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忍耐的尽头
第141章忍耐的尽头
感谢了如嫣同学打赏的和氏璧,第二块了,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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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青菀原本以为,贪污赈灾粮案子,对她的影响,仅仅是牵涉她的二姑父。
不成想,石庭却要抓住机遇,对付怀庆长公主。
凌青菀记得怀庆长公主。
怀庆年纪不大,今年应该才二十五岁,比官家还要小一岁,是太后最看重的小女儿。
她也时常进出宫门,巧笑嫣然。卢玉在宫里见过她数次,她时常到皇后跟前。
卢珃不太喜欢她。
怀庆长公主生得美
,不同于她几个姐姐。她身材娇小纤细,五官精致,只是肌肤不够莹润白皙。
和她几个姐姐相比,她是很婉约可人的,有点江南佳丽的柔媚。
男人多半喜欢她那样的。
“你身为皇后的妹妹、卢氏贵女,要小心人个每。为以你不认识你的人就不会害你,那是蠢!你总道知不,背后有多少人嫉妒你,想要置你于死地!”凌青菀记得卢珃曾经一次次这样对她说。
卢珃常说,嫉妒在普通人心里,只是挠心挠肺的难过;但是在权贵的心里,就是一把利刀,会一刀把自己所嫉妒的人杀死。
卢玉总是不以为意。
最后,她死去的原因之一,果然就是怀庆长公主的嫉妒。
她死候时的才十七岁,非常年幼。在她短暂的生命里。她对姐姐的话时常叛逆,不相信。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跌个跟头、买个教训,就被人害死了。
人都要走些弯路,才会慢慢变得成
。
而她卢九娘连走弯路的机会有没都,就直接被一击致命。
没过几天,凌青菀就听说,怀庆长公主的驸马,被牵涉到赈灾粮案子里了。
是莲生告诉她的。
这个案子,已经将京里两成的官员牵涉进去。数目庞大。影响恶劣。
可见,官吏**已经到了如此境地,贪污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事,所以赈灾粮下来。自然也要贪些。
他们却没有想到。这次官家下这么大的狠心。想要彻底整治这件事;而朝中大权贵,为了京城的安稳和他们自身的高位,也同意严惩不贷。
故意。中下级官员就倒了霉。
晋国公府只有三叔荫了个小官,这件事跟他们关系不大,他们谈论起来,也是语气轻松。
“二姑爷还在牢里吗?”三婶也会问。
“在牢里是好事。”三叔道,“一旦过审就是死罪。纪王给他报了个瘟疫病,怕他会传染,将他单独关在小囚
牢里。
暂时是见不到他,但是能保命。拖个一年半载,风声过去了,再悄悄保出来。”
三房和二房还会稍微谈几句,景氏和凌青城他们,则谈也不谈,因为他们更忙碌。
大哥和大嫂的粮食铺子,生意很好。
大嫂还叫母亲,在坊门口支个大棚,每天用十斤米熬煮成稀粥,散给穷苦人。
这些米,大嫂的铺子出。
景氏觉得这是大善,能帮大哥大嫂积福,就答应了,派了人两个小厮和甘妈妈,负责这件事。
可是晋国公府内,他们的大米仍是要上账的。今年大旱,没有田租,家里存粮稀薄,买米又太贵,所以每天只有一顿白米饭,早晚两顿喝浓粥。
普通人家都这样,不仅仅是晋国公府。
这件事,就引起二房的极大不满。
“大嫂,您不是把家里的粮食,拿给侄儿媳妇去赚钱了吧?”二婶就很气客不的说。
她是晚膳候时的,当着全家人的面说这些话的。
陈七娘听了,脸色不变,丝毫没有惊慌失措,只是淡淡看了眼二婶,然后把目光转到了她自己婆婆脸上。
她想看看她婆婆的意思,要怎么处理。
“把钟福和秦先生叫过来。”景氏听了话,表情肃然,放下碗筷道。
钟福是家里的总管事。凌家家业小,只有一个管事,和一个账房,账房先生姓秦。
家里的账目,除了景氏管着,总管事和账房每个月都要对。
景氏的账目,做得漂亮又透明,挑不出任何错儿。她叫总管事和账房来,就是要当面给二婶过账。
片刻之后,钟福和秦先生来了。
“把粮食那本帐,拿给二
看!”景氏严厉道。她发怒候时的,眼底雷霆万钧,颇有几分气势。
景氏鲜少动怒的。
她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头一次。从前二婶怎么挑衅,景氏都不管她。可现在二婶是诬陷景氏的儿媳妇。
景氏自己受委屈没关系,她不能叫陈七娘也受这些委屈。
这个家里,已经没有必要跟她们体面过下去了!
景氏忍了几十年!
经常挑剔她也就罢了,竟敢说她儿媳妇!
景氏非常护犊子的!
