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雅房分租,近大安森林公园,环境优雅,附家具,限单身女
。
意者请洽:933-XXX-XXX,梁小姐。
梁-
盯着手中的红单子,上头虽然只写了短短几个字,但她却是看了又看,深怕有什么地方不小心写错了。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出租房子。
“嗯…应该没问题吧!”
她做了最后一次检查,确定上头的资料都没错之后,便将它张贴来起了。
“希望房间可以快点租出去。”梁-
由衷地期待着。
自从去年年底,她爸妈移民日本之后,原本住着一家四口的近六十坪大房子,现在只有她和哥哥人个两住而已。
整间大房子一共有五个房间,除了她爸妈、她哥哥,还有她的卧室之外,另外还有一间书房,以及一间和室设计的小房间。
由于她和她哥哥都还未婚,因此仍旧住在一起。只是这么大的房子,只有他们人个两住,实在是有些冷清。
因此,在征询过爸妈的意见之后,他们决定把房间分租出去,这么一来,除了家里会变得热闹些之外,他们也可以多一笔收入--虽然他们并不缺这个钱,但是有多余的收入总比没有来得好嘛!
“道知不到底多久才会租出去?不过我想应该很快把!”
他们的房子,就位在台北市区的一栋大楼里,大楼的屋龄不到三年,来起看跟新盖好的没什么两样。
除此之外,房子的地点邻近大安森林公园,附近的交通相当便利,大楼里更有二十四小时轮值的警卫,住在里头可说是安全无虞。
他们的房子有这么多无可挑剔的条件,一定会很抢手的。这也是她和哥哥商量过后,决定不找房屋仲介公司的原因——如果他们自己就可以顺利将房间分租出去,又何必让房屋仲介公司从中赚取一笔佣金呢?
“道知不未来的室友会是什么样的人?”梁-
一边踏上归途,一边在脑中不断地猜测着。
他们未来的室友,会是个精明干练的公司女主管?还是认真严肃的高中女老师?抑或是兢兢业业的上班族呢?
“不管将来的室友从事什么行业都好,只希望她是个活泼开朗又好相处的女人,这样我就多了一个好姊妹!嘻嘻,真是太
了!”梁-
想着想着,住不忍笑眯了眼。
虽然她和哥哥梁介之间的感情不错,但是再怎么说,很多体己话是不适合和男生分享的。
往后家里多了个房客,她定不说也真能如愿,因此而多了个姊妹淘,可以和她说说心事、聊聊八卦.呵,那该有多好!
“最好未来的房客和我年纪相当,是个大约二十五岁左右的单身女郎!”梁-
衷心地祈祷着。
就在她一边哼着悦耳的曲子,一边踩着轻快的步伐前进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紧急的煞车声,那尖锐刺耳音声的,吓了她好大一跳。
她束然心惊地抚着
口,感受到自己的心正如擂鼓般急这跳动着。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她很害怕看到血淋淋的画面,但还是住不忍转头一看究竟,而当她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之后,不
松了一口气。
她看见马路中央有辆车子和一台摩托车发生擦撞,从那位摩托车骑士没有“人车分离”的情形来看,情况应该并不严重。
“还好、还好!”梁-
庆幸地轻拍着
口。
幸好没让她瞧见头破血
的恐怖画面,不然等会儿的午餐哪吃得下?
眼看街上有些路人开始驻足看热闹,梁-
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并不想加人看热闹的行列。
就在她打算迈开步伐踏上归途候时的,耳边传来的激动叫嚷声却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到底是怎么开车的?以为开宾主就了不起,就可以随便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吗”
梁-实转头一看,就见那名愤慨喊叫的男人,正是刚才与轿车发生擦担的摩托车骑士。
她的眉头轻蹙,目光转向旁边的那辆宾土车,就见驾驶座的司机下了车,而后座坐了两名西装笔
的男人。
由于那名下车处理的司机并没有像摩托车骑士那样大声嚷嚷,因此梁-
并没有听见他说话的内容,但是光看他的神情和肢体动作,也猜得出他正在解释刚才那场擦撞的始末。
“什么?!你竟然说是我的错?有没有搞错?”摩托车骑士一脸气愤地喊道。“明明是你车速太快!竟然还想把错推到我头上?太过分了!”
