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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奥朵雅穿着白色棉纱连身睡衣,站在门外。

 睡衣本身并没有很多‮丝蕾‬,它简单得像天使的圣衣,更衬得她洁净无,但它非常贴身,在部的地方明显看见两粒突疣,那是她的**,从突起的程度不难看出她正处于亢奋的情绪中。

 伊恩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点看,出野兽般的眼神。

 这就是勾引的要诀,要在第一眼就走男人的三魂四魄,才算成功。

 她的双颊如火,全身情萌动,连她都不敢相信自己成功了,虽然以体勾引男人就礼教来说,是不道德的,但只要这个男人是她所深爱,她反而觉得骄傲无比,甚至引以为荣。

 除了眼泪之外,她了解到,勾引是她第二拿手的本领。

 她可以说是同时拥有天使脸蛋,恶魔身材和妇本质的佼佼女,宜家宜室,男人梦寐以求的理想子,可是她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子,她并不想抢夺雀喜儿的位子,她只想像彗星一样,曾经划过他的生命,闪烁最耀眼的光亮。

 是的,就是今夜,她会是银河最美的一颗彗星。

 过了今夜,她将永远消殒,她打算在艾佛伦面前结束生命…

 两人对看了好一阵子,伊恩才发现她的手上有一只酒杯,这当然是奥朵雅借酒壮胆和酒后双管齐下的阴谋,而伊恩当然‮道知不‬她在想什么,因为,人,人自,他没喝酒但比她醉得还凶。

 他就像饿了三天三夜的狼,只要一滴血,立刻兽大发。

 ——就是那一滴血。

 “奥朵雅你怎么在喝酒?”伊恩清了清喉,好不容易说出话来。

 “我睡不着,所以喝点酒培养睡意。”奥朵雅声音软得像棉花糖般人。

 “看你脸红通通的,喝几杯了?”伊恩努力不让自己失控。

 “这是第三杯。”奥朵雅身子故意前后一摇,做出微醺的样子。

 “别再喝了,喝醉了反而睡不好,会头痛。”伊恩担忧地扶住她的手。

 “不要,我还要去喝第四杯。”奥朵雅甩开他,朝客厅走去。

 “去睡觉,不准再。”伊恩敏捷地从她手中夺下酒杯。

 “你不让我喝,我就不去睡。”奥朵雅姿态人地半躺在沙发上。

 “快上,免得明天错过飞机。”伊恩呼吸急促起来。

 “我们今晚不要睡觉,就不会错过明天的飞机。”奥朵雅语带玄机。

 “不睡觉要‮么什干‬?”伊恩走到沙发旁。

 “**。”奥朵雅鼓起勇气,用充满**‮音声的‬说。

 “你在说醉话!”伊恩咬住下

 奥朵雅先从望中苏醒,推了推身上的伊恩,命令道:“快去接电话。”

 伊恩一拿起话筒,就听到宾雪说:“圣龙昏不醒!”

 “发生什么事了?”伊恩大吃一惊。

 “三个小时前,我和圣龙正在玩双人桥牌,他突然从椅子上摔下去,脸色发白,嘴发白,全身冰得像冰块,现在他人在医院,靠呼吸器维生。”宾雪不愧是楚门掌门,遇到这么危急的事,还能够镇定地说出事情经过。

 “脸色发白?嘴发白?身体像冰?这是什么怪病?”伊恩重覆念着。

 “不晓得,医生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微状。”宾雪叹了一声。

 “我晓得,是我害的。”奥朵雅穿好衣服,在一旁说。

 “你在‮么什说‬?”伊恩捣住话筒,转头看奥朵雅,表情渐渐恍然。

 “凡是见过我脸的男人,都是这样突然地失去生命。”奥朵雅哀伤的说。

 “这么说,我也有可能得这种怪病!”伊恩苦笑了一下。

 “都是我不好,我是害人,该死的是我…”奥朵雅歇斯底里。

 “冷静点,你不能死,你死了,我和圣龙也都会死。”伊恩安抚道:“吉人自有天相,我不会有事的,圣龙也不会,他还有呼吸,他还有救,我们的相貌在面相都是属于长命相,不到一百岁,阎王不要。”

