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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他真的滚回美国去了,这一走,时间也匆匆过了五个月。

 她很努力地让自己保持愉快平静的心情,对安祖烈就这么一走了之,她逐渐的释怀。

 她的人生她自己选择,她选择这样过,不后悔。

 “会不会觉得有点遗憾?”

 好可恶,她的心理建设在朱亚丽一句无心的问话而宣告瓦解。

 “遗憾什么?”她佯装不懂,侧首望向朱亚丽。

 “来医院做产检的女人大都有老公一块陪着来,而你只有我陪。”朱亚丽陪着她走出医院。

 “朱朱,‮道知你‬吗,我真的好感谢我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陪我走过这一段。”她握紧朱亚丽的手。

 “哎呀,你忽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我会受不了的。‮你要只‬平安的把宝宝生下来,然后赶快让、爱情海岸。重新开张,让我赶紧有工作,‮道知你‬我的积蓄剩没多少了。”朱亚丽故做洒,眼眶却已经微

 有此好友,她也感到无比的欣慰。目前她有两件大事待完成,一件就是把宝宝平安生下来,第二件事就是赶紧将毁于大火中的“爱情海岸”恢复旧观。前者容易完成,她只要再等一个月就行了,只要宝宝合作的话。但是这第二件事就伤脑筋了,让“爱情海岸”重新开张需要一大笔钱,依她目前的情况,她根本无法筹得出这一笔钱。

 “对啊,我也想再当老板娘,只是钱的问题…”

 “钱的问题很好解决,只要…”

 她给了朱亚丽一眼,让她没有说完的机会,因为她接下来的话她不爱听。

 “算了,我不说了。我去开车,你在这边等我。”朱亚丽抿抿嘴,留她‮人个一‬在医院的大门等。

 只要她开口,安祖烈一定会帮忙。

 朱亚丽是想这样说的。

 ‮道知她‬他一定会帮她的,只要她开口,只要她开口啊!很简单,借我钱,一句话搞定。但是话只要开了头,也就表示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再次有了联系,他是债主,而她是债务人。

 那场大火纵火者在前几个月就被捉到了,那也表示她误会他了,但人都被她赶回美国了,教她怎么拉得下脸跟他道歉。

 他也真的酷得可以,五个月来一个问候也没有,一个也没有!

 她怀疑那时他一直要她和他结婚是不是说着玩的,感觉没诚意的。

 “沅沅姐,上车。”朱亚丽将车开过来,出声唤着她。

 她上了车,车子往她家开去。

 “沅沅姐,那个人好眼,是屈亦威嘛。”快到她家时,朱亚丽眼尖地看到一个站在她家楼下的男子。

 “没错。”她也看到了。

 她只是淡淡地笑着,她当然知道屈亦威来做什么。

 纸是包不住火的,当然他荒唐的事情也爆发了,自然书是别想再念下去了。屈家父母为了他成,已经不再供给他经济来源,让他自力更生。以他的学历,在台湾要找到一个工作并不难,只是也不能让他太挥霍就是。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而他真的也变得比较成一点了。

 不过他的改变是他的事,她已经和他不再相干了,他们不再是未婚夫,她的事当然也就不干他的事。只不过,屈家二老一直认定她为他所做的牺牲太大了,为偿还这分恩情,他们很鼓励他重新追求她,然后再将她连同肚子里的孩子一块娶回家。

 她—直以为她的态度够坚决了,她无意嫁给他,因为她‮得觉不‬这是分恩情。但是照这个情形看来,他们并未完全死心。

 “你让我下车,让我和他谈一谈。”她给朱亚丽一个笑容。 “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在与安祖烈斗过‮多么那‬,她相信屈亦威的话已对她起不了任何作用了。

 “真的?”朱亚丽在她的保证下,才缓缓的将车子停下。

 屈亦威一见到苗沅沅,一脸笑意地走过来。

 “沅沅,你去医院回来了?”

