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又勋望着病
上的映纯,她已经昏
了两天!而他也守了她两天,自她失踪起,他就不曾睡得安稳,两天前接获医院的电话说她被弃置在医院急诊室门口,身上只有他的联络电话后,他便奔至医院,至今已两天了,她仍未清醒。
又勋怜惜地抚摸着她苍白的脸颊,想到她所受的苦,又勋的心就一阵一阵的
痛,他得不恨把那些伤害映纯的人碎尸万段。
“映纯,你一定要醒来!千万不能有事。”又勋轻握着映纯微温的手,痛苦的祈求着,他因为太专注地看着映纯,以至于他根本没发现有人走进来。
“医生,她不会有事吧?”虽然又勋已经问了很多次,可是只要映纯还没醒来,他就无法安心,想听到医生的保证。
“她的外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中弹的伤口也清理干净。目前最让人担心的是她头部所受的重击。”
“那她会变成什么样子?”又勋焦急地问。
“这我们还不能确定,要等她醒来之后我们才能再作进一步的诊断。”
医生和护士帮映纯换了新的点滴后就走了,病房又只剩下映纯和他人个两。
又勋拿起桌上的棉花
沾水轻轻的滋润映纯干燥的嘴
,看着映纯憔悴的面容,又勋的心都快碎了。
“神啊!我从来都没求过你。此刻我衷心请求你保佑映纯。”又勋虽然是个无神论者,可是在这种无措忧虑的情形之下,他也只能求神了。
又勋双眼紧闭着为映纯祷告,悲伤之情涌了上来,他真怕她就此睡去不再醒来,撕心裂肺的痛让他害怕失去她,他会死的。眼角不自觉
下了眼泪。他的泪珠滴落在他轻握着她苍白无力的柔荑上,恍若神也被他的挚情所动,映纯的眼睛竟然眨了一下。
“你么什为哭呢?”
又勋听见这句话,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他不敢张开眼睛看,他害怕这只是一场梦而已。但她
起自己的手,为他拭去颊边的泪痕,那真实的碰触,他猛地睁开了眼,眸里有狂喜的光芒闪动。
“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儿?”映纯费力地问着,看了看四周,眼底尽是
惘与不解。
“这是真的!上帝听见了我的祷告。”又勋这一刻的心情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他激动的握住她的双手。
“你是谁?”映纯觉得这握着自己双手的男人,虽然头发凌乱,却仍好看得紧,但她真不记得自己认识他。
又勋听到映纯问这种话,他简直快晕倒了!难道映纯的脑子撞坏了吗?
“映纯,你没事吧?你是不是哪里痛?要不要我叫医生过来帮你看看?”又勋听到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觉得神并没有完全站在他这边。
“你刚刚叫我‘映纯’?”映纯竟然反问他。
“是啊!忘了自己的名字吗?”
“吕映纯…吕映纯…”她喃喃的念了几遍,就好像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似的。“那你又是谁呢?”映纯抬起头来问又勋。
“我是又勋啊!你不记得了吗?”他望着映纯,希望能唤回她清醒的意识。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不安又攫获住他。
映纯努力绞尽脑汁想着。突然脑子像要被炸裂似的疼痛来起了,她痛苦地抱着头,眉头紧锁,额角沁出汗来。
“映纯,你怎么了?”又勋看她这么痛苦,他在一旁怎么会好受?
“我的头好痛!”映纯哭喊着。“脑袋一片空白,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子里有很多影像闪过,可是我抓不住。”映纯一边说一边气恼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映纯,别这样!会伤了自己的。”又勋激动地将映纯的手握住,将她往自己怀里拉,安抚她失控的情绪。
好不容易,她慢慢的静了下来。
“现在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你慢慢想想,看你还记得些什么?”
映纯听话的深呼吸了一口,然后她照又勋的话慢慢去想,希望从她的脑袋里掏出一点记忆。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映纯还是想不起任何东西。
“我想不起来了!我想不起来我自己是谁!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她那么用心的想,可是却一无所获,她又住不忍用双拳槌打着
垫,颓然挫败着,她什么都忘了,那悲恸的啜位声,把他的心都
碎了,心里满是不舍,而映纯由于极度虚弱再加上激动的情绪,又晕了过去。
“医生,医生…”又勋看她昏倒了,他就像疯了一样猛按铃叫医生,他怕映纯这一昏倒,以后就再也不会醒来了!