听见摩托车骑士这么说,宾土车的司机当场皱起了眉头,神色不耐地又说了些什么。
“什么叫作我死不认错?有种的话叫警察来评评理啊!看看警察是袒护大宾士车还是小摩托车!”一
面对着摩托车骑士的大吼大叫,宾土车司机的神情愈来愈不耐烦,理论音声的也愈来愈大了。
“你到底想怎样?”宾主车司机有些厌恶地问。
“我想怎样?我只是要求一个合理的赔偿,还有你的道歉!”摩托车骑士气愤地吼叫。
现场的气氛随着两个男人的对峙而愈来愈火爆,随时都有一言不和,大打出手的可能。
“晤,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还是快走吧!”梁-
蹙紧了眉心,当场决定速速闪人。
然而,就在她正打算身离开候时的,眼角余光瞥见宾士车后座的电动车窗降了下来。
原本她只是不经意地瞄了一眼,然而当她看见车内乘客的模样时,却住不忍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
车子后座就如同她刚才隔着车窗所见的,坐了两个西装笔
的男人,此刻车窗一降下来,她看得更清楚了。
这两个男人,年纪大约都在三十岁上下,其中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来起看相当精明;而另一个抿着
的男人,来起看比较内敛稳重。
看他们的穿着和自然散发出来的气质,就算他们不是企业的老板或是总经理,也至少是高阶主管。
梁-
暗自端详了他们好儿会一,就见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人低声对司机说了几句话。
由于距离远,梁-
并没有听见他的活,只看见同车的另一个男人眉头忽然皱来起了,像是不太认同他的话。
就在粱-
猜测着那男人到底说了些什么的时侯,就见他又转头对那名气呼呼的摩托车骑士说了几句话,接着便迅速升起了车窗。
宾主车司机转头睨了摩托车骑士一眼,脸上扬起一抹略带鄙夷的冷笑,然后从身上掏出几张千元大钞,说道:“听见咱们程副总说的话没有?拿了钱就快滚吧!”
摩托车骑士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扭曲,他先是忿忿不甘地隔着车窗瞪了后座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一眼后,才一把抢走司机手中的钞票。
“什么态度?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拿来侮辱人,吗?”
“有钱的确是了不起,你不就是看在我们有钱,才想要狠狠敲一笔竹扛的吗?哼,你要是真有骨气,就不会明明知道是自己的错,还反过来要我们赔钱了。既然拿了钱就快走吧!你就算再多骂几句,我们也不会再给你半
钱了!”
宾主车司机便在赶苍蝇似地挥手赶人,也不管摩托车骑士仍一脸铁青地待在一旁,上了车之后便迅速开走。
目睹一切的梁-安,不
皱起了眉心,有些不以为然地轻声说道:“真是的,有钱并不是坏事,但是有钱却摆出一副盛气凌人、趾高气昂的嘴脸,就实在有点惹人厌了。要是能够态度谦和一点,和大家广结善缘,这样不是比较好吗?”
