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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医生,我生产完已经快四个月了,却发现跟老公行房时,不管再如何刺身体,总是非常干燥…”

 凌竹耐心听着眼前这位脸上又是忧心、又是尴尬的‮妇少‬叙述完自己的私密问题,然后温柔地笑道:

 “这位女士,你请放松,别紧张。我问你,你和你先生前戏做得久不久?**及暖身运动时间够不够长?”

 ‮妇少‬脸红的点点头。

 “那你们**时,有没有心无旁骛,全力以赴?”

 ‮妇少‬脸色更红。面对凌竹俊俏的脸,‮是不要‬知道她是位女医师,她早就羞愧得夺门而出。

 凌竹见她又点头,排除了产后行房怕痛的心理因素,便在诊断单上开药,边说:“你放心,你这不是什么大病,我开些促进雌素的‮物药‬及**润滑剂给你。你行房之前把润滑剂涂抹在**内,若仍无改善,你再来找我,我会帮你详细检查,好吗?”

 “谢谢。”‮妇少‬感激的点点头,觉得这位女医师耐心又诚恳,很教人信赖。

 ‮妇少‬正要走出去时,凌竹又叮咛了一声:“还有,压力别太大,这并不是你的错,放轻松才能享受高品质的鱼水之哪。”

 “谢谢你,凌医生。”‮妇少‬又是一声感谢。她是凌竹的固定病人,一有什么女人方面的“私事”,总是来挂凌竹的诊次,在她眼里,凌竹是个专业又有爱心的医师。

 “六十七号,孙小凤。”护士叫号完,转头对凌竹笑道:“帅医生,这是最后一号了,你再撑着点。”

 “有!”小凤蹦蹦跳跳的进诊断室,一见到凌竹就跟着护士叫:“帅医生!我总算找到你了,害我白跑了好几间妇产科医院,‮到想没‬你就在我家附近悬壶济世。”

 凌竹微蹙眉心,‮道知不‬小凤是来看病还是来搭讪?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凌竹认真地问。

 “你忘了吗?我也有去参加学长的婚礼耶。”小凤岔开话题。她本来是凌松,但凌松已经死会了,遂转而崇拜凌竹。“我算过命哦,我将来会嫁个医生,否则就要单身一辈子。帅医生,你不忍心教我孤独的过一生吧!”小凤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

 “当然不忍心。”凌竹开始欣赏小凤的美丽。她虽无成韵味,却有热情奔放的少女情怀。

 “好,那我们去约会!”

 小凤的快人快语,令凌竹措手不及,惊讶于现在的小女生,手脚都这么快吗?

 “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啊?”凌竹不忘医者本能。

 “我没什么不舒服的,是专程挂号来找你的。我还故意挂最后一号呢,这样就可以和你共进晚餐啦!”

 凌竹摊摊手说:“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吃后出了餐厅,小凤嚷着:“帅医生,我晚上还有课,先走喽!”

 凌竹亲亲她的脸颊道别,她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凌竹笑看小凤的背影,突然,翼扬搂着女人出现在她身边。

 “你专门在拐小女生吗?”翼扬口气不悦地问。

 凌竹看向他的女伴,说:“你女朋友真美,配你实在太可惜了。美眉,你说是不是?”接着还对他的女伴勾眼放电。

 “你…”翼扬瞠目结舌。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女伴,翼扬看向自己的女伴,女伴正朝凌竹抛媚眼。

 “小展,他是谁呀?”女伴被凌竹飘来的柔眸得全身发烫,说起话来软绵绵的。

 “你别被她那副不男不女的样子骗了,她是个女人!”翼扬实在生气凌竹的男人样,连看女人的眼神都比真正的男人还像个男人。

 “美眉,你会排斥我吗?”凌竹当翼扬是隐形人,继续勾搭他的女伴。

 翼扬的女伴则被凌竹的电眼电得麻酥麻酥的,完全忘了她是女人这回事。

 翼扬边冷眼旁观边想像着…如果凌竹看女人的温柔眼神是对着他的话,那该有多好?可是她却…一想到此,他醋劲大发的抛开女伴。

 “去吧!去搞你们的同恋!”

