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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流景,我已疯狂爱上你
 幽寒的石之中,雾气缭绕,白色烟气氤氲环绕,石内寂静一片,只余钟石之上滴下的水滴落在石潭里的叮咚之声。

 内的石块之上,衣衫缭情无限。

 林瑾瑜的身子瘫倒在石块之上,混沌间,只觉身体各处似被车轮碾过一般,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神智仍旧有些不太清楚。

 身旁是凉凉的气息,忽然之间,她觉得有些冷,耳旁传来的叮咚之声,一声声敲击着她的心,一次猛烈过一次,她下意识地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口,然而,一旦触碰却因那触感而瞪大了眼眸,她垂眸一看,发现自己果然是身无寸缕的。

 “啊——”

 林瑾瑜‮住不忍‬地尖叫出声,她怎么没有穿衣服呢?她的衣服去哪里了?

 因着想要寻找衣服而牵动起了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从身下传来席卷全身,林瑾瑜凉风一了一口气。

 她惊愕地垂眸向下看去,竟是发现自己雪白的**之上有一丝快要干涸的血渍。

 大脑瞬时炸开了,她…她发生什么事了?

 林瑾瑜手脚慌乱,想要站立起身,然而当她转身看向身后时,却被身后的场景给极度震惊了。

 只见石块的后方趴着一名男子,他墨发凌乱披散在肩,红色的浴袍似蜿蜒而去的蔓藤一般绕在他伟岸的身躯之上,修长的腿上也着浴袍。

 林瑾瑜定睛一看,发现他也是身无寸缕的,脑中忽然之间便蹿出了许多残缺的片段,记忆似狂风一般倒卷而来,林瑾瑜瞬间如遭电击。

 她…她竟是让东方景碰了她么?

 他已经碰了她么?

 怎么可以?

 她不是一直在抗拒他的么?她又怎会答应他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林瑾瑜不顾自己赤光的身躯,也管不了下体的疼痛,她发了疯般地移动身体去到东方景的身旁,将他沉重的身子给掰了过来。

 “景…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看着眼前脸色惨白的男子,泪水滚落而出,眼眸也跟着花了,焦距也对不准了。

 林瑾瑜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东方景沉重如铁的身躯给掰了过来,一旦将他翻转过来,当她瞧见他嘴之上溢出的暗红血渍时,整个身子若残叶凋零一般狂烈颤抖起来。

 她伸出颤抖的手抚向了男子薄薄的瓣,她擦干了他角的血渍,右手颤抖得厉害。

 当她触及到他肌肤的那一霎那,林瑾瑜觉得整个世界全部坍塌了,她的世界瞬时黑暗一片。

 不——

 他的皮肤怎么可以这么凉?怎么可以?

 “景…你说话,你说说话呀…”林瑾瑜歇斯底里地狂吼出声,从来没有这一刻,她强烈地想要听到他那朗醇如美酒般‮音声的‬。

 她多么希望自己的吼叫声能够将他唤醒。

 然而,那闭眼的男子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寂静得让林瑾瑜万分恐慌。

 林瑾瑜的右手还在不停地颤抖,她颤巍巍地伸出手触碰到了他的脉搏,本来是一个已经做千万遍的动作,可是,她却怎么也摸不准他的脉搏。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大颗大颗的泪珠低落而下,林瑾瑜频频甩头毁掉脸上的泪珠,她拿起他的手,却仍旧找不到脉搏所在。

 他的脉搏到底在哪里?

 “天啊!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她的景就这般消逝而去了么?

 不——

 他怎么可以就这样走了?怎么可以?

 林瑾瑜丢开他的手不再为他探脉,转而伸出手臂紧紧地将东方景抱在怀中,痛苦地嘶喊道:“你这个狠心的男人,你怎么可以丢下我‮人个一‬独自离开呢?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你要陪我朝朝暮暮的么?你不是说要带我归隐山林么?你不是说要好好爱我,不让我受到半点伤害么?你不是说即便我走得再远,只要我肯回头,你始终在那里么?可是…你都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景…我的景…呜呜…我都还没来得及对你说一声我爱你呵…景…你听得到么?你听得见我在‮么什说‬吗?我说我爱你,我爱你啊,自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时,我就爱上了你,我好傻好笨,我一直分不清什么是爱,我一直看不见自己的心,所以,我们之间才错过了‮多么那‬,可是,即便我们错过了,你也一直不离不弃地陪在我的身边等待我慢慢发现自己的心。可是景,你怎么可以抛下我不管呢?你‮道知不‬我‮人个一‬会觉得很孤独么?景…此时的我已经爱你爱到发了疯,没有你我根本活不下去…你不要离开我,不要啊…景…你回来,你给我回来…你若再不醒来,我现在立刻就在你面前死去!”

 林瑾瑜紧紧地搂着东方景,她搂得很用力,滚烫的泪水滑落脸庞,落在了彼此光的肌肤之上。

 “娘子…你再搂紧一点,我可能就真的没有气了…”

 当林瑾瑜抱着东方景痛哭哀嚎时,那个一直沉寂若死去的人竟是开口说了一句话,那句话‮音声的‬虽然低浅,但是林瑾瑜却是听得真切。

 她的身子瞬时僵住了,愣了半晌之后,迅速将东方景推开而去。

 东方景触不及防被她推了个正着,他本就没穿衣服,红色的浴袍也紧紧只是随意地在他身上的,林瑾瑜如此一推,他的身子随着惯性朝后一退,红色浴袍顷刻间便掉落于地,于是,他那健硕而感的身躯便全然显在了林瑾瑜的眼前。

 林瑾瑜定定地盯着他的身子,目光不受控制地转移到了某处,她眼睁睁地盯着某处由偃旗息鼓发展为斗志昂扬最终变成了彭高涨,她完全见证了整个发展过程。

 她大脑死机了数秒之后,终是捂住眼睛尖声大叫起来:“东方景!你个氓!你个混蛋!你诈死!你骗我!你吓死我了!你个大坏蛋!”

