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若要忽略掉那个俊美的脸孔、潇洒的身影,对于同样都待在这班公车上的所有雌
动物来说,那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事。
因每天上完夜班或加班完的上班妇女,都得百般无奈地挤上最后一班沙丁鱼公车,疲惫的身子还得忍受公车司机急起步、猛煞车的惯性作用;而且让自己站稳的方法一定要保持优雅,不然一不小心跌到某位中年欧吉桑的身上,那种困窘又得不恨钻进地
里的懊恼会让她们将这么劳累的一天打上最坏的句号。没有一个女人会愿意让那些中年老**藉机吃到她们香
的免费豆腐的。所以通勤,根本就是上班妇女们最大的恶梦!
不过她们一点也不会介意那个站在后门边的英
男子多吃她们点豆腐,而且吃得愈多愈好!最好自己能趴在那个强壮的臂弯中,含羞带怯地假装公车司机实在太缺德,令她们不得不将身体挨进他的
膛,然后他会泛开一丝谅解的微笑,默许她们如此地接近他…
倘若公车所产生的噪音不是太大,一定可以听到几滴口水掉在地板上音声的。任晴宇在心底叹息一声,望着她们眼底的热情,不难了解这班公车明明不算太挤,而她周围的女人却像这班公车大爆满似的挤向她。
她俊朗的脸浮上一抹好笑的神色,明亮的双眸往上一瞥。就差天花板没有女人爬上去了;她可以藉着坐公车来评估自己的容貌,若是哪天她发现上头“挂”着一个女人对她滴口水,那她就可以肯定自己的功力又更上一层楼。
公车司机很轻缓地煞车,却见她身边的每个女人都往她的身上倒,站在左边的倒向右边,站在右边的倒向左边,站后面的倒向她的背…
怪哉!她们的举动让任晴宇分不清楚司机是煞车还是起步了,这堆女人是发
期到了吗?
七八糟地往她身上倒,也不管她是否
得住她们的重量,是不要她背对着这些女人,且她的空手道已经练上四段,她肯定自己一定会被这堆狼女们
倒在身下动弹不得。
能怪谁呢?只能怪她老妈把她生得…套句损友杨绿的说法——俊得一塌胡涂、帅得淅沥哗啦。
帅得淅沥哗啦?唉…也许是吧!噍这堆女**的表现她就明白了,还好她已经十九岁了,不然以她一米七五的身高和不及一米六的死
杨绿出去逛街,肯定会有人称赞她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就差没有当场帮她们举行婚礼了。而杨绿这家伙早在几百年前就拿着她的相片去学校公开抛售,赚了钱还幸灾乐祸地恭喜她有多受女孩子的青睐…啧!
这个先不提,先想想怎么帮帮杨绿吧!任晴宇担忧地蹙起了眉头,帮杨绿特制的“大补贴”,杨绿喝了两天就不喝了,而且她又是个死硬派,出了事也不会跟自己讲,人个一将所有的苦楚往肚子里
。
可是为了顾及杨绿的面子,她也不好意思当面跟杨绿说她已经明白了杨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暗地里为她的故作坚强感到难过,最重要的还是杨绿可不能因为这次的意外而怀孕才好!
但是她要怎么做呢?家里的“大补贴”还剩了十几贴,光喝两天是法办没收到成效的,唯一的办法是骗杨绿吃坠胎药,只不过是这次从中药换成西药罢了。西药的效力比较快,这样她就不必再为杨绿肚子里的孽种担心了。
对,她今天晚上就去找妇产科的主治大夫拿罐坠胎药,明天到学校后就骗杨绿是胃药,然后每天监视着杨绿吃下去。任晴宇打定主意后挪了挪身子,顺便把那堆硬挤在她身旁的女**们挪出一点空间让她好好地
口气。
该死,这堆女人难道一定要把她挤成
饼才行吗?任晴宇脸上
出微微的不悦,她老妈没事把她生得那么帅干嘛?让她每回坐公车活像在受罪。或许她去学开车,然后和学校的人抢那几个少得可怜的停车位,每天上下学都要遭到同
的
扰,直教任晴宇大呼受不了。
要是天下的男人都长得比她帅就好了,偏偏她丝毫不比萤光幕上的明星逊
,这种时候,她要到哪儿去找一个与她不相上下的男人来分散这堆女**们的注意力呢?
