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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命苦的人,似乎注定永远享不了清福,重伤未愈,无名仍得强撑身子替封晴境准备吃食。

 这片小天地问,飞禽走兽样样不缺,树头上结了不少味甜汁多的水果,溪中鱼儿也是肥美异常。两人的饮食来源不怕匮乏,种类也足够替换而不愁烦腻。

 灵活地处理好一头鹿,无名将一条鹿腿放上火烤,其余的洗净切成片状,准备制成干。

 "无名,对不住。"封晴境一脸歉意,替无名把片晒好。

 并非不心疼他的身体虚弱,但她完全不懂野炊,更不知该如何"处理"一整只鹿、鱼、鸟禽…她至多只知做些点心,或用处理好的素材做菜。

 以往,她对自己的手艺颇为自豪,如今来看,还真是百般无用。

 "整休息反而不好,封姑娘千万别介意。"报以一笑,他做得心甘情愿。

 过去,他就算受重伤也得做活儿,相较起来现在轻松多了。也不过是弄些吃食,更何况猎物均是封晴境捕来的。

 "别再叫我封姑娘了,叫境儿不好吗?"手有点酸,连带身子也有些懒,她的小头又枕上他的肩。

 "如果您希望,无名定会做到,"停下手中的工作,怕她枕得不舒适,而双眸往一旁瞥去,没有望她。

 "如果不心甘情愿,我才不要你喊我小名,倒似我着你亲近我!"猛地站起身来,细致眉峰锁得死紧,语气大是不快。

 "无名是心甘情愿,封姑娘莫气。"慌慌张张也站起身,他无措地着手,却仍不敢直视她。

 "封姑娘?"语尾扬高,她叉起双手蹙眉瞪他,

 小心地抬眼望着她,又迅速别开,他吐吐道:"境…境…儿…"声音模糊不清,面孔又红了。

 "你叫我吗?无名哥哥。"扬起甜笑,她亲热地偎上前,抱他手臂。

 老实地点点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封晴境其实在与他‮情调‬,这下不止脸,他连颈子都红了,而且红极可能爬他全身。

 慌张地回手。他冲向溪边,整个头探入溪中,试图以此来冷却火热的体温,及…脑中不自觉涌现出的绮思遐想。

 跟了上前,她忍俊不住地笑‮来起了‬,银铃似的笑声幽幽地在山壁间回

 蹲到无名身侧,他刚自水中抬起头,正自着气,水珠一串串自他其实很好看的面庞上滑下,那道狰狞长疤异常显眼。

 "怎么啦!和自己过不去吗?"爱怜地笑斥他,封晴境用衣袖替他拭去水珠。

 温和的黑眸牢牢地定在她灵秀的脸蛋上,染上炙烫的火焰…

 "算了…"低低自语。

 "啊?"凑上前去,她听不清他的话。

 上猛地一紧,她还弄不清出了啥事,已被拥入一堵墙中,上一片热烫濡,小口中已有外物灵巧地侵入,住她的丁香舌,贪婪地

 全身的气力在一瞬间被离,她软绵绵地瘫在他怀中,感受到他炙热的体温,如火般噬了她。不自觉抬手环住他的颈子,沉醉在他的热情中。

 良久,他放开息不已的封晴境,恋恋不舍地以舌描绘她肿嫣红的瓣。

 "你…你…你…"向来伶利的口舌竟钝了,完全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

 告诉无名,她很喜欢这次的吻与他亲密的行为吗!那可不成-再怎么说她都是个大家闺秀、黄花闺女,‮么什说‬也讲不出口。

 深睇着她蒙醉星眸,他又俯首啄吻着她的红,此时此刻,言语不再需要。

 他放弃继续视她为主人,因为那根本不可能,他想要她的心益强烈,他不知自己还能支持多久,干脆…算了吧!

 "你喜欢我吗?"轻声询问,她觉得呼吸十分困难。

 颔首,无名坚定的道:"我要你。"

 曾以为今生他只会对司徒青动情,何时开始封晴境已占据了他支离破碎的心,愈合了他的伤口,带给他愉快和温暖?