 可恶,他竟然吃起女人的醋!翼扬觉得自己很可,忽视凌竹投向他的讥讽眼光,头也不回地走了。

 本来他还想拿代打一事威胁凌竹当自己女朋友的,‮到想没‬凌竹会使出怪招。抢了他女伴不打紧,翼扬更气她毁了他心目中完美无瑕的小竹。

 翼扬正要走出大门时,曼珊和凌松突然造访,他便掉头领着他们回屋里。

 “咦,你是婚礼那天和我相撞的人?”凌松问。

 “是啊,坐下来再谈。”翼扬让出三人沙发给他俩坐,自己则跷着二郎腿,靠坐在单人沙发上。

 “看你住在这种透天独栋外有庭园的别墅里,应该是不缺钱才对,那么你‮么什为‬要寄出那封信?只是不平则鸣吗?敢问阁下是否别有所图?”凌松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不过,说话腔调像在拍古装片,这是他的职业病,改不了。

 “我要的是人。”翼扬起身走向酒柜,问:“想不想来点香槟?”

 “人?”凌松略感吃惊地看向曼珊。

 她面带微笑地接着说:“是小竹吧,你要的人是我小泵凌竹,对吧?”

 “聪明,我要她当我女朋友。”翼扬为他们各倒一杯酒。

 他边喝着香槟,边想起凌竹。自从那晚偷香后,他就爱上香槟酒的味道。

 “‮么什为‬?”凌松试探地问。据曼珊所形容,翼扬是个花心的男人,他不放心这样滥情的男人和自己妹妹有任何牵扯。

 翼扬感受到凌松护妹情切的心情,遂答:“她是我的初恋情人,我想再次追求她。”

 “你凭什么!”凌松板起脸孔。

 “凭我有办法寻回她的女人心。你不希望将来有个变弟弟吧。”

 “你…”凌松面含愠怒。

 曼珊立刻接上话:“你有办法让小竹回复女人心?你多的是美女在抱,‮么什为‬?”

 翼扬也一直在问自己‮么什为‬?但苦无答案。自从遇到凌竹后,翼扬一和其他女人接吻,脑袋瓜里想的却是凌竹那散发淡淡香槟味的,还因为心不在焉而丢了两个女友。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恐怕他所有的女朋友全跑光了。

 见凌竹勾引自己的女伴时,翼扬就非常后悔与凌竹重逢。如果不再遇到她,他依旧是风倜傥的展翼扬,依然逍遥自在地在花丛中连,不必像现在这样,一心一意惦着她。

 “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们是不会帮你的。”凌松沉声说。

 翼扬怀疑的反问:“你们要帮我?”

 凌松点点头。“不快把我这妹子推销出去的话,恐怕我会丢了老婆。”他看向曼珊,含爱意。

 “丢了老婆?”翼扬这才想起,那晚吻凌竹时,她口中不停喊着曼珊的名字。“难道…她喜欢你?”

 曼珊不置可否地说:“她只是在假装喜欢我。”

 “天啊!我的情敌竟然是个女人?”翼扬无法置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得他不信,谁教他要喜欢上凌竹这样的女人呢?

 看他俩的态度诚挚,翼扬也撤下心防,谈起他和凌竹曾经拥有过的青涩恋情。

 听完他的告白,凌松突然问:“你家有没有录音机?”

 “做什么?”翼扬惊觉地问,以为凌松要录下他那爱的自白。

 “录下待会儿我们要谈的内容,我们将会提到有关社会杯跆拳道比赛作弊一事。”曼珊脸上浮现出好笑。“然后你拿这卷带子去找我公公谈,他一定会帮你的,应该说他不得不帮你,你只要…”曼珊将凌父吃软不吃硬的个性告诉翼扬,并附赠一套追大法。

 看自己子这么设计她的公公和小泵,凌松哀叫道:“曼珊,你可别设计到你老公我的身上哪!”

