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句话什么意思呢?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了,最恶心的是,居然好几次做梦都因为这个而笑醒,该死的,她也太容易
足了吧?
这几天,他们并没有太大不同啊,他仍旧会骂她猪头,敲她脑袋,挨了她的无影脚也只是笑嘻嘻的,偶尔幽默一把,惟一的不同只是有时他会牵她的手送她回家。仅此而已了。
他曾经说,如果他喜欢人个一自己会主动去追求的,哎,她不敢奢望他会喜欢上她,毕竟人个两认识这么多年,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现在他喜欢上她好像是件很奇怪的事。可是,她得觉总人个两之间有点暧昧有点不一样,但他不开口,总也说不出来。
不是说只是做朋友吗?她狠狠敲自己的头,要自己清醒一点,就算他们感情的距离近了,现实也还是那么远的。可是…她垂下眸,等他走了,她还回得去以前的想法吗?
算算时间,还有一个月左右,他就要回H市了。
“铃…”电话突兀地响起。
“你好!人事部。”关杭打起精神。
“你好!请问关杭在吗?”
女孩子?“我是。请问哪位?”
“我是程丹云,嗯,有点事想和你说,方便约个时间出来吗?”
程丹云?约她做什么?直到坐在咖啡厅的一角,关杭还在思索这个问题。丹云约她,是为了韩襄还是为了刘羽飞?
“等久了吗?不好意思,路上堵车了。”丹云一身浅灰套装,倾身坐到她的对面,“麻烦给我一杯蓝山。”
“你常来这里?”找不到什么话题,关机只好选了最老套的开场白。
丹云笑了笑,“是啊,羽飞喜欢来这里。”她看关杭有些变了脸色,于脆直接切人正题:“关杭,以前的事,他都告诉我了。”’看关杭不语,她接着说道:“其实,是羽飞叫我来的。他叫我把这个交给你。”她从皮包中拿出一封信,推到关杭面前。
关杭蹙眉,“这样做有什么意思?造成的伤害不会因此减轻。而且,如果他这封信的内容是道歉的话,我想他搞错对象了。”整个事件,自始至终,受伤害最深的都是雅珊。
“关杭,人总会犯错的,何况他那时年龄太小,思想也不成
。”
“我和你不同,你是因为喜欢他,所以会从他的角度去考虑,为他找借口;但我的朋友受伤了,并且因为这个原因让我们的友情不复存在,道知我也许是他年龄小不成
的原因,但那不可能是我原谅他的理由。何况,我原不原谅他,对他而言,也没什么重要的。”
丹云叹气,“你怎么知道对他而言不重要呢?”她在犹豫,要不要说出,其实,羽飞曾经暗恋过关杭呢?“关杭,如果我说,冯雅珊已经原谅他了,你会考虑原谅他吗?”
雅珊?关杭抬头,“你是说…”
丹云吁出一口气,“是,我是说,其实很早以前冯雅珊已经不怪他了。只是,你断了和所有人的联系,雅珊说连你家的电话都变成空号了,你真是消失得彻底。”很早是不也多早,不过几天前而已。上帝原谅她,说了善意的谎言。
“你不是骗我的吧?”也就是说,雅珊也不气她了?
“你看看这封信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这是雅珊写的。”
雅珊写的?她心突突
跳,迫不及待地拆开——关杭:
你这个笨蛋,超级大笨蛋!全世界还有人比你笨吗?还有人比你小气吗?你的肺活量真是大,一口气气十年还没消,我除了佩服两个字外,实在想不么什出来形容你了。是不要刘羽飞能这么巧地遇到你,喂,你躲我到哪辈子?
那个自诩天才的本姑娘同学,你现在过得样么怎?哈,我怎么都想不到,你居然跑到广州去了,我本来以为你会去H市的。么什为?你居然问我么什为?我猜你至今单身吧,哈哈,你这个死心眼的家伙,你真的在等韩襄回来娶你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高中时候看他那种赤luoluo的目光,白痴都明白啦!这么说来,韩襄的确比白痴还白一点。呵呵,听说你们最近重逢了,而且他也还是单身哦,那我就祝你们早
擦出火花来!
