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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血战台儿庄 (二)
 “报告团座,军攻势凶猛,西北方向吃紧,阵地上已经不到一个班的兵力了”

 刚刚歼灭了泰山庙的敌人,突如其来的报告让高飞瞬间陷入到了难题之中。

 “飞哥,让我去吧。”边上忽然响起了锁柱‮音声的‬。

 锁柱‮音声的‬并不大:“飞哥,我胆小,没用,没有飞哥的话,我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可现在‮道知我‬,那个美国婆娘,一定会帮我找到妹子的,我不能给妹子丢脸。飞哥,把我拉上去吧。”

 “放心,飞哥,‮定一我‬活着回来…。。”锁柱裂开嘴笑了…。。

 天还没有全亮,透过淡淡的晨雾,依稀看到军已经拉好攻击阵势。扎堆的人群中,还隐约停着几个丑陋的金属怪物。那是军的89式坦克

 锁柱的作战经验已经相当丰富了,他指着前面说道:“营长,鬼子坦克上来了我们不能硬拼这第一道战壕比较宽,其实也是反坦克壕沟我们应该放弃第一道战壕,全部撤退到第二道防线去”

 这壕沟官兵们按照高飞的要求所修建的工事,不仅是分段式战壕,有前后战壕,中间交通沟相连,而且后线壕沟中还有挖有防炮。只是台儿庄地形平坦,而且土质松软,又没有足够的时间修筑更坚固的工事,这样的防炮效果其实很差。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正因为修筑了防炮,才使得弟兄们在军炮击时损失减少许多。

 守军阵地上不断地滚起炸雷般的巨响,气混着飞溅的泥土不断涌起,四处腾起硝烟火柱,在阵前炸成一片灼热的炎墙。

 。爆炸的火光将天空照得通亮,不时地升腾起一两颗照明弹,整片战场顿时亮如白昼。军步兵紧随坦克后面,掷弹筒手不停蹲下,把暴雨一样的榴弹泼洒到守军阵地上。

 “不要动等军上来放近了打”

 军坦克碾过满地支离破碎的尸骸,履带卷起阵阵碎,横冲直撞,推进到壕沟前。也许是军坦克手发现壕沟的宽度超过他们的想象,坦克无法再推进,只好在壕沟前停下,以机和坦克炮对前方守军阵地一阵疯狂扫

 不久军步兵就近了第一道壕沟,没有发现有抵抗者,这些日本人向壕沟中投进一排手雷之后,就端着上好刺刀的步,纷纷跳进壕沟中。

 发现军步兵跳进壕沟,锁柱大吼一声:“手榴弹”

 军拥挤在壕沟中,被一排手榴弹炸得血横飞死伤惨重。

 壕沟内日本人被炸得头晕脑,可是壕沟靠中国防线那一侧的沟壁上都是漉漉的淤泥,矮个子日本人根本爬不上去,只能从后面爬回去。回去之后又要遭到机。不爬回去,又被手榴弹炸。

 但日本人还是无法通过,交通沟中有一马克沁重机封锁。狭长的交通沟内,兵力根本施展不开,冲进去就被机一片片杀。

 依托着坦克的掩护,沟内的军士兵纷纷爬出,没受伤的人将受伤地同伴从弹雨横飞的阵地上拖下去。

 “注意掩护”锁柱喊了声。

 那条人影接着手榴弹爆炸的烟雾和纵横错的壕沟掩护,就像是从地下突然出现的一样,突然从第一道壕沟中冒出,抱着一捆“嗞嗞”冒着青烟的手榴弹钻入军坦克车底。“轰”一团明亮的火球从坦克车底出,那名战士粉身碎骨。剧烈的爆炸,引燃坦克内的燃油,舐的火苗冲开发动机盖,从车内出。

 浑身起火的军坦克手刚刚从车内钻出,就被重机扫成一堆碎

 第二辆坦克见势不妙,迅速倒档,急速倒车,从满地尸体中碾过去。谁知坦克手没有注意到车身后面有一口泥塘“哗啦”一声坦克陷入泥潭内动弹不得,任凭履带如何转动,只能扬起飞溅的泥浆污水,坦克像是趴窝的乌那样进退不得。

