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山雨**来
第一百四十八章山雨**来
在九阿哥的坚持下,老十最终还是给八阿哥写了封回信,里面全是官面文章,以彰显自己的大度。
其木格也将老十抢回来的一面做工精美的小镜子托九阿哥给太后捎去,礼物不大,但总归是一番心意,得让大老板知道,自己可是时时未曾忘记她。
安排完毕后,夫
俩才一起将九阿哥和十四送出八旗会馆,其木格笑意盈盈的,一点也瞧不出正和老十闹别扭,给足了老十面子,让老十很是受用。
到想没八旗会馆外再次聚集了一大帮人,不过不是来给九阿哥和十四送行的,而是来感谢老十的,让老十再次神气了一把,看得十四一个劲儿的心
。
等老十三兄弟出门后,其木格便吩咐众人收拾行李,预备老十从码头回来,便立即朝前山寨出发。
乌雅忙着收拾其木格细软。时,嘴也不停歇“十四爷身边的小厮真是奇怪,一有空就喜欢找着我们问二格格的事,听我们说二格格和二姑爷琴瑟和鸣,就一个劲儿的摇头,可劲的说二姑爷的坏话,还说十四爷在木兰围场见着二姑爷的阿布和弟弟了,说两人都长得特丑,脾气也不好,他还借此说二姑爷怕是不也个好
子。还说二格格肯定是报喜不报忧。”
其木格觉得有些奇怪,先前十四。就给老十来了封信,里面也提过说他见着阿茹娜夫家的人,瞧着都不大好相处,为此,其木格还担心了一阵。
但年前其木格也接到了阿茹。娜的信,字里行间看不么什出异样,而且还在信中说了她的婆婆和妯娌想入份子,她经过考虑,便答应了,将她自己的股份分了些出去,叫其木格将铺子与商队分开结算。
信中还写了详细的措施,简而言之,就是其木格和。阿茹娜以及其他小股东成立一家自负盈亏的公司,担任其木格总公司的供应商,自负盈亏。
阿茹娜的商业头脑跃然纸上,一看就是商界女
。英,怎么也和受气小媳妇不搭边。
如今听乌雅这么说,其木格琢磨着是不是该问。问商队成员的意见,毕竟无风不起
啊,可房里
糟糟的,也没法提笔,看来只能等到前山寨再说了…
没过多久,兴高。采烈的老十就圆满完成了送行任务,特骄傲的走进屋,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开始给其木格显摆自己在民间有多么多么高的知名度“你道知不,爷走到哪都有人围上来,给爷磕头作揖的…”
哪知原本和蔼可亲的其木格一见他就垮了脸,还免费白送他一个大白眼,
就不和老十共同分享那份喜悦。
老十郁闷之至,到想没其木格这么小心眼,居然还在生气,自顾自的炫耀没人附和实在无趣,便怏怏走出了房门催促众人加快动作。
更让老十郁闷的是,老十无聊中终于想起昨天光顾着和九阿哥谈心去了,竟然忘了找他算账,就冲着他要帮其木格找男人就不可原谅,可此时再冲过去截船,明显为时已晚,只得恨恨的跺了跺脚。
大队人马起程时,百折不挠的老十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顾不得颜面,抱着安安和斌斌一起挤进了其木格的马车。
一路上,老十不停的逗着孩子,不时见
针的给其木格讲海外见闻。
这些日子,其木格从地名马尼拉已经推断出老十去的地方是菲律宾,脑海中有了个大体方位,但到想没的是,菲律宾居然这么早就被西班牙人占领了,因此心中确实有许多疑惑待老十来解答,加之老十确实讲的津津有味,而且孩子也在,不能让孩子留下心里阴影,觉得自己的父母感情不好,于是其木格终于开口问道:“洋人什么时候就占了那地方?”
