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星期一早上,关杭顶着两个黑眼圈上班。没有和容容一起走,她人个一慢
地踱去公司。昨晚失眠,现在头晕脑涨的,但思维却特别清晰。
叹口气,她原以为这一生和韩襄有没都再见的机会,却没有想到
到了广州还可以再看到他。算算时间,其实已经八九年没有见面了,到想没自己的第一个反应是逃,第二个反应是避而不见。这几年是不也没有人追她,但她总是觉得心里有一份牵念和遗憾在,对别人的心意也
不起太大的回应。乍见的那一眼,所有的刻意回避似乎都成了徒劳,她仍旧无法忽略心中
涌一样的感觉。尤其,当看到还有个女孩子亲密挽住他。
天,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竞然是这么长情的人。算暗恋吧?是从看到他第一眼开始还是从那个面包开始?抑或是在那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开始萌芽的?考究不出结果,她只知道,她还没有忘记,不管是真的爱着或者是多年的习惯。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你总算到了,还有一分钟就迟到。”容容笑嘻嘻地站在打卡钟旁边。
“你在等我?”关杭一边拿出工卡刷卡一边问道。看容容的样子,好像等了她很久一样。
容容等她刷好卡,挽着她往位置上走,还带点神秘的笑意.“奇遇哦厂’
关杭不解,“遇到你初恋情人了?”除了这个,容容从来不把别的当成奇遇。不过,容容的奇遇几乎一大一次,因为——她的初恋情人就是她现在的男朋友梁振海先生是也。
“还遇到你初恋情人了呢!”容容没好气地瞪她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她这两天和梁振海吵架,居然还和她提这个。
“我的位置走过了。”看容容视而不见地拖着她一直向前,再往前走就是投资部了呀!懊死,这两天投资部招专员,她还欠他们三个候选人呢!大,星期-一大早,容容不是拖她去投资部自投罗网吧?错,哪里是自投,明明是被人推入火坑。
“道知我了。”
知道你还头也不回目不斜视地走过去?关杭心中叫苦,投资部的陈经理可不那么好打发,那个职位招了很久都没招到,陈经理见她一次唠叨一次,真是怕了他了!
果然,在靠近投资部门口候时的就看见陈经理靠在门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们,有点不怀好意的样子,“第十三个。”
“啥?
关杭有一秒的闪神,十三个什么?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听到陈经理叫:“韩襄,过来一下,又来了一个慕名参观你的。”
啥?这回不是闪神这么简单了,简直成了大脑一片空白。她似乎听到了…韩襄?
“韩襄,这个就是关杭,你看看,像不像你的同学?”
果然没有听错,因为容容又再次强调了一遍,加上那个从里面走出的人,哎,说得不好听一点,化成灰都认识的啊!
“你说对了。”关杭有些无力地喃道。容容说对了,果然算她的初恋情人啊——不过是暗恋。如果昨天不是头脑一片混乱的话,也许她会将这两个天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考虑,今天也不会这么措手不及了。早该想到,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小啊。
有缘?哎,算了。
“什么?”容容没听清楚,韩襄已经走了过来,难掩脸上的诧异和惊喜,“关杭?真的是你?
真的是关杭啊!今天一早到公司就看到昨天在餐馆遇到的女孩子,正觉得世界真是小候时的又听她说起关杭也在这里上班,他就满怀期待了,希望昨天的惊鸿一瞥不是自己的错觉,果然是关杭!这家伙,昨天居然敢说不认识他!等下可要好好修理一下她!
“是我,你这个猪头,居然还活着。”她不想口气这么冲的,可是…住不忍想骂他啊!
韩襄微笑,“这话应该我说吧。你消失得可比我彻底,我偶尔还和冯雅珊在联系,你和冯雅珊都断得彻底。
她和冯雅珊?关机苦笑一下,雅珊肯定不会告诉他高三那年发生了什么。哎,又一笔烂账,“你怎么会跑到广州来?
