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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国文课考默书,她的脑袋壳里却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有,因为她昨晚根本没有背书,看来今天的午餐又要吃饭配鸭蛋了。

 她沮丧地咬着原子笔,两手支着下巴,极力要挽回上课时残缺不全的记忆,即使一字一行也好,千万不能白卷啊,太丢脸了。

 无奈,她越是想回忆,记忆越是遥不可及,倒是圣王的人影一再地出现干扰她的思绪,挥之不去,像梦魇一样。

 就是怪他,自从遇见他之后,也不知他是怎么偷天换的,把她满脑子的智慧,变成一堆没用的浆糊,逢考必惨,还‮么什说‬她具有圣女的能量,能量在哪里?

 她摊开两只手掌,上下翻看一遍,啥也没有,这时她突然想起ET那部电影,于是伸出食指缓缓地碰触另一只手的手指,并没有产生任何的电光石火,瞎掰,哪有什么能量嘛!

 “洪玫瑰,-在做什么?如果写完了就把考卷到老师这儿来。”

 连坐在讲台后的老师,都注意到她怪异的举止了。

 她噘着小嘴,暗骂着。“被他骗了!”她浑身上下根本一点电力也没有。

 眼看同学们一一出考卷,而她还在卧薪尝胆,那滋味真不好受,气得她捶顿足。

 “默好的同学,可以先下课!”老师站起来整理一大堆的考卷,大概就只差她还没了。

 她瞄一眼手表,糟了,只剩下三分钟,心里急如热锅里的蚂蚁,大力地捶着口,怦怦作响,嘴里低喃着。“课文呀,你到底躲到哪儿去了,赶快出现吧!”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灵光一闪,没背过的课文霎时如泉涌一般,汩汩而出,她惊异之余,赶忙振笔疾书,就怕下一秒,它又消失不见了。

 下课钟响起时,她刚好写完,一分不差,准时出考卷,然后她整个人也像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座位上。

 “玫瑰,-怎么了?”史秋莹走过来。

 她疲倦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我好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全身体力透支呢!”

 “-是不是生病了?”史秋莹用手摸摸她的额头。“没发烧!”

 玫瑰也不晓得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口,不久突然爆发出一股始料未及的潜能,难道那就是圣王所谓的能量?

 她回想自己方才的动作,举起手掌,作势敲击口,拉开上衣的衣领,低头往里头瞧,掌力正好击中玫瑰胎记的位置,她吓得往后退,椅子因失去重心,随着往后翻倒。

 幸好,史秋莹及时拉住她的脚,才不致跌个四脚朝天,裙伞开花。

 “玫瑰,-到底怎么了?一下子打自己,一下子又翻开衣服窥看自己的部,现在又差点跌倒。”说到这儿,史秋莹的神色突然暧昧起来。“是不是部太小,吓了自己一跳?”

 玫瑰不理会她的嘲讽,将她拉到教室外,没人的角落。

 “蚯蚓,-老实讲没关系,-觉得我是不是一个正常人?”她困难地下口水,好像那唾沫很刺喉似的。

 史秋莹-着嘴,‮住不忍‬想笑。“真的要说?”

 她用力地点头,只想弄清楚真相。

 “是-要我说的哦!”换隐形眼镜的史秋莹上下打量她一番,正经八百地说:“除了部小了一点,其它应该还算正常啦!”

 被批评的玫瑰,表情木然地低头盯着自己前微微突起的小山丘,不过,对于这样的规模,她虽然不满意,倒也能接受。

 她两手在前一阵挥,像要扫除掉什么似的。“哎呀,我指的不是身材。我是说…”‮么什说‬来着,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有一阵子,她老觉得自己不正常,异碰了她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就会发生意外,连走在路上,看到垃圾筒就会产生某种冲动想去踢翻它,一开始以为只是因为她的个性好动使然,后来越严重,只要一看到垃圾筒就踢翻它,然后会很自责又愧疚地再把垃圾装回筒内,才装好,又‮住不忍‬举脚再踢翻它,她曾因控制不住自己的脚而沮丧得不敢出门,除了上学。