 粉颊飞红,她没料到无名竟会说出那般骨的话,更别提他的目光像要一口咬了她,但心中像掺了,甜滋滋的,令人醉。

 痴痴对望了半晌,绵俳恻的情意在眼波转间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

 突然,两人闻到一股焦味。"哎呀!烤焦啦!"望去,封晴境惊叫一声,急急忙忙自无名怀中站起。

 "对不住,我忘了这件事了。"将焦黑的鹿腿隔离火堆,他好歉疚道。

 "你没错,只能说咱们无福享用这只鹿的后腿。"

 "我去捉几条鱼来。趁柴火仍全,可以再烤些东西。"说着,他往溪里走去。

 尽管在某些方面,他已大大不同以往,但本质上他仍是个过度认真的男子,而且极端负责任。

 "我去抓,你伤还未痊愈,不许动!"急忙拦住他,封晴境拎起一削尖的木,俏立在水边盯着悠游自在的肥鱼儿们。

 倏地数道影,迅速地让人眼花,数声水声响毕,上串了四、五尾肥鱼,正自颤动着。

 "来,你弄吧!我去将剩下的鹿晒好。"将木递至他手上,她似只花蝴蝶般跑走。

 凝视着她离去,无名隐隐察觉到她似有意躲避他,是他的行为吓着了她吗?

 甩甩头,他开始手上的工作,就算她真的有意躲避,他也不可能松手。

 再次恋上一个女子,他不会再让她自手心中逃开。他受不了封晴境投入别的男子怀中,但…望了望水中自己的倒影,他自嘲地一笑。

 他想太多了,像他这样其貌不扬、木讷寡言的驽钝男子,凭什么拥有任何一个女子,更别提是像封晴境那样美好的女子。有什么资格不放手?有什么地位阻止她投入旁人怀中?没有!什么‮有没都‬!他只能守着她,如此而已。

 默默地,他又退回了自己的心墙内。

 只是,如何能再祝她为主人?在他心底,她是个女人,无法漠视的事实。

 好惘…

 ***

 悄悄爬起身,封晴境以一双翦水灵动的眸子,紧紧盯在无名沉睡的面庞上,用力瞪呀瞪,大约瞪了半时辰,才终于嫌累地收回目光。

 "你究竟对我有什么心思?反反复复,比我还任!"气怨地咕咕哝哝。

 主因是在下午,两人食一顿鱼料理,她又如同昔往窝进他怀中,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大多数‮候时的‬是她滔滔不绝地讲,他偶尔顺着她的话应上几句,大半天就这么消磨过去。

 然后,两人目光不知怎么对了上,越看越绵,四片瓣越贴越近,眼看着便要贴合在一起时…无名竟然别开首,还将她推开,‮人个一‬默默不语地走到另一侧去,面对山壁打起坐…

 这这这!简直太过分!她好歹是西湖左近属一属二的大美人,求亲的人几要挤破封府大门,只有他,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其他人诓了,其实她长得其貌不扬,‮然不要‬为何无名似乎兴趣缺缺?

 但,他先前分明又一副巴不得将她下的模样,眼神炙热得让她以为自己会被化为灰烬,成为他怀中的一汪水。

 结果,两人"相安无事"到现在,他绝不主动碰她一指头,除了做饭外,就对着山壁打坐,让她也不敢随便往他身上窝,深怕会打扰他内息的运行。

 想来就满心不快,‮住不忍‬用力槌了睡梦中的无名好几下,赌气不睡了。

 "封姑…"突兀的呼唤,在接受到一记狠瞪后改口。"境儿…您,不,你怎么醒了?身子不舒服吗?"

 早在封晴境瞪他时便已醒来,只是不知该不该睁眼,也不知能同她‮么什说‬。

 "我想沐浴,不成吗?"气鼓鼓地丢下话,她走向溪畔,开始衣服。

 就不信他还不动心!