“我过来学习的。”韩襄回答。
“她真的是你同学?”容容张大嘴问。
“你们认识?”陈经理挑高了眉。
天,关杭抓抓头,怎么三个人同时开口;“哦,原来你过来学习。对,我们认识,他是我高中的同学。
“同桌。”韩襄更正。
“同桌?”容容狐疑地看了看两人,然后若有所思的目光落在关杭脸上,了然地点头,关杭被看得狼狈,容容虽然大而化之,但她是女人这个事实不容忽视。
“好了,我中午吃饭找你聊。”
关杭笑笑,正要走,被陈经理叫住:“关杭,你安排给我面试的人呢?”
关杭堆出职业化的微笑,“放心,我们已经找到了两个比较合适的人选,下午会给资料给您看,然后由您决定什么时间面试。”
陈经理点头,“那好,上午我带两个新同事熟悉一下公司的情况,记得下午一定给我。”
关杭点头,“我先回去做事了。”朝韩襄点点头,她拖着容容转身就走了。
“我说,”容容小声地说道,“好像以前上大学候时的宿舍里有个人跟我说,她从来没有同桌的啊?关杭,你还记得是谁不?”
“是我。”她面无表情地回答。哼,这点小伎俩。
容容嘻嘻笑,“那倒奇怪了,刚才居然有个帅哥自称是你的同桌呢。”
“过来我你诉告么什为。”关杭勾勾手指,容容一靠近,就听见关抗磨牙音声的:“如果你不想明天被人毒哑的话,你现在就最好给我闭嘴装白痴。”
“可是,”容容不上当,“人家明明不是白痴啊!”
关杭
恻恻一笑,“那还不简单,我很乐于助你一臂2力。”
“免了。”这种玩笑可开不得,“我先回去做事,你呢,自己想清楚怎么向我
代,哼,躲得过初一我还不信你躲得过十五!”挥挥手,先行离开,反正来
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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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候时的,陈经理为新来的同事接风洗尘,沾了同学的光,关杭也在受邀的行列,只不过席间她坐在东而韩襄坐在西,隔厂一个桌子那么远,除了简单问候,什么话也说不上。
下午她忙得头晕脑涨,而韩襄好像也被抓到会议室开了一下午的会,一直到五点半。
“Emily,刚才我给你的那几份简历韦先生看了怎么说?”真是讨厌,采购部那个职位招了快半年都还没有招到,工作照样在运作,她建议不要招了还被骂一顿。
“还没回复了。”新来的小助理章少真回答。
“烦。”闷闷地丢出一个字,说的是自己。上班以来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带私人情绪到工作中,可是…今天冷静不下来。
“猪头,下班了,走吧。”正在懊恼,头被不明物体敲了一下。她抬头,看到韩襄飞扬的剑眉深邃的眼,
角一个真实温暖的笑,俊美得如画中人。没事长这么帅,简直是造孽啊。
“好,等我一下。”将东西一股脑地扫人抽屉,她勾起皮包和韩襄并肩走向电梯。
“还是没变啊。”韩襄笑,“什么东西都不分类
七八糟地往抽屉里扔。”
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关杭走进电梯,“法办没,平常太忙,根本间时没整理那些东西。”
“也好啊,至少几年不见还有些熟悉的东西还在。”韩襄靠着电梯,淡淡一笑。
关杭踢他一脚,“少恶心了,这样是不是觉得更熟悉?”
“是是是,本姑娘同学的无影脚可以说上天下地无人能及。”
他还记得啊…不管是她的自称还是她的无影脚,关杭低下头,一时间竟道知不接什么好,沉默了。韩襄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电梯下到楼下。
总要说点什么才好啊!
“去哪里?”
人个两错愕一下,旋即笑了,居然同时问出了口:“你说吧。”韩襄温和一笑,“现在你是地主。”
“OK,那你想吃什么?粤菜还是川菜?或者湘菜?”
