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她害怕!采蘩发现韩奇的影子,在不知不觉竟在她心里堆积起来了。
这些天,她一直压抑到异人馆的冲动。
晚上,她反反复复听着韩奇的专辑,仔细的听着每一首歌曲,并
背他专辑上的小档案。
专辑上文案为韩奇下一个非常妙的注解:在这个男人身上可以同时看到热情和冷漠。
多矛盾的男人!
采蘩从他的情歌中,听不到洒狗血的爱和恨,有的只是对爱疏离的感觉,但他又锲而不舍的追求爱情。
整个晚上,韩奇的歌就没有停下来过。有时候她会想起第一天他为她唱的歌,旋律至今仍萦
在脑海;有时候她会瞪着门发呆,幻想他会来按门铃。
采蘩被自己的想法给吓醒了。她恼怒的关掉音响,然后夺门而出。
一路上,采蘩不断地给自己洗脑——你是一个成
、独立、有头脑的女人,不会感情用事,更不应该只为一个小小的
惑而表现出像个傻瓜的样子!
快!将自己差点
轨的感情拉回正道。
当她心情沉淀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已站在异人馆门口。
她犹疑一下,还是推门而入。今晚她没有坐吧台位子,她选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坐下,目光四处搜索。
她看到韩奇了,身旁还有一个女孩。
女孩略挑红的头发不偏不倚地靠在韩奇的肩上,低眉望着他轻笑,两人状似亲密。
正当采蘩细看着那女孩侧脸时,邻座传来交谈声。“在韩奇身边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官嘉敏?我去找她签名。”
“不要啦!你没有看到她正在跟韩奇打情骂俏吗?别去破坏人家的情调。”
“这么说传闻是真的!”
“谁知道!影剧圈真真假假哪看得清?我们这些记者充其量也不过是随他们起舞,半虚半真的
稿了事。”“我看她搞不好在借韩奇炒新闻,官嘉敏这二年的歌唱事业已经在走下坡了。话说回来,官嘉敏这一次若不是得到韩奇为她量身订作主打歌,来个咸鱼大翻身,她的事业可能就此结束,从此淡出歌坛。”
“多少女歌手想跟他合作?偏偏她就有这个运气,真道知不她是怎么办到的!也许他们之间真的有暧昧关系!”
“歌手跟音乐制作人本来就容易撞出火花,但热头一过,很快就会熄灭了。”
采蘩的眼睛盯着韩奇跟那位女歌手瞧,耳朵也没放过邻座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更进一步地了解韩奇的私生活。
我该怎么办…
她想起采苹最后频频写下的话…莫非她就是为了他的花心而痛苦到想不开?!
“我去拍一张照片,准是明天影剧版的头条。”
“不要!你可能还不了解韩奇的个性,若是被他发现了你在偷拍,以后你绝对得不到他的新闻。不要因小失大,除非这件绯闻是真的,否则隔了一天就没有新闻价值,犯不着破坏彼此间良好的互动。过阵子我还要找他为我们写音乐专栏,而且有消息传出,他有可能再出一张全新的创作专辑。”
“真的?”
“不会错的。听说一年前他欠某唱片公司人个一情,现在唱片公司要他履行唱片约。”
“什么人情?”
“应该是去年那件绯闻。在韩奇的要求之下,那绯闻硬生生被唱片公司遮掩下来,才没有被媒体大肆渲染。”
采蘩听得心惊胆战,心情无法平静下来,她真希望今晚没有听到这席话。
这时候,韩奇那里起了小小的
动。
原来有个记者在偷拍却被韩奇发现,他气愤的拿起那人的相机,并拉出底片。
“看到了吧?每一位记者都想抢独家,可是要看时机。有时候你拼命抢到的独家新闻,却可能会断送你的记者生涯。你的资历还浅,需要多看、多学习。”采蘩看到韩奇拥着官嘉敏快步走出异人馆,心里不由得泛起阵阵失落涟漪…她逐渐不能掌握住自己的情绪了。
?
采蘩几乎认定韩奇就是采苹
记中的那个男人!
