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
北臣骁海边的别墅,温瞳再熟悉不过了。
下了车,她站在门口发了会呆,这里的一切有没都改变,前面是山,后面是海,别墅坐拥其中,得天独厚。
她最后一次来这里,关于北臣骁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当时只是觉得熟悉,现在重回故地,往事便像放电影一样从脑海中呼啸而过。
爱与痛都已成回忆,仿佛烟花灿烂在天际,一逝而去。
她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原谅他,又是用了多大的勇气去爱他。
“温瞳。”凌少晖站在别墅的门口,老远的
了出来。
他穿了件平常的家居薄
衣,显得格外放松与清
。
温瞳收回思绪,冲他挥了挥手,迈步走了过去。
踩着院中的石板小径,两旁开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有园丁正在打理。
花丛中坐着一个素衣女子,此时听见声音便缓缓的转过头。
“沛沛,温瞳来了。”凌少晖大步跨上前,接过温瞳手里拎着的水果和礼物。
白沛函微笑的看过来,身后的大片红色山茶将她的一张小脸映衬的格外娇
,人在花中笑,人比花娇。
四目相接的那一刻,彼此都愣住了。
白沛函手中正握着刚剪下来的花枝,此时因为震惊,花落在洁白的裙子上,一红一白,十分抢眼。
温瞳的脚步钉在原地,想要打个招呼,但是嘴巴僵硬的厉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虽然她见过白沛函的照片,但是真正面对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像是在照镜,那种感觉,有点惊悚。
她甚至都有点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
凌少晖热情的介绍“温瞳,这是我的
子白沛函。”
子?
他们已经结婚了吗?
处在震惊中的两人这才同时回过神,温瞳急忙打招呼“白小姐,你好。”
白沛函愣了一下“别客气,他们都叫我沛沛。”
不但长得一模一样,就连声音都完全相同。
怪不得北臣骁让她去Y国冒充白沛函,面对这样的人个两,就算最亲近的人也很难分辨出真假。
“温瞳,进屋吧。”
白沛函热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凌少晖推着她的轮椅,三人一起走进别墅。
菲佣立刻端来茶品,用英文礼貌的说:“小姐,请慢用。”
“谢谢。”
温瞳看到茶几上摆着一只花瓶,花瓶里随意
了两枝桃花,青色的瓷瓶配上棕色的桃枝,粉
的花瓣,竟有一番世外桃源般的意境。
道知她白沛函平时喜好
花,这个房子里,四处可见她的作品。
“这个,真好看。”温瞳由衷的赞赏。
白沛函温柔的笑着,略显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这瓶
花的名字叫‘姊妹’,你猜哪一个姊,哪一个是妹?”
温瞳对
花没什么研究,只能凭着直觉猜测。
“这个长一点的应该是妹,花枝向外扩散,张扬调皮,这个短一点的是姊,花枝内敛,淡泊大气。”温瞳说完,急切的望向白沛函,想证明自己的猜测是不是对的。
白沛函笑说:“你真聪明,猜对了。”
凌少晖在一边附和道:“早晨她
完这瓶花,也说出题目让我猜,结果我跟你猜的恰好相反,看来,你的悟性比我高。”
“既然这样,这瓶花就送给你吧。”白沛函将花瓶往温瞳的眼前推了推“你们有缘。”
温瞳也十分喜欢这瓶花,听说送给自己了,立刻道谢,放在眼前端详着,爱不释手。
艺术家的最大成就莫过于自己的作品被欣赏被认可,白沛函掩嘴而笑,对着凌少晖说:“厨房的饭菜做好了吗?我怕温瞳饿了。”
温瞳急忙说:“不急。”
初次见面,白沛函的温柔体贴,热情大方便让温瞳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好感,至于此行来的目的,竟然让她抛诸脑后了。
凌少晖去厨房催菜。
温瞳便和白沛函聊来起了,两人相谈的十分投机,不时笑语连连。
“真的?你也喜欢手链吗?”白沛函望向温瞳腕上戴得那只金色手链,上面还雕刻着北臣家的家徽,而在她的身上,也只有手腕上戴了一串佛珠,其它的地方都很干净。
“嗯,我其实不太喜欢珠宝,也不喜欢项链戒指之类的。”
“原来我们不但长得像,连喜好都有好多相同的地方。”白沛函笑着扬了下皓腕“这佛珠是少晖替我求来的,听说很灵,你的呢,是阿骁送的吧?”
两人说了这么久,北臣骁的名字第一次被提及。
很奇怪,竟然没有想像中的尴尬,仿佛是两个女人在随心所
的谈论着自己的男人。
温瞳自然的看了眼腕上的手链,这是他送她的独有珍藏版,全世界仅此一件。
“一定是了,瞧你脸上的幸福都快挂不住了。”白沛函笑起来,一双远山般的娥眉似乎都带着喜悦。
温瞳不好意思的抿了抿
,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借着这个小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害羞。
“阿骁真疼你,只有他认为能嫁进北臣家的女孩子,才会送她带着家徽的首饰,就算是我,当年也没有这种殊荣。”
她毫不避讳自己跟北臣骁当年的事情,坦坦然然的诉说着。
温瞳有些吃惊,也许是白沛函的直白让她有些小小的讶异,但同时,她又为自己之前存着的心思而感到愧疚不已。
比起白沛函的坦然,自己的小嫉妒倒有点小家子气了。
这个女孩儿,打第一眼看到她,就完全树立不起敌意,更奇妙的是,因为两人相同的长相,她在心里竟然有点把她当姐姐看的感觉。
“白小姐…”
“如果你不介意,叫我一声姐姐吧,咱们长得这么像,说不是双胞胎,恐怕有没都人相信。”
“姐姐?”温瞳掩了一下嘴巴,难道她心里所想的也跟自己一样吗?都有那种姐妹般的微妙感应。
如果不是确定自己是温母十月怀胎所生,她们的年纪又有几岁的差距,她真的会怀疑白沛函是自己的孪生姐姐。
“样么怎?”白沛函微笑的望着她吃惊的模样“需不需要像古人那样,烧香磕头,然后拜把子?”
她的话把温瞳逗笑了,情不自
的喊了声“姐姐。”
这一声姐姐喊得自然无比,白沛函听了,眼中竟然一酸,险些涌出泪来。
自从看到温瞳的第一眼,心里就有种悸动,好像是一朵双生花,经过太久的分离,终于找到了另一朵。
冥冥中,似乎有什么牵引着一样,让她很难相信,她们之间是毫无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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