 刻意放缓动作,自外衣、中衣而后内衣,一件件褪下。只留下青绿色的绸面肚兜,下身也只剩一件亵

 悄悄回首了观了无名一眼,观察他的反应,令人气结的是,他竟然又躺回干草堆上,睡起大觉来。气得牙,她只得先潜入水中,用绣帕洗涤身子,一边在心里琢磨该如何引起无名的兴趣。

 垂首望望服贴在身上的肚兜,她嫌烦地将之扯下丢往溪畔,眸底却在同时浮出一抹诡异。

 "哎呀——"随着一声惊呼,封晴境整个人跌入溪中,起四散的水花。

 触电似弹起身,无名飞也似奔到溪边跳了下去,手忙脚地扶起她,深怕她出了什么意外。才扶起她,一双雪臂毫无预警又迅速地圈住他的,耳中窜入一串银铃般的娇笑,绵软若无骨的纤躯没有空隙地偎进他怀中。

 "我还猜呢!你会狠心的不理会我呢?"娇侬‮音声的‬得意洋洋地传入他耳中。

 "你…"不知如何应对,想松手也来不及了,他早被结结实实的上。

 "为何不理我?嫌我不好看吗?"皱着小脸,她语气不善地质问。

 "你很美…"笨拙地回答,他全副的精神均感地放在怀中千娇百媚的绝美女体上。

 掌中所触的是滑腻温润的肌肤,他举高手不敢触碰。老天!她竟然一丝不挂,这不是存心勾引人吗?他不是柳下惠,理智已在决堤边缘逛了。

 "我不信,你根本理都不理我。"噘嘴嗔道,她更用力搂住了他。

 无语问苍天,平看她机灵聪敏,对男女情事常口没遮拦,似乎了解得颇为透彻,如今来看,她不了解男人,一再地挑战男人理智的极限。

 "我只是您的仆人,承受不起您的抬爱。"低声解释。

 是违心之论,但他如何说得出口,他对她的感情是男女之情?

 "你是说配不上我吗?"仰首寻求答案,在见他颔首后,整张脸凝‮来起了‬。

 她可是做了什么,才让他以为配不上她?

 "无名,你是个呆子,傻瓜、蠢蛋!你配不上我?我也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女子…或许,我比一般女子美了几分、聪明了几分、温柔体贴了几分…你笑什么!"

 讲得十分愉快,封晴境才发现无名双肩正一耸一耸,满脸隐‮住不忍‬的笑,不有些火了。

 "不,无名并没有嘲笑您的意思,只是…只…"接不下话,他是个不擅说谎的男人。

 "分明是在嘲笑我,还狡辩吗?"妙目一瞪,小手在他口捶了两下。

 "…对不住,我…不是存心,您要是不快,无名愿受责罚!"

 恭敬地垂下首,又是一副壮士断腕的决心,但在目光触及她粉白酥后,整张脸猛地一下炸开。

 想避开那一片令他心如擂鼓的冰肌雪肤,却发觉自己完全被吸引,调不开目光,不缓缓热‮来起了‬…哦!老天,她这个妖

 他很怀疑自己的自制力还能支持多久,或者会就抱着难耐的望直接去向阎王报到?

 偎得一丝空隙也没有,封晴境当然察觉无名身体上的变化,纵使大胆如她,此刻也不涩然,粉颊飞红,但可没有打退堂鼓的意思。

 可,‮道知她‬无名是不得的,否则他极可能浸泡一夜溪水,连她一指头也不摸,第二天及接下来的每一,都会面壁打坐,直到出了这个鬼地方。

 于是,她仰起脸,一副有商有量地道:"那你亲我一下,像之前那样…就先不你,明儿再说。好不好啊?"