 “我现在该怎么办?”奥朵雅平复了激动的神情。

 “快去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去马来西亚。”伊恩温柔道。

 “好。”奥朵雅点头,拖着脚走向房间。

 “二嫂…”见奥朵雅关上房门,伊恩回到电话上。

 “伊恩你刚才在跟奥朵雅说话吗?”宾雪问。

 “二嫂,‮道知我‬圣龙‮么什为‬生怪病…”伊恩为难的说。

 “我也知道,和奥朵雅身上的诅咒有关。”宾雪果然是冰雪聪明。

 “你…会不会怪她扫把?”伊恩结结巴巴。

 “我不怪她,相反地我还要你多多开导她,她才是最苦命的。”

 “我会的,二嫂你放心,我明天就去马来西亚,解开诅咒。”伊恩保证。

 “伊恩,我相信你办得到。”宾雪打气道。

 伊恩和奥朵雅俩人都一夜没睡。

 奥朵雅本来就没有打算要去马来西亚,她深知巫术的可怕,万一不小心得罪巫师,即使伊恩本领高超,也绝不是那种无形力量的对手。

 这正是她将昨夜视为房花烛夜的原因,她想在一夜之后自杀,这是保护伊恩不受艾佛伦和巫术威胁唯一的方法,更是她对伊恩爱的表现。

 现在她不但不能死,还一定要去马来西亚,如果不解开咒语,不仅圣龙生命不保,连伊恩也命在旦夕,一想到自己是个大扫把,她当然睡不着。

 伊恩的烦恼比她多一点,那就是**——令他汗颜。

 看来,他对她的感情已经相当深了,深到连他自己都会害怕,万一超过他对雀喜儿的爱怎么办?他不敢再想下去。

 第二天,因为有轻度台风来袭,天空显得很不开朗。

 他们的脸色就像天色,一晚的没睡再加上压力,神情凝重。

 从出门到下飞机,俩人不是合眼,就是沉思,谁也没开口说话。

 直到见了直升机驾驶,蒙着面罩的奥朵雅才开口:“我们要去巴拉姆村。”

 飞行员脸色丕变,嘴虽然颤抖,但声音却十分坚决:“我不去。”

 “你不去会受到很严厉的处分,你不怕吗?”伊恩强调。

 “我宁可受罚,也不愿送死。”飞行员神情黯然。

 “送死?这话什么意思?”伊恩皱起双眉。

 “巴拉姆村附近多次发生外国探险家失踪的事,碍于强大的国际压力,政府出动军队搜查,结果在山谷底找到他们粉碎的尸骨,事后政府对外粉饰为探险家自己失足落谷,但那些探险家其实是被迫跳下山谷而死。”飞行员一口咬定。

 “有什么能证明是村民所为?”伊恩追问。

 “不是村民,是巫师。”飞行员纠正。

 “有什么能证明是巫师所为?”伊恩显得十分好奇。

 “是找到他们的士兵说的,说他们的手上和脚上都绑着细线。”飞行员解释:“这叫傀儡术,那些线能使人变成傀儡,叫他向东就向东,当政府在把尸首还给外国人时,事先拆掉了线,所以外国人没有怀疑。”

 “政府‮么什为‬不缉拿凶手呢?”伊恩纳闷。

 “巫师法力无边,谁也不敢得罪巫师。”飞行员解释。

 “这样好了,你载我们到村庄附近降落就可以了。”伊恩坚持。

 “你‮么什为‬非去不可?你该不会和那些探险家一样想去神庙寻宝…”

 “相传那座神庙的墙上有很多钻石,而且不止一颗比世界第一大钻石,也就是英国皇冠上那颗还大。”伊恩倒背如地说出他在网路上得到的讯息。

 “传说是这样没错,但事实上那座神庙根本没有钻石。”飞行员斩钉截铁。

 “你‮么什为‬如此肯定?你去过神庙吗?”伊恩十分不以为然。

 “我当然没去过,不过我认识一个从那村庄出来的朋友,他告诉我的。”

 “你可以带我去见那位朋友吗?”伊恩想打探村庄的内幕。

 “太迟了,萨马奇在四年前就过世了。”飞行员叹气。

 “啊!”奥朵雅惊叫一声,眼眶立刻涌现泪光。

 “你认识萨马奇?”这几天的相处,伊恩已经很了解奥朵雅的肢体语言。

 “他是我大哥。”奥朵雅点头,然后问飞行员:“他是怎么死的?”