可是事情到了这地步她又手足无措起来。她一直制造借口,必须要有证据才能让他心甘情愿承认罪状,并要他在采苹二十四岁生日那一天——也就是这个星期
,到她的坟前忏悔。
可是,她始终没有勇气当面问他。
星期六晚上,她终于下定决心走进异人馆,坐在吧台那个位子。
“应小姐,你来了。跟以前一样?”酒保阿祥跟她打招呼。
采蘩点点头。她东张西望,结果非常失望。
阿祥照往常一样给她一杯长岛冰茶。
“今晚韩先生会不会来?”采蘩问。
“不一定。”他连想一秒钟的时间也不曾有过就回答了,仿佛每晚有无数的人在问这个问题,而“不一定”就是标准答案。
采蘩今晚已经豁出去了,她发誓一定要等到他,甚至不惜
骗阿祥透
出韩奇的住处。
她又点了第二杯。已过夜午,心情平白无故开始低落起来。
不知是等不到人才会如此?抑是从此刻起应该就是采苹二十四岁生日的开始,所以有些感伤…
酒杯很快就空了,她又点了第三杯。
“应小姐,今晚你喝过量了,待会回去不方便。”阿祥音声的永远都是平平淡淡,内容也总是这样不痛不
,不会有人当一回事。
“没关系,我没有开车来。”
他勉为其难又给第三杯。
“韩先生今晚不会来吗?”采蘩又问了一次。
“不一定。”他还是这个答案。
采蘩火了,变得有些不可理喻。“我不要再听到‘不一定’这三个字,我要你确确实实的说‘是’或者‘不是’!”
“真的不一定,韩先生的时间是无法预估的。”一样是平平淡淡的声调。
“那你告诉我他住在哪里,我直接去找他。”采蘩音声的不觉哀婉起来。“我真的有事要找他,这件事非常非常重要。”
“我道知不他住在哪里。”
“那总有他的电话吧?你打电话告诉他,说我有事找他,请他今晚务必要来,求求你…”
“起不对,我不能这么做,这已经超出我的工作范围。”
采蘩急的把酒一饮而尽,又要了第四杯。
“我不能再给你酒,应小姐,你的心情不好,这种喝法很容易醉。”阿祥说出的话终于有些微的感情热度。“我不管!今晚定一我要见到韩奇,否则我就一直喝到他来为止!”采蘩借着微醺而放肆要赖,发
郁结的情绪。
“怎么回事?”采蘩跟阿祥同时回过头来看韩奇。
阿祥附耳对韩奇说了几句话。
“你要找我?”韩奇拿开她面前的酒杯。
“对,我有事…”采蘩只觉胃一阵翻搅
吐,手快速的掩住嘴
,飞奔到洗手间。
她并没有吐么什出,只觉全身虚
无力。想起今天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晚上又猛喝闷酒,所以才会发生这种状况,以前她不曾如此过。
走到洗手台,当冰凉的水泼在脸颊的当头,人也清醒了许多。
“你没事吧?”韩奇站在她身后。
采蘩抬起头来,目光和他在镜中相遇。
“没…事…”苍白的脸刷上几抹红晕,她为今晚的失态羞惭。
在狭窄的通道,采蘩缩着身子想不碰到他的身体越过去,但终究是避免不了。
她的手肘轻触到他的
身,还来不及收回时,即被韩奇抓住。
她侧仰着头瞅着他看,眸子盈盈,闪着泪光。
“你有心事?”
采蘩嘴角微微
搐着,没有应答,只是圆睁着眼看着他。
“走。”他拉着她回座,支颐着头注视她。
“干…干嘛这样看人?我说过,我讨厌有人戴着墨镜看我!”
