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几首舞曲结束,客人开始显得体力不济,尽管气氛仍热络,但动作渐渐心余力绌,跟不上节拍了。
单龙一走进吧台内换上轻柔的音乐,让客人回到座位休息。不过,兴奋之情并未因此停歇,一桌桌的客人如同已经
识般
头接耳地发表心得,吱吱喳喳说下个礼拜来一定要马上下去跳舞。
马雅也回到吧台前的座位,拭去额角沁出的汗水,靠着椅背,享受舞动过后的畅快与舒坦。
这真是个充满惊喜的夜,不只音乐,最要命的是单龙一过人的魅力。
他怎么能同时拥有这么多种矛盾却又
人的性格?神秘、冷峻、优雅以及教人抵挡不了的狂野。
她怦怦作响的心跳不是因为跳舞,而是每当两人身体亲密接触时,
口突然进出的强烈情
,像
葯般,今她发热、发烫、发颤…
好儿会一,才渐渐控制住那股拉扯,褪去红
。
单龙一端了杯现榨果汁给她,两人相视一笑,经过一支舞,彼此间的感觉一下子变得好亲近,似乎此时已不需要再多么什说。
她倚着椅背,他倚着吧台后方的酒柜,好半晌,他们只是安静地听着音乐,回味那支舞带来的一时间无法立即调息的
情。
“龙一,很
的音乐。”一位客人行经吧台前,朝单龙一比了比大拇指,他微微点个头,咧开笑容。
马雅随着单龙一回应其他客人的视线环顾店内,才发现到不只一位,许多人都注意到了他在音乐上的用心。
“我很好奇,么什为你想开这样的一间店?”马雅眯起眼,打量着眼前帅气的男人,愈看愈心动。
“怎样的一间店?”他看着她,用—种深受她吸引的
惑眼神。
他在放电,这眼神,令她沈溺,她感觉
口渐渐积满了什么,她拚命压制,与那鼓起的力道抗衡。
“我一直有种感觉,这间店卖的不是酒,而是音乐。”她看向他指尖握着的玻璃杯。
他有一双好看的手,修长的指。
单龙一听她观察后所下的结论,扬起了眉,手中的酒杯,轻轻地触上她的。
“所以说…我猜对了?”她勾起嘴角,视线不由自主地回到他的黑眸。
“你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和敏锐的第六感。”
“只有眼睛还可以?”她开玩笑地问。
以玩笑开场,就表示今晚她不想再展现自己的
感指数,或者说,不想测试自己有没有能耐抵挡他的魅力。
“当然还有我书念得不够,所以无法形容得出的魅力。”他笑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么什为小时候不好好读书?”她拿起调
,作势要打他手心。
“如果早知道会有辞穷的—天,我小时候会发愤图强的。”
她笑了笑,将调
收回杯中,绕着杯缘旋转,换一个话题。“每个周末都有这么令人振奋的音乐?”
“这个问题,要你亲自到现场靶受才能确定合不合胃口。”
“也对…”她应了声,没有接话。道知不是不是自己心理因素作祟,觉得他的话中,眼神中总带点邀约的意味。
不是很明确,一点一点勾引着、
拨着,害得她一直斟酌要怎么接话比较安全。
因为…她真的已经体会到他是个多么危险的男人了。
“你现在给我一种好像转个身就要逃跑的感觉。”他说。
“我么什为要逃胞?”马雅吃惊地看着他,这男人,连读心术也精通?
她当然不至于真的逃跑,只是拉起一条警戒线…“前方危险,
止嬉戏”
“没什么,就是突然变得有些生疏。”
“才刚热舞完,还不够热情?”她顾左右而言他。
“来起看不是,但感觉是。”他淡淡地说,似乎没有要
她承认的意思,只是,那深邃黝黑的眸,看得马雅心跳愈来愈紊乱。
“这又是你的不对了,这个拉丁之夜,你要负责点燃客人的热情啊,单老板。”她眼睛笑咪咪的,口吻大剌剌的,极力避免走入暧昧氛围。
他凝视她的眼,思索半晌,摊摊手。“如果你想控制火苗的大小,我不能勉强你。”
她真想跳起来冲向大门了!这男人,愈讲愈明,打算纵火就是了?
