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经历第三次失恋的打击之后,隔天程琬萱依旧正常地到公司去上班。
一踏进公司的大门,她就很努力地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不希望让其他同事发现自己的异状。
只是,她虽然能佯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是心里的难过却
得她几乎快
不过气了。
真是奇怪!照理来说,为了同样的原因——她的扫把星命运——而被抛弃三次,她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但么什为她却仍是如此的难过?
莫非,她还得要为此多失恋个几次,才会感到麻木?“唉…”她住不忍幽幽地叹了口气。
依照她“辉煌”的带衰命运,只要她一谈起恋爱,恐怕就可以开始倒数自己失恋日子的到来了!
“琬萱,你真的这么不想去吗?”一个男人音声的突然冒了出来,打断了她自怨自艾的思绪。
“啊?”程琬萱猛然回神,这才惊觉情况不对。
她抬起头来,就见她的老板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老、老板,起不对…”她忙不迭地道歉。
天哪!她到底在么什干?
老板将她叫进办公室,是为了向她
代事情,但她竟然陷入自己的思绪,而且还当着老板的面叹气?
完了完了!要是她再这样失常下去,别说是她的“前”男友何文卓失业,只怕就连她自己也要被炒鱿鱼了。
“老板,起不对,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没关系。”老板宽宏大量地不和她计较,甚至说道:“失恋嘛!情绪总是难免会受到影响,我是不也那么不通人情,不会苛责你的。”
“啊?”听了老板的话,程琬萱诧异得差点说不出话来。
她有些心虚和尴尬地红了脸,到想没老板竟将她的情绪看得一清二楚,可是,她不懂的是…
“老板怎么知道我失恋了?”
“看你这个样子,不用猜也知道。上个月我女儿失恋,神情反应就和你一模一样,所以我一眼就来出看了。”
“原来是这样…起不对,老板,我会努力不让私人的情绪影响到公事的。”程琬萱低头认错并提出保证。
“嗯,你能这样想是最好的。”老板对她的敬业态度赞赏地点点头。
“那…刚刚老板是要我去哪里?”
“我要你到天母去拜访一位江先生,看看双方公司有没有合作的机会。喏,这是江先生公司的地址。”老板将一张纸条
到程琬萱手里。
“我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出发了。”
程琬萱回到座位收拾了一下东西,拎起手提包就要动身去拜访客户。
临去前,老板再次提醒。“记住,这个客户对我们公司来说相当重要,一定要和他们打好关系。如果双争方公司能够顺利合作的话,对于我们公司未来的发展会有很大的助益。”
“道知我了,我会努力的。”
被老板赋予重责大任的程琬萱深
了一口气,将失恋的难过暂时抛开,在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之后,便立刻出发了。
“江总,等会儿有一位程小姐会来拜访您。”
才刚步出总经理办公室的江牧聪,一听见秘书小姐的提醒,两道浓眉不由得皱来起了。
“我等一下要外出耶!”
昨天晚上他接到一通电话,是他多年的好友李伟劭打来的。
他那个至
好友赴美工作已经有两年了,最近从美国的分公司升官调回台湾总公司,昨晚的那通电话,就是约了今天他们要好好地聚一聚。
“可是…和程小姐的会面,是昨天早上就已经敲定了的…”秘书小姐一脸的为难。
“不能找个藉口推掉吗?”
“这…我打电话试试看好了。”
眼看秘书抓起电话筒就要拨号,江牧聪想了想,开口说道:“等等,把她的电话号码给我,我自己来打吧!”
毕竟是他主动要推掉这次的会面,还是由他亲自打电话去取消,这样感觉起来比较礼貌些。
“好的,这是程小姐的手机号码。”秘书写了张便利贴,撕给江牧聪。
江牧聪取出自己的行动电话拨号,铃声才刚响了两声,就立刻被接听了。
“喂?请问是程小姐吗?”
