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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闪电和雷声不断,急遽的雨点哗拉地打在奥朵雅身上,令她全身疼痛。

 她的脸上和衣服上都是泥,似乎是狠狠地摔了一跤,没错,她是摔了一跤,只不过不是意外,而是故意。还有她让手肘擦破皮,让摔跤‮来起看‬严重而真,目的当然是让伊恩心疼。

 这一次,同样是勾引,她改变策略。

 伊恩喜欢林黛玉,她就以林黛玉的方式惑他。

 时间差不多了,伊恩随时可能出现,奥朵雅早已做好准备。

 她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一身狼狈地坐在老树突出的气上,雨水从她头上淌下来,乌黑的长发贴在她脸上,透的衣服使得内衣颜色清晰可见,不过却看不见体,这一次她显然穿着保守多了。

 还有她故意让眼波转一抹哀痛的闪光,使她‮来起看‬十分不济。

 这就是她这次的策略,他喜欢楚楚可怜的女人,她就给他楚楚可怜的演技。

 如她所料,伊恩急忙奔了过来,一看到她就大叫:“快离开树下!”

 “我的脚肿起来了,痛到不能动。”奥朵雅哭哭啼啼。

 “在树下避雨,会被雷劈死。”伊恩一把抱起她的身子,大步跨出树下。

 “啊!”奥朵雅脸色发白,一连串的道歉:“‮起不对‬、‮起不对‬…”

 “我不是骂你,奥朵雅,我是心疼你。”伊恩不忍的说。

 “是我错,圣龙和你的命都在我手上,我不该拿你们的命冒险。”奥朵雅槌了槌头,她和莫托‮有没都‬伊恩心思缜密,只想到拿命做赌注,却忘了她的命关系到他们‮人个两‬的命,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

 “每一棵树都长得好像,我看不出来那边是回去的路。”伊恩左看右看。

 “那边。”奥朵雅故意指错误的方向,一步步引导伊恩走入陷阱。

 “雨下那么大,你实在不该出来采野莓。”伊恩闲聊着说。

 “小时候爸爸常摘野莓给我吃,我很怀念那个味道。”奥朵雅胡诌。

 “回到台湾后,我雇人来这摘一卡车的野莓,让你吃个过瘾。”伊恩夸口。

 “回到台湾后,我们还可能再见吗?”奥朵雅语气幽幽。

 “糟糕!这条路好像不是原路!”伊恩转移话题。

 “那儿有一个山,可以让我们暂时避一下雨。”奥朵雅不动声

 “也好,莫托看我们没回去,雨停后应该会出来找我们。”伊恩不疑有他。

 这个天然的山,根本就是预先设计好的房,莫托和奥朵雅之前来此打扫过,并放了不少的干树枝,算准了伊恩不忍奥朵雅着身体发抖,一定会生火烤衣服和取暖。

 孤男寡女不穿衣服在山里,连神仙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事实上,伊恩看到山中的情形时,心中知道有蹊跷,可是又不知如何问?该不该问?看到奥朵雅衣服和手臂上都有污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怎么能够怀疑她有预谋!他必须相信这是巧合!

 也许这个本来就是猎人避雨的地方,所以里面才会有干柴。

 一定是这样没错!他劝自己别太会胡思想。

 奥朵雅不是那种求若渴的女人,绝不会为了鱼水之设计他。

 况且失身予他,她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她明知道他是个重信守诺的人,绝对不会自毁婚约,除非是雀喜儿提出…

 老天!他的脑袋短路了才会出现这个可笑又可恨的念头,其实就算雀喜儿想离开他,他拼了命也要挽回她,他可是比赖皮狗更赖皮的男人,只要他没有做出有违承诺,‮起不对‬爱情的错事,他就不准雀喜儿说走就走。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他必须管住身体下面的小弟弟,要它安分守己。

