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五章 金刚夜访(七)
“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虽然已经在实质上处于阶下囚被控制的境地,但濮
海仍然一副事态全在掌控之中的淡定模样。
这让雍大天师相当不
。
因为大天师自己是一个大事临头气急改坏的角色,虽然已经了不少事情,但进步殊少,所以最见不得这种越有事越淡定的主儿,得觉总对方是在装大瓣蒜。
可人濮
海说的却是在情在理。
人家么什为肯束手就擒,为了让他大天师放心,跑到他的地盘上来谈话?
还不就是因为他大天师同意先回答几个问题吗?
于是雍博文只好坐回到位置上,捏着鼻子忍下不
,没好气儿地道:“那你问吧!”
“我想知道是谁在你们两个身上用的神魂分离之术,雍汉生,还是顾眉霭?是哪派传下来的密术?张天师?宁不奇?”
濮
海再次重复刚刚一出口就吓得雍大天师携老婆狼狈逃窜的问题。
很显然这位大
金刚已经确认两人与青龙金胎的关系,所以一开口不是问是不是用过神魂分离之术,而是直接就问用的哪个
派法术,大约是在为秋后算账做准备呢。
这种情况下再遮遮掩掩那就太小家子气了。
雍大天师如今也是一秒钟几百上千万上下的成功人士了,决定光
一把,不给对方胡乱猜测的机会,把事情独自抗下来,“是我爷爷,用的宁不奇留下的法器,不是密术!”
“想也是,也只有被卷进来的宁不奇才会花这么大代价来干涉他派的事情!”濮
海似乎很理解的样子,轻叹了口气,又问:“那你们两个谁是金胎,谁是护法?”
“我是金胎,小芸姐是护法!”雍博文眼都不眨一下的就把人个两的真实身份调了个个。
“那想必艾小姐就是青龙金胎了!”濮
海大笑,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大天师这个小小的谎言。
雍博文毫不在意地道:“你说是就是了!还有什么要问的?”
“没了,你现在可以问了!”濮
海虽然神情依旧淡定,但整个人好像突然间卸下了千斤重担般,变得异常轻松。
“没了?你不想问问花间和惠果的神识下落?”雍博文觉得这位大
金刚表现得太淡定,心里太有底,就觉得自己心里没底,很嘴欠地问了一句。
濮
海道:“宁不奇与惠果祖师这上千年的恩怨,到了这十世转生总归是要有个了结,不是东风
倒西风,就是西风
倒东风,既然被你们抢了先手,又不么怎可能直接灭杀神识,一了百了,解决所有的问题呢?而且,就算神识仍然,神魂被强行分离,就算再强行捏合到一处,是不也原来的青龙金胎了!”
雍博文决定把话问清楚,也好兵将挡,水来土淹,做个充分准备:“那你打算怎么报复?找齐四大金刚跟我斗一场吗?”
“报复什么?都什么年代了,还要为上千年前的旧事搞得你死我活?”濮
海微笑道,“知道青龙金胎的十世转生已经失败,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你在日本候时的,表现得可不像现在这么看得开?”雍博文不样么怎信对方对于自家祖师这上千年的重要计划居然如此爽快地就放弃了,知道失败居然连点恼火愤怒表示有没都。这还是大
金刚吗?这还是惠果的亲传派系吗?你也是道家哪派的卧底吧!
“当时的关键不是青龙金胎,而在于青龙金胎落到了日本人手里,这才是重点!”濮
海道,“当年惠果祖师传下真言宗这一脉实在是后患无穷啊!”濮
海可是从当年
战时代过来的,对于一切国外法师势力,是其尤自唐以降就一直惦记着入侵中国的日本,始终抱有最高警惕。
“可是,你们是青龙寺的亲传弟子啊,这么大的事情,传了上千年,就这么结束了,是不是有点虎头蛇尾了?”雍博文觉得自己有点摸到濮
海的心理了。
“那还能样么怎?难道非得打个你死我活才算不虎头蛇尾?转生已经失败了,就算我们再去拼死拼活,又有什么意义?”濮
海见雍博文不放心,顿了顿,便道:“你觉得,一个计划搞了上千年,到最后,真的不会走样,所有后人就一定会心甘情愿的执行下去吗?”
其实,有些话不用说得这么直白,尤其两人还不那么
,不过濮
海自有自己的打算,才决定把想法说清楚,省得这位年轻的大天师总是提心吊担的过日子。
“这个,不好说啊,或许真有那种偏执狂呢?”雍博文咂了咂嘴,觉得自己这话有点牵强了,至少就他所知,若不是因这牵扯到自己门派家人,自家爷爷和三师叔祖似乎对这个计划也不怎么上心,而牵扯到了自己门派家人,更是把原计划给扔到九霄云外,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了。
“至少,我不是,古
定不是,我想八叶枯木和荼罗金刚是不也!”濮
海道:“而且,我需要纠正你一个观点,这个青龙转生计划,是惠果祖师的计划,而不是青龙寺的计划。我们是青龙寺四脉金刚,不是惠果四脉金刚!你可能不太明白我们这一派的传承关系。惠果祖师的弟子分为明传和密传两支,真正得衣钵传密法承体统的,是密传弟子,而不是明传弟子。我们四脉金刚都是明传弟子,对于青龙转生的事情并不是非常了解,唯一的任务就是十世转生时找到青龙金胎,护持其启智转生,接下来的事情,就由重新启智转生的青龙金胎主导,如果那密传一脉没有断绝的话,主要执行者也是密传一脉,我们就是摆摆样子充充门面,吸引外人注意力的!如果青龙金胎转生失败,我们也就没什么可以做的了!”
雍博文对濮
海的说法表示质疑:“我不明白,你说得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任务,但做起来却
用心的啊!”
“人生在世,总要做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濮
海叹息道,“不然,为以你以古
定喜欢享乐的
子,又怎么会大老远巴巴跑回国内来受这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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