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林野史1-16回
　第一回 梦南柯神人授法 结国好陈郑联姻

　话说秋列国分争，恃强弱，所以小 邦依附大国不必多述。那时各国善政最少， 风偏多。

　单说的郑邦穆公在位，夫人张氏生下一女，名唤素娥，百般珍爱。及长到十 五岁上，身材窈窕，异样风，蛾眉凤眼，杏脸桃腮，有骊姬息妫之容貌，兼姐己夏姬之妖 。玉骨冰肌，挥云而揭雪；花容月貌，倾国以倾城。莲步轻移，恍如飞燕之舞；兰室静坐，疑是仙姬之居。窥见少 年堪作鸳鸯之配，惜彼青春窃作鸾凤之，只因婚姻未就，所以暂守香闺。

　房中有两个丫环，一名荷花、一名菊英。那时正当五月天气暑热，使女荷花收拾凉玉枕，伺候到了晚间，了香汗衫，解去罗裙带，命菊英掩了房门，赤身体睡在上。叫荷花打扇，一时甚觉快乐。

　忽然顾，容颜非凡，花貌少有，却是孤枕独眠，不由凄凉。心中颠颠倒倒胡思想，合着眼朦胧睡去。忽梦见到一花园，园中百花争芳，群葩竞秀。趁着柳绿桃红，走向前去。

　只听得两边鸟语齐喧，步到一松林之下，见前面有亭子，逐走进亭去。见亭内有竹一张，石案两架、石椅四把、石杭二个，大是仙家景况。又见中间挂着一张古字，远远望着，是真迹龙蛇飞舞，上写一首七言绝倒诗。素娥走近前去念道：

　垂面面草萋萋，曲掩回汀复几重；

　草道无情春日鸟，花前直作先容。

　素娥读罢。方出亭，忽见一个男子，身穿羽衣，手执鹅翎大扇，飘然有仙家之气象。

　走进亭来见了素娥，深深一揖道：“小 仙久候多时了。”

　素娥只得还礼。

　那人道：“小 仙久慕芳卿美容，今特来一会，幸勿见阻。”

　素娥笑而不答。

　那人手抱香肩，先亲了一个嘴，便把素娥汗衫退去，绫解开，抱在上。然后自己退去衣服，搂住素娥。

　此时身不由己，半推半就，早己播动云情雨意，放开意马心猿，檀口 香腮，似魏生之到蓝挢，柳摆花，心如牛郎之会织女。尖尖玉 ，轻抱阮郎之；小 小 金莲，高搭宋玉之肩，如雨旱处情甚疑暇，似鱼入水乐何如也。

　素娥原是一个‮女处‬，初经破瓜，未免有些疼痛难忍的光景。那人见他如此，遂将袋中取出红药一九，叫素娥吃了。

　素娥吃着丸药，自觉中滑顺，疼痛全无。遂问那仙：“此药丸何名？”

　那仙道：“此名开牝丸，小 仙还有一丸，名紧牝丸。下数粒，牝户再不宽放，终身只如女子。兑生子后三仍复如旧。”

　因又递数丸与素娥。素娥吃了，觉牝紧如初。那仙从新分开两腿，入牝中往来送。只弄得素娥遍体酸麻，心花都开，其中滋味难以言传。

　须臾，云散雨收，二人共枕而睡。

　素娥想道：“我自幼 以来，未知这事如此之妙，但不知仙郎姓名？”

　遂问道：“仙长尊姓贵名？说知奴家好图后会。”

　那仙道：“我姓花，名月，在终南山修炼一千五百年成仙。道号普化萁人，风生成此事，不成亦不。我还有一术，能导气，与人媾曲尽其，又能采补却老还少，名素女采战之法。今也当教与芳卿。”

　素娥道：“快快教我。”

　那仙郎一一传授，毫无剩遗。

　正然讲话，忽见荷花菊英手拿灯笼走到亭内，叫道：“娘娘久等公主说话，公主却在此处。”

　素娥听见，吓了一身冷汗而醒，醒来汗如水洗。看了看荷花、菊英，俱睡着，樵楼方打四鼓。暗自道：“此事有些奇怪，每夜也有神驰之时，都不像今夜分明。”又手摸牝中，的若媾的一般，细想采战之法都能记得，此事真大奇了。颠颠倒倒独自思想，不觉声报晓，东方渐明。素娥遂披衣起来，梳洗不提。

　陈国有个大夫，姓夏名御叔，其父公子少西，乃是陈定公之子，少西字是子夏，故御叔以夏为字，又曰少西氏。

　年至二十 ，尚未婚娶，当时灵公平国在位，陈郑和好。逐命冶往聘于郑，又使大夫孔甯求好。久闻穆公有一女，年已及期，逐已拟约婚托，孔甯一并应承。

　及到郑国，行了聘问之礼，穆公逐命送至馆驿安歇。到了次，见了穆公，逐将御叔求婚之事说了一遍。

　穆公说：“此事甚好，但小 女年幼 ，到司马家不知能侍箕帚否？”

　孔甯道：“此事只求金诺，君王不必过谦。若是不好，微臣也不敢来提。”

　穆公道：“还须商议，大夫就馆，容复命。”

　孔甯遂此别就馆。

　穆公回到后宫，见了夫人张氏，将孔甯约婚之事说了一遍。

　夫人道：“素娥年已及期，夏司马又系定公之后，此事甚妥。待奴去与女儿商酌，看他意下如何？”

　遂移莲步走到素娥房中，见他手拿一双小 鞋，在那里刺绣。见夫人来，即忙站起来侍立于侧。

　夫人坐在上面向素娥说道：“陈国大夫冶、孔甯来聘，向咱国说，他国陈司马之官，姓夏，名御叔，年至二十 ，尚未婚娶，意求你为，特来与你商议。”

　素娥低头不语，半天答应一声道：“凭父母主张。”遂以袖掩面，装个羞惭光景。

　夫人坐了一回，遂出绣室，走到前厅，对穆公说道：“女儿年幼 ，不肯离父母，不如与孔甯说，他年纪尚幼 ，虽然允了，叫他多住二年来娶方妥。”

　穆公道：“夫人说得有礼。”遂出外厅，着人请孔大夫来。

　须臾，孔甯来到。未知穆公如何？听下回分解。

　第二回 伦常子蛮丧命 贪好御叔亡身

　话说穆公见孔甯来，忙下御坐接上堂。孔甯急走打躬，分宾主坐下。

　穆公向孔甯道：“大夫昨言之事，寡人已与夫人议定。但小 女尚幼 ，此事虽然允下，尚乞大夫转达司马，叫他少迟二三来娶方好。”

　孔甯道：“这个使得。侍臣与司马说知，迟几年亦无妨。”

　又说了些闲话，辞别回馆。

　到了次，辞别了郑国君臣，登程而去。不数，到了陈国，复完聘问之命，各回私　第。

　是，夏御叔看冶回来，又到了孔甯家。各叙寒温，说了些阔别的话题，提起了亲事。

　孔甯遂向御叔道：“恭喜了，昨兄言之事，弟已与兄办妥，不知兄当何以谢我？”

　御叔道：“怎样说来？”

　孔甯道：“先是我将兄求婚之事说与郑君，郑君道：『此事极好』。但须与夫人商议，容复命。到了次，即着人来请，我即随来人去见了穆公。穆公说：『此事虽然允了，但小 女尚幼 ，少迟二年来娶方妥。』”

　御叔那时听见应允，心中欢喜。遂道：“何以应之？”

　孔甯道：“我说，蒙君金诺，待臣与司马说知，即迟几亦无妨。”

　御叔问：“他年纪几何？”

　孔甯道：“十 五岁了。我常听他内侍说，容极佳，有倾国倾城之貌，吾兄岂不大喜？”

　二人说笑了一会，御叔辞别而去。回到家中，即将美锦十 匹，白玉一双，送至郑国为聘礼。且言感谢不尽之意。此话暂且不提。

　却说素娥自从与神仙媾之后，容颜愈加娇美。一闻爹娘与他连会婚姻，喜不自胜。又闻说他年幼 ，再住几年才娶，未兔有些不遂意处。

　一，在楼下竹林内纳凉，两个使女素娥命他采花去了，他叔兄子从外进来，见他妹妹在竹林纳凉。遂问：“妹妹，此处可凉么？”

　素娥道：“此处凉得。哥哥也在这 来凉爽何如？”

　子坐位不便，素娥道：“兄妹不比外人，同在此坐坐也不妨。”

　这子年方二九，身材俊秀，本是风月为怀酒 的，见了他妹妹似天仙一般，且又叫同坐，早已神魂飘，忘了兄妹伦理。下边那话动，心内思想起，此时无人，何不拿话引他？遂偎在一块坐下。

　笑的说道：“妹妹，你见你婆婆家送来的彩礼没有？”

　素娥乃神人媾过的，不甚害羞，遂回道：“送来甚么？我未看见。”

　子遂道：“来的美锦十 匹，白玉一双，想来伯父必与妹妹看看。”

　素娥道：“与我看做甚？”

　此时素娥亦觉有些兴，天下愚夫皆看的出来，况子系好之辈，愈觉动心。

　因素娥只穿香罗汗衫，峰透，遂说道：“妹妹一双好。”

　素娥脸红了一红，遂笑道：“哥哥你吃个罢。”

　子就把嘴一伸，素娥照脸打了一手掌道：“小 贼杀的，你真个吃么？”

　子道：“我真个吃。”

　遂向前扯开罗衫，出一对峰，又白又，如新蒸的头子。尖一点娇红，真是令人爱杀。

　遂用口住不放，下边却出尘柄如金一般，紧凑着素娥当，硬角角的。

　素娥故意问道：“那是甚么东西？”

　子道：“是件好东西，你是闺女家，那 见过？”

　素娥笑了一笑，子顺手将素娥子扯开，推倒上，高驾金莲，瞧见白馥馥，鼓蓬蓬小 馒头一个，略有微，就向中一点红处用尘柄一顶。虽有 水，那 进的去，用力一耸，仅进尘首，又用十 分力量，才觉有半截光景，极力送，才得到。浅深入，觉得边似冠，知是花心所在，紧靠那处往 擦，美不可言。

　又欣动素娥采战之法，导气，紧缓异常，弄得子如在云雾 一般，快活已极。又怕人来，把身一，遂即完事。

　子忙整服，素娥整发，穿好衣，仍旧同坐。

　子道：“妹妹，今吃着甜头了，何时可以再会？”

　素娥道：“常来走动，有空便可相会。”

　二人方说话间，只见荷花、菊英手捧一枝榴花，笑嘻嘻的道：“公主看这枝榴花。”

　接过来在两鬓边，向菊英说：“这花带的好么？”

　菊英道：“公主本是好容颜，被道榴花一衬，更觉娇美。”

　主婢三人说笑不题。

　却说子，自从得了素娥，时时念念有一素娥在心 ，得空便走到素娥楼下，托言玩花。有时无人，便与素娥勾搭。

　那又与素娥楼上正在鸾颠凤倒之时，忽然被荷花撞见。这荷花原是伶俐丫头，见了此时身就走，那时早被素娥看见，说声：“不好，有人来了。”

　子问道：“是谁？”

　素娥说：“荷花，刚才他看见就身去了。”

　子道：“此事当如何摆布？倘若他言语出来，如何是好？”

　素娥道：“不妨，待我引他入马，便不肯说了。”

　子道：“妙！妙！”

　逐披衣出门而去。

　到了晚，逐命菊英道：“你到前边与我要个点心来，就说我饿了。”

　菊英奉命而去，只有荷花在侧，素娥道：“我的私事已被你看见，你曾向旁人说么？”

　荷花道：“小 婢服事公主，公主之事如何敢向外人言？”

　素娥道：“好一个伶俐丫环。”

　又问道：“此事可也愿么？”

　荷花道：“小 婢年已二八，如何不愿。但无此美事到婢人耳。”

　素娥道：“你既有心，即能如愿，待你狎千岁来时，咱三人同便了。”

　荷花微声而应。说着，菊英取点心来了，素娥用了一二，遂衣就寝。

　自此以后，俱是荷花传言，荷花看人，三人朝朝共寝，夜夜过。这子本是个瘦弱人子，怎经的二人扰，又加素娥采战之法，借补。

　素娥愈媚，子颜色愈枯；到二载有馀，遂得了一个痨，服药不痊，又兼火屡动，渐渐饮食不下，吐血不止，到了七八个月上，呜呼哀哉死了。

　客中之人也有问其夙信的；也有知道与素娥有事的，但皇家公主，谁敢轻言？只好哑然便了。正是：

　自古红颜多薄命，谁知好事不到头。

　按下子丧命不表，却说那陈国司马夏御叔，自约亲之后，又是三，男女之情难已。想素娥年已二九，可以婚娶，遂央孔甯到郑国。见了穆公，说些相好的话头，遂说起御叔完姻之事。

　孔甯道：“公主已长成，司马内助无人，今使臣来说，要求娶公主，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穆公道：“从前尚幼 ，今年已长成，理宜婚娶。任凭司芍拣择吉来娶可也。”

　孔甯逐呈上一盆红金简道：“司马已看就吉，就是三月初 三。”

　穆公接来一看，上写着：“谨遵时宪书，择娶吉期，三月初 三，诸事无忌，大吉大利。”

　穆公遂命侍人送于宫内，又向孔甯说道：“今已二月初八了，到三月初 三止有半月之期，少不得又烦大夫往返劳驾了。”

　孔甯说是：“理应效力。”

　又闲谈了几句话，辞别就馆。

　到了次起身，百官送出城外，饮饯而去。回到陈国，见了御叔说知。

　御叔道：“为弟之事，兄往返受劳，何以安？”

　孔甯原是戏鬼，遂口道：“少不得娶到家来，咱二人同用罢了。”

　御叔道：“若要同用，也少不得叫孔嫂先与我用了。”

　二人耍笑一回，各自回家。

　光似箭，转眼之间就是三月初 一。御叔约同孔甯见过灵公，回来命家丁仆夫收拾轿马伺候。御叔即同孔甯往郑国而来，一路旌旗蔽天，车马声喧。

　不之间来到郑国界，只见郑国文武官员俱在十 里长亭等候。御叔孔甯一齐下马，饮过接风酒，与百官一同人城，就馆驿歇了。

　穆公即来拜谒，翁婿二人握手言，献酒进饮，至初更方散。穆公回宫，见了夫人说道：“女婿真真标致，人材出众，决不择嫌于他。”