尽管“前方危险”马雅心想,这状况可不能弱掉了,愈危急时就要愈镇定,才能展现她的“胆识”她可不是一、两句话就会被逗得面河邡赤的“小咖”
“如果我不控制的话,你会控制吗?”她笑着取走他手中的酒杯,啜了一口后,再将酒杯摆回桌面。要试探、要点火,大家一起来。
“我找不到必须控制的理由。”他端起桌面的那杯酒,旋了半圈,就着她刚刚轻抿过的杯缘,将酒饮尽。
她的心被他这狂肆的举动撼动得怦怦作响,感觉全身
发都像触了电般直竖来起了。
他是个纵火惯犯,好危险,就是良家妇女也会为了他抛家弃子,红杏出墙。挡不住心悸,她逊了,先移开视线。
单龙一望着马雅回避低垂的眉眼,
口突然也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莫名涌上一种似爱恋的微醺感。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他的第一台钢琴从货车上搬下来,摆进客厅,他一路跟随着搬货工人的脚步,屏着呼吸、按捺着期待。就在他按下洁白琴键,听到属于他的第一声“Do…”心,才真正跳动来起了。
马雅知道单龙一还在看她,可是,见鬼了,她怎么会突然间觉得有些害羞了。
就在两人都被这微妙的感觉触动心弦时,一个好软、好委屈音声的从大门那里飘来,扯断了他们之间一条无形拉拔着的暧昧丝线…
“龙一…”
听见这声音,单龙一和马雅同时转过头去。她认得,是那名在门口和服务生争执不下的女子。
单龙一下着痕迹地轻叹口气,但很快恢复平
神情。
“来啦…这么晚?”他没有移动步伐,只是淡淡问道。
“老早就来了,被关在门外呢!服务生难道没你诉告?”汪瑞竹踩着高跟鞋向单龙一走去,一张红
翘得好高,告状着,似乎要单龙一为她出口气。
“可能我刚在忙,法办没通知我。”他从后方的酒柜里拿下几瓶酒。“你先坐,酒调好了送过去,这杯我请客。”
他给了服务生一个指示,这样就安抚了她的不满。
“等等吧台有位子的话,要帮我移过来喔!”汪瑞竹扫了马雅一眼,不甘心地跟着服务生带位。
“你朋友?昨天我也见到她来。”马雅问单龙一。当然,自己能早于她之前进门,不免有种虚荣的喜悦,这就是他坏的地方,知道这招女人很受用。
不过,经汪瑞竹一干扰,马雅清醒过来,远离那条警戒线,不再玩火。
“以前的客人,最近才又遇见。”他简单回答。
“以前的客人?骏奇告诉我你是位录音师。”
“最早在舞厅做DJ,台北还很流行Disco舞厅候时的,后来才进录音室,一直到现在。”
“你一直都是做跟音乐有关的工作,是因为兴趣喜好,还是家里环境的关系?”她决定打退堂鼓,选择安全话题。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察觉她的退缩,同时也注意到自己刚才不只心动,还很冲动…
“算是环境影响居多吧!我父亲是音响、唱片狂热份子,大半辈子都在寻找黑胶唱片头版碟,家里有一个房间满满的都是唱片。”单龙一让服务生送酒出去,回头回答她的问题。
“骏奇也差不多…他说是什么发烧友。”
“没错,就是这个。”
“你那位朋友,觉得有点面热。”她指指刚才进来的那名女子。
“瑞竹?可能在杂志上看过吧!她是位模特儿。”
“喔…”一个美女追他追了多么那年,还是个模特儿,也算公众人物了,他居然让她在外面排队进门。这男人的心肠,也够硬的了。
不过,这里出人的公众人物也不少,都是单龙一的朋友。
“工作认识的?”她又问。
“有兴趣?介绍你们认识。”见她一直在意汪瑞竹的事,他问道。
“对她有兴趣还不是因为对你有兴趣。”她讲白了。“你喜欢看女人为你厮杀?”
“哈哈…”他很意外她如此直截了当地说对他有兴趣。“你会吗?”
