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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援军援军?
 第二百三十七章 援军!援军?

 王铭章沉思了一下,说:“我们的援兵最快也得到夜里才能来达,如果我们不能守一天以上,那我们就不如在城外机动作战”

 “你们意见如何?”

 这些人都非常清楚,孙震是很信任王铭章的,他们是成都陆军小学的先后同学,从辛亥****起便相约投身**,一直情深谊笃,肝胆相照,除上下级关系外,尚情同手足。早在川中内战时,刘文辉派人向王铭章说项,以向中央保荐为29军军长为饵,要王铭章倒向刘文辉。

 随即将来人轰出营门。这样的历史渊源,使得王铭章的意见在孙震眼中是有相当分量的,此时,大家心里都寄予这样的希望。终于,电话机的另一头传回声音了。

 王铭章大声说道:“在城内124师部。”

 “在西关电灯厂。”

 “城内虽有三个师部、一个旅部、一个团部,但战斗部队只有十个步兵连,如何能抵得住几万众的强敌。”王铭章委婉地说出了自己的苦处。

 “我们的主力都在城外与敌战,几个高级指挥机构不应都在城内而失去指挥作用。同时,仅仅以十个步兵连的微弱兵力,城是没有把握守得住的。我的意见不如留上一个营在城内,其余都撤到外机动作战。”

 “城外我军各部队都正与敌人胶着作战,白天无法离敌人。上峰一定要我们死守滕县,反正城内只有十个步兵连有张宣武团长‮人个一‬指挥就够了,又何必把这么多的师、旅部都放在城内呢?”王铭章坚持着自己的意见。

 “城外部队必须在入夜之后始能调动,那么,友军汤部何时才能到达,究竟要我们死守多久?”

 仅要死守四个钟头王铭章心里感到一阵释然,但他仍回过头来问张宣武:“张团长,守四个钟头有没有把握?”

 他想,就算我们再不济事,日本人无论如何在四个小时内,也就是今天中午十二时前,是攻不下这座县城的。

 “或者税师长说话能起一些作用。”王铭章这样想。

 税代师长被总司令严厉态度吓了一大跳,但仍旧小心翼翼地说:“124师的部队全在城外,我可不可以到城外去指挥?”

 王铭章见状,知道总司令的决心无可动摇,军人以服从为天职,城外的炮声愈来愈紧,无可再犹豫和迟疑,指挥官的决心就是全军的决心于是当即向张宣武下令:

 接着又对副官长罗甲辛下令:“立即把我的指挥所和直属各部队全部搬入城内,四十一军两个师部合并办公”

 于是他要通了孙震的电话,报告了情况,孙震考虑了一下,然后说:“你可以出城指挥你的部队,但只许你的师部人员和你的直属部队出城。”

 陈离得到出城命令,立即和各位握手告别,互道珍重。同王铭章握手时,双方都用力紧握,似有若干期许,彼此心中明白,决战前一别,后事便断难逆料了。

 告别之后,陈离带着自己的警卫连和师部直属人员匆匆从西门出城,可是这里的形势己经异常严峻。北沙河和界河还有声,一些被敌人分割包围的部队还在同敌人战,声一直响到当天中午才结束。

 此时,北沙河同县城之间的平原大坝己经大部被敌人控制,成了战场,而且对我军来说是极其悲惨的战场。军的坦克和骑兵在这里恣意驰骋,剿杀着在界河和北沙河一带被打散后撤下来的散兵,道路上、麦地里,到处都有军坦克碾过的痕迹,不时可见我军士兵被刺刀戳杀的尸体和被坦克碾成饼一样的尸体。

 这些坦克和骑兵事先隐藏在村庄里或树林中,望见有撤退下来的队伍就猛扑出来,消灭这些近于弹尽粮绝的人。

 在界河东边被军堵在一座村子里一夜的125师瞿联丞团二百多人,在拂晓时同敌人离接触,以周公辅连为先头,向西越过铁道向西南方向转移。大伙路上看见密密麻麻的坦克车辙,己经感觉不妙,小心翼翼,派出尖兵搜索前进。不想到在路经一个村子时,突然从村西头冲出四辆坦克,对着队伍直扑过来。四坦克机猛烈扫,疲惫不堪的队伍措手不及,来不及展开,一下被打阵脚

 瞿联丞喝令还击,机连用重机开火,子弹打在钢甲上只是火星溅,丝毫不起作用。瞬息间坦克即冲到跟前,士兵失去掌握,在麦地里四散奔逃。坦克开足马力追逐,机不停地扫,不少士兵都被打死在麦地里。第2营长王承骏企图组织抵抗,不幸中弹牺牲;少校团附黄勇为和迫击炮连连长张鹏负伤

