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痛莫名
在江边,圣姑挑了一只小船,与南宫宝告别,便由小草划着离岸而去。南宫宝摇摇手,说:“盼圣姑早就回来。”青青小声说:“这儿又不是她的家,回来么什干?”南宫宝装做没有听见,依旧叫道:“一路顺风。”圣姑说:“多谢帮主关心,道知我,你回去吧。”青青听了便说:“我们知道,走吧。”她拉扯着南宫宝。南宫宝拍拍她的头,却并未动脚。直到那船缩成一个小点时,他才说:“走吧。”青青气道:“再看儿会一吧。那么久都看了,哪儿还在乎这儿会一。”南宫宝说:“人家救过我三次,我只看一下不行吗?”青青说:“当然不行,人家救过你,你就得看人家吗?”南宫宝说:“我——我长眼睛看别人一下都不可以吗?你这个家伙,也太管多了吧。”青青说:“别人的事,我还不管呢,你看我盯着别的男子
看没有?”南宫宝说:“这个没有注意到,可你吃
了就行了,我还要办一些江湖正经大事。”青青问:“盯着人家看也叫大事吗?娶了蝶儿也叫大事吗?以前她说不爱你,可我几天不在,你就娶了她。”南宫宝问:“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青青说:“现在她找到义父,她爹也没有死,你叫她找她们去啊。”南宫宝语重心长的说:“青青,道知你,我爱你,你和我经历过多么那次生死离别,我们应该好好的珍惜现在的时光,你想一想,丐帮的多么那弟子死了,天河帮也有弟子死了,他们都死了,而我们还活着,既然还活着,就应该好好的对待别人。爱护别人。”青青说:“可我最恨你三心二意。要这样还不如死了。”南宫宝知道没法说动她,只好算了,说:“我们回去吧,这儿风大。”那知青青却不走,南宫宝问:“又怎么了?”青青说:“我冒那么大的险去找你,可找到你,你已经与蝶儿好上了。”说完眼泪便
了下来。要是对别人,南宫宝肯定没有那么大的耐心,但对青青,他无论如何狠不起心来,何况这事确实是自己不对,但这又能怪谁呢?他并未算到自己可以逃出来,所以想在临死前让胡蝶过得幸福一点,但现在,叫他不理胡蝶他也狠不下心。他怎么可以做得如此无情呢?但青青闹得是不也没有道理。如果她投入别人的怀抱,他也许比青青此时的反应还强。青青见自己哭得这么伤心,而南宫宝愣愣的也不安慰一下,更是伤心。泪象下雨似的往下掉。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南宫宝吓了一跳,一把将她抱回来,说:“青青,别哭了,你没看到我心都碎了吗?道知我很不对起你,你说我该怎么办?”青青说:“我叫你把胡蝶赶走,可你又舍不得,你叫我怎么办?”南宫宝说:“她也很可怜的。你不是很有同情心的吗?”青青推开他说:“你别理我,去跟她吧。”南宫宝又将她拉回来,为她擦拭着眼泪,但那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南宫宝说:“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带你去鄱
湖去玩,不带蝶儿去,行不行?”青青说:“那有什么用,你心理老想着她不也一样吗?”南宫宝一时与她说不清楚,只好不说,拉她回到总舵。
高铁山说:“他们都送到望江楼去了,你那房子我重弄了一下,要不要去看一看?中午备了酒席为你们洗尘。”南宫宝点点头问:“白舵主找到没有?”高铁山点点头说:“他现在已经没做舵主了。”南宫宝说:“有些事他可能也是被
的,对了,你和吴舵主都是天河帮的老臣了,现在帮是也算太平,我想请你们到鄱
湖去玩玩,那儿是当年天河帮的总舵,你们对那儿应该有些感情,天河帮成立有一年多时间,你们还没有去过吧。”高铁山说:“还是你会体贴人,我们老了,对以前的事总有些怀念,我这就去请吴舵主。”南宫宝将青青带到望江楼,雷振水正在此处,他说:“我将两个孩子安排在三楼,碧心依旧住四楼,你看蝶儿住哪儿?”青青说:“刚才宝大哥说让蝶儿陪你住。”胡蝶说:“让我陪两个孩子吧,有什么事也好照顾一下。”南宫宝说:“过几天我请吴舵主和高帮主一起去鄱
