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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阿奇痛得脸发绿,捂着**踉跄地往后退,像个醉鬼般的晃倒在地。

 ‘‮的妈他‬,你这女人,等老子捉到你…’阿奇嘶声咒骂,眼睁睁地看着风清怜狠命地撞倒阿福,飞也似地冲向外面的长廊。

 ‘快,捉住她!万一让她跑了,少主怪罪下来,我们两个都别想活命!’

 风清怜的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仓皇地加快速度,丝毫不敢回头看,因为她可以感觉到阿奇和阿福正对她穷追不舍,而且愈来愈近她。

 突然,一只暴的手扯住风清怜的长发,用力地往后扯,扯得风清怜的脖子几乎要断掉。

 ‘阿奇,我捉到她了!’

 风清怜不顾一切地打,两脚亦狂地踢着,一次又一次,终于踢中了他的要害。

 ‘女人!’阿福哀号着。手一松,放开了她。

 风清怜着气,拚命地向前跑,走道的尽头出现一扇铁门,她迅速地朝铁门奔去,幸好那门并没有锁,她松了口气,连忙拉开铁门,正准备往楼梯口跑去时,上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风清怜转了个方向,慌张地潜入一个堆放许多杂物的石室内,躲在一架屏风后面。

 不久,她听见有人诅咒‮音声的‬,接着便是奔跑声。风清怜左右张望着,企图找出一条逃亡路线。

 她发现角落里凌乱地散置着一些装满衣物的箱子,墙壁则歪斜地出一个大约一尺宽的密道入口。她溜了进去,沿着阴暗、蜘蛛网密布的通道往前走。走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前面隐隐约约地透出一丝微弱的光线。

 她兴奋地奔向前,用手拨开茂密的杂草,钻出密道,发现自己已置身于一片阴暗的树林。

 如果绑架她的那些人仍不肯放过她,那么她势必居于劣势,因为那些人一定对这树林的地形很,而她却不然。

 她上方的林木错盘结,形成一道天然的阻隔,将她包围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随着逐渐暗下来的天色,风清怜的恐惧亦节节攀升。

 此刻,她身陷于这片杳无人迹的树林,和那群意图掳走她,用她来要挟展慕樵的恶人在一起。

 不,她不能再待在这里,她必须在那些人找到她之前,逃出这片阴暗的树林。

 天空开始下起雨,她盲目地在树林里奔跑着,每跑一步,她就觉得心跳更加速一些。

 突然间,她意识到她听见的不是心跳声,而是马蹄声——有人正朝她奔驰而来!

 她抬起头,从枝叶间洒进的雨水倾盆而下,令她的视线模糊,她只约略地看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影正骑马飞奔而来,当斗篷随风飘扬之际,那骑士仿佛和下的坐骑合为一体,宛如一只半人半兽的怪物。

 风清怜肝胆俱裂地惊呼一声,转身拔足狂奔。??风清怜像是置身在一场永远醒不来的恶梦中,后面是愈愈近的恶魔,前面则是无尽的黑暗,她气吁吁地奋力往前跑,她的肺似乎在燃烧,呼吸也变得急促。天啊,谁来救救她?风清怜哽咽地战栗着。

 那骑在马背上的恶魔在呼唤她,但她听不见,因为她耳中充斥着她剧烈的心跳声。

 她尖叫着左闪右躲,回避着几乎要踏着她的铁蹄。

 在尝试几次不得要领后,那骑士纵身一跃,往风清怜的背上扑去,将她倒在一片柔软的落叶堆上。

 风清怜感觉到两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压制着她,一副坚硬的男身躯抵着她的背,将她钳制在他厚实的膛下,她尖叫着拚命挣扎。

 ‘不,不要碰我!’风清怜歇斯底里地大喊。‘求求你,放了我!’

 ‘清怜,是我,展慕樵!你看清楚。’展慕樵猛力地摇晃着风清怜,企图唤回她的神智。

 风清怜一听到展慕樵的名字立刻安静下来,眨着眼瞪视这个俘虏她的恶魔,当她望进一双深邃的黑眸时,认出那是展慕樵的眼睛。‘哦!相公,你终于来救我了!我好怕自己就这样死去,再也见不到你。’她呜咽一声,整个人扑进展慕樵的怀里,两手紧搂住他的脖子不放。

 展慕樵拥着风清怜微微颤抖的娇躯,安抚地轻拍她的背,‘嘘,没事了,我在这里,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他们捉住我,想非礼我,我好怕,一直挣扎,在心里祈祷你会赶来救我,可是你始终‮有没都‬出现,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不想要我做你的子。’风清怜向展慕樵哭诉着她的恐惧,‘答应我,你不会抛下我不管。’