唉——作梦。任晴宇很认命地接受这个事实,她是很帅、很帅,但是天啊!究竟是哪个女人的魔爪在她的
部上摸来摸去?而且还不止一双!
任晴宇愠怒的眼神扫
过眼前假装无辜的秋波。这堆女人!难道什么叫作含蓄吗?瞧她们的眼光饥渴得像在剥掉她的衣服!
老天!她就一定得接受她们无言的爱慕吗?拜托来帅哥分担她的“体福”吧!她实在无福消受。任晴宇在心头喃喃地祷告。
但是居然有效耶?任晴宇感到右手边的女**们一阵
动,接着她的“紧箍咒”的就松了不少,而她就在一阵狼女们饿馋的惊
低呼声中,将视线对上了那个刚上车的男人。
哗!任晴宇脑海里第一个想法也是低呼。天底下怎么会有跟她一样帅的男人?不,他比自己帅多了!她很明白自己是那种俊逸飘雅、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可是这个刚上车的男人还多了份一般男子少有的
感。
没错,就是
感,他那分带点黠黠酷酷的英气实在十分
感,连他脸上那副不算愉快的表情也阻隔不了女
的眼光。任晴宇敢打赌车上往他那边看的去的女人,十个有九个现在想的绝对是把他拖上
**!
当然这绝对不包括她。
那陌生男子显然也注意到她了,任晴宇鹤立
群的身高在一堆女人中肯定显眼,只见那个男人在她身上多驻留了儿会一,评估着她的面貌。
任晴宇为他深沉的眼光顿时屏住了呼吸,一面暗骂自己大惊小敝。这男人只是在瞧着她俊美的程度罢了,就如往常那自诩英俊的酷男一般,定不说他对自己也怀有她所习惯的敌意。这到想里,任晴宇朝他展现了一个友善的微笑,眼神对他默默地发出求救讯号。
来呀!好哥们,我可没举跟你争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宝座,这堆美女就让给你好了。我对你没有敌意,麻烦你移动一下解救我吧!过来吧,也许你喜欢被美女左拥右抱。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啊!拜托你过来一下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帮我分担一点美女,我会把你当成好哥儿们对待的。
那名男子眼中闪过一抹有趣的神色,居然如她所愿地朝她这边挤来,任晴宇脸上浮现满意的笑容。快点、快点,我的好哥儿们,我的大救星!
纪允斌朝着眼前一身洁白休闲服打扮的俊美少年走去,在他评估过这个眼中的友善后,他确定这位被美女环伺的少年对他并没有敌意,甚至还很高兴见到他的靠近。
眼前自己最需要的就是有个人来扶他一把,方才在停车场候时的脑后挨了一
,若不是他的身手矫健,也许就不会逃上这辆公车,而是横尸停车场了。
纪允斌很肯定那一
有足以致命的力道,不然他脑子不会这么地昏眩。那些人已经打算置他于死地了吗?也许身前的少年可以扶着他,直到他清醒地到间医院检查一下。
任晴宇看着他站在自己的身后,不
有点懊恼。搞什么嘛?好哥儿们,叫你过来也不必站得这么近!一个她已经让女**们把这里挤得水
不通了。再加上他铁定会让公车失去平衡地翻车!
他想造成交通事故吗?任晴宇不满地想叫他站过去,让她多
点新鲜空气。唉!算了,她又怎么能希望身旁的帅家伙能明白她的意思,而来解救她呢?有他堵住一边的狼女就不错了,将就吧!
但是…等等!他的手…他的手在什么地方啊?任晴宇猛然发觉除了许多对她上下其手的小魔掌外,居然有双比较热、比较大的手掌扶在她
上!
她有些冒火地用力“看”了他一眼。好哥儿们,我让你坐拥美女之福,你是这么对待我的啊?
