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
陶乐几乎是拉着脸走回宿舍。她怎么也到想没苏易文最后来这么一手,什么叫想笑不要憋着,对身体不好。她笑,还不是因为他!
不对,陶乐思忱着,也不能全怪他苏易文,只能说是自己道行太浅,被丫的外表骗了。现在才知道这人非常阴险,表面上先给她个甜枣哄哄,等她戒心一放下,再用盐水鞭子开始
她,这招可真够狠的。
陶乐握着拳,心里的火蹭蹭直冒,苏易文,老娘是不要看在快毕业的节骨眼上,早上去就把你丫给掀了,看你那小破眼镜儿还放光!
一边想着,陶乐推开宿舍大门,却万万没预料到顾丽雯那台老爷笔记本正鬼哭狼嚎般地放着歌。
“出卖我的爱,
着我离开,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就算付出再多感情也再买不回来…”
陶乐实在受不了了,扯着嗓子“老大,把这歌关了!”都是这首破歌惹的祸,不然她不会这么倒霉。
众人见状,意识到陶乐的不对劲。顾丽雯也赶忙把歌停了,回头看陶乐不
到极点的表情,便问“桃子,出啥事儿了,谁惹你了?”
这话似乎是她早上刚问顾丽雯的,现在倒好,原原本本还给她了。陶乐这时候不得不相信有报应一说。
刘皓月上前帮她顺顺气“你说你,开个会至于把自己气成这样嘛,是不是论文出问题了?”
陶乐突地直视刘皓月,口气森冷“千算万算,我就是信错了你!”
这台词搞得跟拍武侠片似的,刘皓月一脸无辜“诶,我有么什说了吗?”
陶乐一听,更气了“是你说新老师会对学生不错,么什为到我这儿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你这纯属欺骗我的感情!”
“呃,这个…我那时候就随便说说,这不想让你心安嘛。”刘皓月也恨自己多嘴,没事瞎凑什么热闹,瞅陶乐眼里的小火苗,赶忙转移话题“你们导师很凶吗,不会是你跟他吵架了吧?”
谁都知道陶乐的脾气,虽然平时整天笑嘻嘻的,可万一要跟谁卯上劲儿了,她是动真格儿的。
陶乐也懒得再说前因后果,沉沉叹气“我现在倒是想跟老大换换,去跟大
女人混得了。”
顾丽雯不明白“合着你们导师比那女人还厉害?”
“厉不厉害,我现在也不好说。da 超速首发总之,丫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原谅陶乐现在混乱的情绪,她真的道知不自己还能怎么形容苏易文。况且女人的直觉不会错,这男人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桃子,他是不是对你
手
脚了?”刘皓月只这到想点,然不要陶乐不会这么激动。
“他敢!”陶乐拔高音量“一个老男人还想兴风作
,反了他!老娘的散打不是白练的!”
说起陶乐学散打这件事,完全是因为樊建。因为是本地人的缘故,陶乐每逢周末就回家,不知怎的被樊建知道了,丫好几次晚上跟着她,吓得陶乐好几周不敢回家。她家地址曝光是小,人身安全是大。可基于同学关系怕撕破脸,她不想报警,干脆去学了散打,即便自己不是强壮型女生,只要用对巧劲,搞定这个娘娘腔还是绰绰有余。
只不过,樊建的生命力犹如小强般旺盛,被她揍过之后虽然不跟踪了,可追求势头更甚从前,说是发掘了陶乐身上又一闪光点,对她的爱慕之心溢于言表。且照今天的那番话来看,丫已经赶上FBI探员了。
陶乐又想到苏易文,虽然他不是樊建那种畸形儿,可横看竖看也是那种书生型男人,手无缚
之力,想动她一
寒
也是做梦!
“对了桃子,把这些表收好。”顾丽雯到底是老大,宿舍大小事务由她管。
陶乐接过一打白纸,看了眼“这又是什么?”
“一些评分表,还有答辩记录什么的,总之要给你们导师签字。”
怎么又跟导师有关,毕个业而已,犯得着搞这种形式主义吗!陶乐突然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想到自己下周又得去见苏易文,她是该死的小组长,那群败类们似乎还都指望着她,光想想都有些无力。
可再无力,日子也得照样过。
接下来的这周陶乐非常忙碌,一边她自己忙论文,选题列大纲,男生那头还要她催着。要说这帮大爷似乎都不着急,眼瞅着没几个人
题,她就像保姆似的跟着。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就是白
心,他们毕不毕业关她什么事!可转念一想,万一苏易文候时到给她定个玩忽职守罪怎么办?保不准丫看她不
,挂了她,那可糟了。
一想,还是得忍,毕业大过天,她总不能拿个结业证出去吧。
费了好大劲,汇总工作拖拖拉拉地进行着,过了一周总算也完成了。陶乐想干脆明天去找苏易文,把论题都
上去,省的麻烦。
翻出上次苏易文给她的小纸条,其实那次她都没仔细看过,乍一瞧,不得不承认丫的字还是蛮清秀的,和他的人一样。
她立马甩头驱赶这种幼稚的想法,什么一样啊,此人的内心是极度阴暗的。
陶乐想了想,打电话就免了,反正现在是中午,先给他发条短信知会一声,总比明天突然跑过去的好。
拿出手机,她快速地打了一句话,却在那时宿舍大门突然被踢开了,吓得陶乐连个谢谢也没打就发送了。
刘皓月风风火火跑进来“桃…桃…快点…”
“你怎么了,慢慢说。”陶乐害怕又是哪里出
子了。
刘皓月缓了缓神“初试分数线出来了,快上网查查。”
陶乐一听,也激动得不行,赶忙扑到电脑前,敲键盘的手指都在哆嗦。除开高考,考研几乎掏空了她的脑力和体力。子辈这也就博这一次了。
查分系统似乎很繁忙,她整颗心都悬着,身上每一
神经都绷着,就为了那个结果。
然而,当分数线出来的那一刻,陶乐被显示屏上的几个数字弄红了眼眶。
“桃儿,你考上了!”刘皓月一把抱住她,使着劲儿“好你个陶乐,还真有两下子!”