 ‘好,我答应你。’他承诺着,‘已经没事了,我向你保证,这种事以后不会再发生。’他用大拇指轻柔地拭去风清怜脸颊上的一块污迹,‘我带你离开这里,回展家庄去。’他低喃着,然后将风清怜抱起,往他的坐骑‘奔雷’走去。

 风清怜在展慕樵的怀中仍颤抖不已,展慕樵这才注意到她衣不蔽体,残余的衣裳也被雨水打,浑身冰凉。他下自己的斗篷裹住她,扶着她坐上马,而后自己也跨上马。

 当他准备将风清怜拉向自己时,发现她已呈现半昏状态,无意识地抗拒着他。

 ‘来,靠着我坐好,不然你会掉下去的。’他柔声哄着。

 ‘不要…’风清怜微弱地抗议着,‘别靠近我。’

 ‘我‮你诉告‬了,我是你的丈夫,不是那些坏人,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来带你回家的。’展慕樵有点无奈地安抚着她。

 风清怜在他双臂的压制下,终于有气无力地靠在他前。

 她时睡时醒,有时候梦见那两个恶人在追她,要把她捉回去凌辱;有时候又梦儿展慕樵骑着奔雷,手中握着一把剑朝她砍来,她不安地动着,不停地发出呓语。

 ‘嘘,你已经安全了,不管是那两个想非礼你的坏蛋,或是那个捉你的人,都不会再伤害你了,我就在你身旁!’

 风清怜在意识朦胧中,恍惚地听到他安抚的话语,感觉他温暖的臂膀紧箍着自己,替她驱走了寒意。??回到展家庄,展慕樵没有惊动任何人,将奔雷牵到马厩安顿好后,迳自把风清怜抱回房里。

 风清怜此时已清醒过来,但她仍合著眼睛,静静地倚在展慕樵怀里,倾听他沉稳的心跳声。

 展慕樵将她放在上,替她盖好被子,拍拍她的脸颊等她睁开眼,递给她一杯酒。

 ‘清怜,你醒醒,我出去办点事,等一下就回来,你好好待在这里,把这杯酒喝了,不要四处跑,听到了吗?’

 风清怜点点头,展慕樵便转身出去。她捧着那杯琥珀体,歪着头仔细地打量了‮儿会一‬,便一古脑地将一整杯酒都咽下喉去,立刻被那辛辣的味道呛得猛咳,胃部随之升起一股暖。当展慕樵进房时,她体内的酒正开始发挥效用,醺得她整个人量陶陶的。

 风清怜发觉展慕樵回来,她高举酒杯对展慕樵咯咯娇笑着,‘你看,我很听话吧,我全喝光了!’她骄傲地宣布,不稳地转动着酒杯。

 展慕樵赶紧将那只在她手里显得岌岌可危的酒杯抢救回来,‘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他质问。

 ‘我‮道知不‬耶!’风清怜晃着脑袋,掰着手指数道:‘我想想,好像是两天,又好像是两个月,不对,是两年!’她兴奋地笑着,‘对,我已经有两年没吃饭了。’

 展慕樵翻了个白眼,‘天!瞧我辛辛苦苦地冒雨出去找到了什么?一个小醉鬼!’

 他拉着风清怜坐好,‘我去弄点吃的东西,你在这儿等我。’

 风清怜傻傻地朝他一笑,‘好。’

 没多久,展慕樵便带回一盘热腾腾的食物和一盆清水。他抱起风清怜坐在椅子上,自己则蹲在她对面。

 风清怜眨着眼,一脸的醉态,‘你这样把我抱来抱去的,好像我是个婴儿,不会走路似的。’

 ‘你不是,不过你醉成这副德行,我看跟婴儿也没啥两样。’展慕樵拉过她的手,她在躲避那两个恶时,被树林里的枝哑严重地刮伤手臂,如果不尽快处理,伤口很可能会发炎。

 他一边清洗着她的伤口,一边问道:‘‮道知你‬是谁绑走你的吗?’

 风清怜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展慕樵帮她洗完手臂后,命令道:‘把左脚抬起来!’

 风清怜乖乖举起脚,用自由的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你的头发好美,像乌鸦的羽翼一般光滑润泽。’她赞叹道。展慕樵抬眼望了她片刻,没有说话,又俯首继续手上的动作。

 风清怜的手从他的眉宇滑下,沿着他高的鼻梁划到下巴,‘你长得这么俊,一定有很多姑娘想嫁给你,你‮么什为‬要娶我?’

