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童家别墅。
“大小姐,大小姐…外头有位邢先生找您。”
正在花园里喝茶吹风的童妍葳望着前来通报的苏妈,沉
了儿会一才问道:“他现在在外面吗?”
“是啊,要不要请他进来?”苏妈仔细报告道:“这位邢先生穿着很体面呢,开了一部很高级的车子,人长得很帅又很客气。”
“好,请他进来吧。”童妍葳喝了口茶,眼光抛向远方山峦。
道知不他这回要么什出招?竟然亲自跑到她家找人?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
照理他可以不必这么麻烦的,只要一通电话通知,她没有理由推却。
有趣的是,不只是金采燕把他当偶像,连苏妈那样年过半百的女人都一眼就欣赏邢权宙。
呵,可惜邢权宙是个商人,要是他进入演艺圈,肯定是个老少通杀的“师
杀手”
“嗨,好久不见。”苏妈领着他来到小花园,童妍葳一转头就瞥见他森白牙齿整齐
出,和煦笑着。
“很久吗?才三天。”童妍葳没让他的阳光感染,她沉着脸,心事重重。
“可是我觉得很久了。”他仔细端详她的脸,问:“你好像不太高兴?”
“一个道知不父亲是生是死的女儿,你认为她高兴得起来吗?”扁下嘴角,童妍葳继续喝茶。
“咳!起不对。”知道自己说错话,邢权宙先低头,“嗯,大陆那边有消息吗?”
摇了摇头,童妍葳十分落寞,“刚跟父亲的特助通过电话,还是一样。”
“没找到?”
“嗯。”她垂下头,眼角开始积蓄泪滴。
“先别想那些。”邢权宙
出纸巾,温柔为她拭去泪。“乖,别伤心,事情会有转机的。来,这个送给你,戴起来看看喜不喜欢?”
从怀中掏出一只晶光闪烁的钻表,邢权宙像个体贴的情人握着她纤弱的手腕,为她戴上,“漂亮吧?这是全球限量款。”
“很漂亮,款式很特别。”眼光停留在腕上手表,童妍葳穆然脸色终于闪现亮彩,“可是,么什为送我这个?”
他的身份不是情人,这点童妍葳心头很清楚,算起来邢权宙是她的债权人,她得偿还他任何他想要的。
“你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帮你换其他款式。”
邢权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自己也道知不么什为?即不是心心相印的情人,他没必要
选如此高档礼物送给她。
“喜欢,但是我不能收。”拆下手表,童妍葳退还给他,“我没立场收你的重礼。”
“你不要?”讶异张开口,邢权宙没想过会有女人敢退回他送的礼物!
一般交往过的女人,多是为了要礼物要不到而吵闹,没想她这种笨蛋,几百万钻表到手竟然不要!
哼,她就这么瞧不起他!就算自己只懂生意,不像她自小沉浸在音乐艺术之中,那也没必要轻
他亲手送的礼物啊!
“如果嫌这表不好,钻石不够多,我可以再买一个更好更贵的。”爱面子高自尊的邢权宙不由得动怒了!
“不是。”童妍葳无视他的怒气,冷静为他斟了杯茶,“我只是觉得,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没资格接受你的礼物。”
“我要给你就给你,不需要理由。”邢权宙再次把钻表往她手上戴,“戴着,不准拿下来。”
“不要!”固执的童妍葳嘟起嘴,把表丢给他,“你送我这么贵重的手表有什么用意?让我以后看到表就想到被你羞辱的往事吗?我才不要!”
“你…你真的很麻烦!”眼睁睁看着她把自己挑选的礼物摔在桌上两次,即使邢权宙有再好的修养也住不忍了,向前抓住她的双手,低咒:“该死!难道在你心中,我带给你的只有羞辱吗?掠夺你宝贵的贞
,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
魔,让你连回忆都觉得痛苦吗?”
不服输的邢权宙强悍的
迫,让童妍葳意识到自己闯祸了,却也不想屈服。
“我只是你报复我们童家的工具之一,你不需要如此介意我的想法。至于钻表,你还是留着送给值得送的女孩子吧。”她拿起钻表,放进他的手心。“收好,这么贵重的东西,别掉了。”
“不能当作是我送给你的纪念品吗?不管怎么说,总是相识一场。”
“不!我不想要纪念。”摇摇头,童妍葳清楚道:“关于你,属于你的一切记忆,我都不想要。”
钻表晾在他手心,尴尬得不知该收起来,还是干脆把它摔倒山谷去好?
第一次,邢权宙感受到彻底被拒绝的难过。
她不要关于他的任何记忆!