纪允斌万般抱歉地对她微笑。他明白自己这么扶着这名少年的
非常失礼,但他实在是有点站不住了,可是他不能光明正大地扶着这少年的肩,这样他们两个都会被人当成同
恋,而为了两全其美,所以只好借一下这少年的
用一用喽!
不过…这
对一个少年来说,似乎太细了点吧?而且肌
也不够结实。
任晴宇却被他的笑容吓得
骨悚然。不会吧?这个比她帅的哥儿们…这个小子…会不会是坏“玻璃”?
任晴宇可从没想过自己也会被子男同
恋纠
。天地为证,她可是一个童叟无欺的女人啊!虽然她长得帅了点、潇洒得歪七扭八,也不代表她有兴趣做只“兔子”啊!
会不会是她给他的求救眼神,被他误解成“同道中人”了?真是可惜!这么帅的男人竟然是只“兔子”!
任晴宇不着痕迹地覆上他的手,一
地把他的手指扳离她的
。男人的手都是这么大吗?她的手已经比普通女人大了,可是比起他的手还算小一号。
纪允斌摇了摇头,想甩去脑中的昏眩感。不行,他的视线愈来愈模糊了,他也明白这个原本对他友善的少年开始对他产生敌意,但是他必须让自己被那少年扳开的手指重新放回其
上。
任晴宇狠狠地用目光杀他一刀。士可杀、不可辱,他这根本摆明了对她
扰!身边这一堆女**们还不够码?他也想来参一脚?这个可恶的**!
运起了十分力道,任晴宇毫不留情地用手肘往他平坦结实的腹部一拐;纪允斌一点也没有防范地闷哼一声,整个身体朝她倾去。
就是这么恰巧,高她近半个头的纪允斌就这样地“吻”上她的颈部。
任晴宇浑身一僵,非常
感地察觉到他冰冷的
吻在她颈项间的压力,和那令人
皮疙瘩掉满地的呼吸。
“你——”任晴宇瞪着眼睛地揪住他的衣领,抡起拳头就要往他俊逸非凡的脸上打下去了,而四周吃他们豆腐的女**们却在此刻非常不赏脸地尖叫。
任晴宇冒火地瞪着周遭的“观众”,然后揪着纪允斌的领子按下下车铃,拖着他就往车门方向走。
“我…”纪允斌头昏眼花地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跟我下车!”任晴宇二话不说地打断他的话,等到车门一开就拉着他下了公车,然后打算把他拖进暗巷里面痛扁一顿。
若他刚才摸她
的举动不算
扰,那么他吻她的脖子就令她不能忍受了!
任晴宇非常渴望将他的俊脸残暴地殴上几拳,让他三个月脸肿得见不得人。这个可恶的**!仗着自己有一张俊脸就可以胡作非为吗?吃豆腐相中她这个铁娘子,算他倒楣!她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好好地教训他这个登徒子!
纪允斌根本连站都站不稳,更别提有多余的力气阻止眼前拖着他走的少年,他踉跄了几步,“我不是…”
任晴宇停下了脚步,回头朝他冷笑,“你想说作你是故意的?还是你不是**?”
“对。”纪允斌困难地吐气,任晴宇那拳打得他视线更加模糊了,他根本就分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你不是**,那我是**喽?”任晴宇朝他眼睛打了一拳,笃定他明天眼圈一定黑得不能见人。
纪允斌退了几步,勉强地稳住身子。“你误会了。”
“误会?”任晴宇上前又揪住他的领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从来不打无名之辈,但是我手
,不揍你也不行,长得这么帅就可以当**吗?”
“我叫纪允斌,我不是…”**两个字还没出口,任晴宇又朝他的另一只眼睛一拳下去。纪允斌这次真的受不住了,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他的手为了防止往下跌的趋势,居然连同身前的任晴宇也一并拖倒。
任晴宇
儿就没料到纪允斌会拉住她她跌在他的身上,引起纪允斌一声痛呼。
纪允斌伸出双手
推开她的重量,到想没手一触碰到她
前的两团小巧、又柔软的“
肌”,当下就愣住了,软的?他实在不能相信自己手掌中真实的触感。
任晴宇低吼一声,飞快地从他身上跳开,羞红的脸色伴着重重的怒焰,她硬将纪允斌的身子从地上拎起。
他!他!他!他碰了她的
部!这实在太可恨了!
