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阁楼
一处昏暗的阁楼里,站着一男一女两个衣着普通的人。那女子面壁而立,身上散发着萧飒之气,男子在她身后一丈外站着,神态甚是恭谨。
“楼主,十七传来消息,他接到了一笔大生意。”
“目标是谁?”女子冷冷地说道,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青城第一高手,传说中的蜀地第一人,寻惘。”
女子闻言娇躯一震,片刻后她才又说道:“一亿两,这次我亲自出手。”
“有楼主出手,自能保证万无一失。”
“主顾有什么要求?”
“主顾要求在一个月内完成。”
“可以,不过订金要提到五千万两,你回讯吧。”
“是,楼主,属下这就传讯给十七。”男子说着快速离开。
男子离开后,女子慢慢转过身来,现出一张清纯可爱的脸来。谁能想到,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老大竟会是这么个可爱的女孩,但也许正是因为她的可爱,她才能更容易地
惑目标,从而将目标轻易击杀。
清晨的青城山总是弥漫着淡淡的云雾,如同仙境,青城的无名弟子们就在这仙境中刻苦修炼,期待着
后成为举世闻名的江湖大侠客,那些成名弟子则很少会在这些地方修炼,他们去的是青城幻境。云雾中,寻惘与飘雪轻轻走过,吸引了无数人崇拜的目光,直到寻惘消失,那些目光才收回。
寻惘看着青城幻境的传送门,轻声说道:“很久没来这了,不知这些年来这里又发生了多少故事。”
飘雪站在寻惘身旁,说道:“故事很多,但传奇永远只有你一个。”
寻惘淡淡笑道:“也许你将会成为第二个。”
两人走进青城幻境,在一处幽静的地方停下。寻惘放出灵识,覆盖住周围一里范围,接着他身形闪动,如鬼魅般在忽隐忽现,将范围内的怪兽一一击杀,数个时辰之内,这附近暂时是不会受到怪兽干扰了。
寻惘回到飘雪身边,说道:“准备开始,记着,死亡才是结束,希望你不要动摇。”
飘雪点点头,就地坐下,开始打坐运功。寻惘坐在飘雪对面,见飘雪气息平稳后,也开始运功,他要做的是为飘雪模拟海洋的压力场。一个青白色气场在飘雪周围形成,慢慢将她包裹,并给她一个轻微的压力。飘雪感受到那压力,立即依照寻惘告诉她的那般运功抵御。随着青白气场颜色的加深,飘血受到的压力越来越大,很快就必须用十层内力才能抵抗。寻惘感知飘雪已到极限,将气场压力的提升速度降到很低的水平,然后说道:“试着
收炼化我的气劲。”
飘雪是幸运的,寻惘的气劲是何等
纯,密度也非海中弥散的寒气所能比,更有利的是,寻惘的内功以青城派内功心法为基础,她
收炼化起来要比当初寻惘
收炼化深海寒气容易许多,内力的增长速度自然也比寻惘当初快了许多;飘雪也是不幸的,寻惘没有时间让她适应压力的渐渐变化,而是让她一直承受极限的挑战,直到死亡,期间的痛苦非一般人能够承受。
气场的压力缓慢提升,超过飘雪的极限抗力越来越多,飘雪极力抵抗着,显得十分痛苦。压力持续地提升着,飘雪苦苦支撑,身上渐渐渗出血丝,血丝渐渐模糊了她的脸。忽闻喀的一声,飘雪的
口猛然塌陷,同时吐出一口鲜血,那血受气场压制,并没能
出多远,而是瞬间被挤
到满脸都是,使她显得很是恐怖。
寻惘面无表情地收回气劲,飘雪的身躯随即慢慢倒下,寻惘没有去搀扶,因为飘雪已经死了,她的躯体很快就会风化消失。一刻钟后,恢复如初的飘雪飞身赶了回来,径直走到寻惘面前坐下。
“感觉样么怎?”
“很痛苦,也很奇妙。”
寻惘点点头,说道:“需要休息吗?”
“不需要,死亡就是最好的休息。”飘雪说着闭上眼开始行功。
“我很高兴。”寻惘说着再次布下气场
月升
落,飘雪又一次在青城幻境的复活点复活,这次她没有再往练功点跑,这已是今天的最后一次死亡修炼。黑暗中,寻惘的身影由远及近,很快就到了飘雪身前。飘雪看着寻惘,忽然问道:“我这样会不会影响你的修炼?”
寻惘轻轻地摇摇头,说道:“在你修炼的同时,我不也是在修炼吗,只不过你是在强化内力,而我则是在练习对气劲的控制,这对双方都有利。”
飘雪舒了一口气,说道:“这样就好。”顿了一会,飘雪又说道:“明天你能不能将压力维持在我能承受的极限附近,我想仔细体会那样的感觉。”
“那样你会更痛苦。”寻惘看着飘雪,眼中难得
出一丝柔情。
“不怕,只要能快些增强实力,这些痛苦都算不了什么。”
“那就依你吧。”
还是那处阁楼,还是那一男一女。
男子手中拿着一张契约,说道:“楼主,十七传回消息,顾主订金已付,希望您尽快动手。”
“目标最近的资料收集齐了吗?”女子问道。
“都收集齐了,我们在青城的眼线做得很不错。”
“说来听听。”
“目标姓名寻惘,于十年前进入青城…”
“我只道知要他最近的消息。”女子打断了男子的话。
男子站得更直,说道:“是!两个月前,蜀地七派与无极帮大战一场,寻惘展现出惊人的技艺,几乎凭一己之力
无极帮签定停战协议,一个月前,寻惘与昔年有狂刀之称的雷猛大战一场,完胜,最近他似乎在用一种诡异的方式为青城派另一有名高手千幻飘雪提升功力,总体评价危险程度为四星半,仅次于传说中的三大高手。平时很少有人能接近他,我们下手的机会并不多,任务难度为高难。”
女子转过身,盯着男子冷冷地说道:“只是高难吗?”
男子被女子那与脸全不相称的眼色一盯,顿感脊背发凉,改口道:“是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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