 “打给老子好好打”李欣着一捷克轻机,尽情扫狼狈退下的军。

 趁着军攻击间隔这短暂的闲暇,李欣把弟兄们集中在一起。他坚毅而果断的扫视一圈,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声:“弟兄们我们刚刚打退鬼子一轮进攻他们马上又要上来了大家听好了,上刺刀准备搏小鬼子要上来,除非他们从我们的尸体上踩过去”

 话声刚落,就有一名重伤员恳求道:“连长,给我一颗手榴弹吧我还能再拉一个鬼子当垫背的”

 “连长,给我一颗手榴弹吧”另外一名重伤员也恳求道。

 一位‮来起看‬还不满十八岁的小兵也恳求道:“连长,四川兵能打仗,我们河南兵‮是不也‬吃素的我也杀了一个鬼子了给我一颗手榴弹吧”

 李欣热泪盈眶,狠了狠心,他下令道:“给他们一人一颗手榴弹”

 那位不满十八岁的小兵从锁柱手里接过手榴弹,哽咽着说:“长官,能为国捐躯,我没有什么好难过的就是那么久没有回家了,也‮道知不‬家里父母,还有年幼的妹妹‮道知不‬‮样么怎‬了。我不识字,不会写信,这是我唯一遗憾的。”

 锁柱拍了拍黄永的肩膀,他已经是泣不成声:“好兄弟我,我也不认得字,不会写信…”

 “小鬼子上来了”突然有人喊了声。

 低沉如同滚雷般的越过天际后,一阵刺耳的尖啸声猛然划落。

 锁柱大吼:“炮击注意隐蔽”

 天空中一阵似同烟花炸开般的炸响,地面上无数的礼花绚烂绽放,紧随而来的是阵地上一朵接着一朵的烟火的腾起。呛人的硝烟随即弥散而开。火柱接连冲天而起,飞溅的泥浆中横飞着四溅狂舞的钢铁破片,河岸烧得焦枯的草皮被炸的翻‮来起了‬,的泥块被深深犁开,飞到空中化为一阵混合了血碎块的雨点落下。

 “狗的是小鬼子的重炮”

 不断的有大口径的炮弹怪叫着砸了下来,工事在冲天的火光中灰飞烟灭。有些土堆而成的火力点被那些大口径高爆榴弹直接命中,当即就在似同火山发般的烈焰中变成一个巨大的弹坑。

 锁柱无力靠在防炮中,摘下军帽,抹了一把脸。尽管三月份的台儿庄依旧十分寒冷,但他全身上下却是汗水淋漓。浑身污血和淤泥,被涌入内的寒风一吹,满是透心的寒意。

 军的炮打得很狠。

 素来以精锐著名的军第10师团,从峄县开始就损失惨重。恼羞成怒的军开始以优势火炮展开了最疯狂的报复。

 大口径的炮弹,不断落在守军阵地上。

 不断的有军的炮弹和炸弹呼啸着落下,落入在中国守军阵地上炸开,冲天而起的水柱“哗哗”腾起,翻滚着白色水花。

 随着步兵攻击波队的展开,军担任炮火掩护的炮火逐渐停歇下来。大约一个中队的军步兵,在两辆89式坦克掩护下再度上来。

 军炮击刚刚停息,锁柱就扭头对身边的战士下令:“把炸药包安置在第一道壕沟里安好马上撤回来”

 “是”锁柱的勤务兵顾山药应了声。

 炸药包布置得早了没有用,会在军的炮击之下被引爆。这时候敌人炮击停息,是安置炸药包的最佳时机。

 几名战士抱着炸药包钻出防炮,沿着交通沟进入第一道壕沟。估计好军坦克可能出现的位置,这几名战士刨开淤泥,把炸药包埋设在泥中,再以绳子拴住拉火线,拉回到第二道壕沟中。

 军坦克轰鸣着推进,行进途中机疯狂**火舌,还不时昂起又细又短的炮口,向守军阵地吐出一团火球。

 就在一辆军坦克靠近战壕‮候时的‬,锁柱大吼一声:“拉火”

 顾山药一拉拉火绳。

 “轰”缓缓前进的89式坦克猛然的一颤,履带哗啦啦的滑落下来,坦克上随之腾起一团冲天大火。紧接着车内弹药发生剧烈殉爆,又是一连串的爆炸,满地的泥土碎块被炸得四下飞溅,尾随在坦克后的军步兵被死亡火光给掀翻一片。几个军士兵被爆炸的气高高掀起,在火光中被撕成碎片。

