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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人都哄笑起来,“小眠你欺负他了?”愣在原地,他爬起来,拍拍衣服的尘土,阳光般笑着:“还要我为你的宝贵生命负责吗?”,我看着他眼神那份单纯,发自内心,认真的回答:“如果你愿意,我很乐意。”道知不他是否能懂,只觉得这快乐的友谊,让人幸福快乐。
程浩有个朋友在证券公司上班,北京半个月,天津半个月来回奔波,房间空着,走进房间,程浩熟悉的带我四处熟悉环境,“这里是电视,里面许多影碟;这里是浴巾,都很干净;这里是卫生间;这是全自动洗衣机,你按下这个钮就可以了;热水器要这样开,你看我操作一次;这里是厨房…”我看着他喋喋不休和忙碌的身影,靠着墙壁沉浸,这个细心的男人。
钥匙交给我,程浩轻掩门:“记得给家里报声平安。”
“好。”我点点头,像个温顺的小女人。
这样一个独处的空间,我光着脚丫踩在木质地板上,来回的熟悉每一个空间,阳台、书房…房间不大,却显得雅致格调,男主人看来是个很自律的人,显眼位置有他的座右铭:尊荣必谦卑。
东西不多,却显得很条理,我打开音乐,旋转着开始舞蹈,窗外传来老北京聊天的满口京片子味,显得很亲切。窗户打开,风透过来,凉凉的,很舒服。
拨通熟悉的号码:“妈妈,是我,小眠,一切都好,在北京认识许多新朋友,不用担心。”
父母音声的响在耳边,觉得自己离他们并不遥远,无论走到哪里,我都是你们手心的宝贝,那个长不大的孩子。
梦很甜美,醒来,已是中午。程浩待在门外催我起
,“真是个小懒虫。”
“我是小眠嘛。”我对他扮鬼脸。
“今天带你去王府井和首体溜冰场,然后明天去看升旗,你看如何?”
“恩,你怎么安排都好。”以前一直自己照顾自己,竟然很快习惯有人安排我的一切,心安理得,不用太累的思考,也许这正是一个小女生的美好。
走在王府井街道上,显得从容和悠闲,百货公司门前的啤酒促销,许多专卖店绚烂的广告,熙来攘往的人群,散发在空气中
人的香味,一条充满文化的步行街。
我兴奋的在不同雕塑旁留影:人力车夫拉的人力车,坐在上面淘气的摆个阔少造型;剪辫子的清朝人物;唱歌女人和拉二胡艺人…不管用哪种方式拍照,都是自然快乐的,人与雕塑之间缩短了距离。
街对面的鞋店前面,有四个充满童趣的雕塑,好奇的盯着地上一双大鞋。摸摸光头的小孩,住不忍想学旁边的那群孩子,把脚踩进去试一试。
折身进入美食一条街,各种琳琅满目的食物出现在眼前,好看的冰糖葫芦、新疆羊
串、过桥米线、涮羊
和牛
、臭豆腐、狗不理包子…攒动的人头徘徊在一档档的小吃店前。路过梨园,店小二居然下楼邀请我步上楼,随意,入乡随俗,父亲时常哼点小曲,若是道知他我在北京听小戏,肯定会羡慕无比。
走累了,在梨园喝一杯茶,听一段戏。从楼上望着小吃街熙熙攘攘的人群,老北京情调很浓。
买了大吉大利的中国结,程浩又带我到了一家台湾小吃店,看着飘
的秋千,听着歌,好象回大家里,一切都很亲切。
“很美。”没有什么语言比这两个字更贴切。
“恩。”程浩点点头。
北京给我的感觉是新鲜而热烈,在一家湘菜馆吃过特色菜后,程浩神秘的看着我:“带你到首体,叫上那群哥们姐们儿。”
“道知我,道知我,是不是许多明星在北京举行演唱会的首体?”无比的兴奋,面积有三万多平方米呢。那么大,会多么壮观。
一辆切基诺载着几个男女摇晃着到达首体,跟随,买票,居然是首体楼下溜冰场。
人很多,音乐晃
着
情,我局促不安的看着陌生喧嚣的人群,龙宇、利子、马涛满脸的兴奋,跃跃
试的样子,程浩叮嘱我坐好,特意从书报架拿来一本书放到我手上,看着他的背影,熟悉的办理手续,其他的朋友眉飞
舞的聊天,视线都转移在别处。程浩是个可以让人极其放心的男人。
很快,他就回来,提着几双鞋子,问我们尺码是否合适。其他几个
门
路的飞进池子,我穿上溜冰鞋,怎么也绑不好,不是太长,就是太短。
程浩寄存好东西回来后,看到我步履微艰的样子住不忍哈哈大笑。
我嗔怪的眼神看着他,他走过来,摇摇头,蹲下来,解开我的鞋带,重新系起来。
围绕着扣子一点点的串好,程浩唱着蝴蝶歌“左蝴蝶,右蝴蝶,穿起来,双蝴蝶。”系得很漂亮,是他独创的歌曲吧,我安静的看着这个专注系鞋带的男人。
简单的快乐在生活的点滴中,我尝试另一只鞋带,得意的在他面前炫耀我的心灵手巧。
“名师出高徒,你溜冰肯定没我厉害。”程浩笑笑,伸过手。
略微迟疑,伸出手,抓住他,立刻被带进池子旋转。
小时候学过,差不多快忘记了,被他带领着,慢慢的飞翔起来,一圈一圈,慢慢也能分心看旁边的人,一对对牵手或快或慢滑着,脸上带着微笑。
中间的舞台有人在跳劲舞,每次靠近舞台,就能听到剧烈的音响和心跳声,几个男人女人轮
着在中间柱子上表演,自如的扭动着身体,有个男人很胖,但是他身体却很柔和,每部分都听使唤,看着看着,很希望自己和其他人群一起涌动到舞台上,自由的舒展身体。
分心,不小心眼睁睁的看着对面一个高大的男人用很快的加速度闯过来。
来不及躲闪,愣着。程浩发现及时,拉着毫无知觉的我穿梭着,对方速度太迅猛,实在无法躲闪,程浩竟然用力把我往里一拉,我在跌入他怀抱的同时,他巧妙躲闪开
面闯来手足无措的男人,擦身而过,然后互相回头一笑。
只是瞬间拥抱,程浩很快离开我,很害羞的说起不对。我只能说没关系,他带我滑入池外的休息处。
坐着,脚来回的蹭着地面,眼睛盯着舞台中央热闹的人群,远远的看着幸福也是幸福。被别人看出自己的想法也是幸福。程浩注意到我的视线,问我要不要去。
心是犹豫的,外表却是雀跃的,很久我有没都这样像正常人一样活动,在家里被所有人小心翼翼照顾着,让自己形成一种习惯,我是白血病患者,不能运动过量。
而在北京,我一次又一次快乐得像孩子,在他们眼中我是健康的,和他们一样
动着健康的血
。
程浩让我坐着别动,特意跑去拿我的鞋子。
穿着普通的鞋子在溜冰场中走路是特殊的感觉,自己是缓慢、静止的,周围是迅速、移动的,仿佛在看电影,自己穿越时空在陌生里感受别人的生活。
又一曲音乐响起,
烈,许多人随意的站着,随着音乐节拍摇晃,程浩站在我面前看着我,龙宇、利子、马涛边溜冰边朝我拍手,看着领舞的人
烈而疯狂的样子,我没有拘束,在这里我不再白血病患者,是不也台湾美术班高材生,而是普通的众多热爱跳舞的一个,有绝对的权利享受人生的美好。
扭动着,舒展着,不管姿态是否美好,心已经开始张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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