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速食店里,于妃莉正笑脸盈盈的招呼着客人。
她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九点了,他还会来吗?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的情绪越来越不安。
昨天程弼送她回家时,正巧被陆正扬遇上。
她道知不陆大哥和程弼在吵些什么,只知道平易近人的陆大哥昨晚却怒气腾腾的责问程弼,还一直说程弼不是好人,要她离程弼远一点。
前夜陆大哥才立了大功,报纸上满满半张都在介绍着他的大智大勇,难道这跟程弼有关吗?不然程弼么什为会说——送给陆大哥一个超级大礼物?
九点半了。他今晚会来吗?还是被陆大哥结骂走了?
她这几天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与他在猫空喝茶时的分分秒秒,那种感觉真的很甜蜜。可是,她又了解他多少呢?他说变就变的
情,她是无法掌握住的。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她原本期待的情绪也变成了无
打采,看样子他是不会来了。
“你怎么了?”店长看她一脸的倦容。
“没事呀。”她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还在担心那个男人来
扰你吗?”
她又摇了摇头。她倒希望他现在能出现。
“店长,谢谢你的关心,我是因为有点累了。”她软软的音调现在听起来更无力了。
“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这么美的人儿,他看了都有点舍不得。
“嗯。”她点了头,拿了她的皮包,走到店门口。
“阿莉?”店长冲出了门口,拦住了正要离开的她。
“店长,还有事吗?”
“你要不要等我一下,我把剩下的东西整理整理,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搭公车很方便的。”她笑笑的拒绝了店长的好意。
“真的?不用客气喔。”他告诉自己,他可不是被小美人吸引,而是出于同事关爱。
她摇头浅笑,在看见前方的身影时,眼睛为之一亮!
“我走了,再见!”她不敢再耽搁,朝着他孤傲的身影走去。
店长没看见程弼,转身走进了店里。
她在程弼跟前停了脚步。
“你…”她还是没勇气对上他的双眼。
“你打算跟那个店长一起回去吗?”程弼的话有着浓浓的酸味。
“我道知不你要来呀。”再说,就算她让店长送回家,他也管不着呀。
他拿出了浅蓝色的情书,放进她掌心里。
“我送你回家。”不管她同不同意,牵起她的另一只手,就往前走。
怎么回事呀?她心里七上八下了一整晚,他人莫名其妙来了,
给她一封信,也不管她收不收,接着又拉着她走,也不管她愿意愿不,她就这么老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吗?
她想挣开他的大手。“别这样。”
原来小美人还不习惯他在大街上牵手的动作,他没让她挣脱,反而据得更紧。
“那要哪样?”他难得皮皮的笑。
“你…”她有些懊恼,“我不用你送,我可以自己回家!”连她都摘不清楚自己在生什么气。
“那你先看今天的情书吧。”他喜欢她有情绪
的表现,那水漾大眼,是这样的生气有活力。
凭什么他说看,她就要看呀!她勇敢的没听他的话,再一次挣脱他的手,将信放进背包里。
他的
畔有了笑意。这两年多来的历练,让她变得懂得反抗,也懂得保护自己了;他更喜欢这样的她,只不过这不就代表更难追到她了吗?
“不看情书?那回家吧。”他霸道的又牵起了她的手。
最后,她没得选择,还是乖乖坐进了他的轿车里。她完全对他没辙,谁让她这几
嘴里不承认想他,脑子里偏偏常常出现他的影子。
快到家候时的,她嗫嚅的开口:“在这里停车吧。”
“么什为?”他还是先在马路边停了车子。
“我怕被陆大哥看见。”她已经接到陆正扬的警告,要离程弼远一点。
“你很喜欢他?”听她提起别的男人,心里总不是滋味。
“他对我很好,在我和小陶最需要帮助候时的,是他伸出援手。要是没有他,我跟小陶根本就道知不要怎么活下去。”从爸爸肝癌住院到病逝,陆正扬不但借给她们五十万元偿清医药费,还让她们住进他家,帮她们办了个隆重的丧事,更处处关心她、照顾她,所以陆正扬在她心中就是一个可以依赖的大哥,冲着这份恩情,她无论如何都得听他的话。
程弼早就明白陆正扬在于妃莉心中是何等重要,所以才会想办法帮陆正扬立大功,可是看来陆正扬对他误会已深,不是这么容易就可以让陆正扬重新认识他。
况且,阿莉说的没错,在她最孤苦无助候时的,是陆正扬帮了她的忙。他气自己早该放下自尊和面子,那么她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陆正扬是个好人。”程弼
赏陆正扬的刚正不阿、铁面无私。
“可是,陆大哥说你不是好人。”她战战兢兢问出心头的疑问。
“你相信他说的?”