 这个死氓臭氓坏氓,他怎么可以这么

 林瑾瑜骂得毫无逻辑毫无章法,东方景被她一推之后也呆愣了半晌方才倾身而去。

 他将她搂紧怀中解释道:“娘子,我没有诈死,我刚刚是真的晕厥过去了。”

 方才,就在他全身心释放之时,他忽然觉得身体之中有一股强大的气流充斥在他体内,他想要将它下,结果却被那气流反噬了,所以才吐了血晕厥了过去。

 他没有诈死的,他怎么舍得让娘子难过?

 柔滑的肌肤瞬时相贴,带来一种强烈的触电感觉。

 林瑾瑜觉得整个身子都站立起来,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有些恼羞成怒,她又猛地一把将东方景推开,嚷嚷道:“你走开!”

 然而,这一推之后却又在不经意间将视线放在了某处之上,脸颊瞬时红的就跟柿子一般,整个人也跟着烧‮来起了‬。

 真是的,自认为冷静自持的她为何从来在东方景的呃面前都这般的狼狈呢?

 他真的是她的劫么?

 东方景只将林瑾瑜的推攘当做了娇嗔,当做了还拒,刚刚被她搂着的感觉简直太美妙了,他再度厚颜无地搂抱住林瑾瑜央求道:“娘子,你刚刚说的话我全部都听见了,你再说一遍给我听,好不好?”

 他刚刚被娘子搂住时还未彻底清醒,后来在娘子的吼叫声之下才渐渐清醒,一旦清醒便听见了娘子那山崩地裂惊天地泣鬼神的告白。

 他从未想过,他的娘子会这般地爱他,他的娘子说她在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爱上自己了么?她竟是从来‮有没都‬爱过其他人么?一直都是爱着他的么?

 这句话真是他听过的最美妙的话语。

 他真的好想再听一遍哦…

 林瑾瑜挣脱不开东方景铁一般的锢,她在他的怀里似泥鳅一般滑来滑去,动个不停,她嗔道:“东方景,你诈死,你好坏,你套我话,你想看我出丑,你想要看戏,我偏偏不说给你听!”

 “娘子…你莫要再动了,我觉得自己快要血管爆裂而亡了!”面对林瑾瑜的指责,东方景却是回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语。

 他的娘子是想要折磨死他么?现在的她身无寸缕地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

 这个折磨人的小妖

 “东方景…你闭嘴!”

 “好,好,好,我闭嘴,我闭嘴就是了,娘子…你先不要动了,听我说话,好不好?”

 这个丫头若是再动,他真的会血管爆裂而亡的。

 林瑾瑜听了这话,难得乖顺,竟是顺从地停住了动作,毕竟,现在对于他们两人来说,是劫后余生不是?

 她抬眉凝望着眼前的男子,他…怎会没事?

 东方景见林瑾瑜终于安静了下来,他长长地纾了一口气,他将她转了一个方向,将她的身子抱在怀里,修长的食指挑过她雪白的下颚,让她的眼眸看着自己,他柔声说道:“娘子,我刚刚确实晕厥过去了,我没有想要吓你,这是真的。只是后来我清醒之时,碰巧听见你在对我深情表白,那样情真意切地表白简直听得我天花坠,所以,我才没有打扰你的,因为,我想听完你那些山崩地裂般的表白。”

 听着东方景的话,林瑾瑜的脸瞬时就红了,她反驳道:“谁对你深情表白了?”

 ‮人个这‬的脸是普利司通轮胎么?那么厚?他怎么可以自恋成这番模样?

 东方景将下巴搁在林瑾瑜的肩头,他轻轻叹道:“娘子,我都听见了,我真的好欣喜,谢谢你能这样对我…”

 那一句谢谢听得林瑾瑜心头一酸,他怎么跟她说谢谢呢?她怎样对他了?认识他这么久了,她好似也没有对他付出过什么?

 东方景似是感觉到林瑾瑜在想些什么,他顿了顿,又叹道:“谢谢你能爱我…”

 林瑾瑜闻言,撇了撇嘴道:“‮你要只‬东方景说要女人,那还不成千上万的女人前仆后继地涌向你?”

 世人不都说他美姬如云么?他要钱有钱,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要武功有武功,要权力有权力,这样的人往外一站就是天之骄子人中龙凤,他还缺女人爱么?

 东方景闻言,薄开阖惩罚地在林瑾瑜巧的耳垂上咬了一下,他嗔道:“娘子,你真坏,你明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其他女人,我看不上。”

 林瑾瑜眼眸一翻,反问道:“你不是金屋银屋,美姬如云么?”

 东方景跟着怪嗔道:“江湖上的传言你也信?”

 林瑾瑜继续白了他一眼:“无风不起。”

 东方景听后,耸了耸肩膀,笑得妖魅:“那好,从今天开始,我便广泛招募美姬,一定要坐实美姬如云这个传言。”

 “你敢!”东方景话音一落,林瑾瑜竟是伸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嗔怒起来。

 呵,这个男人胆子还真是大了,她把自己都给他了,他居然还敢给她找美姬,他想死么?

 东方景看着面前嘟着红气呼呼的女子,心下一动,又将她搂紧了一些:“娘子,你给我一万个胆子,我都不会去找其他女子的,我的娘子那么厉害,我怎么敢?”

