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重相见,痛彻心扉
有银打赏,有长评
写文的日子咋这幸福呢
这样的生活,我愿意过上一辈子…
魏然就这样在采幽山一
过着,杜瑄跟着唐小楼他们天天转,对于唐小楼
哄他学功夫、毒药时拿出来哄骗的那些江湖故事,越来越上心,越来越有兴趣。以至于现在,唐小楼不说个江湖里的故事给他听,他就嚷着不学了。
唐小楼只好拿杜瑄当小皇帝一样侍候着,谁让杜瑄有个当皇帝的爹,有个名叫顾奚山的外公,现在杜瑄的地位是节节攀升。
“魏然,我敢收到消息,杜三正在赶往采幽山,你要有个心理准备。”沈醉拿着沈悦尘传来的书信,看了良久,才告诉魏然。
魏然听了哼哼两声,没啥反应,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了,还能样么怎,既然杜三要来,她就干脆把事儿挑清楚了,长痛不如短痛,现在挑清楚了,各自相忘于江湖,或许这样也很好。
“你不担心吗?”沈醉有些不了解魏然,杜三那人也不错,却偏偏从宫里走出来,皇后的位置,很少有女人能拒绝得了吧,魏然却丝毫不放在心上。身上也没有一丝高不可攀的气势,而是那样平淡而安宁。
“担心,担心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我这是在采幽山呢,如果我爹不派人带他们进来,就是杜青夜带着十万大军,也进不到归云峰吧。”对于归云峰下的大阵,魏然深有体会,上回不小心闯了进去,是不要顾奚山带她出来,她就要困在里边儿饿死了。
魏然也有担心,担心把一切说开以后,杜三是否还能平静地面对一切,是否还仍旧能够温淡地笑着,一个帝王,总归有些心里承受能力吧,否则易喜易悲地,怎么能掌管天下。
“我真看不出你到底那里好,让杜三那样执着地寻找,更道知不你哪来那么大魅力,唐小楼也对你青眼有加。”沈醉是了解唐小楼那个人的,心气儿极高,一般的人是进不了眼里的,却偏偏是这个相貌寻常的女子,一不小心就掉进了唐小楼眼里,或者还有…心里…
魏然真想掐沈醉一把。那一身白衣摇着扇子淡笑地沈醉。不负了这个名字。是人能让人醉入其中地男子。于是魏然看了一眼。就把要掐他地事儿给忘了:“我有我地好。不属于我地人。不必知晓。属于我地人。一眼够能就看到。”
“属于你。这世上女子都依附于夫君。要也只能是你属于他人吧。比如说属于杜三。”沈醉摇着玉骨蚕扇。一脸地写意与闲适。
风站立之时。衣裳飘袂仿若神仙。
魏然摇头。学着沈醉
风站在石上。任清风拂过发丝与双肩。竟也在恍然间感觉如神似仙。衣带飘扬地声音更让人有种隔世之感:“我却偏偏要有个人属于我。而我也属于他。人与人之间地付出与回报应该是对等地。否则说情说爱就太矫情了。沈醉。总有一天有人个一。你会愿意属于她地。只是现在你还没有找到。等找到地时候就不会再计较了。”
人与人之间地付出与回报应该是对等地。沈醉侧过头来看着魏然。好奇怎么会从魏然嘴里听到这样一句话:“你果然有些与众不同。普通地女子是不会说这样地话地。自古而来男尊女卑。夫为
纲。你却像是从来没认知到一般。”
“这世间。从来没有谁尊谁卑。也没有谁为纲另人个一就需要臣服地。人个两一生一世。需要地不是这些。而是你心里有我。我心里也有你。”魏然细细数着理想中地爱情。却恍然间发觉不论是古代还是未来。都不会真正存在这样地情感。
魏然心想。不论什么样地女人终究还是天真多一些。傻气多一些。宁可去追逐一些虚无地东西。而愿意放弃很多。其实很多时候。女人所求地不过是与人海中地一次相逢。不过是那一句。在红尘尽出由那个儒雅温淡地男子嘴里说出地一句“我等你”或“我爱你”
沈醉自己也没意识到,竟然随着魏然的话轻轻点了头,心下里还是认同了魏然这一番话:“是啊,以前从来没有意识到,原来男女之间有这样的情感存在,经你一说,似乎真是这么回事。”
魏然忽然伸起脑袋看着远方,一列军队正严整地排列开,魏然摇摇头:“沈醉,你是个乌鸦嘴,才说到杜青夜,他就在玉溪湖边了。”
“咦,来得真快,看来你对杜三而言真的很重要。”只有很重要的东西,才会这样迫不及待地找回来,沈醉摇着扇子,看着玉溪湖边的军队,低低地笑了,眼里掠过一抹有趣的光芒,看来有好戏可瞧了。
“姑娘,阁主问您要不要让皇上过来?”
