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九、余悸
水摇摇头,她早就不再依赖奉直来保护自己了:“我证据,放家书的人又没见着,查笔迹又查不出来,帽儿胡同那两个恶
恐怕不是远走高飞就是被灭了口,若告诉公子,没有证据他未必相信,就是信了一怒之下闹将起来,只是徒生一场风波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只想安安宁宁的。”
青姨娘摇摇头:“不,此事一定要告诉公子!你说的话他不会不信的,实在不信他可以去查证,何况还有家书和纸条为证据,我和魏来喜做证人,难道咱们还能为了嫁祸于人平空捏造这件事?他是定会信的!”
“我不想让他闹将起来,若得上下不宁,又抓不住幕后之人,途生风波罢了,还会让想害我的人更加恨我!”
“放心吧,我们一起劝他忍住不闹,公子是个明事理的人,一定会明白其中利害,要让道知他你的处境,才能生出提防之心,退一万步讲,即使以后你遇到什么不测,他也会明白是别人的陷害,不会让你白白受屈。他早上答应从寺里回来和我一起去看奉贞,我借机告诉他,你再细说一遍,再劝劝他。”
若水不住地点头,严妈被凌意可打发走了,碌儿吓得不敢招揽她们,于管家难得见一面,若论起来,这府里也只有青姨娘可以信赖了,至于落胎之事,一个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女子信她是被
无奈的,她后来为了保住孩子也尽力了。一个在侯府里生活了半辈子的妾,混得相当不错,必然有她的法子,自己以后少不得要多多依赖了何况今
之恩情同再生父母,过去的事就永远过去吧。
她拉着虹儿跪,恭恭敬敬的连磕了三个响头:“若非姨娘,我和虹儿今
就是人间练狱、万劫不复,姨娘的恩情,我们死不足报。
奉贞小姐以后总要出嫁,娘在这院里没个可心人也不行,若不嫌弃,就当若水和虹儿是你的亲生女儿吧!”
青姨娘含着拉她们起来,紧紧抱在怀里曾经象亲人一般依赖信任,后来因落胎之事隔阂顿生,今
却因祸得福,前嫌尽释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我从来就当你们是自的孩子,以后要万万小心从事事不要出你们那个院子,特别是不能轻易出府,若有不妥之处,随时来告知我,我们商议之后再做决定,你们那院里有个打杂的陈嬷嬷前多次受过我的恩惠,尽可信赖若不方便过来,就让虹儿给她传话自会来报我。”
“谢娘,若水以后定当万分小心娘也要小心,若被少
知道你对我好,恐怕又要想办法对付你了!”
青姨娘怜爱:摸摸她地头发:“道知我了。你放心吧。她暂时不敢对我样么怎。时辰不早了。今天地事别再想了。好好回去睡一觉。等你睡醒。夫人她们也就该回来了。你家少
也要回来了。若见你们好好地在屋里睡着。也不知是什么表情?”
若水点点:“我和虹儿先回去了。呆久了怕别人对姨娘起了心。”
说完辞过离去了。刚走到门口。青姨娘喊虹儿停下。虹儿不解地走过去。青姨娘拉住她地手:“虹儿。你可知道。别人如果想对付你家小姐。很可能会先从你身上下手。先孤立了她。既会使用毒计害你。还会想法子挑拨离间你们。你们可千万不能自己先生了间隙。给人以可乘之机。然后被一个个收拾掉。”
虹儿连忙点头:“姨娘放心。谁也不会挑拨了去!虹儿自懂事以来就和小姐一心一意。如今步步惊心。更会小心提防。至于她们。从未对我和小姐真心好过。即使忽然对我好也是有目地地。好离间了我们一个一个收拾。我才不上她们地当!”
“你能这样想就好。女人总会年老
衰。男人并不一定靠得住。但是姐妹亲人却一定会真心待你。不怕你们见笑。我就是例子。若不是一直和夫人一心一意。得她处处厚待。以侯爷地薄情。谁知我今
会落得什么下场?你们一定要同心!”