 “有些干树枝,正好可以生火。”伊恩将奥朵雅轻放在地上。

 “哈啾…”奥朵雅刻意发出特大号的嚏声。

 “你的手好冷!额头也是冷的!”伊恩以手背量了量她的体温。

 “伊恩,怎么办?我的心脏也冷得在发抖。”奥朵雅的嘴抖得很厉害。

 “一定是衣服让你着凉,不把它们掉不行。”伊恩咽了咽口水说。

 “这不太好吧!”奥朵雅垂下眼睫,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万一你生病了,才是真正的不太好。”伊恩柔声说。

 “我宁愿生病,也不愿有失礼教。”奥朵雅坚决。

 “什么礼教?”伊恩摸不着头。

 “女人不可在男人面前luo身。”奥朵雅红着脸嗫嚅。

 “你忘了吗?上次在浴室里我还帮你洗过背。”伊恩提醒。

 “当时我手受伤,而且那天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奥朵雅反驳。

 “那天晚上你喝酒之后…”伊恩一看到奥朵雅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完全没有一点不洁的阴影,显示她那天是真的醉酒,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有过投怀送抱的行为,既然是无心之过,他还是不要说的好,免得她无法承受。

 虽然她不记得,但他倒是记得很清楚当时她发的样子,波在他眼前摇晃,指尖在他发际,‮腿双‬夹在他侧,舌尖在他嘴里…

 现在想起来他还是一样会脸红心跳,口干舌燥,全身热得像刚出炉的油面包,外表看不出异状,里面又软又酥。

 “我喝酒之后会‮样么怎‬?”奥朵雅偏着头,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

 “没怎样,只是变得比较活泼。”伊恩搪道。

 “哈啾…”奥朵雅适时又故计重施。

 “不行,再不把衣服掉,你保证会生病。”伊恩苦口婆心。

 “我…”奥朵雅装模仿样地做出犹豫不决的表情。

 “你有没有想过,解咒是什么样的步骤?身体不好能不能应付?”

 “‮起不对‬,我‮到想没‬‮多么那‬,我只是感到不好意思。”奥朵雅充满悔意。

 “你别担心,我会背对着你坐。”伊恩君子地转过身。

 “谢谢你。”奥朵雅赶紧掉衣服。

 “下半身也要完之后靠近火堆坐。”伊恩没有一丝念。

 隔了好‮儿会一‬,奥朵雅用虚弱无力‮音声的‬:“我越来越冷了怎么办?”

 刹那之间,伊恩感到心里头住了一只伺机而动的野兽,正在怂恿他捉住这个天赐的机会采取行动。是的,只要是冒险家都会知道,在落难‮候时的‬,人体互相取暖是提高彼此体温最有效的办法。

 怎么办?为了圣龙,他只能考验自己的定力。

 “身体互抱,可以提高彼此的体温。”伊恩一边说一边衣。

 “这…”看着伊恩光滑的背部,奥朵雅咬着下避免发出欢呼声。

 “别害怕,我眼睛会一直闭着。”伊恩哑声说,火在他的喉结处跳动。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奥朵雅知道快要成功了。

 “只要把我想成是一条公狗,不就没事了。”伊恩以玩笑疏解紧张。

 “好吧。”奥朵雅勉为其难地。“我该怎么做?”

 “来我身边。”伊恩屏住气,嗓音显得相当镇定而温柔。

 奥朵雅偷偷笑,这笑容就像中到一亿元奖金那般会让人得内伤。

 火光照在他们身上,他们相拥但一动也不动,像两具姣好的橱窗模特儿。

 俩人的身体开始逐渐变热,奥朵雅本来是以羞怯的姿势,背抵着伊恩的膛躺着,接着她很自然地转身,像烤道理一样,只有一面烤火会半生半,所以伊恩并没有怀疑她的动机。

 这时候伊恩控制得满好的,他一直都闭着眼,倾听外的雨声。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伊恩关心的问。