***
又勋步履蹒跚地走出会诊室,至今仍无法相信从医生口中说出的话!老天爷竟然跟他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哥,你怎么在这里?映纯呢?她好一点了吗?”又菱和长靖正准备去病房探望映纯,到想没会在走廊遇到又勋。“是啊!她醒了吗?她跟你说是谁绑架她了吗?”长靖在一旁焦急的询问。
“她醒了!可是她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又勋痛苦地说。
“哥,你把话说清楚。”又菱被他搞得一头雾水。
“刚刚医生说她得了失忆症。”又勋得哑音声的里满是痛楚。
“怎么会这样呢?”又菱也不相信,她不相信老天爷竟然这么残忍。
“你的意思是说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长靖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
又勋点点头,虽然他不想承认,可是这却是事实!
“医生说映纯的脑袋受到太大的外力冲击,以至于她大脑的记忆功能受损。”又勋痛苦的把医生的话重复了一次。
“你是说她永远都不会好了吗?”又菱问。
“是不也。医生说这可能只是暂时
的,但也有可能她是永久
的伤害。也就是说连医生都法办没预测映纯到底会不会恢复记忆!”
“哥,你别灰心!定不说映纯很快就好了也定不说。到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了。”又菱看她哥哥这么沮丧,还以为他是因为映纯失忆,无法说出事情的真相而难过。
其实长靖现在哪管的了那档事!他现在唯一的心愿只希望映纯能够恢复记忆到以前率真明朗的模样,他无法忍受自己在她记忆里全然陌生…他暗自立誓,不管她是否能完全复原,他都会守护在她身边,失去的过去无所谓,他也会与她建立未来。
“映纯,你醒了啊!”
“你是谁啊?”映纯不解地望着
前的人。
又菱原先对又勋的话还半信半疑的,这下她是真的相信映纯真的失忆了。她回头看了看又勋,只见又勋用苦笑来回应。
“我是又菱啊!你记得吗?”她希望映纯能想起她来。
“又菱…”映纯努力的想要在记忆中找到这个名字。
“是啊!我是又菱。你想起来了吗?”又菱看她这么专注的表情还以为她记起来了。
映纯一脸很抱歉的样子。“起不对,我想不起来。你认识我吗?”她反问。
又菱听到映纯的回答,心都冷了一半。原本她不相信有人可以忘得这么彻底的,这下子她真的相信了。
又菱点了点头。“是的,我认识你。我们两个是朋友。”
映纯听到之后大为开心。“真的吗?你认识我?那你告诉我,我是谁?”映纯摇着头,睁着无辜的大眼,希望对方能给她一点线索。
又勋看到映纯现在的样子,他的心中无限歉疚,原本一个活泼
跳的女孩子竟然会变成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他除了痛苦之外,还深深的自责。想不到映纯受了这么大的痛苦,而他竟然还曾经怀疑她是反间谍!
