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岁月如歌
温谅家三室一厅,一间主卧归温怀明丁枚夫妇,一间卧房归温谅,还有一间曾给丁兰暂住,现在丁兰带着老公孩子也自己租了房子,正好空出来给黄冈。简单收拾了一下,丁枚带着黄冈去外面的商店买一些女孩子用的
单被罩还有洗簌用品之类的东西,温谅本来想跟着去做苦力,但被丁枚一阵嫌弃,抬手打了回来,说男人家别管女孩子的事。温谅这才讪讪的明白原来真的男女有别,这年头不比后世,有些东西确实不适合当着自己的面买。
回来后下厨做饭,黄冈在一边帮忙,让温谅到想没的是,黄冈竟也是做饭的一把好手,煎炸烹煮,样样在行,不一会整个厨房就飘起了阵阵饭香,让人住不忍馋虫大动。
吃饭候时的黄冈问起了温怀明,丁枚看在眼里,觉得这个姑娘很乖巧,也很懂事。温谅笑道:“不用等他,这个家一周能回来两三次就不错了,咱们吃咱们的。”
平时还得觉不,这样一对比,丁枚对温谅十分不满,道:“什么话,你当你爸愿意这么忙的,还不是为了给你娶…”
“媳妇”两个字还没说出口,门铃响起,温怀明很不给温谅面子的走了进来,看到黄冈楞了下神,温谅还没来得及告诉他黄冈的事,也为了让丁枚忘记娶媳妇那一茬,站起来拉着他一起到书房说话。
“…是我的同桌,父母都不在了,亲戚们也不靠谱,日子过的
难的,眼看着过年了,人个一冷冷清清的不好,我就让她来咱家…”
温怀明欣慰的点点头,虽然嘴上不说。但他的心里一直担心温谅在有了钱,有了势之后,又是这样经不起
惑的年纪,会在扑面而来的**中逐渐丧失了本心,或者变得唯利是图,或者开始玩物丧志,可他依然能对身处危困的同学伸出援手,足见还保持着一缕赤字的清明!
“
好的,就在咱家过年,让你妈注意说话。小姑娘心思都重,不要让她受了委屈。”
说完黄冈,温怀明往后靠在了椅子上,盯着温谅道:“这几天咱俩都忙,我一直没问你,上次在关山唱的究竟哪一出,怎么跟陈宗智的女儿起了冲突?好多人电话打到我这里来,连许书记都问了好几次,可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比他们多知道多少…”
最后一句似有怨尤之意。温谅笑着解释说真的纯属意外,恰好在博物馆遇到陈玉蕊,又恰好于培东到了现场,一切都不在计划当中。并且此事过就过了,不会有什么后续的部署,当然也不会有多少的麻烦。温怀明见问不么什出,也就放弃了。只是叮嘱温谅小心行事,当下以加快发展为首要,其他的都可以放到一边云云。
吃完了晚饭。黄冈也就在温家住下了,温怀明道知不是不是弥补了没有女儿的缺憾,对黄冈关爱有加,对比以前对温谅的严酷,简直变了人个一一样,成了标准教科书般的慈父。如此相处了一段时间,大家熟悉了,丁枚做主认下了这个女儿,黄冈和温谅兄妹相称,算是成了一家人。
谁能想到当初考场上的一次玩笑式的偶遇,会有这样的结果,真是世事不可预料。
一九九七年,二月六
,农历除夕。
天公作美,下午三四点候时的下起了大雪,不一会就将整个青州变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大院里到处是嬉闹的人群,还有家长带着孩子一起堆起了雪人,丁枚和黄冈围坐在火炉边包着饺子,温怀明倒了一杯浓茶,惬意的半躺在椅子里,看着最新的人民
报。温谅则人个一忙前忙后,在门外和楼梯口贴上新
对联,然后提着水桶,拿着扫帚,跟个哈利波特似的上天入地的打扫卫生,也是难得的勤快了一次。到了八点整,
节联
晚会准时开始,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摆上满满一桌子菜,开了瓶白酒,温谅和温怀明斟满,丁枚和黄冈倒了一点意思意思,然后共同举杯相视一笑,仰头一饮而尽。
伴随着电视里的笑语
歌,丁枚不时的对今年的节目质量发表评论,这个太闹,那个太
,但总体感觉还不错,她尤其喜欢那首《春天》,并说这首歌一定会红遍大江南北。这话说的不假,歌确实红了,但唱歌的人却未必能够红多久。黄冈跟丁枚不同,她更喜欢张宇演唱的《因为是你》,不是为了追逐港台风的
,而是听着那些仿佛为她而写的歌词,一时间竟然痴痴的差点
下泪来。
“曾经是你陪我度过漫长黑夜,曾经是你陪我走过欢乐喜悲…道知我梦想还在远方如果没你的出现,我相信每个起起落落有你们在身旁已足够…”
黄冈悄然扭过头,看向一直在阳台接打电话的温谅,眼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感激和孺慕之意。
人个这,成了自己的哥哥,缘分实在是一件很奇妙的事,不过真的很幸运,能在千万人之中认识了你!