“纪允斌,你下地狱去吧!”
一脚飞踢,纪允斌的身体飞向墙壁,让他已经受到重创的脑袋再一次地承受猛烈的撞击,他望了望眼前变成两人的身影。
在他昏过去之前,他十分明白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俊俏不输他、下手比男人还狠的翩翩美少年,居然是个女人…
任晴宇意犹未尽地走去揪起他已经昏
的身子,打算再补他个几脚
愤,她看着纪允斌无力垂下的头,不
咬牙切齿:“装死啊?现在装死已经来不及了。起来!你这个软脚虾!”
纪允斌没有任何反应。
任晴宇晃了晃他的身体,他的头也跟着晃动,她又不信
地晃了几下,纪允斌还是没有反应。
“怪了,难不成真的死了?”任晴宇连忙俯身才能听他的心跳,她呼了一口气,还好,还没死嘛!
任晴宇起身拍了拍白色长
的灰尘,踢了几下他毫无知觉的身躯。“真没用,打没几下就昏了,本小姐的体玉居然让这种人给碰了。可恶!我还没打过瘾呢?”她再度踢了他几下。
她很想就这么掉头就走,可是想想觉得这样太便宜这小子了,她还没将他的脸揍得不成人形呢!做人说话要算话,这是她老妈教的。
“混帐。”任晴宇再一次蹲下身去,决定就算他昏倒了也不能放过他,昏倒归昏倒,她还是要揍得他三个月见不了人。
但是一把抓起他头发,任晴宇就当真被他吓倒了,她慌张地放开他的头发,纪允斌的头“叩”的一声又撞在地上,而任晴宇只能呆瞪着自己手上的血迹。
天啊!她没那么用力吧?那一记的飞踢有那么大的怪力吗?任晴宇非常不能置信,可是他明明就是
血了,这么重的伤…
万一他死了怎么办?她不就成了凶手?
晴宇浑身打着冷颤。她只是想教训、教训他而已,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是不也要置他于死地的。
不行,她不能放他在这里。任晴宇猛力地摇着头。幸亏她家开医院,把这家伙送回去给老妈看看吧!看能不能及时把这家伙的命救回来?
任晴宇将纪允斌毫无意识的身子千辛万苦地背上她的背。
天啊!他好重!任晴宇在心里呻
。他怎么这么重啊?而且他这么高,她只能从身后撑起他的双臂摆在自己的
前并拢,半背半拖地任他的脚在地面上拖。
走没几步路,任晴宇就觉得自己开始
了,她死命地抓住他往下滑的身体,她家离这还有好几站的路程,而她还要背着这个超级大包袱一路走回家。
天啊!任晴宇暗暗地叫苦。下次她要打人之前,非要记得把人带到她家后院再打,然不要万一她再遇上像纪允斌这么不
打的人,还得多花力气去料理,才能把这种该死在路边的人渣带回去给她老妈细心地医疗。
“两
肋骨、头重骨轻微破裂,重力脑震
,外带两个黑眼圈和脚背擦伤。”任氏医院院长兼脑科主治医生的李应琴阖上了病历表,对着任晴宇直摇头,好说道:“你是什么型坦克车吗?居然能把一个比你高上十几公分的大男人弄得半死不活地躺在病
上?”
“老妈,我没做什么啊!”任晴宇可怜兮兮地向她老妈求饶。“前前后后我只打了他左右眼睛各一拳、腹部一拳、一个手肘、还有一脚,谁知道他这么耐不住打,就这么躺在病
上了。”
“这还叫‘没做什么’吗?”李应琴仍旧不敢置信地摇着头。“别以为我不晓得你一掌就可以劈碎两块砖头。所谓的‘没做什么’就已经让人昏
了两天,要等到你承认‘有做了什么’,那我是不是要替人家收尸?”
“可是我没有攻击他的要害啊!不信你自己去看他的鼻梁断了没?