再也没有比这更刺伤人的了。
好啊!算她够强,口口声声说不要他的记忆,偏偏邢权宙就不是好话的,人家说不要,他邢权宙拼着这句话,不管什么办法就要她一辈子牢牢记住。
“呵,真有趣,截至目前为止,你是第一个拒绝我的人。”讪讪地,他把钻表收起来,深意看着她,“坦白说,我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喜欢我也法办没。”童妍葳把茶递给他,“喝点茶,你也渴了吧。”
“相不相信,我会让你毕生难忘。”挑衅地,他的眼瞳烧起赤烈的光,“我说过,我要你的一切,时间由我来订,很有可能…这个期限,是永远。”
“再说吧。”不以为意,童妍葳笑了笑,“举凡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哪能撑多久?你不要挖坑给自己跳。再说,当初你也说了,我们之间不涉及感情,不是吗?”
“呵呵,世事多变。”邢权宙仰天笑了,“当初是当初,以后的事,很难说。”
“算了,我不想争辩这个。”童妍葳转开目光,怕自己被他火热眼神融化了。
“不敢看我?呵,你也没把握,对吧?”
“谁说的?”她调回目光,彼此相望。
“哈哈!真可爱。”
“我是认真的。”
“认真?我对你也很认真啊。”
“不是啦!你曲解我的意思了。”
“好啊,你说你是什么意思?”邢权宙真喜欢这样逗她玩,乐此不疲地一句来一句去,逗得不亦乐乎。
然而,就在他们坐在花园逗嘴聊天时,苏妈正在客厅安抚另一位客人——邓运龙。
“邓先生,我看您就别打扰小姐他们了。”苏妈诚恳劝说:“我们家小姐难得有心情好一点候时的。”
“唉,好吧。”邓运龙看到邢权宙出现讶异不已,但苏妈的话让他无法深究缘由。
“我先走了,麻烦你跟小姐说一声,就说我来过了。”
“是是是,我会跟小姐说的,邓先生慢走。”
欣凯音乐中心的琴房。
“妍葳,你老实告诉我,邢权宙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
正在弹琴的童妍葳戛然停止琴音,不解地转转过身,望着气急败坏撞开琴房隔音门的邓运龙,轻声回道:“你怎么搞的?一声不响冲进来
喊,吓死人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邓运龙眼中
着火焰,脸色涨红,“我就觉得奇怪,公司欠的那笔大钱,以前不管我们如何苦苦哀求,银行么什说也不愿通融,但自从你单
匹马去找邢权宙之后,天大的问题都解决了!”
“问题能解决就好,你管多么那做什么?”低头看着琴键,童妍葳
白双手在黑色琴键上划着,轻描淡写道:“你负责财务部门,只要专心把财务顾好,积极收取客户欠的货款就可以了,其他部分不用你
心。”
“那天,我亲眼看见邢权宙在你家,你们还一起在花园里喝茶谈天,外人来起看简直就是一对恩爱的情侣…”邓运龙愈说愈是痛心,握着拳低吼:“你道知不就是他害得童家变成这样的吗?商界的人都在传,说童伯伯不知什么事得罪了威远集团,邢权宙心狠手辣要摧毁童家的一切。”
“运龙,你别去听外头的流言八卦。”童妍葳不安地起身,力持镇定,“拜托你,做好你份内的事,其他的不要再管了,好吗?”
“不要管?我怎么可能不要管?”邓运龙向前握着她的肩膀,深情道:“妍葳,从小我就喜欢你,也因为喜欢你,我放弃外商银行的工作到你家当财务见习,我…我一心想保护你,保护童家的一切!童伯伯也把我当儿子一样栽培,我对你们有责任的,但是,你…”
“运龙,我只当你是个好哥哥,至于其他…”童妍葳凄楚摇头,字字清楚道:“我不能骗你…那是不可能的。”
自从与邢权宙达成“
易协议”,童妍葳毫无选择必须以自己做为代价,现在的她只能是他的。
不管她对他是哪种感情,恨也好、忿也好,除了邢权宙之外,童妍葳不可能再对其他异
花费心思。
“你可以拒绝我,你喜欢谁都无所谓,但是,就不能是邢权宙!”遭到拒绝,邓运龙的脸上虽然写满沮丧,但他仍不忘提醒童妍葳。
“好了,你别再说了。”童妍葳被
到角落,双手掩面哀求道:“为了爸爸的事,我已经够烦了,你不要再
我了行不行?”
“我没有
你,我只是要点醒你呀!”邓运龙深深
口气,表情痛苦道:“说得更难听点,童伯伯的车祸意外跟他
不了关系!你的父亲一条命毁在他手里,而你…竟然还有心情跟他谈笑风生?这会不会太过分?太荒谬了?”
