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位于义大利分公司的业务十分繁忙,蝶吻常常从白天一直忙到黑夜。連
氣的時間都沒有。
而且自从上次的黑衣人闯入事件后,原先的保全人员全被撤换掉,换上另一支更敏锐、更
良的保全团队,以二十四小时轮班制度守护着公司,也保卫官铎耘和其他员工的安全。
这两个星期来,公司内的保全十分尽责,没再发生过任何意外。
在她赶工翻译文件候时的中,官铎耘总会出现在她的办公室里,逐字逐句的看着她翻译好的文件,有候时的也会提出一些问题问她。
她从这两星期的观察中发现,官铎耘算是个十分具有领导力的老板,他对待员工严格却不苛刻,赏罚分明之余,也给了员工很大的自上空间。
无怪乎,德森生技是社会菁英想要转换跑道时的优先选择。
“你的文件都翻译完了吗?”官铎耘坐在沙发上,抬起头询问她。
“还剩一点点,请再多给我一点时间。”蝶吻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
“今天就先做到这里就好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官铎耘神态慵懒的说道。
“你想带我去哪里?”她打个呵欠,终于会机有站起身子伸伸懒
。
“这几天你陪我吃外卖应该也吃腻了,我们去威尼斯河畔一家餐厅用餐,算是搞赏你的辛劳。”
“好啊,我肚子快饿扁了,我们走吧!”
******
威尼斯河畔的米兰诺餐厅。
这个餐厅是威尼斯数一数二的顶级餐厅,来到此地用餐的人个个隆重盛装,来起看都像是名
类型的社会人士。
很快地,菜肴一道接一道的送到餐桌上,两个星期来还没好好享受过丰盛大餐的冷蝶吻,看到这么一桌满满的佳肴,也住不忍食指大动。
他们都饿了,餐间交谈不多,美味在他们舌尖跳跃,刺
他们沉寂许久的味蕾。
用过晚餐,他们步出餐厅,漫步在威尼斯河畔,河边
夜温差很大,从河面上吹来的夜风让人感觉格外森冷。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用餐,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想来这里。”冷蝶吻不犊歃着被夜风吹
的长发,边笑着说道。
“这三个星期来,你非常认真在工作上,算是犒赏你这段日子的辛苦。对了,明天我就要回台湾了。”
冷蝶吻闻言,手僵在耳际,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错愕的瞪视着他。
她很难形容目前的感受,原以为他还会在义大利待上一阵子,到想没才短短的几个星期,他已准备要返回台湾。
懊死!只要他能再多停留一些时
,再给她多一点时间,或许她就能打探出SB葯剂的情报。
么什为他要那么快就离开?这到想里,她的心掠过一抹惆怅…
令她感到惆怅的究竟是葯剂…还是他?
很快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蝶吻发现虽然天气已晚,但河面还有几艘贡多拉,她住不忍兴奋的对他提议:“你搭过贡多拉吗?来威尼斯一定要搭过一次贡多拉。”
不待他的回应,冷蝶吻迳自向湖面招招手。
“贡多拉”是威尼斯河上的载客平底小船,来到威尼斯的游客不能免俗的,都会坐上它游览水都的明媚风光。
辟铎耘没有拒绝她的要求,一脸兴味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和船夫说了几句话后,登上小船,看到官铎耘还杵在河畔,她扬起手示意他快点过来。
她热情的招呼声促使他登上小船,双双面对面就定位后,船夫开始摆动着船桨,朝着威尼斯河面顺
而划。
夜晚的威尼斯幽沉深邃,她伸出手轻轻拨弄着河面,水花溅到她手臂上,引起一阵冰凉沁骨的感受。
她的脸被夜风冻得苍白,却美得教人心折,官铎耘微眯起双眼,情不自
的伸出手轻抚她的右颊,嘎声说道:
“你的瞳孔深处带抹微紫的光采,唯有在黑夜里才能发觉,道知你吗?”
冷蝶吻愣住了,停止了拨弄河水的动作,她的心跳加速,整个脸颊嫣红
一片。
懊死的!她怎么会为他一句无心的赞美,而感到慌乱无措?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认真,还是因为他那意图勾引的轻柔语调?
“长大后,我的紫瞳就比较不那么明显,小时候我常因为自己与众不同的外型,而
受其他孩子们的欺负呢!”
“真的?没有其他的小男孩学屠龙的武士,
身救你?”他的眸光放得更柔了,她不愉快的童年经验,让他深深同情。
“哈哈,别作梦了,我是很忸怩又倔强的小女孩,也常常和小男生打架,他们巴不得我被欺负死哩!”她干涩的苦笑两声。
小船划行到水中央,在教堂的柱廊下飘
着,她站起身,伸出手去碰触那些结实的柱子,船身跟着剧烈摇晃几下,她一个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到水里去。
辟铎耘冲向前,及时搂住她的身子,坚实的双臂紧紧圈在她的
口和
间,将她抱回座位。
她依偎在他的怀里,
口因呼吸急促而剧烈起伏着。
“带我一起去台湾,好吗?”蝶吻眯着一对紫眸,吐气如兰。
他的眼底掠过一抹复杂的光芒,蓦然勾起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
“在台湾生活很辛苦,空间狭隘,人口稠密,不像义大利这么浪漫惬意,我不明白你么什为会想到台湾。”
“我想去看看那是个怎样的国家,也想继续留在德森生化集团中工作。”她轻柔细语的说道,热气呵在他的脸庞上。
“就这样?”