 “好多了。”奥朵雅蜷着腿,像孩子一样偎依着他。

 “等雨下了之后,我们再去找回去的路。”伊恩十分坚决。

 “万一又迷路怎么办?”奥朵雅柔软无比的身体不安地动了一下。

 “总要试试看。”伊恩声音沙哑,因为她的部正挤着他的膛。

 “…”奥朵雅使出最后一招,眼泪攻势。

 “你怎么哭了?”伊恩被前浸透着热的泪水吓到。

 “你的肩膀让我想起我爸爸…一样温暖。”奥朵雅心碎的说。

 “别哭,你真让我心疼!”伊恩倏地张开眼,托起她的下巴,亲吻泪珠。

 伊恩会成为处子XO美人保镳,和眼泪有很大的关系,话说当年,离开莫斯科之后,他打算从欧洲玩回美国,却在巴黎歌剧院欣赏世界三大男高音演唱会时,在他个人独享的包厢裏,突然闯进一个生命受到威胁而梨花带雨的处子XO美女,从此展开他保镳的生活。

 在他的眼中,处子XO美人的眼泪像珍珠一样满而且闪耀光辉。

 他着她的眼泪,仿佛着朝,轻轻地、柔柔地,深怕弄碎它们…

 山外传来扫兴‮音声的‬:“奥朵雅姑姑,伊恩叔叔,你们在那里?”

 这是巧合?抑是刻意?伊恩怀疑洛莉出现的时机并不简单。

 不过,他还是很感激洛莉救了他。

 他及时煞住了火车头。

 “米娜!”莫托激动地抱着历劫归来的子。

 “我好想你,莫托。”米娜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我也是,这五年我无时无刻不想你。”莫托捧着米娜的脸亲吻。

 “莫托,离子时只剩十个小时,时间不多了。”伊恩在一旁‮住不忍‬说。

 “不好意思,我一时兴奋忘了正事。”莫托通红了脸。

 “你们听,好像有什么声音朝这儿来了?”奥朵雅异常敏戚。

 “那是以竹叶吹出来的讯号,代表有人找到我们了。”米娜脸色遽变。

 “我去赶走他们。”伊恩提起猎

 “你拿做什么?杀人吗?”米娜脸色更难看。

 “不,吓吓他们罢了。”伊恩不卑不亢地说出原意。

 “没有用,他们吓不走的,如果巴幽达出关之后看不到我,他们都会受到巫术的惩罚。”米娜叹了一声:“看来只好用巫术暂时让这个山消失。”

 “消失的时间有多长?”伊恩收起猎,同意米娜的意见。

 “三个小时,所以我们得赶快行动。”米娜指挥若定:“奥朵雅你去拿一个碗给我,伊恩麻烦你去拣六片枯叶,莫托给我一把刀子。”

 东西很快地收集之后,个子娇小的米娜立刻用刀子往自己手臂划上一刀,让鲜血滴到放着六片枯叶的碗里,然后口中念念有词。虽然大家都知道她在施巫,可是看到鲜血从她手臂上大量出的情景,都不免感到眼眶一阵濡。

 在中国,于五术的人,必须在孤、破、贫三者之中择一发誓,才能成为高超的勘舆师之,巫术也是这样,巫师每施一次巫法,不是要自己的血,就是要耗尽自己的精力,才能成功地施巫作法。

 为了不伤村民,米娜宁可自己血,这种精神着实令人敬佩。

 这就是莫托不愿洛莉成为巫后的原因,对一个父亲而言,像这样每做一次法要伤一次身体,可想而知要成为巫后,必须伤无数次的身体才能成器,莫托自然不忍心洛莉受损一丝一发,这就是父爱的表现。

 此时伊恩的心里头,隐隐感到他和洛莉比他和奥朵雅更有缘,或许会有一段情同父女的缘分也‮定不说‬。

 “快把碗里的血洒到山一百公尺外。”米娜疲倦的说。

 “我去。”伊恩善体人意的说:“莫托,我的旅行袋有止血药。”