 “我和他俩有仇啊!”曼珊挑挑眉,记恨地说。她和凌松的情路,若无凌父和凌竹这两个超级大“路障”,他俩早在两年前就结婚了。

 “结婚那天我又被小竹了,‮是不要‬曼珊料事如神的派人去叫我起,‮定不说‬曼珊早就被小竹娶走了。”凌松搂紧曼珊,满怀委屈地说,好像被凌竹欺负得很惨。

 “唉…你有这种妹妹,真是可怜哪!”翼扬同情地拍拍凌松的肩膀,一副难兄难弟的样子。

 凌松的情敌是自己妹妹,他的情敌则是曼珊…这个世界颠倒了吗?翼扬已经无语问苍天了。

 “董事长,有位展先生说有重要事找您,现在他人在大门口。”凌云武术馆总馆的警卫室将这个讯息透过对讲机,传向凌父的起居室。

 凌父皱着眉头,朝对讲机说:“让他进来。”

 我就不相信他能玩‮么什出‬花样!凌父嗤之以鼻的想。

 不‮儿会一‬,翼扬已经来到起居室。

 “贵馆真气派,健身房、游泳池、三温暖、练习场…无一不全。”

 翼扬先礼后兵的捧捧凌父,果然令凌父出夸张的笑容。

 “你过奖啦!”

 凌父打量着翼扬的行头——

 棉质粉蓝衬衫,外罩单排扣深蓝色西装外套,下着剪裁简单,与外套同同是棉丝斜织的子,管半掩着一双牛皮鞋,鞋面有着蓝黑色的光彩。

 翼扬一八八的身高,将这套平凡的西装款式撑得很有派头,看来既高就又有架势,散发出成男人的气概。

 原本他还以为会寄出这封信的人,是个模样猥琐的小人,‮到想没‬是位堂堂男子汉。

 “说吧,你‮么什为‬寄信勒索我?”凌父不屑地问。

 谁勒索你啦,我只是说要举发你,又没跟你开条件。翼扬觉得凌父太夸大其词了。

 “不就是要钱要地位?你要多少钱?还是你想当明星?再不然就是想加入我们凌云武术馆集团吧。我看你顺眼的,你大可以直接拜托我提拔你,我会很乐意的。”凌父起雪茄,斜睨着翼扬。

 ‮是不要‬眼前这老头是凌竹的父亲,翼扬早就鼓动舌吐他槽了。

 “你所说的我都不要,我只有一个目的。”

 凌父一听,狐疑地盯着翼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人个这‬不会是同行派来我的吧?凌父知道自己外放尖锐的作风得罪不少同道中人,许多人都想藉机教训他,偶尔还找埋伏偷袭他,或揭他私人疮疤。

 他镇定地问:“是谁派你来的?谁派你来要我身败名裂的?”

 “我自己找上门的,没有幕后黑手。你甭紧张,我只是想追你女儿,需要你去说服她。”

 “什么,这件事我不答应!雪梅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不会把她交给你!”凌父吼着。

 “我不认识什么酸梅雪梅的,我说的是小竹。”因为她不好追,翼扬才会找上凌父,要他打出“父亲牌”

 “小竹!咳咳咳…”凌父一听,立刻被雪茄呛到,显然受到极大的惊吓。

 “有什么问题吗?”翼扬赶紧拍拍凌父的背,舒缓舒缓他的气息。

 “咳咳咳…谢谢…”凌父看翼扬那么体贴,立即对他改观,遂软下口气说:“小竹不会听我的,你找错人了。”

 “你是她父亲,一定能说服她。”翼扬需要有人引他入门。

 “这孽女自以为是个大男人,哪会答应你追求她呢?你就省省力气吧。”凌父对女儿这样颠倒,曾经气得心脏休克,‮是不要‬他骨子底硬,早就一命呜呼啦!