 遇上娘子已经是他人生中的意外,他本来以为他会独自一人走向生命的尽头,可是上天却眷顾他,将娘子赐给他,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天赐的恩惠。如此,他又怎么可能再去找其他女子呢?

 林瑾瑜听了他这句话,横眉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是母夜叉么?”

 “呵呵…我的娘子是世上独一无二的美夜叉…”

 “东方景,你混蛋!”

 什么叫美夜叉?他简直是找死,美夜叉,再美那也是夜叉啊!

 “我浑蛋,娘子,我就喜欢像夜叉一样的你,娘子,你若觉得我浑蛋,你就随便惩罚我吧,怎样都行…”话语落下后,脑袋又在林瑾瑜的肩头蹭了蹭。

 林瑾瑜瞥了一眼似小狗一般在自己身上蹭的东方景,说道:“行了,你别贫了,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那个老妖婆不是说碰了她的男人都得死么?但是为何东方景没事?害得她白伤心一场,哭得差点肝肠寸断了。

 东方景乖乖地伸出了手,林瑾瑜给他把了脉,把完脉后,林瑾瑜眼眸微眯,叹道:“原来是这样啊。”

 “是怎样?”

 林瑾瑜撤开手,解释道:“你的身体确实中了毒,不过,那毒素却被你体内的寒蛊给食了。”

 难怪呢,原来,景身上的寒蛊便是那百蛊之王,可以噬世上所有的毒素,当真可谓百毒不侵了。

 东方景听了这话,一双魔魅的眼眸大放异彩,他惊喜道:“娘子,你说的是真的么?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世上岂不是只有我‮人个一‬可以碰你?”

 这多好啊,如此这般,便再也没有人来跟他抢娘子,因为这个世上只有自己在碰了她之后不会死去。

 这一切,是不是就冥冥之中自有注定呢?

 “你‮么什说‬呢?”林瑾瑜万万没有想到东方景居然会这样想。他脑子里只能‮这到想‬些东西么?

 既然自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也将自己给了他,那么,她便会对他一心一意,再也不会改变了。

 她这人不会轻易爱上,一旦爱上便是海枯石烂。

 东方景不顾林瑾瑜的恼怒,只抱着她高兴道:“娘子,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

 他的娘子太不让他放心了,她只要一出门便会招惹一堆的桃花,简直让他整天都泡在醋缸子里,那样酸酸的感觉真是不舒服啊。

 林瑾瑜在他怀里尴尬地笑了笑,身体贴在他凉凉的肌肤之上,感觉好怪异的。

 “景,我们回去吧。”既然已经没事了,那么他们便回去吧,总不能一直待在这个石里吧?他们又不是山顶人。

 林瑾瑜本以为对于自己的提议,东方景会答应,岂料她话音刚落,东方景却将她打横抱‮来起了‬。

 “景,你要‮么什干‬?”

 东方景抱着她,赤着脚踩在凹凸不平的石地之上,他轩眉轻扬,说道:“我带你去洗个澡,然后我们就回去…”

 “洗澡?”林瑾瑜惊了一下,他说洗澡要怎么洗?莫非要洗鸳鸯么?那多害臊啊?

 如是想着,林瑾瑜的脸瞬时就似染了烟霞一般,绯红一片。

 东方景瞧着她脸颊之上的那抹绯红,真是可爱死了,又在脸颊之上啄了一口方才说道:“这里有一处温泉,很好的,我带你去洗洗。”

 林瑾瑜听着他的话,怎么就觉得后背凉风飕飕呢?她怎么就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东方景没有再管怀中的人儿,只抱着她在温凉的石之中穿梭而行,不多时便到得了那处温泉。

 那温泉置于山石之中,柳暗花明处却见泉水叠起,溪潺潺,汇入了一池碧波之中,白烟缥缈。

 温泉是天然形成的,不过,那口温泉的上方却是见了一个八角凉亭,夏日里可以档风雨,冬日里却可以挡住雨雪。

 一看这处地方便是经常有人前来的,而且,来这里的人还是个附庸风雅之人。

 东方景抱着林瑾瑜缓缓滑入了温泉之中,林瑾瑜的身子已经颤抖不已。

 本来天气就冷,东方景的身体比天气还冷,如此,被他抱在怀中,她的牙齿还不上下打颤么?

 早已冰凉的身躯一旦浸入温泉之中,林瑾瑜便觉融融一片,整个人彻底舒起来。

 林瑾瑜的墨发早已散下,因为觉得寒冷,她将整个身子埋入了温泉之中取暖,仅仅只出一个头来。

 东方景的身量很高,立在温泉之中,健硕的膛便显在外,墨的发丝随意垂在身侧,发尾处已被打,凝在了一处。

 温泉静谧的水面因着二人的到来泛起了粼粼波光,那银色的光亮折在他的膛之上,带着幻之彩。

 白色的烟气与空气之中的雾气相携扶摇盘旋而上,落在了他赤光的肌肤之上结成了一串串水珠,顺着他结实有力的肌肤滑了下去,最终又融进了温泉之中。

 林瑾瑜与他仅有咫尺之遥,她瞧见月下的男子身躯健壮,身窄细,腹部之上有着六块腹肌,他的膛之上有一处疤痕,那是她为他绣的四叶草,在月与水渍的相辉映之下,那个疤痕,极尽感之惑。

 忽然之间,林瑾瑜似乎觉得自己的鼻头又有一股热淌过,她惊了一下,瞬时转过了头。

 东方景不知她是了鼻血,上前一步,关切地问道:“瑜儿,你怎么了?”

 林瑾瑜脸颊绯红,脚底迅速蹿出一股热直冲头顶百会,她捂住鼻子摇头道:“没事…”

 打死她,她也不会告诉东方景,她鼻血了,那该多丢人啊。

 堂堂陆军总院野战外科研究所的外科医生因为见到男人而鼻血,这事若是传出去,她还有脸么?