长靖看到眼前这副景象,他有点不能相信!除非映纯的演技太好了,然不要她就是真的全都不记得了。
“吕小姐,请你再仔细想想。”长靖半信半疑,他决定自己试验一下。“你记不记得你是被什么人绑架的?又是谁开
打伤了你?这件事情到底谁是主谋?”长靖用吓人的口气不断的
问映纯。
映纯被长靖的表情吓到了,她瑟缩了一下。模糊中她只记得在一大片竹林中奔跑,她想要再想下去,可是她的头却疼痛
裂。
“不行,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抱着头绝望痛苦喊叫着。
“请你再想想,这件事情对公司很重要的。”长靖不放松的
问着。
又勋看映纯接近崩溃的表情,他真的是于心不忍。虽然他也想早点找出事情的真相,可是他更在乎映纯。
“不要再问了!没看到她这么痛苦吗?”又勋阻止长靖再继续问下去。
又勋跑过去将情绪激动的映纯抱住,映纯在又勋的怀抱里就像到了避风港一样,她安静的躲在他怀中啜泣。
“我帮她打了一剂镇定剂了!不过千万不要再让病人受刺
了,她需要好好的静养。”医生
代了几句话之后便离开。
“是的,我们会注意的。”又勋送医生出去。
“都是你不好。都是你这样
问她,才会让她情绪失控。”又菱住不忍责怪起长靖来。
“算了吧!长靖他也只是一时心急,所以才会这么激动的。”
“起不对!我一时忘了她还是个病人。”长靖满心抱歉。
“没关系啦!道知我你也是为公司好。”
又勋好说话,又菱可没那么好说话,她又责备了长靖几句才罢休。
“哥,你好几天都没好好休息了。我看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来照顾她就好了。”又菱看她哥哥满脸胡渣、双眼血丝、头发蓬
,她从来就没看过又勋这么邋遢过。
又勋摇了摇头。“你们先回去吧!这里就由我来照顾就好了。反正她也快出院了。你们只要明天过来候时的顺便帮我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好了。”他一定要亲自守候在映纯身边才放心。
“这样也好。”又菱道知不又勋么什为这么坚持,难不成老哥对映纯动了心?由他去吧,他决定的事没人可改变的。
“又勋,你看我们要不要通知吕小姐的家人?”长靖在还没得到又勋的指示之前,他也不敢擅自作主。
“先不要通知她的家人,连记者、媒体也要封锁消息。”又勋怕消息曝光后,映纯就不能好好静养了。
“那警方那边怎么办?他们一直想跟吕小姐谈谈案情。”
“这你别担心,我会请医生开立证明。说明映纯现在的状况无法到案说明。”
“不通知她家人?那映纯出院后住哪里啊?”又菱倒想听听又勋的安排。
“我想先接她到我那边住一阵子,等她情况好点再作打算。”
“这样好吗?”这个大哥会对映纯的事这么热心,除了道义外,果真有些什么
“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方法了!我想那些绑架映纯的人一定不会善罢干休,所以让映纯住到我家,由安全人员保护她。”又勋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保护映纯,绝不让她再受伤害了。
“你的考量也不无道理,反正你决定的事哪由得人反对,是吧!老哥!”又菱也觉得这样做算是对映纯最安全的方法了。
“长靖,你觉得我的安排样么怎?”
“你决定吧!我没意见。”他慢条斯理地说。
***
“映纯,我们到家喽!”
今天是映纯出院的日子,又勋一大早就到医院帮她办了出院手续。现在他们也到达了又勋的家。
映纯茫然的望着又勋,显然对这里很陌生。
“我以前住这里吗?么什为我一点印象有没都?”
“你以前不住这里,这里是我家。”
“你家?么什为我要住你家呢?”映纯张大了眼睛望着他。
“你先住我家,等你身体养好、记忆恢复了,就可以回家了!”
映纯听了只是点点头。又勋把她的行李提出来,然后带她走进房子去。
又勋住在郊区的一间两层的花园别墅,房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整楝却是欧式的建筑,显得别致、素雅。前面有一个小花园,虽然没有奇花异草,但也算得上花木扶疏,精致优雅,而且旁边还有一个小游泳池,蓝色的水映在绿色的草地上,煞是好看。
映纯进了客厅之后只是静静地看着周遭的环境,一句话也没说。
“样么怎?还喜欢这里吗?”又勋把行李放在地上。
映纯还是点了点头作为回答。道知他她还没有从那件事情中完全复原,虽然她丧失了记忆,可是伤害却已经造成。现在的她,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一样,要建立起她对别人的信任感,恐怕还得下一番工夫。
“对了,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吧!”又勋拉着她上楼梯。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落地窗,从这里一眼望过去,可以看见对面苍绿的小山的和屋子前面的游泳池。映纯不自觉的被吸引了过去,她痴痴地望着窗外的景
。
“好漂亮哦!”映纯发出由衷的赞美。
“你喜欢这里吗?以后就是你的房间了!”
映纯高兴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她
出以前少见的害羞。
这是从映纯丧失记忆后,又勋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他几乎都快忘了映纯的笑容多么的甜美!