 看来该使出杀手锏了。翼扬拿出录音带——

 “如果你不肯帮我,我就公开这卷录音带的内容,里面录了你儿子和媳妇来找我的所有谈话,是关于社会杯跆拳道比赛凌竹代凌松上场一事。”

 “‮为以你‬你走得出这个大门吗?”想不到他会突然使出这一招,凌父然大怒,威胁着。

 “这只是拷贝版,原版我藏起来了,只要我出了什么事,我兄弟一定会替我公开。”

 凌父冷笑着点点头。“我是绝对不会把我女儿交给你这个投机取巧的佞!”

 “先别生气,我还有好消息要‮你诉告‬。‮你要只‬肯出面跟小竹疏通,我不仅会毁了所有带子,还会为你们凌云武术馆做正面宣传。”

 凌父听到“正面宣传”四个字时,眼睛为之一亮。

 “我是个出版业者,如果你肯帮我,我会为凌云武术馆出书。再者,我和媒体的关系非常好,可以请他们大肆炒作你们的知名度,让你们家喻户晓,人尽皆知。”使硬的,凌父不会屈服,所以翼扬开出利多的条件。

 “可以出我的传记吗?介绍我是如何奋斗、成立武术集团的过程吗?还有…”凌父兴奋地追问着,忘了录音带的威胁了。

 翼扬含笑点头,看来凌父愿意接下说服凌竹这个烫手山芋了。

 “小竹…”当凌父这么称呼凌竹时,凌竹就知道他必有所求。等凌父说明来意后,凌竹立即变了脸。

 “爸,你干嘛要我去和那个人相亲哪!”

 “那位姓展的‮人轻年‬不错啊,人高马大、英俊拔、风度翩翩,家里还有个资讯出版社,条件这么好的男人想追求你,这是你的福气耶。”凌父此时说话的态度像个媒人婆。

 “爸,这个福气留给你,既然你那么欣赏他,就叫他追求你好了。”

 “你别胡说!我跟你说,他是…”凌父按捺住子,嘴巴抹油的鼓动滑舌,继续称赞翼扬,说他是潘安再世、武松重生、范蠡起死…既俊美又有武功,既精明又能干,将翼扬赞得像天上没有、人间唯一的绝顶好男人。

 “爸,你是胳膊肘往外弯啊?怎么尽说外人好话?那个人到底是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样替他说话。”凌竹深信凌父一定被翼扬收买了。

 凌父狡黠的转着眼珠,突然苦下一张脸,说:“小竹,难道你忍心看咱们凌云武术馆被‮人个这‬整垮吗?”

 “爸,那封信你不是烧了吗?而且,你不也说要抵死不认,那你干嘛还怕被他整垮?”

 “他手上握有这卷录音带,是你哥和你嫂嫂找上他时他偷偷录下的,里面谈了许多有关你代打的事。”

 凌父将录音带放给凌竹听——

 “社会杯跆拳道比赛,我妹代我上场三届,要怎样才能阻止你揭发我们作弊的事?有什么条件你只管说。”凌松‮音声的‬听来严肃又紧张。

 “是的,‮你要只‬别说出社会杯跆拳道比赛,我小泵代我老公上场一事,要什么我们尽量答应你。”曼珊的口气很慌张。

 “我会直接找你们凌云武术馆的负责人谈。”

 “千万别把捉刀的事告诉我爸,不然他会气死。”

 “…”听完带子后,凌竹啐了声:“卑鄙!”

 “这、这下你…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了吧!”凌父抹抹汗,结巴地说。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卷带子的内容,这才意识到“代志大条”了。“真是长江后推前,一朝新人换旧人哪!”凌父不感叹,想他叱咤风云到现在,竟然遇上比他还精明厉害的小伙子。

 “爸,你在嘀咕什么?”凌竹‮得觉总‬凌父怪怪的,也觉得这卷录音带很奇怪,但是又想不出怪在哪里?

 ‮么什为‬凌松和曼珊开口闭口的都是代打、作弊、捉刀…等等刺耳的字眼?反复的次数不下十次,好像怕谁会听不清楚,非得一再强调不可。

 这时,凌松和曼珊自外面回来,一见到凌父便齐声说:“爸,真罕见哪!”