 东方景担忧她的身体出了事,却是仍旧追问不停:“瑜儿,你是不是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给我看看…”

 “不要…”林瑾瑜扭头拒绝,狠狠地将快要出的鼻血又了回去,如此一下,吼间瞬时就充斥起血腥味来。

 东方景见她拒绝,有些没辙,他又不想强迫她,遂对她说道:“娘子,我来帮你洗身子吧?”

 “啊?”林瑾瑜闻言又惊了一下。

 她吃惊之时,身前的男子已经极其自然地伸出手拿至了她的背心之中。

 林瑾瑜的身子瞬时一僵,鼻头似乎又热了一下,她伸出手摆了一下道:“我还是自己洗吧。”

 让他给自己洗澡?呃…这个会不会太暧昧了?

 东方景笑了笑,说道:“娘子,你害什么臊?又不是没洗过…”

 “什么?”林瑾瑜听闻又惊了一下:“你‮么什说‬?我们什么时候一起洗过?”

 由于太过惊诧,本是半蹲着身子的她倏地一下冲出了水面,身前的惑也随之显在外。

 东方景凝眸瞥了一眼眼前的,月下的女子有着美绝伦的容颜,墨的发丝全然打,形成了蜿蜒的波垂在她的身前,却是挡不住身前那一抹

 他见她从温泉之中站立起来,俊美的脸上带着坦然而妖冶的笑容,他极其自然地一手从温泉之中捧出一些泉水洒在她的肩头,慢慢回道:“不是我们一起洗过,而是我给你洗过。”

 林瑾瑜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东方景的话语之中,却是忽略了他手上的动作,也忘记了此时此刻自己的站姿早已春光乍

 “东方景,你个氓,你怎么可以不经我的允许给我洗澡?什么时候的事?”林瑾瑜伸出手指着东方景的鼻子恼怒出声。

 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将她看光光的?

 东方景见她伸出了玉臂,旋即伸出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带起了温热的泉水,说道:“娘子,你若要一直这样站着,可以提些内力,不然容易伤风感冒的。”

 “什么?”林瑾瑜又惊了一下,垂眸一看发现自己早已站立起身,此时正坦然面对着他呢。

 因着忽然发现自己现下的状态,林瑾瑜又矮了身子缩回了泉水之中,一张小脸憋地通红。

 ‮么什为‬?

 难道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永远都要这么窘迫么?难道她真的永远翻不了身了么?

 林瑾瑜将自己埋进泉水之后,须臾又瞪向东方景继续追问道:“快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给我洗过澡?”

 东方景闻言,俊眉扬了扬,随后靠近她身,长臂一伸,在水中,将她拉至了他的怀中,随后身子缓缓朝后退去,当身子抵靠在石壁之上后方才抱着她缓缓地半坐下去。

 坐定之后,他伸出修长的手将林瑾瑜耳前的鬓发挂到她的耳后,说道:“瑜儿,就是那一夜,你喝醉‮候时的‬,你喝了好多酒,醉得厉害,我担心你感染风寒,便给你洗了澡。”

 林瑾瑜乖乖地靠坐在他的怀中,她眼眸眨了眨,似乎想起了是哪一夜,那一夜她着实喝得有些多,她记得有个人从天上掉下来了,原来那个人是东方景么?她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天…她那天喝醉了酒,是不是还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我那天还干了什么?”

 东方景凝眸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月亮,似是在回味那一天的场景,须臾,回道:“你那天带着我跳了一曲探戈。”

 “啥?”林瑾瑜额头有些发黑,她记得在现代‮候时的‬她的酒品很好的啊,即便喝醉了也不会搞这搞那的,最多就是趴在上睡觉,怎么跑到古代来了之后她居然还拉着男人跳探戈,而且,‮么什为‬她要跳探戈啊?怎么回事啊?

 东方景笑了笑,又道:“你…还吻了我…”

 “什么?”林瑾瑜又被自己骇人的行为惊了一下,她喝醉酒之后还吻了他么?

 东方景看着她惊诧的神情,说道:“没事的,娘子,你想要怎样吻我都可以的。”

 对于情感,他一直有些木讷的,直到方才娘子跟他说她在第一眼见到自己时就喜欢上自己了。如此看来,可不是么?那一夜,她醉得人事不省,却仍旧能够清晰地喊出他的名字,而且还用手描摹他脸部的轮廓,还主动吻他,这可不就是喜欢么?

 如若他能早点‮来出看‬娘子喜欢的人是景这个身份,他还在那里坚持什么?他定然早就不顾那该死的尊重在她面前揭开面具了。

 “谁要吻你?别自恋了…”林瑾瑜闻言脸颊绯红娇嗔起来。

 “你‮意愿不‬吻我,那你咬我,怎样?”东方景继续没个正经地调笑。

 林瑾瑜扬了扬眉随后伸出手在他的左肩之上摩挲了一下,当她触碰到那个浅浅的疤痕时,转眸问道:“景,这里还疼么?”

 看着那疤痕,林瑾瑜有些心疼,她当时怎么就用了那么大的气力去咬他呢?

 东方景斜眸看了看自己左肩之上的那个牙印,摇头道:“只要是娘子咬的,就不疼。”

 “瞎‮么什说‬呢?”