她摇了摇头,再度踏上归途。然而,原本期待新房客的好心情,却因为这一段小
曲而打了折扣。
×××
那辆宾士车在离开“车祸现场”之后,经过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就来到了“窦氏集团”大楼的门口。
司机先行下车,毕恭毕敬地打开后车门,窦旭康和程允竟拎着公事包,相继下了车。
程允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睨了身旁的窦旭康一眼,狭长的黑眸掠过一丝轻飘。
“大少爷,何必从刚才就一直皱着眉头?难道我刚才打发那家伙的方式,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如果有的话,还请大少爷不吝指教。”
“没什么,你处理好就好。”
窦旭康的嘴里虽是这么说,但两道浓眉却是皱得更紧了。他不是对程允竟的处理方式没意见,只是不想多说而已。
对于刚才的那场擦撞事件,窦旭康的心里很清楚,其实错真的不在他们,而是那个摩托车骑士的错。
那名骑士不但车速大快,而且还骑上了
行机车的快车道。不仅如此,他还油门控制不当、煞车不及,所以才会撞上了他们的车。
在那种情况下,就算真的找来交通警察,认真追究起车祸的责任归属,他们也不会屈居下风的。
那名摩托车骑士是概大见自己不慎撞上了宾主车,怕要赔上一笔钱,才索
先声夺人地将一切过错推到他们身上,甚至还反过来想坑他们一笔。
“像他们那种人,就是心理不平衡,只要见看一有钱人,心里就会自卑!”允竟哼道。“像刚才的那个人,他不但自卑,还怕要路我们一笔钱,所以明明知道错的是自己,却还仗着自己嗓门大就反过来敲我们一笔!哼,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在乎地用钱砸他,让他更自卑、更自惭形秽!”
听着程允竟大放厥词,窦旭康的眉心皱得更紧了。
对于那种颠倒是非、死不认错,甚至还反过来辩称错不在自己的人,他也感到十分的厌恶。但是尽管如此,他却更不赞成仗着自己有钱有势,就摆出高姿态的嘴脸,用钱去欺
、羞辱别人。
那种睁眼说瞎话的人固然讨厌,但是自恃富有就认为自己有权力去轻蔑别人的人,也同样令人厌恶。
偏偏,他的身边就充斥着这种人,像程允竟就是如此,而公司的许多高级干部,也多多少少有着这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心态。
“窦氏集团”——由他父亲一手创立的企业,是近几年来在企业界迅速窜起的一颗闪亮之垦。
由于商业眼光精准、手腕灵活,整个集团的成长率冲得很快,不过短短几年的时间内,“窦氏集团”就已成为企业界赫赫有名的一颗新星,媒体还因此给了他们一个“斗士集团”的称号,未来的潜力是不容小觑的。
身为“窦氏集团”总裁窦志东的独生子,窦旭康在旁人的眼中,是个不折不扣的黄金单身汉,但是他从来就得觉不自己有什么特别的。
他并不否认金钱在这个社会上的重要
,但也得觉不再为富家子弟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更不认为有钱人就有特权去伴低、贬抑穷人。
只可惜,他的这种想法和公司里的许多人不太契合,而“窦氏集团”为了拓展商机、创造利益所进行的一些方案,他其实也是不太认同的。
就拿公司最近正在着手的一桩收购土地、改建商场的案子来说,他就会在开会时,不只一次地提出要大家慎重考虑的建议。
那个案子如果进行得顺利,的确很有可能会替公司带来庞大的商业利益,但是他总认为,在纯粹的商业利益之外,还必须兼顾一点人情,否则,人不都变成了冷冰冰的赚钱机器了?
上次他实地探访那块土地上的几十个住户,得知几乎所有人都不是很想出售他们的上地,因为他们在那儿已经居住了几十年,对那个地方有了深厚的感情,而那份感情不是金钱可以衡量与弥补的。
然而,尽管明知道那些人对于出售土地并没有很高意愿“窦氏集团”仍旧里了各种方法去游说,甚至是半施
,为的就是要顺利收购那些土地,替公司赚取矩额的利益。
“唉…”窦旭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想到等会儿进公司之后,就要针对这个案子,和父亲以及各部门的主管开会讨论,他的浓眉不由得皱得更紧了。
×××
“窦氏集团”,第一会议室里。
身为副总经理的程允竟,正针对目前的土地收购及商场辨划案,向总裁窦志东以及在座的所有高阶主管们提出报告
“关于这个案子的进度,依照我们最新的这份计划书,预定在这个月底前完成土地收购,并且立刻动工,如此一来,大约明年农历年过后,初步的商场硬体设备就可以完成了。”
听了程允竟的说明之后,窦志东满意地点了点头。
“在听了允竞的报告后,针对这个案子,各位还有什么其他的意见吗?”他精明锐利的目光环视在座的主管们,眼看似乎没人要发言,便说:“如果没有的话,今天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大家回到各自的岗位去吧!“
在总裁一声令下,众主管们收拾桌面上的文件资料,正打算要离开时,突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
“关于那个案子,我有意见。”
一听见这个声音,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发言者——窦旭康的身上。
窦志东的眉心一皱,朝他投去警告的一瞥。
“你有意见?有什么意见?”