 “炸得好”李欣兴奋的大喊一声。

 突然的爆炸声,只是让日本人的攻击短暂停顿下来。

 所有的日本人纷纷趴下,过了半晌没有再听到动静,他们又站起来。几名掷弹筒手向第一道壕沟**出一排榴弹雨,炸得壕沟中火光冲天。

 “支那人没动静了冲”一名军军官拔出指挥刀向前一指。

 “杀切给给”嘶嚎的军步兵端着上好刺刀的步,向守军阵地冲来。军人群中,还有人抱着木板。那是因为吃了这种新式工事的亏,日本人在跳进第一道壕沟后,他们需要铺设木板,才能从第一道壕沟中出去顺利向第二道壕沟发起攻击。

 李欣死死盯着一步步近的军,屏住呼吸,连大气都不敢

 锁柱低手里的步,对准一个挥舞着指挥刀的家伙,把那颗肥头套在准星之间。他默默计算着距离:“100米、90米…。”

 等到黑的日本人集结到第一道壕沟跟前,李欣才抬手一“啪”盒子炮一,击中距离第二道壕沟大约五十米外的一名军士兵,把他的天灵盖打飞出去。

 声就是命令,锁柱当机立断扣下扳机。

 “砰”中正式步口轻轻一跳,被锁柱锁定的那个鬼嚎的家伙脑袋就像是被人踹了一脚的西瓜那样爆开,红白混合物溅在淤泥地上。军军官就好像被人斩首一样,无头的尸体呆呆站立在那里,污血泉一样从断颈处出,冲上两米多高。尸体呆立了两秒,才缓缓倒在泥浆中,溅起一阵泛红的水花。

 “开火”

 “开火”

 每一名战士嘴里都喊着,手指扣动扳机,把剩余不多的子弹泼洒向敌人。

 只有稀稀拉拉的几声声,聚集在壕沟边上的军倒下几个。

 “支那人没子弹了杀嘎嘎”军人群中突然有人鬼嚎了一声。

 随后就有军架起机吐着火舌。星星点点的子弹划开空气,带着刺耳的呼啸声向守军阵地上飞舞而至。

 在火力掩护下,扎堆的军跳进壕沟,在里面铺设木板,又从沟中爬出来,嚎叫着涌向守军所在的第二道壕沟。

 稀稀拉拉几枚手榴弹打着旋飞出,炸死了几名军。

 锁柱躲过一串从头顶掠过的子弹,再次冒头,端起步“砰”一,又把一个嚎叫着冲过来的家伙打得一个趔趄栽倒在泥浆中。

 “嗖嗖嗖”重机子弹紧贴着战壕上方,几乎是擦着锁柱的头皮呼啸而过。

 锁柱赶紧缩回脑袋。

 躲在战壕里,他感觉到浑身阵阵冰凉,汗水透了自己的背脊,寒风一吹,几乎感觉不到知觉。身边一个又一个的弟兄或是被子弹敲开脑袋、或是被碎片夺去生命,或是被弹击中,无声的栽倒在被鲜血泡得乌红的战壕中。到处都是死人。