“他什么都没对我说。”她只想听他亲口说呀。
“阿莉。”他第一次轻唤她的名字。
她全身如电流通过般轻颤着。
他双手扶着她的肩头,转过她略嫌僵硬的身体。
“阿莉。”他湖水般的黑瞳痴痴凝望她的盈盈水眸。
“嗯。”她根本没有勇气去接收那道炽热的光芒,他不是无情无绪的僵尸吗?怎么这会儿声音柔得让她整个人都要酥了?
“好人、坏人的定义在哪里呢?”他每说一个字,脸就欺近她一分,直到他的鼻碰上她的鼻。
她紧张的握紧了拳头,却不知该将手摆在哪里。
他用手指轻轻将她长长的发丝顺到了耳后,而她樱桃般红
的小嘴,正散发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他轻啄了一下、再一下,她像触电般的将身体缩了缩。
上次他吻她,下场是令她这样的凄惨;这次他吻了她,他又会说么什出惊人之语呢?
“还记得那二十一封情书吗?”
她推开了他,用手臂隔开了两人的距离。
“求你别再提过去的事!”想起情书,她就觉得丢脸与难堪。
看着她的胆怯慌张,想起那年的河边.他真的伤她太重了。
“那是你对我爱的见证,怎能不提呢?”
“我并没有爱上你,你千万别这样想,因为你救了我两次,我把你当偶像一样的
恋,就是这样。”她急急澄清,怕他又说出刺伤她的话。
“你是说你并没有爱上我?只是对我的一种祟拜?”那样动容的真情告白,难道只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嗯…嗯…”
他没放开她,反而将她拥入怀里。
“不管是什么,我很珍惜你为我所写的那些情书。”
“你不是早就把情书丢了?”她记得他把情书扔在风中…
“没有,一封有没都丢。”每封信他都保存得完好如初。
“你还留着?么什为?”她不能置信,那些情书对他应该没有任何意义呀。
“因为这是你的亲笔信,因为我喜欢你,所以要一辈子珍藏那些情书。”
“不可能!”她急急摇头,她记得他讨厌她的呀。
“你不相信没关系,我会尽全力追求你,让你了解我,让你真心爱上我。”正好,他从来没有用心去追求过一个女人,看来他得加把劲了。
他说他要追求她呢,她没听错吧?
她不安的挪动着身体,被他抱这么紧,她连呼吸都困难了,要怎么开口说话呀。
好不容易挣出一点
隙来。
“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怎么了?”他看她羞涩的双颊微红,决定让她的小脸透透气。
“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他不多作解释,
角勾起坚定的笑。
他又将她小小的身躯抱得更紧,不同于刚刚的蜻蜒点水,这次给她的是温柔
绵的吻。他要她感受到他对她的情,虽然他说不出口,但可以用行动证明。
她根本无法抗拒他的吻,她的人就这么软软的随他摆布,随着他的吻像上了云霄,又像下了水底,她的心又像飘浮在半空中,怎么都踩不到地面。
直到车窗的玻璃传来敲打声,才惊醒在车内恩爱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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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的敲打声加上用力踹车门音声的,于妃莉才刚抚平程弼带给她的震撼,现在她的
口又因为紧张而巨烈起伏着。
“程弼,你给我滚出来!”在车子外叫嚣的是怒火高张的陆正扬。
糟了!于妃莉在心里暗暗叫着。
“留在车上。”程弼
代了于妃莉,然后打开车门出去。
程弼一走出车子,陆正扬的右勾拳马上从他左脸颊招呼上来,谅程弼的手脚再快,也敌不过被偷袭的命运。
程弼结结实实挨了陆正扬一拳,整个左脸马上变形,
角
出血丝,他不稳的依着车身站着。
“陆大哥!”于妃莉赶紧打开车门下车。
陆正扬一把拉过于妃莉,“阿莉,快点过来!”他双眼警戒着程弼的一举一动。
于妃莉听话的站到陆正扬身后,心里却着急程弼的伤。
“你有没有样么怎?”陆正扬打量着她有些受惊的小脸。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
“你放心,有陆大哥在这里,这个家伙绝不敢再动你一
寒
!”他怒瞪着程弼那双阒暗的眼眸。
她实在很关心程弼的伤势,但碍于陆正扬,她也不好走过去程强那边。
“哼,”程弼冷笑着,“我不还手,并不是打不过你。”早该料到陆正扬的拳头
硬的。
“那就冲着我来呀,何必去欺负一个这么弱小的小女生!”陆正扬的手指握得喀喀作响。