“跟爹说,别放他过来,我还没想好怎么说呢!”真头疼,虽然这些天来不么什说,可是一想到有一天要跟杜三把话撂清楚,魏然就觉得头也疼、心也痛,浑身上下都是酸楚的。
“阁主说,皇上明白云雾莲华阵的道理,若单只是皇上过来,根本不需要经过阁主的允许。”采云也看了眼玉溪湖边,想着杜三现在在湖边不动,大概还是碍着顾阁主些面子,否则那有在玉溪湖畔停下来的道理。
“采云,把船撑来,我过去,瑄你看着,就不要让瑄过去了。”杜瑄天天嚷着要见杜三,魏然心想如果这时候让他们见面了,场面只会更不好收拾,还是人个一过去,跟杜三把话讲清楚来,那样对大家都好些,也免得杜瑄害怕,毕竟那孩子才两岁多。
采云迟疑了一下,才问魏然:“姑娘,真要自己人个一过去吗?”
“对,我人个一去就可以了,不会有事的,杜青夜也不会把我怎么着。”魏然在想,如果告诉杜三后,杜三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动作。
采云虽然有些不大同意,但还是撑了船来载魏然过湖去。魏然一路
着淡凉的湖风涉水而过,杜三就等在湖畔,遥遥看着从湖上凌波而来的魏然,眼里有很复杂的情绪。
脚尖轻点岸边,杜三凭借着玉宇尘踪步,船还在湖心时,人就已经站到了船上。只见杜三背风站在船头,淡淡地看着魏然,似乎很想说些什么,却只是
上去把魏然狠狠抱进怀里:“雨弦,跟我回去好不好?”
商量的语气里,却满是坚定,魏然心想,就算不答应,杜三也会另想办法把她拐回去吧,只是这回,由不得杜三了:“我有话跟你说,先放开我。”
杜三却坚决不放,只是紧紧抱着,生怕魏然又从他眼前消失不见:“雨弦要么什说我都听着,只是不许再离开了。”
魏然放弃了挣扎,将袖底的天下兵马符晃到杜三眼前,眼神里闪过一点点怆然:“还记得这个吗,是我娘给我的,可是你也该知道这东西原本应该在谁手里吧。”
杜三不明所以地看着天下兵马符,轻轻点头:“这东西,原本应该在我母亲手里,怎么了,今天跟我提起这个。”
“我娘叫徐青娘,你母亲叫徐唯青,你得觉不有些奇怪吗?”魏然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把真相一层一层地血淋淋剥下来,让自己痛不
生,也必让杜三伤心
绝。魏然用力摇头,他们这是何苦来的…
杜三怔怔半晌,看着魏然的眼睛,却忽然松开了手:“你是说…”
“我娘亲,很久以前是另一个名字,徐唯青,她是先帝的第一任皇后,而我是娘和顾奚山的女儿。”魏然很想直接说,我们是兄妹,可是魏然却发现,她根本没有这样的勇气去面对,更没有勇气说出来。
杜三用力摇头,绝对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那些话:“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雨弦,不要为了离开我罗织这样的谎言来骗我。”
“不是骗你,这些是顾奚山亲口告诉我的,如果你不信,去归云阁,顾奚山自会亲口你诉告。”魏然也能体会到杜三的心情,她到现在都觉得像是梦一样,希望哪天真能醒来,却不得不清醒地面对事实。
杜三闭上眼睛,后退了几步,天下兵马符从指间滑落,在船板上响起了咚的一声,却重重打在了杜三心头上,那么沉重与疼痛:“么什为,要告诉我这些,我不听,也不会信。”
魏然指着自己,又指着杜三,只说了五个字:“我们是兄妹。”
杜三却觉得这五个字,每一个都像是一道雷,从九天之外直接打到了身上,从外到内没有一处不是恍若雷击:“就凭天下兵马符,就凭这个你就肯定了吗?”
“还有一枚我爹送给娘的芙蓉白玉印章,以及爹赶去墓地里找到的一张人皮面具。青夜不要再问了,真的,再细究下去,只会更痛苦。”魏然强忍着泪水,却不敢在杜三面前
下来,以为已经不痛了,原来只要一提起,还是这样入骨入心的疼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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