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当晚发生的另一些事
早些年候时的,崔明丽对象诸如何海珍啊云柔一类的女人很是看不起,觉得这些女人不守妇道,不是什么好女人,可是近些年这种看法逐渐发生了转变,特别是在何海珍遇害,自己又守了一二十年活寡之后,对‘做女人的苦处,只有做女人的知道’有了深刻的理解,和云柔的关系也渐渐的好来起了,这交往一多了,也发现了云柔的许多长处,因此越发的喜欢她了。
自从从公安分局调到检察院之后,她的工作轻松了不少,可家里还是一团糟,而她也懒得管太多,依旧请保姆照顾自己的瘫吧老公。其实细说起来老公
可怜,年纪轻轻的就因为一场车祸瘫了一二十年,可是可怜之人也有可恨之处,特别是有些人,瘫痪时间一久了,脸思想也发生了变化,认为全世界的人都欠他的,全世界的人照顾他都是应该的,遇到这么一位,崔明丽也只有自认倒霉,再说了自己能有今天,她这个瘫吧老公也为她在名誉上增
不少,所以就算心里再怎么厌恶与厌倦,只要人个这一天没断气,就得照顾一天。
“反正就是熬谁命长呗~~”崔明丽如是说。
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磨砺,崔明丽是不也什么省油的灯,她现在在检察院工作清闲,有时就到何海豹的茶楼找搭子
几圈麻将,浑浑噩噩的也过了这些年。
那一晚云柔又约牌局,她自然是欣然前往,结果桌子上有个女人很眼
,而且颇有几分姿
,却认不出来,只是看着云柔和那女人很亲热,那女人也好像认识她,所以也就跟着一块儿亲热。
一场牌局直打到凌晨一点多,肚子有些饿了,云柔就叫茶楼给煮了些红油抄手吃,吃完了崔明丽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的眼皮直发愣,云柔就笑道:“干嘛啊,大半夜了还补妆?”
崔明丽开始洗手,并叹道:“唉…老了,前几天我们单位同事过生日,老公给买了新衣服,来起看一下年轻了好几岁,跟我是同年的呢。”
云柔听了也开始对着镜子
自己的眼角说:“我还不是?皱纹越来越多,女人啊,就是
不住岁月磨。”
崔明丽笑着说:“你少来了,你比我小好几岁呢。我的意思啊,你看我那同事和我同岁的,以前也没我漂亮,怎么一下子我就比她显老了呢?”
云柔很诡异的笑了一下说:“你啊,就是没被男人滋润的过,所谓
调和,那事儿不能太多,可也不能没有。”
崔明丽骂道:“看你,三句话就扯到肚脐眼儿以下去了。”
云柔说:“本来嘛,你看我这段没那事儿,皱纹一下子就出来了。”
崔明丽说:“你给我爬哦,你会缺那事儿?老公还在门口候着呢。”
崔明丽此言一出,云柔心里痛了一下,何海豹不能人事已经很久了,只是这事一直秘而不宣,毕竟男人总是要面子的,而作为
子无论如何也得维护这个面子。所以这件事除了他们夫
俩和医生,对其他人都没怎么提起,旁人也只是知道何海豹前几年搞户外运动受过伤,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但是不好到什么程度,谁也道知不,也有人说何海豹啥问题有没都,能通宵的打麻将就是例证。
不过虽说有苦不能说,但是云柔还是面不改
,稳稳当当地说:“哎呀,审美疲劳啊。老公已经不能算男人了,只能算亲人。”
“谬论!”崔明丽骂了一句,忽然又想起,就问:“哎,最近都没看见放歌,他老婆孩子都出国了,最近咋样?”
云柔笑道:“干嘛,你有想法?想旧梦重温?”