“看看房间还少些什么东西!如果少了什么再告诉我。”
映纯仔细地看着四周的环境,纯白的双人
、典雅的梳妆抬、欧式风味的小茶几,还有一个可躺可坐的小沙发
。
映纯一下子觉得心被填得满满的,虽然这个世界对她来说还很陌生,就连她对她自己也是一无所知。可是不可否认的是:有人个一这么关心自己真好!虽然她不太了解眼前这个男人,可是打从她一张开眼睛开始,她的直觉就告诉她这是一个值得相信的人,直到目前为止,也只有在又勋的身边,映纯才会感到平静、安全。
“叩、叩…”门口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映纯回头一看,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年纪约莫四、五十岁的中年妇人,她捧着茶盘站在门外。
“哦!陈嫂,是你啊!”又勋请她进来。
“我帮你们送些茶水过来。”她简短的回答。
“对了,我来帮你介绍一下。映纯,这是陈嫂,她是长靖的远房亲戚。我特别请她来照顾你的,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就告诉她吧。”
“小姐,以后有什么吩咐
代一声就行了。”
映纯带着生涩的笑容朝她点了点头。
“陈嫂,映纯以后就请你多费心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把托盘放在茶几上,又帮他们倒了两杯热茶。
“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我先下去了。”她迅速的把桌上整理干净,临走时又多看了映纯一眼。
映纯跟又勋对坐在落地窗前喝茶赏景,映纯被美景吸引住了,而又勋却是被映纯沉
的表情所吸引了。
“从这里看出去真的好漂亮哦!”
映纯话一说完,她一回头便看到又勋盯着她看。她被看得不好意思,整个脸红的像苹果似的。又勋知道自己失神了,他也觉得不好意思。
“对了,我忘了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了!”又勋扯开话题。
他拉着映纯的手往房间旁边的副门走去。自己的手被包在他厚实的掌心里暖暖的,有些羞涩却舍不得放开这窝心的感觉。
又勋打开那一扇门,映纯就被一道光芒刺的张不开眼睛了!原来这扇门里面四周都装了镜子,难怪这么刺眼。
“这就是你的更衣室!”
又勋把镜子拉开,里面是多的让人眼花
的各式衣服。
“看看这些衣服你喜不喜欢?因为时间太赶了,所以衣服可能不齐全,有缺什么再告诉我吧!”
映纯看着这些漂亮而又价值不菲的衣服,她感动的想哭了!
又勋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不喜欢。“怎么?你不喜欢吗?”
“不是的!我很喜欢。谢谢你为我准备的一切。”
“不要老是把谢谢挂在嘴上,这是我应该做的。”
映纯抬起头望着比她高出十几公分的又勋,她那清澈的双眼,像要把人看穿。
“你么什为要对我这么好呢?”映纯突然问出了一句话。
么什为?又勋能告诉她因为他爱她吗?不行!又勋想到当初他跟她表达爱意,而她竟然被吓得落荒而逃的一幕。他没有勇气再披
自己的感情,他无法忍受第二次的拒绝,除非道知他她的心已属于自己。
“因为是我害你受伤的!如果你不是因为帮我调查商业间谍、你也不会受伤,更不会丧失记忆!”又勋仍为这事情自责,可是这并非他关心映纯的真正原因。
也不知怎么搞的,映纯听到这个答案之后竟然有一股说不出的失落。原来她对又勋而言只是道义上的责任!只有这样…
***
映纯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的,可是又勋的车子到现在都还没看到踪影,她已经站在这里超过半个钟头了。
终于她看到又勋的车缓缓的驶进车库,不安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起不对,公司有点事情耽误了!”又勋
着气说。
“没关系,公司的事情比较重要。”映纯很能体谅他的辛苦。
映纯看又勋跑得满头大汗的,她忙用手帕帮又勋擦汗。又勋觉得猛然被电到的感觉,电
由映纯的手心中一波波的传过来。他不自觉抓住她的手心,抓得如此地紧,使得映纯害羞的赶快把手
出来。
又勋也觉得不好意思。“对了!我们该去散步了!”
从映纯出院后,又勋几乎天天都会陪映纯去散散步,顺便跟映纯说一些以前的事,希望帮助映纯能早
恢复记忆。
他们两个并肩走在路上,彼此虽然没有很多的对话,可是气氛却是融洽而愉悦。又勋越来越享受跟映纯散步的时光,在此时,人个两的心灵是如此贴近。
“又勋,你对我了解多少?”映纯突然问了这样的一个问题。
又勋也道知不该怎么回答,其实他跟映纯认识也才几个月而已,对她的事情也知道的极为有限。
“这该怎么说呢?我所看到的你是个纯真且直率、自然不造作的善良女孩。”又勋想了一下才这么回答。
“那你除了知道我是个私家侦探外,还知道些什么事情?”