　夫人闻听，心中喜欢不提。到了初 三，御叔花被红，孔甯朝服相陪，出到午门外，穆公接上堂，揖让之礼不必说。

　饮酒馔已毕，遂请公主上轿。一路鼓乐喧天，好不热闹。来到馆驿，下轿拜过天地，二人同入房，吃了合卺，挑开盖头。

　御叔举目一看，见新人宫妆环佩，恰似月 嫦娥一般，心 说：“夏御叔那世修的，配这样美人。”

　到了晚间，众宾散去，二人解衣就寝。素娥将紧牝丸下一粒，御叔靠到素娥身边，觉得玉骨水肌，柔软非常，火大动。遂将尘柄向花心上一顶，毫丝莫进，只当素娥是个‮女处‬，初经人事。恐怕用力太猛令他疼痛，缓缓投入半截。觉得 面火热，四扇夹的甚紧，精神发作，极力送，方才至。心中快乐，了又，一夜数回。

　到了天明起来，梳洗已毕。遂向孔甯谢过了亲，辞别穆公上了轿马，同孔甯回陈国而去。一路之上，事不必多述。

　回到家中，见过灵公，回到私 第。素娥除去宫妆，换上便服，愈见娇美可羡。御叔十 分锺情，到了晚间，便狎无度，这且不提。

　却说荷花、菊英两个使女陪嫁素娥来了。是夜，菊英大声喊叫，慌的荷花提灯一照，说道：“不好了！”未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三回 吊故闺阁间意 游竹林二士争风

　话说荷花拿灯一照，只见菊英面如土色，牙齿紧咬，说道：“不好了。妹妹，你是怎的？”叫了半，菊英方才略好些。

　睁目看见荷花在侧，眼目流泪说道：“姐姐，吾命休矣！”

　荷花说：“你觉的怎样？”

　菊英道：“方才吾见一个鬼，手提绳锁来索吾命，想来不可复生矣。”言毕哽咽。

　荷花遂将此事告于主母，素娥也觉凄惨。到次，菊英遂气绝而死，素娥命人买棺木葬埋不提。

　这素娥因作了夏姬，住了二载有馀，遂生一子，名唤徵舒，字子南。只因御叔是个好之徒，朝朝相狎，夜夜 ，又加素娥有采战之法，精力渐渐耗散，容颜渐渐枯槁，又住了数，遂一病不起。

　那见夏姬在旁，遂合泪道：“卿有这等容颜，后必不寂寞，但恨孩儿年幼 ，无人照管，恐不能独立成人。”

　言毕，伏枕而泣，遂命夫人叫了孩儿来。夏姬命人叫到。

　御叔嘱咐了些言语，又向夫人说：“此儿气宇非凡，后要将此儿托于契友孔甯，使他照管他成人，至卿能守则守，不能守，任卿所为便了。”

　夏姬道：“相公放心，相公万有不虞，奴家决不再嫁，以玷门风。常言说：『忠臣不事二姓，烈女不更二夫，奴决不作负义之人。』”

　御叔闻言，不胜欣悦。夏姬遂请名医给御叔调治。

　忽一，医生诊脉道：“此病不可治矣。”遂辞别而去。

　夫人闻之，号泣半响。到了次午时病故。夫人穿孝服，治办丧具，一面报灵公，一面报于各衙门。孔甯得了报，又暗自喜悦道：“夏姬每见我，常有恋恋之意，只因他丈夫在，未敢启齿。今御叔已死，少不得这肥是我口 的了。”逐急换了素服，去夏家吊丧。

　一路走来，进了大门，直哭到内室，夫人亦哭。哭罢，夫人遂向孔甯道：“丈夫临终之时，曾向奴家说过，说他终身契友惟大夫一人，小 儿徵舒年幼 ，全仗大夫照管他成人。一切丧具亦仗大夫料理。”

　说罢，遂嗑下头去。

　孔甯忙还了礼，说道：“吾嫂放心，此事全在小 弟身上。”

　说罢，遂出外代理丧事。

　到了落西山之时，就在夏家住下。夏姬闻之，就命荷花送出一铺盖，茶酒来。道孔甯留心已久，坐在书斋正思勾搭夏姬之计，忽然荷花送茶酒出来，孔甯见他有一股风体态，遂满心欢喜。着荷花，笑嘻嘻道：“谁叫你送来的茶酒？”

　荷花本是个伶俐风，惯与主母做脚线揽主顾的，遂笑容可掬说道：“主母叫我送来的。”

　那时又将秋波一转，颇带着送情的光景，惹的个孔甯火上升，且喜四顾无人，遂赶上荷花，抱在怀中亲了一个嘴。那荷花恐怕人来不好看，就身去了。

　孔甯此时怅怅如有所失，是夜一宿不寐，想出一条巧计来。

　自己笑道：“呀！可访着一条妙计，自古说的好，人不图财，谁肯早起，我明与荷花些财物，他自然依从我了，我何愁他主母不到我手？”

　主意已定。

　到了次，绝早起来，走到家中取了些簪环首饰回来，仍旧替办事。

　到了晚间人静时候，荷花又送出茶来。

　孔甯喜的抓斗挠腮的笑道：“我的荷花姐姐。”

　荷花道：“叫我又吩咐何事？”

　孔甯道：“你服侍殷勤，无物可赠，我见你头上首饰稀少，特取些来与你可好么？”

　荷花道：“礼当服侍，怎敢要老爷的东西。”

　孔甯遂拿一个金漆盒递给荷花。接来打开一看，见有许多金珠东西。遂带笑说道：“大夫赐妾如许东西，多谢了。”

　孔甯道：“不须谢，你进前来，与你说话。”

　荷花往前走了几步，孔甯搂到怀 ，求云雨。

　荷花道：“此事等妾打发主母睡下，方敢私出。”孔甯遂放他去了。

　果然到初更时候，荷花黑夜走来，孔甯遂他进去，掩上房门，俱了衣，就在椅上分开两腿。灯光之下，看见牝户高耸，肥白夹中 水浸浸。

　孔甯用手拿尘柄照 一耸，道荷花是经过人事的，但未曾生育，虽不甚紧，亦不甚松，三两送必到，渐渐深入，一连数百馀下，觉得荷花 边冠兜 ，尘首如之妙，花心动，又紧抱孔甯之不住哼哼。

　孔甯只得按定那处，左摆右，弄的荷花 声语无所不至。觉浑身酸麻，连着数次，又将舌送过。孔甯之，舌尖一点冰凉，便知荷花尽兴，自己畅美，也就了。荷花将带的绫帕，彼此擦抹乾净，及看椅下， 水于满地。

　二人起来，从新睡在绫被中，共枕偎抱。孔甯才托转于主母入马之事，荷花一并应承。

　孔甯道：“若要事成，重重的谢你。”

　荷花道：“我与主母情情说知，到起更‮候时的‬，我来叫你。”

　说完，天已五鼓，荷花说：“妾不敢久留，我要去也。”遂披衣开门，人不知鬼不觉，回到自己房中去了。

　到了次，果然将孔甯私通之事告诉主母。夏姬问道：“你曾与他媾否？”

　荷花遂将夜间之事说了一遍，又将孔甯送他之物与夏姬看了。

　夏姬本是风之女，那有不应允的，遂点头应诺。

　到了落，孔甯仍旧住在书房，至起更以后，荷花果然出来，引他到绣房以上，夏姬恐人知觉，并未点灯，荷花引他边，孔甯手一摸时，知夏姬仰卧上，不觉 兴大动，尘柄昂然。即刻去衣服，翻身上，夏姬用手搂抱孔甯即将尘柄偎到牝口，觉得紧凑难入，如‮女处‬一般，半天方才进去一半，孔甯道：“奇怪，此人年已四十 ，又生过儿子，如何这等紧法？”

　向夏姬问道：“娇娇，你是甚法，牝户这等紧凑，宛如‮女处‬？”

　夏姬道：“神人传的法。”

　孔甯暗自惊讶，说着，就将自己尘柄全入，夏姬凑得法，直弄了一夜方歇。

　夏姬向孔甯道：“徵舒已长成，做事不便，不如郎君领他在外从师读书，我回居株林，咱二人方可长远。”

　孔甯连声应诺。到了天明窃绣而穿，又住了几天，丧事已毕。孔甯遂将徵舒领去，从师读书。夏姬退归株林，二人常相往来，无一人知觉。

　一，见了同事官仪行父，饮酒中间，遂将夏姬之事告诉于他，又将所窃绣释示于他。这仪行父与孔甯都是两个幸臣，素事灵公，耽于酒，随主游戏，原是个酒队 打锣鼓的。当闻听此言，不觉心意。

　回到家中费了一片心机，以厚币结荷花，求其先容。夏姬平窥见仪行父，身材长大，像貌伟丰，也夙有其心。遂遣荷花约他私会。仪行父来助战，药以媚夏姬。故夏姬爱之倍于孔甯。

　仪行父向夏姬道：“孔大夫有绣之赐，亦求一物为表记，以见均爱。”

　夏姬笑道：“绣彼自窃去，非妾赠。”

　因附耳说：“虽在同岂无厚薄。”

　乃自解所穿碧襦送于仪行父，仪行父大悦。

　自此仪行父往来甚密，孔甯不允少疏矣。

　有古诗为证：

　郑风何其 ，桓武化自渺；士女竞私奔，里巷失昏姻。

　仲子樯瑜，子充 偏狡；东门忆茹虑，野外土蔓草。

　青衿萦我心，驾车去何杳；风雨呜时，相会密乃巧。

　扬水束薪，谗言莫相扰，习气多感人，安能有美好。

　这仪行父得了碧襦，也夸示菸孔甯。孔甯私叩荷花，知夏姬与仪行父相好甚密，心怀妒忌，无计拆散。忽一，偶在夏姬花园中散步，想出一妙策来。须听下回分解。

　第四回 梨花园使女作媒 栖凤楼佳人增美

　话说孔甯忽然想出一条妙策来，说道：“有了，我想灵公 贪 乐，久闻夏姬之美，屡次言之，相慕甚切，恨不到手。不如引他入马，陈候必然感我。况陈有个暗疾，医书上名曰：『狐臭。』点曰：『腋气。』夏姬定不喜欢。我去做个贴身帮闲，乐得从中‮情调‬，讨些便易，使得仪大夫不便常来，出了我这点燃酸的恶气。”

　“好计！好计！。”

　遂独见灵公，闲话说及夏姬之美，天下绝无。

　灵公道：“寡人亦久闻其名，但年纪已近四旬，恐三月桃花，未免改矣。”

　孔甯道：“夏姬房中之术，容颜鲜，如十 七八岁好女子一般。”

　灵公闻之，不觉火上升。遂问孔甯：“卿有何术，使寡人与夏姬相见？”

　孔甯又奏道：“夏氏所居株林，是幽雅茂密，可以游玩，主公明早只说幸株林，夏氏必然出来相，夏姬有婢名荷花，颇知情事，臣当以主公之意达之，万无不谐之理。”

　灵公笑道：“全仗爱卿作成。”

　次传示，驾车游株林，只叫大夫孔甯相随。孔甯遂送信于夏姬，叫他珍馐相候。又其意与荷花，使之转达那边。夏姬也是个不怕事的主顾，此时预备停当。灵公一心贪慕夏姬，把游玩当个名头。正是：

　窃玉偷香真有意，观山玩水本无心。

　不多时候就来到夏家。夏姬穿礼服相于厅前，拜谒致词道：“妾儿徵舒出就外傅，不知主公驾临，有失候。”

　其荦如新莺巧语，呖呖可听，灵公视其容貌，真天仙一般，六官妃嫔罕有其匹。

　遂向夏姬道：“寡人偶尔闲游，轻造尊府，幸勿惊讶！”

　夏姬敛衽对道：“主公玉趾下临，株林增，妾备有蔬酒，未敢献上。”

　灵公道：“既费庖厨，不须礼席。闻尊府园亭幽雅，梨花正茂，愿一观之。主人盛馔就在园亭相扰可也。”

　夏姬道：“自亡夫去世，荒园久废扫除，恐屈圣驾，妾预先告罪。”

　夏姬应对有序，灵公心上愈加敬重，命夏姬换去礼服，引宾人园中游。夏姬逐卸了礼服，出一身淡妆，如月下梨花，雪中梅蕊，别是一种雅致。

　夏姬引至后园，却有乔松、秀柏、奇石、名葩，池沼一方，花亭几座，中间有一高轩，朱栏绣房甚是阔畅。此乃宴客之所，左右俱有回廊，轩后曲房数层，回廊周折，直通内院。

　园外有马廊，乃是养马之处。园西空地一片，俱是梨花馥郁缤纷，香气袭人。正一所好花园也。

　灵公观看了一回，轩中筵席已备，夏姬执盏定席，灵公赐坐于旁，夏姬谦让不敢，灵公道：“主人岂可不坐。”

　乃命孔甯坐右，夏姬坐左。今略去君臣之分，便好尽。饮酒中间，灵公目不转晴，夏姬亦秋波送 。灵公酒兴带了风情，又有孔大夫从旁打和鼓，酒能畅怀，不觉其多，转瞬落西山。

　左右进灯，洗盏便酌，灵公大醉，卧于上，鼾鼾睡去。

　孔甯私对夏姬说：“主公久慕容，今此来立要求，不可执谬。”

　夏姬微笑不答。

　孔甯由他便易行事，出外安置随众歇宿。夏姬整备缎衾绣枕，假意送于轩中。自己却香汤沐浴，以备召幸，只留荷花侍驾。

　少须，灵公醒来，张目问：“是何人？”

　荷花跪而应曰：“婢乃荷花也，奉主母之命服侍千岁爷爷，因持酸梅醒酒汤以进。”

　灵公道：“此汤能为寡人作媒乎？”

　荷花道：“婢不会为媒典，颇能效奔走。但不知千岁爷爷属意何人？”

　灵公道：“寡人为汝主母神魂俱矣。汝能成就，吾当厚厚赐汝。”

　荷花道：“主母体，恐不足当贵人，倘蒙不弃，婢即当引入。”

　灵公大喜，即命荷花掌灯引路，曲曲弯弯，直入内室。

　夏姬明灯独坐，如有所待。忽闻脚步之声，方启问，灵公入房内。荷花便将银灯携出，灵公使拥抱入帷，解衣共寝，只觉夏姬肌肤柔腻，着体融，会之时宛如‮女处‬。

　灵公怪而问之。

　夏姬道：“妾有传法，虽生子之后，不过三，花房充满如故。”

