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推脱
高九满脸yīn沉地从胡三的棚子里走了出来,他只感到一阵寒意。作为这一片矿区的管工,他有着太多的事情要办了,而今天一早就被报知有人死去,他原来是不当一回事的,但是当看到死去的不是自己希望看到的许惊鸿,而是受命下手的胡三时,他就开始不安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查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可疑的蛛丝马迹后,高九就住不忍问那几个胡三的亲信道:“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这个…小的真道知不啊。今天小的见过了卯时末了三哥还不出现就有些奇怪,便去棚子里叫他。却到想没三哥却已经挂在那里断了气了…”那第一个看到胡三尸体的人颤抖着将自己所知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上吊而亡?哼,还真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啊,可你们谁能告诉我他么什为要上吊?是他欠了什么人钱了,还是见了鬼了?”高九完全不信这样的推断,随即他又想到了什么,来到了还躺在原地的许惊鸿的跟前:“听说你昨天晚上一直留在这里?”
许惊鸿知道对方早晚会寻上自己,所以早有准备,闻言一点头道:“回九爷的话,小人因为身上有伤动不得,所以昨天夜里一直都是睡在这里的。”
“你身上有伤?什么伤?别是装的吧!”高九很是怀疑地用目光在许惊鸿的身上不断来回地扫动着,似乎想用眼睛看穿许惊鸿的身体一般。
面对对方的怀疑,许惊鸿依然很是镇定,他道:“昨天因为下矿井候时的出了问题,我用身体硬是挡住了下陷的沙石所以伤了
背,这一点许多人都可以作证的。直到现在我的身体还动不了呢,不信九爷你大可问问其他人。”
熊庚当即便道:“不错,这一点咱们都可以作证的。若不是惊鸿他舍身硬挡的话,那矿井早就塌陷了,而咱们这几人也会被活埋在里面。”说到这里他还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寒战。
“哦,是吗?这样说来你是绝对没有能力趁着晚上杀了胡三的了?”
“九爷这话实在是太严重了,小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许惊鸿依旧坦然地面对着高九的怀疑,连脸上的神情有没都半点改变的,似乎真的与他无关一般。而后许惊鸿又加了一句道:“而且我还可以作证昨天晚上并没有人于天黑后走出来,所以一定不是有人对三哥下手的。”
“嘿,那就太奇怪了,他胡三难道是活得不耐烦了,所以便上吊自尽?这可一点都说不通啊!”高九依然不信地摇头道。
许惊鸿也皱起了眉来,半晌后才道:“这个或许是因为三哥知道昨天矿井塌了事情不小,怕背负责任而畏罪自尽的吧。这矿井里可是有着不少金矿的,若是上面真追究下来,他人个一可扛不起这个责任啊,所以才想到了这条绝路。”
“他怕担责任?”高九面上数变之后,才说道:“这根本不可能,我们这里矿井坍塌并不少见,以前可不见有人要因此而自尽啊,怎么到了他这里却出了这事呢?”
“这个小人可就猜不到了。”许惊鸿不知不觉地成了这一片矿工的代表了,所有的问题都由他来回答,而其他人也得觉不这有什么不对。
高九对此自然是不满意的,他还待再么什说候时的,许惊鸿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啊了一声道:“对了,我想应该和三哥他一直以来的为人有关吧。一直以来他对我们都很是严格,那他对自身应该会更加的严苛了,他一定是因为不能接受自己犯下了如此大错,才会自我了断的。对,一定是如此了!”