陶乐抑制不住兴奋,眼泪都掉了下来“皓月,我…我是考上了吗?”
“小样儿,还不赖,超了二十来分呢。”刘皓月笑她。
陶乐抹了把脸,平复着心情“还得复试呢,现在说考上也没个准儿。”
“一样,复试也就走个形式,没关系的。再说咱是本校学生,导师会看着放宽尺度,不会卡得太严啦。”
话是这么说,陶乐觉得还是不能大意,往往复试被刷的还是大有人在,她琢磨着是不是得去打听这次复试的导师有谁了。
说起导师,陶乐想又起了苏易文,她光顾着兴奋初试成绩,把刚才的短信给忘了。拿起手机,她看着发送报告显示成功,总算要完成第一项工作了。
刘皓月瞄了一眼“瞧你那样儿,给谁发短信呢?”
“还不是我们导师,什么小组长,我简直是一保姆。”陶乐想起这事还是有气。
“你这样不行,一般老师最烦的就是短信了,他们这代跟我们不一样,人家流行的是电话,你呀直接给他打过去得了。”
刘皓月这么一说,陶乐想想也是,就冲丫那山寨铃声,她就不能对苏易文抱太大希望。
刚想拨过去,她手机先响了。
此号她从不存储,却早已倒背如
,除了樊建那娘娘腔还有谁。为此,她换号也换了不下十个,最后还是选择放弃,因为道知她那
人总有法子能探听她的一切消息。
陶乐虽然一万个不情愿,可今天心情好,她暂时不和他计较多么那。
“喂,樊建,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等等,陶乐你别挂电话!”樊建叫住她,口气难得正经“其实我就想你诉告初试成绩出来了。”
“道知我。”用不着他提醒,她自己也会查。
“呃,我想问问你初试过了没?”
“干嘛?”
樊建迟疑着开口“因为…我过了。”
这话一出,陶乐刚才那股兴奋劲儿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原以为丫考研究生只是参与一下,哪知是来真的。
“喂,陶乐,你过了没啊?“他不死心地又问道。
“我还没查呢,先这样吧,我还有事,挂了!”
陶乐随口诌了一句,立马把手机给摁了,这事可大可小,她和他要是都过了复试,那往后三年不得继续跟丫耗着。
陶乐越想越不安,眼皮突突地跳。
这时,手机又响了,陶乐不
,樊建这个死娘娘腔就没想让她安生。
“喂,我说你还有完没完啊,别给点阳光你就春光灿烂了!我你诉告,就你那娘娘腔的样子,连如花都比你美上一百倍,你活着就是浪费空气,死了也是浪费土地,半死不活的更是浪费人民币,你的人生,总结起来就八个字——生的荒唐,死的窝囊!”
陶乐紧握着手机,
地
气,她实在住不忍了,不得不爆发,丫真是欺人太甚!
电话里没有回音,陶乐以为樊建被他骂蒙了“干嘛不说话!”
手机里传来一阵低笑,很轻,却让陶乐起了一身
皮疙瘩。
“骂完了?”
一个男人音声的,很耳
,像是在哪儿听过。
“陶乐…”
她只觉得头顶一阵响雷加闪电,这个世界上只有人个一会用这种诡异的语气叫她,那声音虽然好听却犹如在精神上被凌迟。
“苏,苏老师。”陶乐颤颤地叫了一声,抑制不住发抖。
苏易文声音听不出变化“似乎我打来的不是时候。”
“不会不会,苏老师,您说您怎么亲自打过来了,我都发短信过去了,明天我就把汇总的论题
过来。”陶乐知道现在每说一句话都得小心翼翼,既然刚才已经无法挽回,那么只有听天由命了。
“这么说刚才的短信是你发的?”苏易文问。
陶乐一口承认“是我发的,我就想问明天什么时候去找您。”
苏易文没有做声,陶乐想这下糟了,她得罪谁不好,偏偏是人个这,她能不能毕业已经是未知数了。
“明天下午四点到我办公室。”
一声令下,陶乐差点来个稍息立正,她像是对上级领导般地回答“您放心,明天定一我准时到。”
苏易文应了一声,陶乐以为可以说再见了,到想没他又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还有…陶乐,下次有事还是打我电话吧,我毕竟是你的老师。”
她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丫连短信都不会发?
陶乐这会儿也笑不出来,心里就是有点纳闷。挂了电话,她第一时间翻出刚才发的那条短信,一秒,两秒,陶乐对着手机屏幕上的两行小字足足愣了五分钟。
“老公,我是陶乐,明天你几点下课,我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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