见其木格有了回应,老十咧着嘴角更有表现
了…
为了老十上班方便,也为了监督建屋工程,加之香山的房子也和别人互换居住,不好唐突的将人赶走,于是其木格便带着孩子住进了先前居住的小庄子,老十亲自布置,在四周安排了一道密实的帐篷,还增设了几个观察哨。
安置得差不多了,老十才询问道:“你留了钱造房子没?别一骨脑的全运回京了,这一来一去可耽搁时间。”
得到答案后,老十才知道其木格
就没将财物运回京,一时间没法接受:“那西洋物件爷留着就是让咱们铺子卖的,你若要卖到江南去,那还不如爷当时就折给九哥了呢!还有啊,那么些金子留在这干嘛啊?你还真以为咱们会在这呆个十年八年的啊?”
其木格解释道:“反正要在这修庄子,咱们也就趁势在附近买一两百亩地,虽说地不多,但总比光突突的一座房子立在这强…”
这点老十同意“但这和不运金子回京有什么关系?”
其木格想了想,道:“反正咱们如今占了地利,就多与洋人做些生意好了,做生意需要本钱嘛,留些银子防身也好,再说咱们都不在京里,突兀的运了几车东西回去,不是摆明爷节
了银子吗?没准皇阿玛下次就罚爷3万两银子了。”
老十没那么容易打发,
就没做思索,马上就问道:“那九哥的东西么什为你让人送上京了?你就不怕坏了九哥名声?”
其木格解释说:“九哥本来生意就做得大,朝府里运银钱的车从来就没少过,旁人不会在意的。”
老十觉得有点道理,但又觉得不大对劲,可又没想明白到底哪儿不对,只得作罢,但继续坚持不准将西洋物品卖到江南,如果担心和九阿哥打擂台,那就卖给九阿哥好了。
老十完全没有经济头脑,只单纯的认为当初他留下这批货只是为了让自家铺子多些货源,因此所有货物就得到自己铺子溜达一圈,不接受任何形式的代销和批发。
虽然其木格给他解释,做生意就是为了多赚银子,但老十依旧反驳道:“你这样让爷成什么了?管源忠虽然没铺子,但他就道知不自己卖到江南去?还不是和大伙一样折价卖给了九哥。结果爷倒为了多得几个臭钱,不卖给九哥,生生卖给旁人?你就不怕爷出门走到大街上,大伙朝爷脸上吐口水?”
其木格到想没老十的歪理一套一套的,广州将军道知不这么做,那是到想没这招,不是笨得和钱过不去,再说了,既然钱是臭的,康熙干嘛还老罚臭钱啊,而且还专盯着老十罚。
可这些道理都没法说服老十,其木格只得吩咐小英子通知正在接触的买家,不卖了,赶紧运回京去。
老十见其木格让了步,便没提顺便也捎些金子回去,反正放哪都一样。
自从其木格决定在广东建立避难所后,便充满漏*点的投入到了房地产的设计和施工上,其木格的想法是,即使还没建成老十就打道回府,自己也不亏,未雨绸缪嘛。
在地基刚刚打好候时的,老十便接到了康熙的密旨,随后又接到了九阿哥的书信。
道知不康熙的密旨怎么糊弄老十的,也不清楚九阿哥的书信是如何安慰的,反正老十似乎安份的接受了百长这个职务,开始每天忙碌起来,常常深夜才回家。
起初其木格也没在意,只是佩服老十顽强的斗志,简直就是小草,给点春风就开始撬石头。
可当突然发现自己不能领着孩子去山头散步,而且帐篷外又临时搭建起了一座围墙时,其木格才惊觉原来自己身边的安保人员不知不觉间已经增加了一倍。
纳闷之余,其木格更多的是担心,觉得老十肯定有事瞒着她,心中便对老十生出了几分抱怨,决定一定要好好向老十表达自己的不满加抗议…
其木格只是对老十有几分不满,而阿灵阿却是对老十非常不满。
虽说九阿哥回京后没两
就去拜访了阿灵阿,很是尽心的当了回说客,阿灵阿嘴上虽没么什说,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老十有扮演苦主的嫌疑。
没多久,阿尔松阿又告知双寿来了信件。
原来双寿想和老十消除误会,便请老十过府饮酒,以便赔罪,老十是一次也没去,心急之下,便写信求救,请阿尔松阿帮着说两句好话。
阿灵阿见了双寿的求援信,心中越发断定,老十就是想在外面打悲情牌,其实骨子里早有了其他对策,否则怎么会一方面请九阿哥来说和,一方面又拒不接受双寿的赔罪。
阿灵阿暗想:“难道真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不成?”