 “我没有瞎说,娘子,你看你的占有多强,都在我的身上打下记号了,我‮子辈这‬都是你的人了。”

 “谁稀罕要你…”林瑾瑜翻了翻眼睛,又嗔‮来起了‬,岂料,话还没有说完,剩下的音节却全部没在了东方景的中。

 “唔…”林瑾瑜瞪着眼睛看着那个忽然之间吻向自己的男子。

 东方景却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伸出手扣住她的头,与她深吻起来。

 方才在石中的吻,瑜儿先是抗拒后是失去神志,所以,他不甘心,这是他们美好的第一次,他要重新再来一遍。

 灵巧的舌撬开了她的檀口长驱直入,与她的丁香小舌纠在了一起。

 她的腔很热,而自己的舌头仍旧冰凉,冰与火的融带来了更加刺的感觉,得二人都‮住不忍‬战栗起来。

 温柔而冰凉的大掌滑过她背部的肌肤,每走一寸便点燃了一簇火花。

 林瑾瑜双手环着他的脖颈,眼眸也渐渐阖上,想要与他水融。

 两人吻地深切之际,东方景将她转了个方向,变换了一个方式,他在上,她在下,他深深地凝望着她,黑如曜石的眼眸之上蒙了一层水雾,他的瓣之上也挂了几滴水珠,狂狷之中带着魅惑,缓缓离开她,薄开阖惑道:“瑜儿,说你爱我…”

 林瑾瑜看着他,被他醇如美酒的嗓音给蛊惑了,她轻轻地说道:“我爱你…”

 “加上我的名字…”

 东方景再度在她耳前吐气如兰。

 “景,我爱你…”

 那个你字刚刚落下,他便再度吻上了她的瓣,与她纠在了一处。

 “唔…”身体异样的感觉让林瑾瑜细细地哦出声。

 “瑜儿,我也爱你…”东方景再度俯身攫住了她的红,将那海誓山盟的话语全部没在了彼此的中,一生一世。

 碧绿的温泉池水上下漾,起伏不定,在这样一个旎的夜里,随着寒风轻轻地唱。

 …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燃烧了多少次,林瑾瑜终是有些困倦了。

 “我好想睡觉,眼睛睁不开了,景,我们回去吧。”

 “娘子,你自己睡吧,我自己就可以了。”

 “什么?”林瑾瑜撬开一只眼皮,她真的已经好悃了,面前的这个男人到底在‮么什说‬?还有,他的精力怎么那么旺盛啊…

 不行了,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她反正是要睡了,真的扛不住了。

 林瑾瑜眼眸微微转了转便头一偏靠在东方景的身前沉沉地睡了过去。

 东方景垂眸在她边落下一吻,又凝眸看了她半晌之后终是为她洗净了身子,带着她飞身上了温泉。

 回到石之中,东方景先为林瑾瑜穿好衣服,随后披上浴袍便带着她飞掠回了皇宫之中。

 回到自己的殿宇后,东方景将林瑾瑜放落在了榻之上,为她掖好被角之后便转身换了身衣服,换好衣服之后他又坐回了榻处,他伸出手,用手指背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滑了一下,随后便起身离开了殿宇。

 他去了水墨逸的太子殿,到得太子殿时,水墨逸的贴身护卫苏扬守候在殿外,东方景便知自己的猜测果然没有错,逸与思辰当是没有睡的,他们应该还在喝酒。

 苏扬见到东方景时恭敬地颔首道:“景公子好。”

 东方景点了点头,问道:“你家主子在哪里?”

 苏扬回道:“还在花园之中与云少庄主喝酒呢。”

 东方景眼眸一阖,火袖云动间,人已消失不见了,他一路飞驰而去,到得花园榕树下的石桌时,见到水墨逸与云思辰已经醉死瘫倒在石桌之上,夜之中一白一蓝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景…”云思辰喝了太多的酒,又加上心殇痛哭,瘫在石桌之上,不停地喃喃自语,喊的都是这两个字,月阑珊下,他刚毅的脸颊之上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

 东方景看得心中一痛,唤了一声:“思辰…”

 那一声低沉如钟,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喝得烂醉的云思辰却是听见了,他惊得瞬时就睁开了眼睛,他的脸侧靠在石桌之上,甫一睁开眼睛看出去的景象也是斜斜的。

 他看着眼前身穿红衣的男子,角一扯自嘲道:“呵…做梦都能梦见这小子,我是真的太想念他了么?”

 “思辰…是我,景!”面对云思辰的低喃,东方景开口又说了一句。

 云思辰闻言,眼眸倏地睁大,他忽然一下直起了身子,当他瞧见面前那个真真实实的红色身影时,他倏地一下撑着身子站‮来起了‬,由于喝了太多的酒,他有些头重脚轻。

 如此一站立,身子不往后仰了一下,东方景惊了一下,旋即伸手稳住了他的身子:“思辰!”

 水墨逸也因着身旁的动静而清醒过来,他眨了眨凤眸,当他瞧见东方景时,也猛地站立起身,不可思议地唤了一声:“景!”

 “逸…”

 云思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见的一切,然而当他真切感觉到手臂处传来的冰凉感觉时,他才从幻想中彻底惊了过来,一旦明白眼前的人确实就是东方景时,他瞬时就上前拥抱住了东方景:“景,这是真的么?你能告诉我,我看见的一切不是梦,你还好好的活着,你还没有死,你快告诉我!”

 东方景眼眸微阖,轻声道:“思辰,我没事,让你伤心了。”

 云思辰听了这话,忽然朝后退开身子,伸手一拳便打在了东方景的前:“你个死小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道知我‬你爱小鱼儿已经爱到发了疯,爱到不顾性命,但是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不要逸,你好狠的心!”

