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傲雪梅瓶
魏然把人称百子千孙饼的那块,对于她来说有些干、过于甜的干果饼吃完以后,顺便把苹果核藏在了轿子里的板子下边。然后细细的研究这轿子,来起看像是和杜三的发簪一个质地,只是香气没那般清远,却依旧能让人赞叹其华美,除却两朵
雕细琢的
枝牡丹花纹,可谓是尽得简约华贵之风,让魏然不由得想起潘家园旧货市场里那些动辄数十万的檀木家具。
明清时期的风格,只是这里的人穿的即不是明时的风格,更不是清时的旗装。魏然糊里糊涂地才想起,不是明不是清,家具却一水的明清风格,这意味着…她…和所看过的那本,仅有的穿越小说的倒霉女主角一样,到了一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貌似,有个词叫架空,就是用来形容她的遭遇。
忽然才知道,不是她一直以为的宋朝,魏然真想晕死过去算了,如果是有记载的历史,还能稍稍避开,对于未知的封建社会,魏然只能用风雨飘摇这个词来形容。纵观历史,虽然魏然读的历史书不多,可是有一件事,她很清楚,在封建社会里,想要保全自己过得一生安定,只有远离政治王权,还有就是装傻扮天真,才可以在适合候时的,
下老虎。
嗯,貌似她是嫁了个乞丐,而且肯定也是个会扮猪吃老虎的乞丐。
正当魏然在暗自庆幸时,轿子停了下来,魏然立刻拍拍身上的饼渣,然后把盖头重新盖上,安安稳稳地坐着。
喜婆挑起帘子,稳稳背上魏然拜访天地,然后又由喜婆引着魏然向内院走,只是还没走进屋子就被拦了下来。拦下他们的是寒微,杜三吩咐过,不论什么人,没有他的允许是不能放进去的。杜三只说魏然可以进去,喜婆当然就被寒微排除在外了。
幸好,寒微是不也傻子,叫了洒扫院子的方嬷嬷来背上魏然。魏然在方嬷嬷背上摇摇头,中途还带换人背的,什么风俗。
“夫人,这里是主子的卧室,您先坐着歇会儿。”方嬷嬷说完便出去了,杜三的院子,她向来是除非必要,绝对不来。
“等会儿,请把我的丫环,绣言叫陪我说会儿话。”自从上轿后,绣言就道知不哪里去了,现在也就绣言能说得上话,魏然自然得找着她。
“回夫人,绣言姑娘在寒微那儿,说话便来。”
果然没过多久,绣言就来了,只是张嘴说话候时的,眼里闪过一些闪烁的光芒,只是魏然盖着红盖头,看不见而已:“小姐,你找我。”
听见是绣言地声音。魏然一把掀下盖头。闷死人了:“绣言…”
话还没说完。魏然就把剩下地话咽了回去。看着室内地陈设。张着大嘴半天。愣是没了声。就算魏然不了解。她也知道。这满屋子地东西。寻常人家绝对用不起。虽然屋子里处处飘着红色。却般着庄重肃雅。
上地帐子和她地嫁衣一般质地。地上铺地那张毯子。似乎来起看比当初魏然花大价钱买来地纯手工羊
地
还要贵重上千百倍。檀
、锦帐、珠帘。远处飘着烟地香炉。来起看也像是纯银地。镂空雕花。大气华丽。
这绝对不是乞丐窝。不会是半路上被哪个山寨给劫了。然后成了押寨夫人吧。
“这是。是杜三地家?”
绣言点头。魏然崩溃了。一个乞丐住这样华丽地家。这世间还有天理没有。
好吧。现在她相信。杜三绝对不是乞丐。绝对不是。魏然这到想事。道知不么什为。带着几分愤怒。究竟是她被骗了还是顾雨弦被骗了。她分不清楚。反正。现在上当地人是她。
“那个花瓶,我看不上眼,砸了…”生气时摔东西,是魏然在现代养成的坏习惯,所以她家里所有的会碎的东西,上本基都深深藏着,以免生气时,一时过不去摔了。
绣言正好站在花瓶旁边,看了看身边的花瓶,又看了看魏然,迟疑地说了句:“小姐,这个花瓶是浮城的傲雪梅瓶,一个要数千两银子。”
“我不管,砸了。”想当初,她老爹数十万清官窖花瓶,她也照砸过,魏然一生起气来,属于爹娘都不认得的那号人。
绣言摸了摸,掂起来又放下去,始终没敢动手,真要砸了,姑爷道知不会不会把她卖了,就算是把她卖了,估计也不值这价儿:“小姐…”
“你不砸,我来。”抡起花瓶,重重砸了下去,地毯上一片白灿灿的光芒,果然是傲雪“没”瓶。双手轻轻一拍,痛快了,然后又轻飘飘地坐回
上:“绣言,收拾收拾,把这些碎渣子扔外边去。”
寒微听到了屋子里的清脆的瓷器碎裂声,挣扎了许久,才推了门进来看,一地雪白的碎片在阳光下泛着灿烂的光芒。寒微
了
嘴角,那好像是主子最喜爱的傲雪梅瓶,是特地从家里**来的几件物品的其中一件。
再观察一下屋子里,看样子像是砸的,这呆在一边的丫环自然没这胆子,只是据消息,顾家小姐不是温柔娴静吗,怎么会这样。
挠挠头,不理解,但是想到主子冷冷看着他的样子,就住不忍心头的阵阵寒气:“夫人,这怎么了。”
“太俗…”
魏然这两个字,差点没让寒微吐血。全天下不过数只的傲雪梅瓶,素有清、雅、净、素之美称,她竟然能生生吐出太俗两个字来。
寒微心道,我道行低微,还是让主子来跟你斗吧。
“绣言姑娘,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一下,省得扎着主子和夫人。”
绣言呆滞的点点,和寒微一同飘去出了。寒微出门后,摸摸额头,有几颗冷汗挂在鬓角,这个顾姑娘…嗯,现在是夫人,真是和他家主子有得一拼啊…“寒微,怎么了?”