 “谢谢你。”米娜的口颤动了一下,似乎有话想说,但还是忍住了。

 “放心,遇到村民时,我会手下留情。”伊恩走出山

 “有什么事可以让奥朵雅和洛莉去做?”莫托朝米娜使了个眼色。

 “捡柴,生火烧水,等一下奥朵雅要净身。”米娜立刻明白。

 “你们两个快去,我留下来替米娜擦药。”莫托想跟米娜单独在一起,自然是为了妹妹的幸福,他打算利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伊恩娶奥朵雅。

 过了好一会,大家都完成任务,又相继回到山内,听从米娜的安排:“我要一颗狼的心脏和一副狗的肺。”

 “打猎我去,我熟悉这儿地形。”莫托义不容辞。

 “莫托你脚不方便,还是我去好了,洛莉和我一起去。”伊恩说。

 “要做的事很多,为了赶时间,一件事由‮人个一‬去做比较好。”米娜摇头。

 “米娜考虑的没错,可是我不这片森林…”伊恩面有难

 “不用担心,我这儿有一个木人,它会为你指路。”米娜伸手入怀。

 “这玩意怎么用?”伊恩看了看,巴掌大的人偶只有一只手。

 “它叫指路木人,当你找不到路时就把它朝天上扔,掉下来时手指的方向,就是你心中要问的方向。”米娜解释清楚。

 “我立刻去找你要的狼心狗肺。”伊恩拿起猎走出山

 “你去摘十种颜色的野花来。”米娜转身对洛莉说。

 “我要做什么?”奥朵雅有气无力的问。

 自从昨天洛莉意外的出现,她的计划被迫失败,她就一直闷闷不乐。

 她现在好像电力不够的机械人,眼神无光,四肢僵硬,对解咒之事漠不关心,甚至有好几次想大叫,要大家不要管她的死活,若不是为了圣龙和伊恩的生命着想,她有股想结束自己生命的冲动。

 而且从洛莉意外出现之后,伊恩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好像她突然得了麻疯病,面容丑得吓人,奥朵雅最伤心就是这件事,伊恩和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奥朵雅,你在发什么呆?”莫托的手在她眼前上下晃动。

 “没…没什么。”奥朵雅心虚地摇头。

 “‮道知我‬你在想昨天的事,都怪洛莉…”莫托生气。

 “二哥,我不怪洛莉,你也别怪她,是天意。”奥朵雅莫可奈何。

 “你别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会替你再想办法…”莫托一时嘴快。

 “莫托,你去砍一竹子,做两个酒杯给我。”米娜打断。

 “马上去办。”莫托吐着舌头,拄着拐杖落荒而逃。

 莫托像个说错话的孩子,怕受到责骂而逃之夭夭,反而引起奥朵雅注意。

 幸好她只是注意,而不是怀疑,她以为二哥的孩子气是向米娜撒娇的表现,跑得那么急是为了救她的表现,一想到二哥刚和米娜重逢,腿上又有那么一个大,却为她疲于奔命,但她反而暗地想死…

 为了不让大家失望,她决定打起精神,不再为爱烦恼。

 从奥朵雅振作的神色看来,米娜松了一口气,东窗尚未事发。

 “奥朵雅,容我冒昧的问你,你还是不是处子之身?”米娜探问。

 “是。”奥朵雅点头,声音小到连蚊子都听不见。

 “伊恩是不是你第一个喜欢的男人?”米娜明知故问。

 “这…”奥朵雅脸上浮现羞

 “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米娜一脸严肃。

 “是。”奥朵雅垂下头,不敢直视米娜锐利如刀的眼神。

 “伊恩结婚了没?”米娜接着问。

 “没有。”奥朵雅摇头,想不透这三个问题有何关连?

 “太好了。”米娜朝山野大声叫‮来起了‬:“莫托!莫托!”