“你真以为我怕你?”程弼早就想单挑陆正扬这只笑面虎。
“你是鬼阎王,你怎么可能会怕我呢?”陆正扬嘲讽着。
鬼阎王?于妃莉抬眸看着他,跟他之前冰冰冷冷的形象倒是很符合。
陆正扬跨前一步,右手一个直拳,直冲上程弼的腹部。
程弼是不也省油的灯,往旁一闪,左一个格挡,化开了陆正扬的右拳,接着他出右腿扫向陆正扬下盘。
“昨天晚上我就警告过你,没事别来招惹我家阿莉,到想没你竟然对她做出这种不入
的事来!”陆正扬才刚立了大功,警局放了他三天假,让他好好休息。反正他也没事做,就走出来想接晚归的于妃莉,到想没竟让他看见程弼在强吻她。
“我和阿莉是你情我愿!”程弼带血的
角有着凌人盛气。
“我听你在放
!”陆正扬急急躲过了一个飞拳。
“你们别打了!”于妃莉在旁边看得心惊胆跳,无奈两个男人像发了疯似的,你一拳我一脚的,谁也不让谁。
两人势均力敌、平分秋
,难得遇上对手,打起来更是起劲。
“住手,我求求你们!”于妃莉微弱的呼喊声根本起不了作用,她急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陆正扬的肚子被程弼狠狠打中了一拳,连退三步才勉强站住。
趁这个空档,于妃莉勇敢的挡到两个男人中间。
“别再打了!”道知她这一场架,都是为了她。“有什么事好好的说,别再动手了!”
两个男人因怕伤到于妃莉而暂时休兵。
陆正扬抚着肚子,咬牙切齿的说:“阿莉,对人个这渣没什么好说的!”
“陆大哥,你还好吧?”她泪眼蒙蒙的看着陆正扬。
“像我这种人渣,还帮你立了大功,帮你名震八方!”程弼用手背抹了抹
上的血渍。
“你故意让小陶知道走私毒品的消息,让我去破获这个大案子,你的目的是什么?”他一定要将程弼的恶行当场揭发出来,虽然不能逮程弼入狱,至少不能让阿莉继续受他欺骗。
“当然是看在阿莉的份上,我喜欢阿莉,而你是她所敬重的大哥!”偏偏他的心上人现在却站在那个脑筋未开化的男人身边。
“阿莉单纯得很,你少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欺骗她,黑白两道,谁道知不你响当当的名声!”
“哦?”程弼故意拉长音调,“这么说功劳都归你,坏人都让我做喽?”
“我根本不屑你给的情报!我只想弄清楚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话不投机,我不需要跟你解释多么那!”程弼走向前,出手就想带走于妃莉。
程弼知道需要给于妃莉一个解释,但不是当着陆正扬的面。
“你休想!”陆正扬以身体挡在于妃莉前面。
在他眼前带走人?那他陆正扬在警界的英名不就一夕扫地了吗?
“阿莉,你过来!”程弼不想再动手了,至少不想让于妃莉再看见他打架的一面。
“阿莉!”陆正扬的喊声阻止了于妃莉心头想前进的脚步。
“陆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他们么什为要打架呢?她还是弄不明白。
“我们先回家去,我再慢慢你诉告。”于妃莉在这里,陆正扬也无法大显身手,还是先把她带回去比较安全。
话还没说清楚,程弼不可能让陆正扬把于妃莉带回去。
“你该知道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他的人虽冷,眼神中却只有对她才有的温柔。
“真是恶心!你若对她有情有意,就不会伤害她当初对你的一片痴心;而她在最困苦无依候时的,你人又在哪里?你不是很有钱吗?她在四处向人筹借医药费时,你么什为不出面帮她?”陆正扬毫不留情的指控。
于妃莉的心像万支针刺过,扎得的她千疮百孔。
程弼无法反驳。是他一直压抑自己的情感,是他无法给她即时的温暖。
“那你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又是为了什么?!”陆正扬气势腾腾的伸出双手拉住程弼的衣领。“是因为阿莉住进了我家?是因为她有了利用的身价?还是你想从她身上套到什么消息?最后想跟我攀上
情?”他只能做这样的假设。
一个他认为的贩毒大坏人、一个不顾阿莉深情厚爱的薄情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变成除暴安良的好人?怎么可能在一夕间变成情深意重的有情人?
于妃莉水汪汪的大眼也跟着充满了疑问。
程弼就这么任陆正扬勒紧他的衣领。
“这只是你的片面猜想,你不是我,你又怎么了解我的所作所为呢?”
“那你说呀!当着阿莉的面,说清楚你的所有作为!”
