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杀士算计
申燃忽然踏前一步,抢占出口,将杜可风挡住一半,头也不回道:“你们去吧!”
溪云道:“申兄,后面那人十分厉害,叫屠龙
方劲…”
申燃哈哈一笑,道:“原来是他!正好,师门叛徒,今天就料理了他!”
溪云一滞,方劲离宗匠不过半步之遥,他本意要劝退申燃,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哑口无言。
申燃道:“不要浪费时间,你们快去!除非我死,否则什么泥鳅
绝对过不了这道口!”
凌飞烟道:“走。”俏脸神色凝重,却是干净利索。
守在这片空间的还有八人,也听到通道里的脚步声了,本来还以为是敌人,见申燃背身拒敌,便知来的是自己人,不由精神一震,一时却又踟躇,即想包抄过去,前后夹击,又想退到石梁口,拒险而守。
八人中有三名黑衣紫带老者,五名蒙面弯刀杀士,一名黑衣紫带的老者道:“包过去,凌飞烟、溪云僧、杜可风,一对一我们守不住这四尺石梁。”
八人刚有所决定,溪云三人已飞身攻至,五名杀士身形一闪,借助
**昏暗的光线忽然消失,三名老者当即上前拒敌。
凌飞烟水镜剑一掠,如平湖风动,涟漪咋起,一下牵住两名老者,白亮剑光闪动,比火把红光更为耀眼,剑光映在四周山壁上,平添几分森寒惨厉之感,不知何来的冷风令人直起
皮疙瘩。
两名紫带老者都僵着脸色,一个双掌挥舞,如穿花蝴蝶,在剑影中倏进倏退,身法迅捷,化作一团黑幕,四面八方裹向凌飞烟。
另一名老者用的是两柄短刀,招式干净利索,一刀一划,一目了然,却凛然生威,每一刀都带着几分惨烈霸道之感,口中哇哇大叫,形如拼命,状若癫狂。
凌飞烟俏目中闪过几分讶
,此人刀法不凡,出人意料,别看他叫得厉害,其实是为惑敌耳目,其刀法井然有序,破绽极少,倘若对手跟着他越打越疯,只怕不出二十招就要给他砍了。
另一边杜可风敌住另一名紫带老者,此人用的是一条七尺长鞭,鞭影如灵蛇,或绕或
,忽扫忽劈,真气到处,疾点而出,笔直绷紧,有开碑裂石之力,威势不凡。
杜可风三尺黄玉戒尺灵光闪动,在身周两尺内各处闪现,一次次点开对方长鞭,却一时也不能抢入近处,给
在五尺之外,颇为气忿。
溪云凝定一处,双眉微皱,昏暗的空间里,他身边似乎一个敌人也没有,但魔体敏锐,他至少感受到四道蕴含着炽烈杀机的
刻目光。
“嗤嗤~”忽然厉啸急鸣,六道幽蓝刀锋闪过虚空,全都对着杜可风掠去。
溪云脸色一变,一下明白过来,对方要向杀杜可风,两名杀士不现身,只是为限制自己。
“啊!”杜可风痛呼一声,血光崩现。虽然已展开领域,但血杀组杀士颇为不凡,这几名杀士更是郝通海的亲随超级杀士,鬼火海盗团这么多年经营,超级杀士也不过二十余名。
六柄弯刀陡然划过,借助长鞭限制,四面八方封锁而至,若是普通准宗匠高手,只怕这一下已性命不保。
杜可风左臂、后背衣衫破裂,血光飙现,仅此两处受伤,当可自傲,不愧为不知草堂传人之名。
在电光火石间,他察觉生死危机,爆喝一声,一向从容俊朗的脸庞
出几分燥怒娇狂之
,真气如瞬间点燃的火油,经脉一阵灼热,真气狂涌,戒尺闪电般朝四面八方疾刺出去。
这一瞬间,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不管是偷袭的三名杀士,还是长鞭老者,人个每都以本能的反应迅速出招,目光、意念都完全跟不上这一瞬间的变化。
涌的真气迫使地上小指头大小的石子都四散疾
出去,更有许多刀光、鞭影、黄芒打在地上,“噗噗嗤嗤”有声。
三名杀士显现身形,一人左手弯刀断裂,一人右肩鲜血咕咕冒出,一人面色苍白,双臂直颤,长鞭则是末梢断去一截。
双方只一停顿,瞬间又相互攻上。
溪云脚下一崩,身形疾闪前进,忽然身前虚空两道幽蓝冷光斜掠斩来,脚下不由一定,后背出现一条黑影,双刀直上直下劈落,时机掌握得十分巧妙,显然算计好溪云要救杜可风了。
溪云闷哼一声,突然出人意料地往后一退,脚下猛然一转,身形原地右转,侧了过来,两柄弯刀一柄贴着他鼻子划落,一柄贴着他肩胛骨掠下,差之毫厘。
溪云左手一抬,肘部撞上那猝不及防的杀士
口,“咔”一声,直接撞塌他整个
口,还未落地,便已毙命。他如何料得到刀锋来袭,敌人竟反退了回来,身形又突然紧缩了几分,正好卡在两柄刀锋之间,只觉得
口一阵剧痛,脑海一片模糊,带着强烈的不甘和满脑的疑问死去。
溪云身前那名杀士也是一惊,双刀斩空,双眼却是看到溪云身形不仅缩小了一分,甚至还矮了一分,难以置信,察觉不好,脚下就要退,忽然
口一沉,竟已给一把揪住衣领,下一刹那,身形便给抛在虚空,只觉得一股力道贯入体内,浑身真气溃散,暖融融的,好像给裹在一团虚无的白云间,不能自己,无处凭依。
溪云运动骨骼,强行缩小身形,常人难以做到,他习练淬体术有成,这番猛一变动,骨骼也是咔咔作响,难受无比,只一下,便如弹簧复位似的弹开恢复。借着一肘之力,他身形往右一倾,右臂陡然一长,揪住那杀士
口,一股真气贯入,将他直接抡飞出去,砸向那使长鞭的老者。
他看得分明,杀士虽然配合
妙,刀法凌厉,但对杜可风威胁最大的还是那使鞭老者,只因那老者功力高绝,而杜可风之前一招大费真气,倘若再受老者一击,必受重伤。
杜可风正处于这样的险境中,大招一出,经脉立时一空,丹田真气尚不及涌出,敌人又强攻而来,戒尺疾挥,速度不减,灵敏如常,却不敢抵抗紫带老者的长鞭,接连使手法勉强拨了开去,经脉生出一阵阵灼烧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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