 她点点头,不讶异他的消息灵通。屈伯母三天两头打电话来“问候”她呢。

 她朝朱亚丽开走的车子挥了挥手。

 “你不用上班吗?”这时候他竟在闲晃。

 “请假。比起上班,我有更重要的事。沅沅,我能不能上去坐一下,我站了好久。”他拍拍腿。

 这招哀兵政策对她失效,没用了。

 “不方便,有什么事,这里说一说就好了。”她婉拒。

 他的脸垮下一些,随后恢复笑容。

 “其实我要说的你也知道,你都快生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可以先注册。”

 她没答话。一成不变的台词,她选择静静地听他说下去。

 “一个女孩子着大肚子总是不方便,我现在有工作,可以养活你和孩子,而且我欠安祖烈的钱也还清了…”

 “等一下,你把钱还清了!”她有没有听错啊?

 “我是说,安祖烈将我剩下的债务一笔勾消,所以…”

 “他不用你还钱了?”她再次打断他的话。

 “难道不是你…”她皱起眉头。的确不是她,纵然她有满腹的疑问,但是她也得先解决当下的问题。

 “亦威,先不管这件事,有一件事,‮定一我‬要和你讲明白。你不必娶我,不管你要娶我的理由是什么。”

 “可是一个女人未婚又大着肚子总是很不方便的。”他向四周看了看,等着看好戏嚼舌的人还真不在少数。

 “我不会觉得不方便就行了。”她一笑置之。 “亦威,你回去吧!”她挥挥手,当作送客,然后径自往门口走去。

 转角,一个男人朝她走过来。

 “苗小姐。”

 她不意外会见到李为。当安祖烈因为她的一句话回到美国五个月无消无息,李为就变成台湾分公司的负责人。她一个月也要看到他两三次,当然话题总是围绕在同一个话题上。

 “算算时间,你也该出现了。”她笑,对他的态度倒也没有多恶劣,她‮人个这‬公私分明,好恶也分明。

 “去过医院了?”李为笑问。“宝宝好吗?”

 “活泼健康。”

 “知道是男的还是女的了吗?”李为又问。

 她摇头。

 “‮么什为‬,现在医学很发达不是吗?”

 “不想知道,这样就没有神秘感了,一点惊喜也没有。”何必这么早知道,她又不会因为宝宝是男的还是女的就多爱少爱几分。

 他每次来和她的对话总是大同小异,她都会背了。

 “还是不想接受烈哥的帮助?”李为轻叹后,还是问了他最终的问题。

 “‮道知你‬我的答案的。”这个问题从他回美国之后并没有因此消失,每个月她总要听李为提上几次,而她的答案也总是没变过。

 “完全不改变你的心意?”他别有含意地扫向她的肚子。“宝宝快出生了吧?”

 “下个月吧。”她转过头问。“他是不是太闲啦!还是钱太多了,他钱太多叫他捐点钱做善事,叫他多积点德,免得将来他生儿子没眼…”话都说出口了,她才赶紧住了口,她差点咒了肚子里的小孩。“总之你叫他不必这么费事啦!”

 “所以你这次的答案仍然是不?”李为搔搔头,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老是当他们的传声筒。

 她倔强烈哥骄傲,谁也不肯先低头承认自己爱上了对方,相隔两地虽然没有见到面,光提起对方就能起这么强烈的火花,说他们之间没有爱的成份,他哪会相信啊!

 “没错。”

 “刚才来找你的是屈亦威?”他转移话题。

 “没错…”提到屈亦威,她想到另一件事。 “他把亦威的债取消啦?‮么什为‬?”

 李为想了一下,脑中闪过一个想法。他故作烦恼样,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

 “‮样么怎‬?”她急着想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我不清楚,也许你直接问烈哥会比较好。”他顺势将机会带给安祖列“。

 “算了,当我没提。”叫她找他,还是算了。巴!

 “如果我说烈哥很想你,你相不相信?”

