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休息一下,广告之后我们再回来!
随着这句屏幕上打出的字句,原本的综艺节目切换到广告画面,工商时间开始,石品湄的双眉一扬,看着那张熟悉的笑颜正以特写镜头对着她笑着。
这不就是上回章朗健所代言的舒奔广告吗?懒懒地将遥控器放在身旁的沙发上,石品湄支肘撑着下颚,凝视着屏幕上的人的一举一动。
光是为舒奔拍的广告就已经有三支,而且每一支广告都在播出的二十四个小时内带动一波接一波的流行新风
,吸引愈来愈多的
哥
姐。
或许,大家都觉得,一个原本在菜市场摆路边摊的卒仔,都可以在短短半年、六个月、一百八十天之内,成为风靡全台的新人天王,那么自己又有什么不可以呢?章朗健的存在就像是他们的梦想成真,而愈来愈多的人支持这个梦想。
“-在看什么那么专心?”方从浴室里出来的章朗健,顶着一头
漉漉的黑发,看清楚电视屏幕上映的画面,马上
出尴尬的神情。“哎哟,这有什么好看的?关掉关掉。”还动手抢过电视遥控器代为效劳。
世事多变,不过是有些事物是以不变应万变的。她斜斜地一挑眉,没说话,眼底却是满满饶富兴味的调侃。
“好啦好啦,难得我们今晚都有空『休息』别把时间浪费在看电视上面啦!”
急地往她身旁一坐,章朗健开始动手剥除她身上的浴袍,在抚上一片光滑的女
肌肤时,发出幸福的叹息,
出一脸享受又
足的模样。“好久没有摸摸抱抱-了,哎,这真是一
不见,如隔--如隔--对,一
不见,如隔三
啊!”顺势俯首
吻啜啾亲个够,好怀念哦!
是“一
不见,如隔三秋”吧?石品湄发出柔软的嘤咛,抬起手腕环住他的背脊,以光luo的娇躯来
他的热情。
他们的“约会”自从第一次开始后,便在你情我愿、暗中默许下延续着。
只要哪天他们有空,他除了抓她上
外,还会抓着她到处去玩,而且玩的名堂跟地点都是她不曾想象过的--windowshopping是“城市健行活动”,杀价是“经济行为的大考验”,喝咖啡是“聊是非的配套措施”,坐在公园中发呆是“汲取天地间的
月
华”…原本不样么怎的无聊小事被他这么一讲,都变得妙不可言,什么事情都有他的名堂在。
此刻,他们在森林公园里漫步,她一边听他又在盖那些名堂,好奇地丢出个问题。
“请问,上
的名堂是什么?”闲闲双手抱
,石品湄等着听他如何“自圆其说”
“幸福到最高点的『沟通行为』咩!”章朗健毫不思索地回腔。
“哈哈哈哈…”石品湄一楞过后,放声大笑,笑到连眼角都渗出泪水才不得不停下来,回过神来才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模样很傻大个。
“看什么?”声音轻轻一嗔,眼波似水般
转。或许她的模样并不是特别媚人,但却足以险些电死了章朗健。
“再笑一次。”他很痴呆地看着她,举手贴在她的双颊上,那么认真、又那么孩子气地要求着:“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开心的笑容,就算是我们在
上爱爱候时的--”
他这么一说,石品湄才惊觉到,自己道知不有多久没有这么轻松开怀地笑过了。
“我…笑了?”摸摸脸颊,石品湄有点踌躇问他:“那我笑起来样么怎?”
“那还用讲?当然是很美啊!”章朗健理直气壮地点着头,不断要求着:“再笑给我看看嘛…”
那么高大的身躯,却那么撒娇地倾俯着,不断往她身上使劲磨蹭,简直就像跟妈妈要糖吃的小娃娃;尽管行经这处角落的路人并不多,可个个都对他们投以“关爱有加”的注目礼…石品湄奋力推开这个“投怀送抱”的男人,后者一**跌坐在草皮上。
“小湄湄!”被“-弃”得莫名其妙,章朗健一脸的
哭无泪,只差没变出一条手帕在嘴里咬着,如怨如泣地说:“-好没良心啊-!”