“不!我爸爸没死,他一定还活得好好的,我爸爸绝不会丢下我人个一不管!不会的,他不会的…”提起挚爱的父亲,童妍葳克制不住情绪哀痛哭泣。
“妍葳,你要接受事实。”
“不!我不接受!你胡说!”失控的童妍葳跳向前,挥着粉拳,驱赶他,“滚!你出去!我不要看到你!不要再听你胡说八道!我爸才没死,他活好好的!宾!你给我滚出去!宾!”
“妍葳…”邓运龙很想安慰她,然而一提到童震雄,她整个人就法办没控制,令他十分无奈。
“邓先生,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好了。”终于,在外头听到吵闹声的金采燕进来解围。
“这样下去怎么行?采燕,你要多劝劝她。”无计可施之下,邓运龙只得听金采燕的话,先行离开。
“放心,我会的。”金采燕笑了笑,“只是你别介意,妍葳不是要故意对你发火,只是提到童伯伯,她就…”
“别这么说,我跟她从小认识,就像兄妹一样,我怎么会跟她计较呢?总之,她遇到这样的事,我们都很不舍,总是想多为她做些什么,不是吗?”
“嗯,我了解,妍葳也会了解,只是她现在还没准备好失去父亲,多体谅她吧。”
“唉,拜托你多照顾她了,再见。”
担忧地再看童妍葳几眼,邓运龙摇着头,不断叹息着离去。
“好了,人走了,你可以安静弹琴了。”拍拍蜷坐在小沙发上的童妍葳,金采燕什么也不多问地安慰:“什么都不要想,弹琴吧,道知我琴音对你而言是最好的疗愈剂。”
“采燕…”悠忽扬起黑睫,哀凄眼中透出无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爱上邢权宙?”
耸耸肩膀,金采燕心疼地看着好友,“要爱上什么人,有时候真的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如果是我,遇上像邢权宙这样优秀又出色的男人也很难不动心。”
“可是,他…毁了我们家,间接害我爸爸走上绝路,我怎能…”
“唉,我是搞不清楚他跟你家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恨?”金采燕很无奈道:“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真的不是唯利是图、恶名昭彰的
商,很多慈善机构都是他长期捐助的对象,威远集团算是大企业里倾力捐助公益的前几名呢!”
“捐助公益?”听着金采燕细说邢权宙的大爱表现,童妍葳眼中很
惘:“反正啊,在我感觉,邢权宙是真心在回报社会,本
不至于坏到哪里去。”
“呵,你跟他好像很
?”童妍葳失笑,揶揄道:“一再为他背书挂保证,该不会是收了他什么好处吧?”
“天地良心呀,我连他的面都没见过呢!只是他长得这么帅又有钱,这么
人的男人,我只会想到他的好处而已,至于坏处就当作没看见罗。”
“帅气又多金的优秀男确实令人难以招架。”
金采燕说得对,童妍葳决定暂时不去想他的坏,这样她的心情或许会好过些。
只要不忆起他对童家的所做所为,在两人面对面、平静谈话的时刻,童妍葳确实也感觉他有和善的一面,特别当他笑起来候时的,温暖得像冬天的太阳。
她宁可记住他温暖候时的,记住他温柔的眼神和温柔的话语,这样,她受的伤会轻一些,少痛一些。
“咳,上回我跟你提的事,你还记得吧?”
“什么事啊?
。”
明知道老人家爱唠叨,但为了尽孝,邢权宙还是起了个大早,陪邢老太太共进早餐。
“哼!瞧你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气得放下筷子,邢老太太斥责:“早提醒过你,你母亲的忌
就到了,我要你千万别忘了去给她上香祭拜一下,结果呢?你去了没?哼!不孝子!”
“
,我不是故意不去的,是真的事情太忙忘记了。”自知理亏,邢权宙的声量小了很多。
“哼!愈来愈不像话了,连自己母亲的忌
也敢忘!你这臭小子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气死我了!”
邢老太太的身子已在不若从前,生起气来深身左右摇晃,像是要爆炸的样子。
“
,别生气,道知我错了。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消消气,我会特地找一天上山去向我妈赔罪,这样总可以了吧?”
“哼!如果没有心,光是空着一副躯壳去有什么用?我要是你妈,也不想见你!”
“
…”
很少见
盛怒到无法控制的邢权宙有点紧张了,他一再安抚老人家:“
,我以后绝对不会这样待您的,您放心。”
“呸!我还没死呢!你这是在诅咒我吗?”
邢权宙愈说愈让老人家更生气,邢老太太哀怨道:“你妈在我们家只有辛苦的份儿,后面好日子也没享受到,偏偏生了你这个不孝子…唉,云荷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
,我妈她…您难道道知不她曾经起不对爸爸,么什为您一直对她这么好?我实在不懂。”
当年母亲虽然是为了拯救父亲的事业,不得不臣服在童震雄的yin威下,但是根据征信社的调查,在父亲事业逐渐稳定后,母亲却没有断绝与童震雄之间的往来,甚至还因此导致童震雄的
子,因为丈夫的背叛而大受刺
,最后失智住进了安养院。
所以邢权宙不了解
为何对一个曾经出轨的媳妇如此疼惜包容?