真的,万分的感谢!
温谅的手机一直没停过,接到不少人打来的拜年电话,这时节手机还没有普及,所以不像后世那样都是短信的狂轰
炸,但也着实够呛,到了夜午钟声敲响候时的,却出乎意料的接到了谢言的来电。
“温谅…祝你新年快乐,牛年大吉!”
温谅楞了楞,才从外面震天响的鞭炮声中听出来是谢言音声的,笑道:“也祝你牛年行大运…这么晚了,你在哪里有打电话的?”
“工体外面的那家商店前几天刚装了电话…我跟老板说了,让他这个时间开下门…”
外面还下着大雪,温谅可以想象为了这个电话,谢言一定求了人家很久,不然没人愿意在大年夜来开门做生意,忙道:“快回去吧,这么晚了,你人个一在外面不安全。”
温谅不是危言耸听,青州的小痞子就是上紧了发条的跳跳蛙,除夕夜也不会安生,这个点道知不多少人正在大街上喝酒闹事,工体又是重点区域,真的碰上了,以谢言的样貌,恐怕
身不易。
“嗯,知道了。”谢言默默的挂了电话,她恨自己么什为总是这样的笨,明明有许多话要跟温谅说,甚至在打电话前在心里默念了许久,但真的听到了对方音声的,却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想说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你,还好吗?
这边的温谅摇摇头,虽然理解谢言拜年的心意,但这样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还是十分的不智,这时丁枚喊道:“快下去放炮了,手机关了,哪多么那事?”
温谅一笑,转身离开阳台时,再次回首看向外面,整个青州的上空绽放着五彩的烟花,仿佛通过这样一种绚烂的方式,同1996年告别。
温谅突然想起前世里看过的《甲方乙方》的片尾,套用葛优一句台词:
1996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寒假过的漫长又短暂,
节过后,人个每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竟是连一次聚会的机会有没都。许瑶纪苏宁小凝去了依山,在专业老师的指导下进行了表演、形体、台词等方面的魔鬼训练,训练采取完全封闭的模式,连温谅想见她们一面都很不容易;黄冈去碧雅思打起了暑期工,收银接待并客串小手,衣服卖的虽然不样么怎,但至少过的很是开心,这就足够了;任毅拿着温谅资助的学费报了三个补习班,时间安排精确了到分钟,连上厕所都是用一百米跑的速度,用他自己的话说,连做
梦里的美女都是用立体几何的线条勾勒出来的形状,可见真是拼了老命了;刘致和最是轻松不过,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瞒过刘天来和杨一行,和杨
一起报了个户外运动的寒令营,双宿双飞去了北边某市体验生活;谈羽跟刘致和不逊多让,甚至更加的,他在寒假期间搞了一个名叫花豹的乐队,拉着另两个一中的摇滚痴
青年,做起了为青春呐喊的美梦,时不时的还到大街小巷拉开阵势为路过的大妈们吼几嗓子,虽然十次有八次会被臭骂一顿,但偶尔一次遇到知音,得到了夸奖,就瞬时觉得生命的意义在于歌唱,于是唱的更加的起劲;对了,还有许久不见的谢言,除夕那也之后又给温谅打过一个电话,同样是那个清澈如水的声线,但似乎没有以前那种唯唯诺诺的拘束,变得开朗,也更加的大方。不过温谅当时不在青州,简单说了两句话就挂掉了,也道知不这半年的大学生活,给了她怎样的改变和体会;至于孟珂,随着高二分班,不在同一年级,已经很少出现在温谅的生活里,这没什么可惜,因为人生本就如此,在不同的时间会有不同的人出现,然后又逐渐的淡出了彼此的视野。也许到了多年以后想起,你才会记得还有这么人个一,和你并肩却默默的共同走过了那段如泣如诉的岁月!
岁月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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