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掀开盒盖,看到以番茄酱涂饰的“笑”蛋,战筝立即漾出幸福的浅笑。
记得出门前,“一家之煮”再三提醒,“这便当象征着我满满的爱,一定要全部吃掉喔!”
是呵!吃在嘴里、甜进心里。咀嚼香气四溢的美食,她的脑海也跟着翻映贵宾室狂
的小
曲。
受到偷情之乐的刺
,战筝一口气订了五套
感内衣。孰料有人“爱不释手”,而连续两夜“巴”着她不放,呼呼…早知这玩意儿能让仰涛更有男
气概,她应该狠狠买它个三百六十五件!
倏然,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战姊,你还好吧?”
“嘎?”她回过神。
巧巧忧心地说:“我叫了几次,你都没搭理,是不是在想着那件事?”
“什么事?”耳
因心虚而微红。
“就是早会时主任正式宣布,要你停查黄铭富案的消息呀!”
当时战姊傻傻地对著文件发呆,好像掉了魂似,唉!想必誓言要逮回逃犯的她,一定是承受不了那么大的打击。
“原来你指的是…”战筝猝然笑了,“没错!我正苦思要如何利用这难得的休假呢!”
其实她已有心理准备,劫囚案迟早会被别组接手,只是到想没王伯伯额外补送十天的“内疚假”偏巧昨晚仰涛建议去国外过生日,莫非连上帝也赞许她抛开俗务、好好享受
愉的两人世界?
瞧战姊乐的,她不免狐疑地上下打量,才赫然发现,“你的咪咪变大了!”
“有、有吗?”想不到少了束缚带的遮掩,马上就被瞧出端倪?
“你一定是穿了我送的礼物,对不?”巧巧挤眉弄眼道:“我就说嘛!它绝对能让你大~~得很自然。”
“呵、呵呵…”尴尬陪笑的战筝,在能只心里纠正:“是天然!”
怎知这段纯属女人的私密话题,会被另一个男人听见。
“什么东西大得很自然?”
“学长!”窘然披上外衣,她真不知该如何接口。
幸亏巧巧反应快,“不是啦!我们正在谈论‘大自然’对身体的好处。”
“身体?你生病啦?”
“我…”她未及否认,林冠烨的大手已贴上额头。
“嗯!是有点烫。”难怪这么热的天,学妹还穿着外套,他不
心疼地问:“看过医生没?要下要我带你去?”
旁观的巧巧,终于忍俊不
,“噗!”
“我没生病,真的!”拨开关怀的手,战筝以眼神向助理求援。
“是、是呀!”快笑岔气的她,边擦着眼泪说:“战姊的体质-向畏寒,所以我才劝她趁着这次休假多去接近大自然。”
“巧巧!”她这不是落井下石吗?
果然!林冠烨马上眼睛一亮。
“你想去哪儿?我陪你!”
口后,他又腼腆地补了句,“我是说,我刚好也打算休个长假,不如一起结伴出游。”
“这个主意不错喔!”
“巧巧!”战筝气得拿起美工刀,暗示要把她的舌头割掉。
不知死活的丫头,才惊慌地收起边鼓,“我去忙别的事,你们慢慢聊。”
只剩林冠哗还在一头热,“你觉得里岛如何?它是相当热门的观光胜地,而且班机多,又不用签证…”
“学长,我已经有计画了。”她深
一口气,道:“我要去陶然岛度假。”
“陶然岛?在什么地方?”
“它位于印尼的泅水附近,是我朋友的朋友的私人小岛。”听聂仰涛把那座岛形容得跟天堂一样美,她的
嘴不
泛起向往的笑意。
“哪个朋友?”林冠桦急躁地想了解,对方有无威胁
,“男的还是女的?”
“你得觉不这些问题,涉人了我太多的隐私?‘学长’!”重音的称呼,只为了划清关系。
“我…”他顿然语
。
“抱歉!我得赶在休假前把工作完成,失陪了!”
看学妹捧起便当盒,像避瘟神似地逃开,林冠桦不觉有些气馁。
这时,战筝的公事包传出手机的来电声,他好意想帮忙接,却在那个大包包里发现一份很特别的契约——
爱情合约书?
一出泗水的海关,立即有位肤
黝黑的男子上前致赠花圈。
“这位是我朋友安排的地陪——莫里。”聂仰涛神情愉快地介绍,“莫里能讲些简单的英语。他将负责交通接送,和岛上的保全工作。”
“nicetomeetyou!”点头招呼后,战筝下
问:“么什为要聘雇守卫?难道那里不平静?”
“你别多心,全印尼就属我们住的岛最安全了;莫里唯一的任务,是帮忙驱走误闯‘伊甸园’的船只。”
闻言,她的脸儿马上涨红,“你那位朋友还真有心!”