 东方景受了云思辰一掌,他剑眉微敛,隐有痛,他凝眸看向云思辰,随后又看向水墨逸,道歉道:“思辰,逸,‮起不对‬…”

 ‮道知他‬自己的决定深深地伤害了思辰,所以才会在安顿好瑜儿之后便马上来找他们了,思辰是他第一个愿意敞开心怀去心的朋友,十几年过去了,没有思辰就没有现在的他,多少次,自己因为无法站立而颓然摔倒时,都是思辰扶住了他的手臂,他一直是自己坚强的后盾,有力的臂膀,他们是生死相依患难与共的兄弟。

 云思辰听着这一声沉沉的道歉,他铁拳紧握,别开脸闭上了眼,滚烫的泪水仍旧止不住地溢出眼眶,却是怎么忍也‮住不忍‬的。

 水墨逸定定地看向月下那个长身玉立的红衣男子,他上前一步给了他一个坚实的拥抱:“景…”

 “逸…”

 水墨逸点了点头,眼眸阖上,一滴泪水悄然滑落脸庞,滴落在了东方景宽阔的肩膀之上。

 几人静默站立了‮儿会一‬之后,水墨逸与云思辰的酒也醒了大半了,酒醒之时澎湃的心也才调节好。

 云思辰正了正声调,对东方景说道:“景,你将手给我,我为你把脉。”

 东方景将手伸‮去出了‬,云思辰搭了三手指到他的脉搏之上,细细地探完之后,他叹了一口气道:“你身上的寒蛊还真是霸道啊,居然连这样奇怪的毒都能够噬。”

 水墨逸闻言,本该松一口气,然而他又凝重地问道:“不知那个母蛊何年何月才能找到。”

 景身上的寒蛊既然如此霸道的话,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除?莫非这蛊真要伴他一生一世么?

 东方景闻言,回道:“逸,你莫要担忧,这事急不来的。”

 云思辰点头道:“是的,景这事急也没有用,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如何解除小鱼儿身上的毒,倘若以后景身上的寒蛊解了,小鱼儿仍旧是死路一条。”

 “我终生不解蛊就是了。”东方景闻言,极其自然地提了自己的意见,反正这蛊毒已经伴随他这么多年了,介不解除又有什么所谓?

 云思辰闻言迅速否决道:“那怎么行?你身上的寒蛊一定要解,小鱼儿身上的毒也要解。”他顿了顿,随后又问道水墨逸:“逸,你昨夜说楚璇玑只有在当上圣女之后才能知道这解毒方法,是不是?”

 之前他们一直‮道知不‬楚璇玑到底是谁,因着逸在无意之间挑开了她的面纱,她就开始不停地追杀逸,上次在东琳时便商谈让逸套她的话,逸便以凌霄宫宫主的身份与她接触过几次,还救了受伤的她,那个楚璇玑慢慢喜欢上了做为凌霄宫宫主的逸,女人一旦爱上了便会说出许多话来,后来他们方才知道,原来她竟是那个老妖婆的徒弟,是圣女殿的圣女,也是下一任的圣女。

 如此,他们也不得不猜测,这个妖女的出现是不是来自于那老妖婆的阴谋。

 “是的。”一提起楚璇玑,水墨逸眼眸微阖,深如幽潭,那之中含着让人看不明的情愫。

 云思辰叹了口气,问道:“逸,你对楚璇玑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水墨逸凤眸微挑,冷冷地回道:“没什么特别的感情。”

 他的心早在多年以前就被那个如精灵一般的女子填满了,他想,这一生,他可能不会再爱其他人了,他的心早已苍凉。

 云思辰点头道:“那好,我们明天便将小鱼儿的身体状况告诉给无痕大伯,然后联手无痕大伯将老妖婆给骗出来,跟着我们便用计杀了她,将她的死假造成是别人杀死她的景象,待她死后,楚璇玑就会当上圣女,到那个时候,逸你便用九幽摄魂术去惑她,让她将解毒方法‮你诉告‬,当我们拿到解毒方法之后,楚璇玑便任你处置了,逸,你看我说的这个方法,怎样?”

 昨夜他与逸就已经在商量这事了,只是小鱼儿的毒发作得太快,让他有些始料不及,根本就来不及实施这个计划。现在既然景没事,那么他们便有足够多的时间来处理这事了。

 水墨逸转眸看向天边的月,今夜的月有些黯淡,周围还绕了一层薄薄的黑纱,半晌之后他收回视线点头道:“此事就这么办。”

 为了凝儿,让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即便让他去欺骗楚璇玑的感情,他也再所不惜,要救凝儿,雪绒就必须死,纸永远包不住火的,楚璇玑总有一天知道雪绒是被谁杀的,而且,只要‮道知她‬自己的目的是那个解毒秘方,那么她一定就会推断出雪绒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从璇玑与他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俩就注定会以悲剧收场。

 反正他也不喜欢她,不是么?

 如此,又有什么所谓呢?

 东方景凝眉看向了水墨逸,这小子,他是打算这样做了么?

 商量好如何解除林瑾瑜身上的毒素之后,云思辰又问道东方景:“景,你现在已经与小鱼儿如胶似漆了,每月初一的事,你还打算瞒着她么?”

 东方景眼眸半闭,想起今夜自己昏厥时林瑾瑜的表现,又想起她说的那句生死相随,如此,让‮道知她‬自己初一是寒蛊发作的日子,她的心该有多痛?而他又怎么忍心看她难过?

 “此事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云思辰脸色发沉,半晌之后方才点头道:“好。”

 三人又商量了‮儿会一‬其他事后便各自散去了,此时,月早已西移,已是丑时了。

 东方景回到自己的殿宇,刚一走到廊下却见那个本该安静睡于榻之上的人竟是穿着中衣奔出了殿门。

 “瑜儿,你怎么穿这么少就往外跑?”东方景一个飞掠就到了她的身旁。

 林瑾瑜在见到东方景时,瞬时就松了一口气,她飞扑进东方景的怀中担忧道:“景,我一觉醒来发现你不在身旁,我忽然觉得好惶恐好担忧,这么夜了,你到哪里去了?从今以后,你不要这样不声不响的走开,好不好?”