 那时候,她几乎以为自己是怪胎,若不是身为心理医师的父亲,一再地开导她,不厌其烦地告诉她,她是个正常人,慢慢地,她才重新认定自己的正常人身分,而她也安于做个正常人,对于异的接触问题,她仍在找人诊疗,至于垃圾筒,她则尽量视而不见。

 可是,在她已经习惯于自己是个正常人的今天,又出现诡异的能量问题,这个重大的发现,严重打击她的正常心态,连蚯蚓都说她的部比一般正常人来得小。

 想到自己乖舛的命运,发达的泪腺里屯积着惊人的蓄水量,准备来次大洪。

 哇──她大剌剌地哭起来。

 “玫瑰,我是跟-开玩笑的啦!”见玫瑰哭得伤心,史秋莹赶紧端出事实真相。“其实我是嫉妒-,才故意那么说的,谁叫-集智慧美貌于一身!”反观她自己,唉,怨叹啊!

 玫瑰噙着泪水,擤着鼻涕。“可是-说我的部比别人小。”太伤人了,就算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也不能这么直接攻击她的要害。

 “那是因为-的内衣里面没有垫海绵,而别的同学都有,包括我,还垫两层呢!”谁叫她对自己的身材没信心,真惭愧,还大言不惭地嘲笑玫瑰,简直是国中笑国小。

 “哦!‮是不那‬很难受吗?”

 她老觉得现代女人穿内衣就像古时候的女人裹小脚一样的自己找罪受,唉,‮么什为‬女人总喜欢找一些东西绑在身上呢?

 “还好啦,为了爱美,‮法办没‬!我家里还有一些绵垫,可以借。”有好东西应该与好朋友分享才对。

 玫瑰连忙摇手。“不了,谢谢。”厚了一时,又不了一世,干么找罪呢,她才不会想不开。

 可是尽管如此,她仍然没有扫除疑虑。

 “蚯蚓,-记不记得我跟-提过,只要有男生碰到我的身体,即使只是手,就会发生意外事件?”

 史秋莹伸手到裙子里拉齐上衣,她一向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像玫瑰老是邋里邋遢,上衣经常没扎好。

 “记得啊!”

 “那-‮得觉不‬很奇怪吗?”

 “不会啊,很多男生看到我,跑得比飞的还快,那-是不是也认为我有问题?”史秋莹从上衣口袋拿出一面小巧可爱的镜子,猛照她的青春痘。

 玫瑰望着她那张凹凸不平的脸皮,把真话和着口水硬下喉。“-没有问题。”是-妈妈的问题,她不该把-生得一副少年老成脸,还赠送月球表面一张。

 “蚯蚓,如果我告诉-,我的真实身分是『圣女』,-相不相信?”她想征求别人的看法。

 史秋莹毫不犹豫地回答。“相信啊!”

 “真的?!”她张口结舌,原来连蚯蚓也觉得她不是普通人。

 “对呀,剩下来的女人,简称剩女!”她忍俊不住,噗嗤一声。

 玫瑰气得夺下她的镜子。“死蚯蚓!”

 “跟-闹着玩的。”她又乘玫瑰不备时,快速地抢回镜子。“-很奇怪,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伤脑筋耶!”

 玫瑰嘟着嘴。“是吗?”其实她也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美少女罢了,都是那个神经病圣王穷搅和,搞得她也跟着神经兮兮的,不得安宁,连‮试考‬都差点砸了。

 史秋莹又开始边照镜子挤青春痘边问道:“喂,玫瑰,上回在校门口遇上那个酷哥是谁呀?‮么什为‬-认识的男生,一个比一个帅呢,真是羡煞我这只养在深闺人不知的蚯蚓了。”

 她翻瞪着大眼。“不想提他!”语气决绝。

 “-不是很怨叹凡是男生碰了-都会『倒弹』吗?可是我那天看他一把抱起-,还拚命地紧抱着,他也没发生什么意外,更没有如-所说的突然弹出去啊,也许他是真命天子哦!”