又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映纯好像有点难以启齿的样子。“例如你知道知不我的家庭情况?我的
友情形,还有…”她说到这就停了下来。
“还有什么呢?”
“还有…还有我是不是有要好的男朋友或是根本我就嫁人了?”映纯
了一口气后就一股脑的说出来。
“这…我只能确定你尚未嫁人,其他的…”他无言以对?又勋虽然喜欢映纯,但对她的了解却不深,对映纯的认识简直比普通朋友还普通。可是映纯的话提醒了他一件事,他怎么从来没想过映纯可能已经有男朋友了呢?然不要当初怎么会拒绝他呢?这到想儿,一股妒意便一波波袭来。
“你在想什么?”她见又勋一言不发。
“没什么!我只是想你问我的问题。”
“没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连自己都道知不自己的事情,问别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呢?”映纯说到后来竟然有点伤感,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不要难过嘛!你只是暂时
失去了记忆,过一阵子就会恢复的。”
映纯很感激地看着他,虽然知道他只是安慰自己而已。
不过知道自己还是单身,不觉松了一口气,因为她根本无法想象跟一个不认识的人共度一生是多么可悲的事!现在又勋对她来说是她唯一认识的人个一,也是她生活的重心,不知不觉中,已对他产生了严重的依赖感。
“你在想男朋友的事吗?”又勋开玩笑中半带着醋味。
“我才没有,你别
说。”她吐了吐舌头。
又勋有意要逗映纯开心,不断地说些话跟她拌嘴,害得映纯又是害羞又是生气,两个脸颊白里透红的煞是好看。自从映纯失忆之后,她比以往多了份小女人的味道。
两个大人还是小孩子
,说着说着就在公园里追逐起来,像两个大孩子。又勋跑在前头,映纯则生气的在后头追着。
“追不到!好气唷!”又勋淘气的要跟映纯示威,一回头却发现映纯不在他后面。开始着急来起了,他暗骂自己:她现在的处境危险,要是发生意外要怎么办才好?他一边自责一边回头找她。
“映纯、映纯。”他叫着她的名字。
就在他找的快抓狂候时的,定神一看,才发现映纯蹲在前面的小树丛边。非常专注在某样东西上,以至于没听到又勋在叫她。
又勋走到她身边去瞧个究竟,才发现原来映纯跟一只
狗玩得正起劲。
“你看它是不是很可爱啊?”她笑得全无保留,根本不知眼前的男人心急如焚,即将
火。
又勋见她竟不顾自己的安危,让他担心自责,一颗心都慌得快疯了,而映纯竟然在这里悠哉的玩小狈,他不免克制不住自己的火气。
“你知道知不当我看不见你候时的有多心急吗?还以为你遇上了危险!急得我到处找你。”又勋生气起来连语气也重了些。这小妮子太折磨他了。
映纯扁了扁嘴,道知她是她不对,可是他也用不着这么凶嘛!不过又勋是出自关心,这到想里她心中觉得暖暖的,也不气他语气不好,谁叫自己让人心急。
“起不对嘛!我下次不敢了!”
她用略带撒娇音声的说着,脸上还带着两个浅浅的酒窝,漂亮的眼睛还弯成半月形。听到她的软语哀求,堆着歉疚笑着的可爱模样,任谁都无法拒绝她的道歉。
又勋无奈地笑了笑,谁叫他法办没抗拒她那
人的微笑。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又勋看了看表。
“这么早就要走了啊?”映纯对那小狈非常依不舍。
“不早了,走回去刚好赶得上吃晚饭。”
“可是…”映纯看了一眼小狈,又带着乞求的眼神望了望又勋。
又勋当然看得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对这件事情他可不能妥协。
“不行,我们不能养它!你身体又还没完全康复,根本法办没照顾小狈的。”又勋斩钉截铁的拒绝她的央求。
“我可以的,何况…”
“不行,任何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唯独这件事情不行。”又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映纯第一次看他这么坚决而且态度这么强硬,想养它简直就是妄想,莫可奈何了。
她不舍地拍了拍小狈的头。“‘呆宝’,再见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哦!”她还蹲下来跟小狈话别。
又勋看她的样子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到想没她跟小狈还偶遇不到一个小时,竟还帮它取了名字,一人一狗好像感情很深厚似的。
映纯慢慢地站来起了,眼里尽是不舍。她跟又勋走去出了,还频频回头望它,而这小狈竟亦步亦趋紧跟在后。
又勋回头看到小狈跟在他们后面摇尾乞怜的样子,恻隐之心也油然而生。
映纯看又勋也有些软化了,她赶紧把握良机,进行游说。
“你看它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表示它跟我们很有缘哦!”映纯想说服他。“我们就养它嘛!拜托嘛!”映纯双掌合起,认真的求着又勋。
“‘呆宝’,跟我一起拜托嘛!”映纯蹲下身子,执起小狈前脚充当手,有模有样的也拜来起了。
“真拿你们法办没!”他叹了口气。“待会儿吃完饭再带它给兽医检查吧!”