　灵公便道：“寡人虽遇天仙，亦不过如此矣！”

　论起灵公尘柄，本不及孔仪二大夫，况又有狐臭之气，更没甚好，只因他是一国之君。夏氏也未免惧三分势力，不敢择嫌于他。枕席上百般献媚，虚意奉承。恐怕灵公气弱，叫灵公仰卧，自己骑在灵公身上，将两股夹紧，一起一落，就如小 儿口吃樱桃的一般，弄得个灵公浑身麻，一如注。二人遂抱头共寝。

　须臾，灵公 兴复作，又战，一夜之间，云雨七次。灵公浑身如散，四肢难举，力伴而睡。

　睡至鸣，夏姬推灵公起身。

　灵公道：“寡人得爱卿，回视六宫，犹如粪土！但不知爱卿有分毫及寡人否？”

　夏姬恐灵公知孔仪二人往来之事，乃对灵公道：“妾实不敢欺君，自丧先夫，不能自制，未免失身他人，今既得侍君候，从此当永谢外，不敢复有二心，以取罪戾。”

　灵公道：“爱卿平所，系何富贵？愿爱卿悉述，不必隐讳。”

　夏姬道：“孔仪二大夫因抚遗孤，遂至于，他实未有也。”

　灵公笑曰：“怪的！孔甯说卿交接之妙，大异寻常，若非亲试，何以知之。但既告寡人，卿其无疑，惟愿与卿常常面见，此情不绝，其他任卿所为，不汝也。”

　夏姬道：“主公能源源而来，何愁不常常而见乎？”

　须臾，灵公起身下，夏姬自己贴身汗衫与灵公穿到身上，道：“主公见此汗衫，如见妾矣。”

　荷花遂由旧路送至轩下。

　天明后，厅上已备早膳，孔甯率众车驾伺候。夏姬请灵公登堂，登车问安，庖入进膳。从人俱有酒食犒劳。孔甯为灵公御车回朝。百官知陈侯野宿。于是，俱集朝门外伺候。灵公传令免其朝叁，迳入后官去了。

　忽然重宫中闪出一员官来，叫了一声：“孔兄远来，我有话与你讲。”

　孔甯回头一看道：“呀！原是你。”

　要知此人为谁，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陈乎国公堂戏谑 仪行父潜地杀忠

　话说孔甯认的，是仪行父，见孔甯走来，逐一手拉住孔甯，走到 僻之处，附耳问道：“主公在何处猎？今夜在何处住下？以当实情告我，勿得隐瞒。”

　孔甯见不能讳，只得直言。仪行父知是孔甯荐，顿足说道：“如此好事，如何让你去做？”

　孔甯道：“主公十 分得意，　第二次让你做好事便了。”

　二人大笑而散。

　到了次，灵公早朝礼毕，百官俱散，召孔甯至前，谢其荐举夏姬之事成。召仪行父问道：“如此乐事，何不早奏于寡人，你二人却占先头，是何道理？”

　孔仪二人奏道：“臣等并无此事。”

　灵公道：“是美人亲口说的，卿等不必讳矣。”

　孔甯道：“譬如君有味，臣先尝之，若尝而不美，不敢荐于君也。”

　灵公笑曰：“譬如熊掌，奇味就让寡人先尝也不妨。”

　孔仪二人俱大笑不止。

　灵公又道：“你二人虽曾入马，他偏有物送我。”

　乃下衬衣示之“你二人可有么？”

　孔甯曰：“臣亦有之。”

　孔甯遂衣，现其绣裆。道：“此非美人所赐乎？不但臣有，行父亦有。”

　灵公问：“行父是何物？”

　行父解下碧襦与灵公观看。

　灵公见之，大笑道：“我三人随身俱有证见，异同往株林，可作连大会。”

　一君二臣在朝堂戏谑。

　这话早传出朝门外，恼了一位正直之臣，咬牙切齿的道：“朝廷纪纲之地，都如此胡言语，是何道理？陈国之亡，屈指可待矣。”

　遂复身入朝门进谏。

　正是：

　自古忠难并立，徒怜比千志节高。

　却说一君二臣正在朝堂戏谑，忽见一人执笏赶进朝门。三人瞪目视之，见是冶。

　孔仪二人素惮冶正直，今不宣自至，必有规谏。逐先辞灵公而出，灵公身起御座，冶连忙上前拉其衣而奏曰：“臣闻君臣主敬，男女主别。今君臣宣 ，互相标榜，失君臣之敬，无男女之别，沦灭已极亡国之道也。君必改之。”

　灵公自觉颜汗，随曰：“卿勿多言，行且悔之矣。”

　冶辞出朝门，孔仪二人尚在门外打听。见冶怒气冲冲而出，闪入人空中避之，冶早已看见。

　将二人唤出责之曰：“君有善，臣宜宣之；君有不善，臣宜掩之。今子为不善，以其君，而又在朝堂扬其事，何以为训，甯不羞乎？”

　二人不能措对，虽谢教。冶去了。

　孔仪二人又来见灵公，述冶责备之语。遂道：“主公后不可游株林矣。”

　灵公道：“卿二人还往否？”

　二人笑道：“彼以臣谏君，与臣无涉，臣等可往君不可往。”

　灵公奋然曰：“寡人甯得罪于冶，安肯舍此乐地乎？”

　孔仪复奏曰：“主公若往株林，恐难当冶强极之谏。”

　灵公道：“二卿有何策，令冶勿言？”

　孔甯道：“除非使他不能开口。”

　灵公道：“彼自有口，寡人难之不言。”

　仪行父道：“孔甯之言，臣知其意，夫人死则口闭。主公何不传旨，杀了冶，则终身之乐无穷矣。”

　灵公道：“寡人不能。”

　孔甯道：“臣使人刺之何如？”

　灵公曰：“卿可自为。”

　二人出朝，一处商议，行父道：“昨有司奏一犯罪的强盗，秋后处决。吾见其人凶悍异常，若能赦他死罪，再赏他几两银子，他必欣然愿为。”

　孔甯道：“此人叫甚名字？”

　仪行父道：“名张黑夜，因独自进楼院，杀了看家的家丁，因此犯罪，若用此人，必能成功。”

　到了次，孔甯见了灵公说：“有一犯罪强盗，主公赦他的死罪，他必能去杀冶。”

　灵公沈一时，遂写旨一道，递于孔甯。孔甯接旨，出了朝门，到了仪行父家中，将旨递于仪行父，即着人传旨，速提张黑夜至此处听审，不多一时，将张黑夜提到仪行父堂下。

　行父命左右回避，与孔甯亲解其缚，用手扶起附耳说道：“如此，如此。”

　到了次早朝，百官毕上，张黑夜遂伏于半途厄要之处，专候冶不提。

　却说冶朝罢退出朝门，忽然一阵头昏，目跳战，自己也不知何为，有跟随的一个家人，名唤李忠，见主人这等光景，遂问道：“相公是怎的？”

　治道：“吾亦不知？”

　李忠道：“莫非家中有事。”

　李忠遂急扶冶上马。正走之间，忽见一人自松林内跑出，一手将冶扯下马来，举刀便砍。

　李忠看见大声喊道：“你是何人？辄敢行凶？”

　黑夜看李忠渐渐赶到，即回手一刀，将李忠砍到在地。

　冶见把李忠杀了，早已魂飞天外，三舞两弄被黑夜一刀砍倒。割下头来，用布包好，匿于怀中，来见行父。

　行父大喜，赏银五十 两，纵使归家。此时只有孔仪二人知道，外人俱不得知。二人又私奏陈候，陈候亦喜。冶死，国人皆认为陈候所使，不知为孔仪二人之谋。

　史臣有赞曰：

　陈丧明德，君臣宣 ；簪缨组服，大廷株林。

　壮哉冶，独天直音，身死名高，龙血比心。

　自冶死后，君臣及无所惮，三人不时同往株林。一二次还是私偷，以后习以为常，公然不避国人；作株林诗以讽之。

　诗曰：

　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

　徵舒字是子南，夏人忠厚，不曰夏姬，而曰夏南而来也。陈侯君臣三人，和局间。未知将来如何，下回分解。

　第六回 妒夫人强改嫁 娘子大战群英

　且说仪行父的夫人吴氏，乃是屠人女，稍有二分姿，其 ，在家未娶时，即与人私通，有了身孕，服药打下后，被他爹娘知道，要将他活埋，还是他嫂子替央下。

　适有人与他说谋，说与仪行父为。那时仪行父与孔甯本是个股孩子，因得幸于灵公，故封为大夫。

　这吴氏嫁于行父到也对路，二人如胶如漆，夫恩妇爱。这行父恐怕吴氏知道自己底理，所以有些惧内。自行父通了夏姬，遂于吴氏疏淡，吴氏郁闷。全未知是何缘故。

　一行父醉而归家，见了吴氏也不睬他，便自己睡去。吴氏愈加愁闷，暗怒道：“人有野花便不思家花，丈夫或有外，所以他不昧我。待他睡醒时我以言挑之，看是如何？”

　到了半夜时候，行父醒来叫道：“快拿茶来我吃。”

　吴氏叫起丫环与他烹茶。

　行父又叫道：“我渴得紧，茶不用烹，拿凉水来我用便了。”

　丫环慌忙送过一碗凉水来，行父接过一饮而乾。原来行父这与夏姬，酒醉归家，竟把那事忘了。

　喝了一碗凉水，遂生起症来。

　顷刻间，肚腹疼痛，面目改，就在上嗑头打滚的痛起来。

　夫人道：“你是怎的？”

　行父道：“我肚腹痛的甚，夫人快救我。”

　吴氏道：“你与谁做那不长进的事，叫我救你。”

　佯装睡着，任他喊叫并不睬他。

　丫环闻听此言忙道：“老爷虽然有些外事，今疼痛如此，太太那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吴氏闻听此言，也觉说的有理，遂说：“既然如此，你可将他脚上揽筋用口咬住，咬得他出汗即愈。”

　这丫环原是行父 过的，一闻此言，逐即上哽住揽筋不撒。

　夫人起来见仪行父，果然急的一身冷汗，肚中即不疼了，鼾鼾睡去。

　到了次，夫人起来梳洗已毕，将房门紧闭，拿了一锤，用手揭起被来问行父：“你在外边交通那个 妇？快快说来，免得老娘动手。”

　这行父见夫人动怒，夜间生又有实证，私通夏姬之事，从实说了一遍。

　吴氏闻听此言，掩面痛哭骂道：“你相与这个 妇，遂把老娘忘了。今没有别的，你写一张休书于我罢，你娶那个 妇，我另嫁便了。”

　行父慌忙道：“夫人莫哭，我今后再不往夏家去了如何？”

　夫人道：“你若不去，除非对天发誓，我方肯信。”

　行父即发誓道：“我若再往夏 去时，教强鬼拉去，万世不得人身。那时，任凭夫人嫁于何人。”

　夫人道：“你果有真心，我就不打你了。”

　遂把锤搁下。

　到了后来，孔甯等三人同 夏 ，被夏徵舒杀了，陈灵公又被楚庄王杀了，仪行父归国之时，白见夏徵舒、冶等一夥鬼魂，索命而死，由了他的誓，此是后话不提。

　却说仪行父虽然如此说了，只是要哄过夫人，到了病愈仍天天同灵公留宿夏家，与夏姬百般 乐，回来对夫人说朝中有事，夫人心中狐疑，一拷问行父常随的一个小 厮说：“你主人出去，都是往那 去？”

　这小 厮都是行父嘱咐过的，应道：“这些时，朝中事忙，遂只在朝房住下。”

　夫人大怒道：“料想你不肯实说。”

　叫丫环拿过一竹板来，将那小 厮打了二十 。小 厮被打不过，遂将衙门大事说了一会，以证语实，希图免打。那吴氏那 肯信，又打了二十 ，小 厮只得将行父常往株林之事，从实说了一遍。

　夫人闻知遂命丫环拿绳子来，将他捆住，等老爷来时好叫他对证。

　果然行父又从夏姬家回来，夫人着问道：“朝中今又有何事？”

　行父一时不及对词，说的半响不语。

　夫人道：“好！好！你往夏家去，笑道我不知？”

　行父说：“我对夫人说誓，岂有还往他家去的？”

　夫人说：“现有干证在此。”

　叫人牵出那个小 厮来，行父一见即知事犯。问道：“他是怎样说的？”

　夫人将拷打之事说了一遍。行父道：“他是受打不过，持谎言搪，夫人不要听他。”

　吴氏那 肯依，说道：“我也不管你去不去，你写一张休书与我，任我改嫁便了。”

　行父犹豫不肯，夫人越吵越发越闹越恶。行父无奈，只得勉强写一张休书递于夫人。

　夫人道：“你得念于我听。”

　行父念道：“立休书：仪行父，因夫妇不和，夫人情愿将他休了，行父另娶，吴氏改嫁，永无悔言，立休书存证。”

　夫人听罢，接来一看说道：“上头并无脚手印，如何值得休书？”

　行父即与他打上脚手印，夫人便才收了。遂收拾箱笼回娘家去。

　行父不忍目赌，避在一旁。夫人毫无恋恋心意，穷之力，悻悻回到吴家。其爹娘遂与夫人改嫁了一个木匠，因他甚微小 ，又私通了同行的木匠，名唤怯保，尘柄九寸有馀。那时怯保尚未娶亲，摸着道个对头，不知好歹，尽力一顶，吴氏着重，血满褥，昏而死。这话暂且不表。

　却说仪行父自从休了吴氏之后，遂逐同孔甯引着灵公在夏家 乐。

　那夏姬本是个 极之妇，一人单来不足其兴。饮酒中间向三人说道：“今白画之间心忽动，哪位情郎与奴快乐快乐。”

　三人闻听此言一齐争上。

　夏姬笑道：“何必如此？咱大家同乐何如？”

　众皆许诺，遂各衣服，大白 赤身体，闭上外门，夏姬仲卧上，灵公先爬上去，搂住了，对准牝口，将尘柄往前一顶，吃的一声尘首直入，一进一出唧唧的响。

　行父看得急了，听得窗外似有人笑，知是荷花，遂将门开，开跑出来，荷花转身去，行父向前抱住后，扯开子，隔山讨火，弄将起来。

　只听灵公说道：“早已了，你们来罢。”