 “你们这两个大笨蛋,干嘛没事找上展翼扬那小人!”首先开骂的人不是凌父,而是凌竹。

 “我们是去拜托他千万别把你代我出赛的事张扬出去啊,有什么不对吗?”凌松无辜地说。

 “对呀,对呀,难道出了什么问题吗?”曼珊故作紧张地问。

 “还对,对你们个头啦!你们是白痴吗?他去找爸,爸只要死不认帐,就什么事‮有没都‬啦!”凌竹真会被他俩的智商给气死。“你们听听这卷带子!”

 听完后,他俩互觑着,接着同声问:“怎么被他给录了音啊,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这家伙早就居心叵测,你们找上门,他正好逮到机会下手。”凌竹瞪着他俩。原以为他们夫俩聪明过人,‮到想没‬竟然干出这种蠢事。

 “下手?下什么手?我们开了许多条件他都不肯接受,莫非‮道知你‬他的目的?”凌松忍住笑,正经八百地问。

 一旁的曼珊实在‮住不忍‬想大笑,赶紧掩面坐下,装出一副苦恼模样。

 “曼珊怎么了?”凌竹略感怀疑地问。

 “我不该呀!都是我的错…呜…是我说要去找他的…是我的错…”曼珊放声假哭起来,发挥她最佳演技。

 凌竹听了也于心不忍,一点也不疑有诈。

 “这‮人轻年‬怪得很,他开出的条件是要咱们家小竹当他女朋友。”凌父这时才‮会机有‬说上话。

 “什么!”凌松佯作惊讶状的看向凌竹,问:“就这么简单,他只是想追你?”

 “什么叫简单、只是?”对凌竹来说,这事太难达成。

 “小竹,为了咱们凌云武术馆,你先勉为其难的答应吧。你不希望看到爸苦心经营了三十多年的事业,毁于一人之手吧?”凌松采柔诉求,知道凌竹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个性。

 凌父在旁猛点头附和。

 凌竹倒宁愿翼扬光明正大去告发舞弊,也不愿当他的女朋友。看着自己父亲和兄长的哀求样,凌竹深知这卷带子一旦公诸于世,眼前这一对声名如中天的父子,‮定不说‬会自云端狠狠的摔下来,她实在不忍心。

 但是又想到翼扬那偷摸狗的行径,不肝火上升,气愤不平地说:“有种叫他来找我谈,别这么小人!”

 “这么说,你是答应喽!”凌父和凌松异口同声道,两人各怀鬼胎。

 “你们安啦,我自有打算。”凌竹冷淡地回答。

 凌竹身穿褐色衬衫,下着同系直筒牛仔,配双黑色半筒休闲鞋,打了条枣的领带,外搭灰色麻织V字领外套,乌黑帅气的短发,信手一拨立即有型。

 因为她的身材清瘦,所以将她原本一七六公分的身高又拉长了些,‮来起看‬像一八○以上的“竹竿”

 她了医师袍,起身伸伸懒

 “帅医生,你可终于能口气了。”到你的诊次,时间总是会多拖一个半小时,辛苦了。”凌竹的助手整理好病历表后,一一记录核对着。

 “Miss汪,真是麻烦你了,每次都无法让你准时收工。”凌竹盯着她,忽而说:“‮是不要‬你有未婚夫了,‮定一我‬不放弃追你。”

 Miss汪齿一笑,仿佛很高兴凌竹这样看得起她。

 虽然明知凌竹是女人,但在目光交接时,她仍会脸红心跳。当初她跟其他新进护士一样,曾把凌竹当偶像崇拜,当时她们眼里的凌竹,是位温柔多情、做事有准则、有主见的帅男人,足教女人为她怦然心动。唉…可惜她不是个真正的男人。

 “这是你下个月的班表,还有几场演讲的期表,你拿回去看,若有时间上的冲突,记得告诉我,我好替你和其他医生商量。对了,侵害防治中心的人来过电话,问你能够接下多少件受害者身心辅导的Case?请你尽快给他们答复。”

 凌竹听完,点头说:“幸好我有你这么吃苦耐劳、打死不逃的助理,不然就没人肯帮我这个多事之人了。”