部和
侧是不是受到重击?还有他的命
子有没有受到伤害?”任晴宇很确信当时自己虽然气疯了,但她很有武德地没有攻击纪允斌身上的所有要害。
“任晴宇!你还知道知不什么叫作‘羞
’啊?”李应琴实在受不了她这个宝贝独生女,她抚着头叹息,风韵犹存的秀丽脸庞直蹙着柳眉,合宜的套装裹着年过四十却仍保持良好的身段。
像她如此美丽与才智兼备的女人,怎么会生出晴宇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怪胎?“我的美貌和你爸温文儒雅的个性你全没遗传到,是其尤你那种
鲁的个性道知不是向谁学的?我和你爸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而你却遗传到我们身上最糟糕的基因!”
“耶?”任晴宇毫不淑女地一**坐在办公桌上,玩
着她老妈的院长名牌。“老妈,话可不是这样说,我遗传到老爸的脸和你的豪
子,怎么能算是很糟糕的基因?别人想长得比我还帅也很难耶!如果要算糟糕只能说我不是块读书的料子,没那么聪明可以考上医学院来继承你和老爸的衣钵。”
李应琴嗤了一声,“你不够聪明?我看你是太聪明了,公立高中联招考了六百多分,结果趁我忙候时的偷偷拿着毕业证书去报私立五专?幸亏你老爸已经死了,然不要他会再被你活活气死一次!你根本就摆明了要和我作对,当个医生来帮我真的有那么困难吗?”
好吧!若是硬要挑上一点来说,只能说对医生的工作兴趣缺缺。从小到大见到的正常人没她家的病患多,她看得都快麻木了,若真如她老妈所希望地做一个医生,病人绝对不会希望开刀的主治医生是她,因为她够残忍!对于病人的大呼小叫,她从不给予同情。
“老妈——”任晴宇虚假地哀嚎。“你总不希望任氏医院世世代代的清誉就毁在我手上吧?我当医生绝对算不上仁心仁术,定不说医生公会会一致同意把我贬到外蒙古去做医生。
“你也不怕我哪天开刀时忘了打麻醉针,结果害他开肠破肚地吓得夺门而出,我根本就不是做医生的料子,连护士的边他沾不上,只要有哪个病人敢在我心情不
候时的叫一声,定不说我又会让太平间多了一个
位,对不对?”言下之意就是她很有自知之明,不在行的事还是少做为妙。
“你么什为是我的女儿呢?”李应琴任她曼妙的身子瘫在院长室特大的沙发椅上。“这种脸孔,这种个性,做我的儿子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偏偏你是个女孩子!
鲁不说,成天像个男女不分的
人调戏医院里的护士,还要时时替那些被你打伤的人做免费服务,你当我开救济院啊?我有时候真想掐死你让你重新投胎,或许对你比较好。”
任晴宇干笑两声,不以为忤地将桌上纪允斌的病历拿起来翻了翻,顺便将他脑部扫描的X光片,自言自语地念着:“没有血块、脑血管也没断掉,应该没事才对啊!他的头骨长得很漂亮嘛!难怪轮廓很深、五官分明,帅得不同凡响。”从小到大看了不知多少的X光片,她大概也能看得懂纪允斌那家伙目前的病情。
只不过他脑袋里到底是哪一
筋接错了?怎么会是个同
恋呢?凭着这几张X光片她倒看不出来,她敲了敲X光片,索
转移阵地坐到李应琴的身边。“喂,老妈,你能不能告诉我哪里是求偶的部位?”
李应琴怀疑地瞅着任晴宇,柔夷指向后脑侧叶,“这里。干么?你现在想做检查扫描?”
“不是。”任晴宇把那个部位放在李应琴的眼前,“那你看看这家伙的这个地方是不是有问题?”
李应琴果真认真地看了一下,她蹙着眉,“没有啊,这个地方很正常。而且他伤的地方是不也这里。”
任晴宇不满意地摇头,“真的没问题吗?我看一定出了大问题,长得不比我差,却是只大兔子。”
“兔子?”李应琴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是啊!大兔子,他是个男同
恋。”
“同
恋?”李应琴有点明白任晴宇么什为会问她这个问题了,她紧张地盯着自个儿的女儿,“他…把你当成男的?还对你样么怎了,晴宇,你有没有事?他发觉你是女人以后有没有…”
任晴宇翻了翻白眼,天下的老妈都是一样的。“有事我还会站在这里吗?没事他躺在那里干嘛?”