“我就是,请问您是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的清脆嗓音,让江牧聪对声音的主人留下第一个好印象。
“我是江牧聪,今天和你有约。”
“喔,江总您好!”程琬萱在电话那头客气地打招呼。
“你好,呃…是这样的…”对着拥有好听嗓音和客气态度的女子,江牧聪一时间道知不该怎么推拒等一下的会面。
就在他斟酌着该怎么开口时,突然听见公司玻璃门上的铃铛声清脆地响起,奇怪的是,他似乎还隐约听见手机里也传来了极为相似的铃铛声。
江牧聪不经意地抬头一瞥,就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年轻女子正好走进公司,而她也正讲着电话。
咦?不会吧?这女人该不会就是…
就在江牧聪猜测着那女人的身分时,就听见电话那头的悦耳嗓音正说着:“江总,我已经到你们公司了。”
果然就是她!到想没她竟然已经到了。
“对了,刚才江总要跟我么什说?”程琬萱好奇地问。
“喔,没什么,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到达的时间而已。”江牧聪立刻改口,把原本要婉拒这次会面的话全都
回了肚子里。
唉,虽然他还是比较想要去赴至
好友的聚会,但是人家程小姐已经到公司了,若是要她现在离开,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你先在会客室坐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结束通话后,江牧聪
代秘书先去会客室接待,自己赶紧再拨通电话给朋友取消今
的聚会,然后才踏进会客室。
见看一江牧聪,程琬萱立刻双手奉上自己的名片,而江牧聪也礼貌
地与她换了张名片。
“江总您好,我是‘于填珠宝玉石连锁公司’的业务主任程琬萱。”
“程小姐你好。”江牧聪的目光一落在她那张上了淡妆的美丽容颜之后,就无法移开了。
在他那带着一丝疑惑的注视下,程琬萱感到有些局促不安,甚至连手脚都道知不该怎么摆才好了。
“怎、怎么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程琬萱困惑地问。
她不懂,这男人么什为一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难道她的脸上沾了什么脏东西,还是她的妆花了?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江牧聪有些不确定地问,打从第一眼见到她,他就忽然产生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
“啊?”程琬萱愣了愣,没料到他竟会问这个问题。
她诧异地望着江牧聪,不确定他这么问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以前也曾经有人用过这种藉口向她搭讪,但…这男人会吗?
程琬萱悄悄打量眼前的男人,他的神色和表情来起看实在不像那种举止轻浮的花花公子。
像是察觉出她的心思,江牧聪连忙澄清。
“别误会,我是真的觉得你有点眼
。”
“是概大我长得比较大众脸吧?”
“不,你一点儿也不大众脸。”江牧聪肯定地说。
倘若她这样的容貌还称之为“大众脸”,那么台北街头就几乎人人都是美女了。
江牧聪望着她的脸,心里几乎百分之百肯定他们曾经见过面。
他仔细回想了下,脑中忽然灵光一闪。
“啊!我想起来了!我们确实见过面!”
“真的吗?”程琬萱诧异地瞪大了眼。
听他肯定的口气,他们可能真的见过面,但是她么什为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她并没有罹患老年痴呆症或是失忆症呀!
更何况,像他这样高大俊帅的男人,要是她真的曾经见过,应该会印象深刻才对呀!
程琬萱很努力地回想,却还是没有半点印象,最后她干脆放弃了,直接问他还比较快一点。
“我们真的见过面吗?是什么时候见过的?”
“就在昨天啊!”
“昨天?怎么可能?”程琬萱大呼不可能。
昨天撞车的何文卓被救护车给载走之后,伤心难过的她就直接回家了,哪儿也没有去呀!
“你昨天心不在焉地走路,不小心撞到了我,你还记得吗?”江牧聪提醒道。
“啊?”一听他这么说,程琬萱才终于有点印象了。
她记得她的确是撞到了一个高大的男人,只不过那时候的她心情太低落,根本没心思好好打量自己撞到的男人究竟生得是圆是扁。
原来,那男人就是江牧聪!这也未免太巧了点吧?
程琬萱有些尴尬地望着江牧聪,猜测着他是否将昨天她和何文卓分手的过程全看在眼里,也听见她提挣起自己辉煌的带衰事迹了?
正当她暗暗祈祷他只是碰巧路过被她撞到而已时,却听见江牧聪关心地问:“你那个跑去撞车的‘前’男友还好吗?”
“呃?你看到啦?”
“是啊!他的勇气让我印象深刻哩!他还好吗?没什么大碍吧?”
据他在现场目击的情况,那辆保时捷跑车的驾驶技术十分
湛,要是一般的驾驶,早就直接撞上了何文卓,但是那位跑车驾驶还能在失控的范围内,尽可能地减速闪躲,真的是很不简单。
虽然因为事发突然,终究还是免不了发生碰撞,但那伤害已经是降到了最低,至少应该是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之虞。
听他问起何文卓的情况,程琬萱眼神一黯,一股受伤的感觉划过心头。
“我也道知不他现在情况样么怎,不过至少还能讲电话。”
“还能讲电话,情况应该就不至于太糟吧!他在电话里没有提到自己的伤势吗?”江牧聪随口问道。
“没有。”程琬萱咬了咬
,难过地说:“昨天我打电话给他,到想没他一听见我音声的,像是听到什么夺命催魂音声的似的,吓得直嚷‘扫把星不要再
着我了’,然后…就挂了我的电话…”
虽然她命中带衰是事实,可是被交往过的男人这样说,程琬萱的心里还是觉得很受伤。
再说,当初是何文卓不断地追求她,她犹豫了许久才同意交往看看的,现在何文卓却要她滚远一点,好像从头到尾都是她死巴住他不放似的。
难道说,感情就真的这么经不起考验?亏她还一直以为何文卓对她是真心真意的呢!