“牧爷,奴才给您请安。”
来人正是杜三的弟弟,行六的杜牧雨:“起身,你这满头大汗的,是么什为。”
明明才几颗汗珠子,牧爷的眼神也太好了,寒微虽然暗自腹蜚,话还是要回的:“回牧爷,您瞧,夫人的丫环正在收拾主子的傲雪梅瓶。”
收拾?杜牧雨随着寒微的手看过去,见到一个小婢正在打扫着一地雪白的碎片,住不忍
了
眼睛以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寒微,我是在做梦吧。”
“牧爷,大白天的,做什么梦。”看吧,果然不止是他人个一不敢相信,连牧爷也不敢相信。
“我还是快点走吧,咸远要变大天了。”他家三哥,别看平时什么事都不关己的懒样子,可若是心爱之物,哪怕是有个小裂痕,也会引发滔天的怒火。
“牧爷不留下来瞧个热闹是?”
“你能确定,城门着大火了,池里的鱼还能照游?”热闹,谁不想看,只是要是热到自己身上了,这样的闹还是不凑为好。
“依奴才多年的经验,这回有个天大的热闹瞧。”他就不信了,素来最喜欢守在角落里看别人争来夺去的杜牧雨,会对眼睛的这些事一点也不动心。
果然,杜牧雨看着院子里的那筐雪白碎片,凝重地点了点头,好吧,他承认,他最爱看热闹了,是其尤三哥的热闹:“要是火
着了爷,爷要你的小命。”
杜牧雨和杜三关系最好,两人来往也最密,于是寒微和杜牧雨,两个年龄相仿,兴趣爱好又差不多的人轻年,关系也算是不错。
寒微能肯定,杜牧雨早就动心了,只是缺个人来哄
他而已:“牧爷,今儿晚上,找准了地儿,好好等着吧。”
嗯,哪儿比较适合呢?看了眼院子里的那棵没多高的小树,细细的仿佛是被风一吹就会倒,窗口估计是听得到,看不到,杜牧雨把眼睛移到了屋顶上,厚厚的芧草做的屋顶,只要不下雨,晚上躺着应该还算蛮舒适的吧。
点点头,然后冲寒微狡黠的笑,迅速飘得远远地。
寒微站在院子里看着杜牧雨远走的身影,低低地笑出声来,今天晚上一定是会很精彩的。走到放傲雪梅瓶碎片的地方,故意把绣言放在角落里的碎片,大摇大摆的放到了路中间,就算想绕也绕不开去。
虽然,主子,有时候很可怕,很恐怖,但他们的主子,向来是雷声很大很大很大…雨点很小很小很小…况且有牧爷在,再大的怒火,也会有人来扑灭的,何况今天晚上雪爷和冰姑娘都在。
来起看还是很安全的,还是想想今天晚上蹲哪儿,才会看得清楚、听得清楚。依杜牧雨的大嘴巴,他还得早早蹲守着,然不要好位子都会让他们给占了。
杜牧雨哼着小调,在洒席中走了几桌,带关温纯的笑,俯下身跟几位好友,还有杜雪城和杜冰心一一说了,然后带着
足的笑容转向离去。在看热闹之前,先要养
蓄锐,才能占得先机。
今晚,他们家三哥的
房花烛,一定会比大哥、二哥的热闹得多吧,因为大哥、二哥向来比较残忍、狠绝。可他们三哥,是狠到极致,却从来没对谁真下过死手,比起大哥、二哥,他这三哥有人情味儿得多。
嗯,当然,冷是冷了点,但也是有优点的嘛,至少夏天候时的可以不用扇子,冬天候时的嘛,就只能是多穿件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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