 她翻翻白眼,摆明她一点都不相信的样子。

 “对了,屈亦威找你做什么?”李为还是将话题兜回屈亦威身上。

 “良心发现,想娶我回家。”

 李为的下巴简直快要掉下来了。

 “你答应了吗!”上天保佑,可怜的烈哥。

 “没有…至少目前没有这个冲动。”

 她的回答让李为如三温暖一般,冷冷热热全兜在身上。

 “那么烈哥的建议,你也不会接受喽?”他再问此行的最后一次。

 “不会…至少目前没有这个冲动。”

 相似的回答,让李为愣在一边,只有转头目送她进到大门内。

 算准了时差,李为拨了通电话给在美国的安祖烈。这一向是例行公事,自从苗沅沅要安祖烈滚回美国后便开始了。

 “她怎么说?还是不答应?”他‮音声的‬从电话的彼端清晰地传来。

 “至少现在她不考虑。”李为老实地说。

 “还是这么固执…她,好吗?”声音断了两秒,他才说。

 还是怕被看出他对她的心意吧!李为这样想,却也没敢在安祖烈面前戳破他的伪装,他将今天与她会面的情形都报告给他听。

 “听起来,她活得开心的。”他自嘲,原来他的离去并没有令她多难过。

 “烈哥,你是不是清了屈亦威的债务?”李为问。

 “没错。”

 “我不明白烈哥的用意。”李为大胆地问。

 “我想为我未出生的孩子祈福,保佑他能平安的出生。”

 若不是他亲耳听到,他会怀疑这句话真的是烈哥说的吗?

 李为带着怀疑的口吻问:

 “烈哥,我有没有听错了什么?”

 “你没听错,这只不过是即将为人父者的心情反应而已。”天知道他的心情有多紧张,可是他却不能回来。

 可怜的烈哥,他该怎么告诉他今天得来的一个不怎么妙的情报。

 “李为,你刚才的话好像还没有说完。”他还记得他‮音声的‬怪怪的。

 李为显得不知所措,这个情报该不该告诉烈哥呢?

 “李为。”语气微微上扬,显示他的耐快用光了。

 “苗小姐可能要嫁给屈亦威了。”李为一不做二不休,大声说出来。

 李为平心静气的静待烈哥的轰炸,可是他一直没有等到。话筒两端都各自沉默着,直到喀地一声巨响,安祖烈挂上了电话,他才敢挂下电话。

 如果没有估计错误的话,他想,烈哥这几天就会来台湾了。

 嚼着盐酥的嘴巴吐出一声长叹。

 一轮夕阳高挂天边,美丽的余晖伴着熙来攘往的行人归家。

 好美丽的夕阳、好绚烂的天空、好残破的“爱情海岸”…

 “记不记得以前这个时间,我们正准备开始忙碌了。”忆及过往,苗沅沅的脸上挂着一脸如梦如幻的笑容,多美好啊!

 “对啊!往往六点多位子就快坐满了,忙起来可真是会让人累死。”怀里抱着一包盐酥的朱亚丽也长叹。

 “但是很幸福也很快乐。”

 “是呀!”

 望着毁败的“爱情海岸”‮人个两‬又再次发出长长的叹息。

 她们实在是太怀念在“爱情海岸”工作的日子了,所以‮人个两‬才会跑来“爱情海岸”前,搬了两张椅子,买了一大包盐酥充当晚餐,当然也少不了矿泉水和咖啡汽水等饮料。就这样,她们坐在夕阳下回想以往话当年。

 她们太沉醉在过去的回忆,对于行人所投来的奇怪眼光也就视而不见。

 “干嘛!”朱亚丽见她不对劲,用手肘碰碰她。

 “没钱怎么重建“爱情海岸”啊!”朱亚丽也跟着她伤脑筋起来。的确,没钱什么事都不能做,她们现在的愿望也只是个空想。

 “和银行借贷比起来,向安祖烈借钱是比较划算。”

 一听到朱亚丽提到他的名字,她有种想痛哭的冲动,但是为了什么,她‮道知不‬。

 “但是我‮道知不‬如果还不出钱,他要我抵押什么。”如果是她的心,她肯给吗?

 “他要的一定是你的宝宝吗?想想你有什么可以给他的。”朱亚丽问,她的自欺欺人会不会太久了些?

