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了结爱恨上
我想,在汉宣帝的心里,应该是对我有所怀疑的。当李末将那张空白的圣旨对向了他,他立时便将目光朝向了我。
可他虽然怀疑我,却又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怀疑。毕竟,他亲眼所见,这一切实在匪夷所思,倘若真是我主导,那么他就不得不把我和“
术”划上等号了。
第二天的晚上,汉宣帝驾临常宁殿,或者,在外人口里,在宫人内侍的口里,应该叫做“驾幸”才是。他摆出的阵仗,是要夜宿,夜宿在常宁殿我的寝室
我跪地接驾,本当慌张,却奇怪的平静。
汉宣帝赐我免礼,本当试探,甚而疑恼,可他却也是奇怪的平静。
我们人个两的平静,
汇出的,是相对无言。
宫人退出,关门声,响在这平静里,终于打破了这平静。
汉宣帝开口,话语里透出的,竟是过了承载极限的疲累。“子服心中,应当很欢喜吧?子服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个因当不了皇后,而欢喜的女子。”
疲累的汉宣帝,是我的软肋。选择着措词,最委婉的措词“陛下,事已至此,子服
不欢喜已不重要。”
“重要?”宣帝抬头看我,那对眸子,是飘浮在云里的月,颤颤巍巍的,仿佛随时会跌下云头,跌落人间。也许他是很想跌落人间的,化作一片湖,如果我愿意做那湖心的一朵清莲。
“不知子服信或不信,朕便如同做了一场梦,总是害怕梦醒,到此刻梦醒了,朕反倒轻松了。”
“陛下,”
我唤他,他却打断我,走近我,他伸手,触着我发鬓,他把那闪烁的眸光
连在我的发鬓,却不去接触我的眼神。
“子服,朕轻松,却不甘心。朕不甘心,这当真是天意么?难道不是,有人蓄意而为?倘是蓄意而为,那么普天之下,有这等智谋心机的,非子服莫属。子服,朕便是输也要输个明白,你告诉朕,你是怎样做到的?你在诏书上,究竟动了什么手脚?”
如果,不听那内容,单是这口吻里的温存,你会以为,他是在对我说着情话,不需要动听的句子,只是这语气,这声调,便是让人沦陷真心最好的武器。
只可惜,我已无真心可沦陷,我听得出,这温存后面,那故意的示弱,以及
供的企图。
“陛下抬举子服了,陛下当真以为子服会妖术么?陛下当真以为子服能瞒天过海,愚弄圣听么?陛下问的,未免可笑。”
温存在瞬间僵硬,然后,我感觉到了头皮拉扯的疼痛,却是汉宣帝扯下了我束发的簪子,扯散了那样式繁冗的发髻,长及
间的头发如瀑布披泻开来。
道知不么什为,有一刹那,就好像战场上叫人夺去了盾牌的士兵,长发披肩的我,面对着汉宣帝,竟生出几分女人面对男人的软弱。
这种软弱,令宣帝脸上,那征服的保护的
望,越发地明显。很矛盾,他既要征服我,又要保护我。矛盾
织在一起,却是伤害,抛却所有顾忌的伤害。
他这是打定了主意,宁愿先伤害了我,再来用以后的日子治愈我的伤处。
把玩着我的一缕头发,继而去摩挲我的双肩,那因后倾的衣领而
在空气中的皮肤。
“是啊,朕的确可笑,一个做了朕七年夫人的女子,从良人做到婕妤,点一差做了皇后的女子,朕竟从未得到过她。传扬出去,朕怎能不遭天下人
笑?”
凑向我颈项的
,柔若春风拂面,揽在我
际的手臂,却强势而霸道,至于颈侧那呢喃耳语,则是绵里针的冷酷尖利。
“子服,为以你朕当真一无所觉么?你心里存着什么样的想法,动着什么样的脑筋,朕比你自己还要清楚。朕虽然想不通你究竟使了何种手段,但朕可以肯定昨
的变故定然与你有关。廉子服,你尽管赢了朕这一次,可你别忘了,你依然是朕的婕妤。你既是朕的婕妤,那么朕便可以宠幸你,你就必须侍候朕!”
给读者的话:
第二更会在中午上传。今天会追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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