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离宫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如期到来,琴絮睁开眼睛,却见到剑身贴着她的身体,径直的刺向了她身后的暗器袭击她的侍卫!
“不许伤她!”软剑一下子收回,身后的侍卫应声倒地,脖颈处一个小小的几乎看不出的伤口,蓦地
出浓浊的血
,他长剑剑尖指着周围划了一圈,最后一手执剑,剑指向已经身亡的侍卫方向“伤她者,杀无涉!”
一句话提醒了琴絮,他对她的感情如何能够舍得让她死掉,苦笑一下,随即便又飞身离开,闪过萧寒澈身边候时的,却是一下子被萧寒澈拉住了胳膊。
抬头看向他紧张的眸子,琴絮对着他一笑,那一笑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失落,紧张,憧憬,无奈,还有淡淡的留恋,萧寒澈一惊,不由得一阵心酸,再看向她候时的,却是她已经从头上将唯一束发的发钗拿了下来,漆黑的秀发顺滑的随着她的动作洒落了她的一身,然后,她拿着金钗向着自己的胳膊,径直的刺去!
深深地刺入,本来微笑的脸上,眉头一皱,冷汗顺着额头留下来,白色的衣衫上顿时又是一片血红,萧寒澈立马读懂了她的决绝,若是不放她,她会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手指不由得一松,琴絮已经将发钗拔了出来,趁着他愣神的功夫,夺门而出!
皇宫中的侍卫众多,又如何能够轻易的在白
里逃出去?可是,萧寒澈下的命令,却是让众多的侍卫们不敢动手,伤她都不可以,如何能抓她?琴絮摸准了别人的这个心思,径直向着拿剑的侍卫冲过去,那侍卫立马将剑背过来,后退一步,侧身给她让开了路,就这样,竟然被她一路杀到了宫门口!
身后萧寒澈领着众人追随而来,但是琴絮的轻功,又岂是他们能追得上的,萧寒澈眼看着琴絮越来越远,最后只是化作一个白点,不由得悲痛
绝,大吼一声“絮儿~”声音洪亮,悠长哀伤,闻者掉泪,众侍卫都不由得愣住了,这个温润的皇帝,何曾这样的慌张过?
而琴絮,在听到这样的一声后,仅仅是顿了一下脚步,连她自己有没都想到竟然能在会机有溜走候时的,能够走的这么决绝!
可是,宫门却是不可以随意的打开的,琴絮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萧寒澈一行人已经赶了过来。
“开门!”她将金钗抵在自己的脖颈,倔强的昂头,无畏的直视萧寒澈,身上,再没有任何的情绪外
!
仿若不可置信般,萧寒澈失措的后退了两步,踉跄几下,继而望着她,眼中有溺水的无助和崩溃,卸去了一切的伪装和坚强,**
的被她伤害!
手中的软剑顿时松软掉落在地上,清脆音声的打碎了他眸中失望和脆弱,继而变成嗜血的疯狂,就像是那个下雨的晚上,他被她撕裂!
“你,你竟然威胁我?!你竟然用你的生命来威胁我?!”他仰天长笑,当初的他为了留住她的性命,曾经那么卑微的用之桃的性命来威胁她,如今…
“你凭什么就可以这样肆意的践踏我对你的感情?!凭什么就可以这样的笃定我会开门?!”癫疯讽刺,脸上更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
没有理会他的疯癫,手中微微用力,金钗
进去,有淡淡的血迹
出。
萧寒澈瞪大了眼睛,看着红色妖
的血
沿着她洁白无瑕的脖颈
下,瞳孔痛苦的收缩,气的浑身颤抖“开门!”他对着守卫宫门的侍卫大吼一声!
