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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谈话暂时中止了,办公室里一片静谧。一缕淡淡的温存混合着暧昧,在寂寞的空气里飘浮。

 “雅琴,你看你多辛苦啊,让我来宠你吧。”男人‮音声的‬又响起来“我爱你,需要你,不能没有你,我们上吧!”

 “不!”女人推开男人“约翰,你又来了,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你我都是有家室的人,还能怎样呢?”

 “可是雅琴,你的丈夫不在这里,我的子也不在身边,我们是自由的!别告诉我你不需要!你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一个健康的女人,一个充满活力的女人,怎么可能不需要呢?”男人不死心,被推开的那只手又搭在了女人的膝盖上,轻轻‮弄抚‬着。是啊,雅琴是一个正常的,健康的,充满活力的女人。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雅琴的年龄,正在虎狼之间,她怎么会不需要呢?膝盖上的那只手轻轻‮弄抚‬着,慢慢地向上,隔着薄薄的丝袜,那么温暖,那么轻柔。

 雅琴紧张得汗浃背,她感到自己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男人的手还在抚摸着,厚厚的嘴,也贴了上来:“雅琴,我需要你,我们做吧!”

 “不,不要。”雅琴息着,呻着,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我还没有准备好。”男人继续抚摸着,细致而入微,接近了淋淋的私处。就像一弓弦,如果长久地绷紧,要么断开,要么失去弹,慢慢松弛下来,雅琴夹紧的‮腿双‬终于松开了。

 “雅琴,现在,准备好了吗?”女人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她那透了的‮丝蕾‬边内,已经说明了一切。

 老约翰抱起女人,一步步走向套间的房门。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昏暗而暧昧的灯光下,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柔软舒适的大

 外面起了一层薄雾,月变得更加朦胧,整个城市像是罩了薄薄的轻纱。雾气愈来愈重,半透明的轻纱渐渐变成了黑色的幕布。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上,衣衫,一件件离开她的身体,丢落到下,衬衫,套裙,罩,内,还有高跟皮鞋。雅琴没有抗拒,她解散发髻,分开‮腿双‬,脑海里只闪过一个念头:这张上,曾举行过盛大的宴!

 老约翰掉自己的短,赤身体爬上,深一口气,做好最后的准备。

 虽然还没有用伟哥,那玩艺儿已经一柱擎天。老约翰欣赏着横陈的‮体玉‬,只剩下长筒丝袜还没有被掉。他捧起女人的一只脚,贪婪地嗅着,吻着,然后是另一只。隔着薄薄的丝袜,是挡不住的感觉。杰克你个乡巴佬,我终于超过你了!

 你那是迫,我这才叫真正的引

 两滴黏黏的体,从男人肿头渗出,在昏暗的灯光下,晶莹透亮。

 徐倩最近没什么烦恼,过得很滋润。自从怀孕后,鹏程什么也不让她做,每天车接车送。女人就是这样,越宠越娇气。这天晚上,徐倩又在使唤她的丈夫了:“老男人啊,我嘴巴里没味道,你去给我弄只烧来,要道口烧。”

 “没问题,楼下小物美超市开到十一点,我昨天看见好像有烧,或者是德州扒什么的。”鹏程放下游戏机就往外走。

 “记住,要道口烧,不要德州扒,符离集烧也不要!”

 “没问题,我办事,你放心!”鹏程一面回答着,一面走出房门,然后小声加了一句:“我撕了标签,‮道知你‬是什么?”不到一刻钟,鹏程就回来了,他把不知什么放进盘子,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端上来,殷勤地说:“娘娘,请用膳!”

 “这是什么呀?”徐倩皱着眉“黑乎乎的,还这么油。”

 “娘娘,这是啊,道口烧,明朝正德年间的老汤,所以颜色比较暗,哪有不油的?不油的那是鹌鹑。”

 “快撤下去!太恶心了!我不想吃咸的了,我想吃糖耳朵,你快去买!”

 “什么?糖耳朵?那玩艺儿现在还有谁吃?这么晚了,我上哪儿找去?”

 “我不管,我就要吃!”徐倩撒起娇来,她想了想,又说:“天桥三十五路总站那儿有一个铺子,糖耳朵做得特地道,才一二一个,我上小学时每天吃,你快开车去找找!”

 “您上小学时?上个世纪的事情啊!还三十五路总站?早就拆啦!这么晚了,求您饶了我吧!”鹏程实在是无可奈何,又不敢得罪小子。

 正在为难之间,救星到了,电话响起来,鹏程一个健步接起来:“喂,噢,袁芳啊,不晚,不晚,她没睡呢。”说罢,把无绳电话送到徐倩手里。徐倩接过话筒,顿时来了精神:“‮样么怎‬?丑媳妇见过公婆了?有没有四冷拼四热炒?

 他们怎么个态度?”

 “吃得一般,我都没敢放开了吃。他爸还行,客气一老头儿,就是他妈,怪怪的,好像老是在旁边盯着我的。”

 “盯着你的?你穿脐衫啦?”

 “没有,哪儿敢呐!穿的是当年我姐留给我的布拉吉,走上街跟老冒儿似的!”

 “那就奇了怪了,先不管这个!那件事你怎么说的?”