崔明丽打了她一下说:“瞎么什说,老朋友关心一下嘛,”
“他啊…”云柔拿捏着腔调说“自从做了副市长,我这个老部下见他都少了,不过那天晚上打了个电话过来,听那语气好像
寂寞的,我故意没理他,就是上次约你打牌那天。”
崔明丽虽然近些年和吴放歌来往不多,但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一听云柔放了吴放歌的鸽子,就有点不高兴地说:“看你,人家有事才找你,你就这么对待人家啊。”
云柔说:“小丽你道知不,他人个这啊,哪儿都好,可就一点,总是要让人家主动送上门,递到嘴边才肯吃,我就得熬熬他,嘿嘿。”他说完了话,半天没听见崔明丽的动静,才发现说漏了嘴,在看崔明丽,多少也有点目瞪口呆的意思。
原来虽然外界风传云柔和吴放歌关系暧昧,但谁也没确凿证据,所以也就是说说而已,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何况吴放歌跟何海豹是好朋友,人家老公都没么什说,其他人也犯不着跟着着急啊。这件事崔明丽也时有耳闻,但总意愿不相信是真的,毕竟她和吴放歌曾经是恋人关系,对这种事无论真假,总是会吃那么一点点醋的,这下倒好,直接从云柔嘴里听到了,那心里就想有只手再抓一样的难受。
云柔何尝道知不这些?意见崔明丽这样了,赶紧解释说:“哎呀,小丽,不是的,不是的,你误会了。”
崔明丽缓了儿会一,也缓过来了,就笑着说:“哎呀是不是都没事的,人家老婆都没么什说,我又有什么问题嘛。”
云柔还想继续说,这时何海豹在门口敲门喊道:“里面的人好了没有啊,外头都等着呢,你们就是纺棉花也该弄完了吧。”
云柔立刻笑着喊道:“你这人恶心不恶心啊,堵着女厕所门口,来了来了。”然后又小声对崔明丽说:“一两句说不清,以后再跟你解释。”
崔明丽说:“要是以前啊,我肯定特看不起你,现在嘛,我也懒得说了,反正人生就那么回事。解释也就算了,我又不是他老婆,犯不着
这份心。”说着两人一起出了卫生间,回到桌子上接着打牌,这一打就是一个通宵。
众人打着哈欠出了茶楼,崔明丽脑子里还想着吴放歌的事儿,上次两人见面还是小
出嫁候时的,一想到吴放歌此时可能正孤零零的人个一守着一栋大房子,她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于是也没和大家一起吃早点,找了个借口就先走了。
云柔是个唯恐天下不
的家伙,吃早饭候时的就对何海豹说:“咱们赌五块钱,赌小丽现在在哪里。”
何海豹笑道:“你打牌头打晕啦,一宿麻将下来,现在肯定回家睡觉去了嘛。”
云柔笑着说:“昨晚我跟小丽说了放歌最近很孤单很可怜的事儿,我就看她脸色不对,我估摸着在经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肯定要摸去放歌家。”
何海豹眼睛一亮说:“哎,你的意思说他们可能有戏?”
云柔说:“那是,你想啊,现在一个老婆出国,一个守了一二十年的活寡,那干柴烈火的…啧啧啧…”
何海豹立刻掏出五块钱
给云柔说:“那我情愿输五块。”
云柔鄙视他道:“你可真是他的好兄弟啊,可是现在还没定出输赢呢。”
何海豹说:“那简单啊,咱们现在就杀过去,来个捉
在
,哈哈哈。”
云柔有点犹豫:“这么早啊,合适吗?咱们去…”
何海豹说:“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事可是你挑起来的。”随后就结了账,又对昨晚一起的牌友女人说:“走啊萌萌,一起去看热闹。”
叫萌萌的女人一抬眼皮,有气无力地说:“去干啥啊,我最讨厌这些事了,你们真无聊。”
何海豹一下被扫了兴致,还有几分尴尬,云柔原本不是很坚决的想去,但是被萌萌这么一说,就笑着挽了何海豹的胳膊说:“哎呀,我们就是无聊的人啊,无聊的人做无聊的事,跟有聊的人可没法儿比啊,海豹,咱捉
去。”
何海豹见老婆站在他的一边,顿时又有了底气,笑呵呵的和云柔一起挽着走了。
萌萌看着这两个家伙渐渐的走远了,才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回家。
何海豹走着,
着清晨的新鲜空气,觉得精神气
,只有一点儿对刚才萌萌的态度有点闹心,就说:“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和方军离婚又不是咱们闹腾的,整天一副不死不活的死人脸,以后不要让她来咱们茶楼了。”
云柔对萌萌的此种行为倒是颇为理解,毕竟她比丈夫何海豹知道更多的信息,这个萌萌其实是方军的第二任
子,年轻漂亮。原本两夫妇过的不错,可偏偏弄出个骗子冒充省检察院的检察官,要找方军去谈话,偏偏方军本身又不是特别干净,于是就心虚不敢去,而是让萌萌带着一笔钱去探路,却不成想那个骗子来了一个财
兼收。按说萌萌也是受害者,说到底也还是为了方军,这个道理方军也懂,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只苍蝇,挣扎了良久还是决定离婚。不过婚虽然离了,但是在金钱物质方面却也没亏着萌萌,甚至每个月还给生活费。而萌萌也就此消沉下来,也不工作,整天就是靠打牌消遣,偏偏手气又差,牌技也不好,又经常心不在焉的,逐渐逐渐的手头也开始紧了。最近方军又另觅新
,原来按月给的生活费也没了,因此那心情沉闷的,就可想而知了。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话虽是老话,最近却越发频繁的从萌萌的嘴里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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