 “-别玩了,好不好?”她自己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总之,她有点怕见到圣王就是了。

 “怎么了?-是『爱吃假细字』,还是不喜欢他呀?”蚯蚓一看‮会机有‬扳回一城,也不照镜子挤痘子了。

 她被问傻了,从没想过什么喜不喜欢或爱不爱的问题?只是想正常地认识一些异朋友,这样说,又有点虚假,自欺欺人,明明很想尝尝恋爱的滋味。

 “谁喜欢他!”这关系到面子问题,怎能轻易说出口。

 她倚在廊檐下的窝边,望着花圃里火红的刺桐,脑子里自然而然地浮现圣王的脸孔。“我告诉-,那个人啊,很诡谲的,身上有一股奇异的气质,好像多看他一眼,-的魂魄就要被他摄走,像撒旦一样。”其实她对他根本就是又爱又怕,所以每次见了他才要虚张声势地凶巴巴,彷佛这样才不会被他看穿她的心事。

 “哇,好厉害!”史秋莹听得快口水了,口气变得有点结结巴巴。“如…如…果…果…-不喜欢,可不可以把撒旦让给我?反正我不是基督徒!”

 玫瑰倏地转睛瞅着史秋莹,哪有人这样的?

 她的喉咙像被鱼刺鲠了似的,卡在那儿说不出话来,可是她又不能表现出很在意他的样子…

 突然有人代她回答了。

 “可以!”

 回答的人正是被玫瑰称为撒旦的圣王,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左后方,反正他一直就像个“莫壁鬼”,魂不散地跟着她。

 史秋莹喜出望外地睁大眼。“真的吗?”啊,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她每天早上花半个小时戴上隐形眼镜,还是值得的。

 “你们…”像个局外人似地被排挤出场,不进一句话,反正她也不知该‮么什说‬来表达此刻的心意。

 圣王深情地望着史秋莹。“今天放学后,我来接。”旋即,消失在刺桐花的后面,他甚至没有正眼看玫瑰一眼。

 当下,玫瑰气得整个眼球和刺桐一样红。

 “怎么了?-眼红呀?是-不要人家的嘛!”史秋莹现在全身散发一股女人的自信,像伸展台上的女模特儿般地走回教室里去。

 ‮人个两‬都走了,徒留下玫瑰‮人个一‬,全身气得发红发热。

 夜半三更,玫瑰枯坐家门口,望着电梯发呆,上上下下的电梯,等了半天也没见个人影走出来,只得又起身,来来回回地踱步,整条走廊都快被她走出一条战地濠沟来了。

 门内的父亲突地出颗人头劝她别等了,天候不早,回房去睡,她却闷不吭声的,假装没听到。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用功了?”他还以为这丫头有骨气,不齿这种他老爸硬给人A来的免费私人补习呢!

 见女儿没什么反应,懒得搭理他,他也不想自讨没趣,半掩着门,回去睡觉,嘴边轻叹着。“唉,养了-十几年,好像也没见-那么坐立不安、心烦气躁等过我这个老头儿,唉,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他还没老人痴呆到看不出女儿的心事呢,可惜她母亲不在,否则以她的浪漫风格,肯定会当她的爱情顾问。

 她儿没把父亲的碎碎念听进去,三秒钟看一次手表,嘴里也碎碎念着。“这么晚了,他居然还没回来。”她的脑子开始不听话地想象各种男女约会的亲密画面,甚至想到蚯蚓的贞问题,想得一肚子光火。

 等着等着,她觉得再这么坐着等下去,自己可能会变成一座望夫石,于是倏地站立起来,不停地一直来回踱走。

 虽然只在小小的区域里忙行军,但是走久了,脚也是会酸的,她又停下来,又看看表。“天啊!我到底在‮么什干‬?”