两人一起谢过离去。回到自己地小院。若水气闷地打开给亲人带地东西和家书。一一摊在
上。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小姐,这些东西都是我们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先收起来吧,定不说以后真的会机有捎回蜀郡去,这两封家书要不烧了吧,反正那封也是假的。”
若水想了想,眼里闪过一丝嘲讽:“不,都留着,等公子回来给他看,让道知他别人是怎样想法子给我们下套,而我们又是怎样单纯无知,点一差就上了当,自己万劫不复不说,还点一差让公子和侯府蒙羞受辱。这件事即使没有证据,
难
嫌疑,看他怎么受得了?以后自会事事偏袒
遂附耳
待一番,虹儿连连点头。
天黑前,一众主子连同车马随从,浩浩
地从寺里回来了,奉直让凌意可先带人回去,自己带着给奉贞求的平安结径直去找青姨娘了。
仙儿带着没有去寺里的一众通房在院门口
接,远远看见,连忙近前行礼,凌意可仍和往常一样,风度宜人,亲切而得体地笑着。
“各位妹妹不须如此多礼,今
向佛,特意给妹妹都求了平安结,以后要时时佩戴,自会保得无疾无灾,平安康寿!”
众人纷纷谢过,意可示意琴音取出平安结分发众人,若水抢先接过,含笑看着凌意可:“若水谢少
!你为我们如此费尽心思,我若不能平安康寿,首先就起不对少
一片心意!”
说完定定地看着凌意可,水的眸子无比清明,凌意可一愣,不明白她今
怎么了,竟敢如此放肆地盯着她看,一思量还以为她仗着奉直的宠爱为没有去寺里生气,眼里闪过一丝薄怒,也直视着她:“云妹妹明白我的心意就好,咱们女人家只要安分守己,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自会无灾无病、平安到老,若一心想争想抢,那可就说不来了!”
若水轻轻一:“少
说的是,只怕树
静而风不止呢!”
凌意可一愣,仍然笑着:“妹妹岂不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见太过出众并不好呢!”
说转身在众人的簇拥回屋去了,不再理会她们,若水盯着她修长美好的背影,想起今
之事,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想了想还是带着虹儿回屋去了。
“小姐,姨娘真会告诉公子吗?你说他会不会怀疑是少
?”
若水看着惊魂未定的样子,拍拍她的背:“别怕,姨娘答应了我们,就一定会说的,只怕这会正劝着公子不要闹呢!他会然当怀是少
,还有谁比少
的嫌更大?不过你要记住,我们要只做不知,千万不能提及少
,让他自个猜测去!”
虹儿连连点头:“道知我了小姐,你快躺下歇会吧,定不说公子过会就来了!”
若水这才觉得疲惫至极,刚待躺下,又想起在帽儿胡同那触目惊心一幕和那些
的话语,惊的又坐来起了。
“小姐,怎么呢?”
“虹儿,我一想起刚才的事情就害怕,我真的有那么碍事吗?竟然要用这种可怕的办法除去你我?若我们真的上当去了,落入那种人手里,简直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呢!就是喊起来也没人理睬。今天没有成功,恐怕对方不会善罢甘休,以后一定要事事小心,不可再被人算计了去!”
青姨娘正等着奉直,见他未曾更衣直接过来,有些感动,他确是真心待奉贞好。两人一起去看过奉贞,奉直牵挂若水,就要告辞回去。
青姨娘拦住他:“你且莫急,先回我屋,有要事你诉告!”
两人回到屋里,不待奉直开口问,青姨娘直视着他:“你可知今
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奉直不解:“什么事?我们都去了寺里,就留下你们几个,能有什么事?不是都好好的吗?”
青姨娘拍拍手,护院魏来喜自外面进来,对奉直倒头就拜,青姨娘拉起他:“你且莫多礼,先对公子说说今天在帽儿胡同发生的事。”
魏来喜先不说前因,只说带了府里两个小厮去了帽儿胡同后发生的事情。
奉直听完不解地问:“你今天到底带哪两个小厮去了帽儿胡同?好端端地去那种
七八糟的地方做什么?那人个两怎么会对我们侯府的女子打主意?什么拿了银两远走高飞,是谁给他们银两?他们到底是谁,要害的人又是谁?满口污言秽语地同我们侯府有什么关系?我都听糊涂了!”
青姨娘直视着他:“跟魏护院去帽儿胡同的两个小厮就是女扮男装的若水跟虹儿,那两个恶
要等的两个侯府女子也是若水和虹儿!”
奉直先是大吃一惊,然后怒极,一把揪住魏来喜的领子:“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等着两位姑娘前去?你又怎么会带她们去那种地方?快说清楚!”
说完又急急地问:“姨娘!若水和虹儿如今可好?她们现在哪里?”
青姨娘拉开他的手:“你放心,有魏护院护着,什么事也没有,她们好端端地在屋里歇着。你若想知道前因后果,就先静下心来听我和魏护院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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