于妃莉的心
成一片,根本无法思考,只能任泪水无声滑落。
不远处走来了陶起得和小土狗呆呆。
陆正扬出来接于妃莉,却象去美国接人,去了老半天还不回家,陶起得只好带着呆呆出来散散步,顺便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呆呆一看到主人,汪汪汪一直叫着,更想挣脱陶起得手上的狗链,冲到主人身边。
“呆呆,乖一点,别
动!”前两天陶起得偷了老林身上的纸条后,就不敢再去“富贵美人”上班,现在看到程弼,她还是有七分惧意。
于妃莉什么都不想再听了,她单纯的爱恋,么什为要弄得这么复杂,她连看都没不敢再看程弼一眼,转身就跑。
“阿莉!”三人同时叫她。
陶起得牵着呆呆快速跟了上去,不忘用另一只手去拉陆正扬。
“陆正扬,你还不走呀!”
陆正扬只好重重的放下箝制程弼的双手。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以后别再来找阿莉了?”丢下话,陆正扬抱着全身的伤,一步步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阿莉!我会让你重新认识我爱上我的!”看着她的眼泪,他的心痛更甚当年。想要挽回她的爱,一切是否已经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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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轻一点啦,会痛耶!”陆正扬扭曲着嘴脸。
“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呀?”陶起得用手帕沾了冰水,轻轻擦拭陆正扬嘴角的瘀血。
“还不是程弼…啊!”他痛得嘴鼻都皱在一起了。
“敢打架,还怕痛呀,最好痛死你!”陶起得下手一点都不留情,这样才能将伤口清洗干净。
“我哪知道程弼的拳头这么硬呀,幸好我有练过,不然可被他踩到脚底下当病猫踹了。”他
下上衣,
出肚子上的一片乌青。
“你是警察还是
氓呀?动不动就跟人家动手,也不怕吓坏阿莉。”她把冰块包在
巾里,放在陆正扬的肚子上,帮他冰敷。
“那个程弼真不是东西,竟敢占阿莉的便宜,是不要我赶到…”
陶起得拼命对陆正扬使眼色,要他不要再多说,无奈他好像连神经也受了重伤,竟没有看见她打的暗号,还自顾自的继续说:
“…恐怕那个败类道知不会对阿莉做么什出事来。”
“好了啦!你都已经受伤了,怎么话还这么多呀!”她用碘酒再一次帮他消毒。
“我又没伤到嘴巴,我说的是事实嘛!”他一边喊痛,一边又要数落程弼。
陶起得加重了右手的力道,痛得陆正扬唉唉大叫。
“你没看阿莉心情不好呀!”她看着于妃莉静静坐在餐桌旁,眼角含着泪水,一句话都没说。
“你就会趁机欺负我!”他难得
出可怜相。
其实于妃莉早把暗恋程弼的事告诉陶起得,原以为这只是于妃莉的单相思,却到想没程弼会回过头来追求于妃莉,这下事情更复杂了。
于妃莉悄悄拿出了程弼今晚写给她的情书。
给你的第九封信:
伫立在星辰下如一抹永恒的情感
心灵的祈祷岁月的冲
因为你让我生命又绽放
春风的呢喃夏夜的
绵成为了恒久的回忆
终于盼到了
阳光普照泉水
仰望天高唱引吭一声划空的清亮
于妃莉将信紧紧捧在手心,不能自己的狂哭了出来。
天啊!他若真的如此爱她,么什为不早点出现?么什为不在她最困苦候时的出现在她身边?
他真的是为了陆大哥,才又回头来接近她的吗?
他身边的女友个个火辣美
,他真的会看上她这清粥小菜吗?么什为她第一次的恋情竟如此波折?
“阿莉。”陶起得悄悄来到她身边,递上面纸给她。
于妃莉投入了陶起得怀里,放声大哭。
看小陶老是和陆大哥斗嘴吵架,可他们却是出自真心在关心对方、心爱对方,越斗,感情越好。
而她已经无
无求了,甚至已经放弃了那株千山雪莲,么什为?么什为他还要出现呢?
他的吻,一个柔情似水的吻,一个为了分别的吻。
“哭出来吧。”陶起得轻声安抚着于妃莉。
于妃莉
了一整夜的泪。
一早,从镜中看到自己的一双金鱼眼,为了断了本就不该有的情愫,为了让他再也找不到机会来接近她,她只能辞掉速食店的工作。
她跟他本来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陆大哥说他贩卖毒品,琼司才会被迫停止营业,在她单纯的想法里,怎容得下毒品这种事情。
她决定了,本来就不属于她的爱情,就让它埋进深山雪堆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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