 “说来话长。”飞行员鼻,目的是在阻止眼泪出,然后才以伤感和追忆的语气说:“十年前我还是个军人,那天营区里来了五个外国人,‮是概大‬给了团长不小的好处,团长就要我载他们到阿卡达村,阿卡答村虽然和巴里姆村相隔不过一公里,但那里的村民都十分和善,当时以我的军阶是不能问他们去阿卡答村的目的,只能听从命令和执行命令,谁知道送他们到那儿之后,没多久我就听见声,然后是一片火海,我才知道自己成了屠村的帮凶。”

 “那些外国人一定是瑞士银行的杀手。”奥朵雅‮住不忍‬悲嚎。

 “萨马奇也是这么说。”飞行员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当我看到火海之后,我立刻冲到阿卡答村,企图阻止那些外国人,结果他们把我打得奄奄一息,你们看…”说到这里时飞行员突然掀开帽子,出像娱蚣一样的疤痕,悲伤道:“我本来以为我死定了,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获救,而救我的人正是萨马奇,阿卡答村唯一的生还者。”

 “连累了村民,大哥的内心一定很痛苦。”奥朵雅早已泪面纱。

 “他一直想替村民讨回公道,虽然在五年之后他成功地暗杀了团长,但却引起瑞士银行的注意,难逃一死,而且还是我亲手埋了他。”飞行员不胜唏吁。

 “我大哥的墓在哪里?”奥朵雅语音哽咽。

 “他的墓在阿卡答村的遗址。”飞行员悲叹一声。

 “等我们办完事之后,我会带你去祭拜他。”伊恩安慰道。

 “宋先生,我能问你‮么什为‬一定要去巴拉姆村?”飞行员憋不住。

 “找巴幽达巫师。”伊恩沉稳的说。

 “我有没有听错?你要去找巴幽达大师?”飞行员声音嘶裂而激动。

 “没错,我有事要求…”伊恩话还没说完,飞行员就不太礼貌地打断他。

 “他的坏脾气和巫术都让人闻风丧胆,我劝你们还是打消念头。”

 “不要再说了,就照我刚才说的计划进行。”伊恩挥手打断他的话。

 “愿真主保佑你们。”看在奥朵雅是萨马奇妹妹的份上,飞行员只答应。

 不‮儿会一‬直升机盘旋升空,朝南飞行,飞行员专心地驾驶,奥朵雅坐在后座专心地欣赏风景,伊恩则坐在飞行员旁边,专心地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地形,机舱内一片宁静,但三个人的心思其实都很凝重。

 诡秘的巴里姆村就像在他们心里的大石头,让他们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五十分钟之后,直升机飞离了都市,进入原始森林的上空,飞行员像在寻找什么东西似的尽量把飞行高度降低,低得几乎伸手就可以摸到千年老树,绕了几圈之后,看见一条小溪,直升机随即逆而飞,据飞行员表示这条溪的源头就在巴里姆村的附近。

 又飞了将近十分钟,从林子里窜出浓雾,飞行员突地“啊”了一声。

 “发生什么事?”从飞行员瞪大的眼睛中,伊恩看出事态严重。

 “仪表上的指针突然不动了。”飞行员着气说:“这是最好的直升机,不应该发生机械故障,是巫术,一定是巫术的缘故。”

 “这么说,我们离巴里姆村应该不远了。”伊恩反而高兴。

 “巴幽达大师不你们,你们还是别去的好。”飞行员泼冷水道。

 “非去不可,你只要找个地方降落,让我们下来就好了。”伊恩心意已决。

 “你看,雾这么大,怎么找降落的地点?”飞行员冷冷的说。

 “要什么样的地点才能降落?”奥朵雅忽然问。

 “只要平坦就可以了。”飞行员有意刁难。

 “东面有一个矮山头,它很平坦。”奥朵雅指出。

 “你怎么知道?”飞行员显然对这儿的地形了若指掌,只是假装‮道知不‬。

 “我‮道知不‬,只是刚才在我耳边突然出现一个奇怪‮音声的‬告诉我。”

 “一定是萨马奇‮音声的‬。”飞行员现出怪异的神情,喃喃道:“那里是阿卡答村的福山,萨马奇就葬在山上。”

 “大哥!”奥朵雅轻呼一声,泪花在眼中转。

 “我们就到那座山头降落,祭拜亡魂。”伊恩指示道。

 当直升机飞到福山上时,三个人都傻眼了,居然一点雾也没有。

 也许真是马萨奇想和奥朵雅见面的缘故,所以以冥力击退巴幽达的巫术。

 直升机安稳地下降,奥朵雅第一个跳出机舱,将路旁的野花摘来做祭花,之后在飞行员的带领下,找到一棵白桦树,树下有一凸起的石块堆前,上面立了一个木桩,木桩上刻着“萨马奇·鸠摩罗之墓”几个大字。

 飞行员见状大吃一惊:“奇怪!”