“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你累不累?”聂仰涛搂着她上吉普车,“我们在搭小艇往陶然岛前,会先去采买些
用品,你最好趁这空档眯一下。”
难得能出国度假,战筝哪睡得着?
眼睛直盯窗外,沿途秀丽的景
不时引发她的惊呼,“哇~~好漂亮喔!”
“#$%^…”驾驶突然回头咭哩咕噜。
聂仰涛便代为翻译,“莫里说,风景再美也不如你的人美。”
“他听得懂中文?”她好讶异。
“不论是来泗水的观光客或投资者,华人都占了相当高的比率,即使本地人不会讲,也多少会听吧!”
“原来如此!”但战筝继而想到,“可是你怎么懂得他们的上话?”
“这个…”差点穿帮的他,干脆谎称:“好吧!我招认!其实我并不晓得莫力量说了什么,刚刚那一句全是我自己的揣测。”
玉手轻轻一捶,“你有耍我了!”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截住粉拳送往
边,那对灼热的眸子像要剥光她衣服似,“筝儿,你好美喔…”
经他巧手打扮的战筝,有如一块雕琢过的璞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聂仰涛除了佩服自己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力,也不
为她的风采而着
。
洋娃娃赧然瞥了前座一眼,“别这样!莫里会看笑话的。”
“你大可当他是隐形人。”他堂而皇之把人抱坐在大腿上,“噢!我真巴不得现在就躺在陶然岛的
上,和你…”
行动取代了言语,聂仰涛以热情的
,表达内心赤luoluo的
望。
“嘎——”
突然一个紧急煞车,迫使两人结束
绵的拥吻。而莫里也随即冲出车门,与横挡在前方的豪华宾士理论。
“发生什么事了?”战筝往外望去,只见一位相当眼
的女子,从那辆车的后座下来,“天哪!怎么会是唐效兰?”
“别担心!她认不出你的。”
握了握她不安的小手,聂仰涛下车去应付。
“真的是你?”唐效兰一睑兴奋地跑过来,“我刚刚在红绿灯口瞥见你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所以为了证实,你就不顾危险让司机猛超我们的车?”
这个任
的大小姐,真是败给她了!
“起不对啦!人家是因为‘他乡遇故知’,高兴过头了嘛!”此时她才发现车上还有人,“这位是…”
“女朋友?”唐效兰不
详加打量。
黑亮秀发飘逸地披在肩上,低垂的翦水秋瞳含羞带怯,一袭低
的水蓝色洋装,衬托出既清纯又妩媚的气质…当然了,她更没忽略那张红
滴的朱
,所遗留的热吻肿迹。
“长得很漂亮嘛!”尽管心中醋
翻涌,她仍虚假地笑问:“你们打算去哪里玩?需不需要我当向导?”
“你?”
“我舅舅十年前就来泗水投资设厂了,这地方我
得很。”她转而对情敌道:“难得大家在国外碰面,也算有缘,两位不妨让我尽尽地主之谊?”
“Jennie不会说中文,她是在德国长大的。”因为知道战筝副修过德语,他干敢这么瞎掰。
“我们可以用英文交谈啊!”
“唐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Jennie还有行程要赶。”聂仰涛说着钻进车内,“出发吧!莫里”
眼看帅哥怀搂美人的亲热状,唐效兰简直嫉妒死了,所以当他们呼啸而去,她也立即对司机下指令:
“跟踪那辆吉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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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商店街,莫里便忙着四处采购所需的食物。
“渴了吧?你在这里休息,我去买饮料。”轻啄了下佳人略带疲惫的脸庞、聂仰涛走进不远处的一家水果吧。
举头望向价目表,他正在考虑选哪种果汁,一道影子突然闪至跟前。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又是你?”
魂不散的女人!
“是呀!我刚好也来这里买东西。”唐效兰笑
递上冷饮,“不让我尽地主之谊,请你喝杯咖啡总可以吧?”聂仰涛有些犹豫。
“怎么?怀疑我下毒吗?”媚眼斜斜一勾,“我可是打从心里舍不得哟!”
于是他接过手,“谢谢!”
“我才要谢谢你肯赏光陪我喝咖啡呢!”唐效兰赶快拉他入座。
“Jennie还在等我…”
“放心!我不会耽误你做生意的。”她紧挨着他,仿佛两人是多么
稔的朋友。“不过我实在很好奇,你从哪儿钓上那条美人鱼?”
“朋友介绍的。”聂仰涛编的故事,自然而且没有破绽,“Jennie是业余的模特儿,这阵子来东南亚走秀,因为觉得寂寞,所以找我当她的playboy。”
“看不出那妞儿文文秀秀,骨子里全是
…”说着她扁扁嘴,“有这么标致的‘恩客’,难怪我开出三倍的价码,你都不为所动。”
“我该走了…”聂仰涛
起身,八爪章鱼却巴着略臂不放。
“再坐儿会一嘛!”她
恋地抚摸那片硬实的
膛,“告诉我,你们一天平均做几次?都采什么姿势?她很容易高
吗?”
