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怎么这么晚才到?”方婉婷站在殷家门口等著她,从尔心悠打电话说已经出发,到现在已过去一个小时了,明明只要二十分钟的车程呀。
“终于被我找到了。”尔心悠松了口气。“来的路上看见有人在抓小偷,不小心又去帮忙了一下。”而后又跟方婉婷抱怨道:“他们家好难找。”
有钱人就应该去住独立别墅啊,一眼望去无比显眼,干嘛住在来起看都一样的社区公寓?
“你打算穿这样进去吗?”方婉婷瞧了瞧她的T恤、牛仔
,再外加一双帆布运动鞋的装扮,有种无力感。
“怎样?”尔心悠看了看自己。“我穿这样有问题吗?款式不错啊,搭配也得宜,颜色虽然有点亮,但并不刺眼。”
“不,我不是说你的穿著有问题,而是…你应该清楚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理事长的演奏会嘛。”婉婷天天在她耳边唠叨,她怎么可能会忘记。
“小悠以前也参加过演奏会,不会道知不…”
“有吗?”尔心悠摸了摸脑袋,好似在回想。“我忘记了,不过室内乐的格调难道不是以轻松惬意为主吗?”
她的反问让方婉婷愣了愣,没错,家庭音乐会是不需要特别隆重,可是殷家不同啊!
来参加的人都是国内外享有盛名的艺术家,而且宿吉也很重视每年一度的这场演奏会。
“算了,小悠的风格就是这样。”方婉婷挥了挥手作罢。“我要去换衣服了,你自己进去可以吗?还是要等我换好衣服一起…”
“没问题、没问题,你忙你的。”尔心悠拍了拍
口,一副万事OK的样子。她巴不得没有人跟著自己,这样才能自由行动。
听说会有好吃的自助餐点,她只要用心吃就好了,还有理事长的琴声相伴,想起来就是件幸福的事。
尔心悠悠闲自得的晃进殷家大门,甫一进入就愣在原地,好热闹…不,应该说确实有很多人,可是大家都很有礼貌的安静交谈。
而且其中夹杂了不少外国人,以她仅有的经验来看,英国人、法国人、德国人和义大利人居多,这情景让她不自觉皱了皱眉。
这不是家庭音乐会吗?排场未免也太隆重了,小提琴家、钢琴家、作曲家、指挥家,还有乐评家…将这些个艺术家们都召集来做什么?
得意洋洋的炫耀?那不如把记者也叫来好了,瞧瞧眼前是多么强大震撼的耀眼阵容。
哼…尔心悠撇了撇嘴,她真不该来的,因为这种气氛会让她的心情变得很恶劣,已经很久没发生过让自己感觉这么糟糕的事了。
殷宿吉要在这种环境下演奏,她不认为自己有耐
听下去,原本…两人就不是同样格调的人。
尔心悠慢步走到没有人会留心的墙角处,双手环抱
前、背倚著墙,头微垂,似乎在想着什么。
不对,她不应该以这样的心情来听他的演奏,他不是说过了吗?希望她来听听看,理事长只是希望她听而已,无关其他的一切。
这到想里心情好转了一些,算了,反正还有美食等著她嘛!尔心悠拍了拍脸,振作精神,
起身来,刚一偏头便看见殷宿吉与方婉婷相偕出现。
呃…理事长看上去很不一样。
当然脸还是那样冷
的美,表情仍是不食人间烟火般的冷淡,身姿
直漂亮,气质依然,连头发也梳得比平
更整齐。
可是,他穿著一身正式且讲究的礼服,难道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吗?不然干嘛这么隆重啊,平
已经够严谨的了,今天变本加厉,她终于明白婉婷么什为会介意她的穿著了,仔细一看,在场的人穿得都很正式呢。
呜…她还是缩在墙角听好了,尔心悠重新靠回去,哀怨的叹了一口气,法办没出去拿东西吃这件事,让她更加郁闷。
站出来说话的那个人是理事长的父亲吧,跟他长得
像的,不过殷宿吉的气质明显是遗传自母亲。
有这样气质出众的父母,也难怪会有这样的儿子,尔心悠似乎想起什么,眉心又是一拧。
寒暄了儿会一,随著宾客们各自选定好自己的位置,殷宿吉跟方婉婷也走到了演奏台。
他拿的是她曾经见过,还差点摔在地上的那把琴,这把琴跟她的很像呢,她的琴…被丢到哪里去了?