“你答应了!”她冲过去把“呆宝”抱起来。“哦!好
哦,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她高兴得又是叫又是跳。
看到她和狗这么亲热,还把它抱在
前,完全是有了狗儿,忘了自己,他竟有些吃味起来。
一大片浓密的竹林遮盖了全部的天空,映纯拚命地跑着,可是这个竹林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不论她怎么跑,好像永远都跑不完。突然她整个人往下坠落,心底有深沉的恐惧。她想叫,可是她又叫不出来。她使出最后的力气,用力狂喊…
“啊…”映纯被自己音声的吓醒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又勋冲进来马上把灯打开。
映纯脸色苍白,头冒冷汗,窗外正下着暴雨,雨势大得连外头的景象都一片
蒙,突然传来一记响雷…
“啊…”她吓得用棉被盖住自己的头。
“不要害怕,不过是打雷嘛!”又勋坐到映纯的身边轻拥着她。
映纯一靠到又勋温暖的
膛,她的泪水就像溃了堤般落个不停。
“我好怕!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她紧紧地抱着他,期待他的保护。
“别怕,不过是个梦而已!有我在你身边,我会守护你的。”
“告诉我,你作了什么梦?”又勋轻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映纯把她的梦境一五一十的告诉又勋,她一边说还一边紧抓着他的手,盈盈带泪的眸子紧锁住他,神情凄然,叫他怎不为她心折、怜惜。
又勋知道这次的绑架事件在她心里产生的阴影成为梦魇困扰着她,即使她已
离险境,但心中的恐惧却仍未消褪。
虽然她丧失了记忆,可是他现在真得不恨把那些人都给送进地狱。
窗外又传来打雷音声的,她紧攀着他的脖子,院子里的“呆宝”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忧惧,叫个不停。
“又勋,你把‘呆宝’抱进来跟我一起睡嘛!这样我比较不害怕。”其实她是舍不得“呆宝”在外面吹风淋雨。
又勋听了,不发一言的走去出了,其实他现在的心中正在滴血并泛着酸意,到想没映纯在最害怕候时的需要的竟然不是他,而是一只狗。难道他在她心中还不及一条狗重要吗?
他迅速的把“呆宝”抱上来给映纯,然后闷闷不乐的转身要离开。
“又勋。”她连忙牵住他的衣角,并未注意到又勋黯然神伤的表情。
“还有事情吗?”又勋心灰意冷地说。
“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直到我睡着了再离开。”映纯有点不好意思,头垂得低低的掩饰她的害羞。
又勋听到这话,总算扳回了一些信心,至少不是“人不如狗”的悲惨状态,他执起映纯柔白的手,将她抱握在自己温暖的手中,眼底有无尽的柔情,他腾出一只手,轻怜
意的抚过映纯柔
却苍白的粉颊,轻道:“你安心的睡吧!我会在这守着的。”双手握着映纯的手掌。
映纯觉得有他守在自己的身旁,所有的不安与恐惧都被驱走,她可以完全放心,无忧无惧,不再孤单,渐渐地,她的呼吸平稳,沉沉地睡着了,脸上有着
足、放心的微笑,即使她已
睡,她的手却仍紧握着又勋温厚的手掌,不肯放松…
又勋帮她拨去垂落在前额的发,端详她美丽清灵的面容,知道自己的心已完全被她所攻陷,只属于她,再容不下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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