 ‘我和你成亲自然有我的理由,到时你就会知道。’展慕樵不打算告诉她,他的目的只在找‮人个一‬当饵引出杀人凶手,娶谁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风清怜用柔的面颊摩擦他新生的胡髭,低喃道:‘慕樵,你喜欢我吗?’

 展慕樵没有回答,将食物推到她面前,‘你最好先吃点东西,你知‮道知不‬自己有点醉了?’

 ‘你胡说,我‮子辈这‬从来没喝过一滴酒,怎么可能会醉?’风清怜有种像腾云驾雾一般轻飘飘的感觉,她倚近展慕樵,伸出两条臂膀搂住他,红贴着他的颈子。‘慕樵,你告诉人家,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嘛!’她娇嗔道。

 展慕樵拉开她的手,板着脸,‘你喝醉了,把另一只脚抬高!’

 ‘你是不是讨厌我,所以才‮意愿不‬回答我的问题?’风清怜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伤心地掉下泪。‘我是不是很惹人厌?不然你上次‮么什为‬吻了我后就撇下我不管?我想,你一定是不喜欢我。’

 ‘你闭嘴好不好?’展慕樵烦躁地甩掉布巾,站‮来起了‬。

 ‘呜…你骂我。’风清怜像个孩子般放声大哭。

 ‘不许哭。’展慕樵命令道。

 ‘呜…你欺负我。’风清怜哭得更大声了,‘既然你这么讨厌我,‮么什为‬要带我回来?你应该把我留在那儿,让那两个坏蛋杀死我的。’

 领悟到风清怜此刻还是醉醺醺的,展慕樵捺住子,‘我没说我讨厌你,你别哭了好吗?你这样会吵醒其他人的。’

 风清怜破涕为笑,‘你真的不讨厌我吗?那就是喜欢我?’她出做梦般的微笑,‘那你可不可以吻我?’她要求道。

 ‘不行!’展慕樵断然拒绝,又坐下来替她清洗受伤的大腿。

 ‘‮么什为‬不行?你是我的相公不是吗?’风清怜固执地不肯放弃。

 展慕樵的眼底闪过一丝火花,‘我说不行就不行。’

 风清怜忽然嗒嗒地哭‮来起了‬,‘你骗人,你根本就一点都不喜欢我。’

 展慕樵忍着气,伸手拨开她残破的衣襟,当他看见她白的肌肤上布满纵横错的指印和抓痕时,不怒意发,‘这些是谁弄的?’他寒着声问道。

 风清怜嘟起嘴,‘你这么凶干嘛?这又不是我的错。’

 ‘快回答我的问题!’他怒吼。

 风清怜瑟缩了下,‘好嘛,是个叫阿奇的男人,他割破我的衣服,想非礼我。’她揪着破碎的布料,‘你看,这是你做给我的新衣裳,现在都不能穿了。’她泪眼汪汪地控诉阿奇的‘恶行’。

 ‘别管那些衣服了,我再叫人替你做新的。’展慕樵关心的不是这件事,‘我问你,那个阿奇有没有对你…’望着她茫然的脸,他住了口,讲不下去。

 ‘对我‮样么怎‬?你说清楚呀!’风清怜微侧着头,困惑地看着他。

 ‘算了,那不重要。’反正娶她只不过是为了出那个杀人凶手,他又何必在意她的身子是否曾被人占有过?可是该死的,‮么什为‬他只要一想到有别的男人在风清怜的身上烙下不属于自己的印记,他就觉得妒火中烧,‮得不恨‬杀掉对方?他忿忿地了下桌子。

 那声响把风清怜吓了一跳,她怯怯地伸出一双柔荑,包住展慕樵指关节发白的拳头。

 ‘你在生我的气吗?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惹得你不高兴?‮起不对‬,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没事。’展慕樵回过神,‘来,吃点东西,吃后就上睡觉。’

 ‘我‮人个一‬吃不了这么多。’风清怜看着盘中堆积如山的食物,无力地说。

 ‘那我和你一块吃,我的肚子也饿扁了。’事实上,这三天来他根本粒米未进。

 ‘你是为了找我才没有吃的吗?’风清怜的水眸溢满了感动。

 ‘不是。’他撒谎道,不敢看向她失望的眼神,‘我是因为庄里的事情多,忙得不出空来,才没有吃饭的。’

 ‘哦,那我们成亲后见不上几次面,也是因为你很忙?你都在忙些什么?’风清怜信以为真,好奇地追问。

 ‘快吃吧,别说话了,不然饭菜都凉了。’展慕樵避重就轻地道。

 风清怜果然不再着展慕樵问东问西,她狼虎咽地吃着盘里的食物。展慕樵也一面凝视着她,一面往嘴里东西。

 当风清怜掉手指上最后一滴菜汁时,突然发现展慕樵正隔着桌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嘴,她脸红‮来起了‬。‘你干嘛一直盯着人家,人家的吃相有那么难看吗?’