方婉婷的钢琴伴奏刚出来一小节,尔心悠便笑了,以Monti的Csardas作开场,她第一次偷听见他的琴声,也是这首曲子。
理事长还是那个样子嘛,演奏时都不看人的,始终闭著眼,沉醉在自己的情绪里,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大家一定也会觉得,这样的浑然忘我才叫投入吧。
第二首是Rachmaninov(拉赫玛尼诺夫)的Voca”ise(练声曲),尔心悠的脸上渐渐
出笑容,双眼微眯,看上去很惬意,手指也有节奏的敲著墙壁。
接著,加入了另一位小提琴手,演奏的是小提琴二重奏《波尔卡舞曲》。
室内乐向来会定下某个主题,以重奏方式,彼此有默契的配合演绎,让音乐更为细腻丰沛,从他今天选择的曲目来看,是很欢乐轻快的主题。
她从来没有参与过这样的演出,不曾与别人合作过,因为没有人愿意跟她这种离经叛道的人合作。
尔心悠无所谓的笑了笑,现在是休息时间,她转身朝自助区走去,接下来应该还有更多变的演奏吧。
“心悠?”
忽然一道轻微且带著惊疑的呼喊声在她身后响起,熟悉音声的使得尔心悠原本自在的步伐突地僵住,整个人愣在原地。
“心悠,真的是你!你真的来了?”
什么叫她真的来了?难道她来这里还在某些人的预料之中吗?尔心悠的身体缓缓
直,却倔强的背对著,不肯转过身。
可是后方的人显然意愿不看见她这样,猛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扳过来,一把抱住。
“不要这样好不好?看着妈妈好不好?”
尔心悠茫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抱得死紧的女人,脑中呈现一片空白,无法思考,因为来得太突然了,她根本道知不该如何应对。
“妈,你抱得我好痛。”虽然被抱得很痛、很不舒服,她却没有推开,只是伸出手轻轻的搭在母亲的肩上。
“妈妈很想你,道知你吗?么什为不回家?么什为要那么倔强呢?你知道知不妈妈很担心你?”尔夫人身材纤细高挑,气质也十分出众。
“我都有请婉婷转告你们我很好啊…”啪!突然传来的巴掌声引来旁人的注意,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角落,惊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我们生你、养你,你用这样一句话就可以将父母所有的思念隔绝吗?小悠,你知道知不这样让妈妈很心痛。”
尔心悠摸了摸被打的侧脸,头一垂朝右偏,头发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表情,沉默不语。
“什么都不说就离开家里,一走就是两三年没有消息,妈妈也道知不你在么什干,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你有考虑过妈妈的心情吗?”尔夫人再次拉起她的手。
“考虑别人心情这种事,似乎正是因为没有人考虑过我的想法,我才会走的,妈应该没有忘记我离开前发生的事吧。”尔心悠用手背重重的抹了抹脸,却不看任何人。
“难道你还在计较那些事?道知你我们都是为你好,为你的前途著想,我跟你爸爸那样孜孜不倦的尽心教导你,可你不但辜负了我们的期望,不努力、不上进,还在学校那样…”
“那样丢你们的脸是吧。”尔心悠迳自冷漠的打断母亲的话。“如果你们不想继续丢脸下去,最好不要再管我。”
妈妈就是这样用看似母爱的温情与期望扼杀她,她只是不能被炫耀的玩具,所以早早丢弃就好了。