湖住几天,那是当年天河帮的总舵,他们应该有些感情,这人个两都有些老了,你现在还年青,就在这儿待着吧。”雷振水笑道:“我现在还年青吗?已经四十多了。”说完拍拍胡蝶的头。胡蝶很乖的靠在他的肩膀上。青青说:“看到你有父亲,我心里很高兴。”胡蝶说:“你不是有宝大哥疼吗?”青青说:“道知我,我以前有个老婆婆疼我,可后来就道知不到什么地方去了,你有父亲又有义父,你就别跟我抢宝大哥了吧。”说这话时,
出可怜的神色。胡蝶沉默了儿会一,点点头说:“好,我不再跟你争。”南宫宝心中很痛,无论是看到青青这个样子还是胡蝶的样子。只有雷振水盯着青青,用眼睛
视着她。她底头不看众人,南宫宝推了一下青青,说:“你先上楼去,我与蝶儿谈几句。”青青底头上去了。雷振水说:“我去看饭做好了没有。”说着出去了。傅碧心见状,也知趣的上楼去了。胡蝶说:“你不必为我解释什么,我明白你的心意,我也知道你的心很痛。这也许是天意吧,这一个月来对于我来说已经
足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干傻事的。我一心照顾两个孩子,你去陪青青吧。”南宫宝说:“谢谢,我会在心里想着你的。”胡蝶说:“你应该把我忘了,一心对青青。”南宫宝说:“能吗?”说着上楼去了。
房子果然重新修理了一下,布置得很不错,但此时他已经没有心情看这些,青青扑在
上,傅碧心站在一边,她本是想问一问南宫宝这地天的经历,但看天他们这个样子,也不好开口,灰溜熘的出来了。南宫宝坐在
边,将青青翻过来,说:“别哭了,我不怪你,你说得对,我既然爱你,就不应该再去爱别人,蝶儿已经答应我们,不再来找我们了。”青青说:“你心里一定在怪我不尽人情,太狠心了,对不对?”南宫宝说:“没有,无论你么什干,我都不会怪你的,真的,我要是怪你的话就不会进来找你了。”青青问:“真的?”南宫宝点点头说:“不骗你。”青青一下子破泣为笑,说:“以后什么事我都依你,你要只不再想着别的姑娘。”南宫宝点点头,青青
在他身上,将头埋进他怀中感觉非常幸福。南宫宝说:“我去找碧心玩一下,这么久了,她人个一肯定很不孤单。”青青说:“我陪你去。”
两人来到傅碧心的房中,她正坐在
上发呆,见他们两个进来,也不理他们。南宫宝坐在她旁边问:“怎么了,碧心?”傅碧心说:“没什么,你回来了,大家回来了,我很高兴。”南宫宝说:“我也很高兴又见到了你,可忘了给你买点什么礼物回来。”傅碧心说:“我不要什么礼物,那对兔子死了。”说完扑在他怀中放声大哭起来。南宫宝知道她并不只是为那对兔子的事而伤心,而是为这些天受的委屈而伤心。青青说:“别哭了,明天叫人再去买一对回来。”傅碧心说:“我不要了。”
中午吃饭时,两个孩子坐在胡蝶身边,青青和傅碧心坐在南宫宝两边。高铁山和雷振水也在座。白如云和白如雪年纪不大,但见过的世面不少,在陌生人面前并不害怕,反而有几份好奇。胡蝶不停的夹菜给他们,照顾得很细心,象一个大姐姐,或者象一位母亲,显得很自然。而南宫宝不敢抬头去看她,只是热切的照顾着傅碧心。
高铁山问:“帮主,你准备最近有什么行动?”南宫宝说:“我也不想有什么大的行动,现在我天河帮的帐应该还完了吧。”高铁山说:“早就还完了。”南宫宝说:“我希望弟子们能给天河帮两边的人谋点福,特别是各舵近处的人,也算是收买人心吧,这样以后有什么消息,我们便可以尽快的得到。雷护法几次没找到我们,就是因为他的行踪都暴
在虽人的眼中。”雷振水说:“我猜地灵宫的店铺都有信鸽,这样有信鸽有店铺我们便可以多注意一点,平白人家的店铺也没有养信鸽的必要。”南宫宝说:“但问题的关键是并不是所有的店铺都有信鸽,也许一个地方只有一两处养着就行了。或者店铺不养而大户人家养。如果我们主动出击,恐怕作伤亡太大。这其中关系微妙。”