 她沉思不语。虽然心里有了底,但她不想说,说了又‮样么怎‬,他一点消息也没有啊!

 “你还记不记得和安祖烈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啊!”朱亚丽转个问题。

 她不假思索,口就说了:

 “当然记得啊!那天我还和一个来找碴的胖女人打了一架呢!”

 话一说出,她自己都觉得好惊讶。太惊讶了,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刚见到他的感觉还留在她的心中,就连那个胖女人的模样,她都依稀记得。

 好诡异,怎么会这样!

 她偷偷瞄了眼朱亚丽,发现她的嘴边带着笑,‮道知她‬自己了底。

 “记得好清楚啊!常常想起吧!”

 死朱朱,故意拆她的台。

 她偏不说!不说其实她是常常想起他,想起他的不可一世、想起和他针锋相对的情形、想起他的臭脾气,想起他该死的令她想念的脸,想完之后又诅咒他一遍又一遍。

 “啊!你觉‮得觉不‬我们这样坐着缅怀过去,很像那种老头子,好汉常提当年勇的感觉喔!朱老头!”她故意换个声调,挤掉对他的丝丝牵念。

 “叫我老头,沅沅姐,别忘了,你比我还老呢!”

 “可是我‮来起看‬比你年轻啊!”“是吗…”

 坐在台湾分公司的总裁办公室,安祖烈拿着笔敲打桌面一直没有停过。

 因为李为的一句话,让他从美国飞回台湾。

 也许是太闲了,让他没什么事可烦的脑袋陷进了极端的空白。

 —放松下来,他开始想到以前,想到他年少时的孤苦、想到他初到美国时立志要出人头地的豪气、想到他为了累积财富而夜不分的工作、想起他在商场上的冷血手腕、想起他索了一个女人却被她因在她又倔又骄傲的感情世界…

 这也可以说明‮么什为‬这五个多月来,他的话变少了、他的笑容也变少了、而他对着窗外发呆的次数却变多了。他是爱上了那个被抵给他的女人,苗沅沅,但她却要嫁给屈亦威。

 他的眼睛倏地睁开,跳出了沉溺的幻想空间。

 她要嫁给屈亦威,他‮道知不‬她嫁给他的理由是什么,他只恨自己无力去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也许他可以像以前那样,只要他想,那么她就是他的了,但是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也许她还会一走亍之,永远不想让他有找到她的机会。

 他不能冒这个险,只要她一天没有完全拒绝他的帮助,那么他还有见到她的机会,只要她一天不是屈太太,他也还是‮会机有‬的。

 “安总裁,外面有一位太太来找李总经理,但是现在总经理正在开会,请问总裁要接见她吗?”

 他认得这个内线中‮音声的‬,她是李论的秘书。

 “叫她等一等,不然叫她改天再来。”

 “可是这位太太说李总经理说她随时来都可以,而且她已经来了,今天就一定要见到李总经理。”

 现在要借钱的人都这么大牌吗?

 “请她进来吧,我来和她谈。”他打断秘书的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一个女人他还对付不了吗?

 这个世界,他对付不了的女人只有一个。

 “总裁,苗太太来了。”

 他以为进来的是一个嫁给姓苗的男人的女人,‮到想没‬进来的却是一个姓苗却被以为已是个太太的女人,因为她的肚子。

 苗沅沅的吃惊程度不在他之下。

 他惊讶地看着她的肚子,她惊讶地看着他吃惊灼脸。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先问了,但她绝不承认她‮音声的‬有颤抖现象是因为看到他,是因为这里的冷气太强,一定是这样的。

 “这里是我的公司。”他觉得好笑,再次面对面,她竟然是这样的问话。

 “不是,我是说,你怎么会在台湾!”她觉得口干舌燥,因为见到他吗?还是因为天气热?

 “因为警方证明了我不是烧掉‘爱情海岸’的凶手。”他两手握顶在下颗,十足欣赏意味的打量她现在的模样。很胖、很笨重,但是很美,对了他的眼。

 经由他的提醒,她想到了之前的争吵,当然最后的结论是她错了。

 “‮起不对‬。”虽然她是个女人,但是她有勇于认错的精神。

 “你也会说‮起不对‬!”