 周公辅和五个士兵拼死把黄勇为抢救到一个坟地中隐蔽,直到鬼子的坦克车开走了又将黄勇为扶到附近的一个村子里躲藏在老乡家中,入暮后向官桥方向转移。

 王绍猷倒地后,一辆坦克车开到跟前。车上跳下来两个鬼子用住,一个鬼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快糖进王绍猷的口中,然后将他捆起来,拴在坦克上。坦克一路颠簸,抖得他几乎昏死,一心以为完了。‮到想没‬捆他的绳子在抖动着磨断,走到一个曾经驻防过的村子附近时,王绍猷从坦克上跳下来,跑进这一熟悉的村子,躲进一间菜窖。鬼子见捆着的人丢了,开着坦克围着村子转,找了几圈也没有找到,自己开走了。过了几天,王绍猷又摸回了部队,大家见着他失而复得,大难不死,不免又惊又喜,王绍猷这才向大伙讲出他后来这段故事。

 陈离出城后的遭遇同瞿联丞团差不多。

 陈离师长带着他的一个特务连和一个手连刚出西门四里许,就同一队鬼子遭遇。两个连的士兵不顾一切地向前猛冲,这些鬼子被子打得狼狈溃逃,两连士兵一直将鬼子追赶到铁路附近。殊知鬼子己经修好了白沙河铁桥,从铁道上开来的军铁甲车早就守候在这里。这时,铁甲车上的轻重机和钢炮一齐开火,子弹像飞蝗一样打过来,打得陈离周围火星直溅,炮弹在四周不断爆炸,七个卫兵和一个司号长当场中弹阵亡。警卫连一看情形不好,立即保护着陈离折向南,朝南沙河转进。

 行至南沙河约里许之地,又同敌人的坦克和骑兵遭遇。陈离同士兵一道退入一个村庄,刚一进村,占据东面一个高地的敌人居高临下开始向我攻击,不得不一面抵抗一面向村外撤退。刚退出村庄不过几十米,陈离就一头栽倒在地上,一颗机子弹穿过陈离的右腿,鲜血像泉似的冒出来。

 此地地势平坦开阔,无法隐蔽,两连官兵伤亡过半,陈离由吴兆祥和罗坤二人扶着在麦地中奔跑,最危险‮候时的‬,距敌人仅一百五十米。残存的官兵拼命抵抗,掩护陈离和十来个贴身卫士退到一个坟地,始为陈离裹住伤口。陈离一看己至绝境,当即命令几个士兵以坟堆当工事,其余的伏在一道小沟中,准备在这里同敌人最后拼命,争取多杀几个鬼子,然后杀身成仁。

 此时敌兵散开搜索,伏在沟中的人都清楚地听见敌人的马蹄声和吆喝声。陈离因血过多已近昏,弥觉晕眩,蒙胧之中自知四面皆敌,坐以待毙,必无生理。俄而老朋友杨向荣师长的灵影若隐若现,浮现于眼底,思彼昔为剿匪而死,自己今为抗而亡,冥冥相见,亦无远矣,往事及身后犹如电影频频闪过。

 这样紧张地一直埋伏到下午三、四点钟,听见声和马达声渐渐远去。鬼子开始向北移动,始终没有发现隐藏在坟地里这伙人。我45军代军长、127师师长、前线总指挥陈离绝地逢生,终于同死神擦肩而过。

 到了夕阳西下时,大家总算稍稍松了一口气。陈离因为伤重,无法行动,又‮道知不‬现在何地,如何可以走出去,而鬼子随时都可能在这里出现,于是吩咐士兵各自逃走。可是没有一个士兵愿走,个个都表示要死同师长一起死,要走同师长一道走,遇到鬼子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

 幸在天黑之后,恰好有两个老乡经过此地,见是我受伤的川军,立即引路绕道向南,走了一条安全小道,沿途没有遇到一个鬼子。后又找到一辆手推车,继而又寻来一副担架。这样,陈离被平安地抬到临城,后转送汉口治疗。

 而被22集团军寄予厚望的援军现在在哪里呢?

 早在3月14,第20军团85军军长王仲廉就得到了军团长汤恩伯转颁战区长官部的电令:因滕县告急,限令该军务于3月17在滕县以南的临城集中完毕。

 可是汤军在3月14并未行动,只派出了一支先头部队,打前站。直到3月15上午八时,王仲廉得到汤恩伯电令:该军着即由归德(商丘)乘车至临城集中,相机策应22集团军作战。

 在汤恩伯的这道命令时,王仲廉军“着即由归德(商丘)乘车”的时间己经由14推后至15。同李宗仁的要求相比,时间晚了一天。这一天何其保贵

 如果汤军抓住了这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在军的迂回部队包围滕县以前赶到。更有甚者,汤思伯的这道命令己变为“相机策应”

 “策应”本身就不是一种积极的恣态,再加上“相机”也就是说,可以策应,也可以不策应,甚至也可作壁上观

 但李宗仁的命令不是这样,他坚持要汤恩伯军迅速北上,在军的迂回部队包围滕县以前赶到。他在3月15上午9时电令汤恩伯,要他的王仲廉军的第4师以先头之一部开往滕县附近。