 ‮么什为‬她的心绪,像被切成千百段的碎片,纷不成形,又像秒针一样,滴滴答答地兜转着,停不下来呢?

 突然她又想到蚯蚓的习,更是放心不下。“那个大花痴『哈』他很久了,肯定不会太早放他回家的。”于是又开始踱步,好像这么动着,也是一种发

 有时候,都不知自己究竟在担心谁的人身安危。

 念渴了,便快速回家去喝口茶,马上又奔出来守株待兔,一刻也不得闲。

 这样来来去去跑了好几趟,最后她索带个水壶在外面等,她老爸不知情,以为她是为了等他补习英文呢,还直称赞她的好学,听了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

 蹲坐在他家门外,等着等着,她就不小心抱着水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终于打开了,走出来一个满面春风的英男子。

 看到玫瑰守候在他家门外,看来她是在等他回来,心里喜滋滋的。他不想唤醒她,径站在她面前凝睇着那张可爱的睡容,娇柔甜美,宛若天使的容颜,教人‮得不恨‬立即将她拥入怀抱。

 睡后,手一放松,水壶不慎落了地,铿锵锐利的金属声,惊醒了她。

 一双浓密的睫倏地刷开,眼帘映入一张俊美得恍如雕像的五官脸孔,由于两人的距离太接近,使得他的突然出现立刻吓着了意识不清的她,整个人跌坐在地。

 顾不得跌疼的**,出口便急切地问道:“蚯蚓有没有勾引你?”

 圣王的眼,紧盯着她红透如秋天的苹果脸。“嗯?”

 她因羞赧而面红耳赤,都怪自己急霍霍的追问,话还来不及经过大脑的过滤,就口而出,说了心里担心的事,听得连自己都脸红心跳。

 一阵嗯嗯啊啊后,她忙着做修正。“我是说你没有对蚯蚓来?”

 “哦──”他像心有所领似地伸出手要牵引她起来,她却冷面不睬,一想到他和蚯蚓约会到这么晚才回来,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火。

 “你哦什么?”她以为心事被发现了,恼羞成怒地追着他话尾骂。

 圣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说话,希望她能听清楚等一下他所要讲的每一个字。

 “哦,原来她叫蚯蚓,好可爱的名字!”

 玫瑰做出夸张的呕吐动作,一张美美的瓜子脸,拉得老长。

 “哇,连这么呕心巴拉的话,你都说得出来,毁了,蚯蚓铁定被你的甜言语骗得团团转。”

 她怪异又好笑的动作,反令他不知该‮么什说‬,其实他只是礼貌地赞美那位同学一下罢了,毕竟和人家出去那么久又聊了许多话题,却一直忘了问她的名字,觉得有点失礼,所以想补偿一下过意不去的心理吧!没料到竟引来圣女如此烈的反应。

 他不管她的抗议,转身自口袋内掏出钥匙,径自开门入内。

 “喂,你还没说清楚就想走人呀?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她站在门外喊话。

 圣王掉那件黑色的披风外衣,回眸睇望,一双雾般蒙的黑眼珠,令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要我当什么?”

 他心里可闷了,不知她到底在气什么来着,原本以为她是在守门等候夜归的爱人,等得睡着了,这样罕见的关怀,是自从两人重逢以来的第一次,着实令他感动与心疼,没料到她一醒来,竟是一连串辟哩啪啦的审问,搞得他丈二金钢摸不着头绪。

 被他一问,玫瑰也惑了,半天答不出话来。她要他承担什么?她又不是蚯蚓的父母,凭什么在这里要求人家,好像有点站不住脚,难道她是被醋意冲昏了头,才如此语无伦次。

 才不是呢,谁在吃他的醋,要跟谁约会是他家的事,她才懒得管呢,但是蚯蚓是她的好同学,那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你有没有欺负蚯蚓?”其实她是比较忧心他被蚯蚓惑了,嘴里却说不出来,只能闷在心里穷担心。

 他不知圣女是真关心同学,还是只想找他的碴。

 “她的人那么好,我怎么会欺负她呢?”