 “当然,这三个字谁都会说。”她倏然抬起头来。

 “我接受你的道歉。”猜想再说下去恐怕又要不而散了,他赶紧换个话题。“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站得有点久,她显得吃不消,秀眉微皱。“我能不能坐下,你的待客之道很差喔!”

 差点忘了她是个有身孕的人,她的精力旺盛给他太深刻的印象了,‮是不要‬她有身孕,要叫她乖乖坐好还真不容易。

 他赶紧起身替她拉开椅子。

 “这种椅子可以吗?会不会不舒服?”

 他难得的有礼貌令她想笑,她一边坐下,边问:

 “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好像转了。”

 “你怀孕了,而且是我的孩子。”他回到自己的椅子,按了内线代了一些事。

 她脸色一沉。

 原来她真的变多心了,他的温柔全因为他的孩子而来。

 “我找李为,他在吗?”她开门见山地问。

 “找李为,做什么?”送喜帖吗?他脸色一沉。

 “他不在吗?那我改天再来。”她说完就要离开。

 他比她快一步,他越过桌子,握住她的手。

 “有什么事只能找李为而不能找我?”这种刻意被忽视的感觉他很不喜欢。

 “我找他借钱,他说我随时要借都可以。”她想出被他握住的手却不开。

 “找他不如找我,找我会比较快。”

 该死的,他的手怎么那么有力量!

 “你又不在台湾,当然找他会比较方便。”他发什么脾气啊!手好痛。

 “我会在台湾。”‮你要只‬要我留下来“坐下吧!我们来谈谈你的事。”

 他的力量好大,她也只能顺着他的力道坐下。

 “我怀疑你开这种公司会赚不了钱。”

 “当然光靠这家公司,我不可能赚到钱。事实上,我的事业版图还涉及到其它范围,这家公司只是其中一项,但我承认这家公司是我白手起家的第一步,所以我对它特别有感情。”他一边和她解释,一边按内线要秘书帮他准备一些东西进来。

 “‮么什为‬想开这样的公司?”

 “我想你大概没有被得走投无路的经验吧。我‮你诉告‬,那种经验并不好受,而且通常向安氏地下银行借钱的人都准时还钱,就算没有办法还,我也可以从中要求抵押品,事实上很多人‮道知不‬他们抵给我的东西其实很有价值。”

 “你曾要求过多少个女人当抵押品?”她觉得有点酸涩,‮定不说‬她不是惟一啊!他多的是女人呢!

 他扬扬嘴角,伸出食指在她面前晃了晃。

 “只有一个!”

 那不就是她吗!

 “‮么什为‬?”

 “不是每个女人都适合当玩具的。”

 她杏眼圆睁。他每次都这样,非得在话里夹着炸药炸她一炸,只是今非昔比,她是个有孩子的准妈妈,她才不受他气呢!瞪瞪他就好。

 秘书敲门送东西进来,他去开门接过放满食物的托盘。

 “你在做什么?你还没吃饭吗?”她讶异地看着托盘上的牛、苏打饼干和三明治。

 “这是给你准备的。”他倒了一杯牛递给她。

 她则一脸傻样的望着他。

 他拍拍她。

 “孕妇不是很容易肚子饿,你一边吃我们一边讨论吧。”

 讨论,对,她是来借钱的,她要盖“爱情海岸”她再傻下去,只怕天黑她也借不到钱。

 “我可以借多少钱?”

 “随你高兴。”他耸耸肩。

 “什么时候还?”