“当然不只这样,你要是长期雇用我,你会发现我能做的事可多了。”
她的眸底含笑,双颊上那两抹嫣红更明显了,她继续滔滔不绝的说道:
“我不但会翻译的工作,还会做葯品的检验,我大学时念的是生化科系,而且…”
辟铎耘没心思听她说完后面的话,他的指节轻柔的爱抚着她的脸庞,俯下头,他
住她的
,咽下她的呼吸和话语。
她的思考和语言能力全都消失,全身软绵绵,连最后一丝气力都被这个吻给
离,他的手指轻巧地抚触着她的背脊,将她的身子紧搂入怀中。
他以着缓慢
人的速度,用舌尖撬开她轻颤的
办,品尝着她的舌尖,她的味道尝起来十分甜美,让他住不忍一再的逗弄她的丁香。
他时而深吻、时而浅啄,同时也发现她的反应是生涩而热情的。
她
前的柔软丰盈紧抵在他的
口,娇小的身子因为他的触摸而微微颤抖,他的体温透过衬衫,传递至她的肌肤,她的全身也跟着发烫。
她的舌尖很快就被他给占据,他娴熟的吻技弄得她晕陶陶的,差点连自己的名字都要忘记…
天啊!这是不对的,她难道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了吗?她要窃取的只有葯剂的情报,可没打算牺牲
相啊!
可…如果她的第一次,能够给像官铎耘这样的男人也不错。
她在心底轻轻叹息,双手攀附着他的颈项,热烈的回吻着他…
他们吻得浑然忘我,世界似乎也要为他们停止转动,老船夫应景的唱起义式情歌,气氛简直浪漫到不行。
辟铎耘停止吻她,他们相视而笑,冲淡不少
吻过后的尴尬困窘。
“我的表现会很差吗?”见他但笑不语,蝶吻住不忍开口问。
“你指哪方面?”他调侃的一笑“你的工作表现,还是你的接吻技术?”
“如果我两样都想知道?”她微仰着脸,非得要个答案。
“以工作能力而言,你的表现绝对可圈可点,但若以接吻技巧的话…”他故意沉
一下,才说:“可能还处于基础阶段。”
讨厌!他居然这么说她!?方才那一吻可是她货真价实的初吻!
继父的
侵未遂的不愉快经验,在她心底留下某种程度的阴影,少女时期的她,显得比一般女孩低调安静,面对男孩们的热烈追求,她都保持一贯的淡漠。
可,眼前这个男人,却轻易的拆除她的戒备,让她像个青春期的女生一样,红着一张小脸,患得患失。
在他们静默的同时,贡多拉靠了岸,他们付完钱,走上岸,开车回家。
当官铎耘送她回到家,准备离去时,蝶吻旋过身叫住了他。
“官总裁,我真的很想跟着你去台湾,希望你可以考虑一下,好吗?”
“我会考虑的。”宫铎耘不置可否,随即开车离去。
蝶吻杵在原地,盯着他的车子,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一想到他即将回到台湾,不知怎地,一股从未经历的惆怅情绪竟让她失神许久…
******
宾烫的热水沿着凝脂般的肌肤滑行,茉莉
油的浓郁香氛充满浴问,几个小时前,他们在贡多拉上的热吻情景,不断掠过她的眼前。
他的吻、他的臂弯、他的拥抱…令蝶吻的身子
不住一阵颤栗。
她不经意的从镜子里,看见自己颈项间的红色印记,这是在贡拉多上
情的见证。
怎么办?现在的她心
如麻,明天就是官铎耘返回台湾的闩子,她应该要好好想想怎么让他再留下来的对策,但…
蝶吻顿觉苦恼的同时,门铃声倏然大作。
蝶吻连忙从浴白里起身,披上一件浴袍,
濡濡长发上的水珠,随着她的步伐,滴落在地板上。
“渥夫?”打开大门,冷蝶吻疑惑的望向他。
姣好无瑕的
丽脸庞,如辰星般熠熠发亮的双眸,小巧优美的红
双
…
渥夫望着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孩的确是个天生尤物,
感和天真
织而出的特质,在她身上不但不显矛盾,还格外引人遐思。
是不是因为这样,所以官先生才愿意带她回台湾?
他实在不想把向来一丝不苟、冷静理智的官铎耘,想成是个容易被美
惑的家伙。
“渥夫,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蝶吻诧异的问他。
渥夫从西装内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淡淡地说道:
“这是官先生帮你订的机票,明天凌晨起飞,官总裁要你陪他一起去台湾,你可别迟到。”
老天真的听见她的祈祷了?蝶吻愣愣的瞪视着信件。
辟铎耘要带她一起去台湾…去台湾耶!这代表着什么?代表他愈来愈信任她?代表他在生活中愈来愈不能没有她吗?
接过机票,一股兴奋之情从她的心底蔓延至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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