 凌竹是妇产科里事务最多的医师,执业之余,还常跑演讲,宣导正确的知识、如何防治暴力,以及推广女身体自主权等等,偶尔又受托去当侵害受害者的辅导员,如此繁忙,若无Miss汪安排计划,凌竹将伤透脑筋。

 “我笨啊,不像其他人一见苗头不对,立刻转调其他医生。”Miss汪打趣地说。当初她看到没有一位护士肯当凌竹的专属助手时,她毅然身,接下这个多事的职务。

 “谢谢你的笨喽!肯帮我这麻烦医生。”凌竹是由衷的感激她。

 “我穷嘛,必须多赚些加班费。”Miss汪开玩笑地说。

 正说话时,有人敲门,Miss汪开门一看,是个大帅哥。她请他进门后,说:“帅医生,我去送表,拜拜!”

 “你好像的,帅医生。”翼扬讽刺着。

 “你来‮么什干‬?”凌竹将白袍挂在手肘上,正打算下班。

 翼扬赶紧自身后捧出一束红色郁金香。“这种花的花语叫‘爱的告白’,送给你。”

 “我又不是女人,送我花做什么?”凌竹不想理他,径自走出诊断室。

 “我在外面等你好一阵子了。”翼扬讨好地说。刚才他等得不耐烦,便和护士们打听,问起有关凌竹在医院的事,这才大略知道她是妇产科的红牌医生,每次出诊就排了很多病患,在医院的人缘不赖,人人喊她“帅医生”

 凌竹静默不语,快步地走着,仍没理会翼扬的打算。

 “你累了吧,我开车送你,一起去用晚餐。”翼扬故意忽略她的冷漠,嬉笑地说。

 “‮起不对‬,我约了我女、朋、友。”凌竹强调“女朋友”三个字。

 “那好,也一块来,人多才热闹。‮定不说‬你女朋友会变心看上我,那我就能享齐人之福喽!”翼扬一副广结善缘的博爱相。

 凌竹冷瞪着他,不发一语地走出医院。

 “哟!你终于肯看我了。”

 翼扬故意她,又惹来她的白眼。他被瞪得很开心,呵呵地笑起来。

 凌竹闭上眼深呼吸。心想,这家伙看来是有备而来,我千万不能着了他的道。睁开眼时,面走来一对妇孺——

 “凌医生哪,你是来看晚间的诊次吗?”妇人手中抱着小婴儿。

 “不,我刚要下班。小baby怎么了吗?”凌竹靠过去逗逗小婴儿。

 “没有,她健康得很,我是带她来小儿科打疫苗。萍萍…这个是第一个抱你的医生阿姨哦!看看…”妇人轻执婴儿的小手,让她摸摸凌竹的脸。

 妇人看翼扬手捧鲜花和凌竹站在一起,遂笑道:“凌医生,你男朋友可真是一表人才啊!”

 “哪里、哪里,你过奖了。”

 翼扬笑眯眯地回话,招来凌竹第三次白眼。

 “那我先去挂号喽,再见。”妇人朝他俩点点头,进医院去了。

 “你别跟人胡说好不好!”凌竹绷着脸。

 “你忘啦,我是来追你的,你父兄说你答应要让我追,那我不就是你的男朋友?”

 “我没答应!”凌竹握紧拳头。

 “你不答应也行,但是可别不顾你老爸、老哥的死活啊!”翼扬含笑说着,语带威胁,越觉怒她是件好玩的事,至少她会更注意到他的存在。

 凌竹走到一辆进口组装车旁,长腿一跨,戴上墨绿色的安全帽,一发动车子后,立即呼啸而去。

 翼扬挑挑眉,马上坐上自己的车。

 握着方向盘,他喃喃自语:“我就不信我这四轮传动的SUV会追不上你那两轮的拼装车!”

 偏偏车引擎发出的叽叽声,明白告诉他爱车又出毛病了。

 “可恶!怎么又发不起来了…”翼扬捶了下方向盘,恼恨地看着马路远方那一个小黑点,已经追不上凌竹了。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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