道知他儿子一直不太赞同这个案子,但是他原本以为经过几次的开会讨论之后,儿子应该已经不再反对了,到想没他却还是没有改变想法,甚至还在这样的场合提出来。
身为公司的一份子,他不会道知不这个案子对公司的重要
,如果整个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可以让“窦氏集团”更进一步的成长,定不说远能因此成为企业界的龙头之一。
这样难得的机会,身为“窦氏集团”的总裁,他么什说也要好好把握住不可!
在父亲那充满警告意味的目光下,窦旭康不
在心底发出无声的叹息。
他其实很明白父亲的想法,也很明白这个案子能替公司带来庞大的商机及利益,而他更是打从心底不想和自己的父亲作对。
只是,那些居民对于那片土地的眷恋与不舍,始终如同烙印一般清晰地浮现脑海,让他无法佯装毫不知情。
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的利益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会让他记得那些钱赚得良心不安!
所以,即使明知道光靠他人个一的反对,也很难阻止整个案子的推动,但他还是法办没闷不吭声地看着计划进行。
“我反对这个案子。”他用着清晰而肯定的语气声明自己的立场。
“反对?”程允竟挑起眉梢,用着有些夸张的语气问道:“总经理,你是不是说错了?”
望着程允竟一脸想看他下不了台阶的脸色,窦旭康不
皱起了浓眉。
“我没说错,而且我已经不只一次地说过我反对这个案子,我想程副总的记忆力应该没有这么差吧?”窦旭康以有些冷淡的语气回应允竟的疑问。
道知他程允竟一直对他怀着难以消除的嫉妒心态,至于原因-…恐怕和两人之间家世背景的差距
不了关系。
他和允竟人个两不仅年纪相仿,学历更是相当,但他们却是站在不同的起跑点上。程家的家境虽然已经算相当不错了,但是和窦家相较之下,还是有着一段不小的差距。
身为“窦氏集团”总裁的独生子,他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理所当然地做稳总经理的宝座,而未来更将顺理成章地成为集团的接班人。
但是程允竟就不同了,没有家世背景当后盾的他,在职场上奋斗了许多年,汲汲营营地表现,这才一步步地爬到了高阶主管的职位,然而,却还是位居他之下。相较之下,程允竟的心里难免会有些不是滋味。
其实,这就如同程允竟批评那位摩托车骑士一样。对于有钱有势的人,他既怀着一种嫉妒不平的愤慨,心底深处又有着一种不如人的自卑。
他能够理解程允竟的心态,再加上他向来不喜欢
舌战涸此对于程允竟平时带着挑衅意味的话语,他通常是置之不理的。
只是,不喜欢和人
舌战,并不代表他能够容许别人间到他头上撒野!
当程允竟的言语失了分寸,说起话来夹
带
时,他也不会像个懦夫般闪不吭声、毫不反击。
程允竟脸上掠过一丝狼狈,似乎没料到窦旭康竟然会出言反击他。他愣了愣,眼底迅速浮现一抹不悦的光芒,再度说道:“整个案子都已经筹划到这个地步了,如果现在才临时喊停,公司要负担多大的损失,总经理不会道知不吧?”