良心一两多少钱?石品湄睨他一眼,掉头举步就走;章朗健咂舌一声,一跃而起并追上去,跟在她身边。
下了几天的雨,今天倒是放晴了。太阳高高挂在天上,温暖地拂晒地面上的一景一物。年轻的父母推着婴儿车,小孩子聚在一块儿玩飞盘,几个老人家坐在凉亭中讲古;再走过去,来到一座水意盈盈的人工湖边。
咻!一只白色的羽
球落到两人的脚边,章朗健弯
拾起,一个脸蛋胖胖的小女生就跑了过来。
“大哥哥,谢谢你帮我拣球球。”
“气客不。”章朗健把球还她。
石品湄则注视着那道胖胖小身影跑回同伴群里。
“看到他们,就让我想起天堂鸟的那群小表。”章朗健伸个懒
,不经意似提起。“小湄湄,有没有想过将来想生儿子还是女儿?”
“没有。”
“生男生女一样好?”
“道知不。”想了两秒钟才作答:“我没想过这种事。”
“么什为?”章朗健紧迫盯人地追问:“是以前没想过吧?那现在呢?”他倒是一直都在想,是其尤想到,如果有个很像小湄湄的小小女生…喔,小小男生也很不错…
“现在?”奇怪于他的莫名激动,石品湄虽然纳闷,但仍然老实作答:“我也没有想过。有个孩子?这很重要吗?”
“这个…女人总是要结婚的不是吗?如果有了孩子,我是说…说、说…”
“么什说?”石品湄等不到“说”下去,看他一脸
红又嗫嚅的模样大为惊奇。“你已经浪费了三分又四十七秒在口吃上头了。你还好吧?”
“没事啦!我是说、说、说--”看着她睁大眼睛等待的无辜模样,那股想卯起来咆哮的劲儿瞬间又消失了,摸摸鼻子,一脸无比哀怨样。
好孬啊!想他原来是一尾虎虎生风的鲁男子啊,何时窝囊到连求婚的话都不敢痛快吐出来?哈、哈哈哈--呜…
“嗯…”石品湄更仔细地端详他。“你这个表情是在笑,还是在哭?”
是又哭又笑啦!炳、哈哈哈--呜…
“如何跟女人求婚?”阿珍仔细看看章朗健认真到家的神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干嘛呀?你也才二十七岁,就急着往坟墓里头跳喔?怎么,对方是谁?”
叼起一
凉烟,一口白烟
了出来,阿珍这才又重新拾起话题--
“刚刚说到哪里?求婚?老天,你早上七点不睡,?来我这里,就是想问这种问题喔?害我有熊猫眼了说,-知道我昨天摆摊摆到几点才收工吗?好吧,你打算跟谁求婚?”脑中突然就想到人个一选:“该不会就是你那个经纪人吧?”石品湄,是叫这个名字没错吧?
“是。”章朗健颔首。
阿珍一挑眉,咂舌一声。“你这只小强胆量也恁的大…怎么着,上回她不还是你的『老板』而已吗?”她拿他说过的介绍词糗人。
“人总是要求进步,更上…更上一层楼嘛!”
“咳!”被烟给呛到了。“咳咳…更上一层楼?”这句成语还可以这样用的喔?
“干嘛!有什么好笑的?”这个麻吉真不给面子!章朗健送她一记大白眼。
说真的,自从当上模特儿,一脚踩进那个以时尚和水银灯为经度、名气与财富为纬度的世界,更因为石品湄其富商世家的身分背景,让他明白身为孤儿又了无恒产的自己,跟她是有着多遥远的差距!
不过这不打紧,他一步步追上去就是了。他会努力打拼个几年,什么广告走秀都接,然后把钱全都存起来,一块钱也是钱,聚沙总会成塔;然后等他赚够了钱,存够了娶老婆的费用,他就会跟石品湄说:“嫁给我吧!”伊莎贝尔。
人因为有梦想而伟大。
“你会不会想得太简单…太单『蠢』了点?”阿珍听着他在计画的美梦,摇摇头,冷讽又热嘲:“为以你石家大小姐是谁?就算她现在跟你『那个那个』了又样么怎?现在是什么年代,没有哪个女人会因为『那个那个』这种事情就跟『那个那个』的男人结婚…哎哟,死小强,那么凶瞪人干嘛?我怕你哦?不然我是哪里说错了?”