“这是商业机密。”
瞧她垂涎的花痴便样,真教人倒尽胃口!
“小气鬼!”**小手进而滑到他
间,“不过你愈是卖关子,我就愈期待你的服务…”
“Boss!Boss!”这时莫里仓皇跑进来,手上挥着一只女用皮包,叽哩呱啦讲了堆上语。
“怎么回事呀?”唐效兰假意关切。
他面色凝重道:“Jennie不见了。”
“有什么好大惊小敝的?或许她去四处逛逛,待会儿就回来了。”她说得轻松,目的是在拖延时间。
“但她绝不可能迷糊到扔下皮包不管。而且莫里说,有目击者看见她被两个男人带走。”光天化
下强行掳人,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小心喔!你的JeMie公主可能背着你去玩3P了。”
沉鸷寒眸不
转向幸灾乐祸者,“是你!”
“我、我什么?”唐效兰笑容一僵。
“是你使的调虎离山计,对不?”他刚刚就在怀疑,这女人何故突然出现,还死
着自己,原来是早有预谋。
“那小
货跟人家跑了,干我
事呀?”但她老羞成怒的表情,分明有一丝的作贼心虚。
“你——”苦无证据,聂仰涛只能恨然警告,“Jennie的失踪最好跟你没关系,否则…”
“否则怎样?”大瞻地贴近,她笃定这专吃软饭的男人不会有任何作为。
怎知他蛮力一使,“我将双倍奉还她所受的伤害!”
“噢!”痛得快掉泪的唐效兰,却不敢大喊救命,因为她已经被抓张冰霜脸,吓到说不出话来了。
气势
人、
森凌厉…天哪!好可怕的眼神喔!
幸亏“铁夹”很快就松开,“莫里,我们走!”
目送他们旋风似地冲出去,再低头看看红肿的手腕,唐效兰又一阵寒栗。
“聂仰涛…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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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岛的面积虽然下大,却是五“藏”俱全。
北边为珊瑚礁岸,蕴藏丰富的海洋资源:岛中央是矮山,山顶还有个
你小瀑布。而环绕翠山的亚热带植物,更不乏
质甜
的野果。
最美的部分,是南边的半月形海湾。
洁柔的白砂滩,间布着色彩缤纷的小贝壳,海水与天同
,清澈到一眼即能望见悠游的鱼群,而度假小木屋,就坐落在绿意盎然的椰林旁。
“原来日子也可以过得如此惬意,我以前好像都白活了…”躺在吊
上享受凉风送
,战筝不
舒服得想睡觉。
“那是因为你的步调太紧绷了。”献出一顶花冠,聂仰涛温柔地为她戴妥。
“好漂亮喔!”
小女人眉开眼笑,完全不知自己曾一度陷入险境。
话说那天,战筝被以“试用香水”为名义的推销员给
昏,幸亏他及时赶到,才阻止了这场悲剧——
“不知死活的家伙,居然敢碰我老板的女人?”
在一顿海扁后,歹徒终于招认是受唐效兰指使,愤怒的莫里当下即亮
,打算就地“处决”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过要双倍奉还的!”
基于这项“承诺”,聂仰涛不仅给了对方一条生路,并且附赠大笔的赏金。
“我要你们再多找些同伴,蒙面去轮
那姓唐的子婊,三天内若没把VCR送来,两位就等着人头落地!”
唯恐女友反对以牙还牙,同时也不愿影响彼此的游兴,他才谎称那段短暂的昏
,只是为了给她一个surprise。
当战筝醒来后,发现已身在美丽的陶然岛,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怀疑了。
白天,聂仰涛带她去捡拾贝壳,或到刺
的丛林探险。晚上,他们就边享用海鲜大餐、边坐赏璀璨如宝石的星空,生活有如神仙般快意…
“是你亲手编的吗?”
崇拜音声的,将他远飘的思绪拉回现实。
“不!这是莫里的杰作。”聂仰涛莞尔一笑。
“又是那个‘十项全能’的地陪?”
环境清扫、安全巡逻、修理家具、烹煮食物…莫里样样全包,连新鲜美味的虾贝鱼蟹,也是他从海里捕捞的。
不过,这个笑容腼-的男人,总是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战筝甚至隐约感觉,他待聂仰涛,就像奴隶在眼侍国王般崇敬。
“莫里是穷人家出身,为了生存,他学会不少技艺。”
淡然带过的他,保留了最
采的部分。
其实故事中的男主角,曾经失手杀人、还坐过牢,是他在莫里困苦候时的伸出了援手。从此,这位誓死效命的忠仆,便负责打理他在东南亚投资的事业。
“没空闲聊那些了。”伸手将她抱下来,“我们得趁着退
时,赶快去拿你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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