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求药被拒
五年后。
云国最为出名的不是无双苏公子,而是独步摇。
天下间最为闻名的亦不是苏公子,而是神医独步摇。
五年之间,可以发生很多事,亦可改变很多东西,比如说人。
谁人的改变都不如云国神医药师来得多,来得快!
五年前,听闻独步摇秘密替皇室研制了一种忘魂药,据说,可以使人忘记该忘记的,且是彻彻底底的,如同失忆。独步摇研得如此神药,时下轰动一时。
就此,独步摇便就被封为一代神医。
据说,神医从不救人,只研药。
据说,神医独步摇冷酷无情,常常见死不救。
据说,云国皇帝都要忌惮她三分…
所多的据说从独步摇身上传来,无人知晓事实真像是否如此。
云国的冬来得非常快,寒风彼大,漫天飘落着雪,将天地覆成一片白银。
独步摇人个一坐于亭子,煮酒。
身后,有人将狐皮大氅披在她身上。
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女替她挑了挑碳火,让这寒风呜呜的亭内温和些。
少女一身冬袖粉红衣装,面似芙蓉,眉如柳,媚眼微抬,有些勾人心魂,那肤如雪,一头黑发高高挽就复杂样式,但见一袭月牙少女懒洋洋靠坐于亭角边等着她挑完碳火,鲜红的嘴
微微上扬,焉然正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反观于独步摇,身上的穿着十分的简单明了。
一头墨发依旧用丝带高高束起,一袭月牙袍子,若非有刚刚那美人儿替她披上大氅,看到的,不过是夏日才会穿着的薄衣。
那少女退了一旁,垂首于旁,偷偷望了独步摇一眼。情不自
地半闭了双眼,眼前的这个少女未长成,不过十三岁模样,在她简单的装束下,在雪花映衬下,墨发飞扬间,折
出勾人心魄的美!令人移不开眼。
亭中,少女体内淡淡的药香绕着酒香一齐飘远,粉衣少女看着她一瞬不瞬。
独步摇见此,从粉衣少女身上收回视线,将热腾腾的酒倒进杯子里。
她这么一坐起身,身上那件大氅又掉落在小榻上。
粉衣少女又很利索地替独步摇披回,亭内不会因这两个的举动而发出半点声响,而守在梅花院中的暗卫更不会现身,一切都显得那么的静逸,安详!
墨家,便就是她如今所在之地。
这座梅花园后边,便就是一座冲天塔。
当初的李家,已然彻底的变成了墨家。
摇了摇手间的酒水,独步摇
边溢起浅浅的笑意,转而隐去,低头抿了一口酒水。
身侧的粉衣少女见状,不由低声道:“主子,风雪有些寒,不如回塔中如何?”
独步摇不语,只是边倒着酒边
稔地挑着火炉,淡淡道来,“热酒可驱寒,不过是刚刚下了几
的小雪,难得刚从药房中出来,吹吹风也是不错。”
粉衣少女无奈点头,看着独步摇那又落下的大氅,无声又靠了过来,想再替她披上,独步摇的手却是一挡开。
“婵月,你什么都好,就是
子有些罗嗦了,若是为男子,便喜你如此做,但你主子我是个女子!没这福娶了你。”
丁婵月小脸一红,正要披氅的手一顿。
“主子,您这说的是些什么,婵月一生就跟了您,伺候您左右!”
独步摇却是摇摇头,站了起身来,一身月牙白映着白银雪,令人看得有些恍惚不清。
“是不是一生,且还定不说。”执酒饮尽。
丁婵月想要说些什么,又住了嘴,上前来接下了独步摇手中的空杯。
就这时,有人推开梅园大门走了进来,待那人进来,守门的侍卫这才重新闭上门,园中,除了那名少年郞稳健的踏雪声外,无其他声音。
十*岁的男子墨发亦是用一条断带束起,一袭淡墨绿的衣装,右手中拿着一把佩剑,脸上有着些淡漠的冷意,如这冬风。
“小姐,东属国的十五皇子领着礼金前来求药。”慕然踏着雪走进亭子,言语却颇有点冷意的温柔。
独步摇淡淡扫了他一眼,折身落回躺榻上,拢了拢了外衣,重新将酒壶放在火上温,抬头微微含笑道,“东属的老皇帝不行了,别的皇子都盯着皇位,这十五皇子到好,跑到我这儿寻药来了,还真当我独步摇会救人不成?”
望着亭中白袍少女,慕然幽深的眼微微一闪,随即又低下眸光,道:“小姐,我已拒了,但这十五皇子却是不肯走,显然是要非要求得药不可。”
一身白袍子的独步摇在同样雪白的飞雪背景下,一双墨瞳淡淡一挑,此时柔声一笑,更是容光熠熠,姿态高华。
如此的少女,令人望而生痴,也难怪亭中一男一女不敢正视望得过久。
她就是有本事令人越看越移不开眼,一眼看之下,亦是绝
,再多看几眼,便生生移不开。
就在慕然以为好不会再开口时,少女带着几分冷意音声的缓缓响起,“还当我独步摇是救世主了,若人人有求必应,墨家便不再是墨家了。”
独步摇眼中闪过一道幽深,低头呷了口酒借以掩藏嘴角泛起的冷笑,接着说道,“不过是一个皇子罢了,扫了。”
慕然眼神一定,抬起,拱手冲独步摇一辑,转身又没入雪中出了梅园。
看慕然离去,丁婵月连忙低下头来,声音带着沉然道:“主子,人家都急着去夺皇位,这个十五皇子反而来求药救人,这其中会不会有些…”
独步摇歪头扫了她一眼,声音淡漠的冷:“你莫管得太多,这是东属的事,与我们无关。东属国到此处,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两三个月之久,这十五皇子如今前来,放下那些权势不去理,想想,那老皇帝也无事,孝字当头,这十五皇子比那些争破头颅的皇子聪明了些,如今十五皇子身侧的人想必也有那老皇帝的人,往后的几
墨家怕是不能安生。他
若再来,扫出去就是。”
丁婵月连忙应是。
对一个皇子说扫就扫的人,如今怕也只有独步摇一人敢说。
就连云国的皇帝都礼让这个东属大国的皇子,对比独步摇嚣张,她更像是皇帝。
“什么?”
墨家大门外,一辆通体黑色的马车停在雪中,那使官一听到慕然如此冷硬说来,不由大声叫来起了。
慕然冷眼看了下雪中马车一眼,声音更为冷道:“药可不是你们想求便求得的,且不说是东属皇子,就算是东属皇帝亲自前来,药仍然无。”
那使官当下气极了大跳来起了,本来一路上已经听说了独步摇
情,可是,亲自所感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们皇子连云国皇帝都礼让三分,凭什么她一个小小的墨家就可以如此漠视于远道而来的他们?听说,这独步摇往前还是名门
种出生的,不想如今却如此的目中无人,恼也是应当的。
慕然就懒得与他们多话,转身就回。
不等那使官再次发出声,大门就这么“砰”的关上,连门旁的雪都瑟瑟而抖。
东属诸众都瞪圆了双目,不可致信的,他们竟吃了闭门羮。
像他们这样大国的权贵,到哪都可以横着走,如今这墨家却是嚣张得太过了,不给进门就算了,竟然连个下人说话底气也如此的强悍,怎地能不气人。
“撞,给我把门给撞开了,就不信这门还能挡了我们的路。”使官一怒之下,令人上前撞门,非得闹起来不可。
“既是如此,便回吧。”
紧闭的车帘内传来男子清浅好听音声的,生生阻了众人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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