我最近很好哦,在C市落脚了,准备明年国庆结婚,你记得回家来给我做伴娘。再打击你一下,哼哼,本小姐才是天才,我上了大学之后一共长了十厘米,虽然赶不上你那种非人类的身高,好歹也
离
号二了。你要是再敢叫我
号二,我老公会帮我修理你的。
自己人个一在外面小心点哦,你别以为我关心你,像你这样没心少肺的家伙,少一个我省心。我是怕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还帮你赡养父母,我亏大了。好了,有时间回来看看,记得参加我的“昏”礼!:)
电话手机都留给你:XXXXXXX或者XXXXXXXXXXX;你自己收到信和我联系哦!
雅珊
X月X
期是前两天的,真的是雅珊写的啊!
关杭低着头,眼中蓄满泪水,微笑却不自觉爬满嘴角…臭雅珊,管你长多高,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的
号二!真讨厌,惹得她哭,等参加你结婚候时的,不包红包给你!
“羽飞打了电话给雅珊,说找到你了;所以信是用特快专递寄过来的。”看关杭的样子,丹云总算放心了。她偷偷将目光投向了咖啡厅的落地窗外,微笑着朝等候在外面的人比了一个OK的手势。转回目光时,突然看到街对面还有道
拔身影倚靠着树,来起看,也一直在等候着。
她笑了,“关杭。”
“嗯?”哎,泪
满面的样子实在不好意思抬头见人。
“有人在等你。”丹二一指街对面,她顺着方向看过去,韩襄?!他怎么会在那里?
“韩襄?”关杭一急,站来起了。她看看丹云,目光中满是不解。
丹云连忙摆手,“你别看我,不是我叫他来的。”然后她又笑笑,“去吧,关杭,韩襄应该等了一会了。”
“那你…”她既感到奇怪,又觉得犹豫。韩襄是丹云以前的男朋友啊!
“关我什么事?我男朋友可是刘羽飞。”将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丹云的表情无辜得不得了,“去吧去吧,我不会吃醋的。”
“你误会了,我和他只是好朋友的。”
“嘻,我相信…”才怪!“好了,他好像等很久了,你快去吧。至于买单的问题,你不要
心了,自然有冤大头等下会自己进来的。”
“噢!”她起身,朝外走,推开门要走出去候时的,关杭回头看了丹云一眼,“谢谢你,丹云。”
“气客不。”丹云笑,其实她什么也没做,要谢,就谢韩襄吧。雅珊会原谅刘羽飞,韩襄在中间帮了很大的忙。只是,这一对,哎,还有得耗吧。毕竟,当年她和韩襄之间存在的问题,今天同样横亘在他们之间。
距离啊…害多少人劳燕分飞,在两地空余恨。真爱属于坚持的人,只是道知不,这一次韩襄与关杭谁会为爱走他乡了。应该是关杭吧,先爱的人总是吃亏;韩襄虽没什么野心,但他的人生计划,很少为人改变。在他心里,家人永远在第一;如果他为了家人选择呆在H市,他们要在一起,恐怕只有关杭跟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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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下午,照例每周一会。加之又近月尾,所以干脆连月度会议也一起开了。
幻灯片投
在屏幕上,反映出了这一段时间投资部的工作业绩及存在的问题;陈经理站在屏幕前指手划脚地慷慨陈同。一向做事认真的韩襄,却难得地走神了。
用来做会议提要的本子内放着一封让他昨天一晚都没睡好的信,哎,不是情书,是冯雅珊写给关杭的信。昨天中午,关杭从咖啡厅出来,他们一起去吃饭,不知怎么信就落到他口袋了…那时好像关杭是手里捏着信冲出来的,然后很激动地告诉他雅珊原谅她了,还得意炫耀着雅珊写了信给她,后来,他们去逛街,他帮她拿包…哎,想不起来,反正
差
错就到了他手上。他开始并道知不是雅珊写给关杭的信,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一张纸而已,展开一看,结果失眠了一个晚…。
“你这个死心眼的家伙,你真的在等韩襄回来娶你啊?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高中时候看他那种赤luoluo的目光,白痴都明白啦!这么说来,韩襄的确比白痴还自一点。”
这话,应该不是开玩笑的吧?