没有理会他的痛苦隐忍,眼看着那宫门徐徐的打开,琴絮来不及回想当初来到这里时的感受,便一个闪身,已经从那里冲去出了…
当萧寒澈冲出宫门候时的,宫外的街道毫不知宫中发生了什么变化,仍旧是繁花似锦,只是,那个人,却是再也寻不到…
当
,楚魂城中家家不得安宁,道知不是丢失了什么样的重要人物,官兵疯了一样的几乎将整个楚魂城翻了过来,据说,连带着皇帝陛下都亲自督查,一直搜查了几天几夜,可是,最后,仍旧是无功而返…
…
身体上血
的
失,让琴絮身体越来越沉重,连带着眼皮也越来越重起来,终于离开了那个牢笼,她兴奋地径直往南诏的方向跑去,可是,这样走着走着,却蓦地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然后,一双锦绣云鞋出现在她的面前,蹲下身子,疼惜似地将她脖颈上的伤口处的血
擦拭干净,满是无奈和戏谑的语气“你终于来了,知道吗,我等你很久了…”
醒过来候时的,琴絮一度以为,自己是做梦了,她正处在一个马车当中,马车之宽敞,是她前所未见的,让她不由得猜想马车的主人会是什么皇亲贵戚,这到想些,就感觉到枕头动了一下,疑惑的伸手过去,摸一摸,软软的,但是这种柔软,是像不棉花的那种空虚似地感觉,仿佛是…
的感觉。
这是什么感觉,她不由的疑惑起来,继续摸了摸,还是那样的感觉,
的,这种她很熟悉,却是总是想不起来的感觉,让她不由得好奇的继续的摸了摸…
“娘子,你这是在勾引为夫么?”一句话熟悉却又陌生的话语,让琴絮不由得一惊,噌的一下便坐来起了,抬头看去,就发现…
那个人,细长的桃花眼微微上调,眼眸清澈无比,仿若初生的婴儿,微薄的嘴
,
角勾起,
出一个单纯的不能再纯洁的微笑,绝美的甚至都能比这琴絮更加美丽的面容上,
着一丝浅红,而本来是自己的枕头的地方,却是…他的腿。
怪不得刚刚的那种感觉那么熟悉,怪不得他音声的这么熟悉,怪不得她竟然能够逃脱追兵逃出楚魂城,怪不得…
但是,等等…
“萧…玉清?!”询问的语气,透漏出一丝不敢相信,眼前的人,五官,确实与印象中的他一模一样,只是,那个笑面阎王,眼神何曾这样的明澈透亮过?
萧玉清的眼眸一亮,仿若孩子见到糖果一般“娘子,原来我叫萧玉清!”兴奋地仿若发现了什么宝藏似地。
琴絮更加皱眉“你,你道知不你叫什么?”更是不敢相信,这是怎么回事,萧玉清与萧寒澈两个兄弟,与她恩怨太深,她一个都不想碰触,若是萧玉清将她救走,他定当是用她来威胁萧寒澈做什么事情,那么,她一定要想办法逃走,虽然楚宫是个牢笼,可是,萧玉清,却是另一个牢笼!
“对呀,我失忆了嘛!”萧玉清纯真的笑容,完全是像不假的,而失忆这样的事情,他说出来,却是如此的轻松,让琴絮对他更是防范起来。
“那你怎么会认识我?”琴絮不相信。
“是云卓说,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那你不就是我的娘子?”这句话说完,他突然将脸一下子凑了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如饥似渴“娘子,你刚刚一醒来就对我动手动脚的,我,我身子已经被你碰过了,你可是要对我负责…”
琴絮一下子呆掉了。
萧玉清这句话说完,竟然还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娘子,你怎么这么疏离为夫,难不成,你变心了?”接着便又
出了一副伤心的样子…
琴絮简直惊呆了,完全法办没将眼前人个这,与那个一身白衣,满脸冷笑的杀人如麻的清王爷联系在一起“你,真的失忆了?”不由得再次不可置信的问道。
失忆,这是多么荒唐的事情呀!