白如云问:“师父,你们是不是与我爷爷他们打起来了?”南宫宝说:“也算是吧。”白如雪问:“么什为?”南宫宝说:“不么什为,这其中之事是不也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以后你们就跟着蝶儿姐姐,让她教你们识字,以后你们想回去的话,再送你们回去。”白如雪又问:“我爷爷是好人,你们么什为要打起来呢?”南宫宝点点头说:“道知我,你爷爷对你们很好,你们还小,有些事你们长大了就会明白的。”白如云说:“你说,我们现在也会明白的。”南宫宝摇摇头说:“你们除了认识你爷爷外,还认识谁?”白如雪说:“我娘走了,道知不到什么地方去了。”南宫宝问:“她叫什么名字?我叫人去找。”白如雪说:“叫白如意。别人是这样叫她的。”南宫宝隐隐的听说过这个名字,但却又觉得记不起来。白如云问:“可儿,可儿你们知道吗?”南宫宝一时想起来了,那
怡婧出嫁时,白如意便在后面跟着。想起可儿与这白如意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便觉得有些反胃,说:“我听说过可儿,但不太熟悉。”说着放下筷子说:“你们吃吧,我到舵里面去看看。青青吃完了自己回房。”青青见了丢下筷子说:“我吃完了,我陪你一起去。”傅碧心说:“我也去。”南宫宝产:“你们别去了,我只是与弟子们聊一聊,出事这么久,他们自然挂念,现在回来了,去见一见他们也是我这帮主的责任。你们两就别去了。”
青青听了一气之下跑上楼去。傅碧心见了又重新坐下来说:“蝶儿姐姐,我帮你陪这两个孩子玩吧。”白如云问:“你几岁了?”傅碧心说:“十二三岁了。”白如雪说:“你还没有我们两个大,我们加起来有十四五岁了。”白如云也说:“我们两个陪你玩吧。”傅碧心问:“这岁数可以加在一起的吗?”胡蝶说:“好了,你们三个要去玩的话就去玩吧。但最好别走远了,就到这院子里面玩,听到没有,碧心?”傅碧心点点头。高铁山说:“我也吃得差不多了,蝴儿姑娘多吃点吧,刚才只顾着两个孩子,我先过去了。”雷振水点点头,儿会一满桌的人只剩下他们父女两个了。雷振水说:“我看帮主还是爱你的。”胡蝶说:“别说了,道知我,他跟我说过了,其实我不怪他们,也不怪青青。”雷振水说:“她太霸道了,你和帮主是拜过堂的,而他们——”胡蝶说:“别说了义父,我体会到宝大哥的痛苦,他心里也很痛。既要心系江湖之事,而在家也不能让他安静一下吗?我会好好的照顾这两个孩子的。”雷振水说:“可这两个孩子,听他的口气,可能要送回去。候时到你又会伤心的。”胡蝶说:“野山郎对这两个孩子很好,他们走了,只要想着他们过得很好,我伤心什么呢?”雷振水小心的问:“你没有怀他的孩子吗?”胡蝶摇摇头说:“义父别为我担心,其实青青心里也不好受,你们对她也多关照一点。”雷振水叹道:“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青青负气回房,倒在
上,儿会一便睡着了。待醒过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但南宫宝还没有回来,她睁着眼再等了儿会一,还没见回,便出门往下看,只见两个孩子站在凳子上,扑在桌子上下棋,胡蝶,傅碧心,还有南宫宝围着看。青青见了气不打一处来,伤心的叫道:“蝶儿,你不是说不再
着宝大哥了吗?”五人齐齐抬着向上看。南宫宝忍住不满说:“我正教两个孩子下棋,你什么时候醒的?”两个孩子见此相视一笑,似早就商量好的,一个抱住南宫宝的头,一个抱住胡蝶的头,使劲的往中间一拉,两人未防着,一下子挤到一块儿去了。胡蝶叫道:“你们两个么什干。”说着伸手要打两个孩子,两个孩子忙躲到南宫宝身后,南宫宝拍拍两个小脑袋,没有么什说,轻轻的上楼去了。
青青一气之下回到房中,南宫宫宝进去说:“我开始进来时你还睡着。便下去看两个孩子下棋。你这样叫弄得大家很尴尬。总不能我以后总不和她在一起吧,见了面也装作没看见。”青青说:“我不在候时的,你们就不应该在一起。”南宫宝说:“好好好,我听你的,但你说这样叫,弄得人家孩子都笑她,你现在去向她道歉吧。”青青说:“才不呢,我凭什么向她道歉?”南宫宝只好说:“算了不去就不去了,下午睡得还好吧。我看你睡得
沉的。”青青说:“好什么好,你说永远和我在一起,可刚才么什为不带我去?”南宫宝说:“这么点事也带你去?那我上一趟茅房也带着你吗?我去看那些弟子,带着你那些人肯定说我是