“我从一开始就不赞成这个案子,而我认为应该阻止的事情,就算坚持到最后,我也会反对到底。”
“你的意思就是希望停掉整个案子就是了?那我们之前付出的那些成本怎么办?不等于全都白费了?”程允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继续说道:“身为公司的副总经理,我想我必须提醒你,这件案子对公司明年度的获益十分重要。”
“公司的利益固然重要,但也得要顾及一般消费者的心态与想法,以免有损我们‘窦氏集团’的形象和名声。”
“形象和名声?”程允竟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梢,说道。“近年来,媒体给予我们‘窦氏集团’高度的评价,甚至还称呼我们为‘斗土’,我们的形象和名声可说是已经达到如
中天的地步了。倒是窦总经理,你时常反对公司所推行的一些政策与计划,道知不究竟是什么意思?”
程允竟这番带刺的话,让窦氏父子的脸色同时沉了下去。
窦旭康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窦志东挥挥手阻止了。
“够了!旭康,别再说了!”
“可是…”
“我说够了!”窦志东动了气,皱眉喝道。“你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等会儿再私下讨论!”
当着公司里众高阶主管们的面起内杠,这像话吗?
程允竟察言观
.明白总裁的心思,便对其他主管说道:“今天的会议已经结束了,大家怎么还不快回自己的工作岗位?”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还坐在位子上的那些主管们,立刻收拾文件资料,鱼贯地走出会议室,而程允竟也跟在大伙儿之后离开,将气氛火爆的会议室留给窦氏父子两人。
安志东皱眉望着儿子,眼底有着不悦与责难。”在这么多高阶主管的面前和允竟吵架,你是存心把气氛搞僵,存心要气我不成!”
“当然不是,我只是说出我该的话而已。”宾旭康缓下了口气,说明自己的想法。
虽然道知他整个案子可说是箭在弦上,很难临时喊停了,但他认为自己还是该把立场和想法清楚地表达出来,否则实在起不对自己的良心。
“在公司,你“该说’的话是怎么做可以替公司带来更大的利益,而不是做一些会让公司已经投人的人力和财力全成了白费的事!”
听着父亲的斥责,窦旭康皱起了眉头,实在无法打从心底认同这番话。
自从“窦氏集团”成立以来,为了赚取利益、迅速扩张而采敢的一些政策与计划,虽然确实替公司带来预期中的效果,同时也没有违反任何的法律,但是这种只注重利益的做法,却让他很难认同。
对于这些政策与计划,他早已颇有微辞,而这个案子更是让他心底的不满到达了顶点。
窦志东横了他一眼,见他一脸不赞同的神情,住不忍叱问:“在商言商,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为以你经营一个集团真有那么容易?”
“经营一个集团当然是不容易,但是要经营一个和乐的家庭更是不简单。我们不应该罔顾那些人的意愿,强要收购他们的土地,强要他们搬离他们住了几十年、有深厚感情的地方,不是吗?”
若是纯粹站在公司的立场,最重要的当然是替整个集团谋取最大的利益。但是怎么做能够让自己赚得开心,同时也不会招致别人的非议或是反弹,这才是他认为最重要的经商之道。
“你…你…”窦志东简直快气坏了。“身为‘窦氏集团’的总经理,你却不把公司的利益当成优先考量,我看你根本就不适任这个职位,或许允竟都还比你适合当总经理!”
听父亲提到程允竟,窦旭康也有点火了。那家伙虽然能力还不错,但是一些价值观他实在无法苟同。
“或许吧!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待在这样的公司里吧!”
窦志东一愣,到想没儿子竟然会这样回他的话,为此他更是大动肝火。
“好啊!有本事你就搬出家里,不当窦家的大少爷、不靠窦家的家世背景,光凭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番名堂给大家瞧瞧!”
窦旭康到想没父亲会说出这样的气话来,但他却毫不犹豫地立刻答道:“好!我就靠自己的实力,开创出属于自己的事业!等着看吧,定一我会成功的!”
他有骨气.也有志气,而专业的知识和能力他更是不缺。他就不信光凭自己的力量,无法闯出一番事业口来!
看着窦旭康转身走出会议室,窦志东的眼里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像是对他的骨气与志气感到欣慰与赞赏,却又不悦于他就这样毫不留恋地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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