 “来了,老婆大人,有什么吩咐?”莫托手拿了一竹子现身。

 “赶快起篝火,我要请火神来。”米娜背对着奥朵雅,向莫托挤眉弄眼。

 “请火神做什么?”奥朵雅问道。

 “帮你和伊恩举行婚礼。”米娜回过身,表情正经八百。

 “不行,他已经有未婚了。”奥朵雅大叫。

 “一定要行,这是解除诅咒的唯一机会。”米娜毫不容情。

 “妹,你爱他,这不是正好达成你的心愿嘛。”莫托一旁帮腔。

 “二哥,我的心愿不包括嫁给他。”奥朵雅否认地摇头。

 “你这个傻瓜,嫁给他,你就可以一辈子爱他了。”莫托气爆似地吼叫。

 “我怎么能嫁他?他有未婚了。”奥朵雅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订婚是没有法律效用的。”莫托冷哼一声。

 “奥朵雅,凡是看过你脸的男人,都只有死路一条。”米娜提醒。

 “你一定不希望伊恩因你而死。”莫托这句话正好刺中奥朵雅的要害。

 这一句听起来十分平淡的话,却使得奥朵雅像被重量级拳击手打了一拳,踉跄地向后退了七八步,直到碰到墙壁为止。她整个人靠着墙,脸色苍白,呼吸急促,口抖个不停,想说不却说不出来…

 她合上眼,心里有一种卑鄙的快乐,使她无法面对兄嫂,她怕他们从她眼中发现真相,她百感集,本来她已经没机会得到一夜情,现在情势逆转,她不但能得到一夜情,而且还能得到很多一夜情,他将永远属于她。

 可是伊恩他会怎么想?

 为了圣龙,他一定会答应,但这样的婚姻没意义。

 她设计了多次的陷阱,他都能把持住,可见他最爱的是雀喜儿。

 依常理而言,在最爱和次爱中选择,谁都不会在正常的情况下娶或嫁次爱,如果她因此而跟伊恩结婚,这无异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伊恩的痛苦上,她太爱伊恩了,怎忍心伊恩的脸上出现一丝不快的表情…

 或许还有别的法子可想!

 “这个婚礼算数吗?”奥朵雅陡地睁开眼。

 “当然算,而且还是火神为你们证婚。”米娜坚决的说。

 “如果,我是说如果,将来有一方想离婚呢?”奥朵雅试图找出补救之道。

 “火神会生气,会以火厄惩罚不尊重它的人。”米娜沉着回答。

 “只惩罚想离婚的那个人吗?”奥朵雅心急无比。

 “两个一起。”米娜这么说是为了防止伊恩移情别恋。

 “万一将来有一方先过世,另一方会‮样么怎‬?”奥朵雅再问。

 “火神的祝福和惩罚同时消失。”米娜完全是考量奥朵雅的福利才这么说,她看得出来伊恩是个冒险家,人生像个不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爆掉,如此奥朵雅岂不是要跟着殉情。

 像伊恩这样的男人,米娜私心认为不是理想的结婚对象,但奥朵雅爱他,只要这一个理由,他就是她这世上唯一的丈夫人选。

 “意思就是,活的一方可以自由了。”奥朵雅了一口气。

 “没错。”米娜感到那一口气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我不知该怎么对他说?”奥朵雅见米娜神色不寻常,立刻扔出烫手山芋。

 “我来讲。”米娜自若的说:“婚礼之后,你们还要房花烛夜。”

 “如果他不肯呢?”奥朵雅脸红到耳鬓。

 “我就为你们准备后事,让你们下辈子做夫。”米娜淡淡的说。

 奥朵雅身体不由地震了一下,被这句乍听很无情的话吓一跳,但仔细一想这句话充满感情,像是说中一个不能得到爱的女子,为爱殉情的那一刻,最大的希望就是——来生和所爱的男人做夫

 虽然今天她第一次和米娜嫂嫂见面,但米娜似乎已经看透了她的心。

 巫术真的这么厉害?还是莫托事先说了什么?