尔夫人脸色惨澹,踉
著后退,一直站在她身后的丈夫连忙扶住了她的肩膀。
“心悠,看样子你一点悔悟有没都,你打算就这样混下去吗?”身形高大的尔父走上前,表情严厉的训斥她。
“我并得觉不自己做错了,而且也打算按照您的话继续‘混’下去。”
“你!”尔父生气的扬起手,可巴掌还没落下,尔心悠就倏地一晃,被人拉开了。
尔心悠惊讶的抬头,看向握住自己肩膀、将她拉开的人…理事长什么时候过来的?他的表情来起看很不开心。
“尔先生、尔夫人,你们大概也不想看到她再次从自己眼前消失吧,或许这次消失就不是三年、五年,而是一辈子都不会再见。”
尔氏夫妇吃了一惊,瞬间沉默下来。
“殷宿吉,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父母是谁?你叫我来这里不是要我听你的琴声,而是为了让他们见到我是不是?”她忽然轻声问道。
“不,我只是在看见宾客名单时才想起的。”
于是他才会去调查,想要了解得更清楚,可是…她的表情冷漠得没有一点起伏,这不是那个开朗的尔心悠,此时他只感受到她心里无穷的压抑。
“小悠,不要再这样了,你只是为了气我们才离开的是吗?你么什为不珍惜自己的才华?”尔夫人
出忧伤的表情,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才华?”她抬头看了看天花板。“那种能被拿来炫耀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我只是一
废柴,你们也清楚的,我在学校的表现差劲得让你们很想不认我这个女儿。”
案亲是知名乐评人,母亲也是有名的舞蹈家,真是艺术之家啊,父母亲从小就尽心栽培她,以为那灵光一现的乐感叫才能,直到进入音乐学府后,她才知道自己只是废物而已。
还能样么怎?不管怎么打骂也无济于事啊!难道还能将蠢材变成天才吗?
“你打算从此都不再碰小提琴?”尔父严厉的问道。
“对,我讨厌它。”她仍旧看着上方,似乎想透过天花板看到外面的天空,一个能让她自由自在的飞翔、不受拘束的地方。
“那么什为你刚刚听见别人的演奏会那样陶醉?”尔父不死心的追问著。
“陶醉?”仿佛刺到心中某处,尔心悠忽然尖叫起来,猛地甩开殷宿吉的手冲到父亲面前。
“别笑死人了!冷漠虚伪的表演会让人陶醉?”尔心悠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符合你们的规则,达不到你们要求的演奏就是低等,你们这些高贵的艺术家们,姿态高得让别人跟你们站在一起就感到恶心,我是绝对不会喜欢的。”
“你竟然侮辱…”尔父听到她的话,住不忍动怒。
“对,你们瞧不起我,我也瞧不起你们,这样不是很好吗?谁也别打搅谁,还么什说回家?”尔心悠双手
在
袋中,脸上是讥诮嘲讽的神情。
“你!”尔父气得脸色铁青,连话都说不出来。
“够了,不要说了。”尔夫人突然上前挡在丈夫跟女儿之间。
“小悠,我们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不想再把你
到离家出走,算了,妈妈不再
你碰小提琴,你要只回来就好。”
“这怎么可以?!”尔父马上反驳。
“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见不到她吗?”
一辈子都见不到,一辈子都讨厌,一辈子…尔心悠的眉心渐渐聚拢,双手在口袋中握成拳。
么什为要她来?还让她遇到这种事?明明人个一过得好好的,么什为要让她不愉快?
她忽然转身朝门外跑去,动作迅速得让大家都措手不及,转瞬间便不见人影!