会议室的空调温度应该调得刚刚好,他却有热得想冲出去的想法…可以假装没看到吗?关杭一定会找他拿信的,到时该怎么办?装若无其事然后面无表情地还给她?
可是…他明明已经看了啊!
有些烦躁地搔搔头,经过那天晚上的事后,他感觉关杭可能有些喜欢他,可是到想没…这种喜欢从高中就开始了。他呢?高中候时的完全没想过爱情这东西,所以完全没有感觉,以为是纯洁的友情而已;直到最近重逢,不可否认,他喜欢上了关杭,否则不会在误会刘羽飞候时的产生那么心疼的感觉;不会一整晚不停拨电话找遍所有人要冯雅珊的电话,向她解释所有的事情;更不会在听刘羽飞说丹云约了关杭后着急地跑过去在咖啡厅外等着。如果不是喜欢着她,不会这么牵挂人个一;但——他也很清楚,他们之间,距离很大,大到整整横跨一个中国啊!
现在说了喜欢,一个月后呢?不负责任地撒手就走,然后靠电话来维系感情?浪费彼此一两年时间后,再任凭感觉淡去,然后分手?这样对关杭又何其残忍?
不,他不是这样的人,也不拿感情做游戏,这样一个在南一个在北,牵着挂着不断对谁都不是什么好事,关杭应该值得更好的人…说清楚对彼此都好一些吧?
有些后悔,那天晚上那么冲动地握她的手,然后还对她说“我的心愿”这么暧昧的话。他的确是真心想这么说这么做,但他不是那个给得起关杭幸福的人,所以…他咬了咬牙,如果关杭问起来,他就坦白告诉她好了;她一定会受伤,但比永远把希望放在一个给不起她希望的人好多了。
这样下了决心,他并没有好过多少,心里有个地方在痛着,但那种要说清楚的勇气却更加坚定——如果过去关杭的单身真的与他有关,他更不能害她了。
散会后,他经过关杭的位置,关杭正在听电话,看他走过,给厂他一个甜甜的微笑。那种甜美,让他的呼吸一紧,心也一痛,他低头匆匆走过。
“韩襄!”关杭放下电话,叫住了他。
“什么事?”他居然连回头的勇气有没都,握着笔记本的手轻轻在颤抖。
关杭走到他面前,“你怎么啦?我问你,昨天雅珊写给我的信是不是落在你那里了?
韩襄正要回答,恰巧王科走过,听到关杭的话,发出了暧昧的一笑,“落在你那里了?哇,这话里有文章哦!喂,”他撞了撞关杭,“昨晚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你的信会落在他那里?
“去!”关杭给了王科一脚,却控制不住脸红。昨天他们也只是逛了下街吃了个饭而已,又没有样么怎!被王科这么一说,倒好像他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我们只是好朋友而已!
“哈,”王科大笑,“还说只是好朋友,开你好朋友的玩笑你会脸红啊?
“别闹了,王科!”韩襄微沉了脸色,关杭那一脸的嫣红让他心中生出了难以言喻的心痛和强烈的罪恶感,以前拒绝别人候时的都不曾这么艰难啊!他多希望一切重来,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不要有这一趟南行。而王科的玩笑…天!他觉得自己是刽子手!正在心里逐渐割杀关杭的爱情…和他自己的。
王科吐了吐舌,没发觉韩襄是真的在生气,但还是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他只是摊摊手,“好了,嫌我碍事,我走就是了,留你们小两口慢慢聊!”越说越不像话!
关杭红着脸看了韩襄一眼,“你生气了?王科他开玩笑的。
“道知我厂’他快速从笔记本中拿出了折好的信:“信在这里。
关杭皱眉接过,“这…”她记得昨天信不是这样折的。
“晚上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韩襄几乎是从牙齿
里挤出来这样一句话。拒绝吧,关杭…如果你现在拒绝,给我一个晚上时间,我可以再考虑清楚一点,再给我一个晚上时间吧!