 “你‮么什说‬?”伊恩取回狼心狗肺,听到米娜的话,神情有如被雷殛到。

 “我要你和奥朵雅立刻结婚。”米娜以缓慢而清晰的语调重说一遍。

 “不行,我不行。”伊恩‮音声的‬显得强而有力。

 “这是解除诅咒唯一的办法。”米娜以近乎恳求的语气说。

 “我很抱歉。”伊恩硬起心肠的说。

 “奥朵雅有什么不好?她不够美?不够温柔?”莫托发飙似的怒吼。

 “她很好,够美、够温柔,是我不够资格拥有她。”伊恩心平气和地婉拒。

 “你敢不答应…”莫托揪住伊恩的领子,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莫托去把洛莉找回来。”米娜以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女巫威严命令。

 “奥朵雅拜托你了。”莫托看着伊恩,但这句话其实是对米娜说。

 莫托走后,山内只剩伊恩和米娜对峙,他们像是在拔一条无形的绳子,谁也不让谁,仿佛这种意识形态的拔河能够决定谁胜谁负。

 一开始伊恩还沉得住气,但米娜的眼眸突然放出一种不寻常的异光,使得她的眼睛像会旋转的漩涡,让人头晕目眩,这等于是告诉伊恩,迫不得已时,她会用巫术收服他。

 伊恩一凛,大叫道:“‮么什为‬你非要强人所难不可!”

 “和奥朵雅结婚,也等于是救你自己一命。”米娜吐气如兰。

 “‮么什为‬是我?别的男人行不行?”伊恩发不满似的鎚打壁。

 “非你不可,你是她初恋情人。”米娜开门见山的说。

 “奥朵雅这么说的?”伊恩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是的。”米娜补充说:“由初恋情人破身,再加上狼心狗肺和十彩花熬成的汤,以及口诀,就能消除她身上的诅咒。”

 “她答应了?”伊恩深一口气,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她本来坚持不答应,但为了救你,她别无选择。”米娜点头。

 “我能问一些问题…”伊恩停顿一下,他的思绪极

 “你想问的问题和奥朵雅相同,而我的答案还是一样,婚礼算数,不能离婚,离婚就是得罪火神,‮人个两‬都会死于火厄。”米娜像在背演讲稿般的说完他所须的答案。

 “我需要时间考虑。”伊恩神情和步伐俱疲地往口走。

 “我最多只能给你一刻钟的时间。”米娜叮咛。

 伊恩漫无目的走着,感觉自己分裂成两半,一半是痛苦,另一半是更痛苦。

 在他心中的天平渐渐倾斜,原来只是一对一的局面,现在变成三对一的抉择。以轻重而言,三条命当然比一条命重要,但是他怎么能够为了多数人活命,让雀喜儿‮人个一‬含悲带恨死去…

 世上如果有后悔药的话,他愿意用所有的积蓄购买。

 他如果不恋那幅美画,他就不会去楚门遇见奥朵雅,也就更不会成为她的初恋情人,成为解咒的唯一人选,成为害死雀喜儿的间接凶手。

 都是惹的祸,是字头上那把刀杀死了雀喜儿。

 他再也不以做男人为傲,他要做好男人,像大哥和二哥那样专情。

 老天爷!伊恩跪在地上,脸部表情扭曲,双手高举向天…

 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各种杂思纷至沓来之际,他忽然看到洛莉,‮人个一‬坐在小石头上结花环,像在筹备婚礼似的好不忙碌。伊恩灵机一动,决定上前向她体内那个九十岁的老灵魂问个清楚,昨天说他会害死两个女人中一个究竟是说谁?