“你不是有事找我吗?我在等你开口说话。”
“对…没有…”采蘩先是承认,随后又否认,然后把钱放桌上,拿起皮包就往外走。
才走到门口,又被韩奇拦阻下来。
“放开我,我要回去了!”采蘩大声对他吼叫,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起不对,我…”
韩奇温柔地将她揽在
怀,采蘩一时千头万绪梗结不开,悲从中来,便伏在他的
前大声痛哭起来。
他抚着她的秀发,这轻柔的动作仿佛有安抚的作用。采蘩原是嘤嘤的啜泣,逐渐变成
噎噎,到最后她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她离开他的
膛。“把你的衣服哭
了。”
“现在可以把你的心事告诉我了?”他的眼神
含无限关怀。
采蘩感受到他热情的一面,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此时此刻她的情感特别脆弱,只要撒出一丝丝的关心网,足可完全将她包围起来。
“今天是我惟一的妹妹二十四岁生日,可惜她再也享受不到花样年华的喜悦。她…竟狠心抛下身边最亲近人的爱和关心,只为了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用自杀来结束她正灿烂的生命…”
采蘩越说越不甘。“她是如此甜美又有爱心的女孩,最爱护小动物,却残忍到用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伤害亲近的家人。我恨她!恨她带给活着的亲人永不能抹灭的痛苦!我更恨那个负心的男人,我诅咒他总有一天也会尝到被抛弃的滋味!”
采蘩忿恨填膺的仰看着韩奇,他紧抿着嘴不语。
“韩奇,你能体会这种感觉吗?”
“我不想了解这种感觉,我只想你诉告一句,送她走吧!”
慢慢地,她抬起手来拿下他的墨镜。那瞬间,心里不觉打了个冷颤,他脸上的冷漠使她全身颤起冷疙瘩。
?
车子在采蘩住的大楼前停下来,这一次她什么话也没说,就径自下车走进去,道知她他跟随在后面。
两人默默到了八楼,采蘩在皮包中摸索着钥匙。
许久仍摸不着,她越加急躁,突然皮包从手中滑落下去,里面的东西散了满地。
“怎么搞的!”采蘩不耐的骂了自己一句之后,正要弯身去捡时,韩奇早已蹲下去收拾。
采蘩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他,感觉上她好像没有自我的任人研究,女人的皮包通常隐藏着她内在的真实个性。
韩奇一一拾起地上的口红、梳子、粉饼盒、发夹、眼镜盒、笔记本、皮夹…然后他拿起一瓶香
油,打开瓶盖嗅了一下之后,以颇暧昧的目光睨她一眼。
采蘩的心不由得蹦跳了一下。
最后,拿起一张她掉落的名片,采蘩紧张的看着他的神情,不过他只约略浏览一眼,没有么什说,便把它
入皮夹,然后再将整个皮包
到她的手中。
“谢谢。”道谢之后,她的手同时又伸手进去要拿钥匙。
韩奇淡淡的说:“没有钥匙。”
“怎么可能?”采蘩不信的又翻了一遍之后,终于还是失望。
“你打算怎么办?”
采蘩六神无主的摇摇头,今天她好像一直在出丑。
“走吧!”韩奇说。
“去哪里?”采蘩
惘的看着他。
“到可以让你睡觉的地方。”电梯的门打开之后,韩奇走进去时,看她动也不动,便说:“除非你要在这里站到天亮。”
采蘩回过神来,快步跟上去,没问要去哪里。
待她理智清醒之后,才发现车子转进一栋高级住宅的地下停车场。
“这…是哪里?”
“我住的房子。起不对,我想不出有更好的地方。”他们走出来,乘坐直达的电梯上去。
“我住最顶楼,有一半是我的工作室。”韩奇简单的介绍。
采蘩紧抓着皮包,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每一条神经也都绷得紧紧的,大气不敢稍
半毫。
她明明可以到江妈妈那儿住一宿,不用跟他来的,道知不么什为,她仿佛被他催眠般,听到他下的指令就跟来了。
走进屋,她原先的忐忑已被好奇给取代。
屋子的
调只有黑白两种颜色,非常冷僻。韩奇并没有给她太多时间观察房子的陈设,就带她进卧室。
“我认为你会想洗个澡,浴室在左侧。”他走进右侧,出来时手上多了一件上衣。“这件衣服让你替换。”
“谢谢。”她垂着头,双手抖颤的接过衣服看了一眼,不觉松了一口气——
不是女人的睡衣。
她才不要穿他的女人之一的衣服!