“…没有。”就是因为有没都,所以才教人又呕又
气,一番豪情壮志付水东
。章朗健想活活掐死这个麻吉。她竟然活生生刺破了他的美梦,好狠,连一点点想望的渣渣都没给他留下。
其实阿珍的反应就是一般常人会有的反应。
章朗健郁卒地想了好几天,也只得到相同的结论,而且还愈想就愈不乐观,愈不乐观就愈不开心,愈不开心就愈--
“卡!”导演的暂停声再度响起,工作人员当场哀声四起。
“不会吧!又要重来喔…”个个都抓狂,个个都想撞墙壁。“拜托…”
“小强,你怎么都不笑了呢?”明明是很简单的一个画面--章朗健坐在布景里,拿起“东门子”最新型手机和女友情话绵绵,脸上尽是一片柔情
意的笑--就这样,居然会耗了快一个下午都还拍不好?“快笑啊!”他不笑,就什么都别玩了。
笑…勉强扯动嘴角。
笑笑…额际青筋跳动。
笑笑笑笑…救命啊!堡作人员几乎全体落荒而逃。
谁有没都想到,开朗爱笑好相处的章朗健,会
出这种“杀无赦”的表情啊!
“小强?”不过暂时离开摄影棚打通电话,石品湄可到想没,一回来就是这种“人间炼狱”的…盛况?她不明就里看着章朗健杵在布景当中做人柱,一身戾气…才领悟出大家在“恐慌”个什么劲儿。
石品湄真不明白他近来究竟是在郁卒些什么,动不动就皱出一张晚娘脸,预订的工作行程也常常中途卡住,她道知不跟多少人四处赔罪,改订拍摄的
期。
就像现在也是。
“起不对,李导。”石品湄深深一鞠躬。“他近来身体很不舒服,摄影棚这里可不可以改个
期呢?真是给您添很多麻烦了。”伸手
行握手礼。
“千万别这么说,石小姐。”李导也急忙客套一番,颇有绅士风度,也伸出自己的手--
“李导!”雷公声音从中劈了进来,打断这场礼尚往来。章朗健吼得人心再度惶惶。“你到底还开不开拍啊?我要开始『起笑』了哦!”
“啊?真的吗?”动作一停,李导连
指尖都没碰触石品湄一下,踅身就往回跑过去。“一号机、二号机,准备!”
真是个反复无常的小孩…石品湄打算安静地退到一边,尽量别妨碍到摄影作业,可到想没她才往旁挪了两步,准备开拍的男主角忽地看了过来,“锵”地一声就停在她的身上。
不许动!他的眼神是这么命令着,可嘴角已经按照导演的要求,迅速绽出一抹笑容。
嗯?开什么玩笑?她的眼神如是响应。原本凝成八字的眉头却扬了开来,一扫原先的
霾,甚至脚下还往旁边蹭开两步。我偏偏要动。
“呜哇--小强,你的笑容怎么瘪下去啦?”导演叫着。
在第零点零一秒时,她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可在第零点零二秒内就明白了他的“恐吓”,脚步赶紧挪回原位。可恶的小强!
“吁!太好了,小强,就继续保持这个笑容啊!”
…他是玩真的?到想没自己会遭受到这种“无言的恐吓”,这是石品湄从小到大不曾有过的经验。
身体忽地往后退了一步。
“呜哇--小强!”
身体又往前回来。
“呼!太好了,小强…”
再往右闪了一步…再往左踏了一步…再往前…往后…喔,这个游戏还满有意思的嘛!
四目相
,眼神互相较劲,无形间展
的默契,让他们似乎…玩得更加起劲!