“拿刀拿
的不会,动动脑挖陷阱让人家跳,这种我比较在行。”她故意装出
诈的表情,但单龙一没有被吓到,只是被她忽近忽远的态度给弄糊涂了。
如果她刻意回避彼此间的感觉,无意进一步,他也不会主动挑起什么的。
“现在只是朋友,如果你想知道我跟瑞竹的关系的话。”
“以前呢?交往过?”
“算吧,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
“该不是在舞厅做DJ候时的就认识了?”他的答案不令她意外,倒是意外他的坦白。
只是,这坦白,有点负心的味道,好像已经过去,已经结束的感情不值一提,听进马雅耳里,很有警惕效果。
“差不多那个时候。”
“你在舞厅做DJ的那段日子一定很受
,很多正妹自动黏过来。”她猜。
“你其实想问我是不是很花心?”
“我就喜欢你这么聪明。”她嫣然—笑。
“是很荒唐。”他笑着,也不隐瞒。
那个时候,他的身边围绕着太多女人,来来去去,二十岁出头的他根本也不明白爱情的定义是什么,一整个荒唐。
“不过,都过去的事了。”他补充。
“了解,我没有其他问题了。”她缩回椅背,似乎已不需要了解更多了。
“那么可以宣判我有没有罪了吗?”
“好的,坦白从宽。本庭宣判,无罪。”她开玩笑说。“但基于被告仍有性格上的瑕疵,罚你下次再请我喝酒。”
其实,她也道知不她的问题与他的答案对她已经认定、决定的事能有什么影响,既然已将他剔除于“理想伴侣”的范围,他的感情生活对她而言是没有意义的,或许,她只是想从对谈中更明确地证明…放弃他,她不该觉得可惜。
“多谢法官大人。”他微微一笑,多看了她一眼。
很奇怪,心动的感觉并没有真的像他以为的,那么容易消褪。
时间接近凌晨,走了一批客人,又进来一批真正的夜猫子,他们的夜才刚要开始。
这些客人有的是单龙一的朋友,有些是来过几次已经认识的
客,人个每进门总会走过来和他聊几句。
马雅静静地坐在位置上看他,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一举一动;一个挑眉、一个拨发、一个仰头大笑的动作,都像经过无数次演练…
人的男人味,危险的男人味。
她喝光了杯里的果汁却益发感觉口干舌燥,是女人都想扑倒他吧!
有时候她想,是不是女人心目中完美的情人形象都太接近,一旦出现这样的极品便令所有女人都有如飞蛾扑火般奋不顾身,因而创造出一个适合坏男人花心的世界?
她只能用理智说服自己他不是她的理想伴侣,却无法从情感的角度说他不是她的菜啊!
“再帮你调杯酒?”单龙一和朋友说完话,回头发现她的杯子空了。
“我该走了。”她阻止他,而后从皮包里拿出两张“JCC乐团”的摇宾区公关票递给他。“你有吗?”
他拿来一看,摇摇头。
因为考虑店里假
的繁忙,之前收到的公关票都送给录音室的同事了。
“那就好好享受一下疯狂摇宾的滋味吧!”她朝他眨眨眼,为这个夜划下句点。“走喽!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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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夜”开幕不到两个月,除了帅气性格的老板和清一
的俊俏男服务生引来不少单身女客,店内播放的优质音乐也成了乐
间热门讨论的话题,每晚过了九点必定客满。
当然,位于附近的“宙斯公关公司”的员工自然而然地成了这里的
客。
“嘿…我们又来打卡报到了。”范柏青带着一票同事来到“昼夜”向单龙一打了声招呼。“迟到十分钟,扣薪水。”单龙一从朋友那桌站起来,
向他们,打趣地说。
“道知你的嘛,住得离公司愈近的员工通常就是最会迟到的那个。”范柏青哈哈大笑。“是说,还好我们有地利之便,不然晚点来肯定要排队。”环顾四周,才刚过八点,店里已经快满了。
“打个电话过来,一定帮你们留着位置。”单龙—喜欢他们,这是频率相近,自然而然产生的喜欢,很快就变成了朋友。
单龙一带他们到位置上,也坐下来聊几句。
“很久没见到马雅了。”“拉丁之夜”过后,她来了两次,再来就没再见过面,算算,也将近一个月了。