韩襄沉
:“嗯,我想起了,我还欠你一顿肯德基,今天还债好了。”
“不要了,都说我是地主了,自然是我请。”关杭大方一笑,今天容容和梁振海也去了肯德基,为了避免撞上
口,还是能闪多远门多远。
“傻瓜!”他敲她的头一下,“我现在算出差,有补贴,怎么好意思让你请。”
“我工资高过你!”广州的薪资本就高过内地,加上她现在职位又高韩襄一级,又是地主,不请怎么说得过去。
“你是女人。”韩襄懒洋洋地说道,不和她在这个问题L争论下去,“好了,今天让我把债还清好了,免得我晚上睡不着。”
“你会吗?”斜飞他一眼,“好吧,不过明天我请。”
韩襄一笑,“明天?好啊,你乐得送上门,我自然求之不得。”
“去!”免费无影脚先一步送货上门,“刚才还一副大男子主义的样子,现在倒来讨便宜。”
公司设在高级写字楼,附近就有肯德基,关杭偏偏领了韩襄到路边,“走,带你游一下其他地方。”招手叫了一辆车,等过了危险期再去肯德基,就不会被人发现了。
韩襄也配合,在天河城转了快两个小时,才去到购书中心楼下的肯德基。
快八点的样子,还是很多人,好不容易地找了位置坐下,等韩襄买餐回来。
有些感慨,几年了,她一直没来这个地方,理由是吃不惯,其实…是在等吧?等这个家伙来兑现承诺,只是到想没,真的会实现而已。
“好多人,等久了吧?”一个小时前关杭就开始嚷饿,却不知为何非要现在才来吃饭。
“没有。”扑鼻而来的香味将所有的馋虫都勾了出来,来起看好像和麦当劳差不多,道知不吃起来样么怎?
“这个给你。”韩襄递过来一张面纸,然后倾身坐下。
关杭不解地看着他:“么什干?”
“擦擦你的哈拉孜。”他面无表情,但看得出来,憋笑憋得辛苦。
啊,居然敢取笑她!“去!”又挨一记无影脚,“你什么时候回去?”
“喂,本姑娘同学,我前天才到,你今天就赶我回去了?”
“不是赶你,你不怕呆的时间长了,回去地位不保?”关杭边啃汉堡边说道。
“什么地位不保?”韩襄边喝可乐边欣赏她的吃相。关杭还是没怎么改变,尽管外在改变了不少,但骨子里的那种率
可爱的感觉仍旧和高中时一样。很难想象一个烫着直板长发,穿着昂贵套装的白领丽人在肯德基里吃着不算值钱的汉堡还能
出这么
足的表情。
“你女朋友啊!”她抬头看他,
上了他过分专注的目光,面一红,“盯着我干吗,我吃相很难看吗?”
‘不会。”他笑笑,“没有女朋友,哪里来地位不保的说法?”
没有?她蹙起眉,“分手了啊?”
“和谁?”他居然将问题丢还给她,“你自己说的啊,那个不算美丽但很温柔,至少可以证明你是不重貌的那个女朋友啊厂’
“原来你收到我的信了的.那不么怎回信?”韩襄瞪着她。
“去,本姑娘看韩大帅哥已经死会了.没什么发展希望,自然不浪费时间给你回信。
“死会?”韩襄茫然。又是哪本言情小说里的新词汇?
这不是讨论的重点吧?“就是说你大帅哥已经名草有主,我们这些小民是没希望了,那就不要浪费时间、金钱、人力、物力了嘛。哎。”她叹口气,捧着心做绝望状,“你道知不,跌碎了多少芳心啊。”
“猪头,说得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样。就算是,那里面也不会有你的。”居然拿他开涮?