 “我就按你教的那么说的,他们好像不太在乎这个,没多问。”

 “这就对了!纠这个有什么意思?现在的大学生,一进校就同居,一学期换一个,到毕业已经睡了八个了,对不对?说出去还是未婚!”徐倩眉飞舞侃得正,一斜眼看见鹏程还站在边上,便捂住话筒问:“傻楞着干吗?女孩子说话你也想搭碴儿啊?”

 “不是,”鹏程委屈地解释:“那个什么,糖耳朵,怎么办?”

 “得了,得了,去给我来碗丝面,要手擀的,去吧,快!”鹏程走了,徐倩松开话筒,继续说到:“芳儿,刚才说到哪儿啦?对了,你弄清楚没有,他们家是私房,老辈儿里面没什么扯不清的吧?”这两年来,天气越来越反常,才刚到七月份,就已经热得让人受不了。这天下午,雅琴陷在老板椅里,正奄奄睡,电话响了,是前台打来的,说是有一个女学生来访,自称认识雅琴,名叫沈芸。雅琴赶忙吩咐:“带她进来,她是从这儿出去的,你来得晚,所以不认识。”沈芸很快就被领了进来,她穿了一身白色的海军连衣裙,白色的搭袢小皮鞋,没有袜子,难怪被人当成了来求职的大学生。雅琴起身上去:“小沈,我一直在等你。”沈芸站在那里,怯生生地说:“我离开那家公关公司以后,又去三亚当了一阵子导游,现在三亚的旅游已经臭了街了,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了,雅琴姐,您还要我吗?”雅琴把门关好,接了一杯凉水,递给沈芸:“当然要,我缺一个可靠的秘书,你做过秘书吗?”沈芸摇摇头:“没有,可‮道知我‬怎么做。”雅琴坐回到老板桌后,看着沈芸:“说说看。”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不该做的不做。”

 “好,就这么定了。”雅琴起身拉住姑娘“跟我来。”她们走过楼道,推开销售部的房门。里面人声鼎沸,一群已婚妇女围着徐倩,正热烈地讨论是男是女的问题,袁芳也混在其中。看到雅琴,大家都很尴尬,一下子静了下来。袁芳心细,认出了雅琴背后的沈芸,情不自叫‮来起了‬:

 “小芸儿,是你?”真的,是沈会计!妇女们围了上来,问寒问暖。

 “沈会计,你一点都没长大,南方啊,滋润。”

 “小沈,听说你赚了大钱,是来发红包的吧?”沈芸大大方方地对大家说:“我没赚到大钱,我不喜欢那边的气候,也不喜欢那边的人,所以就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好,那边算什么?整个一暴发户,还吃果子狸!”

 “就是,回来好,你听那广东话就跟狗叫似的。”雅琴咳了一声,大家才静下来。雅琴吩咐袁芳:“小芳,领着你的小芸儿去人力资源部。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的。”袁芳过去牵了沈芸的手。

 “别忘了她过去的工龄!”雅琴走到门口,又回头加了一句。

 “知道了,您快走吧!您不走,我们说话不方便!”徐倩催促着,显然,她很兴奋。

 这一阵子,吴彬忙得焦头烂额。已经进入八月份了,新生马上就要入学,可毕业班还有一半多的同学没有找到工作。一九九九年,大专院校扩招,然后一年比一年招得多,说是什么和国际接轨,教育产业化。在中国,凡是和国际接轨学来的,通常都是坏东西。二零零三年开始,盲目扩招的恶果显现了,一批又一批大学生涌入就业市场,旧年的一批还没消化完,新年的一批又扑了上来。几千年来,中国的知识分子从来没有这么不值钱过。吴教授看着大家垂头丧气,心里火烧火燎。他四处求爷爷告,希望解决一个算一个。这天刚上班,他又来扰雅琴了。

 “雅琴,您好歹再收几个吧,擦桌子扫地都行,学生们还赖在宿舍里,新生马上就到了。”

 “小吴,我这儿‮是不也‬福利院啊,我都收了你五个学生了,实在安排不了。

 你应该劝学生们放下架子,现在不是招村官吗?”

 “亲姐姐啊,大老板啊,我给您作揖了。好些学生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借钱缴的学费,欠了一股债。您收几个吧,明年您再辞退他们也行,也算有了工作经验,总比现在这样强!”雅琴叹了一口气,说:“好吧,谁让我也有事求你呢?你让我想想,下礼拜给你答复。”

 “谢谢您!谢谢您!您是忙人,我不耽误您了!”吴彬站起身正要走,沈芸敲门进来。她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衫,扎在及膝的黑色绸裙里,的丝袜配着黑色的半高跟皮鞋,显得清清。沈芸把一份文件放在雅琴的桌上,看见吴彬,嫣然一笑,转身而去。可怜吴教授,魂魄全无,眼睛直勾勾跟着姑娘。姑娘消失了,他还望着房门,仿佛要看穿那层木板。真是:金风玉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小吴,小吴!”

 “哎!”吴教授如梦初醒“雅琴,这,不是沈芸吗?”

 “是啊,她回来上班了,‮然不要‬我还可以多招你一个学生。”吴彬一言不发,若有所思,站起来摇摇晃晃便走,到了房门,停下来,没头没脑说了一句:“她很像当初的芳儿。”雅琴正在看沈芸送来的文件,随便应了一声:“是啊,都是水一样的女孩子。”突然,她好像觉察到什么,抬起头问:“刚才你‮么什说‬?”没有回答,吴教授已经不见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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