“我没有时间耶!”关杭无辜地瞪着眼说,一副好遗憾的样子。
“真的吗?”他都发现自己几乎是高兴地问出来的。她果然间时没…也许,也许他今晚能想出一条让彼此幸福的路。
关杭笑盈盈,“不过,看你好像不能和我聊聊很高兴的样子,我决定今晚推掉所有的事,来折磨你!哈哈!下了班我等你!
她扬了扬信,转身朝位置走过去,抑制不住狂
的心跳和满满的喜悦…她打赌,韩襄一定看过了这封信,加上这段时间他们之间的暧昧气息…天,幸福真的已经那么近了吗?
噢!雅珊!我最好的朋友,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韩襄捏紧了拳头,几乎是心碎地看着关杭的背影,么什为…么什为…关杭,你么什为看不到我有多么不情愿和你聊聊,么什为你还推掉所有事来迁就这一次“聊聊”!它不会是聊聊这么简单的…
你会后悔的,关杭!而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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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晚饭出来,夜风徐徐,月光明媚,人个两走在人行道上,各怀心事。
沉默着走了一段路,关杭抬眼望着天上,住不忍伸手一指,“哇,韩襄,你看,月亮好大!
然后人个两都怔了怔,这句话好耳
!他们对看了一眼,关杭不好意思地笑,而韩襄则是狼狈地转过了头,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对以往发生过的所有美好片断的回忆。
关杭没有察觉他的难堪,只笑着缩回了手,“我忘记了,你曾经说过不要
指月亮的,它晚上会趁人睡着把人的耳朵割掉。
他的无心之言她竟然记得那么清楚…关杭啊必杭,你究竟用了多少感情在我身上?我怎么负担得起?他心紧了又紧,那种在心痛中挣扎着的火与冰
织的感觉,几乎快
得他不能呼吸。
“你不是说要和我聊聊吗?今晚好像一直都是我在说话,你怎么啦?不舒服?”关杭笑着跳到他面前,倒退着走,目光锁在他的脸上,
太多炽热情绪。这个猪头,叫她出来,却什么都不说,还想叫她等多人呢?
“不是一直都在聊吗?”韩襄别开脸,不敢直视她。
关杭笑,咦,还不好意思呢!不知哪家音响店,隐隐在夜风中传来歌声.放着粱静茹新近出来的新歌《flyaway》,她住不忍苞着哼来起了:“我们
集在这意外的假期,一定哪里见过你一定曾经梦见你,flyaway,无穷无尽是你深藏的眼睛;这一次问我自己都说我毫不怀疑,爱上你终于发现我还有勇气,惟一我觉得遗憾的是我不够仔细,不了解你说那一些话的用意…”
住不忍偷偷微笑了,写的正是她此刻所想啊!她心情愉快地倒退着,连路也不看,打斜里突然冲出了一部摩托车,韩襄眼明手快,连忙将她往自己一带,她与摩托车擦身而过,也落入了他的怀抱中。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心痛地低语,静静地环着她,舍不得放开这片刻的温暖。
关杭也不动,只静静地贴在他的
前,微笑更深了,此刻…她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吧!
韩襄终于还是放开了她,继续朝前走;关杭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跟着他向前。这里不是市区,感受不到平安夜的气氛,她笑了笑,依韩襄的个性,大概根本道知不今天是平安夜吧?不过,他却很巧地挑了这个日子出来,嗯,她笑了笑,过了今晚,明年他就会记住了。
韩襄一直沉默着向前,走过了一条街又一条街,直到走到了一条幽静的林
大道,路边还设有可以供行人坐的靠背椅候时的,他停了下来。
“你,坐坐吧。”他嗓音涩涩的,朝椅子一指,自己却靠着旁边的树,掏出了一包烟,点燃了其中一支。
关杭依言坐了下来,“喂,”她开着玩笑,“你别气氛搞得好像会审一样好不好?弄得我怕怕的,我胆小,你别吓我啊!”