好不幸,真的有她。她眸光略暗。
“我大学毕业那年就和她分手了。
“哦,么什为?”大学毕业?那也应该在一起三年了啊,唔,不想不想,免得心里酸酸的。
韩襄皱眉想了想,“怎么说呢,各自的追求不同吧。她向往这种大都市的生活,希望人生能够多姿多彩,但我没什么大志,只希望安定地过完这一生就好了。因为价值观的冲突,所以毕业候时的她选择南下,而我留在H市;距离远了,彼此感觉也渐渐淡了,所以就和平分手了。”
“噢。”她明白地点头,这样的故事多了,以前自己学校不也因为毕业去留的问题,很多人也这样分开了嘛,“不伤心难过吗?”
“刚分开候时的有点不习惯倒是真的,毕竟在一起三年,很多东西都熟悉了,后来也慢慢好了。现在分开都三年多了,各自也有各自的生活,就当朋友,偶尔问候一下。”韩襄坦然自若。
关杭皱皱鼻子,“那感情呢?三年的感情说放就可以放的吗?”
“三年的感情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都分了好老挂着以前的事,不是自寻烦恼吗?何况,我还想开始下一段美好恋情呢。”韩襄开着玩笑。
“去。那你找好下一个对象没?”反正都是受伤,她也不怕多挨一刀,控制住手尖传来的轻颤,她用力将夹着鸡腿的面包片从立体几何
挤成了平面图形。
“不算对象吧。”他看她一眼,微笑。
“哦?”那就是有了?换上八卦的嘴脸,关杭满脸堆出笑容,“是谁?讲来听听。”
韩襄哭笑不得,这家伙。好像狗仔队一样,“反正不会是你,你激动什么!”
“喂喂喂,过分了吧?本姑娘行情也没差到无人问津的地步吧!配你也算是一朵鲜花
在那啥上,你偷笑吧你!”嘴里嚷嚷得很大声,表情也是越来越开心,但心倚…好低落。
“是吗?”充分怀疑的眼神,“这么说还真有人欣赏你的内在美?”
’‘去死!”这次下脚毫不留情,“好了,少涮我了,说说你的下一个目标!
“只是还算谈得来,一个同事而已。”韩襄笑一下,心都还没动呢!“答案满意不?”
满意,她淡淡笑,怎么会不满意呢?知道他过得好,又再度有了心仪的人,生活得快乐
足,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呢?只是么什为,机会总不留给她?
“哦,那你在等人家迫你?”
韩襄白她一眼,“怎么可能。虽然我
无大志,但我自己想要的还是会自己去争取,不会等到她来开口的。”
“这么说,人家主动开口的你一般不考虑?”关杭按他的思路往下推理。
韩襄笑出来,“目前为止是这样。我是男人嘛,自然拥有男人的劣
,很多人的心意我是不懂去珍惜的,也回应不起。可能比较可恶,但的确是事实。”
感情的事,本来也要你情我愿才可以的啊,关杭在心里叹息。然后她端起可乐,“来,预祝你旗开得胜!赢得美人归。”
“谢谢!”韩襄举起杯,轻碰了一下。
“那你以前女朋友呢?现在在哪里?”
“就在广州。”韩襄说道,关杭恍然大悟一般,“那昨天那个女孩子就是她咯?”难怪他让她挂着他的胳膊走进餐馆。
韩襄一怔,“昨天?”然后脸色微沉。
说错话了!必杭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居然没经大脑就滑出口了,看他的脸色,这下他一定知道昨天自己其实看到他了!正在懊恼不知该如何解释候时的,她肩膀被人重重一拍,然后就听到容容音声的:“希奇啊!必杭,你这个发誓不吃肯德基的家伙,居然我能在这里看到你!
韩襄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立刻义堆上了怀疑和不解,那样子仿佛在问:既然你不吃肯德基,又么什为不拒绝来这里?