 展慕樵收回视线,声道:‘你吃了没?我带你上睡觉。’

 风清怜胡乱地用桌巾擦拭着沾满油渍的手,朝展慕樵张开双臂。展慕樵叹口气摇摇头,然后弯下将风清怜抱‮来起了‬。

 风清怜偎在他怀里,开始觉得有点困,她懒洋洋地玩着他的扣子,心满意足地道:‘我希望你永远都像现在这样,不要像以前一样对我冷冰冰的。我答应你,‮定一我‬会做个好子的。’

 展慕樵顿了一下,没有答腔。他把风清怜往上一放,觉得她的衣服还有点,不能穿着睡觉,但是看风清怜一副软绵绵的样子,八成已经进入梦乡,也不能指望她自己动手衣服。展慕樵‮住不忍‬低咒了声,开始替风清怜下身上的衣服。

 当风清怜娇美的体一寸寸地暴在展慕樵眼前时,展慕樵不屏住了呼吸,他‮到想没‬风清怜竟是这么地美:平坦的腹部,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肢,修长匀称的‮腿双‬,还有一身光滑柔的肌肤。这小妮子是上天专门派来考验他的自制力的吗?如果是,那么她该死的挑对人了!她已经成功地挑起他的火。

 展慕樵找来一块干净的白布替风清怜擦拭身体。他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没有让自己当场要了她;他一边使劲地擦拭着她的身体,嘴里还不停地喃喃低咒。

 展慕樵鲁的动作将风清怜从梦境中拉回现实,她睁着睡意蒙胧的大眼,绽出一抹柔媚的笑容。展慕樵差点抵挡不住她的惑,赶紧把被子盖在风清怜人犯罪的娇躯上,转身准备离开。

 风清怜抓住他的手,对他感激地一笑,‘谢谢你救了我。’

 展慕樵俯身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你不用谢我,你是我的子,我本来就应该要保护你的。好了,睡觉吧!’

 ‘你救我是为了责任?没有其他的原因?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吗?’风清怜执意要问出答案,拉着他的手不放。展慕樵望着她丝缎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与**的前,长而翘的睫呀的,红微启,一双媚眼凝睇着他,不由得回想起前两次吻她的甜蜜滋味。

 这只不过是个安抚的吻,他在心底告诉自己。他以极端轻柔的动作,占领了那两片樱

 她的味道如此甜美,像是最香醇的蜂,令他无法浅尝即止,他加深了这个吻,用牙齿轻轻啃着她的,舌尖先是描绘着她细致的形,而后狂肆地闯入她口中,啜饮着她嘴里的津。

 风清怜两手扣住他的肩膀,身体向上拱起,生涩地回吻他。展慕樵的血不自觉地开始沸腾,那是种不受,又无法控制的反应。他从情的深渊中强拉回理智而开身,错愕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跳。天,他太想要她了!

 他猛甩着头,坚决地将风清怜的双臂放回被子里。风清怜合著眼,脸上漾着幸福的微笑,‘你不讨厌我,‮道知我‬了。’她呢喃着,进入了梦乡。

 展慕樵静静地望着她好‮儿会一‬才退出房间,轻轻地掩上门,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心知肚明这又会是个无眠的夜。??‘啊…’一大清早,绿漪阁里便传出了声惊天动地的尖叫。

 风清怜醒来时,第一个感觉是头痛裂,第二个感觉是惊讶,因为她发现自己在被单下的身体一丝不挂。她努力地回想发生的事情,但是除了隐约记得她为了躲避那两个坏蛋而逃入树林之外,其余便是一片空白。

 难道她终究还是没有逃离他们的魔掌,而教他们给玷污了?顿时,阿奇那张下的嘴脸在她脑海里不断地放大,她的头痛着,抖着手着眉头,强烈的恐惧窜过她震颤的娇躯。不由自主地,她放声尖叫。

 展慕樵原本打算趁她今天神智较清醒‮候时的‬,盘问她被掳去的三天里出了什么事,所以一早就来到她的房门外,当他举起手正要敲门时,风清怜撕心裂肺的叫声打破了长廊的寂静,他直觉以为她受到攻击,一个箭步就推开房门奔了进去。

 只见风清怜脸色灰白,紧拥着被子坐在上,展慕樵试着靠近她,但她却白着脸往后缩,‘不要!你别过来!’