要是一般的婆婆绝对容不下这种媳妇的,可是,从小他没听过
说过半句母亲的不是,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胡说!”
老太太举起拐杖,气得要往邢权宙身上敲下去,“不准说你妈的坏话!云荷是个好女人,她是我的好媳妇,也是你的好妈妈,以后你再敢说一句浑话,我就狠狠修理你!”
“
,你息怒。”躲过老
挥舞的拐杖,邢权宙赶紧求饶:“道知我错了,以后我绝不再说了,您别气了嘛。”
“哼!我管不了你了。”邢老太太气呼呼的一边咒骂,一边走回房里,“我老了,管不动你,还是叫你老爸来管你吧。”
“啊?爸爸?”讶异地微张口,邢权宙想着:老爸早就不管事了啊。
十分钟过后,管家拿着无线电话过来,恭敬道:“少爷,老爷打来的国际长途电话。”
“喂?你是怎么搞的?怎么把
气成这样?”
“爸,您近来过得好吗?”很久没听到父亲音声的,隔着话筒感觉有些陌生。
十年前把生意交给儿子之后,邢力宇就跟以前跑船的好朋友到南半球买下大片农场,逍遥过起与牛羊为伍的放牧生活,不再管事了。
“哼!如果您不惹
生气,我会过得更好。”邢力宇老成厚实的嗓音透过话筒,传进独子的耳膜,“你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事,让你
气到要打电话来跟我告状。”
“唉,只不过是一点小事,我也道知不她么什为会气成那样?”
“忘了你母亲的忌
,这可不是小事。”
“爸爸,我…”他无法开口说说,对母亲仍有心结疙瘩,他很难单独面对她,即使是牌位。
“我早说过了,大人的事情你不要管,她永远是你的母亲,这是无法改变事实。”邢力宇大声道。
“够了!”邢权宙再也压抑不了心中的不满反击,“打从我小时候开始,你们就用这句话来堵我!一直到现在,你跟
还是继续用这句话堵我,这算什么?想一直把我当成不知是非对错的三岁小孩吗?要我去怀念一个曾经背叛丈夫儿子的母亲,我做不到!”
“唉,大人的事情…”邢力宇无力低喃,无从解释,“大人的事情,说了你也不会懂,你妈妈她,她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叫不得已?鬼话!谤本是鬼话!我会好好算这笔帐的。”
“闭嘴!你这自以为是的死兔崽子!好好的总裁日子不过,有时间不去把马子好好给我娶
生子,尽做些损人不利己的蠢事,你是打算把我和
气死才甘愿吗?”邢力宇气客不质问:“我问你,童家石材公司的事,还有童振雄的失踪,这该不是你干的好事吧?”
“这…”他愣了愣,没料到远在南半球的老爸消息竟然这么灵通,邢权宙思索了儿会一,解释:“做生意就是如此,有利可图就做了,这不是您教我的吗?”
“不要以为我不管事,就什么都道知不。”邢力宇火气不小,“威远不差那一点小生意。”
“爸,不管我做什么事都是有理由的,这事儿您就别再过问了吧?道知我该怎么处理。”
他想蒙混过去,既然邢家已由他掌权,不该再让父亲费心。
“不成!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邢力宇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儿子,追问道:“你是不是还动了童家的女儿?”
“爸,这是我个人的私事。”邢权宙冷冷答道:“我已经成年了,私事部分不需要向您报备。”
面对儿子的冥顽不灵,邢力宇无奈地长长吐了口气,“唉,既然是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你又何苦进来淌这浑水呢?儿子呀,你这么做是要付出代价的。”
“付就付!”邢权宙说得义愤填膺,“你可以忍受这口鸟气,但我忍不了!定一我要姓童的为当年的事付出代价!爸,这事你不要管了,我自己知道分寸。”
“哼!自以为是的家伙!”邢力宇啐道:“不知天高地厚,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绝对不会后悔。”邢权宙肯定不已,“不让该付出代价的童震雄吃点苦头,我才会后悔一辈子。”
“我跟
都不计较这些事了,么什为你要耿耿于怀?”邢力宇再度无奈叹息:“退一步才会海阔天空啊,你这么聪明,怎么会道知不这个道理呢?”
“爸,您别再劝我了。”父子俩谁也不退让,“我要做的事,谁也阻止不了。”
“唉。”邢力宇了解儿子执拗的个性,没再多么什说,只能叹息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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