尔氏夫妇刚想追出去,却被殷宿吉断然伸手拦住。
“我会追到她的。”
***
“尔心悠,尔心悠。”
无论他在后面如何呼喊,她始终不肯停下脚步,殷宿吉飞快的跑上去,一把将她拽住,拉进怀中牢牢抱著。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稍微为我考虑一下,穿成这样还要有失形象的在大街上狂追你。”
“我没求你追出来。”尔心悠也不动、也不推他,只是在他怀里冷静的开口。
殷宿吉忽然将她转了个身,让她面向自己,还没等她反应便俯身吻上她的
。
“冷静点好吗?”虽然她冷漠的样子来起看很有气势,但他还是比较想看见那个直线思考的天真女野人。
尔心悠的眼中映入他平静的脸,他的眸光只停留在她的脸上,眼中有著脉脉的温柔,不著痕迹的安抚著她。
呼…她沉重的叹了一口气,离开他的怀抱,一手抚上额头,朝最近的街椅走去。
“我说了不该说的话?”她轻声问。
“该不该说别问我,你情绪暴走得这么厉害倒是第一次。”
“所以我根本就不该去,这回是你自讨苦吃,音乐会才进行到一半就中断了,可别将责任算在我头上。”
“心悠,你真的觉得自己是
废柴吗?”他坐在她的身旁,闲聊般问道。
“在你们这种人眼中大概就是吧。”
“我们这种人,原来你还会分类歧视…”殷宿吉戏谑的看了她一眼,弯了弯
角。“你真的从来不认为自己很有才华?可是我觉得,就某种程度上来说你是个天才。”
“天才?别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她的情绪渐渐平复,随意摆了摆手。
“难道你不认为自己拥有不可思议的乐感和高超的演奏技巧吗?到想没你还
谦虚的。”正因为如此,使得她的演奏总是跳
正常的范畴,而显得格格不入。
“得觉不,我只知道我是个很差劲的小提琴手。”
“你真的讨厌小提琴?”
“很讨厌。”
“无所谓,讨厌也无妨,只要决定再喜欢上就好了。”殷宿吉转头看了看她,将她震惊的表情尽收眼底。
“无聊!”尔心悠迅速别开脸。
“不是吗?无论是讨厌还是放弃,都是你自己决定的,想喜欢候时的再喜欢上就可以了,尔心悠,你心里明明放不下。”
“没有!”怎么可能放不下,都放下这么多年了。
“是吗?那么什为会想要听我的琴声?会住不忍想要拿起琴?”
“心血来
不行吗?”尔心悠抵死不认,还趾高气扬的仰起头。
“如果真的无所谓,听见你父母亲的那些话,应该能心平气和的应对,么什为你的情绪反而更激动?”
么什为?尔心悠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慌乱,她回答不出来他这个问题。
“是因为厌恶别人的评论,厌恶不能自由畅快的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演奏,因为受不了所以才逃跑了吧。”
“殷宿吉,你追出来就是为了打击我吗?”她咬牙切齿的转回头瞪著他,他一点也不体谅她的心情。
“你会觉得被打击,是因为我的话全部说对了。”话音落下,他满意的看了看她呆若木
的表情。
“真正讨厌小提琴的人,是我。”他忽然轻声道出,让还在失神的她一怔,万分错愕,什么?骗人的吧…
“喂,要安慰我也用不著撒谎。”
“我是那种会说谎来安慰别人的人吗?”殷宿吉给了她一个“你很白痴”的眼神。
尔心悠抑郁的垂下脸,没错,理事长能开金口说话已经很了不起了,怎么可能安慰人,她承认自己刚刚在耍白痴。
“你不是说从来都见不到我演奏时的表情吗?我当然不可能有你那种一碰到音乐,就会恣意畅快投入其中的表情。”
“啊!每次你都是闭著眼,来起看很投入、很尽兴的样子,但是从来不正面面向观众。”她两掌一拍,顿时领悟了。
“我一点也不喜欢小提琴,怎么可能尽情投入?又怎么能让别人看见我的表情呢?我不过是为了澜海,如果音乐学院的理事长不懂音乐,岂不是很可笑?”他一点也没有说出秘密的紧张感,还好整以暇的瞧着她。
“如果无法以娴熟的技巧和
畅的演奏来掩饰这一点,很快就会穿帮,所以,为此我也付出了很多心血。”
真可怕…尔心悠咽了咽口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为了名声而强迫自己接受不喜欢的事物,并且还要在这件事上达到很高的水准。
他这种完美主义的态度真让人心惊胆战,而且演技…未免也太好了吧…真是让她太震惊了。
“我的一切都是经过勤学苦练得来的,而你呢?即便丢弃了这么久,一旦拿起小提琴,手指仍旧可以在弦上翻飞,还真是让人心理不平衡。”
殷宿吉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一眼,继续道:“那些瞧不起你的目光,定不说是在嫉妒。”
“是吗?”尔心悠怀疑的扬了扬眉。
“很抱歉我并不是你口中那种高贵的人,不过是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而去努力练习,想着该如何欺骗别人的骗子。”
“你真是…”尔心悠恢复心情后,心有不甘的跳起来。“我那样用心尽情的演奏,被说成差劲,而你这种虚伪的演奏还被大力赞赏,这算什么嘛。”
“别说得太过分了。”殷宿吉警告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站起身。
“你母亲已经说了不再强迫你,希望你回去,你差不多也该考虑一下了。”
“考虑…什么?”