 ‘怎么了?清怜,你不舒服吗?’他不着痕迹地朝风清怜靠近一步。

 ‘我…我已经没脸再当你的子了!’风清怜难过得低头垂泪。

 ‘‮么什为‬?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有这种想法?’展慕樵一边注意着风清怜的动静,又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

 ‘我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我配不上你,你…你走吧!‮子辈这‬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风清怜伤心绝,狠心地赶着展慕樵。她不要让他看见这么肮脏的自己,连她都无法忍受了,更何况展慕樵是个大男人,又如何能接受他的子已非完璧的事实!

 展慕樵总算明白风清怜拒绝他的原因,口立即涌上一阵心疼的感觉,那是种陌生的悸动。‘清怜,你听我说,那个阿奇他并没有夺走你的贞。’他困难地了口口水,老实说他根本不确定阿奇是否侵犯了她,惟一证明的方法就是——天,这种时候,他怎么能想入非非。

 风清怜眨着泪光莹莹的大眼,‘你说谎,我明明就记得阿奇捉住了我,割开我的衣服,然后…’她哽咽地说不下去,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滚落在衣襟上。

 ‘清怜,你没有被阿奇强暴,你逃出来了,记得吗?后来我在树林里救了你,把你带回展家庄。你看,你现在躺的地方,不就是你的房间吗?你该不会连这个也忘了吧?’

 他不动声地往前跨了几步,风清怜此刻就在他伸手可及之处。风清怜此时像只受到严重惊吓的小猫般,惟恐再受到伤害。她脸上布满了泪水,一头秀发在蓬中显得格外感,两眼睁得大大的,全身紧绷得似乎随时可能断裂。她以一种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瞅着展慕樵,‘你说的都是真的?阿奇他没对我…’

 ‘是真的,你还是清白的,相信我。’展慕樵向风清怜伸出双臂,‘来,清怜,到我怀里来。’

 风清怜并未移动半寸。良久,她终于缓缓地举起手,把自己的手付在展慕樵的大掌中,两人紧紧地相拥在一起。

 展慕樵让风清怜在他怀中尽情哭泣,同时一手不停地轻抚着她的头发,直到风清怜的啜泣声停止,肩膀也不再抖动,他才轻轻地托起她的下巴,用大拇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我向你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来,你的肚子饿了吧?我带你去用早膳。’他以自己都感到讶异的温柔语调说着。

 风清怜擤了擤鼻子,柔顺地点点头。有了他的保证,她顿觉这世上没有任何人或任何事情得她畏惧,她充满信任地抬眼望着她,任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房间。

 阳光照在他们相依的身上,投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仿佛一对绵的鸳鸯。他们的故事,才正要开始——??

 展慕樵沉着脸坐在大厅,听着侍剑的报告。

 ‘少爷,属下四处打听李猛的消息,不过庄里的仆人似乎没有一个和他有较深的情,都说他情孤僻,平常也不大和人说话。属下从一个叫小三儿的马僮口中问出了李猛的住所,‮到想没‬赶到那儿时,却发现那里在数天前就已被大火烧成一片废墟,街坊邻居也无人知道他的下落。’

 展慕樵眯起眼,‘看来李猛早有防备,你再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条线索就暂时搁着,不必管它。’他停了下,‘我上次要你去调查清怜身边的那个丫环月儿,查得‮样么怎‬了?’

 ‘属下前假扮成蒙面人去试探她,发觉月儿果真有武功,似乎师承昆仑一派;至于她的来历,据说是个无依无靠的小甭女,爹娘死后,她本来投靠她舅舅赵世武,但赵世武是个穷秀才,养不起她,就把她卖进庄里为婢,属下目前还在查证中。’

 ‘好,那你就继续查下去,我有个感觉,月儿进展家庄的目的绝不像表面那么单纯。’展慕樵命今道,接着声调转硬,‘还有,你帮我找出一个叫阿奇的男人,把他带来儿我。’他的嘴角出一抹嗜血的笑容,‘记住,别动他一,我要亲自处置他。’

 侍剑胆战心惊地看着展慕樵。有多久了?自从蕙夫人死后,他就再也不曾在少爷的脸上看见这么强烈的保护,那种不顾一切,誓死捍卫某样心爱东西的神情。会是谁再度让少爷死寂的心燃起火花?侍剑不敢多问,他默默地退了下去,黑色的身影一闪,迅速地融入暗沉的夜之中。  m.iSJ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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