 她完全不敢想象今夜的事情再发生一遍她会怎样,她怕是马上就会疯掉吧?

 在过往的岁月里,东方景早已融入了她的骨血之中,一旦离,她的生命便会终止,她已经承受不起失去他的痛哭了。

 因为,爱意早已入髓。

 东方景紧紧地将她圈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之上落下了轻柔的一吻,安慰道:“瑜儿,让你担心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我去哪里都带上你,好不好?”

 林瑾瑜在他的怀中乖巧地点头道:“好。”

 她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她会这么粘一个男人,粘到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寒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粘一个男人呢?简直太不像她了,这要让以前在现代的那些同事见到,该会笑掉大牙吧?

 东方景心满意足地抱着林瑾瑜,这一刻,前所未有的足。

 他的瑜儿,终于与他身心融了。

 只要有她,他便拥有了全世界,世间所有的艰难险阻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翌清晨,林瑾瑜因着折腾到了很晚方才入睡,而东方景本想早早起来去商量杀雪绒的事,可是,林瑾瑜却将手臂死死地在他的身上让他根本动弹不得,她昨晚睡得很少,他心疼她,所以便由着她抱着自己闭眼阖目养神起来,至于杀雪绒的事,回头再去问思辰好了。

 冬日的太阳来得有些晚,辰时末,太阳方才懒洋洋地爬上天空普照大地。

 朝阳殿内已经坐满了人,云思辰昨夜喝多了,早上睡得有些沉,待他一睁开眼睛时方才记起今天貌似要做很重要的事情,他一骨碌地起了之后便来到了朝阳殿,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无痕大伯与静姨听。

 吴芷静听了他的话后,秀眉蹙起,责怪道:“你们这些孩子怎么可以这样呢?昨都说了这件事由我与你无痕大伯解决,你们怎地就擅自决定了呢?还有景儿那孩子,他怎么那么死心眼儿,如若真出了什么事,你让我与你无痕大伯怎么自处?又有什么脸面再去见二哥?”

 云思辰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景非要这样做,他又能如何呢?左右为难啊,只是好在现在没事了。

 “静姨,您就别再责怪我们了,总之现在是没事了,景身上的寒蛊将小鱼儿身上的毒素给噬了。”

 水无痕闻言,敛在一起的俊眉微微舒展,他看向水墨逸,问道:“逸儿,现在既然已经争取到了时间,父皇主要还是想要看你的意思,那个楚璇玑应当是被雪绒调教坏了,她本应该不坏的,如此做,对她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水墨逸凤眸微阖,他回道:“父皇,这件事情孩儿已经给做了决定了,为了救凝儿,孩儿愿意去做这件事。”

 水无痕长长地纾了一口气,随后点头道:“既然如此,此事也只能这要办了,要让雪绒拿出解药是根本办不到的,这事就交给父皇来做吧。”

 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人引起的,他断然不会让这些孩子们来处理这些事情。

 话音落下后,云思辰却说道:“无痕大伯,这事儿就不用您麻烦了,交给我与逸还有景便可,我们一定将事情办得好好的。”

 “那怎么行?”水无痕闻言自是拒绝。

 云思辰见水无痕不肯答应,随后视线微转放到了吴芷静的身上,他笑着说道:“静姨,您就跟无痕大伯说一说嘛,这事儿就交给我们几个就行了,我来动手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就算有痕迹也是算在我倚云山庄的头上。”

 做坏事,他云思辰是首当其冲的,他‮子辈这‬最不怕的就是下地狱,有什么冲他来就好。

 吴芷静闻言,也不同意:“辰儿,这事还是让你无痕大伯做吧。”

 水墨逸见母后也不赞同便说道:“母后,这事就让我们几个做吧,也该是我们这些后辈为你们做些事‮候时的‬了。”

 做为人子,他当然不想自己的父母再染上鲜血,他们这一生本已有太多的崎岖不平,这么些年来又因凝儿的失踪脸上‮有没都‬真心的笑容,如此,他又怎会答应此事让父皇母后去做呢?

 吴芷静转眸看着水墨逸,深深地了一口气,随后看向水无痕,用眼神询问他的意思,水无痕凝眉看了看这两个孩子,终是沉沉地点了点头。

 看来…自己还真是老了啊。

 待这事定下来之后,几人又商议了一下具体事宜,水无痕假意答应雪绒娶她为妃,然后以皇帝娶妃不可了祖制为由,让雪绒拜当朝右相为兄,暂住他的府邸,剩下的事情便由云思辰等人来处理了。

 商量好了之后,水无痕便去往冰王府告诉雪绒自己的决定,而云思辰与水墨逸则是去往东方景的殿宇将他们商量的结果告知于他。

 冰王府的忘忧岛上,雪绒在见到水无痕出现时,她也出现在了忘忧岛上。

 水无痕一头银发立于苍穹之下,王者之势睥睨天下,他的视线放在远处,却是根本就没有将身前的女子放入眼中,他冷冷说道:“朕答应娶你为妃,但是,依照祖制,朕要纳的妃子不能身份不明,所以,你需要以右相妹妹的身份住进右相府中方才可以。”

 当雪绒听见水无痕的这一段话时,她忽而仰首笑‮来起了‬:“哈哈…水无痕,你果真爱你的女儿爱到命里去了么?为了她,你可是宁愿负那吴芷静么?”

 真是可恨,如若那样的毒素在小女孩儿的身上就能发作的话,她又何必等这么多年?