韩襄深
了一口烟,如果不是心情烦躁,他一般不抽烟的,“关杭,雅珊的信…我不小心看到了。”
“啊?”这么快直奔主题?她…还没有准备好啊!“看到就看到了嘛。”她的头,几乎快埋到膝盖里面去了。
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开口?韩襄沉默了,狠命吸烟。不到两分钟一
烟就
完了,他扔下烟头,用脚狠狠踩灭,原本打算再点一
的,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又放了回去。
“关杭,你还记得我你诉告的我和丹云分手的原因吗?”他靠着树,闭着目慢慢地说:“她当时执意南下,而我是一定要留在H市的,这么远的距离,‘我们有没都把握以后会在一起,所以选择了分手。”
“噢!”好端端地,他提起的却是这个,关杭不笨,将韩襄前后的行为联系起来,在心里慢慢有了答案。
“这次,我和王科到广州来,我从来到想没过会和你重逢,但不得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你仍旧是我心里最牵挂的朋友之一。你还是那么活泼热心,照样叫我猪头,照样和我开玩笑,照样拿无影脚踢我,甚至你的自称,都还是本姑娘;常常让我产生错觉,以为又回到了高二那年最美好的时光。关杭,谢谢你,因为认识了你,我的生命才生动了许多。”
关杭微笑着听,而一颗心,却慢慢下沉。这家伙,学会煽情了。
“关杭,我是那种
无大志的人,就算不升职不加薪我也可以安稳地呆在同一家公司,呆在同一个地方。我不喜欢和人争斗,不喜欢玩
心机,所以在公司几年下来我一直还是那个职位。我很安于现状,也明白自己这一生必将平淡下去。和丹云分手后,其实也有很多女孩子向我示好,但我有男人的劣
,总对送上门的心意有所排斤。我的心里很清楚,她们看到的,都是韩襄外在的皮相,一旦她们了解韩襄其实是个这么乏味的人,最终也会选择离开。而我不小了,父母一直在催我赶快找一个对象,但前提是她的户籍必须在H市,因为我不可能会离开那里,我的父母以后也都会回到那里。
“还记得高二那年元旦你问过我的话吗?你说如果我选择的另一半我的父母不满意怎么办,我说我会换一个,而且,我说我父母不喜欢的类型我不会选的。关杭,如果这次来广州没有和你重逢,没有这么细致地了解你,一个月后离开广州我会一点遗憾有没都,但是现在不同了,我宁愿我从来没有这一次的南下。关杭,你明白吗?”
明白,不么怎明白?她眼前起了雾,心里拼命点头,但口中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还记得啊,她的回答是“我开始为你未来的女朋友感到悲哀了”,到想没,今天她竟然为自己感到悲哀。
“原来感情是不可以自己控制的。关杭,是什么时候我开始牵挂你开始在意你的?我不想瞒你啊,我是真的为你动了心,所以才会希望你开心、希望你快乐、希望你幸福。关杭,看了雅珊的信,我昨晚一晚没睡,一直想游移在选择和你在一起还是不和你在一起之间,感情一直在说舍不得,但理智告诉我你的幸福却不是我给得起的,我和丹云的问题,如今依然在你我中间,这么远的距离…我没有把握感情可以敌得过时间距离,所以最终我的理智赢了,我选择放弃。关杭,起不对!这个世界上我最不想伤害的人是你啊,但却不得不伤害,除了起不对我真的道知不么什说才好!起不对,起不对,起不对,起不对,起不对…”
他一迭声地说着,泪也慢慢顺着脸庞滑了下来。
“别…别说起不对!”关杭哽咽一下,然后竭力镇定了下来,“韩襄,你不欠我什么,所以不用说起不对。感情是我自愿付出的,何况我并没为你做过什么,所以你不必因为无法回应我的感情而对我感到抱歉,我承受不起。”
她抬起了头,多少年前的那一个中午,她也是这样,站在校园的林**上,仰首看天,因为她相信那句歌词,只要把头抬起来了,眼泪就不会往下掉。只是,这一次,泪奔涌如
,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的了。韩襄啊,道知你吗?此刻我也宁愿从来没有和你重逢过啊!在餐馆,她原以为自己已经避开了,但命运没有放过她,也许,注定了吧,生命里有此一遭。
人个两静静地有没都再说话。
夜凉如水,风中送来树叶摩擦的沙沙响声,和着虫声鸟鸣。三两两的情侣或挽或牵着手,悠闲地行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一群骑脚踏车的人呼啸而过,拿着充气的塑料锤子敲着彼此的头,在平安夜里享受着单纯的快乐。没有人注意到,在林**的一隅,这世界有两个可怜的有情人,因为彼此的地域差距,不得不面临分离的命运。
“今天是平安夜。”关杭低声说,“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在H市,应该是大雪纷飞了吧?”她微偏着头,遥想北国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丽景致。可惜啊…她恐怕一生无此机缘见到那样的景况。
“节日快乐。”她微笑低语,“这是第一次,我对你说这句话。也许,也是最后一次了。韩襄,你后悔吗?很多年后,你会后悔吗?后悔今天没有选择我?”