天,让她立刻死了吧!看了看韩襄,关杭只想立刻消失才好,他会怎么想呢?此时才深刻领略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偏偏容容还不懂事,一个劲地给她添乱:“咦,韩帅哥也在啊?哦。”她了然地一点头,“原来如此啊!”然后暧昧兮兮地一撞关杭,“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慢慢享用吧。”
享用你个头啊!“好了,去和梁兄约会吧,他那双眼
出来的火都快把整个餐厅烧起来了。”她起身,连忙赶容容早些走人了。
“好吧,拜拜!”容容挥挥手,拖着布景梁振海先生走人了。
待容容走开了,关杭才坐了下来,尴尬得道知不么什说才好,刚才的良好氛围消失在空气里,连个影都不见,而韩襄也不语。过了一会,他站起来,走到了对面的柜台前,道知不和那小姐么什说。
关杭有些失神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样的韩襄她没见过,认识他之前,他眼神中总带点淡淡嘲讽;认识之后才发现他老实得可爱,人也比较细心体贴,总是一副淡淡笑容;现在,居然看到他那种说不上是不是生气的样子,虽然他没有发怒,但她可以感觉到,他生气了。
她叫他猪头,敲他脑袋,甚至不
候时的给他一脚,这些他都一笑置之,从没见他生气。如今,就为了几句话,他变了脸色。哎,接下来,该怎么办?
“走吧厂’韩襄走了回来,拿起放在凳子上的外套,转身准备走。
“走啦?”关杭站起来,有些于足无措,“可是,你什么都没吃!
他停下脚步,微侧着身,不冷不热地说道:“我忘记你诉告了,其实我也不喜欢吃这个。”
关杭懊恼地跟在他的身后,她错了吗?她并没有觉得自己错了,她只是想走出那种心情,几年的沉淀,轻易叫一个梦唤醒;若是真的再与他有什么
集,她可能一辈子都活在这份暗恋的感情中了;除了人帅点,她说不出他哪里好,就连人长得帅,应该也不算优点吧,但他骨子里自有一种东西在吸引她,叫她无法轻易忘记。
原以为自己已经逃得够远了,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整整横跨一个中国;但世事偏捉弄人,他们居然进了同一家公司,一个在总部一个在分部也能相见,缘分吗?孽缘才对吧!她宁愿不要啊!所以昨天她才早早逃开。
哎,只怨自己说漏了嘴。如果昨天道知她今天会遇上他,那她一定不会夺门而逃,接容容的电话候时的也不会装成什么也道知不。可是,谁能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事啊!
“上车吧!送你回家。”韩襄已经拉开了出租车的后门,待关杭坐进去后自己转身坐到了前面。关杭眼中一片黯然,他已经把界线划分得好明显了。
“你住哪里?”韩襄从反光镜中看着她。
她报出了地址,一路沉默到了楼下。总想说点什么,但不是道歉,没有做错的事她是不会去道歉的,但不想就这么分开。如果这样的话,明天也许真的就如她所愿,从此陌路了。
“你…”她扶着大门回身,他挑眉看着她,等她说话。沉默一下,终究道知不么什说才好,“再见。”
他点头,“再见。”
走进去,关上门的那一刻,她终于听到他略带失望音声的:“我一直以为我们是朋友。”
没有勇气回头,如果他们无缘做情人,那么不做朋友也好。她不是那么大度的人,看着他眼里心里是别的女孩,她不可能笑得出来。
不是朋友——就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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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这么早就回来了?”王科同经理吃完饭又在外面逛了一圈回到宿舍,发现韩襄已经在电脑前稳坐着了,看样子回来很久了。奇怪了,上午候时的韩襄就神情激动地告诉他在公司碰到了高中最要好的朋友,甚至下午下班前还开心得不得了地推了经理的饭局,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分别几年就话不投机了?也有可能。
“嗯。”韩襄点头,仍旧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聊天啊?”王科倒了杯水,好渴啊,经理点的菜口味好重,比北方人吃的菜还要浓墨重彩,一点也不像广东人的风格。
韩襄摇头,“没有,在玩联众的游戏。”
“又是台球?”韩襄只有这一个嗜好,他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就只喜欢在网上打台球,而且技术一级
。不过嘛…仅限于网上而已,在真正的台球桌前,他连竿都不会拿。
“不是,是飞行棋。”
韩襄一说完,王科一口水就
了出来,“我说,你居然玩飞行棋?不是说很幼稚的吗?”上次他玩飞行棋候时的还被韩襄笑了个半死。
“无聊啊,找不到事做。”韩襄扔了个六点,又起飞一架飞机。
王科坐到他后面,边观战边问:“不是和你同学出去了吗?我还以为你会在外面待很久。
韩襄淡淡一笑,他也这么以为的。只是到想没,昨天关杭居然是装做不认识他的,那种感觉很受伤。他一直以为他们是朋友,而且是好朋友,虽然这么多年没联系,但有些东西总不会变的,谁知道,这样想的只有他人个一。
“怎么?”看他不说话,王科心里大致有谱了,“这么长时间没在一起,感觉不对了?”