韩奇不再么什说便走出卧室。
她从茶几上拿了两个玻璃杯,装满二杯矿泉水,然后拿到浴室里,将摘下的隐形眼镜放入杯中,这才轻松舒服的洗个澡,再用
油按摩紧箍的太阳
,以及僵硬的肩胛。
自从采苹过世之后,她就有严重的失眠,寻了许多偏方,最后发现
油的芳香可舒缓她的神经,让她安然入睡。
穿上韩奇宽大的衣服之后,卷起过长的袖子,呆坐
沿半晌,始终没有动静。
采蘩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出卧房。她循着微弱的灯光走过去,来到一间房间门口。
里面有音乐传出。采蘩轻推房门,从
隙中觑一眼,看到韩奇的侧影,手指如行云
水般在键盘滑走,明白此刻他正在工作。
她有点放心、有点失落。
采蘩又轻掩上门,悄悄走回卧房。躺在韩奇平
睡的地方,她是辗转反侧、心事重重。
闭上眼睛,心一方面在跟自己拔河,一方面暗数着羊只。
一只、二只、三只…
悠悠忽忽的,自己仿佛身置羊圈里。
有人走进羊圈,她心生恐惧,却又想鼓起勇气看清楚是谁。当她奋力挣扎睁开眼睛时,正与韩奇的眼眸相对。
他正站在
边俯身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有…事吗?”采蘩坐起来,声音抖得厉害。
“你好像睡的不安稳,我的
睡不惯吗?”
“没有…”采蘩眯着眼看着他,他的表情来起看好像身陷
雾之中,感觉是那么缥渺、无法捉摸,两潭瞳眸却异常发亮,就像是苍茫之中的两颗最明亮的星子。
采蘩只觉她被
进去了,心中起了一阵战栗。
韩奇坐在
边,直直的看着她,突然他倾身到采蘩身上,拨开她的秀发,闻着她颈间的味道。
“嗯…玫瑰的芳香、
迭香的
惑…你是有意的在引
我…”韩奇
情地吻着她的玉颈。
采蘩将身子往后缩,颤巍巍的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是吗?从第一次见面,你的肢体和你的味道无不是在引我上勾。”他继续吻着,由颈间到耳垂。
“我没有…”采蘩音声的是如此的微弱和心虚。
“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有玫瑰香昧、拂手柑…还有
迭香,真是令人兴奋…”韩奇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甜点。
不是的,它们只是用来镇定情绪、平抚忧虑而已。采蘩想说,可是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此时,韩奇的手细细的、轻轻的抚摸她的脸庞。他顺着她脸上的轮廓摸下来,前额、眼睛、鼻梁、樱
、圆弧的下巴到颈子,直到到
前第一颗扣子,他停了下来。
此刻只有采蘩和韩奇的呼吸声。
采蘩心里清楚得很,现在她只要一推拒,他绝不会霸王硬上弓。
当他解开第一个钮扣时,她没有阻止;他继续解开第二个、第三个…一直顺下去,直至她袒
,他住不忍深深的
了一口气。
韩奇用指尖轻触她粉红的**时,采蘩的身子颤了一下,口中轻轻呻
一声,仿佛急盼他的**。
他双手整个掌握住她两个圆润润的**,并以拇指挑逗玩
着,然后低头去
吻。
采蘩不能自持,呼吸变得更急促,脑子里的警告早已管不住她的身体。也许之前她跟他来这里时,心里早就期待有这一夜,或许更早…
在她用身体紧贴着他、手攀拥着他的
膛的同时,韩奇已迫不及待的更进一步往下索求她每一寸肌肤。
“你好柔软!打从我第一次看到你之后,就想这么做了…”他的
不疾不徐的吻过她的
脯、小肮、她的大腿、小腿肚及至脚踝;他的舌头非常有技巧的轻挑慢
她身上每一处
感地带,勾起她心底强烈的**。
韩奇似乎并不怎么急躁,按捺住自己的
火,一味品尝她急切饥渴所吐出呻
。
“哦!天哪…韩奇,不…要…”采蘩觉得她应该制止他,否则事情只会更复杂;但她再不能说出话来了,脑子一片空白,全神贯注在那一阵又一阵的快
所带动的痉挛。
“不要吗?”
