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大唐西域记》
“贞观二年,九月初一,玉门关外的风沙很大,我们的马队出了关,走了三百多里,渐渐的就有些人困马乏,这是贫僧的疏忽,当时在关中,就有一位老者提醒我们将马匹卖掉,换乘骆驼,可是我们没有听取他的建议,到现在在自食苦果,看着一匹匹马倒在沙子中起不来,贫僧的心情也是极为沉重,每倒下一匹马,其他人的负重就增加了一些。
鬼谷子曾告诉贫僧这个世界很大,并且拿了一个圆球告诉贫僧说这就是我们的世界,当时贫僧对这话是嗤之以鼻,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区区一个圆球就说成世界,难道这鬼谷弟子也读过我佛家箴言?
可是现在贫僧也有些迷糊了,对照着鬼谷子的地图,我们的队伍居然在这荒凉的戈壁沙漠找到了几处标记的城镇,这简直是不可思议,指北针的方向没错,鬼谷子送给我们的羊皮地图也没错,难道是贫僧错了?
仔细回想起来,似乎他当初给贫僧看的那个圆球上面果然是标记了许多的小字,有大唐、有突厥、更有天竺。
域外的星空很明朗,璀璨的星空仿佛是诸佛临空,让人不忍生出渺小之感,贫僧在这星空下坐了半个时辰,感受着无尽天地的浩瀚,心里也一直在思考鬼谷子当初给我看的那个唤作地球仪的东西。
难道这世界真如鬼谷子所说是一个圆球?这无尽星空都是巨大如同我们世界一般的圆球?《佛严经》卷四明明有云:”云何名为世界?世为迁
,届为方位。汝今当知,东西南北东南西南东北西北上下为界。过去现在未来为世。”
《佛经》也曾有云”世分多界。
界、
界、无
界、阿修罗界。宏构天地,万物轮回,上有四重禅天,不在五行之中。”
没有一部经书中提到过如同鬼谷子所说的宇宙星球之说,或许是贫僧的见识还不够,希望天竺圣地的烂陀寺能有贫僧想道知要的东西…
域外的气候真的不同于中原沃土,白
间骄
似火,夜间冷若冰霜。贫僧只在这空旷的戈壁上做了半个时辰,身躯感觉已经被冻的有些麻木了,今
就记到这里吧…”
…。
“贞观二年,十一月初九。告别高昌国已经有些日子了,现在又到了赶路候时的,在高昌,我们受到了高昌国极高的礼遇,他们似乎对于唐人有一种特别的情感,从他们看我们的眼神中,似乎是畏惧?
后来贫僧才知道。原来是我大唐又对外出兵了,尊贵的圣天子陛下派遣大军对
扰我唐国边界的土谷浑进行了一场战争。
战况很是明显。土谷浑的十万人大败,一直被追至青海湖边,直到他们的首领的人头被割下,一个新的首领向大唐臣服,才结束了这场战争。
贫僧是一名僧人,对于战争没有任何的好感,若是杀人,就是一种泯灭人
的罪过,
后将要下阿修罗界的无间厄鼻地狱。
可是一想到战争,贫僧又想到了鬼谷子徐
,对于这样人个一,贫僧实在道知不该如何评价,曾听闻,他率领的一只军部,在新罗袭杀高丽人,伏尸过万,当初在长安,听到这个消息,贫僧心中默念往回经,以求佛祖能宽恕这样一个血气如此重的杀戮者。
可是在长安见过他一面之后,对于如此温文尔雅的人,贫僧很难想象他就是那个在高丽杀了数万人,并且掳掠来万余名俘虏的将军。
他似乎对百姓有一种别样的情感,从他做的那些事,就可以看出,他和朝中的那些勋贵完全不一样,铺桥修路、赈济灾民,他丝毫不掩盖自己卓越的敛财能力,而且更是毫不吝啬的将那些从贵族手中赚取的银钱资助给百姓。
对于他这样人个一,贫僧真的道知不他死后会被轮回到哪里…。”
…。
“贞观二年,十二月二十一,度过了素叶城、昭武九姓之国,贫僧和随从们千辛万苦的翻过了铁门,到达了吐火罗。
吐火罗的国王是个异教徒,在他们国家唯一相信的神明居然是火把之神,贫僧秉承着普渡众生的向佛之心,就给他阐述了一夜的佛法,倒是让他茅
顿开,如醍醐灌顶般,翌
就宣布将整国的教义从火把神改成了佛祖。
在吐火罗我们整顿的时间并不久,不过这是贫僧西行路上最有功德的一处,鬼谷子徐
当初嘱咐贫僧,要把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全都记录下来带回大唐,也算是给子孙后代一个西行一个参考,贫僧希望
后如果能有后人来到这吐火罗国,能替贫僧好好在这里传播无上佛法,让此处也能成为天下的佛教圣地…。”
…。。
“贞观三年,五月初二,经过了一年多的跋涉,共经过了八十九个西域之国,最终翻过大雪山后,天竺终于快要到了。
从天山而下,气候慢慢开始变的暖和,周围也遇到了越来越多的天竺人,他们的打扮和从丝绸之路前往大唐经商的天竺人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头上系着大红或者橘红的的布巾,身穿宽大的长袍,
子则是很短的宽
,棕黄
的肤
和唐人淡黄的皮肤有着很明显的区别。
一路上,我们的行队受到不少天竺人的围观,仔细观察他们,似乎天竺的百姓并没有我大唐百姓生活的好,那些半大的孩子,身上仅仅披着一件破麻,身体瘦弱,来起看很是贫穷。
越朝天竺境内走,就能看到越多的天竺人,我们的队伍似乎轰动了他们,越来越多的人跟在我们后面。
直到进入了一座来起看像是一个城邦一样的建筑之后,我们才接触了天竺的官府机构。
他们官府的机构来起看也很是有趣,他们称为’伯鲁’的人个一,似乎就像是大唐’县令’一般,只见他前呼后拥的,讲着一堆我们从未停过的话语,摘下了他头上戴着的布巾,似乎像是在对我们行礼。
还好,我们在犍陀罗国找到了一位经常朝大唐通商的商人,他即精通天竺语,又会说大唐话。
有了这名翻译,我们很快的和这名’县令’沟通来起了,从他的口中得知,他们北天竺很
远道而来的客人。
听闻我们是从东土大唐来的,他们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因为似乎天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东方来的客人来了。
接着又听说我们是来寻求佛法的,他们十分兴奋的告诉了我们,在他们北天竺,有着五天竺中最为得道的高僧,还有排在第二的佛教圣地…
在北天竺,我们受到了隆重的礼遇,我们带过去的玻璃礼物很受那里国王的喜爱,只不过因为一路上太过颠簸,大部分瓷器和玻璃都丢失破碎了,只剩下一些茶叶、丝绸,不过就是这样,北天竺的王依旧对我们表示了极大的尊重和礼遇,他也是一位佛教信徒,他亲自带着贫僧巡礼北天竺的佛教圣地,同时向贫道推荐去其他四个天竺的佛教寺庙拜访。
其中他说的一个地方让贫僧久久不能释怀,那就是地处中天竺的烂陀寺,’凡人究竟能不能成佛?什么时候成佛?经过什么阶段、通过什么手续才能成佛?’这些在大唐让贫僧昼思夜想的问题,想必到了那里,就都能知道答案了…。”——摘自《大唐西域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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