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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犯 一
 悠悠转醒时,人已回到了屋内。时间悄悄而过,是夜,月光如海一般漫延。

 我稍稍动了动,渐渐恢复了知觉。当骶用力正坐起时,却是又陡然感到身体火热一片,眉心处更似火炙针刺一般令人鸩痛难耐。幻境里的场景重又袭了过来,那些故事里不甘不幸的人,那些细枝末节绵悱恻的事,那些嗔痴怒骂只言碎语又继续无休无止地在我脑海里不停地翻腾起来。

 该是病了吧,否则,怎会如此周而复始地做这一些莫名其妙的梦呢?

 我咬了咬牙,慢慢地撑着身子坐‮来起了‬,刚想睁开眸子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倏地却是又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于是便又重新栽进了榻。唔?为何萦绕入鼻的气味竟是香香甜甜的甚是好闻?为何突然会觉得全身软若无骨丝毫无力呢?我难受地皱起了眉,瞪瞪间,忽然看见窗头的枝桠上隐隐约约地似乎藏了一人。心下一警觉,立即就屏住了呼吸,身子也跟着紧张‮来起了‬。

 斯人却是大大方方地翻窗进来,青衫褂子,蒙着面,好整以暇地弓起一只脚搭在窗沿,腿则随意地挂在窗内,整体姿态慵懒而潇洒,透出了骨子里的随与风。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传说中不可一世自命风的人似乎都乐于以此姿势闪亮出场。

 虽对此诡异形式嗤之以鼻,但那人的目标始终是针对了自己,心中还是有少许的忐忑。

 眼睁睁地看着他跃下窗台,越走越近,我撑着沿努力想要抬头去辨识出他的相貌,却是无奈背着皎洁的月光,视线总是相对笼在一片黑暗蒙的阴影中,始终教人看不真切。

 “你是谁?”我清了清嗓子,声音有点哑。

 来者置若罔闻,依旧对我不理不睬,片刻后,只是悄悄地在华庭中央的立柱前停下了。他伸手掐了一枝壁栏上的蝴蝶兰,两指拈起了粉蓝色的花瓣摧毁一般地狠狠碾碎了,然后故意放置鼻下,深深地嗅了一口。得意轻哼间,那被发丝飞舞凌乱了的眼也显得越多的放肆且轻狂。

 “嘿!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能容你堂而皇之地进来撒野的吗?”我牵强地咧嘴笑道,刻意掩饰了慌张。心中却很是纳闷平封锁重重的人机关此时都集体翘班去了哪里?

 “是吗?如此,我还倒是要好好地撒他一回野了!”生硬蹩脚的圣朝语言,耳能详的口气与音调。那人拍了拍手,瞬间已疾速走近。他玩世不恭地笑着,面上的黑纱轻颤。悠悠蹲下后,修长美好的手却是冷不丁地掐上了我的脖子,弯弯的杏眼里泻出来的笑意也愈加地浓厚了。

 “你想‮么什干‬?”我不着痕迹地咽了一口,想提腿坐起,无奈身子太重,根本无法动弹。

 “嗯?你说我想‮么什干‬?”他‮音声的‬近时磁更浓,像催眠一般带着嘶哑而磁的错觉。男人轻笑了声,虽不知他此刻的表情,却也能大致猜到他鄙夷轻佻的内心。还在恍惚时,忽瞧见衣襟被一闪而过的寒光瞬间挑开,我不由得倒了一口气。

 我,真是他的狗血!我在心中暗骂。

 男人凑近了挑起我的下巴,然后轻蹙起眉仔细打量着我。他的眸子,清冽、冷漠,犹如一汪幽潭深不可测。半晌,只见他轻轻摇了摇头,浓眉顿时无谓地舒展,嘴里同时啧啧有声“凑近了看,也不过就是如此这般的天资仙容。咳,真是浪费了我的香…”

 这份稔之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是的,一定是在哪里见过!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努力摒弃他刻意掩去的那一部分,努力搜寻印象中若干形形的记忆。

 “那阁下真是应该提前打探好了再来。”我不屑地嗤着,毫‮气客不‬地翻了个白眼。

 贼人跟着轻笑,黑纱不经意松垮了下来,出中直高的鼻梁。他低头佯装咳嗽,又将金丝钩重新挂在了耳旁,紧密连环的动作自然畅一气呵成。趁他抬头的功夫,恰是见到亮亮的月光拂在他脸上,一时间,也显得那戏谑无情的眸子也顿时生动‮来起了‬,让人不产生一丝遐想。

 我眨了眨眼,忽然想起了角斗场上的那一双同样威风凛凛的眼。渐渐地,感觉与错觉叠,感的直觉便如层层密密的织水一般汹涌而来。

 “新特!”怎么是他?!他想‮么什干‬?…我双手攥紧了,恐惧异常地瞪着他。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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