 “嗖”一颗子弹击中刚刚投出手榴弹的顾山药。

 这名战士仰面向后倒下,头上留下一对贯穿的弹孔,鲜血和脑浆从后脑勺的破口中出,渗入到被鲜血染红的战壕中。

 军鬼嚎着扑上来。

 突然,战壕中跳出几名浑身是血的重伤员,直接滚入到军人群中。腋下的手榴弹“嗞嗞嗞”冒着青烟。

 “轰轰”一阵爆炸声,打断了鬼子的鬼嚎,敌我双方士兵在手榴弹爆炸中粉身碎骨。

 “弟兄们上啊”李欣一声大吼,挥舞着盒子炮第一个跳出战壕。

 “哒哒哒”布置在侧翼的一歪把子轻机亮起火光,一串罪恶的子弹击穿李欣的膛,鲜血从破口处涌出,他摇晃几下,栽倒在泥地中。

 “轰”一颗甜瓜手雷在李欣身边炸开,已经失去生命的躯体搐几下便不再动弹。

 锁柱跟着跳起来,手指轻轻一勾扳机。

 汉造步“砰”一,把那杀害连长的机打得熄灭火舌。

 “杀切给给”三十多名军围上来,一排拉动栓‮音声的‬,子弹壳下雨一样落在泥地中。三十多把闪着寒光的刺刀在眼前晃动。

 跟着锁柱一起跳出来,一共只有十三人。整个连,已经只剩下包括锁柱在内的十四人

 锁柱把步一丢,以闪电般的速度从边上拿过两支满子弹的驳壳

 “啪啪啪”左右开弓。

 每一声响,就有一个鬼子头上出血雾栽倒在淤泥中。

 距离很近,一一个准,根本不需要瞄准,爆头。

 转眼之间,首批冲上来的三十多名军士兵就被锁柱撂倒九人。

 “呀”两名军端着上好刺刀的步,突然从侧翼冲出,分左右两侧,气势汹汹向锁柱刺来。

 锁柱一个转身,左右手同时扣动扳机,双齐发。“啪啪”两声响,弹击穿那两个鬼子的脑袋。

 两颗肮脏的头颅犹如砸在墙上的烂西瓜一样爆开,红白之物四处飞溅。

 二十多名军已经四面合围住锁柱和他的十三名战士。与此同时,后面的军源源不断涌上阵地,把锁柱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围住,包围得就像是铁桶一样。

 “呀”一名着步刺向一名战士。

 “小鬼子去死吧”那名战士一声大吼。对准日本人的刺刀尖,用力拨开刺来的刺刀,再横转身,一刀扎入军士兵的咽喉。手上用力偏转,就把那个日本人的气管和颈动脉全部绞断。刺刀回,一股污血泉一样涌出,把那名战士得全身都是。

 但他在回刺刀的同时,却被两支刺刀同时刺入膛。勇士摇晃几下,步掉在地上。可是他还有最后一口气,生命逐渐失的身躯没有倒下,而是用力抓住一柄刺入自己膛的刺刀,让那个日本人无法回步

 后面一名战士着步向前一送,把那个无法回步的鬼子送去见了天照大神。但他随之也被另外一名军士兵挑翻。

 人人抱了必死之心,有人被刺刀刺穿膛,却还冲上去,咬住日本人的脖子。当鬼子带有体温的血进入他嘴巴时,那名战士也倒下。

 一名战士着刀尖用力突刺过去,丝毫不顾同时刺向自己的三把刺刀。“噗噗噗”三把刺刀把那个战士刺了一个对穿,但他手中的刺刀也扎入其中一个鬼子的心窝。

 有人被一刀刺入腹部,却奋力向前一冲,铁钳一样的大手掐住鬼子的咽喉。等到他断气‮候时的‬,他的手指已经僵硬,再也无法从鬼子咽喉上松开。

 以命换命

 战场从来都是以命换命的市场,这不存在划算不划算,这是一种气势

 一名战士抄着大刀就冲了上去。

 就在鬼子血淋淋的刺刀向他刺来‮候时的‬,这名战士以刀背挡住,用力一磕,再反手一刀,就把那个鬼子的脑袋砍落在地。无头的尸体变成血泉,鲜血浇在冲过来的第二名军士兵身上,给他来一个血浴。

 就在后面两名军士兵着步,要向这名战士后心刺去‮候时的‬“啪啪”两声响,那两名军接连倒地。

 开的人正是锁柱。

 锁柱击毙了正面扑向自己的一名军军官后,及时转身,连发两,把试图偷袭自己兄弟的两名军撂倒。

 还未来得及转身,又两名军分别从前后夹击而至。

 锁柱左手的驳壳已经打完子弹,他舞动右手的手,一在正面扑来的那个军士兵脑门上凿开一个血,又闪电般回身一,把后面扑过来的那个日本人打了一个透心凉。两名军士兵余势未减,仍然冲过来。但是刺刀已经垂下,扎入淤泥中,随后两具失去生命的躯体仆倒在泥浆地里。

 周围几十名军已经围上来,把锁柱和最后那名勇士团团围住,围住核心。

 这时候要给驳壳更换弹匣根本来不及…。。

 锁柱把手间一“嗖”一下拔出不了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的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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