 “萨马奇和鸠罗摩两个字体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伊恩明察秋毫。

 “萨马奇是我写的,鸠摩罗不是我,不知代表什么意思?”飞行员纳闷。

 “是姓氏,萨马奇没对你说过吗?”奥朵雅跪在石堆块前说。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飞行员摇摇头。

 “有谁会知道这个姓氏?”奥朵雅喃喃。

 “可能是阿卡答村的遗民写的。”伊恩说出自己的想法。

 “鸠罗摩这三个字的写法,我好像以前有见过。”奥朵雅自言自语。

 “从这里要怎么去巴拉姆村?”伊恩拿着地图问飞行员。

 “在原始森林里,看地图没有用。”飞行员和伊恩走到山崖边,他指着山下一条婉蜒的河说:“那条河叫都布都拉河,它的发源地就是巴拉姆村。”

 “我懂了,逆河而上就可以到达巴拉姆村。”伊恩点点头。

 “现在赶快出发,落前应该可以到巴拉姆村。”飞行员指引。

 “你先回去,‮候时到‬我会用通讯仪跟你联络,你再到这儿来接我们。”

 离开了福山山头,伊恩和奥朵雅开始寻找飞行员说的都布都拉河,从山上看时似乎河就在咫尺,但到了山下伊恩才发现像是走进蛮荒的世界,郁郁苍苍的原始森林,每棵树和每条路几乎都长得一模一样。

 走到太阳下山,仍然没看见都布都拉河的踪影。

 “我想我们迷路了。”伊恩停下脚步,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听,那边好像有声音。”奥朵雅手指着右前方,神情非常专注。

 “有吗?我怎么没听到?”伊恩搔了搔头发。

 “声音很小,是小孩子的哭声。”奥朵雅对哭声一向敏戚。

 “不可能,在这种地方,‮是概大‬野生小猫的叫声。”伊恩笑一笑。

 “我们去看看。”奥朵雅正要迈开步伐,被伊恩拉住手腕,心紧紧一缩。

 “我走前面,万一碰到野兽也好应付。”伊恩体贴道。

 奥朵雅感到一股温暖从她的手腕向全身,他那么关心她、担心她,这一定是出于爱,虽然他很快放开手,很快走到她的前头,不过她还是捕捉到从他眼里迸出的一抹光亮,她确信那道光带有深厚感情。

 他爱她!这个发现使她感到全身滚过一阵甜蜜的热

 她不是单恋,他们是相恋的,这可以说是她苦难一生中最快乐的事了。

 不过她对爱的野心不大,她不会跟雀喜儿争爱,知道他爱过她,又能抱过他身体一次,这样她就能了无遗憾地离开人世,含笑九泉。

 但愿上帝能成全她——这卑微的小希望。

 奥朵雅一边甜笑一边走,没注意到伊恩突然停下脚步,一个不小心,撞到他背上,浑身舒畅,这美妙的感觉就像口渴得半死时,口袋里的前只够买了一罐可口可乐,却意外中到“再来一罐”,赚到了、卯死了。

 “有什么问题吗?”伊恩转身扶住她。

 “被树根绊倒。”奥朵雅找了一个有力的藉口。

 “已经走了好一段路,没见着半个人影。”伊恩张望。

 “我想他应该就在附近。”奥朵雅眼皮跳了一下。

 “什么也没有。”伊恩眯着眼睛,十分谨慎地打量四周环境。

 “在那儿,树里面,有东西在动。”奥朵雅指着一棵千年老树。

 “是有东西在里面,但并不像人,像动物,我过去看。”伊恩看到兽

 “小心一点,山里很多毒蛇。”奥朵雅叮咛。

 伊恩走得相当慢,并捡起一树枝,步步为营地靠近树,然后用树枝戳了一下山里的兽,‮到想没‬那只兽居然发出像小女孩般的叫声。

 “真的有个小女孩在里面!”伊恩凑近一看。

 “小娃娃,你怎么在这哭呢?”奥朵雅用马来语问。

 “我腿好痛。”小女孩手上紧抱着一只兔子,泣着说。

 “来,娃娃乖,把手伸出来,让阿姨抱你出来。”奥朵雅亲切的说。

 “你先保证,你不会抢走我的丁丁。”小女孩紧张兮兮的说。

 “我保证。”奥朵雅一说完,小女孩就顺从地张开双臂。

 小女孩从树被抱出来后,一身兽皮,伊恩摸了摸,对着奥朵雅说:“真‮到想没‬,二十一世纪都快来了,还有人过着野蛮时代的生活方式。”本来伊恩想替小女孩治疗脚痛,‮到想没‬因为这句无心的话,小女孩居然视他为敌人。