“娘子不相信,可以问云卓,云卓云卓!”他这句话讲完,便对着马车外面大喊道。
云卓,那个总是站在他背后的相貌普通,气质儒雅的男子?琴絮皱眉,难不成车夫竟然是他?
这样想着,云卓音声的便传了进来“老爷,夫人,怎么了?”声音清朗,竟然好听的紧,与他的面貌极度的不符,然后车帘一下子被打开,探进了一个俊俏的稳重的脸庞“老爷有何吩咐?”
这,这声音,竟然是他发出的?!琴絮记得,云卓的相貌,顶多只是普通而已,可是,眼前的人,明显不是云卓!
“云卓,你告诉娘子,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萧玉清完全不顾及云卓在场,离着琴絮近的不能再近的脸庞,仍旧就这样靠在这里。
“企秉夫人,老爷的确是失忆了,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云卓低头恭敬地回答道。
看着琴絮看着他满脸惊讶的样子,不由得嗤笑出声“夫人,如果老爷不是真的被确定失忆了,又怎么可能会被放出来?”这句话讲完,便又解释道:“小人以前在皇宫,只是带了一张人皮面具而已,现在出了皇宫,终于可以以真面目见人了…”
原来,他不是宦官,琴絮恍然大悟,她曾经一直以为,云卓云隐,都是宦官,毕竟宫中不是普通男子可以随便进入走动的地方,可是,看云卓的样子,不像…
“可是…”
“夫人可是要说老爷的
子?”云卓仿佛又读懂了琴絮的想法,看着琴絮愣愣的点了点头“难道您得觉不,其实老爷,以前,也是这个性子吗?”
琴絮仔细想想,却是不得不点了点头。萧玉清精灵古怪,从来都是这样的嬉皮笑脸的摸样。
“娘子,你要为夫好等呀!”不容许琴絮继续想下去,萧玉清脸庞继续靠近了一步,与琴絮,简直都是鼻子对着鼻子了!
琴絮想要后退,却是再也没有可以后退的空间,云卓叹了口气,带着怪异的微笑走去出了,将马车,又留给了萧玉清与琴絮。
“你,我不是你娘子,你以后,可是不要
喊!”琴絮提醒道。
“不是我的娘子,却是坏了我的孩子,那你是我的小妾?还是…”萧玉清说到这里,突然坐直了身体,搅着手指,开始扭捏起来“娘子真讨厌,娘子是不是要为夫入赘?”他说到这里,还脸红了一下,继而偷偷抬了下头,看了下琴絮“娘子,若是,若是你要喊为夫娘子,为夫,也不生气。”
琴絮认命的闭上了眼睛,没有看到萧玉清眼神中的一丝狡黠,也没有看到外面车上坐着的云卓憋着笑的样子,王爷,何曾这样过?
半响,车中没有任何的动静,琴絮疑惑的睁开了眼睛,却看见萧玉清竟然双手托腮,脸上突然一阵红一阵白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琴絮,将琴絮看的浑身发
,不由得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穿好衣服。
“娘子,你真好看!”萧玉清的话语,再一次的让琴絮确信了,萧玉清,确实是失忆了!
打开车帘,望向外面,天马上就要亮了,琴絮看着周围的环境,都是小路,两边的树林里都冒起了绿芽,春天的感觉,在这大自然的坏境中,感觉的更加明显了,宫外的空气,果然比着楚宫更要新鲜,而楚宫当中,那四个月,就仿佛是一场梦,梦醒了,她终究还是要回归到本来属于她的地方…
太阳慢慢的在马车前面升起,琴絮只觉得仿佛自己忽视了什么东西,可是是什么,却是一时想不起来。
眼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她突然警觉,立马转身回头,一把抓住了萧玉清的衣领,将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语气犀利“说!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这里是东方,根本就不是去南诏的路程!而东方,正是东离!
给读者的话:
点一差点就要四千了,唉,12个谷粒的字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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