不过话说回来了,程琬萱轻叹了口气,悲观地想——不论再怎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恐怕都敌不过种种霉运衰事的摧残吧!
“不会吧?那家伙真的那么说?”江牧聪不敢置信地问。“是啊…”
见她一脸难过,江牧聪的心里泛起丝丝怜惜,忽然有股想要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的冲动。
当然,他并没有真的那么做,只是安慰地说:“他一定是被车子撞坏脑袋了,你不要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程琬萱勉强牵动了下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谢谢你的安慰,我觉得好多了。”
她深
了一口气,迅速整理自己的心情。
“真是不好意思,我明明是来谈公事的,结果却扯到私人的事情,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她连忙道歉,不希望让眼前的男人认为自己不够专业。
“没关系,你不要太在意。”江牧聪扬起一抹微笑。
由于昨天的“一○一次求婚撞车事件”实在太震撼了,因此他对于程琬萱原本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和她短暂交谈、相处了儿会一,他除了再次惊
于她精致美丽的容貌之外,更对她温柔的
情、敬业的态度留下了极佳的印象,同时也对她人个这感兴趣来起了。
江牧聪的友善态度让程琬萱暗暗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在她前来拜访的途中,她还曾担心他是个严肃、难相处的人哩!
现在看来,他应该是个好沟通的人,如此一来,双方能够合作的机会应该也会大一些。
“那让我们回归主题吧!今天我来拜访江总,是因为——”
“等等。”江牧聪蓦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呃?怎么了?”
“已经快中午了,我看干脆一起用餐,边吃边聊吧?”江牧聪提议道。
“啊?快中午了?”程琬萱诧异地扬起眉梢。她记得自己走进这间公司候时的,才十一点呀!
她转头瞥了眼会客室上的挂钟,果然再过十分钟就十二点了。
天哪!她竟然耗费了多么那的时间在谈论自己的私事,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程琬萱暗暗自责,并提醒自己绝对不可以再犯。
“程小姐,一起用餐吧?”江牧聪询问着她的意见。
“喔,好啊!”程琬萱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我们公司附近有一间不错的餐厅,我们就去那里用餐吧!”
“好。”客随主便,程琬萱自然是没有意见。
“那就走吧!”
江牧聪率先转身走出会客室,程琬萱也立刻背起包包跟了上去。
一间装潢得明亮雅致的西餐厅,前来用餐的客人络绎不绝,显示这里的餐点十分美味。
餐厅的侍者在轻柔悦耳的音乐声中穿梭在各桌之间,竭诚地为客人们服务,尽心尽力地让每人个一都能在这里拥有美好的用餐时光。
江牧聪和程琬萱在一位年轻男侍者的带领下,来到了靠窗的座位。
“先生、小姐,请问要点些什么?”
程琬萱翻开质感极佳的菜单一看,琳琅满目的主莱选单让她有些伤脑筋地轻蹙起眉头。
她所烦恼的并不是价格问题——虽然这里的主餐价格从六百元起跳——让她感到伤脑筋的是,上头的每一道菜来起看似乎都十分美味,让她一时间道知不该点哪个好?
油烹明虾、鹅肝酱腓力、德国猪脚…这些正巧都是她喜欢的呀!
江牧聪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俊脸扬起一抹微笑。
“这里的鹅肝酱腓力很不错,不但
质鲜
,选用的鹅肝酱更是品质一
,你要不要试试看?”
“好啊!”程琬萱立刻采纳了他的建议。
事实上,光是听他这么形容,她就觉得自己的唾
开始分泌,住不忍开始期待等会儿的牛排大餐了。
“那好,”江牧聪对侍者说道:“给我们两客鹅肝酱腓力。”
“好的。”
侍者仔细记下他们所点的主餐,接着又帮他们点妥了开胃菜和附餐饮料之后,便收回菜单离开。
程琬萱坐在位子上环顾四周,对于这间餐厅的风格赞赏地点点头。
“这里真不错。”
“等吃了他们的鹅肝酱腓力之后,你会觉得更
。”江牧聪对这间餐厅的美食信心满满。
“太好了,我真是迫不及待!”
眼看她的注意力已转移,不再想着情伤的事,美丽的脸上甚至还浮现出一抹浅浅的微笑,他的嘴角也不
跟着扬来起了。
一察觉自己的反应,江牧聪不
感到奇怪。
见她难过,他会想去安慰她;见她高兴,他的心情也跟着愉快来起了,难道他们的“磁场”如此接近,会互相影响?