“嗯…求…你…”
我喜欢你求我,可是别急,慢慢来…”韩奇很满意她的反应。“你不就是这样一再的让我等待吗?”
微暗的灯光,她的肌肤显得透明玉洁,但摸起来却是滚烫,每个
细孔都燃着
火。
韩奇撑起他的身体,俯看她充满**又
红的脸,吻了她说:“是时候了…”
当他的身体进入她温暖的体内时,再也控制不了他隐忍许久的冲动,一时之间他就觉得身体就要爆炸开来。
“采蘩…你真
!”韩奇
足的呻
起来。
而她的**化作源源不息的热情,整个人身上仿佛有上千成万的火苗在跳跃,甚至燎烧到紧密贴着的韩奇的身躯。
火总会有成余烬之时,不过他们已携手经历过熊熊大火的美丽和感动。
?
晨光自窗帷渗进来。
一夜,采蘩蜷缩在韩奇的背弯里悠悠醒来,一时感觉有些支离破碎。当昨晚的记忆又慢慢的聚拢回到脑海后,她再也无暇回味那美妙的一夜。
经过这一场翻云覆雨之后,她忧心自己往后该如何自处?
一点一点挪开她的身子,她轻手轻脚的下
、拿起衣物,走进浴室穿戴整齐、戴上眼镜,把头发盘了上去。
采蘩又拾起零
散置在地上的衣物,叠放整齐之后,注视韩奇一会,转身就要离开。
“怎么,昨夜得到
足了,早上就这样不告而别吗?”韩奇用手掌撑着头,侧望着采蘩。
采蘩怔楞一下。“我…还有事…”她没有勇气回头看
上的男人。
韩奇走下
,拿起长
套上,刚才叠放整齐的衣物又零
不堪。
他走到她的面前,抬起她的下巴,细看不语。
蓦地,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帷,一道刺眼明亮的光线
进来,幽暗的卧房顿时通亮了。
“我第一次看到你白天的模样。”他转身拿起茶几的烟盒,
出一支点燃。
“我…也是。”
采蘩瞧见他背上历历可见的指痕,脸不觉歉然一红。
“瞧见你昨夜
情时留下的杰作了?”韩奇吐了一口烟雾调侃的说。
她撇过脸不看他。白天他真的很冷漠;昨夜他有多热,现在他就有多冷!
“看到你现在清丽的样子,有谁会相信你在
上是如此的狂野?若不是我亲自尝到你的
感和火辣,说实在,我也不相信。”韩奇叼着烟,似有意这么说:“昨晚你一直央求阿祥说有事要告诉我,莫非就是为了让道知我这件事?”
“你…”采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只觉自己被羞辱了,一时也说不上话。
啪!
她竟出手掴他一掌。
瞬间,气氛凝止在那一刻。
韩奇怔住了,一时之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直瞪着她。
采蘩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惊恐的望着他。最后,她转身就走,一声道歉哽在喉间,遑说再见。
走出这栋大厦之后,她的眼角早已
了。
她原想在今天采苹二十四岁的生日时,带着韩奇到她坟上献一束花,让妹妹在天上能过一个值得安慰的生日,没有想到人不仅没有带来,自己却还上了他的
!
这一天,采蘩一整天都待在采苹的房间,对着相片里甜美的笑容,不断祈求她的原谅。
一想到姐妹俩的情深缘悭,心难免不甘。
细想年幼时,父母俱在,姐妹俩相亲相爱共度的时光也不过三年;及长,四年的读书岁月,彼此是多么珍惜所有相依相聚的美好日子…
“姐,你就是这么容易冲动,只知像拼命三郎一样一味往前冲,不会在过程里想到保护自己。你看吧!把自己摔得伤痕累累的,万一在腿上留下疤痕,你就再也不能穿
你裙了!”
这是她回台湾读书、学骑机车,把机车给摔坏,也把自己的脚伤得血淋淋时,采苹叨念的话。
再回首,昨
历历,言犹在耳;她不觉泪珠莹然,转而放声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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