 能拒绝吗?尽管她又狡猾地设下陷阱给他跳,此时此刻无名只求先摆这非人的折磨。

 四片瓣就这么贴合,情也在瞬间一发不可收拾。立即烧毁无名所剩不多的理智…

 先是重重地,接着轻啃着她细瓣,完全占有她的甜美,分毫也没放过,直到她不过气地软成一滩水,他的顺着细致的线条滑向香馥颈部。

 在麻酸与刺疼中,封晴境雪白无瑕的肌肤上,上一个个印记,往下漫移到柔软、尖的绵上…

 "啊…"娇自她畔滑出,细弱身子正不可抑止地打着颤。

 毫无预警中,无名以舌绕往峰上石榴的殷实,灵巧地玩,感受它立、绽放…

 "…呃…"蛲首左右摆动着,在无名或轻或重的下,封晴境浑身火热滚烫,翦水眸中波光邻邻,似要滴出水来,无限的妩媚。

 "境…儿…"自她上抬起头,黑眸中满**与爱,低嗄的轻唤摸不清意为何。

 "嗯?"的眸努力捉紧焦点,与他对望。

 深着,他艰困道:"我…不要你后悔…"

 一旦占有她的身子,那也代表愿背负接下来的年年岁岁,他是甘之如饴,但她会愿意吗?

 他或许是一个温和随和的男人,几乎没有任何霸气及主见,过度固执、古板、忠诚,却不代表对自己的女人也是不变的。

 或许他仍会较其余男子温和,不见霸道,依顺子,然而他也会要求她跟随他到天涯海角,做一个他宠的女子,让他守护一辈子。

 封晴境很明显不是那样的女子,她虽然活泼爱闹,却不可能割舍家人及朋友;她会十分乐于接受他的宠溺,但她厌恶当个小女人,且她不需要他的守护。

 该自私地放任原始的念占有她吗?亦或是放手只当条忠犬?

 "抱我…"藕臂上他颈子,轻柔细语中有无限爱恋,足以融化每一个钢铁般的意志。

 放弃挣扎,他猛力吻住她肿嫣红的,大掌滑进玉腿间…

 "呜…"轻轻颤动了下,抑止不住的呻全在无名间隐没。

 "如果你不舒服…我就停下…"吻着她吹弹可破的粉颊,他怜惜地低语,便要撤出指头。

 "不许停!除非你嫌厌我,一抓住他的手臂,大眼中满是坚决及不知为何而涌出的清泪。

 深口气,他凝睇着她水盈盈的眸,缓缓颔首:"口气,放松身子,我不会弄痛你…"

 ***

 "唉——"好哀怨的叹息,来自封大小姐口中。

 像只懒惰的猫,她磨磨蹭蹭地直往无名壑间窝去,轻拧黛眉,小脸上似有无尽愁思。

 "怎么了?不舒服吗?"温柔地抚着她的雪背,无名‮音声的‬中颇为歉疚。

 摇摇头,她皱着眉心道:"我在怨,师父那讨厌鬼又骗我。"

 "莫公子?他骗了你什么?"询问中充满笑意,她古古怪怪的小脑袋,永远能带给他惊喜。

 "叫他师父,咱们都有夫之实啦,你还同那笑嘻嘻的混蛋老头客气呢!"十分郑重地纠正道,思绪暂时飞离原本的语题。

 "嗯,‮道知我‬了。"异于昔往,无名这回答应得很爽快,没有迟疑不决与谦卑低下。

 不觉有异,她满意地直点头,而后又叫道:"对啦!师父他骗人,‮么什说‬女人在上也能保有清醒,还能趁男人达到绝顶那瞬间刺杀他。结果呢!我比你还早晕过去,比你还慢清醒,他骗死人了!"

 讲的人不在意,听的人可尴尬得要死,竟又涨红脸。

 低咳声,他尴尬不已地道:"那是因为你是处子,难免会有些不适。"

 这下不得了,封大小姐满脸严肃及醋味地望着他问:"你呢?我是处子,那你有过几个女人?"

 回想起来,他的动作颇为熟练,之前肯定与不少女子不清不白过…她,可有些稳不住心里那一大缸子醋。

 无名真巴不得有地可以供他钻!如此问题该如何回答?为何她总能轻易陷他于手足无措中?

 "说啊!"他的沉默引发她的妒火,纤指很有气势地戳上他的

 "没有…"脸红得似要滴血,他十分不好意思地给了答案。

 听了这答案,封大小姐可满意极了,大方的在他上烙下一吻,接下来的时刻里,两人又吻得难分难舍。

 很自然地,吻着吻着又滑到了其它地方,犹如野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小小天地间,春光无限缱绻。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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