 不问他还好,越问她越生气,所有的答案全化为一股闷气,笼罩在她的头顶,以及她那双紧握的拳头。

 “她哪里好?”真不象话,竟然当着她的面称赞别的女生,尤其那个女生还是她得不能再的女生。

 他感觉到她反常的情绪反应,却不明所为何来,到底哪里惹了她,让她气成那样。

 “我觉得蚯蚓小姐情温柔,而且非常热心!”他犹不自觉地煽了火苗。

 “我还遵守交通规则,走路靠左边呢!”她已经忍无可忍了,蕴藏在骨子里的怒气,再不让它宣出来,迟早会抓狂。

 圣王又是一头雾水地看着盛怒的她,不明她语气为何如此尖锐,又咄咄人,好像他做了什么‮起不对‬她的事。

 她气唬唬地瞪着圣王。“既然她那么好,一定是你要找的女人喽,想必你又用圣女那一套伎俩哄拐她吧。”

 她怎能如此侮辱她自己的名讳呢,连带地怀疑他的人格,今晚的她,真的很反常。

 “太晚了,-回去吧!”面对她的骤怒,再说下去,场面只会更恶劣。

 玫瑰用鼻子哼了一口气。“想赶我走?!”想起他之前用尽镑种方法来接近她,这会儿为了蚯蚓却要赶她走,谁说只有女人才善变,男人变起来才翻脸不认人呢。

 “我会走的,但是你得先说清楚,你到底对蚯蚓做了什么?”否则他的态度不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试着找出一个她能接受的方式来对待她,重建两人的关系,让她心甘情愿地和他回圣族之星,然而如今的他,真的迷糊了,似乎不管他怎么做,她永远都不满意,总是一脸的剑拔弩张。

 “-回去睡觉吧,我不会告诉-的!”沮丧写在他的脸上。

 他突然那么说,令她有点困窘,好像对她的耐用完了,只好自找台阶下。

 “你…不说就算了。有什么了不起,-得跟二五八万一样,稀奇巴拉。哼,‮为以你‬我不会去问那个『很可爱』的蚯蚓啊!”话一出口,她的漂亮五官全皱‮来起了‬。

 天啊!她在搞什么呀,说些莫名其妙七八糟的话,自己究竟存着怎样的心态,酸不溜丢的。

 她察觉不妥,于是赶紧再补充一句。“如果‮为以你‬我这么穷追猛问,是很在乎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哎呀呀,自己怎么越描越黑,也许他并没有那样想,只觉得她有点小小烦而已呢?

 一脸冷然的圣王,听完她心虚又狂狷的自白后,表情严肃如高山峻岭,莫测高深,那样威严如霸王的神情,让她更结巴了。

 “我…我…只是路见不平挖土来填罢了,晚安!”哦,拜托,干么还跟他‮么什说‬晚安,有够白痴的。

 说完,掉头就走,还差点撞上了没关好的门扉,就是不敢再多看他一眼,怕自己招架不住他那双冷峻又深情的眼神。

 心灰意冷又有几分落寞的圣王,本来以为自己怎么做都夺不回她的心,经她无意地反嘴一骂,了心事,他反而喜出望外。

 原来她还是在乎他的,只是表现的方式跟以前在圣族之星的圣女不太一样,那时的她,百般顺从、温柔似水,而现在的她,多了自我的个性,少了对他的依赖。

 不管是哪个时候的她,只要爱他就够了。

 “不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吗?”他促狭地逗着,她即使是忿怒的表情,也能深深牵动他的心,而有时候他还喜欢看她气呼呼的模样。

 “我喜欢拿土去填,要、你、管!”她‮音声的‬像装了扩音器外加echo呢。

 这样生气十足的圣女,希望不会吓到圣族之星的子民,圣王边笑边想。

 他好像知道该如何骗她回圣族之星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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