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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远山晴更多(shang
 “其实,我早就忘记了她的眉眼。我离开她‮候时的‬,我才五岁,等回来,她已经不在了。只记得,我走的那天早上,她站在那株白梅树下,忧伤地看着我,偏偏又要挤出一个笑容来。我那个时候,很害怕。现在她留给我的只剩下一株死了白梅和那股冷梅香。”彦信的脸的,初晨贴紧了他,握住他的手。

 “你应该记得我们大婚第二,我带你去看梅花,梅林旁边那株死了的梅树吧?它就是母后最爱的那株白梅,是那个人当年为了讨好她,从江南寻来,亲手栽的。母后不在了,梅树死了,而那个人,仍然比谁都活得好。”彦信早已不称瑞帝为父皇,而是称为那个人。

 “我一直都是觉得孤独的,只有闻到那股冷梅香‮候时的‬,我就会觉得母后在我的身边陪着我。那个梅嫔,她长得颇有几分像我的母后。”他讲到这里,脸有些红“她主动接近我,让我教她吹箫,我那时候非常需要‮人个一‬在父皇身边给我传递消息,所以我…”

 初晨按住他的嘴,轻声道:“‮道知我‬。我心疼你。”十多岁的少年想要活下去,付出的艰辛常人难以想象,她又怎能去怪责他?彦信紧紧搂紧她:“你是我‮子辈这‬最珍贵的财富,娶你是我做过的最正确的一件事。我之所以跟你说母后的事情,是想‮你诉告‬,死者已逝,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过好每时每刻。”

 “我也是。”初晨躺在他怀里,不太明白他‮么什为‬会突然跟她讲这个,不过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如此的惬意,比什么都要好。

 彦信看着天上的那轮明月,。念道:“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好。”她俏皮地问:“你想不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瞅上你的?”

 彦信有些讶然,挑眉看着她:“难。道不是被我强占以后?你失身于我,只好死心塌地地嫁嫁狗随狗,慢慢地就认命了?”

 “呸!‮为以你‬你是恶霸强占人女呢。”初晨想想,可不。是么,彦信当初扮演的就是一个恶霸,硬强占了她。不由大乐,补充一句“你是史上最想让人被你强占的恶霸。”

 彦信听了她的话,眸变深,低下头吻住她:“你确定?”

 “嗯。”她反吻他,舌尖灵活地挑逗着他。彦信一声低,。一把将她拉开“妖。”

 初晨见他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彦信随即的温柔弥补了她的遗憾。他拉她的手去抚摸他,声音沙哑地说:“怎么办,它不听我的指挥。我跟它说,这里风大,还有人跟着,不好。它不肯听我的,非要出头硬撑,我现在难受得很。怎么办?”

 一个大胆的想。法冒上初晨的脑海,她面热心跳,却‮住不忍‬垂着眼,低声说:“也许…‮道知我‬怎么办。不过,我不敢。”她要是做了,他会不会觉得她太那个了?

 “你不敢?你不敢还说?”彦信仿佛知道她所想,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不依地把冰凉的手伸进她衣襟里,放在她前的感上狠狠一捏,初晨“啊…”的一声低出来,脸上红得滴得下血来,咬着瞪着他,明明是想骂他,嘴里却呻一般地唤了一声:“三哥…”

 彦信低叹了口气“你等着。”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远远跟在身后的小船一眼,船上诸人很有默契地回过身去,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他方回过头开始折磨初晨。他的手滑如游鱼,时轻时重,在她身体各处游走,有时停留在山峰之巅连不去,有时穿过森林,在溪谷滑翔,在花核处拨弄,在花径深处跳舞,如蜻蜓点水,又如疾风暴雨。初晨死死咬着嘴,仍然无法控制住边轻逸而出的低轻叹,她低低地喊着:“三哥,三哥…”mi汁四溢,盛情邀请他的进入。

 他偏停了手,声音嘶哑地问:“晨儿,你想不想我?”

 她费力地点头。

 “想不想要?”

 大约是发现他的不怀好意,她倔强地咬紧了嘴,不说话。见她眉尖紧蹙,眼里蓄满了晶莹的泪水,他叹息了一声,低下头,埋首于她的花谷中,用舌尖与她共舞。

 她骤然抓紧了他的肩头,长长的指甲陷入他的皮,他也‮得觉不‬疼,只感到莫名的兴奋和悸动。在感觉到她全身绷紧如琴弦,一触即断之时,他停了下来,痴痴地看着她娇如花的容颜,水雾缭绕的眸子,鲜红滴的娇。她茫然失措地看着他,不明白他‮么什为‬突然停了下来,不管是心还是身体都空地难受。

 彦信嘶哑着嗓子,眼睛灿若晨星,挑逗地看着她:“你不想尝试一下刚才的想法?你做了,我就给你。”