就在江牧聪暗感困惑之际,侍者陆续送上了前菜、沙拉和浓汤,他便暂且抛开心里的疑问,专心享用起美食。
过了儿会一,他们期待已久的鹅肝酱腓力终于送上来了。
看着精致的瓷盘上那块香味四溢的牛排,程琬萱的眼睛一亮,肚子不争气地发出咕噜的声响,幸好不是太大声,然不要被江牧聪听见可就糗大了!
“两位请慢用。”侍者送上牛排后便要离开,却被程琬萱给叫住了。
“先生,可以给我番茄酱吗?”
“番茄酱?”侍者有些讶异地瞄了他们桌上的鹅肝酱腓力,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错,我要番茄酱。”
“好的,请稍等。”
侍者转身离开,很快就再度拿着程琬萱要的番茄酱回来。
等那名侍者离开后,江牧聪住不忍问:“这牛排已经有鹅肝酱了,你么什为还要番茄酱呢?”
刚才看那侍者的表情,很显然也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只不过是没有多问什么而已。
“喔,我喜欢番茄酱,不论吃什么东西都喜欢加。”
程琬萱一边解释着,一边打开番茄酱的瓶子轻轻挤
了下,却发现挤不出番茄酱来。
她疑惑地摇了摇瓶身。
“我是打算留一小块牛排,沾着番茄酱吃。”
她一边说着,一边加强了挤
番茄酱的力道,到想没一个用力过猛,瓶子里的番茄酱突然
了出来。
程琬萱错愕地瞪大了眼,措手不及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番茄酱宛如
水
一般,在空中画出一道漂亮的抛物线。
坐在对面的江牧聪首当其冲,被那道“
水
”
个正着,不仅衬衫上沾染了一片红,就连那张俊脸也“挂彩”了!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程琬萱当场僵住,而“被害人”江牧聪也愣住了,人个两呆若木
,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
事实上,不只是两个当事人呆掉,就连邻近几桌的客人看见这情况,也全都错愕地愣住了。
经过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一旁的客人们住不忍笑来起了,虽然他们已经很克制地想要压抑住,但此起彼落的闷笑声还是传进了江牧聪和程琬萱的耳里。
轰的一声!程琬萱的脸蛋瞬间发烫,红得像颗
透的番茄。
天哪!她该不会是在作恶梦吧?如果是作梦的话,随便来个人把她一巴掌打醒吧!
“对、对、起不对!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道歉,糗得巴不得当场挖个地
躲起来。
呜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难道她的带衰运势已经强到不是她的男朋友也会遭殃?
这下子可惨了!要是江牧聪因此大发雷霆,甚至拒绝和他们合作,她该怎么向老板
代?
回想起出公司前,老板还对她耳提面命,说这个客户很重要,要是双方法办没合作,定不说会影响到公司的营运。
如果情况糟糕一点…搞不好公司因此缩编裁员,甚至是…倒闭!
程琬萱愈想愈严重、愈想愈害怕,要是因为她而害得公司关门大吉,那她岂不是成了大罪人了?
为了不继续“带衰”江牧聪,免得他真的大发雷霆,程琬萱也顾不得桌上那盘一口都还没吃到的鹅肝酱腓力,一心只想赶快消失,以免事情愈来愈严重。
“那个…我、我想…为了江总您的安全着想,我…我…还是先告退好了。”
结结巴巴地扔下这句话之后,程琬萱满脸通红地抓起包包转身就跑,一溜烟就已奔出了餐厅。
“等等呀!你…”
江牧聪来不及阻止,又不能不顾一身的狼狈和一桌还没付帐的餐点追出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唉,真是的。”
看着自己一身的番茄酱,江牧聪无奈地叹口气,只好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给他的秘书。
“张小姐,麻烦帮我准备一件干净的衬衫,送到转角的这间西餐厅来。”
“衬衫?”秘书在电话那头显得十分惊讶。
“是的,你没有听错,我说的就是衬衫。另外,你中午如果还没吃的话,这里有一客还没动过的鹅肝酱腓力,你尽快过来吧!”
结束通话后,江牧聪又叹了口气。不过…回想起刚才程琬萱那惊愕得小嘴微开的有趣模样,他又住不忍觉得好笑。
那个惊慌失措的落跑小女人,八成是怕她的扫把星命运带衰他吧?
唉,她实在是想太多了!要是她把所有的意外和倒楣事全都归咎在自己身上,那她岂不是天天都要活在自责当中吗?
这么一想,江牧聪的浓眉一拧,住不忍对她感到怜惜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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