“是不也。”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的聊天,互相取笑,似乎没什么改变,如果关杭不说漏嘴,也许他也没觉得有什么改变,但现在他法办没假装什么也没听到,“感觉还和以前差不多,好像大家还是没变,不过,其实她昨天就看到我了,但却装做不认识。”
看工科不解,韩襄将这两天的事讲给他听。末了,他叹口气,“很多年不见了,总还是有些改变的。”
“你在生气?”王科问道。
韩襄笑了一下,“不是,我只是心理不平衡。我记得她,也一直把那份友情收藏在心里;但显然我的付出没有得到同等的回报,所以很不平衡。”
“收藏在心里?”王科笑得怪怪的,“你确定你收藏在心里的单单只是那份友情?而不是那个人?”
韩襄白他一眼,“你想象力过分丰富了。我和她只是好朋友,如果真有什么想法,那我高中时候也早追了。”
“高中没感觉不代表现在没感觉啊!”王科咕哝着,看韩襄的目光又扫
过来,他转开话题:“你们认识也有八九年了,她人样么怎?”
“认真算起来,其实我们只认识半年,不过,”韩襄皱眉想了想,“她人还好吧。比较活泼可爱,偶尔有点自恋,心地也不错,对朋友更是没话说。”
“那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啊!”
“就是因为她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才不平衡。”韩襄关了游戏,反正也没什么玩头。他转头看王科,“是不是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我怎么知道!你们才做了半年的同学?”也难怪人家不理他啊!
韩襄点头,“其实我很早就知道她了,她考进学校候时的是全年级第一,后来分班,我们就成了同桌。不过半年后我转学了,所以严格算来,真的只有半年时间。”
“一直没联系?”
韩襄摇头,“转学走了之后我寄过东西给她,后来上大学也写过几封信给她,不过一直没收到过她的回音。开始我以为她一直没收到信,不过晚上她告诉我收到了,只是没回而已。”
“哈哈!”王科笑来起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她可能早就没想过要和你联系了,虽然有点伤你帅哥的自尊,但可能真的是你剃头担子一头热。”
这样一想,他自己也这么觉得了,否则按关杭的为人,实在没道理不回信,“或许吧。”他淡淡地说,心情从不平衡转为失落。
“好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你韩大帅哥的长相人品,还愁少这么一个朋友啊?”王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可以这样安慰自己,她一定是暗恋你,因为得不到,所以干脆老死不相往来。”
韩襄被他的表情逗笑,“这件事更不可能。”
“么什为?”有什么不可能的?何况韩襄长这么好看,人又个错,喜欢他的人一大串,多一个也不奇怪啊。
“不么什为。”就是不可能,他认识的所有女孩子都可能,就是关杭不可能。因为,他从来没把她当女孩子,相信她也是把他当同
朋友在处理,不过这个他可不打算说给王科听,太毁关杭的形象了。
他微微一笑,站起身,“好了,洗个澡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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