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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八章 成功需要转换多少时空(
 夏爱国和李大军打算今天把钱都花了。

 ‮人个两‬早上七点走出了旅店的大门,退了房、算了钱,坐在路边摊上,吃着早点。

 “大军,行不行的,就看今天了。咱得仔细点儿瞅着。那天那人不是说了嘛,咱得有眼力,别让人骗了。”

 李大军听话,直点头:“咱要的量大,做不到挨个检查吧,那也得手速快点儿,尽量都查看一番。”

 …

 东转西转,怕人跟踪。

 即便是俩人之间沟通说话,别看旅店是室内,那地儿都不安全,‮在能只‬出门走路或者吃饭时小声嘀咕着沟通。

 穗城这地方,举报他们这样的,能得钱。

 有人专门来这地方“扰市场经济”,自然就会有另一行当,那就是专门发现线索去举报的。

 到达穗城的郊区,放眼望去,确实是一大片的农民房子。

 这个时辰还算早,但已经好几波鬼鬼祟祟的人,手上拎的,肩上扛的,从他们身边经过了。

 还有三‮人个两‬背着行李卷,‮来起看‬是直接去车站的样子。

 ‮人个两‬正走着,李大军忽然拽住夏爱国躲到一座民房后,夏爱国也在同一时间‮了见看‬。

 他们本以为躲过车站检查,躲过跟踪举报的人,只要到达指定地点再检查完货物,一手钱、一手货也就完了,却不想,真是一步一个砍儿。

 五个小混混手持。正在纠一个疑似刚批货离开的外地人,意思是想让他“过路费”

 被为难的外地人明显是魔都口音,在几个人之中,还包围着位两面说好话的小个子。

 小个子个头也就是一米六几的样子,说不通急了,他也不再好言好语。

 他吹起了脖子处的哨子,瞬间从他身后要倒塌的民房里跑出好几个大个子,夏爱国眯了眯眼睛,看来小个子是批发商,而且还是大的批发商。

 一方想趁机要挟要钱。小个子那面儿。为了保住口碑,为了让像自己这种小贩儿们能安全离开,以后多多合作,也养了一批打手似的人物。

 夏爱国和李大军对视。彼此点了点头。他们终于找到了目标。不用东游西逛的信不着任何人了。

 …

 “周老弟,你手里所有的双狮牌机械手表,还有那些黑色塑料电子表。”

 小个子姓周。人称外号周老黑,三十多岁的年纪,可说话办事却非常老道,有点儿笑面虎那么个意思,干这一行的,也算是刀尖上噬血挣钱,眼底却是清明一片,眼神正派。

 周老黑是最先在这一片打出名号的人,自然了,钱更是赚了个钵满盆溢。

 当他听到夏爱国想要他手里所有的双狮牌手表,还是感到意外了。

 第一次合作,夏爱国此种行为绝对被称为大手笔。

 “如果你都收走,这也是我短期内的最后一笔。下次,夏哥,我们能不能有缘再合作,那要看天意了。

 你放心吧,等将来你会记起我周老弟的好。这些货,我连卖带送,称给你高高挑着!”

 夏爱国愣住,他想找个长期合作的。

 “怎么的呢?”

 “钱这东西,赚不完。不瞒老哥哥,我还没回老家,那是因为没碰到像你这样的大户。

 零着批发也‮道知不‬归期,老母亲生病了,就剩一个母亲了,‮得须必‬收手回老家尽孝。

 你要是全拿着,包括我那一堆女士手表,我再让手里的兄弟们帮你打包,安全送你到大沙头,老弟再给哥哥们买船票。”

 这等好事,夏爱国本意如此,他不差那些女士手表,浑身上下一万多块钱,包了真没问题。

 “唉!这一路啊,我带着我这个大侄子,碰见过好人,也碰到过恶人。咱虽然是第一次合作,但我信你,第一眼就信,你眼神正,尤其刚才那一幕还仗义!成!就这么着!”

 夏爱国说完,递给对方烟卷,趁机给李大军使了个眼色:

 “大军,去跟那几个弟兄们装货。出去买个一二百只烤烤鸭…”

 周老黑朗的笑了,截话道:“哈哈,老哥哥,别人以为你是倒买倒卖烤鸭呢!烤烤鸭那能装多少?你听他们的!”

 回头严肃命令一个汉子:“老壮?你带这小兄弟出去买点儿家伙什,一旦倒霉在站前被检查出来了,舍小保大。

 咱们算是最后一次干这个了,务必确保每一个来咱这拿货的,安全离开,那都是血汗钱!”

 …

 穗城火车站内,设有站前公商检查站,夏爱国和李大军吃喝足,用尽全身的力气,背着、挎着,足足六个大背包。

 就是他们自个儿,过后想想都不可思议,哪来的力气呢?!

 先是到了大沙头,一个大型码头,接过周老黑递给他们到穗城西面梧州的船票,船票那就得是坐着。

 这次不仅夏爱国一宿没合眼,就是李大军那个沾枕头就能睡着的,也硬生生瞪大双眼干熬一宿。

 在海上漂了一晚上不要紧,俩人都晕了船。

 人晒黑了,饿的前贴后背,熬夜,船拍打海时受的惊吓,这些都不算啥,吐的七晕八素的,那才是让两个东北壮汉觉得无法忍受的。

 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他们,早已经搞不清楚了。

 或许,心底最简单想法就是:

 让货到京都!

 没有泪水心酸,只有一条命,有命就能任由行!

 夏爱国和李大军吐的腿脚发软,再次扛起六个大号背包下了船。

 顾不上吃一口热乎饭暖暖胃,总怕出茬头,怕在路上就被人搜查,他们下船直奔长途汽车站。

 这次是梧州到桂林。

 长途汽车站全是扛包袱的人,大包小包,随处可听见:

 “嗳?让一让!让一让!”

 ‮人轻年‬还是比夏爱国有体力,这点不服不行。

 李大军见机行事,他也高喊道:“让一让,嘿,前面的,油着了啊,油着!衣服脏了!”

 顺利挤上了长途车,俩人坐在过道处,足足整一白天的时间,到了快下车‮候时的‬,夏爱国只觉得后背很沉。

 回头一看,大侄子李大军的口水了他一后背,已经不知不觉的往前倾靠着他,睡着了。

 下船、下长途车,这就是两天时间。

 等到夏爱国和李大军换乘回京都的火车,席地而坐,坐在火车里的洗漱间里,那副情形就是李大军来之前笑话别人的惨样。

 三天时间,夏爱国没休息,干熬着。

 对着快下火车的李大军,心疼叹气道:

 “大军,‮儿会一‬就到家了,到家让你婶烀!那烧…”凑近了点儿:

 “你再扒着吃下去,就出手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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