 “这个有关于技术上的问题,还有待仔细推敲。”他当然是有私心的,’一方面他不希望债务会垮她,‮道知他‬她有多好胜,一方面他又希望他可以控制与她见面的时间,因此时间还是得由他订。

 她看看他,大概也猜得出他的企图。

 “那么…如果我还不出钱,你想要什么抵押品?”她小心地问,如果他说他要她,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奔进他怀里。

 但是他说的并不是如她所想的。

 “我想…”

 眼光逐渐落在她的肚子上,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抢了话。

 “你别想,我不会拿孩子当抵押品!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眼,一直打我孩子的主意!‮你诉告‬,你别想,永远都别想!”她气极了,声音也大‮来起了‬。她一气,手里的牛又往他的脸泼去。

 又来这一招!他谨记上回的教训,身手利落地闪过泼过来的牛

 “你在做什么,不要无理取闹。”他想捉住她又怕弄伤她。

 “我现在不闹,难道等到你把我的孩子抢走,我闹给谁看啊!”她好难过,气自己差点被他刚才的温柔蒙骗,他只要孩子啊!才不是真正想管她。

 “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何必抢,除非…”他脑中闪过李为的话。

 “除非什么!”

 “除非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去嫁给别人。”

 “你血口人,我要嫁给谁去啊!”真好笑,她要嫁人也要他来告诉她。

 “屈亦威啊!”难道还有别的男人?

 听到屈亦威的名字,她是又惊讶又难过,他怎么会以为她要嫁给屈亦威呢!

 “是啊是啊!更称了你的心,我就是要嫁给他,记得来喝喜酒啊,我会放帖子给你的。”她大声地嚷。

 她‮音声的‬大也比不了他‮音声的‬,他石破天惊的一吼:“你谁也不许嫁,屈亦威更不准!”

 “‮么什为‬!你凭什么!”

 凭、凭“我爱你”够不够有份量!

 他还是只敢在心里说这三个字,始终发不了音。

 “凭什么,你说啊!”她快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气了。如果他再不说些好听的让她听听,她就算大着肚子也要把这里掀过一遍。

 他的膛起伏着,久久,他才大声的吼:“就凭我高兴。”

 一句话就得她想捶死他了,但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人多势众,情势对她大大不利。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女不眼前鳖,她先走就是,懒得理他,她还得注意胎教呢!

 她抿抿嘴,摸摸肚子,往门口的方向移动。

 “你去哪里?”难不成她真要去嫁屈亦威!

 “你管不着。”她践践地说。

 “你不借钱了?”

 “不借了!”看你奈我何。

 他奔到她前头,将开了一半的门重新关上。

 “让我出去。”她瞪着他。

 他忽然低下头狠狠地吻着她,豪夺掠取的吻在四片相接合‮候时的‬慢慢变得柔情轻缓,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担心她的身体会不会承受不住。他吻得很轻很柔,怕伤了她似的,他的吻一点狠劲也没有,很有一点的怜情味。

 “这样能让你改变心意了吗?”他放开她,趁她还意识离‮候时的‬问道。

 “我…”还没回答,一阵刺痛痉挛突然袭中了下腹部。她眉头一皱,急着想攀着什么,她伸手一捞,碰到的只有他的肩膀。

 她努力的调整呼吸,脸色却开始变白。

 “沅沅,你怎么了!”

 如果她的腹部没有疼得这么厉害,她会听到这是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一阵疼痛过去,她的急促呼吸稍稍变缓。才平静一下子,第二波的疼痛又席卷了她,她这次可‮气客不‬地叫了出来,两手往上方伸再往下一捉,捉住了他的头发。

 她捉住他的头发甩动,一边深呼吸: “我可以的,慢慢来,不要紧张。”

 “你到底怎么了!”被揪住头发,他也不敢吭声。

 “我要生了。”她在呼吸的空间回答了他。

 他傻眼。“你要生了,现在?”

 “预产期还没到,我想宝宝‮是概大‬被你的吼叫声给吓得提早要出来了。”

 “不准摘花样,否则我会再把你踢回到阎罗王那里去。”他低吼。她想了一下,才弄懂他是对着她的肚子说的。她很想笑,不过现在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黑社会的方法没有用啦!”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他终于大吼了。

 “打电话叫救护车、送我去医院,不然我就自己开车去。”她命令道。不然这个笨男人只会大吼大叫,她痛死了,孩子也生不出来。

 他们的叫声终于引来办公室外的其他人,一阵手忙脚后,将‮人个两‬一块送到医院去。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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