　仪行父舍了荷花， 夏姬，谁知半夜起身，早又有早行人，此时早被孔甯上马，口对香腮，叫了声亲亲，扯起来浑身动，弄了半，不分胜负。

　仪行父着了急，一手把孔甯掀下马来，遂翻身上去，扯之声比前大不相同，因他尘柄较二人颇大，又有助战的方。遂大开旗鼓，一冲一撞，弄得个夏姬哼哼的语不住的叫亲亲。

　行父又叫他骑在自己身上，己却仰在下面。说道：“娘子我与你做牛油倒烧烛。”

　二人正弄的热闹，又被孔甯把夏姬推倒，覆身上去大弄大战。仪行父见他干起，逐快快穿上衣服出门去了。

　孔甯也不管他，竟自与夏姬独战半，到了点灯时候，方才了。

　孔甯同灵公穿衣而去，要知仪行父去后端底，下回自然明白。

　第七回 仪行父独占花林 夏徵舒怒杀平国

　话说灵公与孔甯去后，夏姬暗想道：“仪行父怏怏而去，必定见怪于我。不如今夜趁着他二人去了，无人争竞，把他接来与他独自快乐快乐，岂不是好？”

　遂命荷花寅夜去接行父。

　那行父被孔甯推下马来郁郁不乐，回到家中方打点安歇。忽听得有人叫门，行父急忙开门来看，见是荷花，遂一把搂住亲一个嘴道：“我亲亲，你寅夜来此是何缘故？”

　荷花道：“主公与孔大夫俱去，我主母叫奴来请大夫独乐一宵，不知大夫意下如何？”

　仪行父又亲一个嘴道：“我的亲亲，你主母好知我心也。”

　荷花道：“主母心急，望大夫速行。”

　行父即时换了青衣小 帽，同荷花走道株林。

　夏姬坐在绣楼上，见行父到了，就如得件珍宝的一般，叫荷花忙备酒馔，与行父对饮。

　夏姬道：“适才孔甯强量，使郎君不得尽兴，奴家惶恐，故特请郎与奴快乐一夜。”

　行父道：“孔甯那厮只知独乐，不能共乐。那厮竟这般绝情样，但午间之事与娘子无关，何必惶恐？以后我们三人同来时，只等他们去后，我二人再乐不迟。”

　说着厨子已端上饭来，二人用过饭，即将楼房门紧闭，得浑身净光，连荷花也了衣服，三人坐上赤身饮酒。

　行父道：“这酒盅儿端的人不奈烦，不如在你那个去处，我把头来低下饮着，岂不便易。”

　夏姬闻听，遂即仰卧将两腿抬的高高的，行父将酒盅搁在牝口上，今荷花执壶酌酒，行父用口接饮，这行父酒量过大，饮了十 馀杯才有些酒意。

　即将酒杯拿出来，用手指挑弄其花心，那夏姬的牝口紧，原是紧的刚刚下去一个手指即满了，行父挑弄了一回，尘柄昂然坚硬，遂向衣带取出了一包东西，打开拿出一个圈儿，名唤销圈，套在尘柄上。又拿出一包药丸来，名久战长丸。又拿出一个东西，有四五寸长，与尘柄无异，叫做广东膀。

　递与荷花说道：“我与你主母办事，你未免有些难过，此物聊可解渴。”

　荷花接过来道：“这东西怎么用法？”

　行父道：“用热水泡泡他便硬了。”

　荷花用热水一泡，果然坚硬如尘柄一般往牝口一送，秃的一声便进去了。

　荷花又问道：“怎样制出他来？”

　行父笑道：“不是如此用法，你将那上头红绳绑在脚上，往 递送就好了。”

　荷花果然如法拴在脚上，凑对牝口，用手拿着，往下一按便进去了，往上一抬就出来了。一来一往甚觉有趣。

　行父见他收拾妥当，方才将那丸药在肚内。那尘柄登时青筋暴，长了一寸，了好些。夏氏仲卧把腿搁在栏杆上，自己的腿却从夏姬的腿空 靠定，凑准那个 加力一顶，仅进去半个首儿，又一送便送不动。

　夏姬道：“怎么只是弄不进去？”

　行父道：“娘子的牝口太紧。”

　夏姬就命荷花推着行父的两腿道：“两人之力定无弄不进去的。”

　果然荷花在后，两人一齐用力，顶的唧唧呀呀的，方才全尽没，早已寻着夏姬花心。

　行父只觉牝内滚热，并无一点空间，妙不可言。遂将尘柄顶住不肯少动。

　夏姬道：“快些递送，我中起来了。”

　行父即将尘柄提起几又不动了。夏姬见他如此淘气，即运起气来，两足用力往前了一，牝内自起自落，两人绝不动转，那尘柄左右摆如递送的一般弄了一会，行父虽未，浑身气力都尽，才暂出葫芦。

　夏姬用力一夹箝的，结实。那 退的出来，只得就势往 耸了耸，那尘柄仍自跳跃起来，弄了一会。行父道：“我遍身酸的受不得了。”

　夏姬方才把腿落下来还一口气。行父便把尘柄移出少歇。那牝口即合上，仍旧是紧紧的。不多一时，行父火又动，进入，夏姬便不肯运气，那牝口觉宽了些。

　行父往送如意，正在热闹时节。那边荷花觉得牝内如火烧的一般使上力气。将那广东货儿不住的递送，也是该他倒运，弄的太紧了些，只听得叱的一声，把那绳儿断了，那膀弄到 头去了。外面一点踪迹也看不见，手足水冷两眼不住上翻。

　行父瞧见说：“不好了，他把绳儿弄断了。”

　忙把尘柄拨出，跳下来。将荷花扶起，叫夏姬从下面与他讨，夏姬讨了一会，那 讨得出来。

　还是行父用手按住了小 肚子，往下一挤才出来了。荷花渐渐的苏醒过来，行父从与夏姬又弄至上三杆，方才停战而散。

　且说夏徵舒渐渐长大成人，见其母之所为，心如刀刺。又是干碍着陈侯，无可奈何。每见陈侯往株林，往往托故避去，落得眼中清净。那一般 恶的男女，以徵舒不在为方便。

　光似箭，徵舒转眼十 八岁，生得身材雄伟，多力善。灵公悦夏姬之心，使为司马，执掌兵权。徵舒谢恩，回株林拜见其母。

　夏姬道：“此君上恩汝，当恪恭乃职，为国分忧，不必以家事为念。”

　徵舒禀了母亲，入朝理事。

　一灵公与孔甯、仪行父二人复游株林，徵舒因赐官之恩，特地回家设席款待灵公。夏姬因其子在坐不敢出陪。酒酣之后，君臣复相嘲谑，手舞足蹈。徵舒厌恶其状，退入屏后潜听其言。

　灵公谓行父道：“徵舒身材魁伟，有些像你，莫不是你生的。”

　孔甯从旁口道：“主公与仪大夫年纪小 ，生他不出，他的老子最多，是那个所生，夏大夫记不起了。”

　三人拍掌大笑。徵舒听见此言，不觉羞恶之心然难遏。

　正是：

　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暗将夏姬锁于内室，却从便门溜出，吩咐随来的军士把内室围住，不许走了陈侯与孔仪二人。军士得令团团围住夏府，徵舒戎装披挂手执利刀，领着得力的家丁数名，大喊一声，快叫拿 贼。

　陈侯还在那 不三不四的耍笑饮酒，却是孔甯听见了。

　说道：“主公，不好了，徵舒此席不是好意，如今引兵杀来，要拿 贼，我君臣快跑罢！”

　行父道：“前门围断，须从后门逃走。”

　灵公即往后跑，指望入内室求救于夏姬。见中门锁断，慌上加慌，急向株林逃走。记得东边马廊有短墙可越，遂望马廊而走。

　徵舒喊道：“昏君休走。”

　扯起弓来，一箭却不中，陈侯愈慌愈不能走，徵舒愈赶愈近，又复了一箭。

　未知陈侯 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回 巧言君饰情杜友 楚庄王纳谏复陈

　且说这徵舒一箭正中灵公当心，灵公大叫一声，卧倒在地，暝目而死。孔甯、仪行父先见陈侯向东边走，知徵舒必然追赶，遂望西边奔入圃。

　徵舒果然只赶陈侯，孔仪二人遂从狗窦中递出，空身奔入楚国去了。

　徵舒既杀陈候，拥兵入城，只说陈侯酒醉暴疾而亡，遗命立世子午为君，是为成公。成公心恨徵舒，力不能制，隐忍不言。

　徵舒亦惧诸侯来讨，乃强陈侯往朝于晋，以结其好。按下徵舒不表

　却说楚国使臣，奉命约陈侯赴盘辰陵。来到陈国，闻而返。孔仪二人恰好逃到，见了楚王。瞒着自己 之情，只说夏徵舒逆杀陈候，与使臣之言相合。

　楚王遂集群臣商议，其中有一位公族大夫屈氏，名巫，字是子灵，屈之子。此人仪容美秀，文武全才。只有一件毛病，贪溜好，专讲彭祖房之术。

　数年前曾出使陈国，夏姬出游窥见其貌，且闻其善于采战，心甚慕之，闻徵舒杀逆，借端 纳夏姬，因力劝庄公兴师伐陈。庄遂传檄一道，至于陈国。檄上写道：

　楚王示尔：少西氏弑其君，神人共愤。尔国不能讨，寡人为尔讨之，罪有专归，其馀臣民静听勿扰。

　楚王传檄于陈国。见了檄丈，人人归咎于徵舒，巴不能够假手于楚，遂不为御敌之计。

　楚庄王亲率六军，带领公子婴齐、公子侧、屈巫、连尹襄老一杆大将，云卷风驰，直到陈国。如人无人之境。

　所至安慰居民，秋毫无犯。夏徵舒知人心怨己，潜奔株林。

　时陈成公往朝晋国未回，大夫辕颇乃命其子侨如，统兵往株林擒拿徵舒。

　侨如未行，楚兵已下。陈国久无政令，况陈侯不在，国中百姓就主张开门楚。楚王整队而入，诸将将辕颇拥至庄王面前。

　楚王问：“徵舒何在？”

　辕颇垣：“在株林。”

　楚王道：“谁非臣子，如何客此逆贼。”

　辕颇道：“非不讨，力不足也。”

　庄王即命辕颇引道，十 军往株林尽发，却留公子婴齐一军屯扎城中。

　楚王围住株林，陈兵不肯敌，当将徵舒拿住。

　庄王命囚于后车。问：“何以不见夏姬？”

　使将士搜其家于园中得之。荷花逃走，去不知所之。

　夏姬再拜言曰：“不幸国家亡，妥命悬大王之手，倘赐再生，愿充婢役。”

　夏姬客妍丽，语又详雅，庄王一见心先惑。

　向诸将道：“楚后宫虽多，如夏姬者绝少。寡人意纳之以备嫔妃。诸将以为何如？”

　屈巫谏曰：“不可！不可！吾主用兵于陈，计其罪也，若纳夏姬是贪其也。计罪为义，贪为 ，以义始而以 终，吾王举动不如是也。”

　庄王曰：“子灵之言甚正，寡人不敢纳矣。只是此妇如何安放才是？”

　时将军公子侧在旁，贪夏姬美，跪而请曰：“臣中年无，乞我王赐臣为室。”

　屈巫又奏曰：“吾王不可许也。”

　公子侧怒曰：“子灵不容我娶夏姬，是何缘故？”

　屈巫道：“此妇乃天地间不祥之物。据吾所知者言之，子为伊人而死；陈侯为伊人而被弑；冶为伊人而遇害；陈国大，皆此人之所致也。不祥莫大焉。天下美人多矣，何必娶此 物以贻后悔。”

　庄王曰：“子灵之言甚是。”

　公子侧曰：“既如此，我也不娶了，只是一件，你说主公纳不得，我娶不得，难道你娶了不成？”

　屈巫连声道：“不敢，不敢。”

　庄王曰：“物无所主，人必争之。闻连伊襄老近丧偶，赐为室可也。”

　时襄老引兵于后队，庄王召至，以夏姬赐襄老。公子侧倒也罢了，只是屈巫暗暗叫道：“可惜！可惜！”

　又暗想道：“那夏姬是 极之妇，这个老儿如何当得起，少不得一年半载仍做寡妇，到那时我再图之。”

　这话暂且不表。

　却说楚王在竹林一宿，次仍至陈国，便将徵舒囚出军门，车裂以殉史臣。有诗曰：

　陈主荒 虽自取，徵舒杀君亦曰逆；

　陈国臣民皆束手，庄王吊伐如时雨。

　庄王号令已毕，将陈国版图检查，灭陈以为楚县。拜公子婴齐为陈公，使守其地。陈楚两国大夫俱来朝贺。

　即辕颇少知义理也，只得勉强拜喜。

　独有申叔，时使齐未归，这一差还在未伐陈以前，及庄王归楚三之后。申叔时方回国复命而退，并无庆贺之言。

　庄王使内侍责之曰：“夏徵舒弑其君，寡人讨其罪而戮之，版图藏于国中，义声闻于天下，诸侯无不称贺，汝独无一言，岂以寡人讨陈之举为非耶？”

　申叔时闻之，随使者来见庄王曰：“王闻蹊田夺牛之事乎？”

　庄王曰：“未闻也。”

　申叔时道：“今有人牵牛取径于他人之田者，践其禾稼，田主怒夺其牛。此狱若在王前何以断之？”

　庄王道：“牵牛践田所伤未多也，夺其牛太甚矣。狱宜薄责牵牛者，而还人之牛。郎以为当否？”

　申叔时道：“王何明于断狱，而昧于断陈也？夫徵舒有罪，其国无罪，王讨其罪足矣。又取其国，此与夺牛何异？又何贺乎？”

　庄王顿起道：“善哉此言！”

　立召陈大夫辕颇。辕颇曰：“微臣向往齐国，祖国沦夷臣实不知。今既蒙大王伐罪吊民，王以义始，当以义终，祖国社稷惟在大王。”

　庄王曰：“吾复封汝国，汝可陈君而立之，世世附楚，勿有二心。”