不过--
“呜哇--小强!吁!太好了,小强…不要啊,小强!吁…不要啊--呜哇呜哇!”别人都快被他们给玩疯了。
不能再玩下去了!石品湄足足过了十分钟才意识到这个大事不妙的情况,这才端持起平素淡漠的架子,只有自己心里才明白,那股噱笑仍偷偷藏在理智的皱褶里,随便翻一翻就找得出来。
是其尤--“死、小、强!”差点被章朗健“变脸”
到自己变出另外一个头,李导声嘶力竭吼道:“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别玩了!同一秒内,石品湄也以眼神如此警告他。不然我以后就真的不理你了。这是她能想到最直接、也最严重的威胁--而且最奇怪的是,她不必问就知道这绝对有效。
好嘛!啧,个头那么大的一个男人,眼神居然还可以“楚楚可怜”成那副德
?那-不可以走开哦,不然--
石品湄双手环
,脑袋不耐烦地重重一点。知道了啦!
那就OK啦!精神全数抖擞来起了,注意力终于重回镜头之前,章朗健拿起手机,
出一抹最柔情
意的笑容。
“开麦拉!”
凌晨两点三十八分七秒整。
眨眨小睡过一觉的双眼,石品湄从
上慢慢坐起来,
单从赤luo的
上掉至
际。
掀开被单后,石品湄无视于散落一地的套装,而是拎起披在
头上的白色晨褛,皱着脸观察儿会一,才把它穿上。
走没几步路,腿双间的酸疼便在在提醒着她入睡之前的“战况”有多
烈。肚子也有些空
,她走向厨房,决定找些东西来果腹。
厨房很小、很新,也很干净,冰箱里除了一罐过期鲜
,就只剩下抽屉里的几包即溶式
茶包了。
还好热水瓶是满的。石品湄正在撕开一只
茶包,一阵动静
近,高大的身影填满厨房的全副门框。
“呵…
茶吗?这个牌子的好不好喝啊?我也要一杯!”耙了耙头发,步伐因刚睡醒而摇摇摆摆。章朗健从
白色的餐桌拖出张椅子,一**坐下,上半身往旁倾斜九十度角,才好将双手的肘部撑在桌面,掌心则托住脑袋,一条长腿还很随
似跷到椅面上,十足十的
氓小孩坐姿-
着眼,状似不经意,实则心满意足偷觑她一身白色纤美的身影。
晨褛是他昨天买给她的。嗯,就知道她穿起来会很好看!果然…她才一穿上这件晨褛,他可是被她
感又清纯的模样给
得与她
绵了上半夜而不厌倦哩!嘿嘿嘿,待会儿,下半夜再来“战”吧!
端着两杯热
茶转身,石品湄不敢领教地摇摇头。“好歹你现在也是个公众人物,请容许我提醒一声,最好时时注重个人穿著打扮,并随时随地保持良好形象。”
“唏哩呼噜--”回答她的却是一阵牛饮声。不怕烫口及烫手,抢着把热
茶接过手,就开始“乎搭啦”
“吁…”茶尽杯空,一咂舌,一抹嘴。“
啊!”完全的心满意足。
“你--”
“这是小湄湄泡给我喝的
茶耶…”嘴角大剌剌咧开,章朗健笑得一脸感动。“幸福ㄋㄟ…”
“…”明明
茶还没啜上一口,可她全身却已经感受到暖热香甜,一时间忘却接下来的长篇训诫,反而是端起自己的
茶,坐在他的对面,也开始徐徐品尝起来。
一时之间,整栋大厦恢复原先的寂静。
这整栋大厦都是石家的产业,虽然是位于台北市著名黄金路段上,但平常总空着闲置,没人善加利用,加上章朗健愈来愈出名,不适合再住在菜市场的公寓里,所以Stone企业便私器公用,让他住到这里来了。
算一算,今天是他当上模特儿的第一百七十九天,换句话说,她也只需要再担任他的经纪人一百八十六天,然后就可以卸职,返回自己原先在公关部的工作岗位上了。
…奇怪,
茶什么时候凉了?再啜一口,真的凉了?变得好难喝。
石品湄微皱着眉,把杯子从
边挪开,放到桌上。
“-下喝啦?”章朗健
自动自发的,手伸得长长,中途拦截,再举到自己嘴边又是一阵“唏哩呼噜”,听得石品湄又开始觉得,其实那杯
茶应该是很好喝的?指尖蠢蠢
动,想把
茶再抢回去。
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又重新泡了一杯
茶,不过奇怪的是,虽然是一样暖热香甜,但是少了一只中途拦截的胳膊,少了一阵的“唏哩呼噜”,那杯
茶的味道居然又变了,反而比冷掉了还要难喝?人的味觉果真是奥妙无比啊!