看到景氏发火,二
心里也胆寒了下。她就是平时说惯了,嘴碎罢了。心里不高兴,她就要发
发
,反正景氏就是那
柔柔的样子,怎么说她也没用。
现在,景氏动真格了,二
连连给她丈夫使眼色,想让她丈夫帮忙。
二叔冲她颔首,让她别怕。
账房秦先生把账目交给二婶,道:“二
,您过目。”
秦先生和钟福不是景氏的人,而是祖父的亲信。但是经过这么多年,他们早已忠心景氏。
景氏为人磊落,人个一撑起这个家,两位先生是很佩服这个女人的。
二婶翻了翻,道:“我看不懂。谁知道弄什么鬼?”说罢,她将账本丢回给秦先生,坐下来端起碗饭,慢慢喝起来。
这浓粥已经是很好的了。
她在娘家借住这些日子,也吃得不好,每天两顿稀粥,中午一顿杂粮饭。那个粥,稀得跟水似的。
回到凌家,伙食大为改善。
二婶不过是在家里好日子过惯了,故意想整整景氏罢了。
景氏起身。走到了二婶身边。接过她的碗,狠狠摔在地上。
米粥全部溅了出来,撒了满地;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碎瓷四溅。
孩子们都吓住了。
大人们也惊呆了。那声碎瓷声。在空气里晃
。半晌没有散去。
就连凌青菀,也被她母亲吓了一跳。她从来没见过她没去这么强势候时的。
“你既然看不懂账目,什么都道知不。凭什么说我把家里粮食拿给儿媳妇去卖?”景氏冷冷盯着她,虽然发火了,但是保持她的镇定,“你应该去祖宗跟前反省几天,才知道自己信口诬陷大嫂是对是错。”
她要把二婶关到家庙去。
众人都吓了一跳。
二婶自然也吓住了。
其实,这并不是为了这次一点小事要处罚二婶,而是长期的积累。
二婶像这样诬陷景氏,
怪气说话也不止一次,几乎是家常便饭。
景氏忍了她十几年,终于在今天爆发了。
“你敢!”二婶暴怒,站起来道,“景氏,你个寡妇,是不祥之人,我们凌家都被你带累了!你敢动我一下试试,今天就跟你拼命!”
她叉着
,气势汹汹。
“来人啊!”景氏冷笑着,对二婶的话也不生气,直接喊了下人,“把二
关到家庙去反省两天,不要给饭!”
二婶更怒。
“你敢,你敢!”二婶咆哮道,转身见两个
壮的婆子过来,二婶呵斥,“你们敢!”
家里的下人,多半是怕主子的。
不成想,那两个婆子却将二婶架来起了,要抬出去,丝毫不犹豫。二婶定睛一瞧,这才发现这两个婆子没见过。
“你们是谁?”二婶厉声喊道,使劲挣扎,“你们怎么在凌家,景氏,你这个
妇,是要害命吗?怎么家里会有不认识的婆子?”
“这是我的陪房,二婶不认识吗?”这时,陈七娘站来起了。
她一个新妇,对面家里这么大的争执,而且是因她而起,没有丝毫的慌乱和忐忑。
她表情淡然,眼神镇定,静静看着二婶。她宁静的脸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威严。
从婆婆开始发火,陈七娘就给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马去把她的陪房全部叫了来,守在门口。
饭厅里顿时静下来,落针可闻。
大家震惊看着陈七娘,对这个小女子有点难以置信。连景氏自己眼底也有几分惊讶。
陈七娘的淡定从容、威严冷静,更胜景氏一筹,将来越发是个不好对付的。
陈家行商,陈七娘从小就见过世面。这些小打小闹,在内宅妇人看来很棘手,对陈七娘而来却是小
雨。
她跟着她父兄,在祁州药市暴利的参茸行滚过,那些惨烈的争斗,她眼皮都不眨一下,什么架势没见过?
二婶这些小闹和闲言碎语,陈七娘从来不过心。
“岂有此理!”二叔终于怒了,也站来起了,“大嫂,这日子不过了吗?”
说罢,他就冲景氏和陈七娘走过来。
可是走了几步,他脚步一顿,立在原地不敢动。
大家顺着他的目光,就瞧见门口站了四名壮丁,全是陈七娘陪嫁的车夫。
此刻,那些所谓的车夫,手里拿了马鞭,人高马大立在饭厅门口。
二叔心里惊骇,愣是不敢往前。
他是个
厉内荏的,在家里妇人们跟前敢横,真遇到事,他就吓得萎靡了。
景氏也瞧见了,满意微笑,冲陈七娘点点头。
“带去家庙!”景氏重新吩咐
住二婶的婆子们。
二婶又哭又叫,二叔愣是没敢动,满面怒
瞪着景氏和陈七娘。
凌青菀微微笑了笑。
看来,她母亲的忍耐,终于到头了。接下来,要么把二房和老太太全收拾了,要么分家。
凌青菀倒宁愿分家,就是母亲舍不得那爵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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