　又复吩咐孔仪二人放汝归国，共辅陈君。二人一同拜谢而行，将出楚道。

　正遇陈候午自齐来归。闻陈国已灭，亦往楚而见楚王。辕颇乃述楚王之意，君臣并驾至陈，公子婴齐已接得楚王之命，召还楚国。遂将版图还陈，归楚而去。

　此乃楚王的件件事。

　有诗为证：

　绝陈谁知复封陈，佑舜还从一念新；

　南楚义声驰四海，须知侯主刺侯臣。

　第九回 大人府封王 夏徵舒地狱伸冤

　话说楚王听申叔时之言，复立陈成公。孔仪二人亦各归国。孔甯回到家中，才住了十 馀。一早起，厕中净手，刚刚走出门来，忽见一阵风，凄凄扑面而来，孔宵打了一个寒噤，于浓中间，见夏徵舒遍身血污，手执两刃，咬牙切齿大骂道：“孔甯快快还我命来。”

　又见徵舒后边灵公，披发跣足，正中心带着一枝狼牙箭，向孔宵说道：“你害的我好苦！”

　后边跟着四五个恶鬼，俱是手拿铁锁，蜂拥而来，孔甯一见，魂飞天外，魂散九宵。急忙入户内，早被徵舒走近面前，劈头一刀砍倒在地。

　手足直的叫他不应，面如土色。家中人皆无法，只得扶他起来，大家抬到上，住了半天，到了中之时，方才渐渐醒来，大叫头痛不止。

　家人不知何故，孔甯立起身来跳到下，二目开张，两眼直视。用手拿起一把椅子，将家人打。

　众人方觉他疯了，大大小 小 俱各跑，也有害怕跑不动的，俱被孔甯打伤。

　孔甯有一老母，六旬有馀，被孔甯一椅打倒，昏在地，登时气绝。

　孔甯只有一儿年方六岁，亦被孔甯一椅打死。其馀家人俱各逃散，只剩一个小 厮，名唤刘三。闻听他主人如此，拿了一短跑进房来，那短把椅子架开，夺过椅子来，将孔甯抱住扶出门外，家人等方才放心。

　及看老母小 儿俱死，合家不由大哭。

　孔甯闻得哭声，在外边越跳得厉害了，也是孔甯该死，一跳跳到荷花池边，身手往里一闪，闪到池中。

　刘三等看见，急忙来救，及至救上来，已死得的了。

　刘三视之，不胜凄惨。家人无奈，只得叫刘三买了棺木，殡葬他三人不提。

　且说孔甯死后，仪行父正在上睡，只觉梦中看见灵公、孔甯、夏徵舒来勾他到帝廷对狱。

　梦中大惊，翻到下，气绝而亡。

　正应他与吴氏说誓之言。

　孔仪二人死后，大夫辕颇等闻之，痛快之极。

　因又奏于陈成公道：“孔仪二人乃先帝幸臣，勾引先帝 游株林，以至丧命。俱系二人之罪，今无疾暴死，可见天不容罪人于其世也。主公宜顺天之意，将二人棺木打开，砗其首级，其死尸，抄其家私，主公之恨，以告先帝之灵。”

　成公准奏，即刻命辕颇带领二百兵丁，至孔仪二人之家，将府　第团团围住，抄出家私。将二人棺木打开，尸首用挑出剁为泥而去。这仪行父家已无老小 ，只有孔甯的在，见这光景，只得披发赤足自后门逃出。

　后，成公又贴出一张告示来：凡孔仪两家家眷，到处不准收留，如或容匿，一例同罪。

　后孔甯同他一个女儿，到处无人收留，乞食亦无人给他，七饥饿而死。这话暂且不提。

　且说这孔甯在池中溺死，遂同陈灵公、夏徵舒等捉了仪行父，一些冤鬼往曹地府而走。

　走到鬼门关，把门小 鬼向他要买路钱。

　这孔仪二人本是无人与他烧纸钱的，那有钱银与他。那小 鬼见他无钱，拿过铁蒺藜便打。

　还是陈灵公与他说个情，门上小 鬼方才放他过去。

　过了鬼门关，往前又走到风都城。孔甯抬头一看，见左边一人顶带大锁，手足俱是长钉钉了，两个小 鬼在那里打，及详细看，认的是张黑夜。

　遂叫道：“黑夜，你怎在此间受这苦罪？”

　黑夜回头一看，见是孔仪二人，切齿大骂道：“都是你这狗才，使我至此。”

　孔甯道：“怎么是我害你？”

　黑夜道：“我在世三间，杀人、放火亦有罪的了，处斩之后，到司无罪矣。只因你叫我杀了冶，放我归家。谁知冶死了，上帝说他是个忠臣，封他做司城隍。他即着一夥鬼将我拿来，先是上油锅烹我，烹了一会没烹死，又把我拿大锁锁了手脚，俱是长钉钉了。死不能死，活不得，岂不是你害了我么？”

　孔仪闻听此言，吓得骨悚然，急急跑过又往前走。

　走了不远，仪行父就见两个小 鬼在那里推磨。

　行父叫道：“鬼哥，你推的却是何人？”

　小 鬼道：“这是仪行父的子吴氏，因他在间不贤，所以拿磨研他，你们莫非与他送小 礼的么？”

　行父不敢回答，竟自往前走去。

　只听那磨上小 鬼骂道：“闲扯蛋！不是与他送小 礼问我怎的？”

　这一夥鬼又往前走。走了许久，见一高台，台下有四五个小 鬼守着。见孔仪二鬼来到，忙叫道：“你二人快来台上，看看家中，这叫做望乡台。”

　二鬼闻言，即随着小 鬼上到台上。孔甯望他家中，见辕颇领带兵卒发他的棺木，剁他的尸首，房宅尽焚，屋宇皆倾。

　行父见家中也是如此，不觉一阵心酸，昏倒在地，半天才起来。耳中闻有竹板声，二人张目一看，见一新来的小 鬼在那里跳跳钻钻，手拿竹板，在那里唱莲花儿调。

　二人说道：“此是甚么去处？你还在这里欢喜？你在间是个甚么人？”

　小 鬼道：“我在间是个推小 车的，因我路上救了一个女子，死后无罪，叫我生富贵之家去了，我为何不乐？”

　二人说道：“咱两个世做了一世显官，死后连这推小 车的也不如，阎王见咱，还不知加甚么罪哩。”

　说完二鬼大哭不止。

　守台的小 鬼见他这个光景，忙唱道：“你两个还不下台，迟了时刻，我们是有罪的。”拿起子将他两个赶下台来。

　孔甯，仪行父接着又往前走，说着走到阎罗殿下，进了大门，又进了仪门：上面坐着阎王，威风凛凛，下边站着许多鬼卒。孔甯偷眼一看，见内中也有老母和他儿子，俱在那里锁着，孔甯也不敢言语。

　只见拿他的一个小 鬼，手执令牌，上前跪道：“小 人奉命拿孔仪二人，今已拿到。”

　阎王怒气冲天拍案叫道：“快与我拿上来。”

　小 鬼即将孔甯、仪行父带上，一声喝道：“跪下！”

　孔仪只得跪下叩头。

　上面又叫道：“陈平国，夏徵舒俱带上来。”

　只见小 鬼又将他二人带上。

　只听阎王说道：“陈平国在世，系一国之君，暂准平身听审。”

　又见灵公站起侍立一旁。

　只见阎王拍案道：“陈平国虽系无道昏君，其 乐，点不至如此之甚，都是孔仪两个狗，逢君之恶， 了夏姬。杀了冶，罪恶滔天。今到吾殿下，尚有何说？”

　二人叩首道：“小 人引君 乐，罪固难逃，夏徵舒擅杀人主，也该有罪才是。”

　阎王道：“徵舒虽杀平国，也是他羞恶之心发于难已，且被楚庄王车裂以殉其罪，已加刑矣。凡罪不甚重者，司加刑，司即可开释。你二人罪恶重大，间又得善终，不可不重惩的。”

　叫小 鬼每人打四十 大板，之到城隍老爷那边发落便了。

　鬼卒答应一声，一齐将孔仪二人扯倒在地，每人打了四十 ，叫呼连天，鲜血满地。鬼卒打完，遂上了大锁，扯着就走。

　煞时间走到城隍台下，公一见孔仪二人，不由怒发冲冠，大骂道：“你们世三间， 人妇女，杀害忠良。 贼！ 贼！怎么也有今？”

　不容分说，命小 鬼拿钢叉，到油锅内，立刻烹死。

　鬼卒即时烧滚油锅，将二人在锅内，直烹得头腿直的，方才了事。

　又吩咐道：“灵王无道，不听忠言，信服 佞，论罪宜打在九层地狱，受罪十 年。姑念前世君臣之情，教他成一个穷秀才教学终身，以抵其罪。夏徵舒弑君之罪，不得免的。但念间车裂之苦，命他还生一樵夫，打柴终身。”

　冶将此犯法众鬼，发落已毕，退堂而去。后人有诗曰：

　世作恶不自怜，司报应岂能宽；

　纵然未到临头， 佞闻之自悚然。

　要知夏姬如何，须听下回分解。

　第十 回 死襄老黑对蒸母 娶夏姬巫臣逃晋

　按下三人司对狱不题。且说连尹襄老娶了夏姬，方才一年，即从庄王出征，被晋荀息死，庄王着人对他儿子黑对说知。

　黑对平看见这个断弦后续的母氏，身材窕窈，有倾国倾城之，西施太真之容，早有蒸 之心。但碍着他老爹，不便下手。

　今闻听此信，假装悲痛，挂孝举哀，其实心中却无限的欢喜。

　暗道：“少不得这块是我口里的了。”

　那边夏姬又是个好事的女子，自从嫁了襄老，见他年纪衰残，尘柄微小 ，到了战之时，三两弄就不济，心中大不如意。

　见他儿子黑对，生的胖胖，身大力不亏，知他必能长战，有心注意于他。住了一年，襄老死在阵上。这佳人是暗暗畅快不提。

　这黑对本与侍女秋月有首尾。是，正与夏姬在房中问话，忽见秋月进来，黑对使个眼色与秋月。秋月尚未看见，黑对就别夏姬身到楼下等候。

　少时，梧桐月出，朗如明镜，等了多时，不见秋月到来，无聊之极，心中又牵挂夏姬。此时心如火，乃了上下衣服，出那又又长的一个东西，手攒住，将身眠在醉翁椅上，把他消遣。

　那夏姬与秋月闲说一回，已有一更天气，自归房中安歇。这秋月不知黑对等他，自去睡了。

　那夏姬到二更时候，忽渴了想茶吃，叫秋月：“可有茶么？”

　唤了几声不见答应。骂道：“小 人，这等好睡。”

　因自己起来，执着灯光出房门，唤个来烹茶。从楼梯下经过，黑对只当是秋月，举目一看，却是他继母，假意装做睡着，上面尘柄却直的竖起，夏姬一眼瞧着，吃了一惊暗叫：“这厮小 小 年纪，到生的好大一付本钱。”

　看看他是睡着的，身便走。

　忽又想道：“他独自在此做甚？必秋月私约在此等候，也未可知？”

　又把灯光近身一照，不觉心大动，火难止。以前口渴，到此时也忘了渴了，想的 水滴，竟不顾羞，吹灭了灯，卸了下衣，跨上身去。两手拉开花心，凑准尘首轻轻一顿，已推进半个。研研擦擦就全弄进去了。

　此时夏姬十 分爽快， 水如注，一落一起套了一阵，又恐惊醒他，不像样子，住了手，垮下马来，就要偷跑。

　黑对想：“这上门的生意，若轻放他过去，后边到要费力，不如将计就计。”

　遂假唤了一声：“秋月，你几时来的？”

　伸起两手，抱牢了下面。橛起尖，突的一，没头没脑顶送，夏姬便将错就错假装秋月，又不坏自己名头，落得受用。倒箍了肩头，凭他在下一颠一耸，弄得花心发，有趣之极。

　黑对在下面终不畅意，抱牢了翻身，把夏姬仰卧于上，分开两股，抬在两膀，紧跨，狠狠送。夏姬在下面运动，采战之法，送，娇时闻，细活泼。

　黑对见他兴动，伏到身上叫道：“心肝，你今夜分外有趣。”

　又提起他金莲来摸摸道：“心肝，你这双脚小 得有趣，我心爱的狠，你今夜竟像他的了。”

　夏姬只不回言，又摸他户，生的高高，紧若‮女处‬。

　把尘首紧靠在花心里，只管研擦，连叫有趣。今夜快活煞我也。夏姬恐怕出，冒名生员来，推开了要去，黑对揣知其意，自己又怕秋月撞见，各有心绪，就住了不弄。

　夏姬尚未出楼，黑对又挑一句道：“秋月，今夜不济事，我不尽兴，叫我那里去另寻主顾？”

　夏姬低声道：“寻你心爱的。”

　黑对假意道：“你知我心爱那个夏姬。”

　夏姬又低声道：“方才你自说爱他脚小 的那个人。”

　黑对搂住亲了一个嘴道：“我依你说，今夜去做个贼去，偷偷看是如何？”

　夏姬说：“使得。”

　夏姬回道房中暗自思想道：“或者他当真来哩。”

　虚掩房门，光了衣服，仰卧在上等他。黑对慢慢摸到房门口，门是不关的，全不费力，走至边伸手往上一摸，赤条条仰卧着，好似专等那事的。

　黑对身上，覆到身上，便把尘柄入牝中，尽力送。

　夏姬假作惊醒之状，叫道：“啊呀，不好了，那个如此大胆？”

　黑对便答道：“不是外人。”

　夏姬道：“你好作怪，我睡了，公然如此无礼，该当何罪？”

　黑对道：“你好作怪，见我睡了，公然如此知心，该当何罪？”

　夏姬见他识破，便轻轻打了一下道：“滑油贼，怎知道方才是我？”

　黑对道：“秋月没有这样温柔典雅，风‮趣情‬。”

　夏姬道：“油滑贼已知道了，断不可出风声来，以后须要小 心些。”

　黑对点点头，拿过绣枕垫在他下，提起小 脚没头没脑尽力顶颠狂了。一阵尘柄跳了几跳，便觉了。

　黑对少歇了一时，火又动。翻身上马，了又，一夜七回方休。以后天亮而出，映月而入，只望瞒着家人。

　常言说得好，若贪人不知，除非己不为。

　这事渐渐传出，远近皆知。且襄老尸首，尚在晋国，黑对要恋美，不去尸，国人颇有议论。夏姬自知羞，借尸之名，谋归郑国。

　黑对长了一个恶疮，名唤鱼口，睡倒在，一月不能动身。

　这信传到屈巫耳内，屈巫遂赂其左右，使暗传于夏姬道：“申公想慕甚切，若夫人朝归郑国，申公早晚即来聘矣。”