他经常会想起她。
“她喔,沈浸在爱河里享受河水的滋润,一时半刻不会游上岸的。”范柏青答道。
“一谈起恋爱就有异
没人
,习惯就好。”隋爱玲补充。
“是吗…”单龙一笑笑,本以为没什么,他也知道她有男朋友的,可是这么一听,还是觉得
口有些闷闷的。
虽然,他们才认识不久,对她,却有一种很难解释的情感,在
情上,他们是生疏的,但在他心里却是感觉亲密的。不过,或许这只是他单方面的认为。
她可能不再出现,可能就此消失,毕竟,这是一间任何人都能进来的店,而她,也能自由地选择任何一间她想进去的店,他和她之间,其实还停在老板与客人
的这层关系上。
回想起两人相处时的感觉,莫名地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他突然很想见她,突然觉得两人认识得不够久,牵绊得不够深,是一种遗憾。
“啊…原来你们都在这里…”
当单龙一试着摆
这莫名的情绪时,突如其来,宛如天籁般音声的从后方传来,正是他思念着的那个人。
口那股郁闷顿时一扫而空,一道清甜的香气窜过身旁。
马雅一进门,先是看到正对着她的范柏青,冲过去撒娇地由后方抱住他脖子。
“你们绝对想不到我遇上了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她将脸埋在范柏青的颈间,等待同事关切的询问。
然而,这些人早已见惯了她夸张高调的描述方式,全都镇定地等待下文。
“发生什么事了?”单龙一按捺不住,担心地问。
“咦?”马雅抬起脸,发现是他,很有遇见老朋友的欣喜,朝他挥挥手,仿佛忘了刚才那件惊恐的事。
“龙一才刚提到你,你就出现了。隋爱玲告诉马雅。
“是吗?”她瞅了他一眼,感动地换了个位置,跑去抱他。“还好,至少还有你关心我…”
“到底怎么了?”他握住她环在肩上的小手,仰起脸问。
这感觉真好,原来,他以为他们还只是老板与客人的关系,而她,却是那么坦然地把他当作朋友。
这时服务生为她拉来一张椅子,其他人纷纷挪出空间好让她坐在单龙一身旁。
“我最近不是恋爱了吗?”马雅一坐下就开始娓娓道来。
在座的几位,不,应该说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于是点点头。
“我本来想着他就是要和我一起走向红地毯的那个真命天子了,稳重、体贴、事业有成,一切都那么完美,到想没…”
“他有隐疾?”隋爱玲问。
马雅摇摇头。“还没试过,道知不。”
一旁不是很清楚状况的单龙一下便发问,但听见这对话,忍俊不
。
“他结婚了?”隋爱玲再问。
“对厚,这个我也忘了问。”马雅似乎这才发现她的资讯很不足。
“他有暴力倾向?”换范柏青猜。
这些人喜欢猜谜,喜欢自己推敲,喜欢胡扯打
,就是少了点耐心直接听答案。
“类似。”马雅猛点头。
“他打你?!”单龙一不敢置信,莫名地冒出气来。
“没有,不过我觉得他的控制
太强,有一天一定会爆发。”马雅回答他。
“怎么个控制法?”隋爱玲觉得她男朋友也有点这方面的倾向,很紧张地问。
“快六点候时的我在客户那里,因为合约有些细节还没谈妥,于是我们就到附近的餐厅吃晚饭,边吃边谈,结果他打电话来找我吃饭,我就跟他说明状况,告诉他事情谈完后再跟他联络。”马雅停下来问:“到这边OK?”
所有人点点头。
“他说我们每晚不是都一起吃晚饭吗,么什为今天跟客户吃饭。我说不一定要吃饭,喝咖啡也可以啊,结果…他竟然问我,客户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表示他很在乎你啊,怕你被追走了。”范柏青道。
“接着,他又问我们在哪里吃饭,几点会结束。”
“嗯…”范柏青摸摸胡子思忖。“那这男人看来自信心不足。”
“最可怕的是,我们才吃完饭,刚走出餐厅,他就冒出来了,说是来接我。”
“他跟踪你?!”隋爱玲发现问题所在。
“没错…”马雅皱了皱眉头。“我有些不高兴,可是又不想在客户面前搞得很尴尬,只好坐他的车啦!然后他一路上都很迂回地问我跟那个客户的关系,还反复地核对我前后的答案有没有一致,以为自己是警察办案喔!”