阿灵阿想得有些远了,以为老十如此对双寿是想杀
儆猴,其实老十确实忙得不可开
,没功夫处理和双寿之间的私人恩怨,可阿灵阿道知不啊,于是加深了对老十的猜忌,觉得老十请九阿哥当说客更多的只是做做样子,为他以后的举措提前造势。
但阿灵阿毕竟在宦海沉浸许多年,嗅觉特别灵敏,将双寿的来信仔细瞧了两遍,就察觉到了问题的关键,于是对阿尔松阿吩咐道:“告诉双寿,叫他别慌,十阿哥不会拿他怎样。顺便派人去探探,双寿怎么一下如此敬畏十阿哥了,事发后也没见他急着去给十阿哥请罪啊?”
第二天,阿灵阿就去吏部拜访了八阿哥,为自己被贬到远方的外甥打探前程。
八阿哥听了九阿哥的劝,也看了老十的亲笔信,知道老十还没完全解除心结,懊恼之下对自己当初的冒失行为也甚是后悔,因此正在想法子缓和他和老十之间的关系。见了阿灵阿,哪还会深谈,话里话外还隐隐帮着老十从中说和,说老十这个外甥其实还是很不错的。阿灵阿本以为八阿哥会是同盟军,到想没这么快就成了叛徒,本来就已经觉得白白浪费了时间,再一听八阿哥说老十尽到了外甥的本分,心中更是不悦,但还是笑着道:“我是十阿哥的亲娘舅,看着他长大的,他的
子我还会道知不,怎会和他计较,若要真较起真来,那还得了,哈哈。”
尽管阿灵阿话里藏着玄机,但八阿哥还是看似非常欢喜的将阿灵阿亲自送出了衙门。
坐在马车上,阿灵阿立即就黑了脸,冷笑道:“黄口小儿!”
当天晚上,八阿哥也找到九阿哥,叫九阿哥给老十去信,让老十多给阿灵阿写信联络感情,另外往他四舅舅府里送的东西也慢慢减下来…
太子此时却顾不上老十,索额图倒台后,太子势力大减,为了笼络人心,花费不菲,如今正绞尽脑汁的寻找财路,一门心思的想将心腹派到南洋金矿去,得知康熙在太后宫中,忙带了一尊玉观音赶去尽孝。
慈宁宫中太后拿着其木格送的小镜子炫耀着“虽说内务府也能造出这东西来,可哀家就看重这孩子的这份心,真是难为她了,心里七上八下候时的还能想着给哀家寻这些小玩意。”
康熙自然不会认为这东西是老十生死未卜候时的,其木格找人去寻的,但见太后心情不错,便也随声附和着。
母子两人正享着天伦之乐,却听太监禀告太子求见,太后依旧乐呵呵的,康熙却眯起了眼睛…
而此时,四阿哥正在佛堂坐禅,香烟缭绕的佛堂显得分外肃静。
“咯吱”一声门响,让四阿哥不悦的皱了皱眉,管家走进来轻声道:“四爷,尤五回来了,眼下在书房候着,邬先生也去了。”
四阿哥微微一震,低声道:“知道了。”
心已
了的四阿哥没法在菩萨面前继续虔诚,草草结束了功课,匆匆赶往书房。
落座后,四阿哥便直接问道:“如何?”
尤五一脸的愧疚“四爷,奴才到处都查过了,确实道知不十爷那批金子去了哪里,一点线索也没有,那些西洋物件放在广州租来的仓库里,小英子正和江南的几个商家接洽,怕是要卖往江南,可那批金子却没了下落。”
四阿哥有些烦躁,道:“难道那批金子还会凭白丢了不成?”
邬思道沉
半响,道:“四爷,这事还是先搁下吧,若动作大了难免会惊动宫里,皇上应该也知道十阿哥的金子没运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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