　又道：“屈巫的武艺高强，有老子采炼之法。”

　夏姬心动，归郑之心愈切。屈巫又使人告郑襄公道：“夏姬回宗国，盍住之。”

　郑人果然遣使来夏姬。

　楚王问于诸大夫曰：“郑人夏姬何意？”

　屈巫奏道：“姬收襄老之尸，郑人任其事以为可得，故使姬往之耳。”

　庄王曰：“尸在晋，郑从何得之？”

　屈巫对道：“荀茔者，荀首之爱子也，茔为楚囚。首念其子甚切，今首新佐中军，而与郑大夫皇戍相甚厚，其心借皇戍使请解于楚，而以王子及襄老之尸同还，郑君以宓之战，惧晋行讨，亦将借此以献媚于晋，此其情见矣。”

　话犹未毕，夏姬入朝辞楚王，奏闻归郑之故。言之泪味雨洒。

　“若不得尸，妾誓不还楚。”

　庄王怜而许之。

　夏姬方行，屈巫遂致书于襄公，求聘夏姬为内室。

　襄公不知庄王及公子婴齐娶前因，以屈巫方重用于楚，结为姻亲，乃受其聘，楚人无知之者。

　屈巫后使人于晋，送信于荀首，叫他将二尸易荀茔于楚，楚信屈巫之言为实，不疑其为他故也。及晋人伐齐，齐公请求于楚，楚值新丧，未发兵救应。

　后闻齐兵大败，国佐已及晋盟。

　当时楚恭王即对君臣道：“齐之败也，因楚未救之故，非齐志也。寡人当伐卫鲁以雪冤。谁能为吾达此意于齐侯者？”

　屈巫应声道：“小 臣愿往。”

　恭王道：“卿此去经郑国，就便约郑兵，以冬十 月之望，在卫境会齐，即以此期告于齐侯可也。”

　屈巫领命归家，托言往新邑收贼，先将家属及财帛运出城外，自己乘辂车在后，星夜往郑国而去。

　到了郑国，致恭王师期之命，逐与夏姬在馆成亲。

　后人有诗讽之曰：

　佳人应是老妖，到处偷情旧有名；

　采战一双今作配，这回鏖战定输嬴。


　且说巫臣把夏姬娶在馆舍，向夏姬仔细一看，果然生的面似海棠月，目若星朗秋波，翠黛初 舒杨柳，朱半吐樱桃，窈窕轻柔，丰姿仙雅。虽然年近五旬，犹如二八之女。

　暗自喜道：“这也不枉费了我心。”

　到了晚间，大设酒宴，与夏姬对饮灯光之下。但见夏姬面似芙蓉，眉如杨柳，妆成如画山，目底盈盈秋水，风姿飘逸，媚态人，不觉火上升，尘柄昂然起，饮酒中间，早将老子三丹在肚内，这尘柄又了好些，又长了好些，趁着酒兴，遂将妇人搂在上。

　夏姬得赤条条的，巫臣便拉开两腿仰起肚腹，但见酥微，俏眼横斜，粉臂平拖，松抱一弯秋月脂香，暗窃轻摇三寸金莲，巫臣遂将那物入牝中，左拘右搠十 分高兴，那夏姬牝户耸得高高的，尘首往左亦往左，尘首往右亦往右， 声语好不风。

　俄而，屈巫把尘柄拨出，仰身卧着，昂然竖起五六寸长。

　这大东西，夏姬遂翻身跨上去，把牝户凑着尘首往下一坐，套了个到底。屈巫捧着他雪白的股，一起一落，夏姬在上不住的一一吐，弄了许久又一个翻身，将夏姬按在底下，拿起两只小 脚来看玩多时，连呼有趣。然后双手提起两腿，眼光注重山口，看大将军葫芦战谷，七擒七纵进退出入之势，以致咕咕唧唧一月响声耳。

　夏姬只叫爽快，不绝直弄到四更以后，方才收云歇雨。

　夏姬枕畔间问屈巫道：“此事曾禀知楚王否？”

　屈巫将庄王及公子婴齐之事诉说一遍：“下官为夫人费了许多心计，今得谐鱼水，生平之愿足矣。但下官不敢回楚，明与夫人别寻安身之处，谐老百年岂不便易。”

　夏姬道：“原来如此，但君不回楚，那使齐之命如何消檄？”

　屈巫道：“我修表张一道，叫人送与楚国。方今晋楚相抗，我与夫人赴晋便得庇身。”

　说罢，二人头而眠。

　次起来，修下表张一道，付与从人寄复楚王，遂与夏姬同奔晋国。

　晋景公以兵败于楚为，闻屈巫之来，喜曰：“此天以此人赐我也。”

　即拜为大夫，赐以采邑。屈巫乃领命去了，以巫为氏，因名巫臣，将夏姬名芸香，二人自此安身于晋不提。

　却说楚恭王接得巫臣来表而看之，略曰：

　蒙郑君以夏姬赐臣，臣不肖，遂不能辞。恐君王见罪，暂往晋国。使齐之事，望君王别遣良臣，死罪！死罪！

　恭王见表大怒，召公子婴齐，公子侧使观之。

　公子侧曰：“晋楚世仇，今巫臣适晋是反叛也，不可不讨。”

　公子婴齐道：“黑对蒸母，尔是有罪，并宜讨之。”

　恭王从其言，乃使公子侧领兵抄灭巫臣之族，使公子婴齐领兵拿黑对而斩之。

　两族家财尽为二人分得享用。

　巫臣闻其家族被诛，乃寄书时于二将。

　略曰：

　尔以贪残事君，多杀不辜，余必使尔等疲于道路而死。

　婴齐等秘其书，不使闻于楚王。巫臣为晋谋策，请通好于吴国。因以车载之法教导吴人，教其子狐庸仕于吴，为行人使通，晋吴之信往来不绝。自此吴势大强，兵力盛，尽取楚东方之附国，楚边境被其侵凌无宁岁矣，此是后话不提。

　且说巫臣到晋，遂盖了一所花园。正值和天气，名花开放，桃李峥嵘。内有一所别院，非常雅致。前后左右俱是牡丹。正中盖一所亭子，名曰牡丹亭。

　与夏姬宴饮。其间一，巫臣不在亭中，芸香偶然走到牡丹花下赏玩一会。遂到亭中，时值月当空，照得亭中如银似玉，景致甚佳。

　遂令小 娟搬过一条凳，自已坐下，又令小 娟拿过一张摇琴。纤手轻舒，玉腕徐展，将瑶琴搏弄，弹了一会，复轻启朱，低低唱道：

　一夜轻风香，莲坠小 红逗。

　萤灯数点蒙 ，夜凉水凉鱼泼，刺人倚石栏东。

　溽暑旋消空，让让气浓。

　忆去年，酒满荷筒，

　吹罢清音江浦上，般治在，柳中。

　右调 唐多令

　芸香在亭上正唱之时，巫臣早已走到亭外，忽闻歌唱之声，遂立住了脚，细听之。如莺簧巧语，好鸟和鸣，知是芸香在此消遣。

　遂在亭外立听他说些什么。只听芸香唱完，叫小 娟接过琴去，自己了外衣，只穿小 衣睡在上。

　又见小 娟往后庭取茶，巫臣逐躲着小 娟缓走，走至亭中，高声道：“夫人唱的好曲子也。”

　芸香见巫臣走来，遂立起身来说道：“不敢言好，聊以消遣耳。”

　巫臣道：“今夜月光明，下官与夫人就在亭中歇息何如？”

　夫人道：“有理。”

　说着说着，小 娟捧出茶来，夫人用茶已毕。逐命小 娟取出香衾、绣枕、铺在 子上，打发小 娟去讫。

　巫臣向芸香说：“今夜月朗之下，与夫人大战一场何如？”

　芸香闻听，情兴大动。去了小 衣服，仰卧在上，将绣枕垫在下。

　巫臣把尘柄颠了三颠，昂然高举，又下丸药，登时间分外长大了好些，急忙跨上马去，却将尘柄搁在牝户入不入，故意的擦，把个芸香弄的牝内如火烧一般，下面 水涓涓不绝。

　急问道：“这是甚么故事？可急死奴家了。”

　巫臣道：“这叫做闻香不到口，俄而月上纱窗照。”

　在芸香身上光润泽，如一团白玉有趋之极。巫臣心如炽，遂弄人牝中直顶到花心以上。少倾，又略提一提，将尘柄满牝内搅，如搅辘轳的一般。

　芸香问道：“这叫做甚么故事？”

　巫臣道：“这叫做狮子滚绣球。”

　一会又叫夫人起来，用手扶住了桩橙，自己在他后身用手扣住两，连了数百次，弄了一会。隔山取火，终觉有些不妙。遂走到上自己仰卧于上，叫夫人爬上去坐着，将橛起往下坐，咕唧的一声就全进去了。

　芸香此时势不由己，遂一起一落， 声语不住的哼哼，巫臣问道：“夫人晓得这个名否？”

　芸香道：“莫不是朝天一柱香乎？”

　巫臣道：“然也。”

　于是二人你亲我爱通宵不寐，谁知隔窗原有耳，墙外岂无人。情景都被小 娟听见了。

　你道他怎样听见？

　这小 娟与夫人舒了，知他二人情动，遂不去睡，躲在亭子后边，听他二人上马的时节，方才走到窗下暗暗窃听。一五一十 都听在心内，也是一夜未睡。

　到了临明之时，方才走回自己房中去眠。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 二回 赴私约使女偷 逢急难荷花寻主

　且说小 娟听了一夜，回到房中去睡。那里睡得着？细思窗下所听之言，心难受，一时间‮得不恨‬有个俊俏的男子搂在怀中，与他捣捣那件东西才好。

　想了一回，忽然想起‮人个一‬来，道：“啊，有了。我想看门的李福，二十 八九正在强壮之时，又无子。自己睡在耳房，不知怎样想这件事儿哩！常言说的好，男挑女如隔山，女挑男如隔纸。趁着天色未明，主人尚睡，与他快乐快乐岂不妙哉！”

　逐穿上小 衣，俏俏走到耳房边，见房门紧闭，窗户开着半扇，伸头往里一看，见李福仰卧在上，赤身体，着那四五寸长的东西，青筋暴在那里酣睡。

　小 娟一见，不由的心摇，火上炎。看了看四下无人，遂即跳入窗户里头，复将窗户紧闭，下小 衣赤身爬上去，骑在李福身上，将牝口凑准尘柄往下一坐，进去半截。

　小 娟本是未经人事的，未兔有些疼痛，只因情急又黑，夜里闻听那事，牝口带着好些 水，不甚觉苦。

　遂慢慢将身子往下磨擦，渐渐到底。

　李福在梦中觉得快活。醒来看时，却是内宅使女骑在身上。

　急问道：“姐姐，你从那里来？我李福好造化也。”

　小 娟终是个闺女，见李福醒来问他，不觉满面通红，下马逃。

　李福起来一手扯住道：“谁叫你来的？怎的又要走？”

　一手按在沿上，将尘柄顶入牝中，李福动的急了，不管好歹往里直捣，一口气了一二百回。

　那小 娟那里忍受得起，遂央道：“哥哥慢慢些，我那里头疼得很。”

　李福见他娇言美语的央他，遂慢慢的送。

　不多一时，李福火大动，将身子直往里直捣，扯的一片声水响，那小 娟下面苦苦的央告，李福也听不见了。

　将尘柄往里一耸，直到花心上，紧数十 方才了，唧的一声将那物拨出，看看小 娟下边早已鲜血淋漓，天已大明。

　李福见他不能动转，方才忙了手脚。问道：“你何时来的？怎么来到我房？”

　小 娟将窗外窃听之事，一五一十 说了一遍，说的李福兴动，又要再战。

　小 娟说：“战不的了，再弄就弄死了，你快与我穿上衣服罢。”

　李福也不敢相强，扶起小 娟，与他穿衣。这小 娟将身一起，牝内如刀搅一般疼法，复又卧倒。

　李福方与穿衣，未及穿完，院内书童一片的叫“李福，李福。”

　未回答。书童早已走到窗外叫道：“李大哥，你好睡，到如今你还不起来，老爷在亭中立等你说话。”

　李福跑出门外，才要关门，书童往里一望，早已看见小 娟赤身睡着。

　遂向李福说道：“好事，这样一个鲜桃，却叫你独自受用。”

　李福道：“好兄弟，不要言语。”

　二人走到亭外问道：“老爷叫小 人何用？”

　巫臣道：“牡丹花有些桔旱，叫你浇灌浇灌，你怎么尽不来？”

　李福道：“小 人起的迟了。”

　巫臣骂道：“狗才！狗才！”

　李福去浇灌牡丹不提。

　那小 娟睡了一个时辰，方才疼的轻了，慢慢扒下去，穿上小 衣，往外一步一步的走。只望走到自己房内去穿衣服，再去服侍太太。

　谁知芸香从亭内叫他，撞了个满怀。

　芸香怒道：“小 妇你往那里去，叫我各处叫你。”

　小 娟闻言不觉赤耳红腮的答道：“往厕中去净手来。”

　芸香见他面上发红，知道有些古怪，遂叫：“小 娟随我来。”

　小 娟下部发疼，难以支持。虽往前强走，只走不动。

　芸香即一手拉过来，照脸一掌，说道：“你实对我说，你干的何事？我便饶你。”

　小 娟道：“实是往厕中去。”

　芸香道：“为何这等走法。”

　小 娟道：“厕中有块砖头，把脚扭了。”

　芸香那里肯信，又要拷打，小 娟见不能瞒，遂跪下道：“小 娟实是往李福房中去来。”

　芸香道：“去做甚么？”

　小 娟只得从实说了一遍。芸香也不甚怒，笑而骂道：“小 妇，你本是未开的鲜花，如何当的他那蜂狂采，既然如此，待我与你老爷说知，把你给李福为，你愿否？”

　小 娟嗑一个头道：“难得太太如此宽宏，谢太太的恩典。”

　众位，你道芸香为何不甚怒？因他本是个 货，后倘有差错，恐怕小 娟与他漏，故尔如此。这是后话不提。

　且说芸香领小 娟走回亭中，见了巫臣，将小 娟之事说了一遍。巫臣也笑个不了，芸香道：“小 娟尚无男人，李福亦无家室，不如把小 娟赏他为室。”

　巫臣道：“这也使得。”