 “你才是野蛮人。”小女孩用纯正的北京话嘴。

 “你会说中文!”伊恩和奥朵雅同时睁大眼睛看着小女孩。

 “我还会用中文骂你,王八蛋、臭鸡蛋。”小女孩凶巴巴地瞪着伊恩。

 “娃娃…”伊恩从背袋取出油餐包,讨好小女孩。

 “我不叫娃娃,我叫洛莉。”洛莉高傲地别过脸。

 “让我来。”奥朵雅拿着餐包在洛莉面前摇晃。“洛莉要不要吃?”

 “这是什么?”洛莉咽了口口水,显然是肚子饿更胜好奇心。

 “好吃的东西,连丁丁也喜欢。”奥朵雅撕了一小块餐包给兔子吃。

 “丁丁喜欢,洛莉也喜欢。”洛莉接过餐包,吃相意外地秀气。

 伊恩和奥朵雅互看一眼,以眼神表示对这个像野孩子的洛莉,却有这么有教养的吃相感到不可思议,并对她的身世感到好奇,但因为洛莉对伊恩有戒心,所以就由奥朵雅来发问。

 为了要让伊恩听得懂,奥朵雅用北京话问:“洛莉,爸爸和妈妈呢?”

 “我没有妈妈,我只有爸爸。”洛莉的眼眶一刹那间充满泪水。

 “别哭,我们会带你回村…”奥朵雅说到一半,突然发觉洛莉不对劲。

 “我不要,村子里的人会用石子扔我。”洛莉眼泪滴了下来。

 “别怕,阿姨会保护你。”奥朵雅红着眼眶安抚。

 伊恩感到好笑,如果这世上有爱哭国,奥朵雅和洛莉铁定是模范国民。

 半晌,洛莉怯怯的问:“阿姨,你可不可抱我去找我爸爸?”

 “没问题,你爸爸在哪里?”奥朵雅笑了笑。

 “山那儿。”洛莉笑得好开心。

 “‮道知你‬路吗?”奥朵雅还是摸下着头脑。

 “沿着都布都拉河就可以找到山。”洛莉一副地头蛇的模样。

 “好,我们去找你爸爸。”奥朵雅和伊同时吁了口气,好心有好报。

 奥朵雅正要起身时,伊恩喊了一下:“山路不好走,洛莉让我抱比较好。”

 洛莉对着伊恩扮鬼脸,人小表大的说:“男女授受不亲。”

 “老天!真是伤脑筋!”伊恩哭笑不得。

 “你可以抱丁丁,它跟你一样是公的。”洛莉石破天惊道。

 “是,公主。”伊恩没辄的说,一旁的奥朵雅笑得把眼泪都挤了出来。

 “洛莉,你‮么什为‬会躲在树里?”奥朵雅莫名地想了解洛莉。

 “我带丁丁离家出走。”洛莉学大人那样哀声叹气。

 “离家出走不是乖孩子的行为,下次不可以。”奥朵雅训戒。

 “我不走不行,因为我要保护丁丁。”洛莉十分委屈。

 “丁丁怎么了?”奥朵雅抚着兔子的头问。

 “爸爸受伤,不能打猎,所以要吃丁丁。”洛莉神情沮丧。

 “我帮你爸爸打猎。”伊恩介入,他也是莫名地想让洛莉喜欢他。

 “打猎很难,你行吗?”洛莉一脸门瞧人的表情。

 “我是有名的猎大王。”伊恩似是而非的说。

 奥朵雅本来觉得这句话很妙,但洛莉的回答更让她拍案叫绝。

 “大**、花心萝卜。”洛莉发出嗤之以鼻‮音声的‬。

 “你今年几岁?居然知道猎的意思?”伊恩刮目相看。

 “五岁,我有一本中文字典,被我背得滚瓜烂。”洛莉骄傲道。

 伊恩彻彻底底地被打败了,不过他总感觉这个小女孩的模样似曾相识…

 睑蛋像小天使,泪腺像水龙头,模样‮来起看‬楚楚可怜。

 可是,在她纯真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成的心。

 洛莉像谁呢?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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