鬼。”青青问:“什么
鬼?”南宫宝说:“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骂人的。”青青说:“明明是你不想与我待在一起,却找个借口,你以前么什干都带着我,也没怕别人么什说。”南宫宝说:“怎么没说,只不过你没听到而已。”青青说:“人家说就说,我们还怕什么不成?”南宫宝点点头,问:“你看这房子弄得样么怎?”青青说:“老土得很,一点也不好看。”南宫宝说:“我也觉得不好看,可住几天就习惯了。”青青说:“恐怕很难吧,以前睡觉时有蝶儿陪着,现在没有,这样会习惯吗?”南宫宝说:“我们不要再提她好不好?”青青说:“可你表面不提,心里想着她,你抱着我,却想着她,你说我——”说着眼圈又红了。南宫宝忙说:“怎么会呢,你别太多心了,我不再想她,不再提她,行不行?”青青问:“你有没有喜欢过她?”南宫宝说:“没有。”青青问:“一点也没有?”南宫宝点点头,忙又说:“以前有一点点,但现在没有,你就别问了好不好,就当我错了行不行?”青青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南宫宝摇摇头,将青青抱住,说:“你明白,我是爱你的,如果你出了什么事,定一我会不能安心的活下去的。”青青说:“道知我,可我不明白,么什为你还和别的女孩子好。”说完眼泪又
下来。
过了儿会一,有人来到门外问:“请问帮主,晚饭在哪儿吃?”南宫宝说:“我现在不吃了,你叫他们自己吃吧。”来人离去,南宫宝见青青哭得差不多,便问:“你想吃点什么,我叫人去给你弄。”青青摇摇头说:“我不吃,我吃不下。”南宫宝也不勉强,说:“过两天我们上去看看姐姐样么怎?”青青不答。南宫宝看看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便说:“我有些累了,晚饭不吃了,你去打点水来洗耳恭听脚了睡觉。”青青责备道:“以前总是你给我打水,现在反而是我给你打水了。”嘴上虽这样说,但还是出去了。儿会一便揣来水,南宫宝说:“你得学会照顾我,比如打水之类的,如果你不干的话,肯定又另请一个丫环,这样你又要不高兴了。”青青沉默了儿会一,没有回应。南宫宝忙把她拉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说:“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以后我天天给你洗打洗脚水。”青青说:“你要只只爱我人个一,我就照顾你,不会的我可以学。”南宫宝捏捏她的脸说:“别担心,这些事可以找一个老婆婆来干的,哪里用得着你干呢?”青青说:“我愿意做。”南宫宝说:“可我意愿不你干,你希望你还象以前那样的,笑得很甜很甜,我们一起开玩笑,一起讲故事,你过得无忧无虑,不必过问江湖中事,那样也许过得更快乐一点。”青青说:“那时我象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现在我长大了,懂的事多了,这样不好吗?”南宫宝点点头说:“好,好,怎么会不好呢?你现在也确实懂事多了,可江湖中的事,你懂得太多又有什么用呢?反而添了一些烦恼。”青青说:“可以前我道知不就会胡乱的想,有时越起越害怕。”南宫宝点点头,将她推下来说:“来,帮我洗一下脚。”
在望江楼住了三天,每天早上,南宫宝在沙地上去练剑,有时也教两个孩子几招,其他时间便陪着青青在楼上往外面江上看过往的船只。傅碧心这几天很少过来找南宫宝,她只是陪着胡蝶玩,和两个孩子玩。到第三天中午时,吴卫东来了,南宫宝带青青去接待他,与其闲谈了儿会一,问一下白沙河的情况,便决定明天早上出发赶往鄱
湖,让雷振水人个一留守总舵。雷振水虽对南宫宝在胡蝶这事的处理上有些不满,但也不便么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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