“小湄湄。”章朗健往她凑了过来:“我好累喔,我们找个时间再去约会吧?”修长的上半身光溜溜地贴上她端拢的大腿,脸孔一朝下就拼命地蹂蹭,像只拿
巾擦脸的大猫。
“约会?”石品湄不是不动心,但是--“你的行程一直到下个月底都排满了。”在脑海中翻着行事历,她这样告诉他。
“嗄?人家不要啦…”哀号着,脸孔蹂蹭的速度加快。“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简直要摩擦生火了。
而她的体温与脾气也的确“火”来起了。
“不要个什么?”小手苛责地往他脑袋拍去,弹棉花的力道。“你的事业正如
中天,是其它同行业者求之不得的事,若不趁现在大量曝光制造知名度,将来会很快被新人新脸孔取代、淘汰,这样又对你有什么好处?如果你模特儿做不成了,该怎么办?”
“哎呀,大不了再回菜市场去卖衣服不就得了。”道知他她是为了自己好,才会吱吱喳喳碎碎念,可他不怎么爱听咩。好吵…脸孔一抬,用嘴堵住噪音的来源。
一秒钟…七秒钟…十三秒钟…石品湄发现吻过一回又一回,她的理性思考也是跟着被摧毁过一遍又一遍,一次两次,还可以默数读秒数;三次四次,就有点力不从心;五次六次…兵败如山倒!
一如往常,章朗健竭尽所能地在她芳
贝齿间尽情汲取一番后,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身形由蹲跪而直立,刚刚还像只宠物般跟主人玩闹,现在却以主宰者的身分俯视着她,站入她分开的大腿问,弯下
以面对着面的姿态抡抱她,石品湄自然而然用双脚勾绕在他的
背上。
接下来的
情,就这么一路火辣烧开,石品湄沉浸在他给与的热情及温柔里,扭动着身体配合着他…
戴着雷朋墨镜,酷着一张脸,章朗健一出现,立即就被一票等候已久的
哥
姐团团围住。
“章朗健,章朗健!”
“『THEMAN』!”
“请帮我签名!”
“我好喜欢你,你好帅哦!”新生代的小孩都
勇于表达出自己的感觉,是其尤追星一族,更是卯起来发疯和抓狂。“我们爱你哟,章朗健!”
好不容易上了车,车子一踩油门上路--
“小湄湄--咦,小湄湄呢?”章朗健一张酷脸笑开,才急着找人撒娇,可扑了个空,后座只有他一人。“王伯,你把小湄湄藏到哪里去了?”
“大小姐临时打手机要我自己来接你,她说她突然有急事要出国,已经赶上飞机了。”熟练打着方向盘。“她要我你诉告,今天行程已经结束了,你不必为她等门,因为她道知不什么时候会办完事回去。明天,公司会另派一个公关助理来帮忙代几天的班。”
“喔…”这意思是说,石品湄今晚不会到大厦来找他就对了?
难掩失望之情,章朗健一回到家后往
上一趴--如果现在有部相机或摄影机对准,肯定能拍下他异于平常的落落寡
神态。
明知佳人今夜不会归来,但章朗健仍一夜无眠等着佳人夜归。哪知道一秒一分一小时过去了,石品湄果真音杳全无,他这才明白王伯口中的“她道知不什么时候会办完事回去”,指的可不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天…甚至是上把个月的分离?!
厚,别自己吓自己了!小湄湄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待办,然不要不会这么匆忙到没跟他讲一声就出国去了,没关系,他可以很优雅、很有耐
、很乖巧、很安静地等着她回来…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当一天一夜过去,两天两夜过去,三天三夜--
“这个号码目前暂时无法接听,如要留言请在哔一声后开始--”
哔!
“小湄湄-在哪里?”什么优雅、耐
、乖巧、安静引统统去死啦!章朗健受够这种被人“始
终弃”的感觉,躲在个人走秀休息室里,抱着手机情话绵绵,看傻了代班女助理的眼。
“小强很想很想-耶…什么鸟事要丢下我不管啊?快快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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