“你…”她大惊失
,慌乱地想拉起身上的被子遮盖她雪白如膏的
人躯体,却被他
鲁地抓住双手,挡了下来。
“觉悟吧!”他扯掉她上半身仅有的一件衬衣,然后老实气客不地俯下身亲吻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不停地往下探去…
“不…”冷月惊吁声,感觉到他炙热的双手正不停在她身上游移探索,而自己却被他的重量
得无法移动半分,只能像动物世界的弱
强食一样,任其宰割、
噬。
一别白费力气挣扎,否则只会弄伤你自己。”他
笑地董虫,一手
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只要…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一定会亲手杀掉你这苹猎物,等着瞧!”不愿见他凌辱自己的得意模样,她紧咬下
,满脸不屑地别过头。
男女之事她并非一无所知,只不过身为优秀杀手的她,成天周旋于杀人与被杀的玩命游戏中,根本不想也不曾和任何男人有精神或
体上的关系。不可否认,她对这种事情不但陌生而且惊恐,更何况是被一个完全不熟悉的男人所强迫。
尽管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面对这个有如狂狮般的男人的侵略,不免花容失
,着慌来起了,刚才的冷静与沉着全然消失无踪,只想?这头紧咬住自己不放的狂狮甩开。她不停地推他,用力打他,即使耗尽自己身上最后一分力气,也要和他抗争到底。
“冷月,这样才像你。”他狠满意看见她眼底的惊恐与慌乱,宛如一苹被逮住的小动物般,睁着充满祈求的眼神,拼命做着垂死前的挣扎。
“你会不得好死,一定会…”
一股莫名的燥热自她体内慢慢燃起,让她分不清究竟是发烧的热度令自己昏了头,亦或眼前这男人灼热的体温影响了她。总之,随着雷德热情的挑逗,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似快溶化的热油般,无力地瘫成一团。
“如果我会不得好死,那么你这位杀人如麻的冷面杀手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是不是?”
凝着她纤细
人的雪白躯体,他不由自主地逗弄她、亲吻她,让原本就
火焚身的自己更加火上加油,一发不可收拾。在微晕的灯光下,两躯紧密贴合的身影投
在挂有美丽壁饰的白墙上…
寂静的七月夜午里,两道原本永不
集的灵魂在此刻悄悄地
错而过,结下了今生今世纠扯不清的宿命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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