“最后…你怎么逃出来的?”柳云云空谷回音般的纤弱声音,加上这种问法,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好似马雅差点就遭遇不测。
“他的问话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就说想回家休息。他载我去取车后,我愈想愈不对劲,因为他一直打我手机问我到家了没,我怀疑他还跟在我后面,赶紧飘车冲回公司找你们了,谁知道你们都不在,然后我就来这里碰碰运气。”
回想起那男人
问她时一瞬间闪过的阴郁眼神,马雅缩了缩脖子,幸好及时发现他性格上的缺陷。
“喝口酒,没事了。如果他敢来这里闹事,我不会让他动你一
汗
的。”单龙一将自己的酒端给她,安慰着。
“谢谢,你真好…”马雅万般感激,在他肩上蹭了蹭。
单龙一温柔地
她的发,心里的担心却没放下。
以前在舞厅工作,也遇过不少类似这种男女之间的争风吃醋,甚至大打出手的危险状况,道知不马雅口中说的那个男人会不会轻易罢休。
“其实我不是怕他对我怎样…”马雅坐起身子后已经一副没事的样子。“是想说以后工作上还有合作机会,万一撕破脸把关系弄得太僵不好。我看,还是找他谈谈,好聚好散吧…”
“怎么能不怕?要小心点,别再单独跟他见面。”单龙一就担心她把男人想得太简单,不是来起看正常的人就一定有正常的性格。
“不用想多么那,该翻脸就翻脸,不合作也没关系。”柳云云轻轻淡淡地说。“不过,下手别太重,不想帮那种人付医葯费。”
“欸?”单龙一傻眼,不明白柳云云的意思。
“马雅是跆拳道高手,我们比较担心那个男人。”范柏青补充说明。
“你?”单龙一看了看马雅,不大相信的样子。
“嘿嘿…本姑娘从小就长得如花似玉,人见人爱,国小就去学了跆拳道,道知我早晚会有男人为我大打出手,学来劝架用的。”马雅摊摊手,很为自己的先见之明得意。
“哈哈!”单龙一大笑。“你真是个聪明的女孩。”
这下,他就放心了。
“可是…”马雅假哭起来。“可是我又嫁不出去了啦!”
“你想结婚?”单龙一问。
“不然咧?放着又不会生利息。”马雅从他的问话中听出他的不可思议,努着嘴回说。
“她想婚很久了,二十九岁前结婚,马上怀孕,三十岁荣登辣妈宝座。”隋爱玲乘机宣传马雅的“辣妈计划”
单龙一听完直愣愣地盯着马雅。
“你是不是想说,看不出来你的思想这么老派?”她凑近他,语带威胁。
现在的人是怎么了,好像有头脑、有思想的女人都该保持单身,只有单身贵族才能拥有生活品质,梦想婚姻的女人来起看很愚蠢吗?
“以你的条件应该不必担心嫁不出去吧…”单龙一当然没有笨到点头承认,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他认识不少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的女人,宁可多玩几年,享受单身的自由,甚至恐婚,就怕嫁错人,将一生都赔进去。
“年龄是女人的天敌,拥有再好的条件一旦过了三十岁,就得向下修正标准,一旦过了三十五岁,差不多就跟婚姻绝缘了。”她道出统计数据。“有好的条件,当然就是要趁早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啊!”她白他一眼。见他的反应就知道又是一个不想结婚的男人,那好,怕被女人
上,就别来招惹她。
“不过,你来起看还不到二十五岁,还早…”他接收到她的怨念,微微一笑,施点
糖解除危机。
“我是才二十四岁,来起看不像未满二十岁吗?”她鼓着脸颊说。
“啊?!”马
拍错地方了吗?
两人的对话让所有人都笑翻了,这马雅,每次恋情告吹就会变得难
任
,看来,单龙一已经一脚踩进浑水里了。
“骗你的啦,再过几天,我就二十九岁了,唉…”她叹口气,今晚,怎么觉得好烦躁。
好想大叫…天底下愿意结婚的好男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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