　即时唤过李福来骂道：“你这狗才，干出这事来，本当重打。姑念你是个旧人，暂且饶过你，可知罪么？”

　李福道：“小 人知罪。”

　巫臣又道：“如今你太太将小 娟赏你为，快与太太嗑头谢恩。”

　又同小 娟二人并立向主人嗑头遂成夫妇。这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荷花，自从在花园避楚兵去后，即逃出园外，走到一所村庄，浑身汗吁吁的，甚觉难走。且喜庄头上有一座大门，遂坐在阶上歇息。这正是：

　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且说这家人家姓罗，老头叫做罗彦，是个财主人家，秉 极好，如遇着事一不拨，人皆称他为罗头。到了四十 岁上，生了一个儿子，名叫爱奇。

　老两口子爱子如珍宝，此时爱奇已长到十 八岁了，不好攻书，终在外眠花宿柳，赌博窝娼，不作好事。众人知他如此，也无有与他说亲的。

　这头爱财帛，只因溺爱过甚，也就不肯管他。只听其所为便了。

　此时爱奇正出门，忽见荷花坐在门首，遂立住脚，仔细端详。

　见荷花年纪有三十 馀岁，生的面目白，身材窈窕，金莲止有三寸。

　又见他呼呼气，知道他是远方来的，遂问他家乡姓名。

　荷花想一想道：“我真姓名是说不得的。”

　因答道：“我婆家姓张，丈夫张仁，在许家庄住，离此地约有五百馀里，只因遭了天火，合家俱已烧死。只逃出我一人，我要赴娘家去，走的了路径，故来到尊府，暂歇片时，好赶路程。”

　爱奇复问道：“你娘家何处？”

　荷花道：“在荆州。”

　爱奇道：“你家太远，不如在我舍下歇息二，我备了驴子送你去。”

　荷花道：“非亲非故，怎好取宿？”

　爱奇道：“救人之急原是好事，有何不可？”

　荷花也情知其意，故意的推辞了一番。

　爱奇强扯他进去，到了自己的坐客书房里，背着爹娘买酒买，与荷花吃了。

　到了晚间荷花假意相辞，被爱奇一把拉住道：“白吃我东西么？”

　遂把荷花抱到上，解去衣服云雨起来，那荷花是个久战疆场的，并无惧，二人一一刀直战至天明方休。

　如此住了几，老两口也知道了。竟无可奈何，及看看荷花，果然俊俏，遂把荷花认做媳妇，叫他儿子与荷花拜了天地成亲，住了一年有馀。

　也是罗家该着倒运。忽然进去了六七个强盗，拿着罗彦，点着一个秫秸用火烧看，与他要银子。

　罗彦本是个舍命不舍财的，大声叫道：“老婆子，他就烧死，总别对他说银子去处。”

　老婆说：“‮道知我‬了。”

　那贼闻言大怒，将老头一刀挥为两段，前去杀他老婆。

　未知 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 三回 授故主天假机缘 结姊妹同享富责

　话说那一夥强盗杀了罗彦，遂将他老婆杀害。跑至爱奇的门，又将门一刀劈开。

　贼人进去，见是他小 两口在那里睡觉，将爱奇一把提起问道：“你实对我们说，你家银子究在何处？我便饶你。”

　爱奇吓得不能说出话来：贼人只道他不肯说，又一刀结果了 命。

　荷花见他行凶，恐怕杀害自己，遂掌着胆道：“银子去处，‮道知我‬。”

　贼人问：“在何处？”

　荷花道：“在楼梯边。”

　众贼闻言，叫他领着去找。

　荷花浑身光，拖着一绫被披在身上，慌忙之中早把白生生的下身出，荷花也顾不得羞，跑到楼上指着楼梯下坛子，众贼一齐打开，见是雪花的银子，即将绳捆了，加上杠子，抬了就走。

　荷花见他们去了，方才到房中穿上衣服喊叫起来。众位乡家都跑到罗家来看，见罗家四口只落一个在那里啼哭。

　众人忙问道：“小 娘子，这是怎的？”

　荷花应道：“夜间来了一夥贼人，把银子拿去将合家杀了。”

　才领着众人去看尸首。原来荷花口甜，众人俱喜他。

　遂一齐道：“待我们与你申冤。”

　于是叫了地方达士报单官府，亲自来验了令。荷花具棺木将他三人成殓，众人帮他治办丧具。官府回衙，着捕役四外缉访不提。

　且说荷花将他三口殡葬已毕，独守清闺，已觉寂寞，又夜间闻听鬼叫不胜恐惧。一，在门前闲站，见门首坐一行路之人，见荷花出来，即使站起来道：“行人渴甚，望赐一杯水吃？”

　荷花命往内宅取水。

　遂问那人：“你是哪里去的？”

　那人道：“我乃晋国申公巫臣的家将，往吴国小 主人那边送字去的。”

　荷花道：“昔楚国有个申公屈巫，怎么晋国也有个申公巫臣？”

　那人道：“这个申公巫臣就是那申公屈巫。”

　荷花道：“既是屈巫，他怎么又到了晋国？”

　那人道：“娘子有所不知，他为私娶了个夏姬，不敢回楚，因仕于晋。”

　荷花忙问道：“那个夏姬？”

　那人道：“就是夏徵舒的母亲。”

　荷花惊问道：“那夏姬可还无恙？”

　那人道：“我主母如今还壮健多哩。”

　说着使女端了茶来，那人吃了，说道：“多谢了。”就要起身。

　荷花道：“你是才往吴国去，可是自吴国回来？”

　那人道：“自吴国回来了。”

　荷花道：“我就是你主母的使女，我久访问主母未知去向，今天假其便，咱们同往如何？”

　那人道：“如此甚好。”

　遂把家中细软东西收拾收拾，装载一辆大车，与家将同往。

　荷花问他姓名，他说：“我姓高名强。”

　高强又问：“荷花，家中如何无人？”

　荷花把被贼之事前后说了一遍，高强也叹息不已。晓行夜住，行不多几，来到晋国。荷花下车，进了申公府内，见了主母，放声大哭。

　芸香问他前后之事，荷花细说了一遍。

　芸香不觉泪满面，遂令人将他车上东西尽搬在内宅，就叫荷花仍归服侍他，遂叫荷花与巫臣嗑头。

　巫臣问他的来历，芸香替他说了一遍，巫臣闻听，咨嗟不已。到了晚间，巫臣与芸香对饮，荷花侍立于旁，巫臣见荷花的容颜未衰，有意收他。

　遂问夫人道：“荷花丈夫已死，下官给他招个女婿，不知夫人心下如何？”

　芸香道：“招那个？”

　巫臣道：“就是下官何如？”

　芸香就叫荷花与巫臣嗑头，荷花尊命行礼，又与夫人行礼。芸香一手拉起，往后咱们莫论主仆，只以姊妹相称。遂叫荷花就坐，三人开怀畅饮，饮到许酣之时，遂与两个夫人同入帷帐。

　巫臣道：“今夜要弄个明白的。”

　遂将桌上烛合递于芸香，各将衣服去。用烛光一照，见荷花牝儿白生生的，稀少，因大动情兴不用分说，抱将过来推倒仰卧，高合两足腾身上，高矛直入。

　芸香执烛在手，喜孜孜在旁观风，但见荷花酥微，俏眼半斜，粉背横拖，柳频转，巫臣尽着本领，弄的荷花如风中摆柳，搂紧肢，扇摆叫快不绝。

　芸香看了多时，不由心摇，牝户内就如虫钻的一般，把两‮腿双‬紧紧夹住，尚然奈不过去，伸手将巫臣身上着实掏了一把，巫臣知他兴动。

　遂发狠把荷花顶了一会，撒开荷花，又将芸香烛与荷花拿了，将芸香放倒，架起金莲，看清了那茶细的儿，着尘柄往里一耸，唧的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心，紧顶在牝蕊上研擦，遂浅深送，忽落忽提，芸香才觉津津自味，俏眼含情，玉臂伸舒，烛光之下，照得身上非常娇。

　巫臣十 分兴动，佳趣倍增，捧掏酥两峰，软加糯润，拿起金莲看玩，见他穿着满花绣鞋，小 的可爱，伸手摸人牝户。紧紧箍着尘首间不容发，妙不可言。

　遂连顶几顶，又搂定粉项，伏于他身上，脸对着脸吐送舌尖，芸香了几，芸香又以舌答之，彼此含了一会，又叫荷花搁下烛台抓到上，拨出尘柄又在荷花牝内，左旋右，弄了百十 馀回，巫臣用上修炼之方，一夜也不，芸香尔用采战之术，通宵不疲，就是荷花也是常经大敌，丈夫死后一月有馀，今得了这个酣头，怎觉困倦。

　到了次已时，三人尚然高兴，因小 娟窗外说话，方才各自起来，梳洗已完，巫臣遂外边去了。

　芸香叫厨上做了一桌筵与荷花接风贺喜。

　忽见一对燕子飞在梁上，如相识的一般，芸香道：“妹妹你看那对燕子呢喃畅和，咱二人诗思久废，今何不作诗以畅情怀。”

　荷花道：“姐姐先赋。”

　芸香搦管写道：

　绕梁燕子故飞飞，紫燕应期又入帷；

　图阁归巢犹彷佛，主人情兴尚依稀。

　呢喃苦诉经年别，飘泊欣逢此归；

　待得秋深如客去，更期来岁莫相违。

　写毕，荷花称赞不已，亦搦管道：

　莺花斜布芳姿，乙鸟归朴影迟；

　若为主人寻旧约，肯从薄命幸新知。

　他年弱缕飞香处，此班荆入幕时；

　为尔消魂三月暮，含情疑故说相思。

　写完芸香接来一看：“呀！妹妹诗思高远，匪伊所息。”

　二人正彼此称奖，只见书僮跑来道：“晋君十 八公主明请太太赴席。未知可否？”

　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 四回 芸香栾府说风情 佳人潜地订私约

　话说芸香与荷花正在彼此称赞，书僮跑来，手执柬帖，说道：“公主明请太太赴席。”

　芸香说：“你对来人说，明即去。”

　书僮去回覆来人不提。

　荷花问芸香道：“十 八公主是何人？”

　芸香道：“他是晋君的妹妹，下嫁栾书为。昨我曾请他，今是还席了，明我与妹子同去如何？”

　荷花道：“使得。”

　到了次，二人起，打扮的如天仙一般，坐了轿子前去赴席。二人坐的原是亮轿，走到街市上，引得街房上的人争着看，都底声暗语的夸奖，二人以为得意。

　不多一时来到栾府。公主打扮得如桃似玉出来接。

　三人宾主而进，芸香、荷花来至后堂，一齐谢道：“蒙公主盛情只得取扰。”

　二人裣衽拜了四拜，公主急忙还礼道：“今接来一叙，何敢言扰？”

　于是三人分宾主坐下，公主因指荷花问芸香道：“姐姐，此位是何人？”

　芸香道：“此是愚妹子，咋方才来到。”

　公主说：“不知是姐姐的令妹，失敬了。”

　遂命丫环献茶，三人同将茶吃毕，公主遂引二人道花园玩耍。二人进园仔细观看，只见群花争秀，百鸟和鸣，真一所好花园也。

　园中有亭子一坐，朱红亮格，亭内八仙棹一张，椅子三把。二人走到亭子内坐下，时值和天气，喧华，惠风和畅，花夺目，百奔铺锦。

　公主道：“二位姐姐公于赋诗否？”

　二人答道：“知一二，未敢初 言。”

　公主闻言大喜。

　即命使女取出笔砚来道：“今来至花园望各赐一律，增辉此地。”

　二人道：“既蒙见爱拙句。”

　公主道：“二位姐姐请先，愚妹随后可也。”

　芸香道：“还是主人先赋，愚妹妹方可出丑。”

　公主道：“说那 话来，还是姐姐先作。”

　芸香谦让不过，只得先赋一首：

　九十 韶叶面面通，南园绿绿复红红；

　定知行处心如醉，鸟雀争啼一径通。

　荷花亦赋一首：

　来争得几时间，花使引人到此间；

　去去不知芳径在，多情好鸟又关关。

　二人赋毕，公主接来一看，拍案叫好，说：“二位姐姐诗才出众，小 妹甘拜下风矣。”

　芸香道：“俚句何劳过奖，请姐姐赐教以开茅。”

　公主也赋一首：

　和群芳锦城，红连络不分明；

　鸟声断续来何自，知是花啭处清。

　公主写完，递于芸香二人，接过看完，一齐称赞不已。

　三人诗作已毕。公主遂叫人摆上酒宴在亭中，与二位小 饮，叙起年庚。

　芸香说：“我五十 四岁了。”

　荷花说：“我四十 八了。”

　公主道：“小 妹今年二十 一岁，容颜已觉渐改，荷花姐姐万不像四十 八岁，还像二十 七八岁的。惟有芸香姐姐今年已五十 四岁，自小 妹看来，不过像十 六七的闺女，姐姐必有个却老还少的方儿，与小 妹说说可乎？”

　这芸香只因有了酒力，又见公主与他投契，因含羞答道：“姐姐有所不知，当初 小 妹为闺女时，梦见一个仙人，自称游神，与我媾，教我以素女采战之法，交接之时采取暗助气，故能容颜不衰，却老还少。”

　公主道：“如此说来，男人一定吃亏了，巫大夫怎么却还如此健状？”

　芸香笑道：“他也有个方儿，故能如此。”

　说到此处就不说了。

　公主被芸香一席话说的心，遂叱退左右问道：“巫大夫有何方儿，快与我说。”

　芸香道：“他少时遇一道人，教他彭祖修炼久战，一夜能御十 女，其不。”

　公主复问道：“令妹来此何为？”

　芸香道：“他原是我从幼 使女，因在他家被楚王将我拿去，他就跑到一个大户人家，后有人与他大谋，嫁了罗家。罗家被强盗打劫杀个光，他又投了我来。昨方到，就被我那不长进的勾┅┅。”

　说了个勾，往下又不说了。

　公主道：“勾甚么？此地无人只管说说咱听何妨？”

　芸香笑道：“就被他勾上了，因此我二人就不论主奴结为姊妹。”

　公主听他说道此处，越发难过。牝内滴滴水。

　又问道：“姐姐你三人今夜的事情说说我听。”

　芸香不肯说出，荷花从旁口道：“咱三人同是女人，就说也不妨，待我告诉公主听听。”