 军情火急,兵贵神速,战场形势瞬息万变

 可是王仲廉在15上午11时接到汤恩伯的第三次电令,也即是李宗仁上午9时的那道命令后,他的89师部队才慢腾腾地在15夜晚从商丘乘车向临城输送。

 这时,军的迂回部队早出现在滕县南面的南沙河一带,对滕县形成包围。

 而且,日本人并不以囊括滕县为足,他们的胃口要大得多。他的先头正向南直奔滕县南二十公里的官桥镇。官桥是滕县平原南面的一个战略要地,是南下临城的瓶颈,占领了官桥,便封锁了临城向北的出口和东去枣庄、台儿庄的咽喉。

 增援滕县之策先输一着。

 当晚,汤恩伯到达徐州,电召在商丘的王仲廉到徐州面晤。

 王仲廉是一位抗战名将,他的家乡就在徐州附近的萧县。他一生中都感激汤恩伯对他的知遇,在他的回忆录中时时都称汤恩伯为“汤公”拳拳之心跃然纸上。

 此时,正当张宣武从白沙河前线赶回县城受命担任城防司令一职时,从商丘受召而来的王仲廉同汤恩伯一道正在汤下榻的中国银行楼上共进晚餐。汤恩伯似乎有成竹,一切都在不慌不忙中进行,与滕县城内的临战紧张场面判若天地之间。

 汤恩伯驱车来徐州时,途经王仲廉的家乡,他为此拉开了家常:“本道经贵萧县之王寨,离府上只有数里,向村民问及府上状况,据云只有茅屋数间,薄田数十亩。你为何未置一点家产呢?”

 对汤恩伯的关切,王仲廉笑了笑。

 “足以证明你真正是为**而不顾家的人。”

 在这样的气氛中,王仲廉从汤恩伯那里知道的前线的战况是:

 正面之敌万余人,其主力围攻滕县,另一部迂回至滕县东南之南沙河附近,与第四师先头部队接触中。22集团军尚有残部四五营困守县城,但城外各阵地都被敌突破。敌沿铁路南下之三、四千人,先头达滕县城南之南沙河,并向临城急进。另有敌主力五、六千人似在滕县城东桑村附近,有窥枣庄、以侧击汤部的企图。

 于是,汤恩伯根据这样的情况决定:因为89师尚未集中完毕,我军所期望在滕、邹间与敌决战的计划,必须变更,以求在临城附近与敌决战。王仲廉则令该师的先头部队占领官桥,扼守铁路正面,掩护主力集中。

 这就是说,汤恩伯己经自作主张不再执行对滕县增援的命令。

 22集团军就这样被出卖了时间是在3月15夜,而这一切,孙震被蒙在鼓里,滕县浴血奋战的守军更是被蒙在鼓里

 当汤恩伯绕开滕县后,临城正面全面暴,孙震的一连手兵如何能抵挡如千敌人的进攻。于是,二十二集团军总司令部撤离临城,后退到运河南岸

 军对滕县的进攻是3月15早晨六时开始的,全天的战斗集中在东关进行。

 东关由严翊营守卫,该营于昨午后赶到县城后,便被布署在这里。严翊把两个连布置在寨墙后面,一个连作为营预备队。进入阵地后,全营通宵未眠,挖了一个夜晚的工事。张宣武和严翊都很清楚,军的主力在城东,攻击县城,东关首当其冲。

 此刻,严翊正睁大眼睛,透过黎明前的黑暗盯着远处一堆动着的黑影。寨墙外前进阵地的岗哨报告:敌人摸过来了。

 “打不打?”伏在旁边的一连连长祝涵湘问。

 “不要慌,准备好手榴弹,等敌人进入壕沟。”严翊不慌不忙,有成竹地说。

 8时左右,鬼子在东沙河炮兵阵地开始试,升起气球,不慌不忙校正弹着点。前后左右几发炮弹之后,齐开始,从八时一直打到十时,整整两个小时,东关、城内和西关车站,共落炮弹三千余发。同时,几架敌机飞临上空,俯冲轰炸和扫,主要的弹着点在东关。直打得东关和全城一片烟雾腾腾。十时正,炮击突然停止,飞机也飞走了。

 大地一片沉寂,军似乎在等待和在观察炮击的效果。在他们指挥官濑谷少将的望远镜里,除了一些房屋在燃烧,硝烟在寒冷的空气中向上升腾、形成一烟柱外,还有一些没有逃走的老弱百姓在向城外疏散;城墙上,守军士兵正忙碌地用沙袋填堵被炮击破坏的工事,全然不见逃跑的动向,整个城市巍然不动

 日本《读卖新闻》的随军记者后来报道,鬼子的指挥官对此感到意外:这些装备简陋的四川兵怎么这样视死如归?不像韩复榘,只要大炮一阵轰,就弃城逃跑了?

 不仅守城官兵没动,一些拿起武器的滕县民众也在那里保卫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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