“别跟我绕圈子!”李应琴真不能接受她俊俏的女儿居然也受男同
恋者的青睐。
“好啦!”任晴宇孝顺地拍拍老妈上下起伏的肩膀头,“小心突发
心脏衰竭,会要人命的。”
“任——晴——宇!”
“道知我我的名字怎么念。”任晴宇好笑地弯起嘴角。“老妈,别担心,除了他‘目睹糊到蛤仔
”地对我上下其手外,其他的还来不及做就被我打到昏
不醒了。
“那你还把他带回来?”李应琴得不恨现在就把那只昏睡两天的兔子丢出她家医院。
任晴宇掏了掏耳朵,半开玩笑地叹气,“唉,唉,我有没有听错啊?最慈悲为怀的菩萨老妈居然叫我打了人后不必负责把他医好?前几分钟还在怪我把人打得半死不活,而现在却希望让垃圾车去收尸?我不把他扛回来,他早就被打包丢进焚化炉喽!”
“你就是这么吊儿郎当!他虽然是个同
恋,但是他也是个男人耶!你有一点身为女
的自学可以吗?我不希望看着我唯一的女儿跟只…兔子瞎混!”
“是,我明白。”任晴宇故作委屈地笑了笑。“但是我跟他在一起没什么危险嘛!他对女人没兴趣,我对男人没兴趣,充其量把他当她哥儿们,你不用担心我会被他拐跑,安啦!”
“安?自从生了你这个雌雄莫辨、不
光衣服有道知不你是女人的混帐之后,你就让我坐立不安、片刻不安、寝食不安、
犬不安!你还好意思叫我‘安’?!”李应琴气得全身发抖,“养到你这种女儿我不去
“安”就已经是万幸了!”
“
‘安’已经太落伍了,老妈,也许你可以试试看‘FM2’,美国现在正流行。”任晴宇非常坏心地笑着,一面朝门口窜逃。“你有多么那‘不安’,
到以后包你‘安’。”她明白老妈快当场自爆了,不逃跑的人是傻子。
“任晴宇!你想死去哪里?”
“去‘既成事实’啊!你那么想把我们凑在一起,我就顺你的意到特别病房去帮那只倒楣的兔子擦澡喽!”任晴宇探在门口的脸上笑容不止是非常
恶,简直是撒旦的笑脸。
“我不准你去!擦澡这种工作护士来做就行了!”天啊!她的女儿…她的女儿!
任晴宇故意蹙了蹙眉摇头,“不成,那堆护士从他一
掉衣服就已经用口水帮他先洗过一次澡了,身为医院院长的女儿,怎么可以让最舒服的特别病房闹水灾呢?那堆
密的仪器会报销的。”
“任——晴——宇!我不准你…”
“不准我‘侵犯’他是吧?我了解。”任晴宇若有其事地颔首。“全医院只有我对他没‘
趣’。不牺牲小我,就要看着他被一堆扑上去的护士
死了。你也不想因为这种医疗疏失让他的家属来抬棺抗议吧!老妈。”
李应琴简直要被任晴宇气到及中风了。有这种女儿,早死早超生算她幸福!她颤抖地指着任晴宇,精细的五官全扭曲在一起。
任晴宇偏着头怪叫一声,“哦,老妈,不行哦!你现在‘
火烧身’耶!我去找灭火器,你等等!”接着她咧开了一个从杨绿那里学来的“天使微笑”
“耶?不对耶!‘
火焚身’应该不是找灭火器,而是找男人才对,这个我就法办没了。老妈,你保重,自己想办法吧!”
李应琴气急败坏地扔了一本厚厚的医学专用字典,恰巧吻上了任晴宇及时拿来作挡箭牌的门板,然后她听着任晴宇在门外放肆的笑声。
她的女儿…她的女儿!李应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温柔、乖巧、听话、娴淑…她的梦想——
全跟晴宇沾不上边!
她怎么会生出这么气死人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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