 可恨那水忆澜,当她找到水无痕时,水忆澜已有七八岁了,都是个能明辨是非的大姑娘了,不仅如此,她的身旁总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一个男子一直保护着她,让她根本就无从下手,所以,她只能转换目标,将目标锁定在水无痕的小女儿身上。

 如若不是因着时间的关系,她也不会错过这么多年,也不会藏在山里养这么多年的伤。

 她恐怕早就嫁给水无痕了,‮定不说‬,现在的她就是西玥的皇后了!

 水无痕不想理睬雪绒,只放下话语道:“你即刻便可去右相府中,朕已经通知右相府中的人了,婚期定在下个月初五。”

 雪绒收了笑,随后从怀中扔出了一颗丹药给水无痕,她说道:“这颗丹药可以解除这一次的发作,待你娶了我房之后,我再给你其他的解药。”

 哼,她就不相信,她‮子辈这‬当不成水无痕的女人。

 她有的是手段去完成自己的这个梦想。

 “嗯。”水无痕拿到丹药,轻轻地嗯了一声之后便掀袍离开了,神色看着十分地不耐烦。

 看着水无痕飞掠而去的身影,雪绒忽然之间就觉得有些失落,这么多年了,她的目的终于要达成了么?

 “哈哈哈…”她又仰首笑‮来起了‬,然而,那笑容之中却又为何含着泪水呢?

 她这样的执着到底对不对?

 她这样一直追着一个根本就不会爱自己的男人到底有没有意思?

 可是怎么办呢?她爱他呵…就是那么地爱他…

 爱到她可以为了他毁灭一切!

 雪绒在得知自己会成为水无痕的妃子之后便起步朝右相府行去。

 到得右相府门时,却见府门处已经立满了人,为首的人梳着妇人的发髻,当是右相的夫人,她在见到雪绒时便迈步上前问道:“请问,您是雪绒姑娘么?”

 雪绒秀眉扬了扬,姑娘?对呵,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一直还是个姑娘么?她都快到四十岁了,却还是个姑娘呵…

 她朝着右相夫人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便迈步朝旁径自朝府门行去。

 右相夫人旋即转身跟了过去,指路道:“雪绒姑娘,妾身带您去您的院落吧。”

 “嗯。”

 跟着右相夫人一路去了自己的院落,一切打点之后,雪绒便坐在院落之中,眼神望向远处,‮道知不‬在思考些什么。

 她静静坐于树下,良久之后,她忽然转身看向院墙之上,眼眸微眯,声俱厉地说道:“出来!”

 话音落下之后,院落之上一抹白色的身影飞旋而下落在了她的面前,来人脸上蒙着一个白色的面纱,额间一个泪滴形状的朱砂痣,正是使者楚璇玑。

 楚璇玑落地之后便单膝跪地请安道:“璇儿给圣女请安。”

 雪绒冷冷转眸看向她,眯眼斥责道:“你还知道来见本圣女么?”

 楚璇玑颔首道:“璇儿自知做了错事,还请圣女恕罪。”

 “哼!本圣女让你去拿水墨逸的项链,你非但没有拿到项链,还让水墨逸挑开了你的面纱,你忘记圣女殿的规矩了么?如若水墨逸揭开了你的面纱,他就必须娶你,而你都做了什么?‮为以你‬本圣女‮道知不‬么?”

 楚璇玑闻言,头垂得更低了,她浅声道:“璇儿不想嫁给水墨逸,他是个登徒子。”

 “啪——”楚璇玑话音刚落便被雪绒扇了一巴掌。

 “放肆!圣女殿的规矩岂容你破坏?你这一辈子,只能嫁给水墨逸!”

 水无痕不喜欢自己,是么?所以她偏偏要让楚璇玑来惹他的儿子,她就要让他们一家人都有圣女殿有瓜葛。

 她就不相信,水无痕不能爱上自己,莫非水墨逸也对楚璇玑无意么?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她计划地在往前进行,可是这个不听话的璇儿居然喜欢上了那个凌霄宫的宫主。

 这孩子简直就是在造反!

 楚璇玑受了雪绒一巴掌,跪在地上的身子瞬时倒在了地上,角也溢出些许血渍来,她抚着脸看向雪绒,眸中泪水在不停地打着转儿。

 雪绒一双厉眸直盯着楚璇玑,她怒问道:“本圣女给你说的话,你听见没有?倘若你非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么本圣女将对你执行背叛的惩罚,给你服食夜妖娆。”

 “夜妖娆…”楚璇玑听见那三个字时,身子‮住不忍‬地颤抖起来,听说那个毒药非常的残忍,每一次发作都犹如媚药一般,倘若找了男子,那个男子便会因此而死去。

 而这个毒药,师父给林瑾瑜服食了下去,还通过这个成功要挟水无痕,让他娶师父为妃,可见那个毒药真是十分猛烈。

 因着害怕,楚璇玑终是颔首道:“璇儿仅尊圣命。”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也定不了,况且,那个水墨逸不也很讨厌自己么?他肯定也不想跟自己在一起,如此相看两厌的人又怎么可能呢?

 现下,还是先不要惹师父为妙。

 雪绒睨了一眼楚璇玑,见她同意,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圣女不便会嫁给水无痕,等本圣女嫁给他之后便会安排你与水墨逸的事,你只管收住自己的心便是,这段时间别再给本圣女惹‮么什出‬妖蛾子来!”

 “是。”楚璇玑虽心有不甘却仍旧颔首说了一声是。

 雪绒挑了挑眉,随后手一扬,说道:“你下去吧。”

 “遵命。”楚璇玑站立起身,微微一颔首之后便转身离去了。

 雪绒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眼眸微眯,须臾,瓣微扬,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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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

 小鱼儿终于爆发了,火星撞地球啊,乌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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