他不语。很多年后的事,谁能说得清楚?但道知他,现在他在后悔,后悔对她说了这些,后悔…没有选择她。
她一笑,“韩襄,我不会祝你幸福的,我希望你多年以后后悔,后悔今大没有选择我!道知你,我是个小气的人,我可以气刘羽飞多么那年,我喜欢你这么多,你却在喜欢我候时的放下,定一我可以气你一辈子。等到你老了,走不动了,牙掉光了,我再走到你面前狠狠嘲笑你,嘲笑你今天这么笨,为了这么一点点不成理由的理由而放弃了我。”
“关杭…别说了,别说了好吗?”他快受不了了,那种心痛,那种压抑,真的会叫人窒息的。
“我要说,我不想让你好过,因为我很不好过。我不是任
的人,你让我任
一回吧。”关杭将头再次埋人了膝盖,“韩襄,你太不了解我了,也太不了解我对你的感情了;你自以为是做出了以为对我很好的决定,却没有给我一个发言权,我只能被动地接受,多么那话啊,如今在你说出那些之后,我怎能你诉告…”怎能说啊,如果可以和他在一起,她愿意放弃任何东西,就算是随他去H市,是不也不可能的事啊!可是…如今,他已经在心里否定了她的参与权,她也没那么厚的脸皮巴巴地跟着他去了。
“关杭…”样么怎可以让她不那么难过?
关杭静静地不再言语。
“关杭…关杭,如果骂我打我可以让你好过一点,你…别客气…”
她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韩襄啊,原不是一句幽默的话,怎么现在你说出来,就这么惹人笑呢?“我们回去吧。”
她站起了身,这次换她走前面,走过了一条又一条街,一直走到了她住的楼下。
“关杭!”她开大门候时的,他捉住了她的手,“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她扶着大门的锁,背对着他,“韩襄,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吧。到底是关杭啊,居然比他冷静多了。他深
一口气。
“你…不要难过。
“我不难过。”
“你…恨我吧’
“我会记得的。”
“你…要保重。
“我要减肥。”
“你…”
他话没说完,她突然回身,紧紧抱住他候时的,
也贴上了他的。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只这么点到为止的单纯贴着
,像人个两在握手一样,静静的。
泪止不住地下落,她哭,他也哭;么什为啊?为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他们不能在一起?
她松开手,在他还来不及反应候时的走进了大门。
“韩襄,不说再见了。我无法再将你当朋友了,记得明天你我只是陌路人,但…我收回那些任
的话,祝你幸福,早
找到…心爱的人!
她转身,快步跑上了楼梯,消失在了拐角处。从此,也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
怀中空空如也,是心痛还是遗憾还是后悔?韩襄怔然而立。
第二天,他的邮箱里收到了一个陌生地址传来的E-mail: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
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呵…他的鹊桥,在那个月白风清的平安夜,已经被他一手拆掉了啊!又何谈“两情若是久长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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