殷宿吉瞥了她一眼,下一秒将她拉到身旁钳制住,以免她逃跑。
“先跟我回去再说。”
“什么?”
***
殷宿吉将尔心悠再次带回殷家时,尔氏夫妇也冷静了下来,没有再出现剑拔弩张的局面。
“小悠?”尔夫人泪眼汪汪的看着女儿。
“真的不会再
我拿起小提琴?”尔心悠的目光在父母间来回
转,是其尤看见父亲那张肃穆的脸时,心里感到极度怀疑。
“不会了,你要只不要再离开家,我们就不会再
你做不喜欢的事。”
“嗯…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一下。”尔心悠故作深思的模样。
不过还没等尔夫人跟女儿表达欣喜若狂的心情,一道狮吼便响来起了。“没这么容易,别以为能轻易过我这一关。”
“那又样么怎!”尔心悠不甘示弱的扯开嗓子吼回去。“爸爸你该不会忘记我们家是谁当家做主吧。”母亲的话就是圣旨,母亲说了算。
“尔心悠,你竟敢对我吼?”
“我音声的向来就是这么大,样么怎?”
尔氏父女对吼的局面让殷宿吉或多或少明白,女野人的性格到底遗传自谁。
“宿吉,音乐会怎么办?还要继续吗?”方婉婷走到他身边问道。期间发生这样的事,大家的心情都被打
了。
“我来解决。”殷宿吉从容镇定的走到演奏台上,容姿端正,头脑清晰,一下子就把众人的目光带了过去。
“很抱歉,今天发生了一点意外。”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动人,台下的尔心悠顿时看傻了眼,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的女朋友曾经也是位小提琴手,因为某些原因放弃了小提琴,今天终于重拾信心,我们都很为她高兴。”他说得很诚恳,还将目光直接看向了尔心悠。
女朋友三个字说出来时已经够吓人的了,后面的话更是让尔心悠像猴子一样抓狂暴跳。
“所以为了鼓励她,我想与她进行二重奏,以此来完成音乐会的下半段,时间定在下周的今天,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什么?!尔心悠马上想要冲上前,却被父亲一把拽住,还迅速捂住了她的嘴。吼…老爸是想绑架她吗?
“原来是这样。”
“听起来
有趣的。”
“道知不会是怎样的二重奏,真让人期待。”
见没有人反对,殷宿吉马上打铁趁热的宣布道:“那么下周的音乐会主题就定为‘恋’吧。”
恋他个大头鬼!尔心悠终于张牙舞爪的摆
父亲的束缚,快步冲上前去,正要质问,便见他先一步走过来,凑近她的耳边警告道:“音乐会是因为你的事才中断的,所以你有责任解决这一切。”
“我有个
责任…”她才刚开口就被他拉到一边,而尔氏夫妇也很会抓紧时机,声情并茂的跟各位艺术家们讲述起女野人的“惨痛遭遇”
“别忘了,我的秘密只告诉过你人个一,所以你要好好替我保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命运共同体,你更要协助配合我在演奏中不出差错。”他笑了笑,在她耳边低语著。
尔心悠惊讶的张大嘴,一时间被震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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