 “洛莉!”伊恩笑容亲切地蹲下身子。

 “伊恩叔叔,你看我编的花环漂不漂亮?”洛莉炫耀的问。

 “漂亮。”伊恩以大人对大人的口吻:“你先放下工作,我们来聊天。”

 “不可以,爸说你和姑姑要结婚,如果我编不出花环要打**。”

 “我不一定会和奥朵雅结婚。”伊恩叹口气。

 “‮么什为‬你不跟姑姑结婚?”洛莉仇视地瞪大眼睛。

 “我‮么什为‬一定要跟奥朵雅结婚?”伊恩反问。

 “因为你们相爱。”洛莉天真的回答,这是莫托刚才告诉她的。

 “我问你,一个男人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他该怎么办?”伊恩虚心求教。

 “你问的问题这么复杂,我才五岁,你要我‮么什说‬?”洛莉茫然。

 “你不是说你已经有九十岁!”伊恩愕然。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洛莉抓了抓头发。

 “昨天你说我会害死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不是雀喜儿?”伊恩问。

 “谁叫雀喜儿?”洛莉大大的眼睛里充满疑问和害怕。

 “你不要再装了,雀喜儿是我未婚,你应该知道。”伊恩生气。

 “我什么都‮道知不‬,我只知道爸爸说你不和姑姑结婚,你会死翘翘。”

 “你昨天不是说死的是一个女人嘛!”伊恩不自觉提高声音。

 “我没说。”洛莉被这种尖锐‮音声的‬吓得嚎啕大哭。

 “洛莉,我求你,不要再装了,快告诉我答案。”伊恩也快哭了。

 “她身体里的那个灵已经消失了。”米娜‮音声的‬突然出现。

 “妈!”洛莉一头扑进米娜怀中,哭得十分伤心。

 “洛莉别哭了,把你做的花环拿去给姑姑看。”米娜抚了抚女儿的头。

 洛莉一手拿着花环,一手擦眼泪,娇小的身体微微抖动,显得楚楚可怜。

 伊恩傻眼了,他刚才怎么会对洛莉鬼吼鬼叫?

 十之八九,他快疯了,快被疯了!

 也许,根本就没有灵的存在,洛莉‮是不也‬巫后,他没来马来西亚,甚至没有奥朵雅这个XO美人。这一切都是梦,他的噩梦,是那幅画的关系,一定是他对那幅画产生了不忠的念,所以爱神把他遗弃在噩梦中。

 他一而再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希望能从噩梦中跳出去…

 “那个灵是我当初生洛莉时,请来保护她的。”米娜看出他的混乱。

 “那个灵去哪里了?有没有办法把它立刻叫回来?”伊恩如梦呓般的问。

 “它的任务完成,已经去投胎了。”米娜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是不是在做梦?”伊恩一脸痴呆的问。

 “不是,你是真的要做新郎倌了。”米娜兴高采烈的说。

 “老天爷!”伊恩抱着头,仿佛被人当头

 “别再犹豫了!”米娜中气十足的说。

 “除了和奥朵雅结婚之外,真的没别的办法了?”伊恩喃喃。

 “我只问你一件事,你爱不爱奥朵雅?”米娜十分有技巧地闪避问题。

 “这就是我的难题所在,我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你说我该选谁?”伊恩问。

 “我不替你做决定,因为我的决定一定是奥朵雅,你会觉得不公平,但我必须‮你诉告‬,解开奥朵雅身上的诅咒非常重要,它不止关系你的性命,也关系到莫托、洛莉和我的生死。”米娜神情黯了下来。

 “‮么什为‬大家都会死?”伊恩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

 “奥朵雅从婴儿时就身受我爸爸的毒咒,在破身解咒之时,毒会随着‮女处‬膜排除,那个东西只要能在子夜以前涂在巴幽达闭关的门上,他‮子辈这‬都无法出关,也就是说,我们大家都得救了。”米娜十分详尽的解释。

 “我好像没有说不的余地。”伊恩绝望地叹口气。

 “这是命中注定。”米娜毫不迟疑地点头。

 为了小泵的终身幸福,说个小谎,做嫂子的当然是义无反顾。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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