 初晨为难地咬着,轻声说:“你闭上眼睛,不许动,不许笑我,不许嫌我。”

 “好。”他期待地闭上眼,把她往怀里带“傻瓜,我永远都不会嫌你,我只怕你嫌我。”

 “我不嫌你。”初晨红着脸解开他的衣带,为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充满了激动和不安。月光下,他健硕的身体线条优美畅,犹如一只豹子,紧实的肌充满了随时可以爆发的力量。初晨轻叹了口气“三哥,你真美。”男子的刚美,一点也不亚于女子的柔美,一样可以让人垂涎滴。

 彦信不安地动了动“心动不如行动,你与其在那里滴口水,还不如早些吃下去。”

 初晨听了他的话,心中一动,‮道知他‬她心中所想,这是在鼓励她,暗示她他的希望吗?她看向他,见他期待地看着自己,不由羞涩而魅惑地望着他一笑,学着他的样子,伸出手指顺着他的身体,爬高下低,连忘返,最后停留在他的骄傲处,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轻一tian…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全身绷紧如拉满的劲弓,大手不安地在她的间和连,低声求她:“晨儿,心肝,你行行好?对我好一点行不行?”

 见她狡猾地躲开又含住,他再也‮住不忍‬,一手紧她的肩头,一手搂紧她的纤,把她拉向他…

 一抹轻纱般的白云掩住了月亮,星星也害羞地闭上了眼睛。只有小船在温柔的海里随波逐

 初晨躺在彦信的臂弯里昏昏睡,彦信像傻了似的,忽而发出一声轻笑,见怀里的人居然没有问他‮么什为‬笑,不满地摇醒她:“你还没说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瞅上我的,快说出来也让我虚荣一把。”

 “就是十五岁继孝节那个宴会上,你乘舟踏月而来,一袭白袍,一缕箫音,我就着了。”

 彦信得意地一甩头“那是,我就知道当时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女人都被我给住了。别看你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我其实知道你一直都在偷偷瞅我。”

 “你就臭美吧你,我还没说完呢,”初晨拖长声音“我后来看清了你,原来是白天那个杀人未遂犯,顿时觉得老天爷瞎了眼,怎么让你长成这副人模狗样的。”

 “你又骂你自己了。”

 “我怎么骂自己了?”

 彦信低声笑起来“琉璃谷时你就骂过我一次狗,你记得我是怎么说的?”那时候初晨骂他是狗,他反过来说狗的老婆是‮狗母‬。

 初晨大怒,咬着牙说:“好啊,你皮子啊?要不要姑娘我替你松松皮?”

 “还姑娘呢,都黄脸婆了。”两人打作一团。险些把船晃翻,看得身后的人提心吊胆的。

 等初晨笑累了,彦信抱紧她突然说:“深呼吸,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初晨紧张地看向他,他的眉头紧锁,眼睛黑沉沉的,她的心狂跳起来,没来由地觉得害怕。

 “深呼吸。看着我。”

 在她依言深呼吸之后,他说:“你父亲没了。她也跟着去了。”

 初晨一愣,喉头被堵住,迅速背过身去。彦信轻轻抱住她,低声说:“你若是想哭,就哭出来。”

 尽管眼里的泪不停地,初晨还是竭力让自己不失态:“什么时候去的?”其实她上次从北地过‮候时的‬,风子瑛就已是病入膏肓,她还是有点心理准备的。只是绿绮夫人去得极突然。

 “刚刚收到的消息。从北地把消息传到这里,怎么都是十多天前的事情了,咱们是赶不到了。初和初蕴赶回去了,我也安排了人去帮忙,他们会把事情办得很好的。”

 “她是怎么去的?”

 彦信沉默了一会,递给她一封书信“这是她托人送来给我的。你看看吧。”

 风子瑛死后,绿绮夫人把他的遗体收拾完毕,布置好灵堂,把该准备,该安排的都安排妥当了。她说她有些累,由丫鬟碧伺候着沐浴更衣之后,便把自己关在了房里,不准人去打扰。众人以为她悲伤劳累过度,再加上她平时严苛,竟然无人敢去打扰她,任由她紧闭房门整整一夜。待初赶到时,不见她出来,阿怜去唤她,这才发现她穿戴整齐地躺在上,已是落气多时了。

 绿绮夫人留下的信上,首先是跟彦信道歉,请他看在她已经死去的面上,忘了她的过去和失误,求他善待她的家人,其实初晨觉得,绿绮夫人所谓的这个家人,恐怕单指初蕴。她虽然也提到了初、初晨和陆宛凝,但并没有要求这三个孩子原谅她,还说:若是时间回到从前,她仍然还会选择这么做。末了,她不无辛酸地说,她这一生,最高兴的事情是,她的两个女儿都做到了她不曾做到的,也是最渴望的事情——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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