　遂说道：“先是他把我推倒在，叫我姐姐执灯看其出入之势，弄了一会，我姐姐情动，他就又把我姐姐推倒上，叫我执灯也如前照看，怎么擦怎样捣┅┅”

　细细说了一遍。说的个公主下面 水直，遂向芸香说道：“不想巫大夫有如此本领，真是姐姐们修的。”

　芸香道：“栾大夫本事如何？”

　公主道：“差多了，交接之后只好两个时辰，也就了。”

　于是向芸香耳边低声说道：“听姐姐之事，使我心神俱，何时将小 妹提拨？提拨？也与小 妹会合一次才好，姐姐幸勿见阻。”

　芸香道：“那有忌妒之时，等到改我下帖请你，就说还要住几，姐姐可说与丈夫知道。”

　公主道：“有理就是，多费姐姐请劳神的。”

　说着时，厨上早已将菜做，山珍海味错摆的满桌都是，公主陪着二人用饭，已毕，出了亭子，往花园观花。

　且说栾书清辰起来就上朝去了，知道今请芸香，下朝时遇着申公巫就一把扯到他家去吃午饭，栾大夫吃的醉醺醺的，才方回家。正走到金鱼池边，见公主陪着二位女眷在那 赏花，就知道是申公的夫人芸香，那一个却不认的是谁？仔细端详那芸香，真是花容月貌，西子杨妃，那一个虽不若芸香，也自娇媚动人。

　栾大夫看了会，竟坐在荷花池边，呆呆的‮来起看‬了。

　谁知他三人赏花已毕，竟到池中来看金鱼，那栾书未及躲藏，早被芸香看见，遂叱道：“你是何人？在此探望？”

　未知栾书何如回答？下回分解。

　第十 五回 设巧计引鱼饵 栾娇娥易内为

　话说栾书在荷花池边被芸香看见，吃了一惊，尚未回言。

　公主遂接口道：“这就是你妹夫。”

　芸香道：“原来是栾大人，适才不知得罪大人，望乞息恕。”

　栾书遂立起身来问公主道：“这就是巫家嫂子么？”

　公主道：“然也。”

　遂又问道：“这位是谁？”

　公主道：“是巫家二嫂子。”

　栾书道：“未闻巫大夫喜纳宠，此位是何娶的？”

　芸香笑道：“是昨娶的。”

　栾书道：“若知巫大人夜纳宠，早去扰喜酒了。”

　四人遂同到亭子内坐谈了会，芸香就要辞别回家，公主再三款留，芸香道：“家中无人，只得早回。”

　遂拜别公主，又拜别栾书。栾书连忙还礼，目下转睛，两个眼直看芸香。芸香的秋波也觉留情。

　众位你道为何？原来巫臣年老，栾书才二十 三四，生的眉清目秀，一表非俗，如何能不动情？不但芸香动情，就是荷花也是不消说。

　他三人你我相顾，彼此有意，这光景早被公主看破，他却也不明言。

　二人出外上轿，公主随后送出。

　这栾书躲在公主身后偷观，二人早已看见，彼此又递个眉眼，然后上轿而去。

　栾大夫见他二人去了，怅怅如有所失，走了多时，他还站在那 往外眺望，公主笑道：“美人走远了。”

　栾书尚未听见，公主又大声说道：“美人走远了。”

　栾书才回顾头来，若梦初 醒。

　公主道：“我们同进宅去罢。”

　栾书方才呆呆的进去。后有诗为证：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人人自；

　试看栾书遥望，世间那个不如伊。

　且说栾大夫回到内宅，方才醒转过来，与夫人说道：“刚才我迷糊了，怎么芸香这般俊俏，直是人间未有之，怪不得申公为他费许多心机，方能到手，我栾书若有福力与他睡上两三夜，就死也甘心。”

　公主笑了一笑，伏耳说道：“我有一计使他与你会合。”

　栾书道：“夫人有何妙计？”

　公主又伏耳说道：“如此如此，即可使见一件。”

　栾书道：“那一件？”

　公主道：“必须我先在他家住上几，他方不疑。”

　乐书贪着芸香的美，遂不顾好歹说道：“也罢，认个绿帽子戴了罢。”

　夫人也笑个不了，说着说着，夜已起更，夫妇二人遂入房安歇。

　这栾书衣睡下，想起芸香之美，不觉火上升，尘柄坚劲如铁，遂令夫人仰卧。将尘柄入了一二百回，才觉爽快，用手摸着夫人的牝物，说道：“怎么一个好牝儿，为甚么叫人家弄，我又舍不得了。”

　夫人恐怕不叫他上巫臣家去，遂接口道：“你说我的牝儿好，你不知芸香的牝儿比我强多了，渠年过五十 ，不亚‮女处‬。”

　栾书道：“他有何方法老而还少？”

　公主道：“他为闺女时，梦见神人与他媾，教给他采战之法，与人媾补曲尽其妙，故能光而容颜不衰，他那牝儿就是生子之后不过三，仍是这般紧凑。”

　说的栾书好似断线的风筝，东狂西颠。提起尘柄尽意顶。公主紧紧的凑， 水涓涓出，扯的一片声水响，连都恍的响了。

　不多一时，栾书浑身酸麻，就把点子白东西出来了。按下栾家不提。

　且说芸香二人回到家中，见了巫臣极称栾夫人之美，巫臣道：“这样好事你们细细说与我听。”

　芸香道：“我唱个歌儿你听，便知他的人才。”歌道：

　他白白的手儿，弯生生的眉儿，红馥馥的儿，黑真真个发儿，小 点点的脚儿，鼓膨膨的儿，滑溜溜的肚儿，更有那紧紧凑凑正正软弄弄的一件好东西儿。

　巫臣问道：“那一件好东西是甚么？”

　荷花道：“不用说一定是那双峰溪了。”

　巫臣大笑道：“真个好美人也。”

　芸香道：“接来与你睡睡如何？”

　巫臣道：“那娘子岂肯依从。”

　芸香道：“他有此心久矣。”

　巫臣道：“既如此接来我睡。”

　芸香道：“贼杀的，你好心急，等着茉莉花开了，我接他来看花，就便留他住几，那时可成事。”

　巫臣点首道：“夫人之言有理。”

　说罢，三人衣共寝，一夜恩情如鱼水，不必细说。

　光似箭，月如梭，不多几，那茉莉花早已尽开，花蕊芬芳，香超绝，真个一院好花。有诗为证：

　水姿漾散香芳，秀态珊珊逗珍妆；

　玉分明无污染，而今直作冰郎。

　且说巫臣见茉莉花开，遂摧夫人去接公主。芸香即具帖，着书僮去请，书僮连忙持帖至栾府。

　栾书正在家中，见书僮持帖来请，即拿来与公主看。

　公王久知就 端 ，就把书僮叫至内宅，问道：“是谁叫你来的？”

　书僮道：“小 人奉太太之命，请公主玩花，还要请公主住几。”

　公主笑着向栾书道：“叫我去否？”

　栾书道：“你去是要勾了人来，不要叫人勾了你的。”

　公主道：“那 这便易到你手。”

　公主即命外厢伺候，座了小 轿，不多时来至申公门首。

　且说栾书见公主去后，细想道：“此去一定舍了本钱，不如把申公请来，明说与他换过夫人快乐几，岂不甚好。”

　主意已定，即命家将去请申公，家将闻命，即往申公衙门去请。

　且说巫臣见公主到来，方在窗中偷看，忽见李福跑来，说道：“栾府着人来请，有要事相商，望老爷即同他去，恐怕迟误。”

　巫臣只得穿了衣服，叫书僮备马，一同到了栾府，栾书接着让至后堂坐下，叫人献茶，茶毕。

　巫臣即问着道：“有何见教？”

　栾书道：“今无事，特请兄来小 饮，别无他事。”

　遂令人在亭子上排酒，就让巫臣在亭子上坐了，饮酒中间二人提起风月事情，栾书即将易内之事慢慢说起。

　巫臣本是个 情，一闻此事，遂呵呵大笑道：“有趣，有趣。小 弟回去即把拙荆送来，咱二人要使尽本领，不要告怯。”

　乐书道：“小 弟是不怯的，只怕兄有几岁年纪，还要告怯是实。”

　巫臣道：“不怯不怯。”

　又痛饮了一回，方才辞别而去。

　未知如何换法？下回分解。

　第十 六回 晋悼公大怒 游神法三美

　且说巫臣回到家中，即与芸香说知。不仅荷花一力赞成，芸香也是愿意的。方才叫李福抬轿，书僮跟着往栾府而来。到了栾府，即叫李福回去，自己往内宅去了。

　李福书僮二人俱生疑惑。

　李福问书僮道：“不是公主往咱家去了么？”

　书僮道：“真个去了。”

　李福道：“怎么咱家太太却往他家来？”

　书僮道：“这事甚是闷人，回家问问李大嫂他或者知道。”

　李福道：“是，但我问他便不言。”

　他二人疑惑。

　且说芸香来至栾府，已到掌灯时候，栾大夫接着引到秀楼上，叫众人俱各散去，独自与芸香饮酒。

　饮到高兴之时，见芸香醉容红鲜，娇媚无比，遂把芸香搂将过来，亲了一个嘴道：“我娇娇妹子，可叫你想杀我了。”

　芸香道：“自花亭一见郎君，奴也是如此想法，但不知今之计出自何人？”

　栾书道：“内先与下官说，你要会芸香，除非你假作出门远去，却只在家中藏匿，我请他来伴，那时申公不疑方可到手，谁知拙荆往巫臣去后，我请申公与他面说易内之事，他竟应允用委曲之计乎。”

　说罢二人衣上，栾书知芸香有些法术，大展旗鼓，立意要战败了他，谁知那女将利害，拿两把明恍恍钢刀左右冲挡大杀一阵，杀的他软骨麻。不觉洋洋而。

　芸香道：“怎的如此，不奈长。”

　栾书芜奈，只得告败而退。按下芸香不表。

　且说巫臣与公主那边大战，那巫臣原是个长胜将军，公主那 敌得过，弄到二更天时候，就怯阵告退，荷花又住接战，巫臣使尽了本领，一连了四五，又把荷花战败。

　那公主看的心，复又上马战。这巫臣见公主浑身白如玉，软如绵，那牝儿生的紧，暖不舍这口美味，复又策马赶上一，直刺花房，顶在花心以上，向公主说道：“我的亲亲，今弄得你快活否？”

　公主道：“可快活死我了，我的亲亲的哥哥，快拨出来罢。”

　巫臣那 肯听，提起金，一连又是一二百，直弄得公主手足摊软，粉面不佳的摇摆，又苦苦央告，巫臣方把尘柄拨出，又与荷花弄捣。

　如此一月，栾氏夫妇三战三北。

　申公夫妇一月报捷，方才各回本家而去。

　且说他两家情景，弄得上下人等俱各知道。一，栾书在花园间游，见一个小 厮与侍女私语，只道他议论主人的事情。遂动怒把小 厮重打，小 厮怀恨，即跑至赵孟家，将他主人与巫臣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

　赵孟大怒，即刻写了本章奏上。

　晋君阅过本章，不觉拍案大叫道：“气死我也。”

　当命赵孟点起御林军，可去将申公巫臣宅　第团团围住，尽与我拿来待朕亲问，诸将去拿栾书不提。

　且说那芸香夜作一梦，见一青面红发的神人，手执大刀骂道：“你这个人， 无度，害死多少好人。”

　说罢，提刀便砍。忽然走出一个伟丈夫，知是幼 年与他媾游神，一手揽住道：“他虽有罪，奈小 神与他交道一次，望上圣看小 神分上，将他恕过，后小 神还该与他有缘。”

　那一青面神道：“既然如此，我便不管了。”

　游神又向芸香说：“明午时，你有大祸，待事急时，我来救你便了，但此事不可漏。”

　又云：“明绝早，你把公主接到你家，连荷花亦不可远离，明午将你三人一同救去。”

　说罢，将夫人推了一把，芸香猛的醒来，赫了一身冷汗。连梦三次俱是如此。芸香暗想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到了次，果然将公主接来同在一处，按下不提。

　却说晋君亲自领兵围了驸马府，栾书被拿，又各处寻找公主。竟是再寻不着，遂问栾书：“公主何往？”

　栾书道：“公主往申公衙门去了。”

　晋君闻言，即领兵往申家而来，走至半途，方见赵孟兵来。晋君即与他合兵一处，不多一时，来至申公衙门，晋君传令把府　第围了，众军得令，吵的一声把巫臣府围了个铁桶相似。

　晋君问道：“谁与我拿出巫臣那个 贼来？”

　旁边过来一员将官，躬身施礼道：“小 将愿往。”

　晋君一看乃是中军副元帅之子名叫荀莹。

　晋君道：“你到院内把他一夥男女俱要拿获，不得走一人。”

　荀莹答应一声：“得命。”

　即带领二十 名兵将，走进巫府，只见巫臣在厅上睡，尚未觉。李福、书僮旁边伺候。

　荀莹命众军上前将他三人捆缚。

　巫臣正在梦中，觉得捆缚得紧，醒来一看，见浑身已上绳索，又见荀莹在旁指画军士收罗，忙问道：“小 将军为何拿我？”

　荀莹道：“你与公主私通事犯，主公亲来拿你。你的子并公主在于何处？快快说来！”

　巫臣害怕，遂底头不语。书僮素恶荷花不与他私通，遂用手指道：“在花园牡丹亭内。”

　荀莹即命军士将他三人解至军前，自己向花园牡丹亭内奔去。忽然一阵妖风自东南来，飞沙走石，黑云四，对面看不见人，荀莹只得立住了脚，听得空中笑语之声。

　一人说道：“荀莹不要拿他们了，我已救他也。”

　荀莹睁目一看，只见黑云中一男三女冉冉往西北而去。荀莹急跑到牡丹亭内，毫无踪迹，只得回来复命。

　且说晋君在外面围着，忽然一阵狂风将军士刮得七颠八倒，空中之言俱各闻见。

　荀莹回来奏道：“公主等三人俱被妖风收。”

　晋君也信以为然，却把栾书、巫臣带至朝中严审。二人受刑不过，只得从实说了。晋君命牵到市曹将二人处斩，李福打杖四十 ，令他归家。

　书僮为他指亭之功，将他放了。

　后来芸香等三人也杳无踪迹。间窗披史有此一段奇闻，故编以传云。

　【全书完结】 　M.ｉＳJｘＳ.C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