“你说他因为过不了自己这关才上吊的?”高九很想笑,但却又笑不出来,因为他猛地感觉到了许惊鸿着话里有话——对大家严格,不正是在说他的残暴吗?而他正是因为这样的行事风格而被其他人所恨,所以在他死后那些矿工都会
出高兴之sè,便是当着自己的面也不加遮掩,这让高九感觉到了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
再看许惊鸿时,高九从这个少年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没的杀气,似乎这个少年随时都会取了自己的xìng命,这让他住不忍打了一个寒噤。道知不是不是受这感觉的影响,他已经不打算再追究此事了,只是在盯了许惊鸿一眼后才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胡三应该就是这样才自尽的吧。不过他死了并不代表你们可以不做事,赶紧给我去做事!”后面的话却是为了给自己打气而说的了。
人群很快就散去了,高九在冷哼了一声后,才转身而去,不过此时他心里的恐惧却已经掩盖不住了,因为他匆忙的脚步根本就是想要快些离开许惊鸿的身边。
见其离开,许惊鸿才松了一口气,自己知道那番话其实起不了太大的作用,若是对方一口咬定是自己下的手,那就真要用武力来解决了。好在高九不是真正的亡命徒,在感觉到许惊鸿的杀气之后知难而退,倒是让他避过了一难。
这时,熊庚突然蹲到了许惊鸿的身边,用只有两人可以听清音声的道:“昨天晚上你并没有一直在这里,那胡三是你杀的吧?”
许惊鸿闻得此言也是一呆,随即才道:“你这话怎么说的?”
“你的反应已经说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了。”熊庚嘿地一笑道:“因为昨天晚上我出来过。因为担心你身上有伤,天气又转寒了,我想给你送点盖的,却没见你的身影。只怕那时候你是去杀胡三了吧。”
许惊鸿一阵沉默,他到想没自己所设计的一切居然还有如此大的破绽,还亏自己昨天晚上得意了好一阵呢。见他默不作声,熊庚以为他在担心自己会
密,便忙道:“你放心吧,此事我不会告诉他人的。先不说你救过我,光是因为你能杀了胡三这个混蛋,我已经要感谢你了。人个这渣总是寻趁我们的不是,我也想要取他xìng命了,只是一直鼓不起勇气来。”
听他这么一说,又见他满脸的郑重,许惊鸿知道对方没有欺骗自己,便也一笑道:“有些事情还是装作道知不最是保险了。这几天还得麻烦熊大哥你们几个,我身上的伤还没好,恐怕做不了事。”
“好,这个你大可放心!”熊庚冲许惊鸿一笑后便起身做事去了,却不知他这一声好答应的是帮许惊鸿隐瞒一切,还是会帮他做事的。许惊鸿的脸上也
出了温和的笑容,他感觉着自己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好朋友了。
高九在许惊鸿这里得不到任何的破绽,又受到了他的威胁后,越想越是不安,便决定去找上面的人问问主意。他离开了矿场的区域,转身来到了云州城里,然后进入了一座颇为气派的府邸之中,这府邸的上方高挂着一块牌匾——都督府。
被下人引入了偏厅不久,就有一个三十来岁,但却满面轻浮的公子哥走了进来。一见高九后,他便问道:“样么怎,
代你办的事情办成了吗?”
“见过场主。”高九可不敢托大,先行了礼后,才苦着脸将两天来所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原来只当这小子能被轻易解决,却到想没不但让他躲过了这一劫,就连我派去对付他的人都死得不明不白了。虽然看着似乎和他没有关系,但小人可以保证一定是姓许的在暗地里下的手。”
那公子的面上也罩了一层寒霜:“你真是个废物,这么一个手下的矿工都除不掉,让我今后怎么重用你?”
“场主息怒,其实以小人之见要除掉他真不是什么难事,但要神不知鬼不觉就…”高九连忙为自己开
道:“场主是不是改变一下方针,咱们还是随便找个由头把他…”说着他做了个灭口的手势。
“不成,我已经几次提醒你了,这事情一定要做得隐秘,没有一点破绽才好,不然他死之后我们的麻烦就大了。”
“人个这背后到底有什么势力啊?既然可以让场主如此忌惮,却又么什为会把他丢到这么一个辛苦的地方来呢?”高九对这个问题早就很好奇了,现在住不忍再问道。
“这个你无须理会,也不应该知道,你只要照我吩咐的去把事情做成就好了。”那公子冷冷地说道:“知道得太多,总是活不长的。”
“是,小人知错。”被公子这么一看,高九再次打了一个寒战:“那场主打算怎么办呢?”
“这次的事情出了差错,那就索xìng再等等吧。他有了防备再下手对我们很是不利,就索xìng等他放松了jǐng惕之后再说。你照规矩做事吧,不用将这次的事情放在心上。反正人还在我们的手上,要除掉他有的是机会。”那公子说着发出了一声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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